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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雨簌簌时》,3

小说: 2025-09-12 13:06 5hhhhh 6640 ℃

还是会……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房间一角那面巨大的菱花铜镜。镜中映出我此刻的模样:云鬓微乱,脸颊潮红,眼神慌乱得像林间迷踪的小鹿,唇瓣被无意识地咬得嫣红似血。寝衣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些,露出一段纤细的锁骨和微微起伏的胸口。

凌瑶……她那时,又会是什么模样?

药膏带来的清凉舒缓逐渐盖过了火辣的刺痛,但另一种更深邃、更磨人的躁动却从被触碰的肌肤底层钻了出来。那揉按的力度,那指尖的温度,那不容抗拒的掌控感……它们留下的印记,远比戒尺的红痕更加持久,更加……蚀骨。

她会腿软吗?会站不稳吗?会不会……下意识地,向着那清凉与灼热来源的方向,微微塌下腰肢,流露出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从?

而凌晏呢?

他按在她后腰的那只手,是为了防止她躲闪,还是……也在支撑着她发软的身体?他的指尖在离开那片变得微凉滑腻的肌肤时,是会毫不犹豫地抽离,还是会……流连般地,若有似无地,擦过那柔韧的腰线?

我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股热流在小腹处窜动,带来陌生而强烈的空虚感。双腿无意识地相互摩擦了一下,薄薄的寝衣布料摩擦着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镜中的那个我,眼波开始变得水润迷离。

不……不能这么画……

残存的理智在尖叫。这太逾矩了,太羞人了,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兄妹训诫”的范畴,踏入了一个幽暗而危险的、连我自己都感到心悸的领域。

可是……笔尖它有自己的意志。

它颤抖着,贪婪地舔舐着砚台里新磨的浓墨,仿佛渴望着将那禁忌的、摇曳的烛光,那无声流淌的暧昧,那指尖与肌肤厮磨的粘稠水声,统统捕获到雪白的宣纸上。

我猛地伸出左手,死死抓住自己右手的手腕,试图阻止那即将失控的笔锋。

指尖陷入皮肉,带来清晰的痛感。

不能画!

画下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凌晏和凌瑶,将不再是话本里轻飘飘的墨迹,他们会变得有温度,有呼吸,有……有那种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失序的欲望。

而我……栖霞宫的七公主柳墨染,将会成为这欲望的……缔造者?还是……共犯?

腕间的疼痛让我稍稍清醒了几分。我急促地喘息着,像离水的鱼,目光慌乱地扫视四周,试图抓住点什么来稳固自己摇摇欲坠的心神。

视线最终落在那盒二姐姐送的玫瑰香膏上。

白玉盒子静静躺在榻边,散发着宁静温润的光泽。

玫瑰……舒缓……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扑过去,再次打开盒子,挖了一大块香膏,胡乱地、用力地涂抹在自己的脖颈、手臂上。冰片的清凉刺激着皮肤,试图压下那从内里透出的燥热。

浓郁的玫瑰香气瞬间将我包裹,像一个过于甜腻的拥抱。

有用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那香气无孔不入,反而与脑海中想象的、凌晏指尖的药膏气息混合在一起,变得更加具象,更加……诱人。

我绝望地闭上眼。

完了。

柳墨染,你完了。

你满脑子都是那些……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极具穿透力的欢笑声,伴随着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十四妹柳心怡!只有她总是这样跑跑跳跳,头上的猫耳发卡叮铃作响。

“七姐姐!七姐姐!快出来看!十三姐又用她的塔罗牌给我算命啦!说我的桃花运在西南方!西南方是哪儿啊?是尚衣阁还是蹴鞠场?”她咋咋呼呼的声音像一把活泼的小锤子,猛地敲碎了我周围那层粘稠暧昧的结界。

我猛地睁开眼,像是从一场令人窒息的梦魇中惊醒。

心脏还在狂跳,脸颊依旧滚烫,但那种几乎要将我吞噬的、危险的迷醉感,却暂时被小十四这不通世事的热闹给冲散了些许。

我手忙脚乱地扯过一件外衫披上,系紧带子,又胡乱理了理头发,这才深吸一口气,掀开纱幔走了出去。

阳光刺眼。十四妹正拉着十三妹柳映雪的手,在廊下蹦蹦跳跳。十三妹还是一副苍白柔弱、笑吟吟的甜美模样,手里拿着几张画得花花绿绿的塔罗牌,眼尾微微上挑,藏着几分慧黠。

“七姐,”十三妹看见我,笑容更深了些,声音甜甜的,“你也在啊?脸色怎么这么红?莫非……也在思春?”

我的脸“唰”一下更红了,几乎是气急败坏:“胡、胡说什么!我那是……那是热的!”

十四妹才不管这些,举着一张画着古怪图案的牌凑到我眼前:“七姐七姐你看!十三姐说这张是‘被打屁股运势牌’!说我这个月可能会因为偷吃甜食被嬷嬷抓到了打手心!准不准啊?”

我看着她举到面前的牌——那张被十三妹恶搞过的“审判牌”,上面画着一个抽象的火柴人姐姐挥着巴掌,另一个小人趴在腿上,屁股红彤彤的——方才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画面再次翻涌而上,带着加倍的热度!

“不准!一点也不准!”我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她的手,声音尖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小孩子家家的,整天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不知羞!”

说完,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也顾不上她们错愕的表情,一头扎回自己的房间,猛地甩下了纱幔,将自己重新隔绝起来。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不行。不能再一个人待着了。

再待下去,我恐怕真的会画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我需要分散注意力。需要……找点别的事情做。

对!去找六姐姐!把她拉去“镜影轩”玩角色扮演!或者去“絮语轩”听别的姐姐聊天!总之,不能一个人对着画册胡思乱想!

打定主意,我立刻行动起来。几乎是粗暴地将那本惹祸的画册塞进榻底最深处,又对着铜镜仔细整理好衣衫,确保看不出任何异样,这才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下狂乱的心跳和脸上的热意,再次掀帘而出。

十四妹和十三妹已经不在廊下了。

我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丝莫名的失落。

定了定神,我抬脚朝着六姐姐房间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

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固执地低语:

……那盒玫瑰香膏,凌瑶会不会也有一盒?

……凌晏帮她涂完药后,闻到那香气,会是什么反应?

我的脚步顿住了。

指尖再次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接上文)

指尖的玫瑰香气固执地萦绕着,像一层看不见的纱,裹着我的手指,也裹着我混乱的思绪。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到六姐姐柳铃悦的房间外,那垂下的鹅黄色纱幔似乎也沾染了她身上那种特有的、混合着慵懒与危险的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手唤她,纱幔却从里面被撩开了。

六姐姐站在门口,似乎正要出来。她换了一身更轻便的樱草色软绸寝衣,头发用一根玉簪松松绾着,几缕发丝垂在颈侧,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她看到我,眼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那种熟悉的、带着钩子的笑意。

“哟,我们的小画师这是……创作遇到瓶颈了?”她目光在我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颊和略显局促的手指上扫过,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还是说,需要姐姐我再提供点……更深入的指导?”

她的语气慵懒拖沓,最后一个词却咬得格外清晰,带着明目张胆的暗示。我的脸颊“轰”一下又烧起来,方才在房间里那些难以启齿的想象仿佛被她一眼看穿。

“没、没有!”我慌忙摆手,差点咬到舌头,“我就是……就是想找你一起去‘絮语轩’听听故事,或者去‘镜影轩’玩玩……”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不足得像被戳破的鱼鳔。

六姐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瞧你这点出息。画不下去就直说嘛,姐姐又不会笑话你。”她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气息带着茉莉香膏的甜暖,“是不是……卡在凌晏哥哥涂完药之后了?”

我的呼吸一窒,眼睛猛地瞪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果然……什么都知道!

看着我瞬间石化的样子,六姐姐笑得花枝乱颤,顺势挽住我的胳膊,半拖半抱地把我往她房间里带:“进来进来,别站在门口傻愣着。姐姐刚得了点好东西,正好给你找找灵感。”

她的房间布置得比我的更显随性,也更……旖旎。鹅黄色的纱幔重重叠叠,地上铺着厚厚的蓝色棉垫,软榻上随意扔着几个绣工精致的软枕,还有一条看起来材质特殊的、触感冰凉滑腻的丝绸薄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暖香,有点像晒干的阳光,又混合着一丝极淡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暧昧气息。

她把我按坐在软榻上,自己则转身从一个小巧的多宝格里取出一个细长的白玉瓶,并非素白,瓶身带着天然的、流水般的浅碧纹路。

“喏,”她将玉瓶递到我面前,眼神亮得惊人,“西域来的香露,名字叫‘醉驼铃’,据说调香的时候加了点稀罕的暖情香料,味道特别得很。抹一点点在耳后,”她的指尖虚虚点过自己耳后那片细腻的肌肤,眼神蛊惑,“闻着它编故事,保准你文思如泉涌,画什么像什么。”

暖情香料?!

我的目光像被烫到一样从那只碧纹玉瓶上弹开,心跳如擂鼓!这种东西……六姐姐怎么会有?!还、还要给我用?!

“我、我不要!”我像是怕那瓶子会咬人一样,猛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着柔软的榻壁,脸颊红得能滴血,“这、这不合规矩……”

“规矩?”六姐姐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她拔开玉瓶的塞子,一股奇异馥郁的香气瞬间飘散出来,比玫瑰更醇厚,比檀香更挑逗,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仿佛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暖意,“在咱们栖霞宫,自己高兴就是最大的规矩。再说了,”她俯身靠近我,将那缕危险的香气直接送到我的鼻尖,声音压得低低的,像羽毛搔刮心尖,“你画凌晏和凌瑶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又合规矩吗?”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

她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挑开了我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将那些最隐秘、最羞耻、最不敢承认的念头血淋淋地暴露在眼前。

我想了吗?

我想了。

我想了凌晏指尖的温度,想了凌瑶无意识的依从,想了烛光下紧贴的身影,想了那药膏化开时细微的、粘稠的水声,想了涂完药后可能更加不可收拾的……一切。

我的眼神一定泄露了所有的慌乱和动摇。

六姐姐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像盛放的罂粟,美丽而危险。她没有再逼我接那玉瓶,而是伸出蘸了一点香露的指尖,极其自然地、轻轻点在了我的锁骨下方。

那一点微凉的触感之后,是骤然爆开的、惊人的暖意!仿佛有一小簇火苗在那里被点燃,然后迅速地顺着血脉蔓延开来,窜向四肢百骸!

“呃……”我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却被她按住了肩膀。

“别动,”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却又奇异地有种不容抗拒的魔力,“好好感受一下。这就是……‘动情’的味道。记住了,等会儿画你的凌瑶时,她就该是这般反应。”

那暖意越来越盛,带着一丝微醺般的眩晕感,让我手脚发软,心跳失序。身体深处那陌生而空虚的躁动再次被勾了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汹涌。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睫湿润,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

锁骨下那一点肌肤,仿佛成了全身感觉最敏锐的地方,灼热,微痒,清晰地提醒着我那香露的存在,提醒着六姐姐的话,提醒着我那些荒唐的想象。

“你看,”六姐姐的指尖甚至没有离开,反而就着那一点香露,极其轻柔地、画着圈地揉按起来,她的声音低哑,像是最惑人的魔咒,“凌瑶挨完打,又疼又羞,被兄长那样……对待。药膏是凉的,可涂药的手指是热的,气息是烫的,眼神是沉的……她这里,”她的指尖稍稍用力,按了按我那发热的锁骨下方,“会跳得很快,像揣了只兔子。这里,”她的手指虚虚滑向我的胸口,“会又闷又胀,喘不过气。还有这里……”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向下,扫过我的腰腹,最终落在我并拢的腿根,“会悄悄地……湿了。”

“别说了!”我猛地尖叫出声,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下软榻,踉跄着后退好几步,直到脊背撞上冰凉的墙壁才停下来。我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像是刚刚逃离了一场令人窒息的梦魇。

锁骨下那一点依旧灼热,甚至因为方才的揉按,变得更加敏感,仿佛留下了无形的烙印。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喧嚣,冲击着理智的堤坝。

六姐姐被我推得后退了一步,却也不恼,只是站在那里,拿着那只碧纹玉瓶,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玩味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洞察。

“瞧你吓的,”她轻笑,“姐姐又不是男人,还能吃了你不成?”她晃了晃手中的玉瓶,“这点东西,不过是助兴的小玩意儿,帮你……打开感知罢了。不然,就凭你这小脑袋瓜空想,能画出什么真东西?”

我的牙齿都在打颤,一半是气的,一半是……是那种被彻底看穿、被强行拖入欲望深渊的恐惧和……莫名的兴奋。

“我……我不要你的东西!”我声音发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仿佛这样就能守住最后一点防线,“我……我自己能画!”

说完,我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她的房间,几乎是落荒而逃。鹅黄色的纱幔在我身后晃动,连同那馥郁危险的“醉驼铃”香气,以及六姐姐那意味深长的、仿佛能穿透一切的笑声,一起被甩在了身后。

我一直跑,直到跑回自己的房间,猛地甩下粉纱幔子,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气。

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

锁骨下的那一点灼热,依旧鲜明地存在着,像一个无声的嘲笑,嘲笑着我的慌乱,也提醒着那被强行唤醒的、陌生的官能快感。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一点肌肤。

好烫。

而且……好像真的……心跳是从那里开始,变得乱七八糟的。

凌瑶……她当时……也是这样的吗?

在兄长的指尖下,变得不像自己,变得……湿漉漉的?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混乱的迷雾。

我猛地站起身,也顾不上什么羞耻什么规矩了,几步冲到榻边,几乎是粗暴地将那本藏在榻底的画册重新捞了出来,猛地摊开。

拾起笔。

墨汁飞溅。

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

我要画凌瑶眼中氤氲的水汽,不是委屈,而是迷离。

要画她微微张开喘息的红唇,不是求饶,而是无意识的邀请。

要画她绷紧又无力的脚趾,不是忍耐,而是沉沦。

要画她身后那片被药膏滋润得水光淋漓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怎样诱人的光泽。

要画凌晏骤然深沉的眼神,和他喉结那一下克制的滚动。

要画他收回手指时,那指尖牵连出的、银丝般的、粘稠的药膏。

要画那无声弥漫开的、比玫瑰更糜艳的香气。

还有窗外。

樱花瓣还在落吗?

管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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