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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大学高材生,因为强迫症妈妈,去当大排档老板娘!,3

小说: 2025-09-12 13:06 5hhhhh 5130 ℃

有一次,她正在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突然,一阵无法抑制的胃胀气从腹部升起,她没能忍住,发出了一声响亮而尴尬的“嗝”。周围立刻响起了几声压抑的窃笑,和几句小声的议论:“天哪,什么味儿……”“真没素质……”

楚月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能感觉到,周围的同学都在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她。她再也看不进一个字,只能狼狈地收拾好东西,在众人的注视下,像个小偷一样逃离了图书馆。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去大阅览室了,只能躲在最偏僻的角落,或者干脆把书借回宿舍看。但宿舍也不是清净之地,室友们的冷漠和排挤,像一张无形的网,让她窒息。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看着成绩单上一排排刺眼的中下游分数,楚月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追上那些天之骄子的脚步。在这个精英云集的地方,被剥夺了所有优势的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曾经的自信和骄傲,被一点点地碾碎,化为尘埃。

巨大的学习压力和社交孤立,像两座大山,压得楚月汐喘不过气来。在一个深夜,她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她本想寻求一些安慰和支持,哪怕只是一句温柔的鼓励也好。

“妈……”电话接通后,她刚开口,声音就带上了哭腔。

“怎么了?钱不够用了?”苏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是……妈,我……我觉得我快撑不下去了。”楚月汐哽咽着,将自己在学校的遭遇一股脑地倾诉出来,“我学不进去,同学们都排挤我,我好难受……”

她本以为会得到母亲的安慰,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斥责:“楚月汐!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费了这么大的心血,不是让你去学校里哭哭啼啼的!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了,你还能干什么?你太矫情,太脆弱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因为这些破事影响学习,我绝不会放过你!”“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楚月汐呆呆地举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忙音,感觉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断了。她被全世界抛弃了。

无尽的孤独、委屈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就在这时,那股被手术放大的性欲,那种只有中年女人才会有的性欲,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趁虚而入,猛烈地撕咬着她的理智。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和燥热从下腹部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她的身体渴望被触摸,被填满,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她无法忽视。

一股莫名的空虚和燥热从下腹部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她的身体渴望被触摸,被填满,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让她无法忽视。她需要一个发泄口,一个能让她暂时忘记所有痛苦的发泄口。

其实在被改造前,楚月汐也曾探索过自己的私处。那通常是在一个安静的周末午后,看完一部浪漫的爱情电影,心中充满着对爱情的朦胧向往。她会把自己锁在香气芬芳的房间里,躺在柔软的公主床上。那时,她的手纤细如葱,皮肤光滑细腻。她会隔着薄薄的真丝内裤,用指尖轻轻地摩擦自己敏感而又水嫩的花蕾。但她从未想过,也从未敢将手指伸入那片神秘的领域。对她而言,那里是神圣的,是需要等待一个珍爱她的人来开启的。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此刻的欲望,不再是温柔的溪流,而是一头饥饿的、咆哮的野兽。夜深了,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楚月汐用那床粗糙的、带着汗味的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整个世界。她夹紧双腿,像过去那样,开始缓慢而用力地摩擦。但这隔靴搔痒般的动作,非但没有缓解她的焦渴,反而像火上浇油,让她身体里的火焰烧得更旺。

不够,远远不够!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胆子也越来越大。她颤抖着,将那只粗糙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可是两腿之间的触感却如此陌生,那里不再紧致,不再粉嫩,而是松弛的、暗沉的。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欲望战胜了羞耻。她将一根手指,缓缓地、试探性地,对准了那个她从未触碰过的入口。

她感到一阵屈辱,但随即而来的,是被填满的、更为强烈的刺激感。她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她开始笨拙地抽动起来。那个被药物和手术改造过的甬道,比她想象中要松弛得多,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阻碍。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多么堕落、多么不堪,但她的身体却在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前所未有的、被侵入的快感。

她又伸进了第二根手指。“啊……”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呻吟出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屈辱交织在一起。她开始在心中无声地、疯狂地呐喊,仿佛在进行一场自我催眠的仪式:“我是最美的……楚月汐是最美的……我的皮肤最白……我的腿最长……”

她想象着自己还是那个光彩照人的少女,想象着此刻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不是自己这双肮脏的手,而是一个英俊强壮的男人。“对……就是这样……再深一点……我是最美的……你们都爱我……”她加快了速度,指甲偶尔会划过内壁,带来一阵阵轻微的刺痛,但这刺痛却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更加兴奋,也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堕落。

终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后,一股热流从她的身体深处喷涌而出。她浑身一颤,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瘫软在床上。

从那以后,楚月汐每天晚上都要自慰,来缓解自己咆哮的性欲,排解自己无穷无尽地牙里。然而手指带来的短暂满足,像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更燎原的欲望。它无法填满楚月汐身体里日益扩大的深渊。她需要更坚硬、更粗粝的东西,来对抗内心那份尖锐的痛苦和空虚。

那天下午,宿舍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寂寥的光斑。下体那股熟悉的、令人发狂的骚动又如期而至,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神经。

她坐立不安,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试图通过挤压来缓解那股燥热。无意间,她的大腿内侧,蹭到了书桌那坚硬的、带着棱角的木质桌角。

“嗯……”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也停滞了一瞬。就是这个感觉!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颗黑色的种子,在她心中破土而出。她像做贼一样,先是跑到门口,将宿舍门从里面反锁。然后,她拉上窗帘,让整个房间陷入一种暧昧的昏暗之中。

她走到书桌前,没有坐下,而是将椅子挪到了一边。她看着那个棱角分明的桌角,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和羞耻。

她缓缓地褪下裤子,露出了那具自己都感到厌恶的身体。她分开双腿,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私处,对准了那冰冷而坚硬的桌角。

她慢慢地蹲下身。

当桌角精准地抵住她最敏感的核心时,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坚硬的木头带来的压迫感,远比自己柔软的手指要来得强烈、直接。

她开始前后晃动身体。

“啊……嗯……”

起初,动作还有些生涩。但很快,她就找到了最能取悦自己的角度和节奏。她让桌角在那两片早已失去美感的肥厚花唇间反复地、用力地摩擦、碾压。粗糙的木质边缘,甚至给她的娇嫩带来了丝丝的刺痛,但这痛感却像催化剂,让她体内的快感呈几何倍数地增长。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双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身下那根坚硬的“柱子”。

为了让快感更加强烈,她的手也不安分地伸向了自己胸前那对沉重下垂的乳房。她隔着T恤,用力地揉捏着它们。那对曾经挺翘的、属于少女的骄傲,如今已变成了两坨松弛的、毫无弹性的肥肉。

她粗暴地揉搓着,甚至用力地掐着自己那变得粗大暗沉的乳头,强迫它们挺立起来。

“嗯……啊……看……”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开始喃喃自语,仿佛对面真的站着一个正在欣赏她这副淫荡模样的男人。

“我美吗?”她挺起胸,努力让那对下垂的乳房看起来更诱人一些,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嘶哑,“你……你喜欢我的奶子吗?你看……它们多大……多软……”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了下身摩擦的速度。桌角每一次碾过,都让她浑身战栗。“美……我当然美……我是楚月汐……最美的楚月汐……”她闭上眼睛,仿佛在回答那个虚构的男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想要我吗?”她喘息着,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快……快来上我……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我……”她彻底沉浸在了自己编织的色情幻想中。她将这张冰冷的书桌,当成了那个能带给她极致快感的男人。她用最放荡的姿态,将自己献祭给这个无情的死物。

在幻想与现实的交织中,她的身体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点。“啊——!”伴随着一声尖锐而压抑的浪叫,一股热流猛地从她的身体深处喷涌而出,将桌角和地面都弄得一片狼藉。她浑身一颤,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顺着桌腿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又是一个周末地下午,三个室友都去三里屯逛街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楚月汐一个人,和她那无处安放的、仿佛要将她活活烧死的欲望。

桌角已经无法满足她了。那种隔靴搔痒般的摩擦,只能激起她更深的空虚。她需要更粗、更硬、更能深入的东西,来填满她身体和心理上的巨大黑洞。

她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样,缓缓地落在了墙角。

那里,立着一根拖布杆。那是一根最普通不过的塑料杆。但此刻,在楚月汐眼中,它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它的粗细,它的长度,它的坚硬……完美地契合了她内心最深处、最黑暗的幻想。

“不……不行……那太脏了……”楚月汐的精英意识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是……我好难受……”被欲望操控的肉体却在哀鸣。

最终,后者战胜了前者。她像个梦游者一样,一步步地走向墙角。她的手颤抖着,握住了那根冰冷的拖布杆。杆身因为潮湿而有些滑腻,接着,她又拉开了一个室友的桌兜,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包避孕套。她颤抖着撕开包装,将那层薄薄的乳胶膜,小心翼翼地套在了拖布杆光滑的顶端,上面还闪着油膜的反光。

然后,她将拖布杆的另一端,紧紧地抵在宿舍冰冷的墙壁上,让它与地面形成一个倾斜的角度。接着,她便退后几步,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将自己那早已泥泞不堪的私处,缓缓地对准了那根冰冷的拖布杆顶端。

杆身不算很粗,她那被改造得松弛老化的穴肉,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将它吞了进去。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一种被填满的、恰到好处的充实感。她试探着向前挺了挺身子,塑料杆便顺滑地向更深处滑去。“嗯……”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开始缓缓地前后移动身体,让拖布杆在她的体内进出。宿舍里空无一人,她再也无需压抑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荡。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噗嗤、噗嗤”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但这还不够。拖布杆虽然不粗,但却很长。她渴望着被更深地、更彻底地贯穿。她咬了咬牙,双腿弯曲,猛地向后一坐!

“啊——!”

一声尖锐的、混杂着痛苦与极致快感的叫声,从她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那根长长的塑料杆,毫无阻碍地、一插到底!坚硬的杆头,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狠狠地撞在了她那同样被催老的、敏感的子宫颈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仿佛能将灵魂都撕裂的强烈快感,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击中了她!她的身体猛地一弓,大脑一片空白,双眼不受控制地向上翻去,只剩下眼白。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双腿剧烈地颤抖着,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子宫被顶到的感觉太强烈了,那是一种能穿透肉体、直达灵魂深处的战栗。她从未体验过如此极致的感觉。

她疯了。她开始疯狂地、不知疲倦地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合那根冰冷的塑料杆。她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一次又一次地,让杆头狠狠地撞击着自己的子宫。

“啊……啊……顶到了……就是那里……好舒服……”她语无伦次地呻吟着,意识已经彻底被快感淹没,“我是最美的……对……只有最美的女人……才能被这样对待……用力……再用力一点……”

她将这根肮脏的拖布杆,幻想成了世界上最强壮、最能满足她的男人。她用最淫荡的姿态,在这根死物上扭动、起伏,仿佛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性爱。

快感如同海啸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她的身体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体内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限。终于,在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后,她感觉身体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啊啊啊啊——!!!”

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尖叫,一股汹涌的热流从她的下体猛地喷涌而出,将避孕套冲刷得滑腻不堪。她浑身一软,彻底失去了力气,从拖布杆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痉挛着,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地板上,一片狼藉。

就在楚月汐还在享受高潮的余韵时,宿舍门却被咔哒一声推开了,回来的那个舍友还在抱怨:“怎么周末突然要交PPT啊……”可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了荒淫乃至恶心的一幕。只见房间里,楚月汐正赤裸着下身,瘫软在地板上,双腿大张,一片狼藉。而在她身旁,那根用来拖地的拖布杆,正斜靠在墙上,顶端还明晃晃地套着一个装满了浑浊液体的避孕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靡而又古怪的气味。

“啊——!”室友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手里的钥匙“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楚月汐的大脑则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果然,不出一天,楚月汐用拖布杆自慰的消息,就如同病毒般在整个北大校园里传开了。这一次,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公开的、肆无忌惮的嘲笑和霸凌。

“拖把女”、“312自慰狂魔”、“行走的泰迪”……各种不堪入耳的外号,像一把把刀子,时时刻刻凌迟着她。她走在路上,总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然后爆发出哄堂大笑。她去食堂打饭,排在她后面的人会立刻换一队。她去上课,身边三米之内,永远是真空地带。她彻底被孤立了,成了一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怪物。室友们更是争先恐后地提出要换宿舍,绝对不和这个变态住在一起。

终于,在一个下着大雪的冬夜,楚月汐的理智彻底断了线。窗外,大雪纷飞,将整个燕园装点得一片银白,圣洁而美丽。但这美丽,却与她无关。她看着镜子里那个丑陋、衰老、眼神空洞的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打开苏琳给她留下的那个信封,抽出里面所有的现金,塞进口袋。然后,她将北大的学生证、身份证、银行卡……所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全部留在了那张冰冷的书桌上。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只穿着身上那件破棉袄,像一个幽灵一样,走出了宿舍楼。

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她走在无人的校园里,身后留下一串孤零零的脚印,但很快又被新的落雪所覆盖,仿佛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北大校门,消失在茫茫的雪夜之中。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知道,楚月汐,已经死在了这个冬天。

逃出北大后,楚月汐像一个孤魂野鬼,在北京的街头游荡了一夜。第二天,她走进了北京西站,在售票窗口,她买了一张最快发车的绿皮火车票。她不在乎目的地是哪里,只要能离开这座让她受尽屈辱的城市就好。

火车一路向南,车厢里拥挤而嘈杂,混合着泡面、汗水和脚臭味。楚月汐缩在靠窗的硬座上,麻木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两天两夜后,火车在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小站停了下来——山东,东平县。

“东平县到了,有下车的旅客请准备……”

听到广播,楚月汐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随着人流下了车。一股夹杂着煤灰味的、干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小县城,灰蒙蒙的天空下,是低矮陈旧的建筑和尘土飞扬的街道。

她身无分文,饥寒交迫,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就在这时,电线杆上一个用油漆刷上去的小广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办证,刻章,联系电话138XXXXXXXX”。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闪过。她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一个能让她彻底告别过去,重新开始的身份。

她按照电话打了过去,对方让她去县城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见面。在一个昏暗、充满机油味的厂房里,她见到了一个瘦得像猴一样的中年男人。

“想办个啥?”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她。“身份证。”楚月汐的声音沙哑。

“三百块,照片自己去旁边照相馆拍。”男人吐出一个烟圈。楚月汐用身上仅剩的、皱巴巴的现金,换来了一张去往新生的船票。在工厂旁边一家破旧的照相馆里,她坐在红色的幕布前,面无表情地拍下了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她,面容丑陋,眼神空洞。

回到工厂,男人问她:“叫啥名?”

楚月汐愣住了。她该叫什么?楚月汐这个名字,承载了太多她想抛弃的东西——美貌、家世、屈辱、痛苦……她想到了中国历史上那些最卑微、最底层的女性名字,那些生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牺牲奉献的符号。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而悲凉的笑。“就叫……李招娣吧。”

几天后,她拿到了那张崭新的、带着油墨味的假身份证。照片是那个丑陋的女人,姓名一栏,清清楚楚地印着三个字:李招娣。从此,世上再无楚月汐,只有一个在尘埃里挣扎求生的,李招娣。有了新的身份,她开始在这个小县城里寻找活下去的可能。她身上已经没钱了,必须尽快找到一份包吃住的工作。她不敢去正规的单位,只能在那些看起来不正规的小店门口徘徊。

最终,她在一条满是油烟味的小吃街上,看到了一家名为“永胜大排档”的饭店。门口的玻璃上,用红纸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招保洁,管吃住,月薪2200”。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永胜大排档”的门脸不大,门口摆着几张油腻腻的塑料桌椅。一走进去,一股混合着炒菜油烟、啤酒和汗水的浓烈气味便扑面而来。正是饭点,店里人声鼎沸,划拳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汉子正穿着一件陈旧的棉袄,前面挂着一件黄到发黑地围裙,站在灶台前忙活。他左手颠着大铁锅,右手挥舞着锅铲,火焰从灶眼里“呼”地一下蹿起老高,映着他那张棱角分明、被汗水浸透的脸。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王永胜。

李招娣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那副又矮又胖、穿着破旧运动服的模样,与这热火朝天的环境格格不入。王永胜正好炒完一盘菜,他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汗,这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李招娣。他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吼道:“干啥的?要饭去别地儿!俺这儿不赊账!”

他那口洪亮粗犷的山东话,震得李招娣耳朵嗡嗡作响。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腹中传来的饥饿感,又让她鼓起了勇气:“俺……俺不是要饭的。俺……俺看见恁门口招人,想来找个活干。”

王永胜这才正眼打量起她来。他皱着眉头,从头到脚地审视着这个奇怪的女人。这女人看起来三十好几了,长得丑,身材也臃肿,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实在不像个能干活的。不过……保洁而已,有人来就不错,挑拣什么?

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过他还是打算摆摆架子,便问道:“俺这可是力气活,洗碗扫地,收拾泔水,啥脏活累活都得干,你行不行啊?”“俺……俺能行。”李招娣急忙点头,生怕他不相信,“俺啥都能干,只要……只要管饭就行。”

他叹了口气,从灶台上端出一碗挂面,递到她面前,语气缓和了些:“饿了吧?先吃了再说。”

李招娣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碗油汪汪的拉面,上面还飘着几片肉,一股热气夹杂着香气钻进她的鼻孔,勾起了她腹中沉睡已久的馋虫。她已经两天没正经吃过东西了。

她的手颤抖着,接过了那个有些烫手的、边缘甚至还有点豁口的大碗。她没有坐下,而是走到店门口,蹲在墙角,像一个真正的乞丐一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面条、汤汁、剩肉……她吃得又快又急,甚至噎得直翻白眼。

吃着吃着,她的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砸进那油腻的汤碗里,溅起小小的涟漪。这眼泪里,有逃亡以来的所有委屈,有对过去人生的绝望,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被一碗剩面所感动的温暖。

王永胜看着她在门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看样子是真饿坏了。”

等她吃完,王永胜指了指后厨堆积如山的、油腻的碗筷,对她说:“行了,看你也可怜,就先留下吧。先干三天看看,要是手脚麻利,不偷懒,俺就正式要你了。后面那间堆杂物的屋子,收拾收拾就能住人。”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李招D娣感激涕零,对着他连连鞠躬。

就这样,曾经的北大学子、天之骄女楚月汐,以一个全新的、卑微的身份——李招娣,在山东平县的一家大排档里,找到了一个临时的栖身之所。

虽然这个大排档破破烂烂,但没有复杂的法理和人心,只有堆积如山的、油腻的碗碟,和永远也拖不干净的、黏糊糊的地面。但总比北大和苏琳身边强。每天,李招娣都从天亮忙到深夜。洗碗、刷盘子、择菜、扫地、拖地、收拾客人留下的残羹冷炙,倒掉沉重的泔水。当她累到腰都直不起来,手臂酸得抬不起时,她的大脑就再也没有空隙去思考那些让她痛苦的过去了。北大校园里的霸凌,母亲冰冷的脸,那场噩梦般的手术……所有的一切,都在哗哗的水流声和叮叮当当的碗碟碰撞声中,变得遥远而模糊。身体的疲惫,成了精神上最好的止痛药。

王永胜起初并没对她抱太大希望,觉得她一个邋邋遢遢的女人,干不了几天就会跑路。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笨手笨脚的女人,竟然异常地能吃苦。她话不多,让她干啥就干啥,从不抱怨一句。虽然动作不麻利,但干活却很认真,每一个碗都洗得干干净净,每一寸地板都拖得锃亮。

渐渐地,王永胜对她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收留,变成了一种欣赏。他发现,李招娣虽然外表和谈吐都很土气,但骨子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条理。

比如,她会把洗好的碗碟按照大小分类码放得整整齐齐,让后厨显得不再那么杂乱。她会把各种调料瓶贴上标签,让王永胜在忙乱中也能一目了然。她甚至还会用本子记下每天的采购清单和流水账目,账目却清清楚楚,一分不差。

“你还识字啊?”王永胜有一次看到她在记账,惊讶地问道。“……以前……念过几天书。”李招娣含糊地回答。

王永胜没再多问,只是心里对她又高看了一眼。他开始有意识地教她一些店里的活计。从最简单的串肉串、剥蒜,到后来让她帮忙配菜、端盘子。

李招娣学得很快。她的智商毕竟还在,这些简单的活对她来说根本不成问题。很快,她就成了王永胜最得力的帮手。

王永胜在前面灶台忙得不可开交时,只需回头吼一嗓子:“招娣,配个鱼香肉丝的料!”李招娣就能立刻从各种瓶瓶罐罐中,拿出各种调料,按比例调好递过去。客人点单时,她能清晰地记下每一桌的要求,什么菜加辣,什么菜不要葱,从没出过错。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交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李招娣也逐渐享受起这种搭档的日子。每天最让她感到安宁的时刻,就是深夜打烊后,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王永胜会炒两个小菜,开两瓶啤酒,和她一起坐在店门口的塑料凳上,吹着晚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王永胜会跟她说起自己失败的婚姻,说起自己那个在外面打工、一年也见不到几面的儿子。李招娣则静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她从不谈自己的过去,只说自己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家里没人了。

冬去春来,东平县的柳树抽出了新芽。大排档的生意,也随着天气的转暖而愈发红火。日复一日的高强度劳作,像一把刻刀,在不知不觉中改变着李招娣的身体。

她那因为手术而变得臃肿肥硕的身材,在每天数万步的奔走和无数次的弯腰起身中,开始慢慢地瘦了下来。虽然依旧算不上苗条,但腰腹间的赘肉明显收紧了,原本像水桶一样的腰身,竟也隐约有了一些曲线。粗壮的大腿变得结实,臀部也因为频繁的体力劳动而变得紧致挺翘。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是那种虚浮的胖,而是一种充满力量感的、健康的丰腴。

那场精神改造手术,毕竟是仓促之下的产物,并非天衣无缝。在规律的作息和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下,那些被强行植入的“懒惰”和“邋遢”的指令,似乎出现了一丝松动。

她开始无法忍受自己身上那股混合着油烟和汗水的味道。每天深夜打烊后,无论多累,她都会坚持去后院那个简陋的淋浴间,用热水好好地冲洗一遍身体。

她那头曾经油得打结的稀疏头发,也被她用剪刀剪成了利落的短发,每天清洗,虽然依旧枯黄,但至少保持着干净清爽。她甚至会偷偷用王永胜那把钝了的剃须刀,刮掉自己唇上那些恼人的、淡淡的胡茬。

虽然她被破坏的审美依旧没有恢复,穿衣打扮依然是那些在路边摊买的、颜色鲜艳、款式土气的衣服,但因为身材的变化和个人卫生的改善,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再是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怪味大婶”,反而透出一种成熟女性的别样风情。

这一切的变化,王永胜都看在眼里。李招娣当然算不上漂亮,但她能干、勤快,现在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尤其是她那变得丰腴而有曲线的身材,对于一个离异多年、正值壮年的单身汉来说,无疑是一种强烈的吸引力。王永胜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变了味。他会在李招娣弯腰拖地时,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她那肥大的臀部上。他会在递东西给她时,故意触碰她那变得不再那么粗糙的手。深夜一起喝酒时,他会借着酒劲,说一些荤素不忌的笑话,然后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李招娣又怎会感觉不到这种变化?她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到了将要发生的边缘。

夏天来了,大排档的生意,也进入了一年中最火爆的季节。傍晚时分,店门口的塑料桌椅座无虚席,男人们光着膀子,喝着冰镇的散装啤酒,就着烤串和毛豆,大声地划拳喧哗。王永胜在灶台前挥汗如雨,李招娣则像个陀螺一样,在各个桌子间穿梭,点单、上菜、收拾桌子,忙得脚不沾地。

一天晚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将这股燥热和喧嚣暂时驱散了。雨点像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在铁皮屋顶上,客人们作鸟兽散,大排档提前打烊了。王永胜拉下卷帘门,将外面的风雨和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

店里,只剩下他和李招娣两个人。潮湿的空气,混合着雨水的土腥味,让整个空间显得异常安静,也异常暧昧。屋顶上的白炽灯因为电压不稳而忽明忽暗,映着两人沉默的脸。

“妈的,这鬼天气。”王永胜脱下湿透的背心,露出古铜色结实的上身,他从冰柜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李招娣一瓶,“来,喝点解解乏。”李招娣接过啤酒,冰凉的瓶身让她燥热的手心感到一阵舒适。她默默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无法浇灭她身体里那股莫名燃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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