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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炉鼎系统16 筑基后期 怒闯地牢,修仙之炉鼎系统,1

小说:修仙之炉鼎系统 2025-09-12 13:05 5hhhhh 2560 ℃

却说一日光阴流转,徐贤于【雍帘】城外一处幽深密林中复活归来。

死里逃生之后,他心有余悸,忙取出【传音符】,神识一动,与两位侍女窦雏、邢凌联络,欲探明情势。

【传音符】光华微闪,窦雏清脆之声率先传来,带着几分急切与惊喜:“公子,您果真无恙?方才听闻您遇险,我与邢凌姐姐心急如焚!”

徐贤沉声回应:“窦雏、邢凌,昨日我于城中遭遇刺客埋伏,幸赖我还有逃生秘术,方才侥幸脱身。如今我身处城外密林,坐标已传于你二人,速速前来会合,切记此事不可外泄,旁人一概莫要告知!”

不料,邢凌的声音随之响起,带着几分歉意:“主公,非是我二人不愿谨遵您的吩咐,只是……我与窦雏现下正在第八皇子嬴天正府中,适才【传音符】之言,怕是已被旁边的嬴天正听得一清二楚。”

嬴天正也用传音符答道“徐道友莫怪,这也是巧合而已。若是徐道友还是在意,我也不介意亲自前来谢罪。”

徐贤闻言,眉头微皱,略一沉吟,淡然道:“既如此,也罢。便请第八皇子嬴天正一同前来,我正有要事需与他商议。”

数个时辰后,密林深处,嬴天正携随从与邢凌、窦雏如约而至。

嬴天正一袭锦袍,风度翩翩,拱手笑道:“徐道友大难不死,果真是福泽深厚,令人欣慰!至于为何你两位侍女身处我府中,徐道友莫要生疑。昨日听闻你遭刺客围杀,我心忧你二位侍女安危,便擅作主张将她们接入府中庇护,望徐道友勿怪。”

徐贤盯着嬴天正,语气陡然转冷,直截了当道:“嬴道友,休要绕圈子。你前日引我前往那青楼游赏,我刚出楼门,便遭刺客伏击,险些命丧当场。你若说此事与你毫无干系,怕是难以服人!”

嬴天正听罢,面色微变,却不慌乱,坦然道:“徐道友好眼力,瞒不过你。我便直言相告,那青楼幕后之人,乃是当今皇叔嬴懿。若说他对道友你有些关注,这点我确实知晓。只是他对你起了杀心,我事先毫不知情。幸而徐道友神通广大,竟能于两名【结丹初期】修士的围杀下死里逃生,甚至反杀其一,着实令人佩服!”

徐贤冷哼一声,纠正道:“非是两人,而是三人!暗处还潜藏一名以远距离狙杀的刺客,不然我也不会动用秘术逃命。罢了,既然嬴懿已将我视作眼中钉,此局我便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踏上这条道。嬴道友,你之前提及明夜突袭敌方隐秘据点一事,可还作数?”

嬴天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点头道:“自然作数!明夜子时,请徐道友依约前往我所告知的地点。我将遣派麾下精锐,与你一同杀入敌巢,务求一举破敌!”言罢,他拱手一礼,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与信任。

徐贤微微颔首,同意了赢天正的邀请。只是为防万一,他用传音符将事情告回【濒铁堡】,让成剑南做好援助的准备。

翌日清晨,徐贤携两位侍女,偕同嬴天正的随从刘韧与刘成,共五人,踏入郊外密林深处,朝一处荒僻之地行去。

荒地中央,一袭黑袍的女子静立,似已等待多时。见众人到来,她缓缓摘下头罩,露出真容。

徐贤身旁的侍女邢凌凝神细看,忽觉此女面熟,略一思索,惊呼道:“这……莫非是嬴瑾大人?”

经邢凌提醒,徐贤心念一动,忆起当年炼气期于【血池】秘境历练之时,嬴天正身旁确有一女子,似是其堂妹。细细打量,眼前之人,分明便是嬴瑾!

嬴瑾未理会邢凌的惊呼,径直望向刘韧,沉声问道:“堂兄曾言,若我助你们完成此事,便会赦免我父之罪,事成之后,更会与我结为皇室夫妻。此言可真?”

刘韧神色从容,回应道:“您尽可放心,八皇子行事,向来言出必践,何曾失信于人?”

刘成也附和道“放心放心,我家主子可对你食言过?”

闻听此言,嬴瑾神情稍缓,心下略安。她双手结印,灵光流转间,一连串玄妙手势划过,荒地中央的虚空微微震荡,一座隐秘门户徐徐显现。“我便止步于此,诸位请入。”

刘韧颔首,淡淡应道:“好。”言罢,他领着众人,步入那幽深地穴。

地穴之内,光线昏暗,灵气隐隐流转。行进数分钟后,徐贤终按捺不住心中疑惑,低声问道:“刘韧道友,方才那位嬴瑾道友提及的父亲,莫非是……?”

刘韧未作迟疑,直言道:“不错,正是我等此行的目标——皇叔嬴懿。”

此言一出,徐贤心头一震,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旁的刘成见状,笑着宽慰道:“徐道友不必忧心。嬴瑾大人对八皇子忠心耿耿,我等早已暗中观察多时,绝无背叛之可能。”

邢凌闻言,略一迟疑,又问道:“那……嬴瑾大人提及的结为道侣之事?”

刘成哈哈一笑,摆手道:“纯属虚言,断无可能!”

“刘成!”刘韧骤然低喝,目光如刀,带着几分责备,“言多必失,慎言!”

随即,刘韧转向徐贤,正色道:“徐道友,此地乃敌方腹地,危机四伏,切勿为杂念所扰,乱了心境。”他顿了顿,向众人介绍此处情况,道,“此处乃【秦国第一天牢】,由尊师天诚子前辈亲手布设,专为拘押结丹期以上修士所建。传闻此地曾困住一位化神期大能,足见其禁制之严密。此天牢隐匿于荒地之下,地势复杂,禁制重重,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敌人逐一击破。诸位务必紧随我等,切不可擅自离队。”

天牢深处,血潭中央,皇叔嬴懿盘膝而坐,周身灵气氤氲,隐隐透出【结丹后期】巅峰之威。

血潭四周,设四座阵位,其中两座空置,另两座分别由两位护法修士镇守。

一为之前暗杀徐贤的火系修士孙程,修为【结丹初期】,另一为向氏族人向幽,同样为【结丹初期】。二人分立左右,为嬴懿护法。

忽而,嬴懿双目猛然睁开,似察觉到一丝不祥气息。孙程见状,忙上前恭声问道:“大人,可有异样?”

嬴懿沉声道:“有人潜入天牢。”他抬手一挥,灵光凝聚,血潭上方浮现一幅虚幻影像。影像之中,徐贤携两位侍女并刘韧、刘成五人,正疾速穿行于天牢甬道。

孙程定睛一看,面色骤变,惊呼道:“徐贤!此人竟还活着?怎可能!”他咬牙切齿,眼底燃起仇恨烈焰,显是对徐贤恨之入骨。

嬴懿听闻“徐贤”之名,眉头微蹙,缓缓道:“五人之中,一位结丹初期,一位结丹中期,三位筑基后期。论修为,我等占据上风。然此徐贤,曾以筑基之身,在三名结丹修士围杀下突围而出,更反杀一人,其战力不可小觑。若应对不当,恐生变数。”他略一沉吟,续道:“吾有一策,先以禁制将敌方五人冲散,逐一击破。”

一旁的向幽盯着影像中徐贤身后的两位侍女,眼底闪过一丝猥琐笑意,却极力掩饰,恭声道:“大人,那两名女修,不如交由属下处置。属下近日修行颇感枯燥,正好需要一些炉鼎,借此稍作调剂。”

嬴懿微微点头道“嗯,那此二女,便由你来解决。”

孙程则猛然跪地,叩首恳求:“大人!那徐贤乃杀我族弟之仇人,请将此子交由属下!属下誓要亲手取其性命,以雪心头之恨!”

嬴懿目光冷冽,扫向孙程,沉声道:“莫要小觑此人。他虽仅筑基修为,却能于结丹修士围杀中存活,且反杀一人,绝非等闲。你与他交战过,应该知道光以你的实力,恐难胜之。”

孙程咬牙,眼中决然之色更浓,沉声道:“属下愿吞服妖丹,强行妖化,激发潜能,以换取复仇之力!”

嬴懿闻言,面色微凝,提醒道:“你可知晓,妖化之法虽能短时提升战力,却极易走火入魔,寿元将大损,甚至殞地之险?”

孙程神色坚毅,毫不犹豫道:“属下心意已决!大仇得报后,属下愿将魂魄献于大人,助大人修为更进一步!”

嬴懿注视孙程片刻,见其决心不可动摇,终颔首道,将一颗红色妖丹赐予孙程:“好!既如此,徐贤便交予你。那两名结丹修士,由吾亲自应对。其余之人,交由向幽处置。各自行动,切勿大意!”

却说徐贤一行五人,穿行于天牢昏暗的甬道。众人推开一扇石门,进入一间宽阔异常的殿堂。此殿空荡荡无一物,唯石壁光滑,地面平坦,空旷之中反透出一股诡秘之感,令人心生不安。

刘韧目光如炬,率先止步,沉声告诫道:“诸位小心,此地气息异常,恐有埋伏。”言罢,他凝神闭目,催动【神识】探查四周,欲寻是否有阵法或机关暗藏。

话音未落,殿堂另一侧忽传一声震耳巨响,地动山摇。骤然间,三条土龙自对面石门破壁而出,自三个方向朝徐贤五人扑杀而来。土龙咆哮,灵压逼人,逼得徐贤、窦雏、邢凌、刘韧、刘成五人不得不分散开来,各展神通应对。

正当众人与土龙缠斗之际,徐贤脚下忽闪一道刺目白光,灵气波动骤起。窦雏与邢凌身侧,亦有白光环绕,化作阵纹流转。

“不好,是【简易传送阵】!”刘韧心头一震,急欲出声示警,奈何白光瞬息爆发,迅猛无比。光芒散去,徐贤、窦雏、邢凌三人已然消失无踪,唯余刘韧与刘成二人,兀自立于殿中,面色凝重。

正在此时,一道身影自殿堂阴影中缓缓踱出,正是皇叔嬴懿。

嬴懿目光冷冽,扫视刘韧与刘成,嘴角微扬,带着几分嘲讽,缓缓开口道:“你二人可是我那侄儿,八皇子嬴天正的麾下?哼,他倒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扰我清修,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韧与刘成对视一眼,心知多言无益,局势已不容退缩。二人默契十足,各自祭出法器,挟凌厉之势,径直朝嬴懿攻去,欲以雷霆之势破敌!

却说徐贤被一道【简易传送阵】挪移至一处结界中,此结界名为【困兽之界】,乃修仙界中常用的杀敌阵法,虽需事先布置,但效果奇佳。专为擒敌所设,将对手困于其中,逼其与布阵者生死对决,断无退路。欲破此界,唯二法门:或令释术者主动撤阵,或将其斩杀于阵中,方能脱困。

此番结界的释术者,正是孙程。此人立于结界中央,面容狰狞,双目赤红,怒气如烈焰喷薄,似欲将徐贤撕裂吞噬,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他瞪视徐贤,咬牙切齿,厉声喝道:“徐贤!你何以苟活至今?吾亲眼见你头颅崩裂,魂飞魄散,如何还能立于此处?”

徐贤闻言,冷笑一声,淡然应道:“孙程,吾之保命神通,岂需向你一一禀明?”他心中对孙程甚是不屑,自认为自己必死无疑。

然孙程此来,乃为报弟仇,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竟不惜以燃烧魂魄为代价,求复仇之机!只见他自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火红妖丹,毫不犹豫吞入口中。刹那间,他周身灵气暴涌,如狂潮席卷,肉身竟开始诡异扭曲,骨骼咯吱作响,筋脉暴突,妖气自体内升腾,令人不寒而栗。

徐贤见状,心头一凛,暗道:“此人举止异常,怕有歹毒手段!”他虽不明孙程所图,却知局势不妙,当机立断,迅速祭出暗器法宝【混血锥】,迅如惊雷,径直朝孙程射去。

不料,孙程体内骤然爆发出一团炽烈熔岩,【混血锥】射入其中,竟如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无踪。紧接着,熔岩之中缓缓走出一道半人半蟒的恐怖身影,鳞片森森,蛇瞳冷冽,赫然是孙程已完成妖人形态的转化,气息较先前强盛数倍,令人心悸。

【混血锥】损

徐贤面对半人半蟒的孙程,暗自吞咽一口唾沫,心知此战凶险异常。

徐贤知晓此战不容藏拙,当即运转灵力,施展秘术【妖化】。

刹那间,他周身灵气翻涌,肉身迅速幻化为半鹿妖形态。

他双手一扬,祭出法宝【天火棍】,挥动间幻化出百余道棍影,铺天盖地朝孙程轰杀而去。

然孙程已化作火蟒妖人,肉身扭曲如鬼魅,动作迅捷诡谲,竟将徐贤的百余棍影尽数避开,仿若游鱼滑过水面,毫无滞涩。

他仰天发出一声震天长啸,音波如刀,刺耳欲聾,震得结界内的灵气乱颤。

徐贤只觉耳膜嗡鸣,气血翻涌,身形不由自主地被逼退数步。

未等徐贤稳住身形,孙程蛇瞳一眯,手中变出数道火鞭,鞭身烈焰缠绕,直扑徐贤而来。

火鞭速度快如闪电,轨迹诡异莫测,封死了徐贤前后退路。

徐贤不敢怠慢,急忙掐诀,喝道:“【磁盾】!”

灵力自丹田涌出,化作一堵墨黑磁墙,横亘身前,欲将火鞭尽数挡下。

孰料火鞭威力远超想象,甫一触及磁墙,便如烈焰焚山,磁墙竟在瞬息间被撕裂,化为点点灵光消散。

“艹,那么厉害!”徐贤心头一震,知晓不可硬抗,立即施展遁术【天鹿行步】,身形如风,在结界内急速挪移,堪堪避开火鞭的追击。

火鞭击空,狠狠抽在地面,炸出数道深坑。

徐贤身形未停,目光却紧锁孙程,忽觉对方攻势虽猛,却招式散乱,毫无章法可言。

他心念电转,暗道:“孙程自【妖化】后,气息狂暴,举止失常,莫非已神智尽丧,沦为只凭本能行事的妖兽?”

此念一起,徐贤心下大定,知晓取胜之机已现。

既知孙程神智全无,只需以灵活身法游斗,伺机而动,寻其破绽,一击毙敌即可。然孙程火鞭迅猛异常,招招夺命,徐贤虽有【天鹿行步】之速,亦感压力倍增,只得全神贯注,边战边退,细察火鞭轨迹,暗自揣摩应对之法。

如此,二人于结界中展开激烈鏖战,结界内灵压激荡,宛如天地欲裂。

徐贤身如灵鹿,辗转腾挪,火鞭虽快,却始终无法触及其身。

他一边躲闪,一边暗自运转灵力,将丹田内精纯灵气徐徐注入【天火棍】,棍身灵光愈发炽烈,蓄势待发。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徐贤已彻底摸清火鞭的路数,气息节奏尽在掌握。

他心知时机已至,觑得孙程一鞭落空,破绽乍现,猛然喝道:“【神体之力·伪】!”

此乃徐贤压箱底的杀招,只见他双手紧握长棍,灵力狂涌,棍身绽放金红光芒,空中骤然幻化出一道五十余丈长的金色棍影,宛如天柱倾倒,带着毁天灭地之势,朝孙程当头砸下。棍影未至,灵压已令地面龟裂,结界震颤,热浪席卷四方。

孙程虽失神智,妖兽本能却令其察觉危机,欲以火鞭反击,奈何动作慢了半分。棍影如山压顶,气势无匹,火鞭尚未挥出,便被棍影灵压碾碎。

孙程怒吼连连,口吐无数炽热火石,试图阻挡棍影,然火石如飞蛾扑火,尽数被金光吞没,毫无作用。

情急之下,孙程不惜透支性命,强催妖丹之力,体内灵气暴走,召唤出一团巨大熔岩,欲与徐贤硬撼。

然此熔岩因仓促而成,灵力不纯,威能大减,棍影轰然落下,熔岩瞬间崩碎,化为漫天火雨。

金色棍影余势不减,狠狠砸在孙程火蟒之躯上,鳞片碎裂,血肉横飞,妖身被压成一团肉泥。

孙程体内灵气失控,妖丹崩裂,骤然爆发出一团刺目火光,火光中夹杂着凄厉嘶吼,随之整个身躯自焚而起,化为一抔灰烬,唯留一枚储物戒静静躺在焦土之上。

徐贤长舒一口气,收起【天火棍】,额间微有汗珠,喃喃道:“妈的,这战虽然有惊无险,但还真够累的。”

他俯身拾起储物戒,抬眼望去,只见结界中央白光一闪,赫然是【简易传送阵】开启,正是脱困之机。

然徐贤心系两名侍女安危,不急于离去,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传音符,灵力注入,欲探听外界消息,以安己心。

再说徐贤的两位侍女,窦雏、邢凌,皆为筑基后期。而她们所面对,正是形象奸邪的向幽,此人身为结丹初期修士,气息沉郁如海,举手投足皆显凶残狡诈。

但见向幽嘴角勾着鄙夷之色,舌尖挑逗,露出几分不堪之态。

他斜睨二女,咧口笑道:“两位身姿卓绝,何不纵情一番?只消顺从,也许我还可留你们一具全尸。”

闻听此言,窦雏柳眉蹙起,眸中寒意暗凝。

而邢凌对此类人群战斗经验丰富,心境坚定,愈是此等魔障之言,愈发催人警醒。她收敛情感,往前一步,双手一振神光,两柄长剑霜寒与赤燃齐出。

“尔等污言秽语,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利。”邢凌冷声断喝,剑诀一引,祭起【冰炎十字刃】。但见寒光烈焰交织,直斩向幽面门!

向幽见状,毫无惧色,反而嘴角露出玩味。他不急不缓,一抖宽袖,手中本命法宝【岩盾刃】横空而出。奇宝初时如山巨刃,至地插落,倏忽又如巨盾蜕形,将冰炎十字之锋稳稳格挡,迸发出一片火星电雨。

“雕虫小技!”向幽狞笑一声,左足蹬地,借盾势猛地拔地横起,腾身于空中。双手结印,口吐咒诀。

霎那间,周遭气流荡漾,粉色幻尘自掌心飘洒。迷雾弥漫,邢凌神魂猛然一震,眼前景象扭曲,似闻耳畔幽语,心神皆乱。

“邢凌姐姐,此乃幻毒之术!”窦雏见危机已至,法诀连转,双眸幽烁,竟于霎那间化作青蓝璀璨之色。

正是她灵瞳【清灵晶瞳】。

一缕清气荡开,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幻毒倏然消散。邢凌体内真元归一,神智大悟。

向幽见状,眼神变得愈发贪婪,阴声怪笑道:“真没想到,此处还能遇见窦家遗脉!这双瞳珠,落入我手,献给本宗宗主,必得重赏,妙哉妙哉!”

邢凌寒声道:“一介邪修,休得妄想!”话音未落,右手疾挥,再现法宝【血脉刃】。随即骤然发动秘技【千血狂刃】,满空皆血刃凝聚,如漫天流羽,挥斩而下。

向幽嘿然不语,两掌反翻,双臂之上的银灰甲片化为五指利爪。

他鼓动法力,将【岩盾刃】化做盾壁在前,自身如影随形,利爪激射间,剑气与血刃激烈碰撞,半空中不断炸裂,火花四溅。

忽而,空中气机一换。窦雏踏前一步,法诀疾转,掌中灵芒一闪,召唤出【三生树灵种】。只见五丈树妖从地而起,怒目盯视向幽,嚎啸一声,风烈如涛,数支藤枝齐缠向幽躯。

“哦?两女娃宝贝倒是不少。“向幽面无惧色,喝声震耳,双手挽诀将【岩盾刃】疾然横持,再度变形为巨剑。

他借步撼地,一记横斩,轰然将树妖劈为两段。

然树妖本身乃灵种变化,只见其碎身化为五道翠影,凝作五只一丈小树妖,齐扑向幽。

“雕虫小技!”向幽舔唇,身形游走,左掌拍飞,右刃转锋,三招两式之间,五只树妖咔嚓齐断,倒伏四野。

霎那杀机再现——却见邢凌不退反进,双手再祭,左执【疾风剑】、右操【血脉刃】,全力凝聚秘术。一招合体,空中突现血色龙卷,杀气直奔向幽。

“哈!这招倒是颇有创意。”向幽大笑,浑不在意,反手取出【岩盾刃】,将巨剑投掷,卷起狂暴岩流。

巨力中,龙卷崩碎,血色溅天。

驽马之下,邢凌侧身欲避,却终右臂被拦腰夺断,鲜血如注,衣袂灿然染红,惨然倒地。

见邢凌败北,向幽扯唇露齿,狞笑再生:“尔等至此已是绝路,还不束手等死!也好让爷乐呵乐呵。”

话音未落,向幽忽觉后心隐隐发麻,头脑竟似轻晕。

他面色一变,探手入背,竟拔出一枚金针。针体墨紫,隐有幽光。他骇然失声:“这……这是何物?”

“你中了我【紫核灵兔】紫核提炼的毒针!”窦雏此刻踏前,眸中灵光未退,道:“此毒无剧烈之灾,胜在麻痹潜行。若非你自负,根本无隙可乘。”原来,适才邢凌施展血色龙卷,窦雏便将毒针混入剑气龙卷之内,趁乱射入向幽后背。

邢凌此时虽苟延残喘,却倔强抬头,左手拖剑,缓缓站起。面色苍白,眸中却存杀机:“贼人,可有后悔之言?”

向幽知情势已去,面目扭曲,语带恳求:“且慢——我愿降……”

言犹未尽,只见剑光如虹,邢凌刀起,人头落地,向幽之首滚落尘埃。血腥四散,蠹毒归于寂灭。

动静平息,邢凌长叹一声,失力仆地,气息微弱。

窦雏急忙掠身而至,一手按住伤口,一手引灵力为其疗伤,口中低声道:“邢凌姐姐,何苦逞强?方才险些被其所害。”

邢凌苦笑:“他不过贼胆包天,色心起则杀机减。若非他心存戏弄,未全力以赴,我等早已覆灭。”

待邢凌伤势略稳,二人搜将【岩盾刃】、储物戒与随身诸物,悉数收入囊中。此时,徐贤的传音符也恰好来到。

邢凌与徐贤恢复沟通后,分析道:“情势危急,我等于此地再战实属勉强。因而属下认为,我与窦雏在此处结界休息,待时机成熟,再离开为妙。”

徐贤回音:“嗯,邢凌所言有些道理。以我猜测,虽只瞟见几眼,但皇叔赢懿修为,多半已至结丹后期。此战胜负,很难确定。若刘韧、刘成俱败,则你们务必按我命令立刻遁走,保全自己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

待一切事宜妥善安排,徐贤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毅然踏入那闪烁着幽光的【简易传送阵】。白芒一闪,他瞬息间重返地牢长廊。此时,刘韧与刘成正与嬴懿展开激烈交锋,剑气纵横,灵光四溢。

嬴懿身为【结丹后期】巅峰修士,又是皇族,天赋异禀,法宝众多,战力远超刘韧与刘成二人。只见他双手掐诀,手指抚摸本门法宝【土尊戒】,灵气涌动,地面隆隆作响,数尊土黄巨拳自地底破出,带着沉重威压砸向二人。

刘成紧握一柄赤焰长枪,枪尖烈焰升腾,幻化成一头咆哮火狼,烈焰熊熊,迎向土拳。

刘韧则轻摇羽扇,扇面清风流转,化作一头青色风凤,凤鸣清越,振翅翱翔,与火狼并肩作战。风火交织,威势大增,宛如烈焰风暴席卷战场,试图撕裂土拳的封锁。

然而,嬴懿的土系法术坚韧无匹,巨拳虽被风火之力击碎,却层层再生,仿若无穷无尽。每一拳落下,地面龟裂,尘土飞扬。

刘成终不敌一记重拳,火狼被轰然碾碎,他整个人被巨力抛飞,撞上石壁,鲜血喷涌,昏死过去。

刘韧也好不到哪去,风凤被土拳碾灭,他连退数步,嘴角溢血,气息萎靡。

就在此时,徐贤自传送阵中现身,见此惨状,心头一凉。以他【筑基后期】的修为,对上嬴懿这等结丹强者,胜算渺茫。

然而,退缩更是自找死路。

“妖化!”他紧握手中棍器,催动【妖化】秘术,灵气灌注全身,鹿角自头顶生出,双目泛起幽光,化作半人半鹿之形,周身妖气缭绕,气势陡增。

嬴懿见状,瞳孔微缩,冷笑道:“你果真能施展【妖化】,传闻不虚。看来我那手下已命丧你手。”他顿了顿,语气缓和几分,“你我无冤无仇,之前之事皆因我手下擅自行动,非我本意。若你愿就此离去,本王保证,绝不追杀。”

“徐道友,切勿轻信!”刘韧强撑伤体,嘶声道,“此人狡诈,若你我联手,尚有一线生机。若你逃离,必死无疑!”

徐贤心念电转,深知嬴懿之言不过是怀柔之计。若他真选择逃跑,恐反倒落入对方陷阱,毫无生路。他咬紧牙关,灵气狂涌,手中灵棍光芒大盛,猛然冲向嬴懿。一道五十余丈的巨型棍影自空中浮现,携无匹威势砸下。

“找死!”嬴懿冷哼,双手结印,灵气凝聚成一条百丈土龙,龙身鳞甲嶙峋,缠绕赤红雷光,咆哮着冲向棍影。

刘韧见状,强提一口气,羽扇急挥,召唤出一头风属巨凤,凤翼展开,裹挟狂暴飓风,与棍影合击土龙。

三者于半空交汇,棍影如山,风凤清鸣,土龙咆哮,灵光炸裂,气浪翻滚。

棍影与风凤联手,撕裂土龙鳞甲,雷光四散,龙身崩碎。

然而,嬴懿法力深厚,土龙虽破,他身形不动,毫发无伤。反观徐贤与刘韧,二人被反震之力逼退数步,胸口一闷,鲜血喷出。

“哼,区区筑基修士,竟能撼动本王最强一击,徐贤,你倒有些本事。可惜,谁叫你辜负了本王的好意!”嬴懿冷笑,双手再掐法诀,百根巨型土刺自地面破出,直指二人,欲一击定胜负。

此刻,嬴懿虽占据上风,灵力却消耗甚巨,决意速战速决。

就在徐贤以为必死无疑之际,一道密音传入耳中:“师弟辛苦,接下来交给我与门主!”话音未落,两道百丈巨剑自地牢顶部撕裂而下,剑气凌厉,宛如天罚降临,直刺嬴懿。

嬴懿猝不及防,灵力已近枯竭,仓促间连召数层土墙抵挡。土墙厚重如山,却在巨剑锋芒下层层崩碎,剑气势如破竹,将嬴懿死死钉于墙壁,动弹不得。他定睛一看,认出偷袭之人乃【濒铁堡】门主萧正铁,怒喝道:“萧正铁,你这朝廷命官,竟敢背叛秦国!”

萧正铁冷哼:“正因忠于朝廷,才要诛杀你这妄图操控皇上的叛贼!”

嬴懿不甘,嘶声道:“我所为,皆为秦国摆脱修士魔爪!天诚子操控秦国两千年,如今他已陨落,秦国当由我等秦人自主!”

见萧正铁未及时击杀嬴懿,刘韧连忙挑拨道“萧门主,莫与他多费唇舌,速救贵门弟子萧铉要紧!”

说完,刘韧猛然挥动羽扇,一道风刃疾射而出,精准贯穿嬴懿头颅,风力在颅内爆开,彻底断绝其生机。“此人若自爆金丹,麻烦无穷。”

萧正铁见此情况,微微皱眉,语气略带不满:“刘道友,我还有众多事情想要问清,你虽身为八皇子麾下,下手未免太急。莫非,想要杀人灭口。”

刘韧吞了吞口水,不敢多语。

徐贤见萧正铁与成剑南现身,松了一口气,拱手道:“门主,成师兄,多谢及时赶到,否则我等恐难脱身。”

萧正铁面色沉重,叹道:“是我为突破【结丹后期】耽误时间,致使萧铉陷入险境。罢了,速去寻他,盼他尚存生机。”

确认周遭再无威胁后,徐贤召来两位侍女,与萧正铁、成剑南踏上追寻萧铉踪迹之路。

另一边,刘韧搀扶起昏厥的刘成,自【第一天牢】中撤离,径直前往八皇子嬴天正处禀报详情。

片刻之后,一缕诡秘低语忽地钻入徐贤耳中。

神秘人以秘音传声道:“道友年纪轻轻,资质平凡,实力却超出同届数倍。又偶尔听得,你是天诚子的关门弟子,莫非亦是【穿越者】?”

徐贤闻言,心头微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以秘音回道:“前辈之言,在下未明其意,尚请明示。”

神秘人低笑一声,语带深意:“休要隐瞒,吾已窥见你的本源。我乃【化神修士】,与你及天诚子一般,皆为【穿越者】。我被天诚子囚禁于此,困顿三百余年。近日自那皇叔口中得知,天诚子已陨落。道友,何不趁此良机助我脱困?我必以重宝相谢。”

徐贤目光微凝,沉声回应:“前辈慎言。身为【穿越者】,你我皆背负不可示人之秘。在下何苦救你,平添无端麻烦?”

神秘人似早料到此言,语气愈发诱惑:“道友无需担忧,吾知你心中顾虑。只要你亲眼见我如今之态,便知我无半分威胁。更有甚者,我愿献上一件你心动不已的至宝。”

徐贤眉梢微挑,语气略带好奇:“哦?愿闻其详。”

神秘人缓缓吐出数字:“一件【化神级】法宝。”

徐贤以分头行动为借口,独自一人辗转千辛进入那地牢最深处,方得与那神秘之人相见。

此地幽暗深邃,四野寂静,墙壁与穹顶之上,皆刻满异样符文,其色暗红,宛如枯血未干,鬼气森森。

徐贤本是筑基期修士,脚步方入其中,便觉有无形重压而来,浑身真元运转竟暗耗于无形,心头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疲惫。

房间正中,石床横陈,其形怪异。只见石床之上,钉着一男子,其身被沉褐色锁链层层缠绕,双腿双臂被秘术切割,身外又覆着黑色灵布,密缠难解,俨然如一具木乃伊。石床、石锁,显然非凡,皆系【固石】打造,专门吸取灵气,世间修士每每闻之色变。

男子气息微弱,却在布料露出的细小孔隙间,微一动弹,随即以秘术传音至徐贤耳畔:“小子,你终于来了。”语中带着苦中作乐的调侃,“这囚牢若论豪华,也算是极尽世间至阴之物,【万万封魂幡】缠身,灵气尽失,石床石锁又是【固石】造就,多亏了天诚子那老妪,方将我困于此处,端是用心良苦。”

话罢,男子微微顿住,口气一转,低声道:“这禁制有千门万缝,我却知破法。破解者须是【穿越者】之身才可。既然你我有同乡之谊,你可愿援我一命?”

徐贤闻之,却不为所动,冷冷一笑:“前辈言笑了。既然天诚子如此防备于你,想来你绝非常人。更何况你我皆为【穿越者】,同为外来之人,我又怎知你得脱囹圄后是否会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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