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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蝉:见习调香师的人格调制手记(31-33),空蝉:见习调香师的人格调制手记

小说:空蝉:见习调香师的人格调制手记 2025-09-12 13:05 5hhhhh 1670 ℃

作者:中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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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清晨的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冰冷而洁净的气息。陈砚修坐在耳鼻喉科候诊区冰凉的塑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装着“空境重生(特制版)”的微型喷瓶,眼神看似平静地望着叫号屏幕,内心却如同煮沸的岩浆般翻涌着算计与期待。

  澹台璎。

  这个名字在他舌尖无声地滚过,带着一种如同手术刀般冰冷的质感。这位海城一院耳鼻喉科的明星专家,以专业、严谨甚至有些疏离的作风闻名,她的号源向来紧俏,如同她本人一样难以接近。

  “请37号,陈砚修,到3号诊室就诊。”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打断了陈砚修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带着焦虑和一丝病弱感的平静。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领,迈步走向那扇标志着“3诊室”的门。

  推开诊室的门,一股更加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种极其淡雅、甜美的果香花香扑面而来(他闻不到,但直觉和记忆告诉他那是什么)。诊室干净明亮,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整齐的光栅。

  诊桌后,澹台璎正低头看着一份病历。听到开门声,她缓缓抬起头。

  惊鸿一瞥。

  饶是陈砚修早已在资料和想象中勾勒过无数次,此刻亲眼所见,心脏依旧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她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医生大褂,大褂的剪裁合体,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其下那惊心动魄的傲人曲线。尤其是胸前,那对37F的惊人峰峦,将挺括的白大褂撑得鼓鼓囊囊,勾勒出饱满到近乎夸张的弧度,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微微起伏,散发出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性感。大褂的扣子严谨地扣到领口,只露出里面一件质地精良浅杏色的丝质衬衫领口。

  她的脸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无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眸如同两泓深秋的潭水,沉静、锐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冷静和疏离。一头深栗色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用一个简约的银色发夹固定,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优美的天鹅颈。几缕碎发都没有,展现出极致的严谨和一丝不苟的职业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下半身。白大褂的下摆敞开,露出了下面穿着的一条剪裁精良的深灰色九分西装裤。裤腿笔直,完美地包裹着她那双匀称修长的美腿。 如同上等瓷器般细腻光滑的小腿肌肤,从九分裤的裤脚处裸露出来,一直延伸至足踝。足下踩着一双简约优雅的裸色尖头细跟高跟鞋,鞋跟约7cm,将她的脚踝衬托得愈发纤细玲珑,足弓的曲线优美流畅,如同艺术品。那裸露在空气中的、从脚踝到小腿肚的完美肌肤,在阳光和白色大褂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冰冷而诱人的光泽,与她上半身严谨禁欲的气质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充满了禁忌的诱惑力。

  她身上萦绕着一股极其淡雅、却极具存在感的香气——祖玛珑 英国梨与小苍兰。前调是极其清新、带着水润感的威廉梨香,如同初秋清晨沾着露水的脆梨被切开瞬间迸发的汁液气息;中调则过渡到优雅、清甜的小苍兰花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粉感,如同置身于雨后的英式花园;尾调则沉淀为广藿香等木质香调的温暖与沉稳,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和书卷气的宁静。整体香气优雅、甜美、知性,如同一幅秋日果园与花园交织的油画,散发着迷人而富有层次的气息。然而,这一切对于嗅觉暂失的陈砚修而言,只是一片虚无的背景。

  “澹台医生,您好。”

  陈砚修微微欠身,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尊重和一丝病人特有的虚弱感,目光在接触到澹台璎那沉静锐利的眼神时,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许不安。

  澹台璎的目光透过金丝眼镜,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地在陈砚修脸上扫过。她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认出了他。

  “是你?”

  她的声音清冷、平稳,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丝职业性的确认。

  “陈砚修先生,心海香水的调香师?”

  她对这位从事“女性化”行业的年轻男性病人有些印象,尤其是他之前几次就诊时表现出的对嗅觉丧失的巨大焦虑。

  “最近鼻子好些了吗?”

  她一边问,一边低头翻看着电脑上陈砚修的既往病历记录。

  “还是一样……”

  陈砚修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浓浓的失落和沮丧,他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低沉。

  “闻不到什么味道……世界……就像一片荒漠。”

  他的表演堪称完美,将一个依赖嗅觉生存的调香师失去感官的绝望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就在他“失落”地低下头,似乎沉浸在痛苦中时,他的目光却如同最隐蔽的探针,极其极其隐蔽地,扫过了澹台璎那被白大褂紧紧包裹着的饱满胸前!那37F的惊人弧度,即使隔着两层衣物,依旧能感受到其沉甸甸的分量和惊人的轮廓。他的视线在她胸前停留了不到半秒,如同蜻蜓点水。

  澹台璎正在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那道一闪而逝的目光。金丝眼镜后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丝清晰的不悦和一丝……习以为常的厌烦。

  她太熟悉这种目光了。这具被上帝过分“厚待”的身体,给她带来的不仅是赞美,更多的是这种令人不适的窥探。从青春期开始,这种带着欲望的目光就如影随形。诊室里、手术台旁、甚至学术会议上……比她眼前这位更加露骨、更加肆无忌惮的目光比比皆是。

  她心中泛起一丝冰冷的厌恶,但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将这股情绪压下。她只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靠了靠,让白大褂的领口离桌面更近一些,试图减少那引人注目的弧度带来的“视觉冲击”。同时,她放在桌下穿着裸色高跟鞋的玉足,也微微向内并拢了一些,仿佛要将那裸露的小腿肌肤也藏起来。

  “好吧……”

  澹台璎的声音依旧平稳清冷,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瞬间的不悦从未发生过。她将目光重新聚焦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打印出一张检查单。

  “先照例去做下化验吧,血常规、嗅觉相关神经电位、还有鼻腔粘膜细胞采样。看看这段时间的指标有没有什么变化。”

  她将检查单递给陈砚修,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好的,谢谢澹台医生。”

  陈砚修接过检查单,脸上依旧是那副失落而感激的表情。他站起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澹台璎放在桌面上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纤纤玉手,以及她手边一个造型别致,散发着淡淡金属光泽的钢笔——那似乎是她唯一带点个人色彩的物品。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诊室时,他的目光极其隐蔽地扫过澹台璎办公桌一侧半开的抽屉。里面似乎放着几本厚重的医学专著,还有……一个极其小巧精致的深蓝色玻璃香水瓶?瓶身的标签被遮挡了大半,只能看到一个“J”字母的烫金花体。

  陈砚修的心跳微微加速。

  祖玛珑(Jo Malone)?是她常用的那瓶英国梨与小苍兰?还是……别的?

  这个发现让他心中那个关于“人格调制”的计划,瞬间变得更加清晰和充满诱惑力。一个对气味如此敏感、如此有品位的女人……她的“人格”,该是何等的美味?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带着检查单,如同一个忧心忡忡普通的病人,离开了诊室。

  诊室的门轻轻关上。

  澹台璎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抬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金丝眼镜被取下,放在桌面上,露出她略显疲惫却依旧美丽的容颜。她拿起桌上那个深蓝色的香水瓶,轻轻喷了一点在手腕内侧,然后凑近鼻端,深深吸嗅。

  清新甜美的威廉梨与小苍兰的香气温柔地包裹着她,带来一丝熟悉的慰藉和宁静。这是她对抗医院冰冷消毒水气息和那些令人不适目光的盔甲。

  她重新戴上眼镜,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陈砚修的病例资料上,眉头微蹙。

  “嗅觉丧失……心因性?器质性?”

  她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个病人……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那份焦虑依旧,但眼神深处……似乎多了一丝她难以捉摸的……笃定?还有那短暂却令人不快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无论如何,先看检查结果。她按下通话键:

  “下一位。”

  诊室恢复了它应有的冰冷、秩序。然而,一丝被精心掩藏的阴影,已然如同藤蔓般,悄然缠绕上了这间诊室的门扉。陈砚修口袋里的“空境重生”,仿佛感应到了新猎物的气息,无声地散发着冰冷的诱惑。

第三十二章

  医院消毒水的冰冷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将陈砚修困在充斥着焦虑与等待的迷宫中。他如同提线木偶般,被一张张化验单牵引着,穿梭在采血窗口、神经电生理检查室和鼻腔采样室之间。冰冷的针头刺入血管,冰凉的电极贴在头皮,细长的棉签探入敏感的鼻腔深处……每一次机械的流程,都像是在提醒他感官世界的缺失,也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着无声的铺垫。

  在等待一份鼻腔粘膜细胞报告的空隙,陈砚修如同幽灵般离开了医院。他没有回家,而是径直返回了心海香水研发中心的实验室。时间尚早,研发中心里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

  推开实验室的门,只见林见雪正背对着门口,小心翼翼地用移液管吸取着某种淡黄色的液体,神情专注。

  “师兄?”

  听到开门声,林见雪下意识地回头,当看清来人时,清澈的眼眸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光芒,如同被点亮的星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去检查鼻子了吗?”

  巨大的喜悦让她手一抖,手中的试管差点脱手滑落!

  陈砚修迅速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扶住了她微微颤抖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但瞬间便被更强烈的目标所覆盖。

  “距离最终报告出来还有段时间,我就过来拿点东西。”

  他声音平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自然地松开了手,目光扫过实验台,仿佛真的只是来找东西。

  “奥奥……”

  林见雪点了点头,看着陈砚修走向他专属的原液储存柜,心中却升起一丝淡淡的疑惑。师兄最近……似乎总是神神秘秘的?经常独自待在实验室,眼神里也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深邃。不过,这点小小的疑虑很快就被巨大的幸福感冲散了。有什么关系呢?师兄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昨天在小树林里那场疯狂又羞耻的野战记忆瞬间涌入脑海,让她粉颊“唰”地一下飞起两朵红云,连忙低下头假装整理实验台,心脏却像小鹿般乱撞。

  专注于自己计划的陈砚修,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小师妹那点甜蜜又羞涩的小心思。他打开恒温恒湿的原液储存柜,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快速扫过一排排贴着标签的小瓶。最终,他的指尖停留在一个深棕色、瓶身设计带着一丝不羁与情欲暗示的小瓶上——解放橘郡 - 激情喷射 (Etat Libre d'Orange - Secretions Magnifiques)。

  这款香水以模拟体液气息的独特香调而闻名,是调动情欲的顶级“催情剂”。前调是强烈的海藻腥咸与金属般的冰冷感;中调则过渡到类似精液的腥膻、粘稠与温热感,混合着淡淡的椰奶甜腻;后调则是麝香与木质调的沉淀,带来一种原始而堕落的余韵。它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好闻”,却拥有直击本能般无与伦比的感官冲击力。

  陈砚修小心翼翼地取出这瓶“激情喷射”原液,又从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拿出那个装着“空境重生(基础版)”的深紫色喷瓶。他背对着林见雪,用身体巧妙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动作快如闪电。

  他旋开“激情喷射”的瓶盖,用最细的针头吸取了如同浓缩欲望般极其微量的深色原液。接着,他做了一件极其亵渎而关键的动作——他极其隐蔽地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密封管,里面装着他今早特意保存的新鲜而浓稠的精液!他用针头吸取了几乎肉眼不可见的一丝乳白色液体。

  然后,他将这一丝承载着他生命印记和原始欲望的精液,连同那滴“激情喷射”原液,极其精准地滴入了“空境重生(基础版)”的液体之中!

  深紫色的液体微微荡漾。精液如同活物般在粘稠的液体中缓缓下沉、扩散,与“激情喷射”那模拟体液的腥膻气息迅速融合。最终,瓶中的液体颜色变得更加粘稠,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深邃“存在感”、原始情欲腥膻以及一丝冰冷金属感的诡异光泽。一股极其微弱却仿佛能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混合着精液腥膻、海藻咸腥、金属冰冷与深邃诱惑的气息似乎从瓶口弥漫出来。

  陈砚修的心脏在胸腔里狂野地擂动!他迅速将这份“特制”的液体——“空境重生(激情喷射&精液融合版)”——灌入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全新微型雾化喷瓶中。小小的喷瓶握在掌心,冰凉而沉重,仿佛握着一枚能扭曲灵魂的炸弹。

  看着掌心的喷瓶,陈砚修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充满无尽期待的弧度。

  【澹台医生……】

  他无声地呼唤着那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诊室里那位气质清冷禁欲却拥有37F惊人身材的知性美人。

  【不知道……这份为你量身定制的“新人格”……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是沉沦于最原始的情欲深渊?还是展现出与那冰冷外表截然相反,如同“激情喷射”般狂野放荡的内在?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兴奋得指尖微微发麻。

  “见雪……”

  陈砚修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温和。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医院拿报告了。”

  “啊?哦,好的师兄!”

  林见雪从自己的羞涩思绪中惊醒,连忙点头,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关切。

  “路上小心!检查结果……一定要告诉我哦!”

  “嗯,放心。”

  陈砚修点了点头,将那个装着“特制礼物”的喷瓶不动声色地揣进西装内袋,紧贴着心脏的位置。他最后看了一眼林见雪温顺关切的脸庞,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耳鼻喉科诊室。

  澹台璎正对着电脑屏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专注,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记录着上一位病人的情况。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光洁的侧脸和那身纤尘不染的白大褂上投下整齐的光影。她裸露在深灰色九分西装裤外的小腿肌肤,在光线下泛着瓷器般细腻冰冷的光泽,裸色高跟鞋的尖头微微点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回到医院时,已是下午。门诊大厅里的人流明显稀疏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工作即将结束的松弛感。陈砚修顺利地拿到了所有的化验报告。不出所料,血常规、神经电位、鼻腔粘膜细胞……所有的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报告单上冰冷的数字和“未见明显异常”的结论,无声地宣告着医学仪器对他“功能性障碍”的无能为力。

  陈砚修拿着报告,并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澹台璎的诊室。他如同最耐心的猎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窗外逐渐西沉的落日,计算着时间。他要等到临近下班,诊室人最少、澹台璎精神也最疲惫松懈的时刻。

  当时钟的指针终于指向了门诊结束前的最后十分钟,陈砚修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脸上重新挂上那副带着焦虑和一丝病弱感的“面具”,走向了3号诊室。

  “笃笃笃。”

  他轻轻敲响了诊室的门。

  “请进。”

  门内传来澹台璎那清冷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声音。

  推开门,诊室里的光线比上午柔和了许多。澹台璎正坐在诊桌后,对着电脑屏幕快速敲打着什么,似乎在整理一天的病历。她依旧穿着那身纤尘不染的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双眸专注而锐利,但眉宇间那份紧绷的线条似乎比上午松弛了一丝。深栗色的长发依旧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都没有。白大褂下,深灰色九分西装裤包裹着匀称修长的美腿,裸露在空气中的、从脚踝到小腿肚的细腻肌肤在夕阳余晖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足下的裸色尖头细跟高跟鞋依旧优雅。空气中,那缕优雅甜美的“英国梨与小苍兰”香气似乎也淡了些,被医院固有的消毒水味压过。

  看到拿着报告的陈砚修,澹台璎似乎才想起这位病人,她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

  “报告都出来了?”

  “是的,澹台医生。”

  陈砚修将报告递过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和期待。

  澹台璎接过报告,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快速地在每一页数据上扫过。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支造型别致的金属钢笔,动作流畅而带着一种知性的美感。

  “嗯……”

  片刻后,她放下报告,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地看向陈砚修。

  “报告上显示,血象正常,嗅觉相关神经传导电位在正常波动范围内,鼻腔粘膜细胞形态和功能也未见明显器质性病变。”

  陈砚修的脸上瞬间“涌上”巨大的失落和茫然:

  “澹台医生,那我这鼻子到底是……”

第三十三章

  “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

  澹台璎的声音依旧清冷平稳,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器质性病变导致嗅觉丧失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最大的可能,是功能性嗅觉障碍。”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长期高强度的工作焦虑、精神压力,或者……某种强烈的心理暗示,都可能成为诱因。你从事的香水研发行业,对嗅觉的依赖和由此产生的心理压力远超常人,这很可能是关键因素。”

  “那……那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陈砚修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将一个走投无路的病人演绎得入木三分。

  “我的建议是……”

  澹台璎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这个动作让她胸前那被白大褂包裹的惊人弧度更加凸显,但她似乎浑然不觉,目光专注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安抚。

  “你可以尝试暂时脱离高压的工作环境,给自己一段充分的休息时间,彻底放松身心。同时,保证充足的睡眠和均衡的营养,可以适当补充一些维生素B族和锌元素。既然器官本身没有问题,在压力源解除、身心状态调整好后,嗅觉功能有很大的概率会随之逐渐恢复。”

  “好的……谢谢您,澹台医生。”

  陈砚修“感激”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又带着一丝迷茫的表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作势要起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身体微微抬起的瞬间,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动作顿住,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犹豫。

  “对了,澹台医生……”

  他重新坐稳,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澹台璎办公桌一侧那个半开的抽屉——那个深蓝色的祖玛珑香水瓶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刚才……在等报告的时候,注意到您抽屉里有一小瓶香水……”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病急乱投医”的试探和恳求。

  “您……似乎对香水也很有研究?”

  澹台璎微微挑眉,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她不喜欢病人过度关注她的私人物品。

  陈砚修仿佛没看到她的警惕,继续用那种带着失落和微弱希望的语气说道:

  “您也知道,我现在……闻不到任何味道。这是我们公司……最新研发的一款国潮香水,名叫‘空蝉’。”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那个贴着“空蝉·破壳”标签的精致小瓶——里面装的,正是那致命的“蝉蜕”!

  他将小瓶轻轻放在澹台璎面前的桌面上。淡金色的液体在夕阳下折射出纯净而诡异的光芒。

  “它的理念是‘枯寂中藏一缕生息’……可惜,我无法感知。”

  陈砚修的声音充满了遗憾,眼神真挚而带着恳求。

  “澹台医生,您是专业人士,对气味也有独到的见解……能否麻烦您……试用一下?然后,给我一些……纯粹个人的、关于它气味和意境的感受?或许……这对我理解‘气味’本身,找回一点感觉……会有点帮助?”

  他将一个绝望的调香师试图抓住任何一丝与气味重建联系的卑微姿态,演绎得淋漓尽致。

  诊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澹台璎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瓶淡金色的液体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充满审视。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个请求非常突兀,甚至有些逾越了医患关系的边界。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她不是香水评测员,没有义务做这种事,尤其是在下班前的疲惫时刻。

  然而……

  她看着陈砚修脸上那毫不作伪的失落和眼中那近乎卑微的恳求,再联想到他作为调香师失去嗅觉的巨大痛苦……一丝属于医者的恻隐之心,以及……对“国潮香水”这个概念本身的一丝专业好奇,悄然浮上心头。

  她本身对香水就有相当的鉴赏力,对于国内香水品牌试图融合传统文化元素的新尝试,潜意识里也带着一丝探究的兴趣。而且,仅仅是试用一下,给出一点个人感受,似乎……也无伤大雅?

  澹台璎的目光在陈砚修脸上和那瓶淡金色的“空蝉”之间来回扫视了几秒。最终,她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那清冷精致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

  “好吧。”

  那只涂着透明指甲油、骨节分明、象征着专业与理性的纤纤玉手,伸向了那瓶致命的魔药。指尖触碰到冰凉光滑的玻璃瓶身,旋开了精致的瓶盖。

  一股极其清淡、近乎虚无的气息,如同最狡猾的幽灵,无声无息地逸散出来,瞬间融入了诊室原本弥漫的消毒水味和她身上那优雅的“英国梨与小苍兰”的尾调之中。

  陈砚修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强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狂喜和紧张,脸上维持着那副失落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病人”表情,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干净的闻香条,恭敬地递了过去。

  澹台璎接过试香纸,动作依旧带着职业性的优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她用滴管吸取了极其微量的淡金色液体,滴在闻香条的顶端。然后,她将闻香条凑近鼻端,如同进行最严谨的嗅觉测试般,深深地、缓慢地吸嗅——

  ……空洞?虚无?

  澹台璎那双沉静如秋潭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晰的疑惑。她微微蹙起精致的眉头,抬起头,透过金丝眼镜看向陈砚修,声音带着一丝职业性的确认:

  “陈先生,你确定……这里面有香水?”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瓶子拿错了,或者香水本身挥发性出了问题。

  “啊?”

  陈砚修脸上立刻“涌上”巨大的失望和困惑,他挠了挠头,显得十分不好意思。

  “澹台医生,您……您需要,凑近一些……再仔细闻闻?这款‘空蝉’的前调非常非常清淡,几乎……几乎捕捉不到……”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和恳求,将一个对产品效果忐忑不安的研发者演绎得惟妙惟肖。

  澹台璎看着他那副样子,心中那点疑虑被一丝无奈取代。她重新低下头,手指夹着闻香条,再次凑近自己的鼻端。这一次,她凑得更近,几乎将闻香条的尖端贴到了自己那挺翘精致的鼻尖上!

  就是现在!

  陈砚修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澹台璎用力地吸嗅——

  一股极其清淡,却带着致命穿透力的诡异暗香,混合着草木微苦与蝉蜕干燥的气息,如同潜伏已久的毒蛇,终于露出了獠牙!这缕暗香不再是虚无,而是在她近距离的主动吸入下,瞬间变得清晰而致命!它无视了嗅觉神经的屏障,如同活物般,顺着她的呼吸,疯狂地钻入鼻腔,直冲大脑深处最核心的区域!

  【味道……还蛮特别的……】

  一个极其短暂的理性评价刚刚在她脑中浮现。

  【只是这个挥发性……作为一款香水,实在是……】

  她下意识地微微摇了摇头,红唇微启,似乎想要说出这个专业的评价。

  然而,下一个瞬间——

  嗡——!

  仿佛大脑深处某个精密的开关被强行切断!

  澹台璎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所有的话语、所有的思绪、所有的专业知识和理性判断……如同被投入了强效溶解剂,瞬间消融瓦解!那双如同秋日深潭般沉静锐利的眼眸,在陈砚修狂喜的注视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和焦点!

  空洞!

  深不见底的空洞!

  那空洞如此彻底,如此纯粹,仿佛在她美丽而充满智慧的头颅里,所有的思想、记忆、情感、意志……都被那缕诡异的暗香瞬间抽空,挥发殆尽!只留下两个如同打磨光滑的黑色玻璃珠般的瞳孔,茫然地映着诊室惨白的灯光,却映不出任何情绪和思想的光泽。

  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凝固在那个欲言又止的姿势,脸上所有的表情——疑惑、专注、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如同劣质的油彩般剥落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完美的平静。她拿着闻香条的手指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身体却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呼吸变得极其轻微而规律,胸脯几乎看不到起伏。白大褂下那37F的惊人峰峦,此刻也失去了支撑般,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机的弧度。

  诊室里只剩下仪器低沉的嗡鸣和陈砚修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成功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陈砚修!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跳起来!但他强行压下了所有的冲动,眼中燃烧着扭曲的兴奋火焰!他成功了!再一次!在一位专业、严谨、甚至带着冰冷疏离感的顶级医生身上,验证了“蝉蜕”那恐怖的人格挥发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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