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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逻笛篇(上),小正太们的夏日,1

小说:小正太们的夏日 2025-09-12 13:05 5hhhhh 7920 ℃

巷尾的垃圾桶淌着黑污,黏住了半只血鞋跟。霓虹灯牌 “吱呀” 作响,把 “欢迎” 二字照得像凝固的血。

更深的黑暗处,似乎能听见有人在喘息,微弱的声音在巷子的末尾回响。一个约莫12岁左右的小学生模样的男孩静静的站着,他脸上透着水嫩的白,鼻尖上沾了点薄汗,亮晶晶的。眼尾微微下垂,笑起来时眼角堆着点软肉,像只刚晒过太阳的小猫。浅蓝校服短袖皱巴巴的,袖口卷了两圈,露出细瘦的手腕,灰短裤被脱到了脚踝处,裤脚沾了点草屑。

脚上是蓝色的凉鞋,带子磨得发软,脚趾头挤在一块儿,个个都圆滚滚的,指甲剪得短短的,边缘还带着点不整齐的毛边。

他此刻正低垂着脑袋,默默看着地上半跪着的臃肿的男人,男人的嘴正贪婪的吸允着自己的小肉棒,他能感觉自己被对方完全吞进嘴里的小鸡鸡正在被一根大舌头疯狂的扫荡,男人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满足声。

男孩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与厌恶,却又在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换成笑脸相迎。

“噢,宝贝,你可真美味,不旺我今晚花了大价钱来见你。”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环抱住男孩,另一只手沾了点自己的口水,开始慢慢一点一点的侵犯男孩的后穴。男孩被前后夹攻,不由得娇羞的轻叫了一声,“叔……叔叔,元元是不是很棒,叔叔的钱,花得很值吧……”。

“那当然,再给宝贝多加个几万都没问题!”男人仿佛是个有钱的富豪,说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接着又继续一口将男孩的小鸡鸡吞入口中,疯狂的咽着口水,仿佛要将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实悉数囊括。

“呜,叔叔真好……只不过”,男孩还是那副娇羞,惹人怜爱的模样,只不过他突然顿了顿,下一秒却像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将头低下,在男人耳边低语,“叔叔要付出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你的……命哦。”

还未等男人反应过来,呼吸——已经成为了他前世的记忆。

男人骤然倒下,脖子插着的匕首诉说着他的死因,他的嘴仍张着,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男孩稚嫩幼芽的一丝温热。

“真没劲,要是你的技术能再好些,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分钟。”男孩耸了耸肩,一脸无聊的表情,和之前那副装乖卖俏的模样截然不同。说完,男孩也懒得清理身上的痕迹,身形一闪烁,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夜之中。

一座金色的别墅爬满浅金藤蔓雕纹,罗马柱撑着雕花门廊,黄铜大门嵌着菱形彩玻璃,阳光落上去碎成满门虹光。推开时铜铃轻响,厅里水晶灯垂得足有两人高,折射的光淌在大理石地面上,映得墙顶描金浮雕都亮闪闪的。

客厅皮质沙发铺着天鹅绒毯,边角摆着鎏金花架,青瓷瓶里插着开得正好的红玫瑰。往内走是餐厅,红木长桌配着高背椅,银质烛台擦得发亮,连壁柜里的骨瓷盘都描着金线,每处都透着堆攒不下的贵气。

屋内,穿烟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倚着沙发沿,指尖松松勾着杯脚,另只手随意搭在膝头,袖口露出的银表链闪了闪。他微垂着眼,唇瓣碰着杯口浅啜,喉结轻滚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层软影,连品酒时的沉默都透着种从容的贵气。

此刻的他嘴里忙着品酒,下半身在享受着男孩的服务。

男人的裤裆链敞开着,一条硕大黝黑的阴茎正被男孩用小舌头细心的照顾着,男孩的舌头从龟头再到茎身,每一处地方都用舌头扫过,而后一口吞下,虽然男孩的小嘴此时只能塞得下一半,但男孩认真努力的模样还是讨得了男人的欢喜,“干得不错,这次也很顺利的解决了目标呢,逻元。”

闻言,被称作逻元的男孩欣喜的抬头,与刚才在巷子里装模作样的时候不同,此刻的男孩眼里的欢欣货真价实。“谢谢主人夸奖,元元会更努力的!”说完,他还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像极了一条宣誓自己忠诚的狗狗——这当然不是真的尾巴,仔细一看便能发现,男孩的后穴被插入了一根狗尾巴模样的肛塞,胯下的小鸡鸡不知何时也被一把专门给儿童定制的小号贞操锁给牢牢锁住,脖子上戴着包含铃铛的项圈,项圈上似乎还有一个人名——“华格纳”,似乎在宣告着这个项圈的真正主人,而眼前喝着红酒的男人,胸前的铭牌上也赫然印着“华格纳”这个名字。

“为了实现那伟大愿景,逻元,你的力量必不可少。你记住,你与你那贱狗父亲不同,你只属于我,只要你听从于我,我保证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男人站起身来,拉好裤链,转过身去背对着逻元,“想当初,你父亲就是背叛了我,才自讨苦吃,哼。”男人说着,手里抓着的杯子随着男人的语气出现了一丝裂痕。

“是,逻元必然不会背叛您,我的主人,”逻元俯首,头几乎磕在地上,用鼻子碰了碰男人发亮的皮鞋,“是您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是您忠诚的杀手,也是您唯一的爱犬。”

“你明白就好,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为我剿除一个又一个的政敌,很快,你我的抱负都能实现。”男人说完,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接着拔出插在逻元后穴的肛塞,将自己早已硬如磐石的阴茎狠狠的插了进去,一张粗糙的大手盖住了逻元的胯下,将那被锁住的幼芽连同两颗小蛋蛋一同包裹在手心,牢牢握住,就像握住了逻元的命运。

屋外,雷声与男童刺耳的叫声混夹着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翌日,暑假结束了,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逻笛早早的出门,看着毫无波澜的天空,像极了他此刻毫无表情的脸。

早高峰的地铁像被按了挤压键,穿各式校服的学生挤在里头,把车厢塞得密不透风。斜对面穿同款初中制服的女生正对着同伴瘪嘴,目光却不由自主往角落飘 —— 逻笛站在那儿,黑发白衬衫,领口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侧脸轮廓利落得像用墨笔勾过,鼻梁高挺,下颌线绷得紧,连垂着眼时,长睫在眼下投出的那片浅影都透着清隽。

女生旁边的男生接话时没留神,胳膊肘撞了下逻笛的胳膊,忙回头想道歉,却见他只微抬了下眼,瞳仁黑得像浸在水里的墨,没什么情绪,指尖仍按在帆布包的搭扣上,那点撞似没在他身上留半分痕迹,男生到了嘴边的 “抱歉” 反倒卡住了。

有低年级的小孩挤过来,书包带蹭到逻笛的衬衫,小孩妈妈连忙拉过孩子:“小心点,别蹭到哥哥。” 说话时忍不住多瞧了他两眼 —— 这孩子生得是真好看,就是太静,睫毛又长,垂着眼时连眼神都藏得严实。

逻笛眼皮都没抬,只在地铁报站时抬步,从人群缝隙里往外挪,肩背挺得直,白衬衫被风掀起个角,露出细瘦却结实的腰线,步子不快,却精准避开了伸过来的胳膊和晃悠的书包,全程没沾半点多余的触碰,也没漏出半分表情。

出了地铁口,往 “星见学园” 去的路上挤得更厉害。穿白衬衫的学生背着书包往校门涌,路边卖早点的小摊飘着热气,炸薯饼的香味混着豆浆的甜,有学生攥着饭团往嘴里塞,被噎得直拍胸口,同伴笑着递过矿泉水,瓶身撞出 “哐当” 一声。

逻笛走在人群里,身影不算特别高,却显眼 —— 他没像旁人那样急着往前挤,只按自己的节奏走,碎发被风拂到额前,露出光洁的额头,有女生经过时偷偷拽了拽同伴的袖子,目光往他这边瞟,他像没察觉,径直往前。

“星见学园” 的木牌立在石台上,漆成浅棕色,边缘刻着细小花纹,晨光漫过来时,倒让 “星见” 二字添了点软意。校门两侧的樱花树还没到花期,枝桠光秃秃的,却挂了串彩色纸鹤,风一吹叮当作响 —— 是去年毕业的学生留下的。

门口值班老师正扯着嗓子喊 “别挤”,手里的红布条挥得像面小旗,穿小学部制服的小孩却还在追跑,有个矮个子男孩差点撞到他身上,他只微微侧身让了让,目光扫过男孩的脸时,侧脸被晨光照得更清,连耳尖的弧度都好看,只是那目光快得很,扫过就移开 —— 不是照片里的样子。

逻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约莫12岁左右的小男孩,正在蹲下来喂一只猫咪。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弟弟,逻元。这张照片是他的好友克里亚弄到的,据克里亚的情报,他的弟弟很有可能就在星见学园读小学,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选择读这所中学,可以说他就是为了寻找弟弟而来到的星见学园。

校园里的石板路被踩得咚咚响。公告栏前围了圈人,有人踮着脚找分班名单,笔尖在纸页上划得沙沙响;花坛边几个老师站着说话,手里捏着卷起来的点名册,时不时抬手看表,袖口沾着点粉笔灰;连廊下有女生抱着摞新书往教室跑,书滑下来两本,后面立刻有人弯腰拾起来,递过去时两人都笑了,声音脆生生的。

逻笛从连接走廊走过时,有抱着书的女生没站稳,往他这边歪了下,他伸手扶了把书脊,指尖骨节分明,白得晃眼,女生抬头想说谢谢,撞进他没什么情绪的眼里,那双眼眼尾微垂,眼型是好看的杏形,就是没温度,女生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已经松了手,继续往前走。

有人从后面拍他肩膀:“同学,初一(3)班往这边走。” 是个戴眼镜的男生,笑着指方向,目光落在他脸上时愣了下 —— 这新同学长得是真出众,就是太冷淡了。

逻笛没应,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眼,抬脚往教学楼走。那男生愣了下,追上来想再搭话,却见他步子没停,背影直挺挺的,白衬衫后领贴在颈后,线条干净,像道没什么温度的影子,只好讪讪收了脚。

教室在三楼最里头,门框上贴着 “初一(3)班” 的纸条,边角被风吹得卷了边。逻笛走到门口时,里头正吵吵嚷嚷,几个女生围在讲台边数新书,指尖划过书脊时带起哗啦声,男生则在后排推搡笑闹,椅子腿蹭着地板,发出 “吱呀” 的刮擦声。

有女生往门口看了眼,立刻拽了拽旁边人的胳膊,眼神往他这边递 —— 门口那男生真帅。他没往里看,径直走到靠窗的最后一排空位,把帆布包放在桌角,拉开椅子坐下 —— 动作轻,没弄出半点声响,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发梢,泛着点浅金,他垂着眼翻笔记本,长睫在眼睑上投出层薄影,连握着笔的手都好看,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

同桌是个圆脸女生,见他坐下,心跳快了半拍,偷偷画了张简单的自我介绍小纸条,转过来想递过去,指尖刚要碰到他的课桌,就见他从包里拿出本空白笔记本,翻开放在桌上,又垂着眼看纸页,长睫挡了表情,分明是没打算接话的样子。

女生的手停在半空,看着他侧脸的线条,从眉骨到下颌,利落又好看,最终还是缩了回去,没再吭声。

逻笛指尖在笔记本边缘划了划,目光却透过窗往外飘 —— 楼下是小学部的操场,塑胶跑道上有老师领着排队伍,小孩们歪歪扭扭地站着,有人偷偷扯前面人的辫子,被瞪了一眼又赶紧缩回手;花坛边几个小孩正蹲着,和照片里逻元喂猫的姿势有几分像。

他睫毛颤了下,眼尾微微动了动,露出点软的弧度,很快又垂下去,把那点波动压了回去,只留指尖在纸页上按出个浅印。阳光落在他脸上,把他脸颊的绒毛照得分明,倒添了点少年人的软,只是那点软快得很,转眼又被冷意盖了过去。

新学期的第一天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放学的时间。

逻笛站在教室门口的走廊,望着小学部的操场,轻声叹了口气,今天一有时间他就尝试在小学部里晃悠试图找到逻元,可惜一天都没有任何发现,他本想直接问小学部的老师,然而兴许是新学期的缘故,今天老师们一直都在开各种会议,根本不给他问的机会。

逻笛拒绝了想要放学与他一起走的那些女生,打算一个人在小学部门口等,看看能不能等到逻元。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学校里的人越来越少,几乎快到了关门的时间了。逻笛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

就在他回头打算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了眼帘: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小男孩,脚上是照片里那双青蓝色的凉鞋,此刻正与另一名同学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走着,那熟悉且稚嫩可爱的脸庞,渐渐与照片里的男孩重合。

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弟弟——逻元。不过逻笛并没有着急上去与弟弟相认,因为此时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对,他很明显的看出来了,被弟弟勾着肩膀的那个男孩,神情十分的害怕,他低着头,似乎十分忌惮勾着自己肩膀的那只小手。而且他们走的方向也并非学校出口,而是往学校后山的角落里走去。

心中冒出一种不妙的预感,逻笛身形一顿,指尖在身侧虚虚一拢,身子像被风裹了下,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融进了空气里,悄悄跟在了逻元身后。

后山的路不好走,杂草刮着裤脚,发出细碎的声响。逻元拽着那男生走得快,到了片空地上才停下,猛地松了手。男生踉跄了下,抬头时眼圈红红的:“我…… 我想回家。”​

“回家?” 逻元嗤笑了声,这笑声跟他的年纪很不相称,带着点刻薄,“早上不是挺能吗?敢跟老师说我没交作业?” 他说着,抬脚踹了下男生的书包,书包掉在地上,里头的文具盒滚出来,铅笔散了一地。

男生慌着去捡,手指刚碰到铅笔,就被逻元一脚踩住手背。“唔!” 男生疼得闷哼一声,眼泪啪嗒掉了下来。​

逻元却像没看见,脚还往下压了压,嘴角勾着笑:“知道错了没?下次还敢多嘴吗?”逻元不等男生回答,像嫌踩着手不够似的,收回脚,换了个姿势 —— 他穿着的那双青蓝色凉鞋,鞋边沾着点后山的泥,此刻那只脚悬在男生脸上方,没半分犹豫就踩了下去。凉鞋的塑胶底压在男生的脸颊上,把他的脸往泥地里按了按,男生的鼻子蹭到土,发出更委屈的呜咽,眼泪混着脸上的灰往下淌。

他晃了晃脚,下巴往自己脚边抬了抬,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看见没?刚走过来沾了这些,舔干净,舔干净了就让你走。”逻元将脚放在了男生的眼前,凉鞋的鞋边沾着泥,脚趾缝里还卡着片碎草 —— 是方才走山路沾的。

男生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嘴唇哆嗦着:“我…… 我不……”​

“不?” 逻元挑眉,抬脚就往男生刚被踩过的手背上碾了碾,“不舔是吧?那这手别想要了。”​

男生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淌,看了眼逻元脚趾上的泥和草,又看了眼他狠戾的眼神,终是抖着身子趴下去,脸凑近那只沾着脏污的脚,嘴唇刚要碰到,就被逻元用脚尖抵住下巴往泥地里按了按:“快点,磨磨蹭蹭的。”

说完,逻元另一只脚狠狠的踢向男孩的裤裆,两只脚趾灵活的夹住了男孩胯下那一小部分凸起,这一下又快又狠,男孩 “啊” 地痛呼出声,身子蜷缩成一团,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疼得连哭都发不出完整的声。

逻元“噗嗤”地笑了,“快点,再磨蹭下去你连你这二两肉都保不住咯——还是说……你很享受这里被我捏住的滋味?嘻嘻嘻哈哈哈……”逻元十分恶趣味的嘲笑着面前跪着的男生,眼里满是轻蔑,根本不是一个小学生该有的眼神和模样。

突然,逻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脚收了回来,朝一旁的空气瞟了一眼,“我说啊,那边的那位,偷看了那么久差不多可以出来了吧,还是说你也想加入进来?”说完逻元又轻笑了一声,装作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小哥哥,元元只是在和同学打闹而已,对不对呀元昊?”逻元扶起了跪着的男孩,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巴巴地朝着继续空气两眼汪汪地撒娇道“你不会……去打小报告吧?”

被称作元昊的男孩显然不知道逻元这一出搞得什么,看向一旁却什么也没有,但他也不敢惹怒逻元,“是……是,我们只是在玩而已……”元昊颤抖的说着,不敢面对逻元的眼睛。

一旁凝固的空气突然扭曲了起来,一个身影在逻元的注视下缓缓浮现。

“云隐之术啊……真是怀念,没想到这小城市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人会这个呢,不过这玩意我六岁就会了呢……”看着眼前的家伙解除了云隐之术,逻元低着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他从小被作为杀手来培养,这种最基础的暗杀术,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面前的家伙看着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又怎么会这些,难不成和自己一样?

逻元抬头想仔细端详眼前的家伙,可才看了一眼,他就愣住了。眼前的少年除了比他高一些以外,其他地方,眼睛、鼻子、嘴巴,简直……简直是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你是谁?”逻元彻底怔住了,不可能——这家伙不可能会是……!

逻笛的心情却有些复杂,他神情落寞的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一方面,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弟弟居然是个背地里欺凌同学的家伙;另一方面,他又很愧疚,他心想,说不定是因为从小没有父母的照顾,连他这个哥哥也没有的缘故才使得他弟弟变成这个样子的。

“跟我回去吧,逻元。”逻笛率先开口了,没有任何解释,对眼前的景象也不作任何评论,只是淡淡的呼唤自己的弟弟,依旧是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波澜的言语。

逻元仍然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一点的男孩,他的眼神里,相比于逻笛就复杂得多了,有憎恨、有愤怒、有不甘、有痛苦,还有一丝——委屈。

看着逻元没反应,逻笛叹了口气,向前迈出了一步,然而他的步子还没落地——“嘭!”一声巨响,逻元不知何时掏出了匕首,一道空气刃划破了逻笛身前的土地,泥土飞溅而出,打在一旁的空地上。

“啊啊啊!”元昊直接被这零帧起手吓了一大跳,倒在了一旁,嘴里想说话,说不出,脚想跑路,动不了。

“别过来!”逻元恶狠狠地盯着逻笛,“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这十年来,没人管过我的死活,现在想起来我了?别恶心人了!”逻元也不等逻笛反应,抓着的匕首涌现出一股磅礴的气息,逻元集中内劲,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猛地朝逻笛劈下,一道闪烁的剑气就这样朝逻笛身上盖去。然而逻笛却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

看着逻笛居然站在原地不动,逻元眼里的凶狠突然猛地一颤,瞬间被急切所取代,他甚至不等脑袋思考,脚先迈出了一小步,想要再劈一道剑气去抵消自己朝逻笛劈过去的那一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剑气已经打在了逻笛身上。

逻元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是因为自己的亲哥哥被自己亲手杀死而怔住,相反,剑气在接触到逻笛身上的瞬间直接化作了虚无,而逻笛仍站在原地不动,仿佛那道朝自己劈来的剑气从未存在过一般。

“停手吧,你还不是我的对手。”逻笛轻声说着,“你说什么——你……!”逻元反应过来,刚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意识就仿佛被切断了一般,眼前一片空白。他、他对我做了什么……逻元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逻笛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弟弟,又看向一旁的元昊,没有更多的废话,掏出一张价值百万的卡片扔在了元昊面前,“这算是对你的补偿。”说完,逻笛身形一闪,抱着逻元消失在了原地。

元昊看着手里的卡片,他突然默默的站了起来,歪着脑袋一脸疑惑道:“咦,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是谁把我带来了的,是……谁?”

被烧得焦黑的废墟,家具的残骸泡在水里,混着灰,散着呛人的烟味。逻元赤着脚踩在碎玻璃上,疼得钻心,却不敢停,小嗓子哑着喊 “爸爸”“妈妈”,声音撞在断墙上,弹回来的只有空响。​

“爸爸 ——” 他又喊,小手扒着烧变形的铁门晃,指节被烫得通红也没知觉。远处的火还在烧,红舌舔着夜空,把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随时要被吞掉。浓烟呛得他咳,眼泪糊了脸,可身后的火越追越近,热浪燎得他头发发卷,他却连躲的力气都快没了。​

“别走…… 等等我啊……” 他蹲在地上哭,小手攥着块烧剩的布 —— 那是妈妈常穿的裙子上的布。火舌卷到他脚边时,他终于怕了,放声大哭,却只听见自己的哭声被火声吞掉,爸爸妈妈的影子,半分都没出现。​

“!”​

逻元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把单薄的校服浸得透湿。他瞪着眼喘了半天,才看清屋里不是火场,只是墙角结着蛛网,窗户糊着旧报纸。​

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他抬手抹了把,指尖摸到满脸湿凉,才后知后觉地往床角缩。后背抵着墙,他把膝盖抱得死紧,下巴搁在膝盖上,小声地抽噎。​

“爸…… 妈……” 他又轻轻喊了声,声音比蚊子哼还轻,尾音抖得不成样子,又是这个梦,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

“你醒了,小家伙?”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门被打开,门外刺眼的光霎时间让逻元睁不开眼睛。过了好一会,逻元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孩,比他哥哥都要高出一个头来,他的眉眼像被春日暖阳烘过似的,眼尾微微上挑,眼白是透亮的瓷色,瞳仁浅褐,鼻梁不算顶高,却直挺挺的,鼻尖圆钝,泛着点自然的粉。嘴唇总带着点血色,唇峰不明显,没半分拘谨。

逻元警惕的打量着他,没有回应,双手紧紧揪着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溜大,黑葡萄似的瞳仁里满是提防,眼尾因为太用力瞪着,微微绷出点红,像只警惕危险的小兽。

“噗……”看着逻元这副憨憨的模样,倒惹得男孩轻笑出了声,没想到传闻中被高价赏金通缉的小杀手,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你不必这么紧张,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我叫克里亚。”克里亚伸出了手,停在逻元前面。

“让我走,回去晚了的话,主——那位大人会生气的。”逻元本想说主人,话到嘴边时顿了顿,说着他就想利用瞬杀术离开这里,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劲。

“哦,那位大人?”克里亚饶有兴致的低头,陷入沉思般,对着门口说道,“看来你猜的不错呢,逻笛。”话音刚落,逻笛就从门外走进屋,还顺便把灯打开,“你们都喜欢在黑暗里说话么。”

看到逻笛也进来了,逻元眼里又涌现出很复杂的情愫。

“是谁指使你做这些的?”没有任何铺垫,逻笛直奔主题,朝着逻元扔出一堆照片。逻元看着照片上这几张熟悉的面庞,眉头紧皱。

他当然记得这些人,这群家伙不久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但如今都在阴间里团聚了,被他亲手送进去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逻元冷冷的回答到,他本能的装傻,眼睛死死的盯着逻笛。

“事到如今还以为什么都不说就能瞒天过海了么,”克里亚摇了摇头,“近三个月以来,各个城市都不断有议员被发现死在各种地方,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轻人也有年长的人,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是下一任首相的有力竞争者”,克里亚顿了顿,“我不妨再说得直接一些吧,他们会死,是被人——被某个同样也是首相的竞争者下令杀死的。”克里亚抬手将一根手指放在逻元下巴,微微用力迫使逻元直视自己,仿佛在说谁是凶手一般。

“虽然不会有人想到,这么大的案件居然出自个小学生的手笔,不过谁说不可能呢,毕竟我旁边可就站着个怪物啊,”克里亚瞄了眼逻笛,半开玩笑的说着,“然而要是让那群家伙知道是你干的话,他们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小孩子就放过你呢。所以,告诉我吧,你背后的家伙是谁?”

“……,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我都说了我只是要回家而已,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逻元仍是一副倔强的模样,小脸涨得通红,别过脑袋去。

“是么……那真遗憾。”克里亚摆摆手,叹了口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下一秒却从口袋里掏出把左轮枪,瞄准了逻元的脑袋。

逻元一惊,“你要做什么!”,逻元本能的想反抗,但是他的身体像是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内劲、魔力通通无法在此刻凝聚。

“碰!”一颗子弹贯穿逻元的脑袋,但想象中的鲜血并没有流出,逻元摸了摸脑袋,还是完好无损的,甚至连伤口也没有。

克里亚一脸得意的坏笑,看着眼前一脸懵的小正太,“原来他叫华格纳啊?”

“你!为什么……”逻元不可置信的看着克里亚,眼神里满是震惊,他还想说这些什么,但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主人的名字不知道怎么被眼前的家伙知道了,那样就意味着,他会以背叛之名被主人处刑。

“若是没点本事,我怎么能在这家伙身边干那么多年呢……”克里亚用拇指指了指逻笛,又玩趣般甩着手里的枪,“这把枪有七种子弹,其中一种,能够读取人的记忆,只要把它打进你的脑袋里,我想要的事情,不需要你张嘴,我自己一会儿就能知道~”

可恶!逻元恶狠狠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现在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本来他以为以他的实力足以在这座城市横着走,可现在他深深的清楚眼前两个人的实力恐怕要远在他之上,尤其是他的哥哥,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才察觉到他哥哥体内那几乎无法用常识来衡量的魔力。

想到这里,逻元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一股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委屈顿然涌上心头,“是……那又怎么样?”他浑身一哆嗦,方才那点狠劲瞬间碎得片瓦不留。他梗着脖子瞪过去,眼里却先蓄了泪,像只被踩了尾巴却还硬撑着的幼猫。​

“我为什么这么做?” 他嗤笑一声,声音却抖得厉害,刚要再说句硬话,被逻笛那双沉得像潭水的眼睛一逼,喉咙里的话忽然就变了味。​

“我不这么做怎么办啊!”​

眼泪 “啪嗒” 掉在地上,他忽然扯着嗓子喊起来,声音又尖又哑,带着哭腔撞在山壁上。​

“从小就没人管我!爸妈把我扔在废墟里,是那些人把我捡走的!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叫‘工具’!” 他攥着拳头往墙上砸,指节磕在墙上也没知觉,“每天天不亮就逼着我们练飞刀,练不好就饿肚子,鞭子抽在背上火辣辣的疼!有个比我小的妹妹,就因为握刀姿势不对,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啊!”​

他越喊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眼泪顺着脸往下淌,糊得满脸都是。​

“我每天都看着身边的人变少!今天是那个总给我分半块饼的哥哥,明天是会偷偷唱歌的姐姐,他们不是死在训练里,就是被拉去做‘任务’再也没回来!我怕啊!我不狠一点,死的就是我啊!”​

他忽然抱着头哭,声音里全是绝望的呜咽:“他们还……他们还对我做那种事……那些人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操的死去活来,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就该任人糟蹋……”​

“我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我要怎么活下去啊!”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逻笛,眼泪糊在脸上,看着又可怜又狼狈,“你现在来问我?你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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