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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木灵节,桃源:契约,3

小说:桃源:契约桃源:契约 2025-09-12 10:08 5hhhhh 1790 ℃

9-3 裈布桃花

春分既至,昼夜均而寒暑平,天地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轻轻托在掌心,连风都软得不敢高声。桃源人最盼的木灵节,便在这最温柔的光景里悄然揭幕。

栖霞居前,花香如潮,推搡着赵莼儿与赵鲈儿的后背。人人手执桃枝或野樱,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地上的日影。

赵莼儿低头整理衣襟,忽觉屌上一轻。那截自不离身的“子猷笼”,两日前已被师父以指风挑落。

“木灵佳节,自得自在。”彼时,鹓友阮春如是说。

赵莼儿虽不解,亦不问,心知天地正悄悄备着一份惊喜。

“哥哥,走罢。”赵鲈儿牵了牵兄长的袖口,“桓明方才使人传话,仪式午时启坛,再耽搁便赶不上了。”

赵莼儿轻轻点头,牵紧弟弟的手,顺着花潮般的人流往深处走。仲春的阳光像初醒的猫,懒懒地铺在青石小径上,暖得人骨头发软。道旁溪水细若琴弦,叮叮咚咚绕山而下,水底的鹅卵石被日头照得发亮;山坡软茸如毯,野菊、金盏、紫堇东一簇西一簇,像孩子随手撒落的糖豆。再远些,桃林浓成一片粉雾,风一吹,花瓣旋起又落下,好似谁在空中抖开一匹轻纱。

行了个把时辰,树香先一步迎来——淡淡青木气里裹着蜜甜的桃花味。隔一道低岭望去,天边浮起一抹柔软的粉,像是谁不慎打翻胭脂,在青山脊背上晕开。再近,那抹粉渐渐铺陈,占去半面天空;宛若一朵巨大的晚云坠入林海,又轻又稳,把周遭绿意映得淡了。风一吹,粉云微晃,像隔着纱帘的灯火,朦朦胧胧,却叫人一眼就知道——那便是神树了。

俩兄弟正看得出神,被一声温缓而熟悉的嗓音拦住脚步:“两位公子,请留步。”

赵鲈儿回身,见琼花婆婆拄着朱漆拐杖,含笑立在花影里,慈目深处自有威严。

“两位可是要往木灵节去?”

“正是,婆婆。”赵莼儿揖了一礼,“不知可有见教?”

“见教不敢,只提醒一句。”琼花婆婆抬杖,指了指二人衣袍,“木灵节乃桃源最重祭祀,凡男丁,无论黄发垂髫,必以最原初之姿赴礼,方显对神树与狐仙之敬。”

“原初之姿?”莼儿低声重复。

婆婆温声释疑:“便是卸尽罗绮,只佩象征洁净之桃花,再以帛巾略遮私隐。祖制如此,意谓将身心一并奉上。”

赵氏兄弟面庞倏然飞霞。他们万没想到,竟要以这般模样参与盛典。

“可…我兄弟初来乍到,恐怕难以习惯…”赵鲈儿嗫嚅道。

婆婆微笑摇头:“鲈公子,既踏桃源土,便当循桃源俗。举目皆然,就连宗主和少主也不例外。”

见二人仍踟蹰,她抬手示意:“请随我来。”

婆婆引他们至一隐蔽小帐。帐内早已备妥洁净白帛、朱红细绳、一篮带露桃花。

当兄弟二人一前一后掀起帐帘走出时,春日的阳光倏地扑到他们皮肤上,像一捧温水从肩头浇下。此刻,二人通身唯余一条软帛:两尺素绸,兜住胯间要害,红绳腰后轻挽,前幅掩得恰好,后幅却空空,任晨光将臀线描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再无寸缕:锁骨微凹,胸口起伏,腰腹平坦,乃至腰窝至臀那道柔韧弧线,皆坦坦荡荡落于风里。那裸露的肌肤尚带少年特有的薄青血管,被日色映得几近透明。风起时,白帛微鼓,像一朵随时想要飘走的云。

这套着装也有点睛之处:便是青鬓边斜簪桃花一朵,艳色一点,映得少年肌骨愈发净透。

“这样便好了,”婆婆端详片刻,温声叮嘱:“记住,仪式之内,皆应如此装束,乃对神树最基本的礼敬。”

自个儿如此倒也罢了,令兄弟更惊的,是眼前桃林雪白一片,那雪白并非花影,而是肌肤——赤条条的身躯,尽是男子,仿佛成百上千。

风一掠,便掀起层层肉浪,像春云跌碎,又似玉山倾塌。高大的男人肩背如削,腰背间覆着苍青松影;少年则如初生笋篁,脊线柔韧,髋骨微翘,阳光一照,透出淡淡蜜色。

臀丘高低错落,或圆若满月,或挺似新桃;成年者毛发浓如夜林,幽丛围拢着小青菊,风过处,黑茸轻颤,仿佛深林里探头的一只乌雀。少年们则干净得近乎透明,臀尖两点浅窝,花苞藏着晨露,随步履一开一合,如在日光里悄悄呼吸。

赵莼儿与赵鲈儿僵在原地,只觉四面八方皆是活的春景:有人侧身让路,腰弓如桥,臀线便拉出一道流畅的弧;有人蹲下逗弄稚童,股缝微敞,粉穴轻启,似将吐未吐的蕊。花瓣不时自枝头坠落,贴上肩头、脊背、腰肢,又顺着肌肤滑下去,留下一条淡红的香痕。

一时之间,花香、汗气、松脂味混作一团,蒸腾出桃林独有的春酲。兄弟二人怔忡对视,耳根烧得通红,却挪不开眼——那并非轻薄之态,而是一种赤诚到近乎天真的袒露,仿佛整座桃源在此刻褪尽衣衫,只剩心跳与风声。

“真…真够壮观。”赵鲈儿低声赞叹,脸上映出两抹红霞。

赵莼儿则无声点头,心跳怦然——尤其见许多人帛下已起轮廓,更不知目光该落何处。

“别盯着看太久,”一个熟悉嗓音自背后飘来,“会被当成登徒子的。”

转身一看,正是桓明。少主亦簪桃花一朵,白帛围腰,余者尽裸。那一弯弧度,圆润而紧致,似匠人用最温润的玉琢磨而成,无一丝赘余,亦无一毫欠缺。风过时,白帛微鼓,腰线若隐若现,恍若湖上薄雾,掩得三分,又露得七分。

赵鲈儿只觉心头轻轻一颤——眼前并非凡躯,倒像春神亲手雕就的一尊活色生香的瓷偶,叫人移不开眼。

“桓明,”赵鲈儿轻声道,“你们年年如此?不觉羞么?”

桓明耸耸肩:“习以为常。此乃敬神之仪,无人介怀。你瞧,”他抬颌示意,“连七八岁的稚童都在呢。”

顺其所指,确实有不少孩童。他们赤条条如刚剥壳的嫩笋,跑动间,圆润的小屁股一上一下,像一串被风掂起的白瓷铃铛,叮铃铃地跃过青草。

三人便拣了片僻静的草坡坐下。草叶柔软,带着晨露未干的凉意,像一方刚铺好的碧毯。

日影渐高,桃林深处的人潮亦缓缓涌来。远远望去,花与人交织成一片起伏的海:花瓣是浪尖,肌肤是碎银,风一过,便荡起层层柔光。此时既无丝竹,也无鼓乐,却自有一股奇异氛围——既像上元夜灯市的欢喜,又似太庙晨钟的端肃。人人以最本真的模样相见,衣不蔽体的羞赧反被春风吹散,只剩坦荡与自在。

赵鲈儿环顾四周,见许多父子、兄弟、叔侄并肩而立,笑语朗朗。有人替长辈拂去肩头落花,有人为幼弟系紧鬓边桃枝。日光炽处,便互以掌心蘸取澄黄油脂,轻轻抹在彼此的脊背与臂弯。父亲的手掌宽大,覆在孩童单薄的肩胛上,像一片老叶护住新芽;兄长指腹带着薄茧,滑过弟弟的腰背,所过之处泛起淡淡光泽。动作舒缓而自然,既无狎昵,亦无避忌,唯余血脉间流淌的温厚。

赵鲈儿望着这一幕,心底忽然生出柔软的潮声——仿佛偌大桃林只是一间敞开的庭院,风是帘,花是灯,而他们皆是归人。

“仪式快开始了,”桓明低声提醒道,“看那边。”

众人目光所聚,但见那传言的十二壮丁,皆赤足,仅以一条玄青兜裆布掩胯,肌肉垒块分明:胸如凿岩,腹若分沟,背似山脊。腰束处,布帛勒得紧,臀如满月,股缝隐现,行走间微微颤荡,似沉玉击水。

他们一步一唱,抬朱漆祭坛缓缓而入。

正如那日桓明描述的那样,坛为圆形,分为三阶,最下层以整块青玉铺地,冷得像山泉;中层围檀木栏杆,雕着十二月花的暗纹,周围则摆放着各种祭祀用品——新鲜的水果、精致的糕点、醇香的美酒,甚至还有一只宰杀清净的白鹿;最上层则只摆一只白铜香炉,炉口以红蜡封缄。坛之四边各垂三幅赤绸,合十二时辰。

那祭坛一落定,便把整个空地都衬得小了。粗略看去,圆径足有三丈六尺,恰合周天三百六十度之数;三阶层层收拢,总高逾丈二,像一枚倒扣的玉盘。最下层的青玉板并非拼接,而是整整九块巨璧,每块六尺见方、半尺厚,难怪那十二壮丁抬行时肩背青筋暴起,仍压得木杠咯吱作响。

当最后一缕树影吻上坛沿,青玉阶上便现一人。素白祭服,云纹细若月华,行来无声,那便是宗主桓逸了。眉骨秀挺,目似澄潭,唇畔一点浅笑,已将万顷桃花尽敛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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