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锁忽然“咔哒”一响。门被推开，另一个室友走了进来，眉眼冷淡，脚步在门口一顿。

她的视线无声地落在沙发这边，定格在我们并排撅着、仍赤裸着的屁股上。空气顷刻凝固，我和雨菲同时僵住，泪痕未干，却只能硬生生晾在那羞耻的姿势里。

秦若溪的视线停顿了几秒，神情没有起伏，只是淡淡道：“……我正好缺个模特。”

我和雨菲同时僵住，几乎不敢相信耳朵。她语气冷冷平平：“不白画。一张素描，可以抵下一次稿费。”

雨菲猛地摇头，声音破碎：“不要——”

琢珩却截住了，轻描淡写：“她这个提议对你们很划算。你们今天偷看，账目本就该加。能用画抵掉一次，算是便宜了。”

我的心口猛地一沉，呼吸发紧。雨菲咬着唇，泪水还在眼角打转，却被定死在原地。

秦若溪不再多说，从包里抽出速写本和铅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灯光下，铅笔尖落下纸面沙沙作响。

我们只能维持着撅起的姿势，屁股赤裸着在她冷静的目光里，一笔一划被定格下来。羞耻像火一样烫，却无处可逃。

我尴尬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之后的稿子……可不可以一次付清，算订阅呢？”

琢珩懒懒开口，显然全听见了：“订阅制倒是个办法。不过不能一次付清。可以按次付，给你们打个折。”

我和雨菲都噎住，脸更烫。

这时，若溪目光淡淡抬起，手里铅笔没停：“别乱动。姿势变了，线条就不准了。”

她语气冷静，像在画风景而不是我们。可正因为这样，羞耻更像被钉死在纸上，半点挣扎余地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铅笔的声响终于停下。若溪合上速写本，把笔收回袋子，语气依旧冷淡：“好了。”

我和雨菲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像被解除了某种禁锢。琢珩这才点点头：“可以穿好了。”

我们慌乱地拉下衣物，布料拂过火辣的皮肤时，痛感和羞耻同时涌上来。雨菲还在抹泪，我耳根也烧得发烫，不敢去看那本被收起的画。

琢珩起身，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语气缓缓：“今天的账，就到这里。不过有几条你们记住。”

她视线一一扫过我们：“新稿会照常写，但不许私下外传，尤其不能发到网上。若被发现，后果会很严重。到时候，可不是今天这点就行了的。”

雨菲咬着唇低声应了一句：“……记住了。”

我也点点头，心口还在发紧。订阅、抵账、素描，这些词像钉子一样钉在脑子里，让人不敢想象后面会是什么。

我低下头，指尖还残留着灼意，像是那一页页纸和火辣的痛感一同烙在心里。雨菲偷偷抹泪，眼神里却闪过一瞬倔强。我不敢与她对视太久，怕从那里面看见怨意，也怕看见某种和我一样的复杂情绪。

空气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灯光还亮着。就在我以为今晚终于告一段落时，琢珩把那叠稿纸从茶几上推过来，语气淡淡：“行了，打也打过了，画也画好了，新的稿子你们继续看吧。”

我和雨菲同时一愣，心口齐齐一紧。手指颤抖着接过来，指腹还残着灼意，落到纸页的瞬间像被烫了一下。

稿子摊开在眼前，纸页正好翻到我们刚刚偷看的地方，折痕还在那一行停着。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混着惧怕与期待。屁股的火辣还没散去，可眼神已经被那几行字牢牢牵住。——故事，并没有结束，而是从这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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