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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5-09-12 10:07 5hhhhh 9400 ℃

邻桌汉子绘声绘色:“两人坐定,令狐冲先出剑,剑光如电,直刺田伯光面门。田伯光刀挡,叮的一声,两人兵器相交。田伯光快刀连砍,令狐冲剑招奇诡,专攻下盘,逼得田伯光险些站起。但田伯光忍住,刀法如风,砍中令狐冲肩头,血流如注。令狐冲摔倒在地,那田伯光笑道:”坐着打天下第二,爬着打天下第几?“说罢站起来要去扶令狐冲。令狐冲却笑着从屁股底下抽出了椅子面,田伯光知道自己中计,脸色煞白,认输道:‘令狐兄,你赢了。我田伯光输得心服口服,这坐斗是你用计诈胜,但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他虽输,却没自宫,只说日后见仪琳必杀,便走了。令狐冲重伤倒地,那仪琳小师父从屋顶下来,扶他敷药,发现他十三处伤口,血肉模糊。令狐冲虚弱中还安慰她:‘小师父,别怕,我没事。’”

岳灵珊闻言,拍手道:“爹,大师兄赢了!这计策太妙了,诱使田伯光站起,哈哈。”岳不群眼中闪过满意之色:“冲儿这孩子,虽爱胡闹,但却是侠义心肠,为救恒山弟子不惜重伤。只不过不知道他伤势如何,后来怎样?”

汉子继续:“可还没完!令狐冲重伤未愈,青城派的罗人杰和黎师弟来了,见他满身血与仪琳同处,出口无礼。令狐冲嘲讽青城招式‘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罗人杰怒而动手。令狐冲失血过多,无力还击,被打鼻血长流。仪琳护他,罗人杰捏她脸,令狐冲一腿踢中罗人杰后臀。罗人杰滚下楼再上,持剑刺来。黎师弟与仪琳斗,令狐冲诱罗人杰近身,剑刺杀罗人杰,自己胸口中剑,倒地不起。

岳灵珊惊呼:“爹,大师兄杀了罗人杰?重伤下还如此勇猛!你说大师兄没事吧?”岳不群脸色凝重,却内心满意:“珊儿,莫慌。我这就去寻找你大师兄,你先去寻你娘他们。”林恒道:“师父,我也去寻大师兄。我们两个,找到的可能大些。”岳不群点了点头道:”好。“二人从回雁楼离开,分不同方向打探令狐冲的下落。

岳不群独自一人走在衡山城的街道上,眉头紧锁,他先去了几家医馆打探,询问是否有重伤的年轻剑客前来求医,但毫无结果。他又去了几处茶馆和酒楼,却始终没有令狐冲的线索。他心中暗想:“冲儿这孩子,受伤如此严重,怎的却能不露踪迹?哎,这衡山城中鱼龙混杂,我一人找来找去,只怕耽搁了时辰。明日便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不能不去参加,否则失了五岳剑派的礼数。先回去与大家会合,再作打算。”他叹了口气,转身往回雁楼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林恒找了半天,也一无所获。两人先后回到回雁楼,岳不群先到大厅,只见岳灵珊、王秋霜等人还在桌边等着,桌上饭菜已凉。岳灵珊见父亲回来,急忙起身:“爹,你回来了?找到大师兄了吗?”岳不群摇头叹气:“珊儿,为父找了许久,都没冲儿的踪迹。他或许藏在城外,或是那仪琳小师父带他去了安全地方疗伤。明日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在即,我们不能不去。先去参加了大会,再继续打探。冲儿吉人天相,不会出大碍。”王秋霜闻言,丰满的脸庞上满是担忧:“岳掌门,恒儿还没回来,不会出事吧?”林震南安慰道:“秋霜,别担心。恒儿刀法精湛,自能护身。”正说着,林恒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叹气道:“城南找了半天,没见大师兄踪影。只听人说昨日打斗后,他被小尼姑扶走,我们明日大会上问问其他门派,或许有线索。”岳灵珊闻言,眼睛微红:“师弟,你也辛苦了。大师兄这人,总爱逞英雄,受了伤还不露面,气死人了。爹,我们明日去刘府,早点打听打听。”岳不群点头:“嗯,珊儿说得对。大家先歇息,明日一早出发。恒儿,你安排好马车和行李,莫耽搁了时辰。”林恒应道:“师父放心,弟子这就去办。”

次日清晨,一行人早早起身,用了早饭,便往刘正风府上而去。衡山城中街道已热闹起来,江湖人士纷纷赶往刘府。岳不群对众人道:“刘正风乃衡山派高手,金盆洗手乃武林大事,五岳剑派自当捧场。但江湖中恩怨多,我们需低调行事,莫惹是非。珊儿,你别乱跑,跟着娘和秋霜伯母。”岳灵珊点头:“爹,我知道。希望能在大会上听到大师兄的消息。”王秋霜柔声道:“珊儿丫头,别担心。岳掌门,你夫人何时到?早听闻她武功高强,人又贤淑。”岳不群闻言,微微一笑:“王夫人,中则她昨日已到衡山,先去了刘府落脚。我们到了刘府,自然能见到她。”马车辚辚前行,不一会儿到了刘府,只见府门大开,宾客如云,衡山派弟子忙着迎客。

众人下车,岳不群领头进去,只见刘正风亲自在门前迎接:“岳掌门大驾光临,刘某蓬荜生辉!华山派诸位英雄,请进请进。中则师妹已到,正在内堂歇息。”岳不群拱手:“刘贤弟,金盆洗手,乃喜事。五岳同气,我们自当前来道贺。”一行人进了府中,岳不群的妻子宁中则迎出,她四十岁上下,容貌秀丽,身姿矫健,剑鞘挂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夫君,你们来了。一路辛苦。”岳灵珊扑上前:“娘,你何时到的?大师兄受伤了,你知道吗?”宁中则拉住女儿的手:“珊儿,我昨日刚到。听说你爹又收了连个徒弟?”王秋霜上前行礼:“宁女侠,我们福威镖局一家,多谢华山派收留。岳掌门收了我两个孩儿为徒。平儿,恒儿,快来见过你们师娘。”林平之和林恒同时拜见。宁中则笑道:“倒是两个俊俏的。“岳不群含笑道:”你看着顺眼便好。我们进去。“

刘府大厅中,宾客已满,五六百人济济一堂,有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夏老拳师、于洞主等。刘正风指挥弟子安排席位,众人推让首席。张金鳌道:“岳掌门乃华山掌门,武功德望俱高,该坐首席。”岳不群谦让:“张帮主过奖了。夏老前辈年高德劭,该他坐。”夏老拳师摇头:“老朽不配。还是岳掌门坐。”众人争执间,刘正风笑道:“诸位英雄不必推让,就按武林辈份坐吧。岳掌门请上座。”岳不群无奈坐了首席,众人落座。林恒低声对林平之道:“哥哥,这武林大会果然热闹,五岳剑派威望高,师父坐首席理所应当。”林平之点头:“弟弟,师父真是威风。”

午时将近,刘正风出厅,拱手道:“诸位英雄赏脸,驾临刘某舍下,在下只觉荣宠逾恒。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武林中是非恩怨,不论哪个门派、哪位朋友,兄弟均不相助,请各位谅察。”众人拱手:“刘三爷客气了。”刘正风命人端上金盆,卷袖伸手入盆,朗声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可惜恩师仙逝,刘正风以凡庸之资,接掌衡山一派门户。数十年来勉力支撑,幸喜没堕了本派威名。现下刘正风年纪衰迈,武功上的造诣有限,从今洗手不干,专心仕宦,以报国家。江湖上恩怨是非,以后不闻不问了!”他取出长剑,折断扔入盆中。众人鼓掌:“刘三爷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突然,一名官员带兵进来,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称,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恩。”刘正风跪接谢恩,众人愕然。张金鳌低声:“刘三爷怎地去做了官?武林中人,最忌与官府来往。”夏老拳师叹:“刘三爷此举,怕是想保全家小,却失了江湖义气。”岳不群暗想:“刘贤弟此举,必有隐情。仕宦之路,荆棘满布。”岳灵珊小声对宁中则:“娘,刘三叔做官了?那他金盆洗手,是为避祸?”宁中则点头:“珊儿,江湖险恶,他有他的苦衷。”

刘正风谢恩后,官员讨赏,刘正风给了千两银子。官员走后,厅中议论纷纷。突然,一名嵩山派弟子史登达持五岳剑派令旗闯入,高呼:“奉五岳剑派左盟主号令,刘正风暂缓金盆洗手!”众人哗然。刘正风脸色微变:“史贤侄,左师兄何意?金盆洗手乃私人之事,何以拦阻?”史登达道:“刘师叔,我师父左盟主言道,此举为维护五岳剑派情谊和武林正气。刘师叔若洗手,便是退出衡山派,我五岳剑派少一臂助,左盟主不允。”刘正风冷笑:“左师兄事先不劝,待此刻发旗令,不是要我出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刘正风岂能反悔?”费彬、丁勉、陆柏等嵩山高手现身,费彬道:“刘师兄,左盟主有令,你与魔教长老曲洋勾结,危害武林。速速交出曲洋下落,一个月内杀他,否则五岳剑派清理门户!”刘正风怒道:“费师兄,我与曲洋仅因音乐结交,他弹琴我吹箫,谈艺而已,何来勾结?魔教与正派恩怨,我岂不知?但曲兄从未害人,我岂能出卖朋友?”岳不群劝道:“刘贤弟,曲洋乃魔教长老,与他来往,确有不妥。你点个头,我岳不群负责料理曲洋。大家都是朋友,何苦两败俱伤?”刘正风摇头:“岳师兄,多谢好意。但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若有人逼我害你岳师兄或宁师妹,我刘正风一样不肯!”宁中则闻言,剑眉微扬:“刘三哥义气深重,佩服。但魔教为祸武林,曲洋非善类,刘三哥三思。”定逸师太、天门道人等也劝,刘正风不从。

冲突升级,嵩山派控制刘正风家人,费彬下令杀刘正风长子,刘夫人悲呼:“夫君,救救孩子!”刘正风抢上,却被陆柏拦住。向大年冲出救主,中针身亡。刘正风使“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制服费彬,夺了令旗道:“诸位,我全家归隐海外,从此不问江湖,可否放了我全家性命?”陆柏冷笑:“晚了!杀!”刘菁等弟子被杀,血染大厅。定逸师太出手救人,却被丁勉击伤,带恒山派众人离去。刘正风幼子刘芹在恐吓下跪地:“爹,我怕死,别管管我!”刘正风悲愤,正欲自刎,曲洋突然现身,以黑血神针阻敌,救走刘正风,厅中混乱,中针者惨叫。岳不群护住众人:“大家小心,这针有毒!”宁中则拔剑:“夫君,这嵩山派行事霸道,我们华山不可盲从。”岳灵珊惊叫:“爹,娘,好多血!”林恒刀出护王秋霜:“娘,别怕!”林震南道:“秋霜,平儿,恒儿,紧跟岳掌门!”林平之剑在手:“爹,我护着大家!”曲洋与刘正风逃离,嵩山派追击,大厅一片狼藉。

岳不群见大厅中血流成河,尸体横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他脸色铁青,长剑紧握,护在众人身前,大喝道:“大家紧跟我走!这刘府已成是非之地,嵩山派行事如此狠辣,不可久留。中则,你断后,护着大家的安全,我在前开路。岳灵珊脸色苍白,拉住宁中则的袖子,声音颤抖道:“娘,这么多血,刘三叔一家好可怜。”王秋霜丰满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强作镇定,拉住林平之和林恒的手。一行人返回回雁楼。

众人进了上房,关上门窗,岳不群长舒一口气,脸色凝重道:“大家先歇歇脚,这刘府之事太过惨烈,嵩山派清理门户,竟下此毒手,刘贤弟一家尽灭。中则,你带珊儿和林总镖头一家去内室安顿,我和恒儿还有事要办。冲儿受伤,我们不能不管,先前在城中找了半天没见踪影,现在刘府事了,我俩再分头去寻,或许他藏在城外或什么隐秘地方疗伤。记住,中则,你护着大伙儿。”宁中则点头。

岳不群和林恒出了客栈,分头行动。岳不群往东城而去,林恒往西城和城外搜寻。林恒骑马出城,沿着小路前行,心想:“大师兄受伤不轻,那仪琳小师父或许带他去了荒野疗伤。我得仔细找找,或许有血迹或脚印线索。”他寻了许久,来到一处荒山野岭,忽闻琴箫之声,心知有异,便循声而去,只见刘正风和曲洋坐在树下,已是重伤垂危,曲非烟护在旁,费彬持剑逼近,杀气腾腾。费彬冷笑:“曲非烟小丫头,你要赶尽杀绝,便先杀了你!”曲非烟拔出双短剑:“费彬,你这恶贼,杀我刘三叔全家,我跟你拼了!”费彬剑光一闪,震脱她双剑,指住她咽喉:“小丫头,敢跟我动手?先刺瞎你左眼,再割鼻子耳朵!”曲非烟奋力撞向剑尖,费彬缩剑点穴,她翻身栽倒,却未致命,只被点住穴道,动弹不得。

此时,令狐冲现身,高大身影摇晃,显然重伤未愈:“费师叔,我是华山派令狐冲,参见费师叔。曲非烟是晚辈,刘三叔和曲长老已重伤,你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这有损我们五岳剑派的颜面!”费彬怒视:“令狐冲,你与魔教妖人勾结?杀了这丫头,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令狐冲摇头:“费师叔,我令狐冲岂能做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曲非烟不过是个孩子,你逼我杀她,我宁死不从!”费彬狞笑:“好,那我杀了你们灭口!”他剑刺仪琳,令狐冲护住,费彬剑光如电,令狐冲勉强挡住,却被刺中肩头。仪琳惊呼:“令狐大哥,别管我!”费彬剑指向仪琳心口,令狐冲身扑而上,左手双指插向费彬眼珠,费彬双足急点,向后跃开,长剑拖回时乘势一带,在令狐冲左臂上划了长长一道口子,鲜血迸流,令狐冲痛哼一声,却咬牙不退。

林恒正好赶到,见此场景,再不犹豫,揉身而上,使出王家刀法“狂风扫叶”,刀风呼啸,直扫费彬腰间:“大师兄,我来助你!”费彬冷笑挡开:“小子,你是谁?敢管嵩山派的事!”林恒抬头一看费彬,心头一震,系统显示费彬乃一流高手,标识颜色极深。却是不惧,刀招连绵:“我乃华山派新收弟子林恒,奉师父岳不群之命来找大师兄!”费彬剑光一闪,刺向林恒肩膀:“小子,找死!”林恒闪避不及,肩膀被刺破,鲜血染红衣衫,痛得他闷哼一声,却不退缩:“大师兄,你受伤重,先退后,我来拦他!我拼命也能拖住他片刻,让你和仪琳小师父先走!”令狐冲见林恒刀法刚猛,却非华山功夫,以为他瞎说,却豪气顿生:“这位林少侠,你刀法精妙,多谢你仗义相救!但我令狐冲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怎能弃你于不顾?就算你不是我师父的徒弟,这份侠义之心,也让我令狐冲佩服不已!今日我们联手,并肩作战,就算死,也要拉这费彬垫背!”说罢,他咬牙忍痛,剑招再出,与林恒并肩而战,一剑一刀,攻向费彬。林恒压力顿减,却心知二人合力也非费彬对手。费彬大笑道:“两个小子,找死!”剑光如网,逼得二人节节后退,令狐冲臂伤加剧,鲜血直流,林恒肩膀痛如火灼,却咬牙硬撑。

危急时刻,耳中忽传来幽幽胡琴声,凄凉哀怨,正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费彬心头一震,喝道:“莫大先生,你终于现身了!刘正风叛门投魔,你身为衡山掌门,为何不现身清理门户?”琴声止歇,莫大先生现身,瘦骨嶙峋,拱手道:“费师兄,刘师弟的事,我衡山派自有主张。”莫大先生走近刘正风,冷冷道:“刘师弟,你与曲洋结交,酿成大祸,该杀!”突然出剑,寒光闪动,刺向费彬胸口。这是“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猝不及防,胸口被割出一道长口,鲜血迸流,锐气大失:“莫大,你……你敢杀我?”莫大先生剑法如灵蛇,逼得费彬连退。费彬长剑反击,却被莫大剑光圈住,鲜血溅成红圈,最终长声惨呼,高跃摔倒,胸口血箭喷出,死于非命。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剑插入胡琴,奏起“潇湘夜雨”,琴声凄凉,转身离去。那凄凉的胡琴声在夜风中回荡,仿佛诉说着江湖的无尽悲凉,渐渐淡去,直到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恒喘息着站稳身子,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鲜血还在缓缓渗出,但他顾不上自己,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敌踪,才转头看向地上那几个重伤垂危之人。他的目光先落在曲非烟身上,这小丫头虽被点穴倒地,但呼吸均匀,脸色虽苍白却无大碍,显然费彬下手时留了分寸,没要她的命。林恒心想:“这丫头年纪小小,却有股倔劲儿,刚才拼命护着刘三叔和曲长老,侠义之心不输须眉。我不能让她在这里等死,得让她先逃走。”他走上前去,蹲下身试着解开她的穴道,王家刀法虽刚猛,但对点穴解穴之道他并不精通,费彬的嵩阳手内力深厚,他试了几次才勉强解开。曲非烟穴道一通,顿时坐起身来,揉着胳膊,眼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哭出声:“林少侠,你……你救了我?费彬那恶贼死了?多谢你和令狐大哥相助,我曲非烟这辈子都记得你们的恩情!但我刘三叔和爷爷他们……他们还活着,我得护着他们,不能走!”林恒摇头,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曲姑娘,你听着,现在嵩山派的人随时可能追来,你一个小丫头留在这里,只会白白送命。费彬已死,但他的同党不会善罢甘休。你爷爷和刘三叔伤得太重,已无力再战,你得先逃走,保存有用之身,日后为他们报仇。洛阳金刀王家是我外公的门派,你逃去那里,报上林平之的名字,他们定会收留你。记住,洛阳王家,找王元霸王老前辈,就说是我林平之让你去的,他会护你周全。快走吧,别耽搁了,江湖路远,保重!”曲非烟咬唇,眼中满是挣扎,她看了一眼重伤的曲洋和刘正风,终于点头,声音哽咽道:“林少侠,我听你的。我曲非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爷爷和刘三叔若有不测,我定会练好武功,杀尽嵩山派那些恶贼,为他们报仇雪恨!你和令狐大哥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洛阳王家,我记住了,多谢你指路,我这就走!”她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双短剑,抹了抹眼泪,转身钻入林中,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林恒见她走远,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令狐冲,只见这位大师兄脸色苍白,左臂和肩头的伤口鲜血直流,刚才的激战让他本就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但他仍强撑着站立,剑尖拄地,喘息着看向林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感激:“这位林少侠,你刀法刚猛,出手不凡,多谢你仗义相救!若非你突然现身,我令狐冲和仪琳小师父,还有曲长老他们,只怕都要死在费彬剑下。但你使的刀法,分明不是我华山派的路数,你说你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可有凭证?江湖上鱼龙混杂,我令狐冲虽不才,却也不能轻易信人,万一你是嵩山派或魔教的细作,那可就麻烦了。”林恒闻言,苦笑一声,肩膀的痛楚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他还是拱手道:“大师兄,你误会了,我林恒真的是师父岳不群新收的弟子,只是刚刚入门,还没来得及学华山派的功夫。我本是福威镖局的二公子,林恒,原名陈恒,是义子身份。师父救下了福威镖局后,就收留了我全家,还让我和哥哥林平之拜入华山门下。我使的刀法是娘亲教的金刀王家的刀法。师父带着大伙儿来衡山参加刘三叔的金盆洗手大会,得知你受伤,便出来找你。刚才刘府大乱,嵩山派杀了刘三叔全家,我们好不容易逃出,现在师父他们在回雁楼等着消息。”令狐冲闻言,眉头微皱,仔细打量林恒的脸庞,见他眼神真诚,刀法虽非华山,却有几分刚猛侠气,便点头道:“林师弟,我令狐冲信你。可我想留下来陪刘三叔和曲长老走完最后一程。”

林恒摇头:“大师兄,你先别急。刘三叔和曲长老伤势垂危,我们得看看能不能救他们一救。”他走上前去,蹲在刘正风和曲洋身边,只见两人脸色灰败,呼吸微弱,曲洋心脉已断。已是回天乏术。刘正风睁开眼睛,虚弱地看向曲洋:“曲大哥,今日一别,便是永诀。咱们的琴箫合奏,从今绝响江湖,可惜可惜!但得遇知己,死又何憾?只是我刘正风对不起衡山派,对不起恩师,对不起妻儿老小,全因我一念之差,酿成大祸。曲大哥,你说,我们这《笑傲江湖》曲,谁还能传下去?莫大师兄琴艺虽高,却俗气十足,弹不出咱们的意境。”曲洋咳嗽几声,鲜血从口中涌出,却强笑:“刘贤弟,你我相交,本为知音,不为其他。魔教正派,本是人为划分,我曲洋一生杀人无数,却唯独与你这正派君子投缘。咱们的曲子,依嵇康《广陵散》而作,却添了咱们的心意,笑傲江湖,无拘无束。今日死前,能再合奏一曲,死而无憾!只是这丫头非烟,我放心不下,她年纪小,江湖险恶,谁来护她?”刘正风叹气:“曲大哥,非烟丫头倔强如你,我刘正风全家死绝,她是我外孙女,却也逃不过这劫。但刚才那林少侠指点她去洛阳王家,或许能保她一命。咱们的曲谱,不能失传,得找人传下。令狐贤侄,你剑法高明,心胸开阔,不拘门派之见,你可愿接了这曲谱,日后找知音合奏,让《笑傲江湖》永传世间?”曲洋点头:“刘贤弟说得对,令狐冲,你这小子侠义心肠,刚才不顾伤重护我等,我曲洋佩服。你若接了曲谱,便是我俩的传人,不枉我们知音一场。林少侠,你刀法刚猛,也是个好汉子,你与令狐冲同门,一起记下吧。”林恒闻言,拱手道:“两位前辈,晚辈林恒虽不才,但见两位知音情深,佩服不已。若两位信得过,我定会与大师兄一起,护这曲谱不失。”令狐冲点头:“刘三叔,曲长老,你们放心,我令狐冲虽不精音律,但这曲子意境高远,我定会找人传下,不会让它绝响。”

刘正风和曲洋对视一笑,刘正风道:“好,好!曲大哥,咱们再奏一曲,作为诀别。令狐贤侄,林少侠,你们听着,这曲子不在于指法,而在于心意。笑傲江湖,无拘无束,方是真谛。”曲洋取出箫,刘正风摸出琴,两人虽伤重,却勉强奏起,那琴箫声起初微弱,却渐渐和谐,似山泉叮咚,又如狂风骤雨,意境高远,令狐冲和仪琳听得入神,林恒也心潮澎湃。琴箫声中,两人忆起初遇之日,曲洋弹琴,刘正风吹箫,从不相识到知音,一曲《笑傲江湖》成,两人相视大笑:“曲大哥/刘贤弟,此生得此知音,死而无憾!”琴箫声渐弱,两人同时咳血,曲洋道:“刘贤弟,我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等你合奏!”刘正风点头:“曲大哥,一路走好!”两人同时闭眼,心脉断绝,气息全无,手还握着琴箫,脸上却带着安详的笑容。

林恒看着刘正风和曲洋的尸体,两人脸上的安详笑容仿佛定格在永恒的知音情谊中,他心头一沉,暗想:“两位前辈虽死,却死得其所,琴箫合奏,笑傲江湖,这份意境,我林恒虽不懂音律,却也感动不已。但眼下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得好好安葬,以示敬意。”他转头对令狐冲道:“大师兄,这两位前辈已去,我们得给他们入土为安,不能让嵩山派那些恶贼再来侮辱他们的尸身。费彬的尸体也得毁掉,掩盖莫大师兄出手的痕迹,否则嵩山派查出是衡山掌门所杀,只怕又生事端。仪琳小师父,你帮我扶着大师兄,我来动手。”令狐冲点头,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林师弟,你说得对。刘三叔和曲长老是真英雄,死后也该风光大葬。但我们伤重,力气有限,先毁了费彬的尸首,再挖坑埋了他们。莫大师兄剑法高明,杀了费彬,我们得帮他遮掩,不能让嵩山派有借口找衡山派麻烦。”仪琳擦着眼泪:“令狐大哥,林少侠,你们伤得重,我来帮忙挖坑。刘三叔和曲长老的恩情,我恒山派永记在心。”三人合力,先用刀剑毁坏费彬的尸体,林恒一刀砍下费彬的头颅,令狐冲剑刺穿他的胸口,搅碎内脏,仪琳虽不忍,却也用剑划破他的脸面,抹去剑伤痕迹,使其看起来像是野兽啃噬或乱刀所杀。然后,他们在附近挖了个浅坑,将费彬的尸首草草埋了,盖上泥土和落叶,伪装成无人知晓的样子。接着,又挖了个更大的坑,将刘正风和曲洋的尸体并排放入,曲洋的箫和刘正风的琴置于他们胸前,林恒用刀砍下树枝盖上,仪琳洒下野花,三人跪下磕头:“两位前辈,一路走好。知音难觅,你们在黄泉路上,继续合奏吧。”令狐冲低声:“刘三叔,曲长老,你们安息。我令狐冲定会护好曲谱,不让它失传。”仪琳默念佛号:“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西方极乐,往生净土。”林恒起身:“大师兄,仪琳小师父,我们走吧。师父他们在回雁楼等着,得尽快回去禀报。”

三人互相搀扶着往回走,令狐冲伤势最重,仪琳扶着他,林恒在前探路。夜色渐深,山风呼啸,令狐冲忽然道:“林师弟,刚才刘三叔和曲长老将《笑傲江湖》曲谱传给我们,我令狐冲不通音律,一生爱剑爱酒,却对琴箫一窍不通,拿着这谱子也是无用。你刀法精妙,心思细腻,不知你懂不懂音律?若你略知一二,这谱子便给你吧,反正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只是音乐之作,传给你研习,也算不负两位前辈的托付。”林恒闻言,愣了愣,脑海中闪过前世听过的古典音乐,他虽不是专家,却也略懂一二,便拱手道:“大师兄,你过奖了。我林恒从小走镖,闲时听过些曲子,略懂一二皮毛,不算精通。但两位前辈的曲子意境高远,笑傲江湖,无拘无束,我定会用心研习,不让它绝响。若大师兄信得过,我收下便是,日后找知音合奏,也算对得起刘三叔和曲长老的知音情谊。”令狐冲点头,从怀中取出曲谱,递给林恒:“好,林师弟,你收着吧。我令狐冲拿着,只怕糟蹋了它。你心细,或许能悟出其中奥妙。记住,这曲子不在技巧,而在意境,笑傲江湖,方是真谛。”林恒接过,仔细收入怀中:“大师兄放心,我定会护好它,不让它落入俗人之手。”仪琳在一旁道:“两位大哥,这曲子我虽不懂,但听来佛意盎然,或许日后能传于恒山派,助人静心。”三人继续前行,夜路崎岖,林恒肩膀伤痛加剧,却咬牙坚持。

走不多远,前方忽见剑光闪动,月光下,只见一个儒生手执长剑,端立当地,正是师父岳不群,一个矮小道人绕着他快速无伦的旋转,手中长剑疾刺,每绕一个圈子,便刺出十余剑,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林恒心头一震:“师父怎与余沧海斗上了?这矮子功夫了得,但定不是师父的对手。”令狐冲点头。:“林师弟,我们藏好,别露踪迹,以免扰了师父。”仪琳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三人藏在树后,只见余沧海剑光如电,绕着岳不群狂刺,剑风呼啸,岳不群却不动如山,只以长剑护背,每一挡都精准无比,剑声叮叮不绝,渐渐连成一片嗡嗡之音。林恒暗想:“师父的华山剑法果然精妙,守如泰山,不露破绽。余沧海剑快如风,却奈何不得。”令狐冲低声:“师父的剑法,已到化境。这余沧海的青城剑法虽厉,却心浮气躁,久战必败。”斗到酣处,岳不群剑光一闪,反守为攻,剑尖直刺余沧海面门,余沧海急退,却被逼得圈子越转越大。突然一声铮响,余沧海飞退数丈,剑入鞘中,冷冷道:“岳先生,好剑法!华山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余沧海领教了。但江湖恩怨未了,我们后会有期!”岳不群也收剑,脸色平静,却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余观主,今日之事,不容就此罢休。你杀了林总镖头,今日定不放过你!”余沧海身形一闪,快速离去,轻功卓绝,瞬间没入夜色。岳不群大喝:“余沧海,哪里走!”长剑出鞘,追赶而去,身影如风,却渐渐拉开距离,青城轻功果然胜华山一筹。

林恒听闻岳不群的话,悲愤欲绝,心如刀绞:“爹……爹被杀了?余沧海这畜生,我林恒誓杀你全家!”他正欲追出,却被令狐冲拉住:“林师弟,别冲动!师父已追去,我们伤重,追不上。仪琳小师父,你扶着我,我们跟上林师弟,先回客栈禀报师娘。”仪琳点头:“好,令狐大哥,林少侠,你们别急,先冷静。”三人互相搀扶,继续前行,林恒眼中含泪,脚步沉重,脑海中回荡着林震南的音容笑貌:“爹,你待我如亲子,我却没能护你周全!”走不多远,前方忽见一人影奔来,正是华山弟子陆大有,他脸色焦急,四处张望。陆大有先见令狐冲,大喜叫道:“大师兄!你在这里?师娘到处找你,听说你受伤重,我们都急坏了!你没事吧?伤口还痛吗?快跟我回破庙,师娘他们在那等着!”随即看到林恒,急忙过来扶住他的肩膀,声音低沉道:“恒师弟,你……你终于找到了。令尊……令尊他……哎,先跟我走,路上再说。师父已去追那余沧海了,我们得赶紧会合师娘和大家。”林恒闻言,心如死灰,声音颤抖:“陆师兄,我爹……我爹怎么了?”陆大有叹气,扶着林恒走:“恒师弟,别急,路上慢慢说。大师兄,你也受伤了?这位小师父,你是恒山派的?多谢你照顾大师兄。我们边走边说,这衡山城外不安全,嵩山派和青城派的人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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