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后半：何谓幸福，此即幸福——朝雾彩的幸福

　　朝雾彩踏出灰烬综合病院那腐朽的大门，踏入冰冷沉寂的夜色。与来时不同，她不再颤抖，不再恐惧。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而炽热的力量在她血管中奔涌，驱动着她的步伐，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轻盈。手中紧握的【转移】手枪冰凉而沉重，却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和使命感。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凌夜学长温柔又充满力量的话语：

　　“净化……”

　　“复仇……”

　　“为了我……”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刻在她被彻底洗脑的灵魂深处。所有的犹豫、怜悯、道德，都已被那扭曲的爱恋和奉献之心彻底碾碎。她现在不是去杀人，她是去执行神圣的净化，是为了她和学长再也没有痛苦的未来扫清障碍！

　　第一个目标，自然是那个“家”。

　　她利用【转移】手枪的能力，几个短距离的空间跳跃，便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那栋熟悉的、充满痛苦回忆的住宅楼外。夜色深沉，只有零星几户还亮着灯。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将自己传送到了熟悉的玄关内。空气中弥漫着廉价啤酒和食物腐败的酸臭味，一如既往。

　　首先听到的，是客厅电视嘈杂的综艺节目声，以及哥哥朝雾要不耐烦的吼叫：“吵死了！妈！给我拿罐啤酒来！动作快点！”

　　然后是一个女人唯唯诺诺的应声。

　　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她一步步走向客厅。

　　要瘫在沙发上，肥胖的身体几乎要把沙发压塌，手里拿着游戏手柄，对着电视屏幕大呼小叫。母亲正弯腰从冰箱里拿出啤酒，脸上带着惯有的麻木和疲惫。

　　当彩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嗯？你这晦气的家伙怎么回来了？”要最先反应过来，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惯常的嫌恶，“滚回你的房间去！别在这里碍眼！”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彩身上沾染的些许污渍和那异常冰冷的表情。

　　母亲也直起身，看着彩，眼神里没有丝毫关切，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这么晚去哪野了？还不快去睡觉！”

　　彩没有说话。她只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转移】手枪，枪口对准了要。

　　要先是愕然，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起来：“哈？拿个玩具枪想吓唬谁？你这废物……”他扔下手柄，站起身，似乎想像以前一样过来教训她。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因为彩扣动了扳机。

　　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声，只有空间扭曲的微弱嗡鸣。

　　要那庞大的身躯瞬间从原地消失！

　　“呃？！”母亲惊呆了，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黄色的液体汩汩流出。她张大了嘴，看着空无一人的沙发前，又看看举着诡异手枪、眼神冰冷的女儿，大脑似乎无法处理这超常的景象。

　　彩没有停顿，枪口微转，对准了母亲。

　　嗡——！

　　母亲也瞬间消失。

　　客厅里只剩下嘈杂的电视声。彩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前，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她再次发动【转移】，这一次，她将自己传送到了附近一公里外的一座高压输电塔的顶端。冰冷的风呼啸着吹动她的头发和衣角。

　　在她下方不远处，半空中，两个人影凭空出现，然后尖叫着向下坠落——正是刚刚消失的要和母亲！

　　“不——！！！”

　　“啊啊啊——！！！”

　　凄厉绝望的惨叫划破夜空，但很快就被风声和遥远的城市噪音吞没。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四肢在空中徒劳地挥舞。

　　彩站在塔顶，冷冷地俯视着。看着他们越来越小，看着那两份曾经带给她无尽痛苦的根源，如同两颗微不足道的石子般，最终重重砸落在下方一片废弃工地的水泥地上。

　　沉闷的、几乎微不可闻的撞击声传来。

　　世界重归“宁静”。

　　彩的心中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意和解脱。看啊，学长，伤害我的人，如此轻易就消失了。就像扫除垃圾一样简单。

　　她鄙夷地看了一眼那黑暗的坠落点，再次发动【转移】，消失在高塔顶端。

　　下一个目标，是那些曾经试图侵犯她的混混。找到他们并不难，他们常在那片区域游荡。

　　在一个灯光昏暗、满地狼藉的小巷里，她找到了其中两个正叼着烟、对着墙根撒尿的家伙。正是那天参与围堵她的人。

　　他们听到身后的动静，骂骂咧咧地回头：“谁啊？！找揍……呃？！”

　　当他们看清是彩，以及她手中那造型奇特的手枪时，脸上露出了惊讶和一丝猥琐的笑容。

　　“哟？这不是那天那个小妞吗？怎么？想哥哥们了？”

　　“还拿着玩具枪？怎么，想玩点刺激的？”

　　彩没有说话。眼神冰冷如霜。

　　她举起枪。

　　嗡！嗡！

　　两个混混脸上的猥琐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空间扭曲前的瞬间惊骇！下一秒，他们直接从原地消失！

　　彩再次进行长距离传送。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城市边缘一处正在熊熊燃烧、烈焰冲天的化工厂火灾现场！冲天的火光将夜空映成一片诡异的橘红色。

　　半空中，两个混混凭空出现，直接落入了那温度最高的核心烈焰区！

　　“哇啊啊啊——！！”

　　“烫！救——！！！”

　　极致的高温瞬间引燃了他们的衣物和头发，皮肤发出焦臭！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声几乎瞬间就被烈焰吞噬！他们如同掉入炼狱的火人，徒劳地挣扎了短短几秒，便化为了两团焦炭，被烈火吞没。

　　彩站在远处一栋建筑的楼顶，冷漠地看着那冲天的火光，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那两人的惨叫似乎还隐约在耳边回荡，却只让她感到一种冰冷的满足。人渣，就该在火焰中净化。

　　最后，是那些“同学们”。那些冷眼旁观者，那些窃窃私语者，那些将她视为“不存在”或者“灾星”的人。

　　她直接传送到了学校的教学楼顶。天台上空无一人，夜风凛冽。

　　她走到边缘，俯视着下方沉寂的校园，然后举起了枪。她不需要知道每个人具体在哪里，她只需要一个大概的范围。

　　【转移】的能力被她最大程度地激发！不是转移个体，而是进行大范围的、无差别的空间撕裂和抛射！

　　嗡————！！！

　　一种更加强烈、范围更广的空间波动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下方教学楼、甚至部分宿舍区的空间发生了诡异的扭曲！

　　刹那间，惊恐的尖叫声、哭喊声从下方的建筑物中零星响起，但又迅速消失！

　　一个个穿着睡衣或校服的学生、甚至包括几个留校的老师，如同被无形巨手抓起的玩偶，惊恐万状地凭空从窗户、从走廊、从房间中被强行拽出，抛向了百米高的夜空！

　　“怎么回事？！”

　　“救命！！”

　　“妈妈——！！！”

　　无数绝望的哭喊和尖叫在空中交织！他们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无助地在空中翻滚、坠落！有些人甚至在碰撞中就已经昏死过去。

　　彩站在天台边缘，狂风吹得她的衣裙猎猎作响，发丝飞舞。她冷漠地俯视着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看着那些曾经对她报以冷漠、嘲笑、鄙夷的身影，此刻如同下饺子般从空中坠落，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操场、花坛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沉闷撞击声！鲜血如同绽放的诡异花朵，迅速在黑暗中蔓延开来。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执行任务般的冷静，甚至……一丝完成使命后的“轻松”？她鄙夷地看着那些脆弱的、如同虫子般被碾碎的生命。如此渺小，如此不堪一击。以前为什么会害怕他们呢？

　　净化……完成了。

　　她深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冰冷空气，感受着体内那澎湃的、属于“力量”的感觉。为了学长，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再次发动【转移】，离开了这片已然化为尸山血地的校园，回到了那个地下大厅，那个有着她“全世界”的地方。

　　……

　　灰烬综合病院地下大厅。

　　凌夜依旧慵懒地坐在他的“王座”上。奴村露乃如同一个破旧的玩偶，被他随意地抱在怀里，他的一只手甚至依旧在她冰冷麻木的身体里缓慢进出着，享受着那残存的紧致触感，仿佛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解闷玩具。

　　通过【永恒戒律】的深层连接，他清晰地“看”到了彩所做的一切。每一个细节，每一次空间波动，每一声绝望的惨叫，每一次肉体撞击地面的闷响……都如同最美妙的交响乐，让他愉悦地眯起了眼睛。

　　“真是……出色的效率。”他低声评价，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仇恨，果然是最好的催化剂。”

　　他怀里的露乃，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即使精神已经近乎崩溃，那通过强制连接感知到的、大规模死亡带来的冰冷冲击和彩那彻底沉沦的疯狂，依旧像针一样刺穿着她最后残存的感知。一滴冰冷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空洞的眼角滑落，迅速消失在凌夜的衣服上。她的妹妹……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相认的妹妹……彻底变成了魔鬼手中的屠刀……

　　而那些环绕在周围、穿着耻辱女仆装的其他“收藏品”们，眼神依旧空洞，但某些个体的身体，似乎也因为那跨越空间传来的浓烈死亡气息和彩那扭曲的精神波动，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本能的战栗。雨谷小雨无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破玩偶，燐贺纱雪被反绑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穴泽虹海空洞的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微弱的悲恸……但这一切，都被【永恒戒律】死死压制着，无法表达，只能化为更深的绝望沉寂。

　　就在这时，空间微微波动。

　　朝雾彩的身影出现在大厅入口。她身上还带着夜间的寒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淡薄却无法完全掩盖的血腥味。她的脸色因为激动和力量的宣泄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明亮得吓人，那是一种完成了伟大使命后的、狂热而虔诚的光芒。

　　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座上的凌夜，以及他怀里那个……碍眼的存在。一丝极淡的不悦闪过，但很快被更大的满足感和渴求掩盖。

　　“学长！”她快步走上前，声音带着一丝兴奋的颤抖，甚至忽略了脚下的狼藉和周围那些如同家具般的“女仆”，“我做到了！我把他们都……都净化了！”

　　她仰起脸，看着凌夜，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扭曲的爱恋和奉献的快感。“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了！学长！”

　　凌夜缓缓抽出在露乃体内的手指，随意地在旁边美佳的女仆围裙上擦了擦。他推开怀中眼神死寂的露乃，任由她无力地滑落在地毯上（他早已铺上了柔软的地毯）。

　　他站起身，走向彩，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和“感动”的笑容，张开双臂。

　　“欢迎回来，我的英雄。”他温柔地说道，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彩立刻沉醉在这个怀抱里，用力回抱着他，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她所认为的）。“为了学长，我什么都愿意做……”她喃喃道。

　　“我知道。”凌夜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缓缓下滑，抚过她的后背，感受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你做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辛苦了……”

　　他的拥抱逐渐变得炽热，带着明确的情欲信号。彩立刻感受到了，她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嘴唇。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味和狂热气息的吻。凌夜粗暴地撬开她的牙关，掠夺着她的呼吸，双手开始急切地撕扯她身上那件沾染了夜露和淡淡血腥的校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很快，彩再次变得一丝不挂，站在冰冷的大厅中。但与之前被迫的羞耻不同，此刻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奉献的骄傲和急切。她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杀戮和此时的兴奋而微微发热，肌肤泛着粉色。

　　凌夜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自己也迅速褪去衣物。那狰狞的欲望早已昂然挺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灼热和迫不及待。

　　他甚至没有过多的前戏，只是用手指沾了些许彩自身汹涌而出的爱液，粗暴地涂抹在那片已然熟悉却依旧诱人的幽谷入口，然后便挺身而入！

　　“啊——！”彩发出一声满足的、甚至带着一丝痛楚快感的呻吟，主动抬起腰肢迎合他的进入。

　　这一次的性爱，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了最初的剧痛和生涩，也没有了奉献仪式般的悲壮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黑暗的、充满了占有和宣告的狂热。

　　凌夜的动作凶猛而持久，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身下这具为他堕落的躯体彻底贯穿、打上最深的烙印。彩则疯狂地迎合着，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指甲在他后背抓出深深的血痕，口中发出毫无顾忌的、淫靡而狂乱的呻吟和告白。

　　“学长……啊……好深……都是你的……”

　　“杀了他们……好舒服……为了学长……”

　　“再用力……占有我……啊！！”

　　她的内部变得前所未有的湿滑火热，紧密地包裹吮吸着他，每一次抽送都带出大量的爱液，溅落在身下的地毯上。她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一次又一次地被推上扭曲的高潮，意识几乎完全模糊，只剩下最原始的、与杀戮和征服紧密相连的快感。

　　凌夜也尽情释放着黑暗的欲望，在她体内一次次爆发，将滚烫的浊液灌满她的最深处，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将她的罪孽、她的忠诚、她的一切，彻底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平息。

　　彩无力地瘫软在凌夜怀里，身体布满了欢爱后的痕迹和汗水，眼神涣散，嘴角却带着一种无比满足的、近乎痴傻的笑容。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充实”。完成了学长的命令，清除了所有障碍，和学长紧密结合……这就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

　　凌夜抚摸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彻底沉沦、再无一丝自我意识的模样，眼中终于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冰冷的占有和满足。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如同最终判决般的语气，低声道：

　　“看，彩……这就是幸福。”

　　“绝对的服从……”

　　“彻底的占有……”

　　“再无痛苦的‘纯净’世界……”

　　“此即，我赐予你的……永恒的幸福。”

　　彩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情话，满足地喟叹一声，如同最温顺的宠物般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脸上那幸福的笑容，在周围一片死寂和绝望的“女仆”们的映衬下，显得无比诡异、刺眼，令人不寒而栗。

　　何谓幸福？

　　此即幸福。

　　以灵魂和鲜血献祭，换来的，永恒的囚笼与黑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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