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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花开,8

小说: 2025-09-12 10:07 5hhhhh 7850 ℃

“哥哥是大骗子!”

场面瞬间反转,小熊猛地扑在了白熊的胸膛,小熊的不算尖锐的乳牙猛地咬上了白熊胸口的软肉,放肆的哭了起来;林奈依靠着金属门扉,一手抱着小熊,一手抚摸可爱的小脑瓜;仿佛他们二兽之间只能有一个兽哭的名额,他们知道另一个一定会温柔的强忍悲伤给予安慰。

“。。。”林奈怎么也没想到,最不可能也最不该出现的兽居然出现在了这个绝密的‘宝库’之中,喝醉了的幻觉?还是说他已经死了,只不过是灵魂的迷途,醉酒的脑子晕乎乎的,本就未好的病症加重了;下意识的熟练的安慰‘不哭不哭’‘哥哥是大坏蛋!’‘好好好哥哥是坏蛋’。

小熊也哭了很久,他们俩熊真的很相似。

“你怎么来了。。。”林奈问完的一瞬间就知道自己问了蠢问题,知道找不到他的小熊一定是拨通了礼物上的号码,因为那燃烧着的金色翅膀是小熊绝对不会丢失的礼物,兑换白熊欠债的字据。

号码是棕熊的,他能信赖的兽不多,熟客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

“嘟。。嘟。。。。”

“哥哥!?”

“。。。。?”时间是早晨七点,每晚都会忙到半夜的棕熊满头问号的接起了电话,好久他才从床铺上挣扎着起身:“你是谁。”孩子真诚又关切的声音让棕熊严肃的开始回忆自己那个赌鬼老爹有没有给自己留下别的家人。

但是不对啊,赌鬼老爹在他几岁的时候就被自己弄死了,怎么可能给他留下可以发出如此稚嫩嗓音的弟弟;当年熊爸爸凶蛮的想要砍断自己骨肉的手脚拿去还债;却不曾想又吸又虚的赌鬼居然被反抗的小孩子用爪子割破了喉咙。

真丢熊啊,废物。

窒息的熊胡乱的砍砸,肚口被狠狠捅了一刀的小棕熊捂着伤口挣扎着踉踉跄跄的逃出了家门,血色的梅花小爪印逃了好几条街;他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本能的远离,狂风毫无怜惜的刮骨,最终,无力小棕熊扑倒在了路过的白色的雪里,将白染成了红。在那之前,棕熊一直认为自己活在一个白色的地狱里,而地狱里只有魔鬼,所以除了自己其他熊都是不可信的危险。

“不要睡!”“拜托,不要睡!”“不要死。。!”

雪白的花朵哭着,手颤抖又有着条理的用可以钓取美味鲑鱼的线缝合着;‘真是个爱哭的家伙’被吵的心烦意乱,勉强睁开眼皮,棕熊想着,这种家伙怎么在西区这种贫瘠又混乱的地方活下来的?自己很早很早就不会哭了,在妈妈被爸爸杀死时,在巷子口盯着被赌鬼老爹分解抵押的有着棕色皮毛的肉时,再也不会了。

“你是山竹?”熊捏了捏自己的嗓子,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凶戾。

“嗯。。?嗯!对不起。。我找哥哥。。。”小家伙急得快要哭出来,不对,应该是都已经哭出来了。

又是一个爱哭鬼啊;棕熊坐在床上挠了挠后脑勺,他这个熊对爱哭鬼最没辙了。

。。。。

“哥哥,我们回家吧。”小熊在白熊身上留了个不浅的牙龈,带着丝丝的晶莹;害怕的牢牢趴在了可靠的胸膛,一刻也不愿松爪,哀求的说道。

“。。。”林奈迟钝的大脑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的站起身,抱着弟弟。他拉了拉金属的大门。

。。。麻烦了。

半个小时的开启时间被白熊酒后的乱言消磨光了,所以这个门被锁的死死的,要等两天后才会有来盘库的兽发现他们;在这个冰冷的宝库,没有食物和饮水的小熊可能会撑不住的,该死。。。。

“砰!”

拳头狠狠的敲打在了金属的表面,打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疼痛让白熊暴躁,可小熊的小手爪猛地拉住了继续想要敲打的拳头,刺痛的拳头湿湿的;低下头,只见稚嫩的粉舌舔舐着拳头上的血迹,痒痒的,暖暖的。

“。。。”林奈无力的蹲坐了下来,捂着头:“。。你不该来的。。”

可小熊只是无言的抱住了他,用行动告诉了林奈他没那么容易抛下。

好安静。

没有想象中寒冷,一高一矮的熊躲在黑色的小盒子里,用体温和皮毛互相依偎保护着,热量丢失的很慢很慢。

不知道时间,但是从肚子的饥饿感来说,应该是快到晚上了。

兄弟无言的紧紧相拥着,沉默的对峙,等着另一方先开口。

“哥哥。。刚刚拿枪是想。做什么。。。!?”极光色的瞳孔直直的难过的盯着他,在那干净的镜面下,白熊临时编织的拙劣谎言说不出口。

林奈想要走开,白熊却挡在了面前。

晕乎乎,醉酒的熊要给最爱的兽介绍一下林奈,莫名的勇气让他想要小熊评判;守着宝藏大门的窃贼,渴求着珠宝的救赎。

“。。。听故事吗。。不太长。。”

他分明已经清醒了,或者一直醒着,在酒精铸就的梦边缘;昏暗中,他看着小熊,却看不清,不敢多看。

“。。。哥哥?”

不太长的故事,干瘪的生命只需要寥寥几句话就可以讲述完毕,条理清晰的,一字一句,但也许是夜晚,褪黑素开始分泌,调皮的感性再次从象牙塔中逃了出来,白熊弯弯绕绕了很久,从气候讲到太阳,从首都言至小镇,兜兜转转的熊司机带着乘客在陌生的城市绕着路,从内环绕上了高架,又下了市区,最后甚至直直的开向了远方;司机没有打开路表,车载空调的暖流下,孤独太久的熊也许只是想与亲切的顾客再多聊上一段。

“北国的城市大多都有个特点,因为位于极圈内,所以一年有很长一段的时间都是名为‘极夜’的时间,在漫漫长夜中,除中午略有光亮外,即使是“白天”也要开着电灯才能工作。。”

将丑陋的罪恶的白熊告诉他,那个夜晚电话中没有讲出的故事,一面自责未念出的忏悔,一面又庆幸那个夜晚的犹豫;相遇;心好像没有边缘,他们一起走,不在一个固定的位置,坐在一辆好车上,奔跑在很大又很空的街。

可山有头,叹路有尽,无法回头的熊绕了好远的道依然到了终点,车子停在了雨夹雪的夜,透过蓝色的玻璃望出去,一栋高大华丽的房子。

“我杀了你的父亲,山竹。”车子稳稳的到达目的地,司机回过头,面色藏在车顶印下的黑色阴影中,只能看到模糊的形:“就在那个很冷的晚上。”

“我们间是血海的深仇。”

“我们不是兄弟,我不配被你称呼哥哥。”

白熊红着眼眶,将黑色的金属握把递到了懵懂的小家伙手中,黑色的怪物过于巨大,需要小熊双爪才能握紧,枪口顶着心脏,紧紧的抱住了他,他会用身子挡住流弹所有可能反弹的角度,减装的弹药不可能伤害到弟弟一丝一毫。看着心尖上的脸些许憔悴,不听使唤的爪子上抬将小熊面颊卷曲的绒毛抚平,将手放下来,放在了原来的位置,在哪里,孩子的手依然在那等着他,他将他抓住;巨大的手爪握着稚嫩的手,掌控着可怕的黑色怪物。有些担心的想着,不是因为怕疼或者黑暗,而是担心小山竹要如何一个兽在冰冷的宝库里支撑两天;白熊讨厌林奈的话语,认为那话语还不够坦白,还不够率真,不够虔诚,思绪的蝶完全无法被捕梦的网兜囊括一二。

语言总是离他的心愿太远。

“好过分。”小熊哭着,手爪颤抖着。

“是啊。。很过分。。”紧紧的抱着山竹,留恋的索取着风的味道,鸟的啼叫。

等着飞鸟。

剧痛弥漫,却没有穿透的空与爆鸣的火,心脏怦然的跳动;可爱的乳牙咬在了黑色的熊吻上,小家伙咬得很用力,咬破了唇,温热的血里有铁和高浓度烈酒的味道;小熊将生命的空气灌溉入了濒死熊的躯体,他教他的第一课,小家伙学的很好。“铛。”小手挣脱了黑色的肉垫,将暴力丢到了一边,北国的雪下,平静的小镇上,于人来人往的稠密人群中,他扑了过去,抱住哭泣的少年熊,亲吻永无尽头的结。很久,直到牢牢的记住了气味,直到肺中的空气完全转换为了碳氧化合物,抱着白熊的脖颈,山竹将一直揣在怀中的卡片贴到了巨大的手爪中,燃烧着的金色翅膀有着生命的温热。

名为‘生存’的卡片,会给予骑士最终的力量。

“。。我们约好的,哥哥欠我一个愿望。”

满眼委屈的看着林奈,对着湛蓝色的冰川许下了生日与新年的祈愿,任性的挽留。

瞳孔明亮的像星星一样的小熊攀上了老旧的车厢,进入了不透气的房间,四周是黑色的山脉,雪花飘落的声音清脆可闻,没有月的夜晚看不清面容,只知道那清澈的泉水清晰的流淌,没有原谅.没有憎恨,只有对苔原大地汩汩的依恋;清澈的星辰不会被夜空掩埋,光在宇宙无声的空间飞跃,从亘古到未来,跨越了亿万里的来到这里,来到了汗水蒸腾的车厢中;深埋寂寥空旷的苔原列车上,失主抓住不老实的大手爪子,不允许窥星的贼偷偷离开,问,为什么犹豫?不反对,他一直都不阻挡,一直都等待着依恋的步入他的车厢,温暖独自一熊冰冷的被。

“哥哥就是哥哥,是我的英雄。”

苔原上,绿色的河水静静的流淌,白色的烟气在其上飘着,树叶在炽烈的暖阳中翻烤,风静静的行着,不忍带起安静的水面点点涟漪,很热的天;一栋干净的房子在湖畔,院子里停着橘色涂装的好车;阳台有几盆香味不算浓郁的绿植;小主人走上阳台,猛烈灿烂的阳光让小兽一下子睁不开眼,他放下了清香的五颜六色的干净衣服,伸展小手释放了些许惰意;眼睛,黑鼻尖,乳牙,白色衣服下绒毛,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照亮了久久伫立对岸的旅者,视角的余光中小兽发现了旁兽,连忙遮住了走光的小肚子,同时目光有了些许羞涩,柔软的风吹拂着他,手臂挥摇着,生机勃勃的那样子真是可爱;小兽一边晾晒着衣服一边盼着旅兽,目不转睛流连永恒。

“。。对不起。。”旅人看着美丽的画面,目不转睛的双眼被炽烈的泛光刺痛到流泪,只敢在最深的夜里编织之梦。

“坏哥哥!自私鬼!”

他把他抓住,他便又在宽大的手爪中轻轻的扭转,十根指爪相交,捏着,攥着,黑色的与粉色的肉垫夹着着美丽的卡片贴合,紧密的,他们贴的如此之近,如此留恋,都有了汗,小小的牙齿再次咬牙切齿的咬了上来,咬着最可恶的最爱的熊,迷醉于那味道,麻麻的酒精让舌尖酥酥的,身子暖暖的。

“嗯,哥哥是个自私的大坏熊。”

林奈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醉酒的白熊早已忍不住内心的乱流,熊掌揽住背的软肉,舌头轻拍弄痒唇的稚嫩,橘子味的奶香在齿间弥漫;粉红色柔软交合.推攘.层叠,不分彼此又各自独立,再别离,璀璨的银河。

“。。不准再离开!出门也要请假!”

小熊法官红着脸好像被传染发烧,用手背将水渍擦干,慌慌忙忙的向罪熊补充着契约的条款。

“嗯,都听你的。”夸大的指节拉住了小小的手爪,让小小的身形靠近冰川,他没有抗拒,不可能拒绝,再次拉近,熊低下头,弥漫的情在可爱的条约上画押;两条蓝白色的好看围巾依在了一起,素白色的花饰在其上摇曳;小兽扑闪的目光像一只惊飞的鸟儿,慌乱的爬升无措,翘起的脚爪摇啊摇,寻不到落脚的细枝。

互不示弱一般,他们就这么面对面的贴着,对视着,如烈酒。

好久。

“好点了吗,哥哥。”小小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终于冷静下来的林奈捏着小熊软糯可爱的鼻尖,看着巴拉手臂挣扎的小熊,耷拉着英气的眉。

小熊这个年纪应该是不懂熊的冲动才对,若不是林奈的阻止,可爱的小熊就要被急躁肮胀的白熊吃掉了。

深夜,应该是深夜,他想,因为白天的熊不会如此悸动。

“人工呼吸。。。。。?”小熊红着脸,酒精?抑或是什么?小家伙黏在了林奈的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稚嫩的脚掌晃荡着,擦过了白熊两腿之间的滚烫火山;荡起了川流的水花:“哥哥不喜欢亲亲吗。。。?”

“。。。喜欢。”下意识的点头又连忙摇头:“不对,这个。。这个。。是只有紧急情况才能使用的!”

林奈不管暴跳如雷的白熊,慌忙的告诉自己‘冷静’,手脚杂乱的扳动铁轨的方向,试图修正弟弟好似就要走偏的道路。

“可是外婆和哥哥平时也会亲山竹不是吗?”小熊迷茫的看着哥哥,年幼的孩子无法分清道路的界限,痴痴的望着领路者寻求方向。

“。。那种是。。礼节性的,那种不能嘴对嘴。。口水很脏。”

“可是刚刚哥哥又亲回来了,哥哥不脏。”小山竹歪着头,张开小嘴给林奈看干净的粉色口腔,小熊是橘子味的奶啤:“山竹也不脏,有乖乖好好刷牙。”

干净的孩子可爱的憨笑着,即便眼眶还是红红的。

悸动,搏动。

在干净的微笑面前卑微的想着。

罪恶,罪恶啊!白熊真是罪大恶极!林奈羞愧的想着,弟弟才几岁?肮胀的灵魂,真是肮胀透顶,批判着自己,可,或许在冬日或是初春的夜里,熊心猿意马的,想着,但是,可惜?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微微的悸动,甚至带着遗憾,渴望着更近一步,彻底走进那半掩着的门扉,不光可以轻吻他,会的,可以的,他会这样,多么炽热,多么想要啊,爱的欲望不加掩饰的歇斯底里。

“。。刚刚是紧急情况。”林奈掩着骗孩子的心虚,使劲用手爪掐着白熊大腿的肉:“你喝醉了,只是。。醒酒。。。”

“唔?”毛茸茸的小脸蓬蓬的,像蒸熟的豆沙包子。

。。

“哥哥。。口渴了。”

“。。。”眼睛飘向了烈酒,那酒的浓度对小熊来说有点太高了,直接喝会伤害到柔嫩的胃。。。

现在是紧急情况,侥幸?庆幸?想着,刺挠的酒含在了白熊的口中,酒精被黏膜快速的吸收,脑子昏昏沉沉的,漫步在梦的山崖,向峰的金色平顶。

夜很长。

八·白色泉

“去之前告诉你件事情,然后你再决定去不去。”灰熊想了好久,缓缓的开口道,他觉得这事还是挑明了好,某个嘴笨还喜欢钻牛角尖的家伙可能会搞砸一切:“。。。你那个混蛋老爹死了,林奈杀的。”

“。。死。。?”稚嫩的声音颤抖着:“为什么。。哥哥。。爸爸。。?”

“你老爹坏的流汤,杀兽放火无恶不作。”顿了顿:“这次复仇他准备了十年,被山岳杀了全家的熊,居然还能憋十年,换我一分钟都忍不了。。。。林奈犹豫了很久,因为怕让另一兽遭遇他遭遇过的,干什么事情前总是想太多,想太多的熊总是活得很累。”

“那个房子就是留给你的,你不去的话房子也是你的,某个家伙已经付款。”

许久没见过清晨的太阳了,灰熊在窗畔坐着的一动不动,些许酸涩,嫉妒?残暴无情的他会嫉妒别兽?可笑,可怜,待哭泣声减弱,才继续。

“他很喜欢你,想让你幸福。”

其实已经不太记得清了,爸爸是好熊吗?那个穿着些许脏的大衣,疲惫的面容已经很远很远了,光鲜亮丽的山岳先生语言是温柔的,但是却很远,毕竟只是了解家中贵重物件的安危,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回去仔细的瞧。

在记忆中已经是模糊的,梦前可怕的言语,对幼小累赘的嫌弃,妈妈厌恶的眼神,外婆话语的停顿,山岳先生那天以后身上出现的可怕味道,成年的黑白色是笑着的。哥哥身上也有那种味道,但是哥哥总是悲伤的。

小熊相信着林奈,相信着清晨柔声的呼唤,相信着睡前宠溺的提醒。爸爸是吃熊的怪物,所以正义的哥哥才会杀掉他;难过的小小爪子捏着手中的信件,上面有花的味道,有虫鸣和细雨的南方庭院的味道,他要你,那时候,向你敞开了世界,允许你触动那不变的冰川,流浪的熊只在极光色的镜子前展露过软弱。

山竹喜欢哥哥。

。。。。。。。。。。。。

想跟你聊聊宇宙星河,可愚人的嘴笨拙的支支吾吾,只能描出几粒微光。

“想通了?”灰熊依靠着柔软的红棕色软垫,整个熊都瘫在沙发里,托某人的福他最近忙的要死。

“。。。谢了。”

“带小家伙去南方吧,你知道的,不少家伙应该收到消息了,指不定有跟你一样轴的家伙。”顿了顿,望着有星星的天空:“等过些年。。。等家里干净点再回来看看,如果你还想的话。”

“我会弄干净的。”捏着话筒的手爪紧绷,听得出来。

不舍。

“。。。”

“小山竹的妈妈和外婆都在这里,我们不会走的。”

“。。。”

“分界市其实挺不错,绿湖很美,紫山那边还有温泉,有空你可以来这边一趟,我请你吃饭。”牵着小熊,林奈没能拿到山岳那笔最大的钱财,那笔可以去幸福温暖南方的钱;却得到了重要的宝物,可以比拟全世界的宝物。白熊难得又少见的打趣道:“而且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南国语四级都没过,去南方我们会饿死的。”

“都是‘我们’了,怎么,这个时候不嫌违法?”

“。。。情况特殊。。”

“真是扭扭捏捏的家伙,放心过你的日子吧,这边有我帮你看着。”

“下回见。”

“嗯,回见。”

真好,棕熊听了很久的嘟嘟声,嘴角带着笑。

。。。。。。。。。。。。。。。

冬末初春的北国,融雪的时节,没有被太阳直晒的角落很冷。

午后的阳光透过蓝色的玻璃窗方方正正的在地板上框出了一块块的,在墙角处弯曲,又攀附上了墙壁,房间的墙壁是鹅卵石的黄,蓝黄的光在哪儿变成了温润如玉的绿,衬着点点紫。逆光的窗沿是银灰色的,不被光芒照射的地方有淡淡泛光,房间里的两兽被水雾描绘的朦胧;宽阔的地板上,高大静立的影牵着跳动的小影子,地板上,还有一根斜长的灰在飘摇,那是一根很大很美丽的羽毛,北国少见的羽毛。阳台上常青的绿植旁,羽毛悄悄的依靠着绿,洁白的根轻舒曼舞,在地板的方正中像一团灰色的火焰,拥抱紧挨着兽影。

白色的熊掌拨开糖果,小家伙摆动着小脚趾翻来覆去的思考题目的答案,糖果的味道诱人,甜橘的味道在稚嫩的舌头和黑色肉垫的指尖残留,白熊又拨开了一颗;他们时而在窗畔的青色方桌处,时而依靠着缩在沙发内,待阳光灿烂,他们又到了阳台温暖的瓷砖上暖着,哥哥听着弟弟东一句西一句的讲,讲单纯又奇妙的思考,小熊东一句西一句的问,安静的白熊有问必答。

“哥哥,今晚想喝酒。”

“你还太小。”白熊用手爪平复着小熊头顶弯曲翻卷的绒毛:“法律规定的,小熊要16岁成为大熊才能喝酒。”

“上个月不是喝了吗。”

“那是情况紧急,是我们的秘密哦,如果被警察先生知道了会把哥哥抓去教训的。”

“我以后当法官会把这条改掉的!”小熊举起手抓住宽大的手爪:“我会保护哥哥。”

小家伙认真的眼神是那么讨熊喜欢,湛蓝色的月牙弯弯,忍不住轻吻阳光漫射的额,白与金交织相依。

“晚上想吃什么?”

小熊不喜欢吃哥哥最拿手的自制三明治,虽然很有营养但是一点都不好吃,林奈做饭会一丝不苟的,如同手术一般精准的复刻烹饪书上的每一步,做出最标准的味道,最正确的味道;但小熊更喜欢吃甜一点,油一点,生脆一点的,富含营养却干冷的并不讨弟弟喜欢;白熊医生目前正在紧急调整着方案,尽可能的改变自己长久的习惯。

购买了食材的兄弟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太阳已经被紫山遮住,就要天黑了,气温比离家时更冷,沿途房檐的融雪又冻成了冰棱,林奈将食材放进车的后备箱,手掌合住小手爪,与小熊一起呵着暖雾,呵一呵几乎要冻僵的手。

“周末我们去山那边玩吧?”想了想,拿出了超市的宣传单,晃了晃。

“耶!”

山竹喜欢去玩,不管是哪里,只要有哥哥,只要在一起,哪里都会很开心;他们会在旅行后一起筋疲力尽的回到干净的房子,躲进温暖的被窝。

林奈最近找了个工作,在格林先生的帮助下,白熊找了份实习牙医的工作,就在镇医院;格林先生很遗憾白熊如此精湛的技术却选择不继续当外科医生,但十分理解要照顾弟弟的所以不能从事繁忙工作的林奈。

小镇的牙医工作虽然算不上清闲,但可以保证准时接送弟弟上学,并且还有完整的周末可以陪家人,白熊最近在看书,暗青色底子的医师证是外科的,所以卡尔医生得重新考,才能摘掉实习的名头,重新开始。

林奈很擅长考试。

学校那边他办了休学,本来就是闲来无事考取的学校,所以也不算很上心,林奈并不是很喜欢北极能源大学,那新锐又充满朝气的学校是爸爸妈妈喜欢的;几年前茫然的熊曾经只是漫无目的地追寻过去。

准备等山竹高中的时候一起考大学,那个时候他应该也不算大,山竹想读北国最好法律院校的法律系,林奈也准备漫游一番那所学院,从未曾步入的据说是北国最大的植物园,古老学校的法律和生物都是顶尖,所以兄弟不用分开。应该是准备植物学吧?白熊想。鹅卵石黄的房间,如今有了一大一小两个书架,书架和书架之间放着几盆花,花色的领节,大书架高的挨着屋顶,其上有很多很多书,柜脚依着很久没有使用过的巨大的旅行箱,小书架放着漫画书和一些玩具,漂亮的照片,充满宝贵记忆的照片放在上面;应该是准备成为植物学者?看着与血肉不相干的著作,想,毕竟林奈不喜欢医学,白熊讨厌血的味道。

“听说最近山那边在办节日活动,有些民宿甚至有私人温泉。”因为外婆的身体不好,所以小熊几乎没有去过远一点的地方,即便是生活了多年的小镇也是迷雾重重的未知;山竹坐在副驾驶,乖乖的系上安全带。

“温泉是不是很烫?书上说温泉下面是火山,熔岩很烫。”看着宣传的画报,如同捧着冒险的蓝图。

“镇民用清凉的雪山泉中和温度,会很舒服。”白熊平稳的起步,橙色涂装好用的车被他买了下来,准备长久的使用。

四月的出头,山那边会有节日,久远的北国传统节,首都已经不过的节;兄弟期待着周末的冒险。

“今晚就吃这个好了。”

厨房,林奈仔细的研究着菜谱,他从书店买来的南国菜谱,复杂的调料配比在其眼中如同药物的构成一般复杂,不禁头疼,为什么菜入锅之前就要炒制一番?为什么盐要分开分次的加?为什么要把肉切成这样?小熊坐在一旁帮他清洗食材,看着眉头紧锁的熊,悄悄的靠了过来,圆圆的指头戳了戳高高的哥哥,林奈坚定的拒绝小熊踩在凳子上做饭的提议,虽然不得不承认小熊做饭会美味很多,但那样太危险,北国熊从未觉得学习如此困难过,绞尽脑汁的理解南国菜那奇怪的备餐‘仪式’。

电视开着,播放着新的剧集,木桌上林奈和山竹并排的坐着,抬起头可以看见屏幕,简简单单的汤菜并不需要多少时光。反复修改过的方案勉强被小熊认可,至少还算可口;白熊如释重负的想着,工作一般都不会让他这么紧张。

夜。

“哥哥快点!”弟弟的声音传到了浴室的门口,滴溜溜的转着圈。

“好。”

“哗哗。。。。”

应该是春天的原因吧?熊越发的躁动着,冰冷的冬天是不会满脑袋这种东西的;想喝酒,他想,飘飞在春日大地的思绪,小家伙已经洗干净身子,散发着沐浴露和稚嫩的奶香味,乖乖的将毛发用干燥的毛巾这擦擦哪里擦擦,缩在被子里,将暖暖的香气裹着,等着白熊也洗干净到房间里关灯。

小熊怕黑,所以一定要等到哥哥过来了才肯关灯。

将水温开的很低,些许冰冷的水流完全浇不灭炙热的火;这春天可真让熊烦恼,林奈想着,从未遇见过的春天让熊犯难,手掌撑在瓷砖上,指节交错揣摩,任由流水的喷口冲涮后脑勺。

天黑黑,月圆圆,星星点点裹入夜,很静,好安静,林奈安静又老实的呆着,看星星环绕着月旋转,默默又齐整;若是诗意的熊,一定会在这绝美的月色下回溯,叹着一生的时日,歌颂着一段漫长的日子曾经存在和已经消逝,迷离又温柔。

沉垂的银照进了窗。

有昆虫的鸣叫,锲而不舍,吵得熊完全无法入睡,广袤无垠的雪原不会有夜下扰民的虫,但小镇已经出了极圈,些许陌生;林奈的呼吸很慢,很长,月色下,耳缘绒毛白的耀眼,白的灿烂,时不时听到了声音似的一下一下抖动。小家伙贴在安心的胸膛前,听着略有急促的鼓声。

“哥哥。”

小家伙红着脸,闭着眼睛。

“嗯?”

宽大的手将小小的爪子攥着,深怕小家伙突然不见了一般,轻轻又紧紧的攥着,粗粗的指头与小手指勾在一起,在说话,但说的什么?窗外的树问照进房间的月,月说不可言传,妙不可言。两只手,纠缠在一起的十根手指,酒后的罄竹难书,纠结的熊,都在说什么呢?虫大声的询问道,两只熊掌中心,热热的水滴说的是什么?那手握的太紧,声音闷闷的听不清;很安静,月亮很安静,蓝色的窗和棕色的门也很安静,一高一矮的书架和青色的方桌也很安静,安静的被窝中,宽大的手掌想要回到原处却有些犹豫,小小的手爪将他抓住,将拳头钻开,展开,挤了进去,汗水些许粘滞,他们安全的睡在北风仓惶路径的干净房子里。

抱的很紧,感受互相的温暖。

。。。。

“早上好。”

向新同桌同学E打着招呼,数周前,听到了一个喜人的消息,讨厌的同学C要走了,要跟着他的家里到外地去了;小熊拉着正义英雄的衣摆,露出了小半张脸,开心的看着退场的坏蛋灰溜溜的跑出蓝色幕布的边缘。

“哟~!”

同学E是一个很开朗的熊,说话喜欢用很高亢有趣的语调;上课会不安分的乱晃,四周开火的找同学说悄悄话,然后被老师发现,逮捕,提拉着厚毛皮到教室的最后罚站,老师希望这个不爱学习的家伙能跟懂事的小熊多学习,小熊上课总是乖乖的,认认真真的指尖在书本上勾勾画画,从不说悄悄话,但老师没想到他们同时也喜欢看漫画,有相同语言的孩子总是很容易玩到一块,很聊得来,不到一个月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小熊也染上了上课说悄悄话的坏毛病。

朋友,会分享自己的漫画和零食。

“你一定没看过这种!”

中午,休息的时节,坐在一起吃过午餐后,同学E神神秘秘的将山竹拉到了操场的角落,低声又兴奋的说道,因为山竹的哥哥经常能搞到限定的周边,甚至电视剧里还没有广告的新奇玩具,羡慕的同学E认为自己也不能输,但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给他买新玩具的,他上次又考砸了。昨天晚上,突发奇想的熊突发奇想,偷偷的将兄长藏在床底下的‘宝贝’漫画偷了出来,他认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干净完美的小熊一定没见过这种宝贝,假想中的惊叹声会让同学E很开心。

大熊用来发泄欲望的刺激玩意。

“这是。。。这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人工呼吸?”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小熊连耳朵根都熟透了,平平无奇的开局后是成年熊狂流的可怕:“那个地方好脏的,为什么要。。。舔。。?”

看着跟当时的自己一样反应的山竹,E开心的又蹦又跳,就差躺在草坪上捂着肚子打滚:“没见识了吧!” 少年熊认为自己胜过了朋友,更成熟有见识的他像领路的贤者,正在语重心长的告知前路的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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