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铁笼区的黑暗被一阵刺耳的电子铃撕裂。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伴随着金属钥匙串的碰撞声和监管奴婢们冰冷、简短的呵斥。

“起床！整理内务！一分钟内列队！”

我猛地惊醒，昨夜认主仪式后的酸痛瞬间席卷全身。镌刻着“试用”二字的项圈冰冷地硌着锁骨。透过铁栏，看到邵菲菲和其他几位监管奴婢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穿梭，她们一律穿着土黄色的制服，表情麻木而严厉。

邵菲菲停在我的笼前，手中的电子板闪着幽光。“2166，内务检查。”她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慌忙跪直，将白色薄被叠成蹩脚的方块，又将洗漱用具摆在指定位置。她的目光扫过，没做评价，只是用笔在板上划了一下。“出来。准备劳役。”

“带上你的漱口杯。”临走前，她不忘嘱咐我。

冰冷的脚镣锁在脚踝上，9公斤的重量让我每一步都显得踉跄。邵菲菲在前方走着，灰色棉袜踩在冰凉的水泥地上，无声无息。我们沉默地穿过尚在昏暗中的长廊，走向奴婢厕所。

厕所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试图掩盖但未能完全成功的秽物气息。三个肮脏的便池并列着，池壁和内缘沾着深黄色的尿垢和难以名状的污渍。

“工具。”邵菲菲指向墙角。那里放着一个红色水桶，里面是短柄硬毛刷、几块粗糙的抹布，还有一瓶刺鼻的清洁剂。水桶里的水浑浊不堪。“6点前，完成一号至三号便池及周边一米地面的清洁。标准：无水渍、无污垢、无异味。开始。”

我在便池上跪了下来，短柄刷迫使我将脸贴近便池。冰冷的瓷壁、刺鼻的尿骚味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蘸着刺鼻的清洁液，开始用力刷洗。

没过多久，一双穿着灰色棉袜的脚停在了我侧前方的便池旁。邵菲菲抬起右脚，踩在便池边缘的地面上，似乎是为了更好地监督我清理便池内侧。这个姿势让她的小腿几乎横亘在我的脸前。

那灰色的棉袜看起来厚实，脚踝处有些起球，袜筒边缘微微勒进她的小腿肉里。我低下头努力刷便池深处的时候，鼻尖近乎贴到了她的脚尖上，一股复杂的气味不可避免地飘入我的鼻腔——并非纯粹的恶臭，而是一种混合了微弱汗酸和从未闻过的少女体香味道，夹杂着走路带来的尘土味，以及一丝……她鞋子里或许存在的、更私密的气息。这味道与便池的恶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极具羞辱性的氛围。我感到一阵反胃，却又被迫在这个位置，以这个姿势，呼吸着混合了她脚袜味道的污浊空气，进行着最卑贱的劳动。

就在我奋力刷洗二号便池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和一个慵懒的女声：“啧，这么早就有秽奴在干活了？”

我浑身一僵，立刻按照《条例》要求，放下刷子，原地跪伏下去，额头紧贴湿漉漉的地面，不敢抬头。

进来的是猋婢5663，刘倩。她依旧穿着那身白色棉质衬衫，金铃铛项圈在她颈间发出细微声响。她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仿佛我只是地上的一摊污渍，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那个我刚刚刷完的便池。

邵菲菲早已收回脚，垂首肃立在一旁：“倩姐晨安。”

“嗯。”刘倩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蹲在便池上，邵菲菲很知趣的转身面向墙壁，低下头目光落在地面上。很快，头顶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和使用便池的声音。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我被迫跪伏在别人如厕的地方，听着近在咫尺的声音，鼻尖是复杂难闻的味道。

尿尿声音停止，冲水声响起。刘倩整理着衣服站起来，走到洗手池边慢条斯理地洗手。透过眼角的余光，我能看到她在镜子里打量着我撅起的屁股和跪伏的狼狈姿态。

“新人？”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问邵菲菲。

“回倩姐，是，编号2166，昨天刚完成认主。”邵菲菲恭敬地回答。

“哦？就是那个害你挨罚的？”刘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活儿干得怎么样？别笨手笨脚又连累你。”

“正在督促，倩姐。”邵菲菲的声音更低了些。

刘倩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踩着她那双材质更好的软底鞋，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确认她完全离开，邵菲菲才冷声道：“继续。你浪费了三分十七秒。”

我重新拿起刷子，手臂因为紧张和保持姿势而更加酸麻。

终于，在快到六点时，我颤抖着声音报告：“报…报告菲菲姐，2166清洁完毕。”

邵菲菲走上前，戴着橡胶手套，开始极其细致地检查。她用强光手电照射便池内壁每一个角落，用白色纸巾擦拭地面确认无尘无水渍，甚至俯身去闻边缘是否有残留异味。

检查持续了令人窒息的十分钟。最后，她直起身，拿起我带来的漱口杯。

她走到一号便池边，用杯子从便池里舀起半杯水，递到我面前。“喝掉。”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胃里翻江倒海。那水虽然看起来清澈，但它是从……从刚刚刘倩用过的便池里舀出来的！

“这是规矩。便池清洁的最终标准，就是里面的水要达到可饮用级别。”邵菲菲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证明你的工作成果。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没洗干净？”

屈辱感瞬间淹没了恐惧。我看着那杯水，又看看邵菲菲毫无波澜的眼睛，颤抖着接过杯子，闭上眼，仰头灌了下去。水本身没有特别的味道，但心理上的恶心感几乎让我立刻吐出来。

我强忍着，喉咙和胃部剧烈抽搐。

接着是第二杯，从二号便池舀出。

第三杯，从三号便池舀出。

每一杯都像毒药，喝完后我几乎直不起腰，剧烈地干呕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邵菲菲冷漠地看着，直到我喝完第三杯，她才在电子板上操作了几下。“秽婢2166，卯时厕所清洁劳役，完成。验收方式：饮用确认。评分：丙下。积分：+0.1。”她将结果上传至奴婢管理处。

“收拾工具。你有十分钟时间吃早饭。”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我瘫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嘴里似乎还残留着那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清洁剂和巨大心理阴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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