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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篇(三),小正太们的夏日,1

小说:小正太们的夏日 2025-09-12 10:07 5hhhhh 2970 ℃

河对岸的矮屋里,坐着的正是昨天躲在柳树后,偷看女孩们给子夜画脚丫的男孩,名叫建军。他盘腿坐在炕沿上,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却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虫,在斑驳的土墙上乱撞,他虽然昨天刚信誓旦旦的想着一定要和子夜在一起,但是今天冷静下来之后果然冲动还是无法战胜自己的传统观念。

他此刻脑海里的画面总在两个极端间撕扯。一会儿是子夜在河边仰头笑的样子,阳光顺着他发梢往下滴,颊边的梨涡盛着碎金似的光,建军甚至能想起自己当时屏住的呼吸,生怕惊散了那点甜。可下一秒,画面就会猛地坠下去 —— 水面晃荡时,他看见子夜的小鸡鸡浸在水里,在河面荡起涟漪。那模样让他心里像扎了根刺,怎么都不舒服。

“呸!” 建军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手背狠狠擦过嘴角,像是要擦掉什么污秽。村头老槐树下,二柱子他们总说 “男娃就该跟女娃耍”,谁要是盯着男娃的裤裆看,会被扒了裤子吊在树上打。这些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攥紧拳头往炕沿砸去,木头上立刻留下个浅坑,“想这些干啥?不正经!”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是子夜没有这东西就好了。要是子夜是个女娃,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跟在后面,给她摘野枣、捉蝴蝶,就像二柱子跟在翠花身后那样,谁都不会说闲话。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又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建军你混蛋,咋能这么想?”

可闭上眼睛,子夜的笑脸又浮上来,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动,连带着那小鸡鸡的影子也跟着晃。建军的喉结滚了滚,心里堵得发慌。他想起去年秋收时,藏了个最大的玉米,可那玉米上长了个歪歪扭扭的瘤子,他总想着要是没这瘤子该多好,可真要把瘤子剜掉,玉米也就毁了。

“都是他的嘛……” 他对着土墙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可刚说完就打了个寒噤 —— 二柱子他们要是听见这话,准会骂他是 “二刈子”。他猛地躺倒在炕上,用被子蒙住头,黑暗里全是心跳声,“不对,不对……”

被子里闷得发慌,建军又霍地坐起来,抓起炕边的粗布褂子往身上套,却怎么也系不上扣子。他盯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能搬起半袋红薯,能爬上最高的槐树,此刻却抖得像筛糠。“我喜欢的是他笑的样子,又不是别的…… 可那也是他身上的啊……” 他突然低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为啥他偏偏是个男娃?为啥要有那东西?”

这话像道闸门,把堵了一早上的念头全放了出来。他开始一桩桩数子夜的好:说话时软软的调子,走路时总爱晃脑袋,连昨天在河边洗脚,脚趾头都蜷得像颗颗小珍珠。数着数着,那小鸡鸡的影子又冒出来,像块补丁缝在好看的衣裳上,扎眼得很。可他又没法否认,这补丁也是衣裳的一部分,撕不掉,扯不去。

“对,就是他的一部分……” 建军的眼神慢慢定下来,带着点认命的无奈。他重新解开扣子,把褂子叠得整整齐齐,动作里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村里的规矩是死的,可心里的喜欢是活的,就像他爹总说 “种地得看节气,不能死认老黄历”。

他打开木箱时,手指还在发颤。五颗水果糖被体温焐得发软,蓝布帕子上的桃花歪歪扭扭,却比任何时候都顺眼。“怕啥?” 建军把糖和帕子往怀里一揣,胸膛挺得笔直,“大不了被笑几句,总比憋着强。”

出门时,他径直往村道上走,反正村里人大多都以为子夜是个女娃,就算看到他去找子夜,顶多只会打趣几句 “建军也想跟小女娃玩啦”。他要去阿苗家附近的路口等,那里人不多,正好能说上话。布鞋踩在泥地上,脚印深了不少,像是每一步都在跟老规矩较劲。日头爬到头顶时,建军站在路口的老榆树下,手按在怀里的糖纸上,听着自己的心跳盖过了蝉鸣。

他时不时踮脚往阿苗家的方向望,裤兜里还藏着专门送给子夜的脚链 —— 一款由红绳编制而成,以银色铃铛作为点缀的脚链,他仿佛看到了子夜戴上时,脚丫帮随着清脆的银铃声轻轻摇晃的模样。这是他攒了三个月的废品钱,在镇上供销社挑了又挑才买下的。

“哟,这不是建军吗?在这儿盼星星盼月亮呢?”

带着点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建军猛地回头,看见阿强领着三个半大的小子晃悠悠走来。阿强今天没抹头油,那件的确良衬衫也规规矩矩系着扣子,手里拎着的纸箱子用红绳捆得整整齐齐,身后小弟们抬着的布包上还绣着只歪歪扭扭的鸳鸯。

“关你啥事。” 建军往旁边挪了挪,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怀里的布帕子。他只知道阿强总爱咋咋呼呼装浪漫,对其他事一概不知。

阿强挑着眉走到他面前,视线在他攥紧的衣角上打了个转,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咋?来见人连个像样的礼都没有?就揣着你那破帕子?”

他说着慢悠悠掀开纸箱子,里面并排摆着两双凉鞋:一双是缀着水钻的公主凉鞋,鞋边还镶着圈蕾丝;另一双是黑白相间的男童凉鞋,鞋头缝着颗小纽扣,鞋带是结实的帆布材质。“瞧见没?我托人从县城捎的,咱村人都知道子夜脚丫好看,就得穿凉鞋才显眼。管他是啥样,总能穿上合脚的。”

身后的小弟们立刻跟着起哄:“强哥就是懂行!”“建军怕是不知道子夜爱穿什么吧?”

建军的脸涨得通红,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把怀里的东西往身前一捧:“谁说我没带?”

五颗水果糖在阳光下亮晶晶的,蓝布帕子上的桃花歪歪扭扭却很显眼。他没立刻亮出自己的脚链,只是梗着脖子道:“礼物不在贵,在心意。不像有些人,买两双凉鞋就显摆得不行。”

阿强嗤笑一声,伸手弹了弹他手里的糖纸:“就这?还不够塞牙缝的 ——”

“住手!” 建军猛地后退一步,把糖护在怀里,“我带的比你用心!”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阿强箱子里的两双凉鞋,故意提高了音量,“我的东西可不是去店里就能买得到的,总比某些人,就知道买些城里人的花哨玩意儿强!”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水里,阿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身后的小弟们也没了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谁也没注意过子夜到底喜欢啥。

阿强很快回过神,把箱子往身后一藏,梗着脖子道:“少来这套!我这男款凉鞋鞋底有防滑纹,踩泥地都不打滑,比你的东西实用多了!”

“实不实用,等会儿见了面就知道了。” 建军挺直腰板,虽然个子比阿强矮半个头,气势却没输,“反正我准备的,他肯定眼熟。”

老榆树下的蝉鸣突然变得响亮,两个男孩隔着几步远对峙着,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条蓄势待发的小兽。路口的风里,除了麦香,似乎还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药味。建军摸了摸裤兜里的脚链,心跳得更快了 —— 他不知道等会儿见到子夜,该怎么送给他,又或者,子夜会不会给他拿出礼物的机会。

就在这时,阿强突然嗤笑一声,带着几分得意说:“你怕是没机会知道了。我早就跟子夜一起吃过饭了,送他回家的时候,他都答应我要穿上我买的这些衣服和凉鞋呢。”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建军头上,他愣住了,没想到阿强居然已经和子夜这么亲近,心里顿时慌了神,顿感不妙。但他骨子里就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攥紧拳头就想冲上去和阿强理论,甚至大打出手。阿强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就准备迎战,身后的小弟们也摩拳擦掌,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微风卷着榆树叶的沙沙声掠过,一个清瘦的身影从路口东侧慢慢走了过来。是逻笛,他向来就和村里的孩子不一样,身上总穿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衣裳 —— 一件熨帖的深色儿童西装校服,领口系着小巧的领结,下身是同色系的西裤,脚上蹬着双锃亮的黑色男童皮鞋,鞋跟敲击地面时发出清脆的 “嗒嗒” 声,与村里孩子常穿的粗布鞋形成鲜明对比,透着股挥之不去的现代气息。他背着个样式新颖的黑色单肩包,步子迈得不快,那股与周遭环境脱节的韵律,仿佛从他出现在村子里那天起就从未变过,像是从另一个时空走来的人。

建军和阿强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闪过一丝不怀好意和困惑。这逻笛平时总独来独往,见了谁都不怎么说话,村里人别说穿上这身时髦的校服了,他们连见都没怎么见过,一身古怪穿着也早就成了村里的稀奇事,如今这时候出现在这儿,保不齐也是为了子夜。阿强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嘲弄:“哟,这不是逻笛吗?又穿你这套‘戏服’出来晃悠,是来凑热闹的?” 建军也跟着哼了一声,攥着拳头的手松了些,目光在逻笛的皮鞋上打转,心里纳闷这鞋咋总亮得跟镜子似的,村里的泥水就沾不上吗。

他们说着就要上前拦住逻笛,可脚刚迈出半步,就见逻笛走到老榆树的阴影下时,身影突然像被阳光晒化的冰棱般晃了晃。不是走快了,也不是躲起来了,就像是空气里泛起的涟漪,那身着西装皮鞋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轻轻一抖,便没了踪迹。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消失,仿佛刚才那个缓步走来的少年从未出现过。

风还在吹,蝉还在叫,榆树叶落下来的位置和刚才一模一样。可刚才逻笛站过的地方,只剩下被风吹起的几粒尘土,连半点皮鞋踩过的印记都没有。

建军和阿强都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阿强身后的一个小弟揉了揉眼睛,结结巴巴地问:“强… 强哥,他天天穿成这样,是不是真有啥门道啊?人咋说没就没了?” 没人回答他。建军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糖纸,那点温热的触感让他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逻笛到底是啥来头?无数个问号像老榆树上的叶子,密密麻麻地在两人心头冒了出来,刚才打架的念头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后脖颈往上爬。

就在建军和阿强被逻笛诡异的消失惊得说不出话时,一阵清脆的门轴转动声从阿苗家的方向传来。几乎是逻笛身影消失的同一瞬间,子夜和阿苗并肩从屋里走了出来。​

子夜今天穿了件浅青色的小短袖,领口和袖口绣着细碎的云纹,是阿苗用家里剩下的布料改的,长度刚到大腿根。下身套着条米白色的短裤,裤脚微微卷着,露出纤细的小腿,脚上蹬着双款式新颖的白色凉鞋,鞋面是两根宽宽的魔术贴带子,一根横过脚背,一根绕在脚踝,粘得整整齐齐,带着点现代设计感,鞋跟处还有个小小的硅胶防滑垫。他的头发用根红绳松松地系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心情显然好了不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脚步也轻快了许多,看样子是打算出门透透气。​

他一眼就看到了路口的阿强,还有旁边那个陌生的男孩,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对自己格外热情的阿强身上时,胯间的小鸡鸡却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微微抬起头来。子夜顿时有些羞涩,脸颊泛起红晕,用带着撒娇的语气轻声跟阿强问好:“阿强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阿强一看到子夜,刚才所有的烦恼和震惊都烟消云散了,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几步就跑到子夜面前,各种嘘寒问暖:“子夜,你出来啦?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呀?” 那殷勤的样子,惹得旁边的阿苗一阵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阿强也不管阿苗的反应,想起昨天的约定,连忙说明来意:“子夜,我给你带了好看的衣服和凉鞋,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些,你现在就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我都等不及想看你穿了。”​

子夜顺着阿强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些漂亮的女孩款式衣服,眼睛亮了亮,心里有些悸动,脸上却变得更害羞了。他虽然没什么性别意识,但也模模糊糊知道男孩子应该穿男孩子的衣服,一时间有些犹豫。​

眼看阿强就要得逞,旁边的建军不甘心了。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胆地走上前来,把怀里的礼物递向子夜:“你好,我叫建军,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子夜被突然跑上来的陌生哥哥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轻轻后退了一步。可当他看到建军眼里闪过的失落时,善良的他又不忍心让对方难过。得知来意后,他想了想,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对两人说:“谢谢你们的礼物,我都收下啦。衣服我就穿阿强哥哥送的裙子,然后也戴上建军哥哥给的脚链,这样你们的心意就都不会白费啦。”​

阿强和建军对视一眼,虽然都觉得有点不甘心,但看到子夜真诚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了。阿苗在一旁看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两个小子,真是为了子夜啥都愿意啊。​

不过在听到子夜愿意穿上自己送的裙子,阿强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晒足了太阳的向日葵。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绅士的样子,弯下腰对子夜说:“子夜乖,哥哥亲自帮你换,你啥都不用动,就乖乖站着好不好?”

子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了扇,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小脑袋还跟着动作轻轻晃了一下,嘴角抿起个甜甜的小弧度,声音软乎乎的:“好呀,谢谢阿强哥哥。” 那副听话的小模样,让人看了心都要化了。

一旁的建军见状,连忙在阿强为子夜换衣服时,自己也为子夜换上阿强带来的凉鞋以及自己的脚链。他蹲下身来,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子夜脚上凉鞋的魔术贴,动作轻柔得像在摆弄易碎的珍宝。子夜的脚丫小巧玲珑,脚趾头圆润得像颗颗珍宝,建军轻轻握住他的脚踝,将新凉鞋套了上去,仔细粘好魔术贴,还抬头问了句:“会不会太紧呀?” 子夜摇了摇头,小脚丫在凉鞋里动了动,接着又为子夜系好脚链,现在的子夜右脚脚踝上系着条细细的红绳脚链,上面串着颗小小的铃铛,走动时会发出细碎的 “叮铃” 声,与凉鞋的轻响交织在一起,格外悦耳。

换好凉鞋,就轮到阿强换衣服了。他先拿起那条雪白的天鹅裙放在一旁,然后伸出手,轻轻解开子夜浅青色小褂子的布扣。一颗颗扣子解开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小褂子滑落下来,露出子夜光洁白嫩的脊背,像上好的白玉。接着,阿强又去解子夜米白色短裤的松紧带,手指碰到裤头时,子夜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却还是乖乖站着没动。

短裤往下褪去的瞬间,子夜微微勃起的小鸡鸡一下子弹了出来,粉嫩嫩的,直勾勾地对着阿强的眼睛。阿强心里 “哦” 了一声,原来子夜真的是个男孩。不过有了之前女孩们打的预防针,他倒没过多惊讶,而且昨天他就说过,就算子夜是男孩他也照样喜欢。于是他咧开嘴憨厚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弹眼前的小鸡鸡,语气带着点调皮:“我家宝宝真可爱,这儿保养得真好。”

子夜被弹得瑟缩了一下,脸颊红扑扑的,却还是没躲开,只是抿着嘴低下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阿强能坦然接受,一旁的建军却再次看到了那让他纠结不已的地方。起初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睫毛垂得低低的,不想让自己去看。可转念一想,阿强都能若无其事,他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子夜不愧是子夜,连这里都这么白嫩。他皮肤比其他男生好看也就罢了,连这里都比别的男生秀气,倒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这么想着,建军觉得那点无法容纳的排斥感似乎淡了些,仿佛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阿强手脚麻利地帮子夜套上天鹅裙,网纱裙摆轻轻落在大腿根,衬得他的小腿更显纤细。他拍了拍子夜的肩膀,满意地说:“真好看,像个小仙子。” 子夜抬起头,对着阿强露出个腼腆的笑,小脚丫又不自觉地动了动,脚链上的铃铛跟着晃了晃。

站在一旁的阿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悄悄起了变化。她原本还担心阿强知道真相后会变卦,可瞧他刚才那温柔劲儿,解扣子时轻手轻脚的,发现子夜是男孩后也没露出半分嫌弃,反而还带着点宠溺地逗弄,那股子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阿苗不由得对他多了一份好感与认同,看来她家子夜崽崽也许真的能和阿强玩到一块儿去,这样子夜也能多个人疼着。​

可当她的目光扫到建军身上时,眉头又微微蹙了起来。这小子刚才换凉鞋时还挺细心,可这会儿却低着头,肩膀微微耸着,像是有些在意。阿苗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凝重,暗自琢磨:这建军该不会知道子夜是男孩后就翻脸吧?要是他敢因为这个疏远子夜,让子夜崽崽伤心,自己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辜负子夜的下场可没那么好过。

阿强看着眼前如同小仙子般的子夜,心里的欢喜快要溢出来,他凑到子夜身边,语气带着期待:“子夜,咱们去河边好不好?到了那儿,你穿着这条裙子给我跳支舞,肯定特别好看。” 他心里其实盘算着就和子夜两个人去,能单独相处一会儿,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阿苗截了话头。

“去河边可以,我也得跟着。” 阿苗双手抱胸,眼神锐利地扫过阿强和建军,“你们俩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有我在呢。” 她才不放心让子夜跟两个荷尔蒙爆棚的半大小子单独去河边,天知道没人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对子夜做出什么下流事来。

阿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可对上阿苗不容置喙的眼神,只好悻悻地闭了嘴。建军倒是没什么意见,只要能跟在子夜身边,多个人少个人他都不在乎。

于是四人一起往河边走去。到了河边,阿强找了块平坦的草地,让子夜站在中间。子夜有些不好意思,小手攥着裙摆,眼神怯生生地看向周围。可当阿强哼起不成调的曲子时,他像是被施了魔法般,慢慢舒展了身体。

网纱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扬起,像只展翅的白鸟。他的脚步轻盈,时而旋转,时而跳跃,脚上的铃铛脚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和着河水哗啦啦的流淌声,格外动听。阳光洒在他身上,给那白皙的皮肤镀上了一层金边,连带着凉鞋上的图案都闪闪发亮。

河岸边正在捶打衣裳的妇人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手里的棒槌悬在半空,脸上露出熟悉又欣喜的神情。有相熟的笑着念叨:“这不是晚会上跳舞的子夜娃嘛,又给咱跳上了!” 也有不太清楚名字的跟着附和:“这娃模样真俊,舞跳得比上次还灵呢!” 桥上路过的行人和孩子也纷纷停下脚步,趴在桥栏杆上往下看,孩子们兴奋地拍手:“是那个跳舞的小妹妹!她又跳舞啦!” 大人们也赞不绝口:“这小家伙真是块跳舞的料,瞧着就让人喜欢!”

阿强看得眼睛都直了,嘴角一直咧着,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建军也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追随着子夜的身影,那轻盈的舞姿、灵动的眼神像磁石般吸住了他的视线,心头那点排斥感被惊艳暂时压了下去,让他几乎忘了子夜是男孩的事实,只觉得眼前的身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阿苗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着被众人夸赞的子夜,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带子夜出来是对的,这孩子就该这样快快乐乐的。

一曲舞罢,子夜微微喘着气,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像朵被晨露滋润过的花。他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铃铛脚链随着动作叮铃作响。​

建军看得心头一动,往前迈了一步说:“子夜,我知道个秘密基地,那儿可好玩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阿强一听立马皱起了眉,伸手拦在前面:“不行,那是我们男生的秘密基地,不能随便带外人去。”​

建军板起脸,语气带着不服气:“子夜也是男生,凭什么不能去?”​

阿强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却又不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 他哪是因为子夜是男是女才不让去,分明是担心秘密基地里那些糙汉子。那帮小子平时野得很,尤其是领头的老大哥,看到子夜这么俊的模样,保不齐就给抢走了。他好不容易才和子夜亲近些,可不能让别人截了胡。​

“反正就是不能去!” 阿强梗着脖子,死活不肯松口。​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子夜站在中间,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秘密基地是什么呀?” 他好奇地歪着脑袋,声音软乎乎的,“是藏了很多秘密吗?像故事书里的宝藏洞一样吗?”​

看着子夜天真无邪的样子,建军和阿强都愣住了。建军转念一想,阿强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要是真被那帮人盯上,麻烦可就大了。他想了想说:“要不这样,我们先去远远看看,不靠近,要是里面没人,咱们再进去?”​

阿强琢磨了半天,觉得这主意还行,既能让子夜见识见识,又能避免被其他人发现,便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要是看到有人,咱立马就走。”​

子夜一听能去看秘密基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兴奋地拽着阿强的衣角晃了晃:“那我们快去吧!我想知道秘密基地里有什么!” 他完全没听懂刚才两人争执的缘由,满脑子都是对 “秘密” 和 “基地” 这两个词的好奇,小脚丫在凉鞋里不安分地动着,恨不得立马就飞到那儿去。​

阿苗看着子夜雀跃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我也得跟着,你们俩可别耍花样。”​

于是四人便往秘密基地的方向走去,建军和阿强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子夜跑丢了似的。子夜跟在后面,小嘴里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对即将到来的 “秘密基地” 充满了期待。​

​四人刚摸到秘密基地附近的矮树丛后,就听见一阵狼嚎划破寂静。透过枝叶缝隙望去,基地空地上,几个十七岁上下的壮实男生正背靠背缩成一团,他们手里攥着木棍,浑身抖得像筛糠,而在他们周围,四头青灰色的野狼正弓着身子,涎水顺着尖利的獠牙往下滴,绿幽幽的眼睛在树荫里闪着凶光。

“是虎子他们!” 建军低呼一声,指节攥得发白。那些人正是基地里常聚的糙汉子,此刻却没了平时的嚣张,其中一个矮胖子的裤腿已经被狼爪撕开,渗出血迹。

阿强咽了口唾沫,手心全是汗:“妈的,这离村子太远,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他下意识把子夜往身后拽了拽,“你们俩赶紧回村叫人,越快越好!”

子夜盯着那头最壮的公狼,对方刚撕开一个男生的袖口,腥气顺着风飘过来。他吓得浑身发软,腿肚子抖得像装了弹簧,裤裆里一阵温热,淡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淌,滴在凉鞋的图案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想抬脚,可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咬着嘴唇呜呜地哭,眼泪混着鼻涕糊了一脸。

“子夜别怕!” 阿苗急得直跺脚,想拉他却拉不动,“我背你走!” 可她刚蹲下身,就见那头公狼猛地转头,血红的舌头舔了舔獠牙,视线直勾勾地扫向树丛这边。

“不好,被发现了!” 阿强把心一横,抄起地上的粗树枝就冲了出去,“建军,带他们走!” 他跑出去几步才发现自己腿也在抖,可看着虎子他们绝望的眼神,又硬着头皮大吼:“畜生!看这边!”

狼群被这声喊惊动,两头母狼立刻调转方向,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胁声,一步步朝阿强逼近。建军见状也顾不上许多,捡起块石头就砸过去,却只砸在狼脚边的地上,溅起些尘土。

就在公狼即将扑向阿强的瞬间,树丛里突然飞出几道寒光!不是石头也不是木棍,而是四把闪着冷芒的刀剑,像长了眼睛似的,分别刺向四头狼的咽喉。“噗嗤” 几声闷响,狼嚎戛然而止,四头狼瞬间瘫倒在地,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地上的枯叶,刀剑无情的贯穿群狼后径直地划破后面的树林,发出巨大的声响。

阿强举着树枝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拳头。虎子他们也忘了害怕,一个个瞪着眼看向刀剑飞来的方向。可树丛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连个人影都没有。

空地上,建军最先反应过来,他冲到阿强身前,声音还在发颤:“强… 阿强,你没事吧?刚才那是… 谁啊?”

阿强这才缓过神,扔掉树枝抹了把脸,满手都是冷汗:“不知道… 但肯定是高人。” 他看向虎子他们,“你们咋样?能走不?”

虎子几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看向树丛的眼神里又惊又怕:“谢… 谢谢你们… 刚才那到底是…”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阿苗抱着还在抽泣的子夜,看着地上的狼尸和那被划开一大片空地的树林,只觉得后脖颈发凉。刚才那一瞬间的帅气和诡异,像块石头投进了所有人心里,漾开一圈圈解不开的谜团。

阿强扔掉手里的树枝,看着还缩在阿苗怀里发抖的子夜,满是懊悔地挠了挠头:“都怪我,非要来这破地方…… 子夜,对不住啊。”​

建军也跟着皱紧眉头,声音里带着自责:“该早点看清楚情况的,让你受这么大惊吓。”​

可子夜还没从刚才的恐惧里缓过神,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狼尸,瞳孔放大,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阿强和建军的道歉像风一样从他耳边飘过,半点没听进去。直到阿苗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才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谁也没注意到,在更深的密林里,逻笛靠着一棵老树站着,他身前悬浮的四把刀剑正缓缓收起,幻影般融入空气。他低头看了眼空地上惊魂未定的众人,又瞥了眼缩在阿苗怀里发抖的子夜,眼神没什么波动,转身悄无声息地隐入了树影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另一边,虎子几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盯着子夜看了半晌,突然一拍大腿:“哎,这不是晚会上跳舞的那个小妹妹吗?”​

其他人也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嘘寒问暖。​

“小妹妹没事吧?没被狼吓到吧?”​

“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我们看看。”​

“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多亏了不知哪来的高人……”​

他们围着子夜转了几圈,确认他身上没伤口,才稍稍松了口气。这时,那个被狼抓伤裤腿的矮胖子突然指着子夜的裤脚,小声说:“那个…… 她好像吓尿裤子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子夜的裙摆上,果然看到米白色的裙摆上晕开一大片深色痕迹,连带着凉鞋的带子上都沾着湿痕。几个男生顿时有些尴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再多说。​

还是虎子反应快,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阿苗说:“妹子,你看这…… 要不你带小妹妹去那边树丛后面换换衣服?我们这儿有干净布巾,你看能不能用上?”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块皱巴巴的粗布巾。​

阿强一听,连忙从自己带来的布包里翻出条浅蓝色的小裙子:“我这儿有新的!刚才没来得及给子夜换上的!”​

几个男生见状,纷纷背过身去,还特意往狼尸那边挪了挪,故意大声聊着天,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往树丛方向瞟。高个子男生还不忘叮嘱一句:“换好了喊我们一声,我们保证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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