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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ロセカ/冬彰】Silent Moon, Endless Dream,咖啡奶油鬆餅,1

小说:咖啡奶油鬆餅 2025-09-12 10:07 5hhhhh 7140 ℃

Silent Moon, Endless Dream

  親吻的時候,冬弥會先讓自己的嘴唇略貼在彰人的唇上,那會是個很輕的吻,點水似,不帶情欲的純粹的吻。

  等自己的搭檔、戀人似不滿意地讓這個吻加重一點時,感覺軟舌從唇縫竄入,撩動自己的時,冬弥會再被動般地再加貼覆自己的唇,讓彼此的親吻顯得侵略些、濕黏點,此時,他會讓自己的舌頭跟彰人的,原先在自己的口腔裡攪和轉移回彰人的嘴裡。

  吻,從這時開始會變得截然不同,冬弥會反客為主地更加壓迫,迫使彰人張大嘴地接受自己的舌在他的口腔裡四處刮搜的興風作浪;他會開始緊縮環在彰人腰際上的手,讓兩人的身軀能更加的貼合,如似身上的衣物也無法隔阻彼此的體溫相融;他會用另一隻手捧抬起彰人的臉,讓他沒有辦法在間隙裡尋求一絲的喘息,不停地將自己口中的唾液全數傳渡給彰人,直到兩人的呼吸完全亂了套,再不歇停恐有窒息的危險,冬弥才會慢慢地收回自己的侵略,他會用收回的舌尖描舔彰人溢流著口水的唇角,再憐愛地小小啄點著那因自己的行為而顯得紅艷的唇瓣。

  「……彰人,還好嗎?」冬弥總會習慣性這樣子輕問著,看著那對一向神采飛揚的鶸色眼眸此時有些的失神,動作輕柔呵護地讓戀人可以偎靠在自己的肩上喘息,在這種時候,冬弥都會非常慶幸自己,是Cake。

  

  青柳冬弥是個Cake,這是從小他就被雙親告知的事。

  Cake是一種現今就是醫學上也解不開的謎團,它屬於一種極特殊的體質,但實際上擁有這種體質的人與一般人沒有任何差異,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這種體質的人在某一種同為特殊體質的人眼裡,會是一塊美味可食的『蛋糕』,而另一種與Cake相對的體質,則被稱做Fork。

  只是從這種體質從被發現到至今,世界上找得到的人並不多,甚至被判斷,有些人終其一生,並不會知道自己擁有這種特殊體質,冬弥能被檢驗出擁有Cake體質,完全只不過是因為他的父親青柳春道有一名行醫的友人,那人同時也是青柳家的家庭醫師,在冬弥小的時候,全家人一起做健康檢查時,家庭醫師一個提議,因此全家人一起做了檢測體質的判識,才因此發現冬弥疑似擁有Cake的體質。

  用『疑似』兩字,是因為在醫學上對這類體質的人也沒有一個基準可做為明確的判斷,家庭醫師也只是就健康檢查最後得出的結果,做了這樣子的推想,由因在一些殘忍的殺人食人案件裡,最後犯人被檢查出來是具備特殊體質的Fork,而那些犯人的第一名受害者往往都是Cake體質的人的情況下,家庭醫師也只是跟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冬弥的父親告知這個可能檢測結果,畢竟誰都不會希望哪天在社會報導的新聞上,看見自己熟識的人的名字,更何況那可能還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所以,在冬弥懂事時,媽媽就告訴他這一件事了,冬弥並不清楚這到底跟他的生活有什麼實質上的關係?他甚至曾想過,這會不會是爸爸媽媽要他好好專心練鋼琴跟小提琴,不要想著要去跟同學玩的一種藉口?

  少跟人有接觸,自然就可以減少危險。

  孩提時,當冬弥對自己為什麼放學了總是爸爸或媽媽來接他下課回家,而不是讓他自己回家?為什麼他連體育課都不能上,也不能參加學校社團,就只能回家練琴時,媽媽總是這樣子摸著他的頭回答,『因為冬弥君是Cake,所以爸爸跟媽媽並不希望你曝露在太多危險下。而且,冬弥君小的時候不是很喜歡纏著爸爸教你古典樂嗎?這樣也比較好,好好用心跟你的爸爸學習,將來跟哥哥們一樣一起跟爸爸成為知名的古典樂家。』

  怎樣,才算做危險?

  所謂的不希望曝露在太多危險下的上下學接送,也只是維持到他小學高年級之後就結束了,他終於可以被允許自己一個人上下學了,但這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因為,班上同學都知道他不是能夠跟著一起玩遊戲的人之後主動疏遠他,或是同學們一起遊玩時不會找上他,與他是什麼體質一點關係都沒有。

  況且,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種特殊體質,那為什麼他從來就沒有遇到另一個跟自己同體質的人?

  在被告知自己是Cake時,還小的他自然不可能知道這是什麼,等再年長些後,除了練琴,沒有其他休閑活動的冬弥就跑去圖書館看書,畢竟看書也是唯一並不會被父母禁止的活動。儘管父親曾覺得有看書的時間不如拿來練琴,但在媽媽說了,從書多學習一些知識,也有助對樂譜的理解、對音樂的解析時,父親便不再反對了。

  一開始他只是隨意找書看,直到有天看到一則社會社聞,是發生在國外的兇殘案,在那報導裡提到了Fork跟Cake,冬弥才想到自己的體質,於是他開始看起了有相關的醫學報導。

  對那時的他來說,有些報導太深奧,他還沒辦法讀懂,但大致上掌握到的幾個訊息,不外乎:在Fork體質的人眼裡,Cake體質的人就如同名稱一樣,是塊可口美味的蛋糕,是唯一能觸動他們食欲跟味蕾的『食物』,所以Fork遇上Cake,往往很難抑制住吃掉的衝動。

  Fork跟Cake體質的人,一般人無法分辨,但這兩種特殊體質似乎能依憑氣味來判斷對方,特別是Fork,能夠從體味嗅出Cake體質者具有的味道;Cake比起從體味嗅聞,似乎更有種類似生物判別危險的本能,能讓他們儘可能的避開擁有Fork體質的人。

  儘管找到了些相關的報導跟資訊,但這些實例說明,也還是敵不過,當冬弥認為特殊體質這種事只不過是爸爸媽媽想限制他的謊言時,長久以來慢慢地在心裡堆累出來的埋怨。

  過於約束、制式的生活、不容失誤的菁英教學的生活,隨著年紀的增長,他開始覺得就連一向活躍在指尖上的黑白鍵也變得沉重不堪了,最初聽見父親在彈琴時的那種因音樂而躍動的心情已經全都無法想起,因此,當他認為一切都是謊言時,就想將那些全都撕開撕毀一樣,儘管,那八十八組琴鍵曾經是最能慰藉自己的天堂,但只要一想到這也是被父親用來建立謊言的道具之後,冬弥就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所以,在最後,他選擇放棄古典樂。

  只是,冬弥也沒有想到,曾經以為的謊言,竟然會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的──當他遇上了東雲彰人時。

  

  

  東雲彰人是Fork。

  只是這一件事,在遇見青柳冬弥之前,彰人自己並不知道,甚至應該說,如果不是冬弥告訴他,這世界上有這種特殊體質存在,他壓根兒不會知道Fork與Cake的體質是存在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發生在當兩人初次以BAD DOGS的名義登台演出時。

  那是冬弥跟彰人相遇後,也是兩人正式成為搭檔、組成『BAD DOGS』的雙人團隊時的第三個月。

  就像彰人每次要做一件事時,總習慣會說的那句話一樣:『要做就要認真,可不能端出半吊子的成果出來。』

  兩人的組團也是一樣,就算那時的彰人在Vivid Street的各Live House已累積了些許人氣,也有一定的表演時程,冬弥則是在街上演唱時,眾人也對這個初出現的新面孔有超出年歲與水準的歌唱技巧而有所期許,但對於兩人組成團隊、要一起登台演出一事,彰人仍不想冒然行動,因此才會直到組團三個月後,終於決定正式讓BAD DOGS亮相。

  Live House正式熱鬧的時間多半都是在夜晚,然而身為國中生,考量到年歲問題,大多數的店家都不允許他們演出的時間太晚,因此給的演出時間大概都是在傍晚開店一小時後的第一場,簡單來說也算是暖場時段,一般這時間,來看表演的人潮還不算熱絡,然而大概是因為彰人本身的名聲以及冬弥當初在街頭上的引人注目,兩人以BAD DOGS的名義參加活動的消息被確定後,那天,店家才剛開門沒多久,就迎來了大批人馬。

  對冬弥來說,這其實不是什麼大陣仗,從開始在父親的嚴苛教導下學習鋼琴跟小提琴後,他就陸陸續續參加了不少的比賽,有些時候,他也會在父親舉辦演奏會時,以特別來賓的身份,在父親的場合上表演,他站上的舞台有從像Live House這樣大小的,也有能容納萬人以上的音樂廳,面對的聽眾也從孩子的親屬們到慕父親之名前來的、還有各大引領著古典樂的佼佼者……所以,看著那將小小的Live House的舞台前的觀眾區都站滿了人,冬弥其實沒有什麼感覺。

  「要上了,冬弥。」拿起麥克風,彰人的聲音都聽得出染著一層興奮,「讓那些傢伙聽聽你的聲音,見識見識我們BAD DOGS的實力。」

  「嗯,我知道。」跟著彰人的腳步,從後台往舞台走去。

  

  對冬弥來說,若要他以一名學習了多年古典樂的音樂菁英學子的身份來評論,實際上彰人的歌唱技巧需要磨練的地方還有很多,他的耳朵聽得出彰人並沒有受過正統的音樂教育,彰人自己也曾說過,他都是在網路看影片,從那些人的表演裡去學那些表演者是怎麼唱出那樣子的聲音;因為古典樂,冬弥聽過很多受過專業訓練的聲樂家的歌聲,當然他知道,不能拿那些人跟彰人相比,而在跟彰人組團之後,他也開始接觸了所謂的流行音樂、街頭音樂,透過彰人介紹給他聽的專輯裡,他也都聽得出那些人擁有的職業水準;在BAD DOGS還沒有登台前,他也有在彰人的邀約下,去聽別的團體在Live House的表演,他們與彰人相比,冬弥可以確定的說,彰人的確不足夠的地方有太多,但是,冬弥同時也發現,所有人都沒有一個人像彰人這樣,當他開口、當他的聲音透過咽喉而吐出唇瓣的剎那,冬弥就會有種全身的細胞都為此活躍了起來般,就像兩人第一次唱歌時一樣,還互不相識的兩人,在Vivid Street上,初次的見遇,首回的較勁以及宛如天合般的二重唱。

  正因為那樣,彰人才會問他,要不要一起組團唱歌?

  那是無法形容的感覺,彷彿眼前有種閃亮的光輝,乘著彰人的歌聲在自己的周圍爍亮著,特別是當舞台的燈光落在彰人夕照般的髮色上時,冬弥覺得自己既像是看見了東昇的旭日,也像是瞧見了西昳的日落,而當他轉遞過來的視線,鶸色帶著笑意的眼眸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更為之鮮麗,明亮地拓印在他的虹膜底……

  

  暖場加上又是新興團體的演出通常不會表演太多,一首歌,讓台下的聽眾認識一下的時間就夠了,冬弥在尾奏的時候才終於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前所未有的亢奮,彰人這時靠了過來,隻手勾搭上他的肩,一邊帶著笑地跟觀眾們揮手告別,一邊勾著冬弥走回後台。

  那是一種接近拉拽的力道,冬弥能夠稍微感覺得出搭檔的強勢,「……彰人?」這讓他有點不太能理解的開口。

  「你好像、有點太興奮過頭了……」彰人回應的很快,幾乎是黏在冬弥的尾音上,以悄悄話的方式。

  「咦?」還正納悶那是指什麼意思,冬弥就注意到彰人的視線方向,他順著看過去,下秒換他自己瞠大著眼,要不是彰人繼續拽勾著他走,他大概整個人就直接僵在原地。

  沒有什麼原因,只不過就是冬弥發現自己居然勃起了,雖然並不是很明顯,「……我……彰人……」剎時腦袋幾乎空白,冬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組織自己的話,對這從沒碰上且是在公眾場合發生的生理情況。

  「啊,別擔心。」彰人顯得較為冷靜說著。

  回到後台後,在工作人員上前之前想一表對今日的演出感言時,彰人趕先一步說:「對不起,表演前,家裡的人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有事要我表演完快回家,所以今天謝謝大家,我跟冬弥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好好聊。」同時一手抓起放在桌上沒帶上舞台的自己跟冬弥的手機與外套。

  遞外套時,外套很適時的遮蓋在冬弥的腰腹上。

  「老板剛才交待,下次有要表演,要再記得找我們,一定會排出更好的時間給你們BAD DOGS!」

  工作人員喊這話時,兩人已經快步地走到出入口,彰人回頭笑:嗯,謝謝,我們會的。

  

  「……還好嗎?」

  Vivid Street是個有很多小巷錯雜集聚的地方,因此在離開Live House之後,沒有走在大馬路上,彰人直接拉著冬弥進到一旁的無人巷子,兩個孩子在巷子裡快速穿梭,最後來到了現在已沒什麼人、也是練習常用的小公園,看著那幾乎還不太敢相信自己情況的冬弥,兩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除了彰人方才的問話外,沒有其他聲音。

  半晌,「對不起……」宛如蚊音般細弱的歉語從冬弥的嘴裡吐出。

  「這沒什麼,太興奮了,有時是有可能這樣……應該沒有人注意到,所以冬弥你不要在意。」看著那本來就偏屬白的臉色現下依舊呈現著還沒有回復過來的蒼白,彰人在腦袋裡將安慰的話轉了一圈,「先不要管那些了,那個……冬弥……有、有需要幫你嗎?」話說出口時,彰人還在想自己到底在講些什麼?只是看著搭檔那還沒有冷靜下來的生理現象,他想最需要優先處理的應該是這問題。

  冬弥一整個傻怔地看著自己的搭檔,就見彰人別過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公園的廁所,這時間應該也不太會有人,你這樣也不好回家吧,所以……」

  到底是怎麼會答應?還是要說,有答應嗎?

  不管究竟有無答應,現下的情況就是兩個國中生擠在同一間男廁的廁所間裡,「彰、彰人……」冬弥睜大眼看著搭檔的手握住自己的陰莖,連自己都沒有過的行為,冬弥的身體僵得更硬了。

  「冬弥你不要緊張,你這樣會很難弄出來……」彰人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氣急敗壞,但在沒什麼底氣下反顯得虛張聲勢。

  「可、可是……唔!」握住柱身的手似乎不耐煩地動了起來,冬弥為這突然倒抽了口氣,他不知道是想推開還是太緊張?一隻手緊抓著彰人的手臂,另隻手摀住自己的嘴,儘管心裡對搭檔在替自己手淫這種事很排斥,但生理卻在那雖然不純熟但對這具正在發育、未經過人事的青澀身軀來說算是足夠的刺激下,也慢慢地起了變化。

  感受到冬弥的情況,彰人的手也愈發加快速度。

  一陣陣還不明白該怎麼形容的感覺正隨著彰人的動作而從體內深處湧起,「彰人!」冬弥在最後感覺有什麼要從體內釋發的時候,伸手緊緊抱住了眼前的少年,胯部一個前挺,他只覺得眼前好似白亮了一片,須臾,冬弥回過神來,他知道自己現在總算冷靜下來了,他有些畏縮地收回了抱摟住彰人的雙手,或許這是性欲結束後會有點不好意思?冬弥抿了抿唇,廁所間雖小,但他還是稍微拉開點距離,把自己整理一下,再調整好心情,才面對自己剛組隊三個月的搭檔,「那個……彰人,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說著感謝的言語,此時冬弥才發覺彰人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彰人?」叫喚,然而眼前的少年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聲音,鶸色的眼也不見焦距,他怔怔地看著釋放在自己掌心裡的濁白……

  「彰人!」

  冬弥用力的大喊,並且用手緊抓住彰人的肩膀一搖,此時彰人恍然初醒般,眨動著眼睛,看向對自己露出一付驚惶表情的搭檔,「……冬弥……怎麼了?」

  薄灰色的眼仔仔細細地盯看著眼前的少年,冬弥相信自己方才絕對沒有聽錯,在阻止彰人去舔自己的掌心前,他的的確確聽見彰人喃唸了句:好香的味道……

  這讓冬弥猛然想起以前看過的醫學報導,在彰人的不解目光下,冬弥張口,問:「彰人,你是Fork?」

  

  

  「……這是什麼?」

  由因昨天時間也不早,就算那時公園的確沒什麼人,他們兩人在廁所做了什麼,不會有第三者知情,但考量到再繼續待下去,巡邏的警察或許就會上前關注兩個晚間還在外逗留的國中生,因此彰人跟冬弥也只好把廁所發生的事推延到隔天放學。

  明明應該是在公園練習歌唱的時間,卻因為冬弥的那句『彰人,你是Fork?』,現下彰人只好跟著冬弥坐在如果不是考試或是寒暑假的讀書心得報告,基本上根本就不會踏進的圖書館,他們坐在一個較偏遠且不會被注意到的小角落,彰人在看著冬弥帶來的書幾頁後,皺著眉頭,問。

  「這是什麼動漫人物設定嗎?」不是看不懂冬弥帶來的資料,只是內容感覺荒謬得像是什麼編寫出來的。特殊體質Fork跟Cake?如果說是血型除了A、B、O、AB常見的四種以外還有什麼RH的特殊罕見血型,這個他倒還知道,但體質?人類的體質還有區分嗎?「這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嗎?如果我是Fork的話?」

  「一般來說,在正常的情況下,其實不管是Fork或是Cake體質的人都不會有任何影響,這兩種體質的人只有在遇見時才會產生變化,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從小到大,我沒有遇過Fork體質的人,但這些書上都寫,Fork會認為Cake體質的人是一道很好吃的食物……」冬弥停了幾秒,他看著像是還在消化這些知識的彰人,說:「彰人那個時候……有產生這樣子的想怯嗎?」

  「嗯?那個時候……你是說昨天那個?」彰人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在拉著冬弥走進廁所間裡之後,他那時想的也只是想盡快幫冬弥處理好他的生理問題,手淫這種事,他自己也沒做過幾次更別說是幫別人,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大概就真的是腦袋發熱了才會說出那種話跟做出那種事吧?

  在冬弥等待的目光下,彰人搖搖頭,「那個時候只想快點幫你結束你的情況,哪有可能想到什麼……」

  「那麼,彰人那時為什麼那時好像一付聽不到我的聲音?」對那掃過來的疑惑視線,冬弥抿了下嘴、嚥了口口水後,有些羞愧地更小聲的說:「就是、在我舒服了後,彰人突然發呆,而且,那時還、還想舔自己的手……」

  「……騙人!」彰人難以置信地瞠著眼,聲音微嚷,下秒他想到這裡是圖書館,連忙摀住嘴地看向周遭,確定並沒有吵到他人也沒有人注意到這角落,心情並沒有因此輕鬆,鶸色的眼像想從冬弥認真的臉上找出他在戲弄自己的蜘絲馬跡。

  只是,儘管兩人實際認識才三個月,但這近九十天的相處,讓彰人清楚冬弥其實是個不會開這種惡質玩笑的人,或者該說,冬弥是個認真到是玩笑也會誤信當真的人!

  「我、不、那個……」這讓彰人再一次努力去回想昨天的情景,那時他明明是在幫冬弥排解他的生理,然後接下來他就聽見冬弥很緊張叫喊他的聲音,仔細這樣一想,就會發現中間似乎有段空白無法銜接……

  「……彰人,那你還有印象自己那時說的話嗎?」看著搭檔的臉色,冬弥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繼續把話題探究到底,畢竟對於Fork跟Cake,他自己實際上也瞭解不多,也許是他搞錯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說出口的話卻又與自己所想相違?

  「我……那時有說什麼嗎?」即使情緒從剛才就一直難以平復,接收到的訊息一個比一個還更離譜,彰人還是給自己一個呼吸,做好迎接冬弥要說的任何一句話。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裡是角落?又剛好靠窗?現在是傍晚,夕陽的光微微的斜射進來,明明是很橘暖的光線,反倒讓彰人的臉色在這樣子的色調下顯得灰淡,唯獨那對鶸色的眼瞳像緊抓著什麼拗硬地堅持著,不讓自己被潰擊!冬弥下意識地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清冷的嗓音幽幽地開口:「彰人那時說了,很香的味道……」

  那就像是一把開了祕密之門的鑰匙,一個轉動就把彰人腦袋裡空白的那個部份推出了一個縫,彰人先是一愣,旋後凝沉臉色地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他沉默地垂著視線,看著攤放在眼前的書本,半晌,他聲音微乾的開口:「那麼……所以我有可能就是冬弥你所說的、是擁有Fork體質?」

  「詳細應該還是得去醫院做檢測才能確定,所以彰人並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可能?」儘管就書上面寫的Fork特質,似乎彰人符合了些,但,最重要的那一點:對Fork來說,Cake是美味的蛋糕,冬弥靜看著此時此刻跟自己併肩而坐、還在接受著這些訊息而大皺眉頭的彰人,大膽的問出口:「彰人,會有想吃掉我的想法嗎?」

  「啊?」本來想接的回「你在說什麼」,但下秒想到今天沒在公園練習而是在圖書館的原因,彰人沉默了下,搖頭,「沒有,雖然我有可能真的就像冬弥說的,有Fork體質,但我沒有這種想法……不,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彰人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啟齒地支唔了些會,說:「昨天,在你那個出來時,我的確失神了幾秒,因為那個時候我的確是聞到了一股很香、很像是剛烤出爐的餅乾的味道,很香、非常的香……但在冬弥你叫我並且搖晃我之後,我就沒聞到了……所以,那是你做為Cake的味道嗎?」

  冬弥帶來的書上寫Cake身上會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那是只有Fork才聞得到的香味,正因為如此,才能觸發Fork的食欲。

  冬弥不確定的回答:「我不知道,我聞不到自己有什麼味道……那彰人現在有在我身上聞到什麼嗎?」

  彰人微仰起下巴,抽了抽鼻子地去吸取空氣,「沒有,什麼味道都沒有,沒有聞到像昨天那時聞到的那種。」

  「這樣呀……」冬弥當下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失落?但他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接下來他則是被為什麼那時味道會出現這個問題給困擾住了?假如彰人確實是Fork的話,仔細想想,他們每天一起練唱,有好幾小時都待在一起,假日時更有可能是整天在一塊,彰人從沒那樣子過,為什麼卻偏偏昨天時像是被影響了?

  「吶,冬弥。」雖然這些醫學報導跟書有些內容對現下的他來說太艱澀難懂,但重點需要知道的彰人還是清楚,他掃了眼陷入沉默的搭檔,悶悶的開口:「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但根據書上寫的,Fork對Cake來說是危險的,那麼……你不能再跟我一起唱歌了嗎?」

  「……彰人……」比起到底是不是的問題,現下冬弥發現他們面臨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BAD DOGS這個由他們兩人剛組成的團體,要因為這體質問題,解散?「彰人不跟我唱歌?」

  自己的問題反被丟了回來,彰人想也沒想,眉一個挑,聲音微嚷:「怎麼可能!冬弥是我唯一看中的、最想搭檔的搭檔!我怎麼可能不想跟冬弥一起唱歌!我就只想跟冬弥你組隊!不然,我就自己一個人唱就好了!」

  「彰人……」

  「算了,反正就算我真的是,我也沒有那種書上說的,說什麼沒有味覺,會有想吃掉Cake體質的人的想法,既然這樣,應該就不會妨礙我們一起唱歌吧?」反正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也或許不是那麼急著需要解決的,彰人決定先丟往一旁,他將自己的身軀整個轉向冬弥,正面迎對上冬弥那此時被夕陽照得有些透明的灰瞳,慎重的開口:「冬弥,我再問你一次,你要跟我一起搭檔唱歌嗎?」

  書上明明寫著Cake基於本能,會盡可能的避開與Fork的接觸,因為被Fork發現的Cake最終只會落得被分屍吃食的喪命下場,就像盤子上的蛋糕,會被叉子分成適當的大小然後吃下肚子裡一樣,所以,如果母親說的沒錯、家庭醫師的診斷沒有錯,自己對彰人的判斷沒有錯,那麼,此時應該是一個很好逃離的機會吧?

  趁著彰人對這些還不是那麼的理解、對自己做為Fork也不是那麼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體質,冬弥相信,這絕對是一個讓做為Cake的自己得以生還、切斷跟Fork接觸的好機會!只是,看著夕陽的光這樣子斜灑在彰人的身上,彷彿就像是融在光裡、會消失在光裡,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就會從自己的眼前不見般……

  「彰人、真的想跟我一起唱歌嗎?」冬弥感覺自己握緊了拳頭。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是跟冬弥搭檔,那我乾脆回到自己一人唱歌。」彰人綻著笑,他伸出手,就像三個月前那樣,「冬弥,一起唱歌吧,讓我們BAD DOGS成為超越傳說的組合。」

  「嗯,我知道。」再一次,就像初次邀請那樣,他握住那隻朝自己伸出來的手。

  關於Fork跟Cake的話題,在這一天之後,兩人沒有再提起,雖是如此,冬弥還是會在私下思考,究竟是什麼原因,那時會誘發了彰人Fork的本能?只是由因那就像是只發生了一回的錯誤,在接著課業跟歌唱、參加表演的忙碌下,在兩人始終沒發生什麼事的相處下,逐漸的被遺忘了,直到……

  

  

  「抱歉……」冬弥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明明應該是客人,此時卻一下子替自己端來一盆水、替自己準備一些退燒物品的彰人。

   「有什麼好抱歉的?你快一點好起來,才能夠繼續一起唱歌。」把毛巾多餘的水擰掉,「有力氣嗎?把汗擦一擦掉,你流了好多汗,另外有想吃的嗎?我幫你去你家冰箱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吃或可以煮的?」

  由因在平時練唱的公園一直等不到人,彰人只好傳訊,才從回覆裡得到自個兒的搭檔現正發燒來不了,基於是最好的搭檔,彰人二話不說,馬上就問了冬弥家的地址,跑到他家,這時才又發現冬弥的父母今天有事,出門了,要晚上才會回家,他們出門前冬弥的情況還沒有這麼嚴重,就連冬弥自己也覺得只是個小感冒、咳咳嗽、流流鼻水,沒什麼大礙,沒想到,不過幾小時,開始發燒。

  「我、應該早點傳訊息跟彰人你說的……」對搭檔在練唱的公園枯等,現下還讓他照料自己,冬弥有些過意不去,他緩緩地坐起身,接過彰人遞上來的毛巾。

  「既然是搭檔,就不用計較那麼多。好了,你的衣櫃在哪?順便換下衣服也比較舒服。」不以為意地聳肩,彰人邊問邊環掃了四周,然後起身朝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傢俱走去,打開,對那整列的衣物,他露出了個猜對的得意表情,「這個,可以嗎?」翻找出布料舒適又吸汗的棉質衣褲,走回來遞給冬弥,再從他手上接過毛巾。

  「嗯,謝謝。」冬弥看著自個兒的搭檔端著水盆,說著他去換水順便去廚房弄點可以吃的,讓冬弥趁空換衣服,冬弥想開口,大概是想再說些感謝的話,只是發燒的腦袋現在還糊亂一團,喉嚨其實還有些疼,最後他只是看著彰人走出房間,自己坐在床上發了些時間的呆,才想到要換衣服地緩慢、虛軟地把身上被汗浸溼的睡衣脫下。

  換上乾爽的衣褲後,高燙的體溫跟因病沉重疲累的身軀讓冬弥又重新躺回床上,或許是生病的人總是比較脆弱?他一直盯看著自己的房門,等著彰人回來,在等待的過程裡,意識不敵病魔的折磨,慢慢地閉起了眼,重新進入了昏沉黑暗裡。

  冬弥不知道自己這一次睡了多久?但他想應該還沒有晚上,因為在睡夢的潛意識裡,他並沒有聽見疑似父母回來的聲音,他只是在感覺有什麼不停地滑過自己的臉頰而重新甦醒了過來,一開始,他以為是彰人在幫自己擦汗,他可以感覺頭還燒燙著,原先換好的衣服似乎再一次又被盜冒出來的汗給稍微染溼了,但是愈是感覺,冬弥愈是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那並不太像是毛巾的觸感,而是另一種溼軟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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