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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临其境的永久化转变人生,1

小说: 2025-09-12 10:06 5hhhhh 3110 ℃

周五的课间,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的玻璃窗,在课桌和地面上投下被窗框切割成条状的光斑。空气里浮着粉笔灰和书本纸张特有的干燥气味,远处篮球场传来断续的拍球声,节奏单调。高敬文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课桌边缘一处翘起的木刺,目光落在前排李强的后脑勺上。李强正低头翻着一本漫画,书页翻动时带起轻微的响动,他时不时笑出声,肩膀微微耸动。

高敬文已经观察他快一整节课了。自从上周五那个夜晚之后,他的生活表面上维持着惯常的节奏,但内里早已被掏空,填进去的是一种持续低烧般的焦灼。那个失效的银色贴片还躺在他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像一块冷却的灰烬,却始终散发着余温。他需要新的道具,需要再次触碰那种极致的、令人战栗的快感,哪怕那快感是错位的、带着罪恶的。他不能自己再取,贩卖机的规则像一道冰冷的铁栅栏横在面前——每人每月限取一件。他必须找人帮忙。

李强是个合适的人选。他们家住得近,走路不过十五分钟,平日里也算熟络,虽然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但足以开口求个忙。更重要的是,李强看起来没那么敏感,对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种天真的兴趣,不像王胖子那样多疑,也不像张伟那样容易紧张。高敬文需要一个能被轻易说服,又不会事后刨根问底的人。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桌椅拖动的声音此起彼伏。李强合上漫画,伸了个懒腰,脊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高敬文等他把书塞进书包,才慢吞吞地凑过去,手肘撑在李强的课桌上,压低了声音说:“李强,放学能耽搁一会儿吗?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李强转过头,眉毛挑了一下,脸上带着刚睡醒似的慵懒笑意:“什么事?不会是又让我帮你值日吧?上回说好请我喝奶茶,结果你忘得一干二净。”

“不是值日。”高敬文摇摇头,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像是在斟酌措辞,“是……一个东西。一个挺特别的东西。我想让你帮我拿一下。”

“什么东西?”李强的兴趣被勾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亮了些,“藏宝图?还是外星人留下的信物?”

“别瞎猜。”高敬文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又像是在掩饰什么,“就是个……小玩意儿。你帮我拿,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提条件,只要我能办到,都行。”

“这么严重?”李强笑了,手指在课桌上点了点,“那我得好好想想提什么条件了。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总不能让我帮你偷老师办公室的钥匙吧?”

“不是那种事。”高敬文的语气更沉了些,目光扫过周围,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是个机器。一个自动贩卖机,但里面卖的不是饮料。是……体验。一种能让你感觉不一样的东西。”

“体验?”李强歪了歪头,像是没听懂,“什么体验?VR游戏?还是那种能让你觉得自己会飞的玩意儿?”

“比那个……更真实。”高敬文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成了耳语,“你拿一次,就知道了。但机器有规矩,我拿过一次,不能再拿。所以得你去。”

李强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咧嘴笑了:“老高,你最近是不是看太多科幻片了?贩卖机还能卖‘体验’?你不会是想拿我耍着玩吧?”

“我没开玩笑。”高敬文的语气硬了起来,手指停在桌面上,不再敲打,“我知道听起来有点离谱。但那机器是真的,东西也是真的。我上周拿的那个,让我……感觉到了一些事。一些我从来没感觉过的事。”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于强烈的画面。李强捕捉到了这一点,笑意收敛了些,眼神认真起来:“你认真的?”

“认真的。”高敬文点头,目光直视着他,“你帮我这一次,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不骗你。”

李强沉默了几秒,手指在下巴上蹭了蹭,像是在权衡。窗外的阳光移动了一点,光斑爬上了他的手臂。他最终耸了耸肩:“行吧。反正放学也没什么事。不过你得带路,我可不知道学校附近有这种神神秘秘的贩卖机。”

“我知道在哪。”高敬文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就在你家前面那条小巷上。”

“小巷?”李强皱了皱眉,“那地方黑不溜秋的,平时都没人走。你确定不是在整我?”

“就在那儿。”高敬文站起身,把椅子推回桌下,“你去了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两节课,高敬文几乎没听进去一个字。他的心思全在放学后的计划上,反复推演着每一个细节:怎么让李强相信贩卖机的存在,怎么解释“体验”的概念,怎么在他看到其他道具时转移注意力。他不能让李强起疑,更不能让他知道那“身临其境模拟器”真正的用途。他只希望李强能像个工具一样,简单地帮他取出道具,然后离开。

放学铃声响起时,高敬文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李强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嘴里还哼着歌。高敬文在门口等他,手指在书包带上缠绕着,又松开。李强走出来时,他立刻迎上去:“走吧,趁天还亮。”

两人并肩走出校门,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街道上人来人往,放学的学生三五成群,笑声和谈话声混杂在一起。高敬文走得很快,李强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你这么急,那玩意儿会跑掉?”李强喘了口气,半开玩笑地问。

“不会。”高敬文头也不回,“但我不想在路上碰见熟人。”

“怕别人抢你生意?”李强笑了,但没再追问。

他们拐进那条狭窄的小巷,两旁是老旧居民楼的后墙,墙皮斑驳,几处窗户紧闭,晾衣绳上挂着湿漉漉的衣服,滴着水。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油烟味和垃圾桶的酸腐气。几个放学的小孩从他们身边跑过,笑声在巷子里回荡。高敬文的脚步放慢了些,目光紧盯着巷子尽头那个昏暗的拐角。

“就在这儿?”李强环顾四周,眉头皱了起来,“这地方连个路灯都没有,你确定没记错?”

高敬文没回答,径直朝拐角处走去。李强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迟疑。当那台贩卖机出现在视野中时,李强的脚步猛地停住了。

它就贴着红砖墙矗立着,方方正正的金属外壳泛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暗紫与幽蓝交织的光,像是从内部透出的霓虹,幽幽地闪烁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它没有常见的饮料标签,也没有明亮的广告灯箱,整个机器看起来陈旧而破败,外壳上有几处划痕和锈迹,仿佛被遗忘在这里很久了。

“这就是你说的贩卖机?”李强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不确定,“它……在发光?”

“嗯。”高敬文走到机器前,手指轻轻抚过冰凉的金属外壳,“它卖的东西,不一般。”

李强凑近展示窗,眼睛睁大了。窗内没有饮料罐或零食,取而代之的是几排造型各异的小物件,被放置在带有柔和底光的格子里,像博物馆里的展品。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标签:

“感官放大器” “角色扮演体验券” “情绪共鸣贴” “微型沙漏” “水晶指环”

“我靠……”李强低声惊叹,“这些东西是玩具?还是某种高科技产品?”

“不是玩具。”高敬文站在他旁边,声音平静,“是体验。每一件都能让你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我上周拿的那个,让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感觉到了一些事。”

“你试过了?”李强转过头,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感觉怎么样?”

“很难形容。”高敬文顿了顿,“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比做梦真实,比看电影刺激。”

李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重新看向展示窗,目光在那些道具间游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像是在找零钱。高敬文立刻开口:“不用钱。用指纹。”

“指纹?”李强愣了一下,“这玩意儿还能识别指纹?”

“嗯。”高敬文指着机器侧面那个闪着微弱红光的方形区域,“你把手指按上去,它会识别身份,然后让你选东西。”

李强盯着那个指纹识别器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有意思。那它怎么知道谁是‘人’?靠指纹?还是靠DNA?”

“不知道。”高敬文摇头,“但规则是每人每月只能拿一件。我拿过一次,不能再拿了。所以得你来。”

李强没立刻行动,反而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进裤兜,眼睛在机器和高敬文之间来回扫视。他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像是在推演什么复杂的逻辑。高敬文的心提了起来,生怕他突然说“我不干了”。

“老高,”李强忽然开口,语气轻松,“你说这机器认指纹,那它认的是‘指纹’这个人,还是‘指纹’这个生物信息?”

“什么意思?”高敬文皱眉。

“我的意思是,”李强笑了笑,眼神亮了起来,“如果它只是验证指纹,那只要指纹对得上,谁用都一样?可如果它能分辨‘谁’用了,那它就得有更高级的识别系统,比如虹膜、声纹,或者……意识?”

高敬文没说话。他没想到李强会想这么深。

“但看这机器的样子,”李强继续说,手指点了点展示窗,“它不像有那么高科技。它可能只是靠指纹当钥匙,开一次门,拿一件东西。至于拿的人是谁,它管不着。”

高敬文的心跳加快了。他意识到李强在想什么。

“所以……”李强转过身,直视着高敬文,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想先试试别的。”

“什么意思——”高敬文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想先拿那个。”李强指向展示窗右上角一个不起眼的格子,标签上写着:“多样人生体验卡(16小时)”。

高敬文的呼吸一滞:“你……你想先体验?”

“对。”李强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想知道,如果我能变成另一个人,会是什么感觉。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如果这机器真只认指纹,那我变成别人,再回来拿你想要的东西,不就等于绕过限制了?”

高敬文的脑子嗡了一下。他没想到李强会想到这一层。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只想让李强帮个小忙,简单地帮他取出“身临其境模拟器”,而不是节外生枝,去体验什么“多样人生”。

“你……你确定?”高敬文试图劝阻,“那东西可能有风险。”

“所有好东西都有风险。”李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再说了,就十六个小时,能出什么事?天塌下来也够我回来了。”

“可……”高敬文还想说什么,李强已经伸出手,按在了指纹识别器上。

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电流感,机器内部发出“嘀”的一声轻响,红光闪烁了一下。接着,投币口旁边浮现出一行蓝色小字:“身份确认:访客#未知。请选择所需物品。”

李强笑了:“看,它只认指纹。我就是‘未知访客’,谁都能当。”

他毫不犹豫地指向“多样人生体验卡”所在的格子。几乎在手指指向的同时,格子下方的底光变成了绿色。机器内部传来轻微的“嗡嗡”声,持续了几秒后,取物口“咔哒”一声,滑出一个白色小托盘。

托盘中央,静静地躺着一张薄如蝉翼的半透明卡片,材质像一张便签纸,一角用极小的字体写着使用说明。

李强拿起卡片,对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成了。老高,你得等我一会儿。我得找个地方写点东西。”

“写什么?”高敬文问。

“设计角色啊。”李强把卡片翻过来,背面是空白的,“这玩意儿得自己填。写一个你想变成的异性,资产相当,还得有合理的社会关系。写完贴额头,十六小时后变回来。”

高敬文看着那张空白的卡片,心里涌起一股不安。他不知道李强会写什么,更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把事情引向何方。他只想尽快拿到“身临其境模拟器”,而不是在这里等李强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

“你得快点。”高敬文说,语气里带着催促,“我家里六点开饭,再晚就赶不上了。”

“别急。”李强已经从书包里掏出笔,背靠在贩卖机的金属外壳上,开始在卡片背面书写。他的笔尖在半透明的材质上滑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高敬文想凑近看,却发现卡片上的字迹在他眼中是一片模糊的空白,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屏蔽了。

“这是什么鬼?”高敬文皱眉,“我怎么看不见?”

“可能自带防窥膜吧。”李强头也不抬,嘴角带着笑。

高敬文站在一旁,只能看着李强的笔尖在卡片上快速移动。巷子里的光线越来越暗,远处主干道的车灯次第亮起,投来斑驳的光影。他的耐心一点点被磨蚀,手指在书包带上反复缠绕又松开。

“你到底写什么?”他忍不住又问。

“秘密,你等会就知道了。”李强忽然说,笔尖停顿了一下,稍微审视了一番已经写好的文字。高敬文的姑姑,高乐悦,三十二岁,身材很好的小少妇。前几年创业失败破产,资产为零。由于帮过高敬文家,因此关系好,长期借住。他又瞟了一眼边上的高敬文,在上面又补了一行:与高敬文同住一屋,关系很好,比起姑姑更像隔代的青梅竹马。

高敬文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像一团闷在胸腔里的火。“你快点写。”他最终只能重复这句话,声音里透着焦躁。

李强没再说话,笔尖在卡片上最后划了几下,然后停下。他吹了口气,把卡片举到眼前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将卡片缓缓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那瞬间,一股奇异的凉意从接触点扩散开来,像是有细小的冰针顺着皮肤表面游走,迅速蔓延至整个面部。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股凉意随即向下延伸,沿着脖颈、锁骨,一路滑过胸膛,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冷蛇正缓缓缠绕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深沉,心跳却在加速,血液在耳膜里发出低沉的轰鸣。

最初的变化是骨骼。他感觉到脊椎发出轻微的、如同细沙摩擦般的声响,身体的高度在缓慢降低,肩胛骨向内收拢,骨盆则向外扩张,带来一种微妙的撕裂感,像是身体内部的支架正在被重新组装。他的脚掌在鞋子里微微发麻,脚弓变得柔软,足弓的弧度加深,运动鞋的尺码似乎瞬间变得宽大。这种变化并不剧烈,却持续不断,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推着他的形态向另一个方向偏移。

紧接着是肌肉与脂肪的重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前的皮肤被某种力量向外拉扯,肌肉组织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组织正从胸腔内部向外膨胀。那感觉起初是轻微的胀痛,像是青春期男孩第一次察觉到胸部发育时的羞耻,但很快,那胀痛转化为一种沉甸甸的下坠感,两团饱满的柔软已经成型,隔着T恤清晰地压在胸前。他下意识地抬手去触碰,指尖却碰到了一件陌生的布料——他的校服T恤正在变化,衣料像活物般延展、收紧,领口变低,袖口缩短,最终变成一件贴身的浅紫色短袖针织衫,领口微敞,恰好包裹住那对新生成的乳房。

腰肢在进一步收束,肋骨向内挤压,形成一道流畅的弧线。臀部则在向外扩张,肌肉与脂肪重新分布,撑起原本宽松的校裤,裤腰紧贴着新形成的腰窝,裤管向下延伸,裤脚处的布料悄然褪去,化作一条及膝的深灰色百褶裙,裙摆随着他无意识的微动轻轻晃动。他的双腿在裙下裸露着,皮肤变得细腻光滑,小腿线条更加修长,脚上的运动鞋则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米色低跟单鞋,鞋面简洁,鞋跟约三厘米,恰好衬托出脚踝的纤细。

他的手臂也在变化,肌肉线条变得柔和,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校服外套的袖子缩短,化作一件同色系的短款西装外套,扣子恰好卡在新形成的胸线下方。他的手指变细,指甲自然生长,甲面泛出健康的粉晕,像是涂了一层极淡的裸色甲油。

最剧烈的变化来自头部。他感觉到头发从发根处迅速生长,发丝变得柔顺而富有光泽,颜色由深棕转为略带暖调的栗色,长度一路垂至肩胛骨下方,发尾微微内扣,随着他轻微的呼吸轻轻晃动。他的面部轮廓在软化,颧骨降低,下颌线条变得圆润,嘴唇变得更加丰满,唇色是自然的珊瑚粉。眉毛变细,弧度更加柔和。他能感觉到睫毛在眼皮上投下细微的阴影,鼻梁似乎也稍稍挺直了一些。

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两分钟。当那股凉意终于从指尖退去,李强——或者说,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意识——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野低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世界的角度变了,不再是平视前方,而是需要微微抬头才能看到对面高敬文的脸。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那具熟悉的学生装束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女性的躯体。紫色针织衫包裹着饱满的胸部,深灰百褶裙下是修长的双腿,米色单鞋踩在巷子粗糙的水泥地上。他抬起手,那是一只保养得宜的女性的手,手指纤细,指甲干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感是温热而细腻的皮肤,与记忆中粗糙的少年脸颊截然不同。

“这……”他开口,声音却让他自己吓了一跳。不再是李强那略带沙哑的少年音,而是一种柔和、略带磁性的女声,音调不高,带着一种天生的亲和力,像是午后阳光下一杯温热的茶。

高敬文站在他面前,脸上原本的焦躁和不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困惑和熟悉感的神情。他的眼神在“新来者”的脸上和身体上快速扫过,眉头微皱,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

“姑姑?”高敬文最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但语气却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生疏,“你……你怎么在这儿?”

李强——现在是高乐悦了——愣了一下。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一扇门。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高敬文小时候发烧,她整夜守在床边;高敬文父母出差,她替他做便当;高敬文房间的布局,他喜欢的漫画,他书桌抽屉里藏着的零花钱……这些记忆如此清晰,如此真实,仿佛真的是她亲身经历过的。同时,属于李强的记忆也并未消失,它们像两股并行的溪流,共存于同一个意识之中。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原本是李强的,但“高乐悦”这个身份的合理性与情感连接又是如此牢固,以至于他无法将自己视为一个“冒充者”。他就是高乐悦,一个借住在侄子家的姑姑,一个与这个家庭有着深厚羁绊的女人。

“怎么,不认得姑姑了?”高乐悦开口,声音自然流畅,带着长辈对晚辈特有的亲昵和一丝调侃,“周五放学,我来接你啊。不是说好今天去超市买点东西?”

她的语气、神态,甚至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与记忆中的“高乐悦”完全吻合。高敬文脸上的困惑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放松和理所当然。

“哦对。”他挠了挠头,像是刚从某种短暂的恍惚中醒来,“我差点忘了。那……那我们走吧?”他下意识地朝巷子口迈了一步,又停住,回头看向那台闪烁着幽紫蓝光的贩卖机,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姑姑,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高乐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那台诡异的贩卖机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仿佛它一直就在这儿,是这条小巷里再普通不过的设施,“什么事?”

“就是……那个机器。”高敬文的声音压低了,带着恳求,“我之前拿过一个东西,但……现在还想再拿一个。但它说每人只能拿一次。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高乐悦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混合着理解、纵容和一丝好奇的复杂情绪。这情绪来得如此自然,仿佛她真的就是那个溺爱侄子、愿意为他满足各种小要求的姑姑。同时,属于李强的意识也在深处活动,他知道高敬文在说什么,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也知道这背后隐藏的欲望。但这层认知并未与“姑姑”的身份产生冲突,反而被后者的情感所包裹、所合理化。

“帮你拿?”高乐悦轻声重复,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你上次拿的那个,感觉怎么样?”

高敬文的脸一下子红了,眼神躲闪:“就……挺特别的。姑姑,求你了,就这一次。”

“行。”高乐悦没有犹豫,语气轻松得像在答应帮他买一包零食,“反正我也没用过。不过,你得答应我,拿了东西就回家,别在外面瞎逛,晚饭要凉了。”

“嗯!我保证!”高敬文立刻点头,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高乐悦转过身,面向贩卖机。她的动作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的从容,没有丝毫李强式的莽撞。她抬起手,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醒目,轻轻按在了指纹识别器的方形区域上。

指尖传来熟悉的微弱电流感,“嘀”的一声轻响,红光稳定亮起。机器屏幕浮现出蓝色文字:“身份确认:访客#未知。请选择所需物品。”

高乐悦的目光扫过展示窗内的道具。她的视线在“感官放大器”、“情绪共鸣贴”上停留了一瞬,最终落在右下角那个放着“身临其境模拟器”的格子上。她记得高敬文说过他想要什么。

她隔着玻璃,用指尖指向那个空格。格子下方的底光瞬间变成醒目的绿色。机器内部响起轻微的“嗡嗡”声,几秒钟后,取物口“咔哒”一声,滑出一个白色小托盘。托盘中央,静静地躺着那个银色的、薄如书签的贴片。

高乐悦伸出两根手指,像拈起一片羽毛般,将贴片拿了起来。触手冰凉,金属的质感让她指尖微微一缩。她转过身,将贴片递给高敬文。

“给,你要的东西。”她的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递过了一枚硬币。

高敬文双手接过,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低头看着那个冰冷的银色贴片,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紧张。

“谢谢姑姑。”他低声说,声音有些发颤。

“好了,别看了。”高乐悦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亲昵而自然,“走吧,回家。再晚点,你妈该打电话来催了。”

她率先转身,米色单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百褶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高敬文赶紧跟上,将贴片小心翼翼地塞进校服口袋最深处。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巷,汇入主干道下班的人流中。城市的霓虹灯已经亮起,车水马龙,喧嚣声浪扑面而来。高乐悦走在前面,背影挺拔而优雅,栗色的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动。高敬文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那块巨大的石头终于落地,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期待。他知道,今晚,他将再次触碰那个禁忌的世界。

高乐悦则感受着这具新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高跟鞋带来的轻微高度感,裙摆摩擦大腿内侧的触感,胸前的重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甚至晚风吹过裸露的小臂带来的凉意,都如此清晰而真实。属于李强的记忆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卡片制造的幻觉。但“高乐悦”的记忆和情感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两种认知并存,却并未撕裂她的意识,反而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和谐。她就是高乐悦,一个来接侄子放学、顺手帮他拿了个小玩意儿的姑姑。这个身份,此刻无比坚实。

高乐悦带着高敬文走进楼栋,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逐一亮起,昏黄的光线洒在墙壁和楼梯上。高乐悦轻车熟路地走到三楼,用指纹打开了门,一股混合着饭菜余温和淡淡洗衣液味道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

“妈,我们回来了!”高敬文喊了一声,把书包甩在玄关的鞋柜上。

“回来啦?”高敬文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乐悦,小敬文没在路上磨蹭吧?”

“没,挺快的。”高乐悦脱下米色单鞋,换上玄关的拖鞋,动作流畅自然。她把小挎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然后走进客厅,像回到自己家一样随意。“路上人多,不过没耽误。”

“快去洗手,饭马上就好。”妈妈说着,又缩回头去。

高乐悦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新闻播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她翘起腿,百褶裙下修长的腿部线条一览无余。高敬文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晚饭是家常的四菜一汤。高乐悦坐在高敬文旁边,给他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又往他碗里舀了一勺汤。“多吃点,长身体。”她的语气自然得如同过去十几年里每一个周五的晚餐。

饭桌上,父母聊着工作,高乐悦偶尔插两句嘴,话题围绕着小区物业、超市打折和最近的天气。她的言谈举止毫无破绽,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的日常节奏。高敬文看着她,心里那点因贩卖机和贴片而产生的怪异感,正在被这熟悉的、温暖的晚餐氛围一点点冲淡。姑姑就是姑姑,她来接他放学,帮他拿东西,陪他吃饭,这再正常不过了。

晚饭后,高敬文妈妈收拾碗筷,高敬文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高乐悦起身,说:“姐,我来帮你。”

“不用,你歇着。”妈妈在厨房里说。

“没事,我顺手。”高乐悦走进厨房,挽起针织衫的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她熟练地接过妈妈手里的碗碟,放进水池,打开水龙头。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清脆声在狭小的厨房里响起。

高敬文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翻着一本杂志。他的手时不时摸一下口袋,确认那个银色贴片还在。他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厨房。高乐悦弯腰洗碗的背影,栗色的长发垂落,紫色的针织衫紧贴着背部的曲线,百褶裙包裹着丰盈的臀部,随着她洗刷的动作轻轻晃动。那画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他心里,带来一阵阵隐秘的悸动。

“看什么呢?”高敬文爸爸突然开口,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

高敬文猛地一惊,手一抖,杂志掉在地上。“没……没什么。”

爸爸哼了一声,继续看报纸。

厨房里,高乐悦和妈妈低声说着话,笑声偶尔传来。高敬文捡起杂志,却再也看不进去。他只想快点回房间,研究那个贴片,计划今晚的行动。

晚饭后的客厅安静下来,电视里播放着一档生活类访谈节目,声音不大,主持人的语调平稳而克制。高敬文坐在沙发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兜里的银色贴片,金属的冰冷边缘隔着布料抵着指尖。他偶尔抬头看一眼厨房的方向,水声已经停了,高乐悦和母亲的身影在厨房门口交错了一下,说了句什么,声音轻得听不清。然后高乐悦走出来,随手关掉厨房的灯,客厅里只剩下电视屏幕的微光映在她脸上。

“小敬文,你作业写完了吗?”她走过来,在沙发另一端坐下,语气随意得像在问今天有没有带伞。

“还没。”高敬文低头翻出书包里的习题册,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数学还剩两道大题。”

“拿来我看看。”高乐悦伸出手,掌心向上,动作自然得像是过去无数个夜晚重复过的习惯。

高敬文犹豫了一瞬,还是把习题册递了过去。高乐悦接过来,翻开到他标记的那一页,眉头微微蹙起,看了一会儿,用指甲轻轻点了点其中一道题的某个步骤:“这里,你把函数的定义域搞错了。复合函数的外层定义域得根据内层的值域来定,你直接套了内层的定义域,逻辑反了。”

她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耐心。高敬文凑过去看,脑袋几乎要碰到她的肩膀。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是洗发水还是香水,他分不清,那味道像是从皮肤里渗出来的,暖融融的。她的发丝垂落,有一缕蹭过他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他没躲,反而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哦……是这里。”他低声说,手指指着另一个算式,“那这个呢?”

“这个倒是对了。”高乐悦抬手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她的手很凉,触感却像电流一样窜进他的神经。她继续讲下去,用铅笔在草稿纸上画图,线条清晰,解释简洁。高敬文听得很认真,但注意力始终有一部分悬在她身上——她说话时喉结的轻微滑动,针织衫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她写字时手腕转动的弧度,都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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