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诊断、触碰与失控的约定

Part 1

清晨的阳光，再次公平地洒满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走廊里，刚结束晨会的班主任叫住了神代美咲。

“神代同学，最近辛苦你了。”老师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多亏了你的关心，月宫同学最近的状态好了很多。我听说她昨天下午训练也很努力。保健室那边的钥匙，我已经跟校医打过招呼了，如果你觉得有需要，可以随时带月宫同学过去休息，不用每次都来找我开假条。”

美咲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老师”。然后回到了教室。

而她的“病例”，月宫硝子，今天的情况，似乎比昨天更加糟糕。

因为昨天买到了新的高级体操服，硝子几乎花光了美咲给她的钱，以至于今天早上，连一个最便宜的面包都买不起了。空着肚子，又加上昨晚因为回想起训练时那羞耻的摩擦感而再次进行的、更加激烈的自慰所带来的疲惫，让她此刻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她趴在课桌上，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冰冷的虚汗。

美咲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病症”，正在以一种超乎她预料的速度，恶化。

就在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讲解着一道复杂的函数题时，意外，再次发生了。

趴在桌上的硝子，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悄无声息地、从座位上滑落了下去，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低血糖，加上睡眠不足和精神压力，终于压垮了她那本就脆弱的身体。

教室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小小的骚动。

而这一次，神代美咲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几乎是在硝子倒下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对惊慌失措的老师说道：“老师，我送她去保健室。”

她的声音，冷静、果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拨开围观的同学，俯下身，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将身材消瘦的硝子，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轻松地抱了起来。

硝子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还要轻。隔着两层薄薄的校服，美咲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这具身体的骨骼轮廓，以及那不正常的、冰冷的体温。

当她抱着硝子，穿过寂静的、正在上课的走廊时，一股奇异的、混合了硝子身上那独特的白茶香气和一丝丝汗味的、少女的体香，钻进了她的鼻腔。

这股味道，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她身体里那股熟悉的、霸道的热流。

她的心跳，又一次地，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

保健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令人安心的酒精和药水味。

美咲将昏迷不醒的硝子，轻轻地放在了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然后，她熟练地从药柜里，拿出了一支葡萄糖注射液和棉签。

她没有去叫校医。

因为，这是她进行“诊断”的、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她坐在床边，看着硝子那张因为昏迷而毫无防备的、沉睡的脸。

没有了清醒时的抗拒与伪装，此刻的她，就像一件任人摆布的、精致的人偶。长长的、乌黑的睫毛，像两把小小的扇子，在苍白的眼睑上投下了一片脆弱的阴影。那双天生淡粉色的、饱满的嘴唇，微微地张开着，露出了一点点洁白的贝齿，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什么。

神代美咲，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诊断”上来。

她伸出手，用她那学自父母的、标准的中医“切脉”手法，将三根手指，轻轻地搭在了硝子那纤细的、雪白的手腕上。

冰凉的、细腻的、如同上好丝绸般的肌肤触感，从她的指尖传来。

而就在她的指腹，接触到硝子皮肤的那一瞬间。

“嗯……”

躺在床上的硝子，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小猫撒娇般的、无意识的呻吟。

她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而惊醒，反而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植物一般，微微地、舒展开来。她那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缓了开来，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享受的、迷离的表情。

美咲的手，猛地一僵。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触碰，对于昏迷中的硝子来说，非但不是打扰，反而像是一种……安抚？或者说……刺激？

这个发现，让美咲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试探性地，用指腹，在硝子手腕内侧那片最柔嫩、最敏感的皮肤上，轻轻地、来回地摩挲起来。

“唔……嗯……”

硝子的呻吟声，变得更加清晰了。

她的身体，开始在床上，无意识地、小幅度地扭动起来。那张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动情的潮红。那双微微张开的、朱红色的嘴唇，变得更加湿润、更加饱满，仿佛在渴求着什么。

她甚至伸出丁香小舌，无意识地、缓缓地舔舐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

这个动作，充满了致命的、纯粹的、生理性的诱惑。

轰——！

神代美咲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一颗炸弹给炸开了。

她体内的那股热流，彻底失控了！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燃烧。胸前那对E罩杯的巨乳，胀得发疼，两颗乳头硬得像是要戳穿bra。而她的小腹深处，那股熟悉的、酥麻的骚动，更是以前所未有的猛烈姿态，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下半身，已经不可抑制地，湿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硝子的身体，已经“失序”到了这种地步！

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将触碰区分为“善意”或“恶意”，“安全”或“危险”。对于这具被彻底改造过的、饥渴的身体来说，任何来自外界的、带有一定压迫感的物理接触，都会被它直接翻译成……性的信号！

它将美咲这冷静的、诊断性的触碰，当成了一种……前戏！

而美咲自己的身体，也在这场病态的、单方面的“前戏”中，被彻底地点燃了！

她看着床上那个因为自己的触碰而无意识地发情、扭动、呻吟的、美丽的“病例”，一种前所未有的、黑暗的、充满了占有欲和破坏欲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好想……好想就这样……继续下去……

好想看看，只用这样简单的触碰，能不能让这具淫荡的身体，在昏迷中，就达到高潮……

这个念头，让美咲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站起身，后退了两步。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自己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手。

我……我刚才……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是在“诊断”，不是在……

而就在这时，床上的硝子，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那双漂亮的、紫水晶色的眼眸，在最初的迷茫之后，看到了站在床边的、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神代美咲。

“……神代……同学？”硝子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刚刚醒来的沙哑和虚弱，“我……我这是在哪里？”

“保健室。你上课的时候晕倒了。”美咲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时一样冷静。

“是吗……谢谢你……”硝子说着，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而就在她起身的瞬间，一股剧烈的、因为体位改变而带来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她的身体一软，眼看就要重新摔回床上。

“小心！”

美咲下意识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出双手，想要扶住她。

但她的动作，却因为内心的激荡和身体的燥热，而失去了分寸。

“咚！”

一声沉闷的声响。

神代美咲，并没有扶住硝子。

而是以一种近乎粗暴的、充满了攻击性的姿态，将刚刚起身的硝子，狠狠地、重新按回了那张柔软的病床上！

她双手撑在硝子头部的两侧，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一个标准的、充满了压迫感和支配意味的……床咚。

“呀！”硝子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神代同学……你……”

“别动！”

美咲低吼道。她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的冷静，而是带着一丝沙哑、一丝颤抖，以及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浓烈的、无法抑制的欲望！

她的脸，距离硝子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

她能清晰地看到，硝子那双紫水晶色的眼眸里，自己的倒影。她能清晰地闻到，从硝子那微微张开的、散发着热气的朱唇里，吐出的、带着一丝香甜气息的呼吸。

她疯了。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疯了。

但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月宫硝子！”美咲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必须弄明白！我必须弄明白，你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两簇疯狂的、近乎偏执的火焰。

面对如此强势的、充满了侵略性的、与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班长判若两人的神代美咲，硝子彻底地、被吓坏了。

她那刚刚恢复了一丝血色的脸，再次变得惨白。巨大的恐惧和困惑，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屈辱的、无助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脆弱无助的模样，美咲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那股疯狂的、失控的火焰，也仿佛被这冰冷的泪水，浇熄了一半。

她……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是在“治疗”，还是在……施暴？

美咲的身体，僵住了。

她看着硝子的眼泪，又看了看自己那按住她肩膀的、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脸上，露出了痛苦而又迷茫的表情。

而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充满了张力的沉默中，硝子那带着浓重哭腔的、破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上……晚上来我的宿舍……好吗？”

“我……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求求你……先放开我……”

Part 2

夜，像一块厚重的、吸走了所有声音和光线的黑天鹅绒，将整栋破旧的宿舍楼包裹得严严实实。

月宫硝子坐在自己那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像一个等待着最终审判的囚犯。

距离她和神代美咲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她有些后悔。

在保健室里，被那个眼神灼热、气息滚烫、充满了陌生侵略性的神代美咲按在床上时，她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无助，脱口而出了那个“来我宿舍详谈”的约定。

但当她一个人回到这间冰冷的、充满了孤独气味的房间后，理智，也随之回笼。

我要怎么说？

我该从何说起？

告诉她，在那个暑假，我被一个不知名的恶魔，像对待一匹母畜一样，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彻底地、从里到外地玩弄和改造了吗？

告诉她，我这具高贵的、练习艺术体操的身体，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离不开鞭打、离不开羞耻、甚至会主动索求虐待的、淫荡的容器了吗？

告诉她，今天早上之所以会晕倒，不仅仅是因为没吃早饭，更是因为昨晚，我又一次地、用自己的手，模仿着那个恶魔的节奏，将自己弄得高潮迭起、淫水横流，直到彻底虚脱吗？

不……不行。

绝对不能说。

如果说了，神代同学会怎么看我？她一定会觉得我是一个肮脏的、下贱的、无可救药的变态。她那双锐利的、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琥珀色眼睛里，一定会充满鄙夷和厌恶。

那种眼神，比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都更让她感到恐惧。

硝子死死地咬住嘴唇。她决定了。等一下，她就只说家里破产后，因为生活和心理上的巨大落差，导致自己很不适应，精神恍惚，所以身体才会出现各种问题。

这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能解释一切的、安全的借口。

她只能这么做。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三声不轻不重、极有礼貌的敲门声，准时地响了起来。

硝子的心脏，猛地一缩。

来了。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影山莲正戴着他的高保真耳机，惬意地靠在他那张昂贵的电竞椅上。

他面前的平板电脑，正清晰地、实时地播放着硝子宿舍里的情景。

“呵呵，终于要开始了么……我亲爱的女主角们，会给我带来怎样精彩的‘对手戏’呢？”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恶作剧般的、兴奋的光芒。

他当然不会满足于只当一个“观众”。

他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上的一个特殊软件。界面很简单，只有一个红色的、写着“START”的按钮。

这个按钮，连接着一个微型的、高频震动的遥控跳蛋。

而那个跳蛋，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一个尚未被拆开的、伪装成“匿名粉丝礼物”的快递盒里。

那个快递盒，就在月宫硝子的书桌上。

是时候，给这场“心理咨询”，加一点小小的、刺激的“调味品”了。

……

门，被打开了。

神代美咲，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带着一股清冷的、不容置疑的气场，走了进来。

她今天没有穿校服，而是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纯黑色的休闲服。紧身的黑色长裤，将她那双充满了力量感的、浑圆修长的双腿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上身是一件略显宽松的黑色T恤，但即便如此，也无法完全掩盖住她胸前那惊人的、E罩杯的雄伟轮廓。

她的到来，让这间本就狭小的宿舍，显得更加的压抑和逼仄。

“坐吧。”硝子指了指那张唯一的、掉了漆的木椅子，自己则拘谨地坐在了床沿上。

美咲没有坐下。

她只是环视了一圈这个简陋得近乎家徒四壁的房间，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的情绪。然后，她走到了硝子的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

“开始吧。”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淡，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压力。“告诉我，你、以及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面对如此直接的、单刀直入的问话，硝子那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出现了裂痕。

“我……我……”她支支吾吾地，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辞，开始讲述起来，“就是……家里突然破产……生活环境变化太大了……我……我有点不适应……所以……精神压力很大……身体才会……”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美咲的表情。

但美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就像一个最专业的、最冷酷的心理医生，静静地、耐心地听着“病患”的陈述，不好奇，不打断，也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种沉默，比任何质问，都更让硝子感到恐惧。

她渐渐地，说不下去了。那些苍白的、空洞的谎言，在美咲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锐利的眼睛面前，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无力。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墙上的旧时钟，在发出“滴答、滴答”的、仿佛在为硝子倒计时的声音。

“说完了吗？”

终于，美咲开口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切’？”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毫不掩饰的失望，“用这种所有人都知道的、教科书式的理由，来搪塞我？”

“我……”硝子无言以对，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美咲叹了口气。她那副不专业的、有些生硬的心理医生架势，显然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决定换一种方式。

“月宫同学，”她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我知道，让你说出自己的隐私，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也许，我们应该从更基础的地方开始。你告诉我，你现在身体上，最不舒服的地方，是哪里？”

她试图用一种更科学的、更像是医生问诊的方式，来引导她。

而就在这时。

在硝子那张唯一的、堆满了各种杂物的书桌上，一个不起眼的、被她当成垃圾一样随手丢在角落的快递纸盒里。

“嗡——嗡——嗡——嗡——”

一阵极其轻微的、高频的、如同蜜蜂振翅般的蜂鸣声，毫无预兆地、突兀地响了起来！

“！”

两个女生的身体，同时一僵！

“什么声音？”美咲警惕地皱起了眉头。

而硝子，在听到那个声音的瞬间，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那个声音……那个高频震动的声音……

她太熟悉了！

那和那个男人，用电动牙刷的底座，将她折磨到潮吹失禁时，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全身。

她的身体，比她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她花穴深处涌出。她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的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那个……那个盒子……”美咲的视线，精准地锁定了那个正在发出诡异蜂鸣声的快递盒，“那是什么？”

“不……不知道……是……是别人寄错了的……”硝子语无伦次地撒着谎，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恐慌。

美咲没有再问。

她直接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个纸盒。

纸盒很轻，但那股持续的、强烈的震动感，却清晰地从纸板，传到了她的指尖。

这种感觉……

美咲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撕开了纸盒的封条。

盒子里面，躺着一个粉色的、造型可爱的、硅胶材质的……遥控跳蛋。

它此刻，正在以一种疯狂的、不知疲倦的频率，在盒子里剧烈地跳动着，嗡嗡作响。

在看到那个东西的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神代美咲，缓缓地转过头，用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冰冷而又灼热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已经吓得浑身瘫软、缩在床角的月宫硝子。

一切的“失序”，一切的“病症”，在这一刻，都有了最直白、最淫荡、最无可辩驳的解释。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遥远的、另一个房间里。

影山莲看着平板电脑上，那两个女生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发出了愉悦到极致的、恶魔般的、胜利的笑声。

他知道，他亲手编织的、最精彩的剧目，马上就要进入第一个小高潮了。

他看着硝子那副被恐惧和欲望彻底击溃的、濒临崩溃的模样，按下了软件上，另一个写着“MAX”的按钮。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那个粉色的、小巧的跳蛋，瞬间爆发出了比之前强烈数倍的、近乎疯狂的震动！

“呀啊啊啊——！”

这一次，月宫硝子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声音。

那源自于灵魂深处的、对于被虐待的恐惧和渴望，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她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然后，在神代美咲那冰冷的、审视的、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注视下。

一股清晰可见的、温热的、透明的液体，从她那身洁白的校服裙底，缓缓地、可耻地，渗透了出来，在深色的床单上，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淫靡的湿痕。

面对着这铁一般的、淫荡的“证据”。

月宫硝子，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沾满了泪水的、美丽的紫水晶色眼眸里，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她再也，无法隐瞒了。

Part 3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伸、扭曲、然后彻底凝固。

小小的宿舍房间里，只剩下那只粉色的、邪恶的跳蛋，还在不知疲倦地、疯狂地嗡鸣着，像一只正在嘲笑着眼前这一切的、来自地狱的甲虫。

月宫硝子，跪坐在床上，像一尊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美丽的陶瓷人偶。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那双美丽的紫水晶色眼眸，空洞地、绝望地望着前方，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大颗大颗地滚落。

而她身下，那片在洁白校服裙下缓缓扩散开来的、深色的、可耻的湿痕，就是她所有谎言与伪装被彻底撕碎后，留下的、最无可辩驳的证据。

神代美咲，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冰冷的、沉默的审判官雕像。

她的手里，还捏着那个刚刚被她撕开的快递纸盒。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透过镜片、紧紧锁定着硝子的琥珀色眼眸里，却翻涌着足以将人吞噬的、由震惊、困惑、愤怒，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感到恐惧的、病态的兴奋所混合而成的、狂暴的风暴。

她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

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早上在保健室里，自己那只是最简单的、诊断性的触碰，为什么会让昏迷中的硝子，产生那么剧烈的、近乎发情的生理反应？

刚才，在自己提出那个问题时，硝子为什么会表现出那么强烈的、不合情理的抗拒和恐惧？

以及现在，这个突然开始震动的、明显是情趣用品的跳蛋，和她这瞬间失禁、彻底崩溃的反应……

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唯一的、荒谬的、却又无比合理的答案。

月宫硝子的身体，已经“失序”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它不再是一具普通的、属于少女的身体。

它变成了一个……需要被特定的、强烈的、甚至带有羞辱性质的刺激，才能获得“安抚”和“平静”的、被彻底改造过的、淫荡的容器。

而这个“矫正”它的过程，似乎……会给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充满了支配感的……愉悦。

这个认知，让美咲那颗一向以理性和秩序为傲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再次开始升温。

而就在这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影山莲，心满意足地按下了软件上那个红色的“STOP”按钮。

“嗡——”

那只疯狂震动的跳蛋，瞬间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对于一个优秀的导演来说，最关键的，就是要懂得在最高潮的时刻，戛然而止，给演员和观众，留下足够的回味和发酵的空间。

他已经成功地，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将硝子最不堪的、最淫荡的秘密，血淋淋地、剖开展现在了美咲的面前。

现在，该轮到他的女主角们，自己来演绎接下来的剧情了。

他优雅地端起一杯红酒——当然，里面装的是他最爱喝的冰镇可乐——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沉重的、上了锁的箱子。

他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属于月宫硝子的“圣遗物”。

他从中，取出了一双她曾经在练习芭蕾时穿过的、已经有些破旧的舞鞋。鞋尖上，还残留着她练习时留下的、淡淡的汗渍和松香的味道。

他将那双舞鞋，捧在脸前，深深地、迷醉地吸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头，缓缓地、仔细地舔舐着鞋尖上那每一寸被她踩踏过的、柔软的皮革。

接着，他又取出了一只她过去参加晚宴时穿过的、银色的、至少有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

他将可乐倒进那只高跟鞋里，然后，端起这只充满了怪异美感的“酒杯”，一边小口地、品味着那混合了皮革气味和可乐甜味的、奇妙的液体，一边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平板电脑的屏幕上，静静地、欣赏着那两个女人的“对话”。

……

跳蛋的震动，停止了。

但它所带来的、毁灭性的余波，却才刚刚开始。

月宫硝子，仿佛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床上，泣不成声。

她完了。

她的一切，都被看到了。

她最肮脏、最羞耻、最不堪的秘密，被她最不想被其知道的人，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彻底地揭穿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剥光了皮的、血肉模糊的兔子，赤裸裸地、毫无尊严地暴露在猎人的视线之下。

她再也，无路可走了。

神代美咲，看着床上那个缩成一团、肩膀剧烈耸动、哭得几乎要断过气去的、脆弱的身影，心中那股狂暴的风暴，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了怜悯、好奇，以及一丝……母性般的、想要将其拥入怀中安抚的冲动。

她缓缓地、将那个快递盒和那只粉色的跳蛋，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走到了床边，慢慢地坐下。

她没有说话。

只是伸出手，用一种带着一丝笨拙的、鼓励性的姿态，轻轻地、从硝子的身后，环住了她那还在剧烈颤抖的、消瘦的肩膀。

“！”

硝子的身体，猛地一僵！

美咲的身体，是温热的，甚至是滚烫的。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那股充满了生命力的、带着一丝健康汗味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体温，清晰地、霸道地传递了过来。

而美咲，也在拥住硝子的瞬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冲击！

怀里这具身体，是那么的纤细、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脆弱。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硝子那因为哭泣和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腔，和那颗正在疯狂跳动着的心脏。

她能清晰地闻到，从硝子那乌黑的发丝间，散发出的、那股混合了白茶香气和泪水咸味的、令人心碎的、如同受伤幼兽般的气息。

而最重要的是……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这具身体，在她的拥抱下，那细微的、却又无比诚实的变化。

那颤抖，似乎不再仅仅是因为恐惧，而夹杂了一丝……被触碰后的、本能的、寻求安抚的战栗。

那一瞬间，美咲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天命。

她明白了。

她神代美咲，就是为了“矫正”月宫硝子这具失序的身体，而存在的。

她，就是那个能将这件破碎的、美丽的艺术品，重新拼凑起来的、唯一的工匠。

她，就是那个能将这匹迷途的、堕落的羔羊，重新引回正轨的、唯一的牧人。

她，就是月宫硝子的……“医生”。

这种认知，让她那颗因为“失序”而变得焦躁的心，瞬间找到了方向，变得无比的坚定、无比的清晰。

她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那个还在颤抖的身体，更紧地、更用力地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硝子。”

她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而不是那个带着距离感的“月宫同学”。

她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的、充满了力量的磁性。

“看着我。”

怀里的身体，僵硬地、缓缓地转了过来。

硝子抬起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梨花带雨的脸，用那双红肿的、充满了绝望和迷茫的紫水晶色眼睛，看着她。

“告诉我。”美咲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彻底地、打开了硝子心中那扇紧锁着所有秘密的、沉重的闸门。

“呜……哇啊啊啊啊啊——！”

她再也无法抑制，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扑进了美咲那虽然不算宽阔、却无比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断断续续地、语无伦次地，开始讲述。

讲述那个充满了噩梦的暑假。讲述那个戴着眼罩的、不知名的恶魔。讲述那些鞭打、捆绑、和羞辱性的道具。讲述她那具是如何一步步地、被调教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美咲，只是静静地听着，抱着。

她没有打断，也没有追问。

她只是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具冰冷的身体。用自己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去安抚那颗破碎的灵魂。

不知道哭了多久，硝子的哭声，终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她像一只疲惫的、寻求庇护的小猫，蜷缩在美咲的怀里，声音沙哑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提出了一个请求。

“美咲……你……可以……留下来吗？”

“至少……至少今天晚上……陪陪我……好不好？”

她抬起头，用那双被泪水洗刷得格外清澈的、充满了祈求和依赖的眼睛，望着她。

“我一个人……我好害怕……”

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神代美咲，根本无法说出“不”。

她低下头，用一种她自己都未曾有过的、温柔的动作，轻轻地、吻去了硝子眼角最后一滴泪水。

然后，用一种近乎宣誓般的、无比郑重的语气，回答道：

“好。”

“我不但今晚会留下来。”

“从今以后，只要你需要，每天晚上，我都会来。”

“直到……我把你彻底‘治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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