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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龙归汉(下),汉太祖后宫,2

小说:汉太祖后宫 2025-09-12 10:06 5hhhhh 4080 ℃

  他的话语直白、粗俗,甚至带着点无赖的调笑,却像一道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嬴政心头的冰垒和所有预设的防线。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权衡利弊,只有一种近乎蛮横的、不讲道理的占有和……归属宣告。

  嬴政彻底僵住了。那双纯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瞳里,翻涌着惊涛骇浪。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终,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郁深处,竟奇异地裂开了一道缝隙,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如同冰封大地下悄然萌发的嫩芽,艰难地探出头来。

  她看着刘邦那张近在咫尺的糙脸。剑眉星目,鼻梁挺直,下颌线条硬朗分明,岁月和风霜在他脸上刻下痕迹,却掩不住那份骨子里的英俊和勃勃生机。此刻,那双总是精光四射、带着点痞气的眼睛里,坦坦荡荡,只有一种近乎滚烫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怜惜。

  紧绷的脊梁骨,在刘邦滚烫的胸膛和那不容置疑的拥抱中,一点点、一点点地软了下来。一种从未有过的、荒谬又熨帖的感觉,悄然包裹了她冰冷的心核。

  变成女的……或许……还不坏?

  这个念头如同鬼魅般在她心底闪过,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即,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感席卷了她。仿佛卸下了背负千年的巨石。

  刘邦敏锐地捕捉到她身体细微的放松和眼底那丝冰裂的暖意。他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咚”地一声落了地,嘴角那抹痞笑愈发灿烂。这小祖宗……哦不,这位始皇帝陛下……暂时是稳住了!他心中得意,胆子也大了起来。

  “政儿,”他凑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带着点诱哄的意味,自然地开起了玩笑,“来,喊声相公听听?”

  那声“政儿”和“相公”如同两根针,瞬间刺破了刚刚升起的暖意。嬴政脸色一沉,纯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羞恼和冰冷。

  “……别叫我政儿!”她用力推搡着刘邦紧箍着她的手臂,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放手,老匹夫!臭烘烘的,一身汗味和……别的味儿!我要去洗澡了!”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动作带着一种恢复常态的、习惯性的抗拒。

  “跑什么跑?”刘邦哪里肯放,手臂像铁箍般纹丝不动,反而把她搂得更紧,带着薄茧的大手甚至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脸上是混不吝的坏笑,“过来给爹爹亲一口!刚认了老子当相公,就想跑?”

  “不要!”嬴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真切的羞愤,小脸涨得通红,“我警告你,刘邦!”她纯黑的眼瞳里燃起冰冷的怒火,试图找回一丝昔日的威仪,“你再用那个称呼……呜!”

  后面的话被彻底堵了回去。

  刘邦根本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猛地低头,带着酒气和雄性气息的灼热嘴唇,霸道地、不容分说地覆上了她微张的、带着警告意味的唇瓣!

  “唔……!”

  嬴政的抗议瞬间化为含糊的呜咽。刘邦的吻带着他一贯的掠夺性,却又比以往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安抚。粗糙的舌撬开她紧守的齿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长驱直入,搅动着她口腔里清甜的气息。那浓烈的、属于他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

  最初的剧烈挣扎很快在熟悉的气息和蛮横的力道下软化。推拒的小手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力道渐渐消失。紧绷的身体在他怀里慢慢软了下来。那纯黑的眼瞳里,冰冷的怒火被一层迷蒙的水汽取代,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剧烈地颤抖着,最终缓缓垂下,掩住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潮。

  刘邦感受到她的软化,吻得更加深入缠绵。大手在她单薄的脊背上缓缓摩挲,隔着薄薄的寝衣,感受着她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另一只手则穿过她乌黑柔顺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带着宣告和安抚意味的吻。

  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缠。他看着怀里被吻得气息微喘、脸颊绯红、眼睫低垂的小人儿,那双纯黑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哪还有半分始皇帝的冰冷威严?

  “小政儿……”他低哑地唤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嬴政猛地抬眼,纯黑的眸子里瞬间又燃起羞恼的火苗:“说了不许……”

  “好好好,”刘邦从善如流地打断她,脸上笑容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他手臂一用力,轻松地将她从榻上抱起,像抱个娃娃般托在臂弯里。“不叫就不叫。走,爹爹……呃,老子带你去洗澡!洗得香喷喷的,才好给老子暖被窝!”

  “刘邦!你放我下来!”嬴政在他臂弯里徒劳地挣扎,小腿乱蹬,却撼动不了那铁钳般的手臂分毫。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了!”刘邦哈哈大笑,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寝殿后方的汤池走去,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宇里回荡,冲散了所有阴霾与沉重的过往。“我的小政儿,我的小仙女,我的……好媳妇儿!”他低头,在怀里人光洁的额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胡茬微刺感的印记。

  嬴政的挣扎渐渐停了,小脸埋在他带着汗味和熟悉雄性气息的颈窝里,半晌,才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浓浓鼻音的轻哼:

  “哼……死流氓……”

  ——————

  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血腥气却已浓得化不开,死死缠在函谷故道狰狞的裂口上。昨日还如铜墙铁壁般横亘在汉军面前的秦军防线,此刻已是一片狼藉。断裂的兵戈插在泥泞的血泊里,残破的旗帜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空气中弥漫着硝烟、铁锈和内脏破裂后的腥臊。死去的秦兵以各种扭曲的姿态堆叠着,瞪大的眼睛空洞地望着铅灰色的天穹。几处尚未熄灭的火焰舔舐着焦黑的木栅,发出噼啪的轻响,更添几分死寂。

  刘邦拄着沾满暗红血渍的长剑,靴子踩在浸饱了血水的泥地里,发出咕叽的声响。他站在一处刚被攻占的高地上,俯瞰着脚下被撕裂的关隘门户。风卷起他散乱的鬓发,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惯常带着痞气的眼睛,此刻精光四射,锐利如鹰隼。他身后,汉军的黑色旌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疲惫却亢奋地清理着战场,收敛袍泽的遗体,将秦军的残兵败卒驱赶成一串串垂头丧气的俘虏。

  “娘的……”刘邦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沙哑,带着激战后的疲惫和巨大的满足,“真他娘的……成了!”

  这条通往关中腹心的要道,他们足足啃了七八天,折损了不少兄弟,秦人据险而守,跟王八似的缩在壳里,箭矢滚石如雨,硬是寸步难进。昨夜之前,连樊哙那等猛人都有些泄气,骂骂咧咧地说要用人命堆过去。

  然而今天,破晓时分,汉军的进攻却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精准而狂暴地捅进了秦军防线的薄弱处。阵型变化诡异莫测,佯攻、强袭、穿插分割,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竟在不到两个时辰内,被硬生生撕开、冲垮、碾碎!

  “大哥!”曹参拖着一条伤臂,脸上却满是兴奋的红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清点完了!斩首三千余,俘虏两千!咱们的兄弟……折了不到五百!”他声音洪亮,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这……这简直是神了!兄弟们都说,昨天还跟撞了铁板似的,今天怎么就跟砍瓜切菜一样?”

  刘邦咧开嘴,露出一口沾着血丝的白牙,笑容里带着一种“老子就知道”的得意。他没立刻回答曹参,目光却下意识地转向不远处一辆被严密护卫、略显朴素的辎车。车帘低垂,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樊哙也凑了过来,他那身破旧的皮甲几乎被血染透,手里拎着个秦军都尉的头颅,血淋淋地还在滴答。他嗓门更大,震得人耳膜嗡嗡响:“大哥!痛快!真他娘的痛快!昨晚你跟小阴儿嘀咕了大半夜,今天这仗打得……嘿!过瘾!那小丫头片子,神了!比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强!”

  刘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他抬手,用力拍了拍樊哙和曹参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们都趔趄了一下:“兄弟们辛苦!都是好样的!至于小阴儿……”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近乎炫耀的亲昵,“那是老子的福星!没她,咱们今天还在这函谷关外喝西北风呢!”

  ——庆功宴——

  夜幕低垂,篝火在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熊熊燃起,驱散了深秋的寒意,也照亮了汉军将士们一张张疲惫却写满兴奋的脸。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劣酒的辛辣,还有尚未散尽的硝烟和血腥味,混合成一种属于胜利的、粗粝而真实的气息。

  巨大的篝火堆旁架着几头刚宰杀的肥羊,油脂滴落在火炭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四溢。士兵们围坐成圈,用豁口的陶碗盛着浑浊的烈酒,大声谈笑,吹嘘着白天的勇猛,骂着秦军的孬种。受伤的兄弟裹着布条,也咧着嘴笑,分享着难得的肉食。鼓手敲打着缴获来的秦鼓,节奏粗犷有力,几个胆大的士兵甚至随着鼓点跳起了毫无章法却充满力量的战舞,引来阵阵哄笑和叫好。

  刘邦坐在主位的一张粗糙木案后,面前也摆着酒肉。他换下了染血的战袍,穿着一件半新的深衣,头发随意束起,脸上带着微醺的红光,眼神却依旧清亮。萧何、曹参、周勃、樊哙等核心将领分坐左右,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刘邦端起他那特制的、稍大一号的陶碗,用剑鞘敲了敲案角。清脆的撞击声压过了周围的喧嚣,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兄弟们!”刘邦站起身,声音洪亮,带着酒意,更带着不容置疑的豪气,“今天!咱们啃下了函谷关这块最硬的骨头!打开了关中的大门!咸阳!那狗皇帝胡亥的老窝!就在眼前了!”

  “吼——!”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吼声,士兵们激动地挥舞着拳头和兵器,篝火映照着一张张狂热的脸。

  刘邦抬手压了压,等声浪稍歇,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功劳,是兄弟们用命拼来的!是曹参带着前锋营第一个撞开了鹿砦!是樊哙这杀神劈开了秦狗的中军!是周勃领着小股精锐,把秦狗的后路搅得天翻地覆!”他挨个点名,被点到的将领都挺直了腰板,脸上有光。

  “但是!”刘邦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今天这仗,能打得这么顺,这么漂亮,这么……他娘的像神兵天降!还有一个人,功不可没!”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视线,再次投向那辆安静的辎车。车帘依旧低垂。

  刘邦放下酒碗,大步走到辎车前。他伸出手,没有直接掀帘,而是轻轻叩了叩车壁,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小心翼翼的温柔。

  “阴儿,”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出来吧,让兄弟们见见咱们的大功臣。”

  短暂的沉寂。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这位神秘的“小阴姑娘”,汉王身边形影不离的“小参谋”,智计百出却深居简出,在普通士兵心中早已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车帘终于被一只纤细、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从里面缓缓掀开。

  嬴政走了出来。

  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略显宽大的粗布衣裳,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小巧的下颌。昏黄的篝火跳跃着,在她脸上投下明灭的光影,衬得那张精致却总是带着阴郁的小脸,此刻竟有几分惊心动魄的脆弱与……奇异的光彩。她没有看周围黑压压的人群,纯黑的眼瞳如同两口深井,平静无波地落在刘邦身上。

  刘邦咧嘴一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亲昵,伸手一把将她略显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粗糙宽厚的大掌里,牵着她走到篝火最明亮的前方。

  “看清楚了!”刘邦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他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就是她!老子的‘小阴儿’!昨夜对着那狗屁地图指点了老子大半夜!秦狗哪处兵强,哪处心怯,哪个时辰换防,哪个将领贪生怕死,哪个地方看着结实其实一捅就破……她门儿清!今天的阵仗,每一步,都是按着她画的线在走!没有她,咱们现在还在关外喝风吃屁!”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战马的响鼻。

  士兵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被汉王紧紧牵在手里、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姑娘。她就是那个算无遗策,让今日之战如同神助的“高人”?

  短暂的震撼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声浪!

  “谢阴姑娘大恩!”

  “阴姑娘神机妙算!”

  “汉王洪福!阴姑娘神助!”

  老兵们,尤其是最早跟着刘邦从沛县、从芒砀山出来的樊哙、曹参等人,喊得最是情真意切。他们见过这小丫头在沛公府上轻描淡写化解三老刁难,见过她在行军帐中对着地图冷静分析,更亲眼目睹刘邦对她的言听计从和近乎纵容的宠溺。她的“厉害”,他们心里有本明账。此刻,这份功劳被汉王如此郑重地昭告天下,他们只有满心的敬佩和感激。

  “谢阴姑娘——!”吼声整齐划一,震得地面都在微微发颤,饱含着血性男儿最朴素的敬意。

  嬴政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被如此众多、如此炽热的目光聚焦,被如此直白地感恩戴德,这种感觉……陌生得让她心头发慌。她下意识地想抽回被刘邦握住的手,那只大手却握得更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滚烫的温度。她抬起眼,撞进刘邦那双笑意盈盈、带着鼓励和某种奇异安抚的眼睛里。

  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流,悄然滑过冰冷的心湖。她抿了抿唇,终究没有挣脱,只是将目光垂下,盯着两人交握的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

  刘邦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感受着手心里那只冰凉小手细微的颤抖。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依旧,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男人宣告主权般的郑重。

  “兄弟们!这功劳,阴儿当得起!她配得上兄弟们这声谢!”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目光炯炯,“不过嘛……这乱世,刀头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今天庆功,明天没准儿就埋骨他乡。有些事啊,等不得!”

  他拉着嬴政的手,将她更近地带到自己身边,几乎并肩而立。篝火的光芒跳跃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阴儿跟了老子很久了。”刘邦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追忆的暖意,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从芒砀山那会儿,老子把她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开始,她就一直跟着老子。风里来雨里去,沛县起事,投奔项梁,一路打到这函谷关!她聪明,能干,是老子的福星,更是……”他侧过头,深深地看了嬴政一眼,那眼神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更是老子心尖尖上的人!”

  嬴政的心猛地一跳,纯黑的眼瞳骤然收缩!他想干什么?!

  刘邦没给她思考的机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混不吝的豪迈和不容置喙的霸道:“老子刘邦,今天当着众兄弟的面,把话撂这儿!老子要娶阴儿!给她个名分!就今晚!就在这庆功宴上!让兄弟们一起乐呵乐呵,也给我们做个见证!”

  “轰——!”

  整个营地彻底炸开了锅!

  惊愕、狂喜、起哄、口哨声瞬间淹没了之前的感激吼声!

  “好——!汉王威武!”

  “早该办了!恭喜汉王!贺喜阴姑娘!”

  “喝喜酒!闹洞房!”

  “小阴姑娘终于成咱们正儿八经的嫂子了!”

  士兵们激动得面红耳赤,尤其是那些老兄弟们,更是拍着大腿叫好。谁不知道这小阴姑娘整天粘着汉王?汉王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含在嘴里!这层窗户纸,早就该捅破了!

  嬴政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猛地抬起头,纯黑的眼眸里燃起冰冷的怒火和巨大的羞愤,死死瞪着刘邦,嘴唇微动,就要厉声呵斥!

  刘邦却像是早有预料,在她发作前,猛地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带着酒味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直击要害的哄骗和不容拒绝的强势:

  “政儿……”他用了那个只有两人知晓的名字,声音低沉而蛊惑,“你是皇帝……可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皇帝下嫁,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你甘心?老子都替你臊得慌!今儿这场面,虽然简陋,但兄弟们都在,够热闹,够真心!就当……老子给你补个登基大典的排场了?嗯?别绷着了,给老子个面子……晚上……老子好好伺候你……”

  “登基大典”……“伺候你”……

  这几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嬴政的心尖上!屈辱、荒谬、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唾弃的虚荣……还有刘邦话语里那赤裸裸的、带着情欲的暗示,瞬间将她所有的怒火和反抗冲得七零八落。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刘邦的手背,却被他反手更紧地握住。

  看着刘邦那张近在咫尺、写满痞气、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脸,感受着周围山呼海啸般的祝福和起哄,嬴政紧咬的下唇缓缓松开。她猛地别过头,不再看任何人,纯黑的眼眸里水光一闪而逝,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郁和……认命般的默许。从鼻腔里,极其轻微地、带着浓重鼻音地哼了一声:

  “哼……随你。”

  这声轻哼,在喧嚣中几不可闻,但在刘邦听来,无异于天籁!成了!

  他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猛地举起两人依旧紧握的手,对着沸腾的篝火和狂热的士兵们,声震四野:

  “兄弟们!都听见了?阴儿答应了!今晚!老子刘邦,娶阴儿为妻!虽无三媒六聘,也无高堂满座,但有这函谷雄关为证!有这浴血奋战的众兄弟为证!有这燎原的篝火为证!天地为媒,战鼓为乐!咱们的庆功宴,就是老子的喜宴!大伙儿,喝!给老子往死里喝!不醉不归!”

  “汉王威武!嫂子千岁!”

  “喝!不醉不归!”

  “闹洞房!闹洞房!”

  声浪几乎要掀翻夜空!酒水如泉涌,肉香更浓烈,鼓点敲得更急,士兵们的舞蹈也越发狂放,整个营地陷入一种原始而狂热的欢庆海洋。

  **小小的婚礼**

  仪式简陋到了极致,却又充满了乱世特有的粗犷与真诚。

  没有红烛高照,只有熊熊的篝火。

  没有凤冠霞帔,嬴政依旧穿着那身旧衣,只是在鬓边被刘邦强硬地簪上了一朵不知从哪个士兵手里抢来的、沾着露水的野山菊。嫩黄的花瓣在她乌黑的发间微微颤动,竟奇异地冲淡了几分她眉宇间的阴郁,添了一丝脆弱的柔美。

  没有三拜高堂,只有对着函谷关巍峨的剪影和漫天星斗,以及黑压压围观的、满身血污却笑容真挚的士兵。

  刘邦不知从哪弄来两碗还算清澈的酒水。他拉着嬴政的手,走到篝火最明亮处,面对着函谷关的方向。

  “来!”刘邦的声音带着酒意,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郑重,他将一只碗塞进嬴政冰凉的手里,自己端起另一只,“这第一碗,敬天地!敬这乱世!敬它把老子的好媳妇儿,送到老子身边!”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豪气干云。

  嬴政看着碗中浑浊的酒液,又看看刘邦那炽热坦荡的眼神,再看看周围无数双真诚祝福的眼睛。她闭了闭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也学着刘邦的样子,仰起纤细的脖颈,将那碗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呛得她眼圈泛红,却奇异地驱散了一些心头的冰冷。

  “第二碗!”刘邦又满上,声音更高亢,“敬死去的兄弟!敬今天流的血!没有他们,没有这场胜仗,就没有老子今晚的喜事!他们的魂儿在天上看着呢!老子刘邦,娶了好媳妇儿,会带着兄弟们打更大的胜仗!拿更大的地盘!让他们在下面,也脸上有光!”他再次痛饮,将空碗狠狠砸在地上,碎裂声引来一片叫好。

  嬴政端着第二碗酒,指尖微微发颤。她想起了沙丘行宫的孤寂,想起了咸鱼堆的冰冷绝望,想起了那些在她“驾崩”后迅速分崩离析、死于非命的秦臣旧将……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血腥、酒气和篝火烟尘的空气涌入肺腑。她猛地抬手,也将碗中酒饮尽,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酒劲上涌,苍白的脸颊飞起两团红云,那双纯黑的眼眸在火光下,竟也泛起一丝迷离的水光。

  “第三碗!”刘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动情,他亲自给嬴政和自己满上第三碗,这次没有高举,而是将碗递到两人中间,目光灼灼地锁住嬴政的眼睛,“这一碗,只敬你我!刘邦!嬴政!”他压低了声音,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却如惊雷般在嬴政耳边炸响!

  “老子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从今往后,你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是你的男人!在这乱世里,老子护着你!疼着你!谁他娘的敢动你一根头发,老子灭他九族!你给老子好好活着,看着老子……把这天下,踩在脚下!”他顿了顿,眼神深邃如夜空,“你也得护着老子!用你那颗比老子还聪明的脑袋瓜子!咱俩绑一块儿,谁也拆不开!干了!”

  刘邦仰头,第三碗酒见底。

  嬴政端着碗,纯黑的眼瞳剧烈地波动着,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刘邦的话语,像烧红的铁水,灌进她冰封的心湖。护着你……疼着你……谁也拆不开……看着老子把这天下踩在脚下……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屈辱、依赖、荒谬感和一种扭曲的归属感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她看着刘邦那双坦荡、炽热、充满了占有欲和……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她猛地抬手,将那碗酒再次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也灼烧着她的眼睛。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混着嘴角溢出的酒水,砸在脚下的泥土里。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

  “好——!”震天的叫好声再次响起,士兵们只当新娘子是激动落泪,气氛更加热烈。

  刘邦看着她泪流满面却倔强咬唇的模样,心中那点痞气消散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他伸出手,不是擦泪,而是用粗糙的指腹,极其轻柔地抹去她嘴角的酒渍。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在篝火跳跃的光芒中,他俯下身,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和一种宣告般的占有,深深地吻住了嬴政沾着酒香和泪水的唇。

  “唔……”嬴政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即在那熟悉而霸道的气息笼罩下,一点点软化。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这一次,她没有挣扎,没有抗拒,甚至……在那灭顶的羞耻和一种诡异的解脱感中,生涩地、极其轻微地回应了一下。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士兵们的欢呼声、口哨声、鼓噪声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在这充斥着血腥与胜利的函谷关外,一场简陋至极却又惊世骇俗的婚礼,尘埃落定。

  庆功宴(或者说婚宴)持续到深夜。刘邦被灌得东倒西歪,却始终紧紧拉着嬴政的手,笑得像个傻子。嬴政则一直沉默着,小口抿着酒,脸上红晕未退,纯黑的眼眸在火光映照下,深邃得如同古井。

  终于,樊哙等人看出“嫂子”的疲惫(或者说刘邦快要撑不住了),开始轰人。

  “散了散了!都滚蛋!别耽误侯爷和嫂子……呃……洞房花烛!”樊哙醉醺醺地吼着,引来一片心领神会的哄笑。

  刘邦也顺势搂着嬴政的腰,半扶半抱地将她带离喧嚣的中心,走向他那顶最大的、作为“新房”的军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帐内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光线暧昧。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刘邦的伤)和一种属于军营的、尘土与皮革混合的气息。

  酒意和喧嚣褪去,独处的寂静瞬间将两人包裹。嬴政方才被强行压下的羞愤和那点荒谬感再次涌上心头。她猛地挣脱刘邦的怀抱,后退一步,纯黑的眼眸冷冷地盯着他,带着尚未散尽的怒意:“刘邦!你……”

  “嘘……”刘邦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脸上那醉醺醺的傻笑瞬间消失,眼神变得清明而专注,带着一种奇异的温柔。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将嬴政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政儿,”他再次唤出那个名字,声音低沉醇厚,带着酒后的沙哑,却无比清晰,“委屈你了。”他伸出手,不是强硬的拥抱,而是轻轻抚上她鬓边那朵有些蔫了的野山菊,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我知道,这婚礼……太简陋,太儿戏。配不上你。”他的指尖拂过她冰凉的脸颊,抹去一道未干的泪痕。“吕雉……还有沛县那个家,是老子欠考虑,老子是个混蛋。但那不一样。”

  他微微俯身,额头几乎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雄性气息,让嬴政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今晚,老子娶的,不是‘小阴儿’,是你,嬴政。”刘邦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是那个横扫六合的始皇帝!是那个把老子逼得落草为寇的‘狗皇帝’!也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唇上,声音陡然变得沙哑而充满情欲,“也是老子从咸鱼堆里扒拉出来,养在身边,离不得、放不下,恨不得揉进骨头里的小祖宗!”

  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力道大得惊人,双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嬴政惊呼一声,撞进他滚烫坚实的胸膛,鼻尖瞬间被那股熟悉而霸道的气息彻底淹没。

  “仪式是简陋,”刘邦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老子给你的,是真心!是老子这条命!是这乱世里,老子能掏出来的一切!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从今往后,你嬴政,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他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滚烫的唇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攫住了她的!这个吻不再像篝火旁那个宣告般的吻,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占有欲和压抑已久的、滚烫的情潮!粗糙的舌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带着酒味的炽热席卷了她口腔里每一寸空间,吮吸着她清甜的气息,舔舐着她敏感的软腭。

  “唔……嗯……”嬴政所有的挣扎和怒斥都被堵了回去。刘邦的大手在她单薄的脊背上用力揉按,隔着粗糙的布料,感受着她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带着毁灭与占有意味的吻。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混合着酒气和血腥气,如同最强烈的催情剂,瞬间瓦解了她仅存的理智。身体深处那片刚刚被酒精麻痹的粘腻腔室,再次传来一阵剧烈而空虚的痉挛。

  她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纯黑的眼眸里那点冰冷的怒火被汹涌的情潮取代,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推拒的小手抵在他胸膛上,力道却渐渐消失,最终无力地垂下,然后,像是被本能驱使,颤抖着、迟疑地,攀上了刘邦宽阔的脊背。

  感受到她的软化,刘邦的吻更加深入缠绵。他一边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舌,一边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步步后退,直到嬴政的腿弯撞到简陋的行军榻边。

  两人重重地倒在铺着干草和兽皮的榻上。油灯的光线被刘邦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帐内陷入一片暧昧的昏暗。

  刘邦撑起身,在昏暗中凝视着身下的人。嬴政躺在那里,衣衫凌乱,发髻散开,乌黑的发丝铺陈在粗糙的草席上。篝火映照的红晕尚未褪去,此刻更添了几分情动的潮红。那双纯黑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浸在水中的黑曜石,迷离、水润,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和……无声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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