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展龟决

自那回采补后，嵇笪察得两位弟子戒行未坚，精元时而不纯，量亦寡淡。

晨鼓初停，便唤二人至静室。案上檀香细绕，嵇笪面色微冷，厉声道：“近日取丹，质薄而少，必是有人偷泄之故。”

赵莼儿、小春低头，耳根透红，不敢应声。

“今日起，为师要亲自督导尔等修习‘展龟之决’，直至能完全掌控精关为止。”

言罢，打开一檀木小匣，取出两副精钢锁具：“此名‘子猷笼’，永和旧制，束阳锁茎，除我之钥，无人能解。”

笼分三段：首段金环束铃口，细齿轻啮，抚之则麻；中段玉筒裹柱茎，内嵌六珠，微一挺身，珠如蚁行；末段软兜托囊袋，细索暗收，稍紧即坠坠生疼。冷铁初贴，仅带微凉，一动便觉寸寸逼人。

“先戴七日，以观后效。”嵇笪语气平静，似在述说一盏茶事。

“唔…好难受…”小春不适地扭动着身体。

“初戴微紧，三息便惯。”嵇笪语声淡淡，似夜雨敲窗，“此笼锁阳抑泄，兼压精关，正好打磨尔等心性。”

少顷，却见嵇笪微微一笑，双指轻弹，两处首扣同声而解——“嗒”声重叠，如珠落玉盘。

龟头顿得半寸自由，却仍被细齿环刃轻咬，麻痒如蚁。

嵇笪蘸玉膏，沿马口慢画，指肚微压铃冠，时捻时揉；齿环随指轻转，冰锋与软肉相磨，痒痛交织。

两人腰身骤弓，喉间只余断续呜咽，清液方溢便被环齿逼回，转作更剧之潮。

“师父…求您…让我们射吧…”赵莼儿终于忍不住哀求。

“罚亦是课。”嵇笪指未停，声如冷泉，“欲海无涯，先学系舟。”

拨、捻、挑、抹，诸般手法交错，似细雨敲蕉，声声催紧。笼内玉茎胀极而颤，汗与欲同沸，终无宣泄之处。

逾一时辰，烛泪半寸，二人衣透如浸，膝弯欲折，而铁笼仍扣得纹丝不动。

嵇笪收指，钥环轻响：“自此，笼即为汝身之枷锁，亦为心之磐石。七日一启，取精化丹；其余辰光，纵千思万念，亦不得泄。守得清明，方见大道。”

自此，二人便踏上漫漫锁阳之途。子猷笼昼夜紧扣，冰铁贴身，稍一萌动，便被无情压回；欲潮涨而复落，只剩寸寸煎熬，却无涓滴可泄。

每逢第七日拂晓，二人携手趋赴丹室，心怀惴惴，又带暗喜。嵇笪却先不启锁，只以指尖、唇舌、药香诸般手段，将笼中玉茎逗得青筋凸露，铃口泣珠；直至神思恍惚、汗透重衫，方施钥开笼。那时二人气力已竭，精关半松，方得在师父掌控之下，缓缓倾出琼浆。虽极度疲惫，却觉畅快难言。

岁律推移，二人渐觉身形有异：玉茎愈发昂藏，坚若琢玉；双丸丰润，盈盈若握。每回所泄，量增而色凝，香亦转馥。更奇者，笼开之后，已能按脉缓泄，不再一触即溃，控御之力大胜于前。

然心底滋味，却非纯粹喜悦。锁笼日夜，既憎其桎梏，又暗暗生出倚赖：彼束缚之冷、开启之暖，竟成了欲望的一部分。欲罢而不能，欲离而愈近，如茧自缚，甘苦自知。

更深漏断，残灯如豆。赵莼儿侧卧榻上，指尖触到冷铁囚笼，微一翻身，棱角便擦过玉茎，麻痛中夹着难言酥痒，逼得他低低抽气。

“师兄……你也没睡？”帐外传来小春闷闷的嗓音，带着同样辗转的鼻息。

“嗯。”莼儿把衾角攥紧，“笼紧如箍，怎生安枕。”

“我总觉得下面要炸开。”小春苦笑，翻身时铁链轻响，“师父说这是‘欲火锻骨’，可锻得太狠了些。”

“再忍忍。”莼儿声音低哑，却透出自己也说服不了的无奈。窗外竹影摇风，疑是师父的脚步，便不再言语。

转眼第七日辰光。二人捧灯入密室，嵇笪倚案，指间钥匙闪着冷光。

“弟子谨守戒律，未敢妄动。”赵莼儿俯首道。

“甚好。”嵇笪微一点头，旋钥开锁。“咔哒”两声，铁笼落下，久缚的阳茎倏地弹起，胀得发紫，小春忍不住轻哼一声，额角渗汗。

解脱不过须臾，嵇笪已取青瓷小碟，倾一抹赤色药膏，抹在二人茎囊，药力透肌，热辣如细针。

“此为‘催精散’，可令琼浆倍涌。”他说得清淡，指腹却毫不留情地揉过马口、压过茎棱，甚至轻捻囊袋中的玉珠。

指尖游移，似轻羽又似钝刀，把二人一次次推至悬崖边，再缓缓拉回。赵莼儿咬唇忍喘，小春泪眼迷蒙，膝弯发抖，前液顺着茎身滴落，在青砖上积成小小水洼。

不知过了多久，嵇笪才取出两只琉璃小瓶：“时候已到，把今日辛苦熬出的精华，尽数奉来罢。”

他手掌一紧，指法骤急。二人同时失声，腰脊猛弓，白浊激射如泉，瓶壁叮然作响，香气盈室。良久方歇，二人伏地喘息，汗湿如浸。

嵇笪封瓶，指腹轻弹瓶身，声音温润：“七日一收，阴阳相济，勿负良辰。”说罢，衣袖轻拂，灯火微暗，只余少年紊乱的呼吸与笼锁未合的轻响。

小说相关章节：桃源：契约桃源：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