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还阳丹

“甚好，”少顷嵇笪归来，览罢两罐，目露嘉许，“子猷笼之功，已见一斑。”

言罢，他当着两人的面打开一紫檀小匣，取一青釉莲纹碗，将二人精华倾入晚中——色如凝脂，香带微药。

嵇笪俯身细辨，唇角轻扬：“澄白浑厚，俱臻上品，此番或可成功。”

赵莼儿和小春疲惫地跪在一旁，看着师父将他们的精华搅拌均匀。刚刚的释放让他们额汗未干，既羞且怯。

“不过，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嵇笪抬眼，缓缓道，“亦需以自身元液，调和阴阳。”

两位弟子惊讶地对视一眼。却见师父微抬下颌：“莼儿，宽吾下裳。”

赵莼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照做。束带方落，但见一根雄劲阳物倏然跃出——长近六寸，围如儿臂，青筋盘绕，龟首饱满，似久经炉火之兵。

小春低呼，掩唇亦难掩惊色。

“尔等且看好了，”嵇笪傲然道，“为师这根，乃千日苦修所凝，方称真正道果。”

“且来助为师一臂。”嵇笪斜倚榻上，袍摆轻掀，双腿分开，“需用全力，此物久炼成钢，非猛火不化。”

小春与赵莼儿对视一眼，红晕暗生，仍挪步近前。一人居左，一人居右，四指相扣，缓缓握住那昂然玉杵，初时生疏，渐次合拍。

嵇笪低声指点：“一人抚其冠首，一人捋其柱身，须似鼓瑟，轻重得宜。”

赵莼儿遂以指肚贴马口，旋摩圆润；小春则双掌围茎，上下交替，如推玉柱，间或托囊，轻揉重按，指节带风。

“再快一些。”嵇笪阖眼，喉间隐有低吟。

二人应声加力，手腕翻飞，衣袂随之轻响。龟头泛光，青筋微浮；囊丸收紧，似藏春雷。

不多时，铃口吐珠，清液滑落，滴在榻沿，碎成银瓣。

“师父，您这里好多水…”赵莼儿指间粘湿，讶然低语。

“那是自然，”嵇笪微喘着答到，“积炼既久，元海盈溢，借尔等外力，方能尽泄。”

小春以指轻蘸，滑腻如脂，幽香暗浮，竟较二人所出更浓。

“莫分心神，莫弃涓滴，”嵇笪提醒，“皆是炼丹真种。”

于是二人愈发放肆。赵莼儿俯首含首，舌尖绕铃，轻吮缓吐；小春沿柱舔舐，齿边轻啮，如春蚕食桑。唇舌交替，水声细碎，榻畔香雾愈浓。

“啊…很好…”嵇笪的声音越发急促，“为师快要到了，速速备好器具…”

小春捧白玉盏，置其下。须臾，嵇笪低吼一声，龙筋骤跳，白浆激射，如泉落玉盘，色带琥珀，药香盈室。

“呼…呼…”嵇笪喘息渐平，仰面而笑：“昔年潜修所得，今朝终可尽付炉鼎了。”

赵莼儿和小春小心地将师父的阳茎擦拭干净，然后将三个碗中的精华汇集在一起。令人惊讶的是，嵇笪一人之量，竟倍于二人之和，这让他们对师父的“功力”有了新知。

“把这些精华放在石臼中捣碎，”嵇笪温声吩咐，“要均匀混合，不能留块。”

两人照办，用玉石制成的杵在臼中来回研磨。随着他们的动作，三股乳白渐融，膏脂如绸，暗香浮起。

嵇笪旋开锦匣，依次倾入诸粉：

首撒朱砂，殷红若血；次飞雄黄，灿若金尘；再点白矾，晶透似霜；末添褐散，气味微辛，不知来历。

每添一味，钵中色泽便悄然生变，细泡徐升，如泉眼吐珠。

“次序不可乱，”嵇笪提醒，声音低而稳，“毫厘之差，丹性即毁。待硫磺入时，火候尤为紧要。”

他亲捧紫铜小炉，把混匀之液倾入。炉底炭火初青，焰舌欲舐。

“控火在微。”嵇笪凝神，指拈蒲扇，或扬或抑；汗珠沿鬓滑落，映灯如露。

炉内轻沸，声若远泉。约一刻后，一缕异香透出，清而不腻，似药非药，似麝非麝。

嵇笪目露喜色，提炉离火，以银箸探取——三颗青丸滚落掌心，大若龙眼，光洁似玉，微泛柔光。

“成了！”嵇笪兴奋喊道，小心地将丹炉从火上移开。

“此名‘玄元还阳丹’，”他语气郑重，“各取一粒，乃尔等心血凝成。”

指尖相触，丸身微凉。赵莼儿与小春对视一眼，既盼且惧，终俯首含丹。

丹入口，瞬化甘津，一缕温流自喉间潜下，徐徐归腹，旋即散向四肢。初时只觉微暖，片刻后，丹田似拢一簇温火，不烈不燥，却融融不息。

“如何？”嵇笪含笑问。

“如拥暖炉，通体舒泰，早先倦意竟一扫而空。”赵莼儿轻声答，眼底重现少年清光。

小春按腹，面色微赧：“下腹温鼓，似有潜泉涌起，却不躁进，反觉…收放自如。”

嵇笪颔首：“丹力已行。此后子猷笼虽加，痛痒减半；纵情欲起，亦能把持。精关既固，元气自长，此谓调和之道。”

果如师父其言，二人但觉丹田微暖，龙茎昂然若玉，铃口敏锐却不躁急，昔日一触即溃之弊，竟悄然远去。

嵇笪拂袖，含笑低语：“此皆控欲之小成耳。非枯守寂灭，亦非纵情肆欲，只在得其中和。火候既调，自可享艳骨之欢，而不损真元。”

赵莼儿抚腹，若有所悟：“原来自律之中，反得自在。”

小春亦轻轻颔首，眸中迷惘渐散，柔声应道：“弟子今日方知，收放之间，亦是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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