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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祖堂論過,雲影玉

小说:雲影玉 2025-09-12 10:05 5hhhhh 5100 ℃

當北嵎皇城內玉階飛與北辰禹正在御書房中討論昨夜風波之時,那些被討論的當事人此刻正在南宮府書房中享用著清晨的早膳。

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書房,在精緻的紫檀木桌案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桌上擺放著精美的青花瓷器,盛著各式精緻的早點——翡翠白菜包、蟹黃小籠、銀絲卷,還有熱騰騰的白粥和幾碟爽口小菜。

司馬君實一手持書,一手執筷,悠然自得地一邊用膳一邊讀書。劍君十二則大口大口地喝著白粥,動作雖然粗糙,但頗有江湖豪客的灑脫。

雪子身著素白和服,安靜地坐在南宮雲身旁,時不時為他夾菜布饌,動作輕柔體貼。

南宮雲則保持著世家子弟的優雅儀態,食不語,舉止端方。

「阿雲你們這鬥技場的登記真有問題。」司馬君實一邊翻閱著手中的古籍,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明是登記『劍君』、『十二』這兩個名號,怎麼最後變成只有『劍君十二』呢?」

「還不是劍君你自己搞的?」十二頭也不抬,淡淡地夾了一個包子放入嘴裡,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要不是你只顧著救人,完全不上去打鬥,人家當然記住的是有動手的人。再說,你老兄平時報名都用司馬君實,誰知道你是『劍君』。」

「而且是你說要救人」十二無理去鬧地說,「我才要出手的。怎麼嫌棄我搶你鋒頭不成」

「不是...是『劍君十二』有點」司馬君實面帶難色,他對這熟悉的名號有些敏感....

雪子在一旁輕笑,為南宮雲盛了一碗蓮子粥:「劍,你就別為難十二了。」

看得出來司馬君實與劍君十二的行為舉止,與南宮雲這樣的名門貴族家教頗為不同。南宮雲嚴格遵循著「食不語,寢不言」的禮儀,而這兩位江湖客卻顯得隨性許多。

用膳完畢,南宮雲這才放下碗筷,輕拭唇角,對司馬君實拱手道:「摯友,這次真是多謝你出手相助。若非有你們協助,後果不堪設想。」

「沒辦法,誰叫我當時不小心救了你這條命,就此被你們這對主僕給賴上了」司馬君實無所謂地擺擺手,依然一邊看書一邊吃著包子:「明明這種破事放著讓它爛掉就好,不需要搞這麼多複雜的東西。」

餐桌上,劍君十二看不過去,開口勸道:「劍君,別一邊看書一邊吃東西,這樣很不禮貌的。還有,那個蘿蔔絲你一口都沒碰,不要挑食。

司馬君實頭也不抬:「阿雲不會在意這些小節的。」

「你啊,良心這種在世家之中最不應該有的東西,你居然還死死抱著不放。」司馬君實一邊翻書一邊調侃南宮雲,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記住,人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有餘力才去幫助別人,而不是犧牲自己。你看你把自己操勞成什麼樣子,都快累死了。」

他合上書本將之收入懷中,站起身來:「我吃飽了。阿雲,來來來,跟我過來,我先幫你調理一番身體。不然照你現在的狀況,我真的很擔心你哪天突然暴斃給我看。」

司馬君實向雪子點頭示意後,便拉著南宮雲走到書房中的屏風後方。

屏風後是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擺放著一張軟榻和幾個蒲團,平時是南宮雲休息的地方。

「阿雲,你還要不要命了?」

司馬君實壓低聲音,不客氣地批評道:「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動用臨氣嗎?臨氣這種比天地煞氣更兇邪的東西,強歸強,但是拿生命去換,得不償失!尤其是怒臨氣,那鬼東西更不要碰!」

「但府中尚須有人撐起!!」

「天塌下來,有高個檔,別瞎操心」一邊說著,他一邊讓南宮雲盤膝而坐,開始運用五行化氣的手法,將南宮雲體內過盛的兇邪臨氣慢慢轉化為溫和的元氣。

隨著司馬君實的調理,南宮雲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那種壓抑在胸口的沉悶感漸漸消散。

司馬君實再三告誡:「記住我的話,臨氣這東西能不用就不用。」

南宮雲卻是一副「你說你的,我做我的」的表情,顯然並沒有完全聽進去。

司馬君實看出他的想法,無奈地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枚質地奇特的石牌:「這是太虛令」

「這是」南宮雲一接過石牌,驚訝地發現其中居然可以查閱到南宮府內上下的詳細佈置,這讓南宮雲不寒而慄。

「太虛令者,自許其能,萬法皆可印化為器、為心、為道……」司馬君實的聲音變得深沉,「只要買命錢足夠,奇功秘術,萬般殺道皆可取得。這便是——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南宮雲盯著司馬君實,眼中殺意浮動。

「阿雲,記住,凡事都有代價,就像你用臨氣換取強大的力量,代價就是你的生命。這太虛令也是大同小異。」司馬君實一見南宮雲殺意浮動,毫不在意,淡淡地說:「我不是說了嗎?少用那鬼東西,臨氣比天地煞氣還要兇戾。」

司馬君實手一揮,如清風拂過,南宮雲眼中的殺意瞬間消散,思緒清晰起來

「這......」南宮雲瞬間明白,這就是他摯友四處流浪的真正原因。

司馬君實笑了笑「這東西就給你了,我與十二也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當司馬君實兩人走入屏風時,十二朝雪子使了個眼色。

雪子心領神會,立刻施展能力,用影子將兩人包裹成一個獨立的結界。

在外人看來,只能看到兩個人在嗑瓜子聊家常。

「每次看到雪子你施展能力,我都覺得你確定是人嗎?」十二半開玩笑地說。

「你也有膽說我?」雪子反唇相譏,「你那雙眼睛能看到的東西,我也覺得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雪子調侃:「劍實在太遲鈍了,明明會活人劍這樣的醫術,居然看不出來某些明顯的事情。」

「你又如何?只會照顧那個太陽寶寶嗎?」

兩人就這樣互相批評,互相指責對方的缺點,直到發洩夠了,才相視一笑。

「你還要繼續跟著那把劍到處旅行嗎?」雪子問道。

「當然!」十二理所當然地回答,「要跟到天涯海角,誰叫他救了我一命,這條命就是他的了。」

說完,從旁邊的劍架上取出一枚石牌遞給雪子:「這是太虛令,可以用買命錢買你想要的東西」

雪子本來還笑笑地接過石牌,但一經手,就從其中看到了不該看到,影形一族的來源,她的來歷……

雪子瞬間臉露夜叉相,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恐怖,身下的影子如活物般蠕動,化作無數利刃襲向劍君十二。

「別忘了,昨晚出手是要付錢的。我們旅費不夠了!」十二不慌不忙,從劍架上拔出寶劍,劍光如流星般精準地擊潰每一道攻擊「如果還要打是要加錢的呦,我出手的價格可不低哦。」

他輕鬆地擋下攻擊,嘴角還帶著一絲玩味:「每次出手也要比照蝴蝶君那廝的標準收費呢。」

無論雪子如何操控影子攻擊,角度如何刁鑽,十二總能提前阻攔擊潰,彷彿早就知道她的攻擊路線一般。

兩人過了數招後,雪子放棄攻擊,臉上的夜叉相也消失,恢復成原本清秀的面容:「早知道就先戳瞎你那雙眼睛。」

十二不在乎地聳聳肩:「隨你,但你確定要繼續你那『弄玉計畫』嗎?」

雪子一聽到「弄玉」二字,眼中殺意再起。

十二將劍收回劍鞘,淡淡地說:「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寶貝雲少。我與劍君近期就要離開了,之後你有事可以請北川大姐頭幫忙處理,我找她照應過了。」

他頓了頓「不過我奉勸一句,有些事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雪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

司馬君實與十二前腳剛出南宮府大門,後腳北嵎皇城的天使便策馬直奔南宮府而來。

剛出北嵎皇城不遠,司馬君實忽然停下腳步,回頭凝望著那座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的宏偉府邸。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可惜好友身陷漩渦,無法脫身。」他低聲喃喃道,「或者說,他就是這樣的人——如同領獅群的獅王,縱使前路兇險,也要誓死保護自己的族群。」

「劍君,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十二見司馬君實沒有跟上來,也回頭尋找,關切地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十二搖了搖頭:「別擔心雲少主僕他們。我已經給了提示,讓他們有事去找蝴蝶君那個死要錢的傢伙。南宮府有的是錢,大不了花錢消災。」

「也只能這樣,下一步我們去....」司馬君實眺望遠方,眼中帶著一絲懷念:「我們先去不歸亭,我想看看司馬府的現狀,之後再繼續尋找有沒有其他血雨腥風的消息。」

十二點頭應道:「嗯,出發總要有個方向。走,我們出發去不歸亭!」

說罷,十二背著劍架大步向前,回頭催促:「喂,劍君快跟上啊!」

司馬君實最後深深看了南宮府一眼,這才邁步跟上。

就在兩人離開不久,一隊騎兵護送著身著黃袍的天使來到南宮府門前。天使下馬,在府門前整理了一下儀容,隨即大聲宣道:

「奉天子旨意,南宮府主南宮德接旨!」

南宮德聞訊急忙趕來,恭敬地跪在府門前接旨。天使展開聖旨,朗聲宣讀:

「皇帝詔曰:南宮世家昨夜化險為夷,處置得當,朕心甚慰。特賜金千兩,絲綢百匹,以示嘉獎。欽此!」

南宮德叩頭謝恩:「臣南宮德謝主隆恩!」

接受完賞賜後,天使神色一正,低聲詢問:「南宮府主,昨夜那三位高手可在府中?皇上有意召見。」

南宮德心中一驚,卻只能老實回答:「回天使大人,那三位高手行蹤飄忽,下官實不知其去向。」

天使點點頭,也不強求:「如此也罷。若日後有其蹤跡,還請府主代為引薦。」

說罷,天使一行便告辭離去。

天使離開不久,南宮府祖堂的幾位長老便聯袂而至,個個面色凝重。

為首的大長老南宮慎年已過古稀,鬚髮皆白,但精神矍鑠,威嚴猶在。他一進門便沉聲道:

「德兒,昨夜之事,你可知錯?」

南宮德心中叫苦,卻只能恭敬回答:「孫兒知錯。」

二長老南宮謹接過話頭:「南宮府祖訓明文規定:『凡涉私贈,一律不收。』這條祖訓立了多少年?你妻玉冰心身為主母,怎能不知?」

三長老南宮肅更是嚴厲:「鎏金玉如意已經入了族帳,昨夜也讓整個皇城都知道我們南宮府的疏失。這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大長老重重拍了拍拐杖:「更何況,你身為家主,平日裡不理府務,將所有重擔都推給雲兒。他不過是個晚輩,身體又弱,怎能承受如此重負?昨夜風雨飄搖,若非雲兒機敏應對,後果不堪設想!」

南宮德被三位長老輪番數落,額頭冷汗直冒,卻不敢反駁半句。

二長老繼續道:「從今日起,你要親自接手府中諸事,讓雲兒好好休養。那孩子為了這個家已經透支太多了。」

三長老也點頭同意:「雲兒年紀輕輕就要承擔如此重責,身體如何吃得消?你這個做父親的,實在太不稱職!」

眾長老離去後,南宮德獨自一人坐在自己書房中,心頭憋著一口難以名狀的悶氣。

這口氣,倒非完全為妻子玉冰心失察之過,而是——家族規矩動不得,這讓他深感無力。

他在心中為妻子辯護:玉冰心這麼多年來,何曾出過半點差錯?對內操持有度,將偌大的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條;對外持重克制,在各種社交場合都表現得體。若論當今世家中的第一主母,他敢讓她當之無愧。

就連這次收禮,也不過是一時輕信所致,罪不至如此大過。她平日裡精明能幹,這次不過是遇到了精心設計的陷阱,任誰都可能中招。

南宮德越想越是煩躁:「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黑獅吞日墨多事,本來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現在弄得滿城風雨,這下子要如何是好?」

他在房中來回踱步,忽然眼前一亮,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如......讓雲兒代勞執行家法?」

這個想法一出現,他便覺得越來越可行。一來,按照南宮家的祖制,身為嫡長子的南宮雲確實有執行家法的權力;二來,這樣既能給長老們一個交代,又能順道讓雲兒休息,不必再為府中瑣事操勞。

「對,就這樣辦!」南宮德拍案而起,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既然長老們要我親自處理府務,那這執行家法的事就交給雲兒。這樣既符合祖制,又能讓他從繁重的府務中解脫出來,一舉兩得!」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絕妙,當即決定去找南宮雲商議此事。

畢竟,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玉冰心是他的妻子,也是雲兒的母親,象徵性地懲戒一下,既能平息眾怒,又不會真正傷害到她。

更重要的是,這樣安排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接手府務,而雲兒也能得到應有的休息。

想到這裡,南宮德心情輕鬆了許多,大步向南宮雲的書房走去。

父子密談

南宮德推開南宮雲書房門時,他看見南宮雲正在處理桌案上的文書,那瘦削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孤單。

看到兒子疲憊的模樣,南宮德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就被他即將提出的「完美解決方案」沖淡了。

「雲兒。」南宮德走進書房,語氣中帶著少有的輕鬆,「為父有事與你商議。」

南宮雲抬起頭來,恭敬地起身行禮:「爹,請坐。不知有何要事?」

南宮德在客椅上坐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今日祖堂長老們來過了,為收禮一事,對你母親頗有微詞。」

聽到這話,南宮雲神色劇變,立刻跪倒在地:「父親!此事皆因兒子處理不當所致,與娘無關!若要懲罰,請責罰兒子便是!」

「雲兒,你先起來聽為父說完。」南宮德示意他起身,繼續道,「長老們的意思很明確——南宮府祖訓不可違,『凡涉私贈,一律不收』這條鐵律,你母親身為主母,理應嚴格遵守。」

「可是爹,娘平日操持府務,從無差錯,這次不過是一時疏忽......」南宮雲試圖為其母辯護。

南宮德擺手打斷:「為父知道你的孝心,但規矩就是規矩。不過,」

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為父已經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按照南宮府祖制,身為嫡長子的你,有執行家法的權力。」南宮德緩緩說道,「所以,就由你在祠堂對你母親執行家規,為期一旬,以示南宮府祖訓不可違。」

南宮雲聞言,臉色瞬間慘白:「父親,這......」

「雲兒,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南宮德繼續說道,「而且,從今日起,你就將所有府務都轉交給為父處理。長老們的意思很明確,你年紀尚輕,身體又弱,不該承受如此重負。」

他越說越興奮:「這段時間,你就專心在祠堂陪伴你母親,執行家規。一來可以讓外人看到我們南宮府執法嚴明,二來你也能好好休息,三來為父也能重新掌管府務,真是一舉三得的好辦法!」

南宮雲跪在地上,聽著父親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些話,腦中漸漸放空。

一切就如雪子預料的一樣......那麼,就依照雪子所說的去做吧。

沉默良久,南宮雲緩緩點頭:「......遵命。」

南宮德聞言大喜,拍手道:「好!雲兒果然懂事!」

南宮雲起身走到牆邊,將那張懸掛的黑獅面具取了下來。

「父親,這是召喚黑獅吞日墨的道具。」他將面具恭敬地遞給南宮德:「若要尋找黑獅,只需將內力輸入其中,他便會應召而來。」

南宮德雙眼發亮,迫不及待地接過面具,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精雕細琢的獅面。

「但是父親,」南宮雲的聲音變得嚴肅,「兒子必須提醒,黑獅無法控制,只能給予建議。他擁有智慧,切莫對其輕慢。無事,切勿召喚。」

南宮德已完全沈溺在擁有力量的興奮中,隨意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為父又不是三歲孩童,自然知道分寸。」

他轉動著面具,研究著上面的每一個細節,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神色:「雲兒,你先去祠堂準備後續的事情吧。為父需要熟悉一下府中事務。」

南宮雲還想繼續勸說,但這時,一道幽影悄然出現在他身後。雪子化身成影子的形態,在南宮雲耳邊輕聲細語:

「雲少,時機已至,莫要多言。讓南宮德自己去體會黑獅的『智慧』吧。我們該去祠堂準備了。」

南宮雲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深深看了一眼正癡迷於把玩黑獅面具的父親,心中五味雜陳。

「父親,那兒子就先告退了。」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南宮德頭也不抬,只是揮了揮手:「去吧去吧,記得好好執行家規,不可有絲毫馬虎。」

南宮雲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書房。走到門口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父親依然沉迷在面具的把玩中,對他的離去渾然不覺。

雪子的影子跟隨在他身後,無聲無息。

「雪子,」南宮雲在走廊中輕聲說道,「真的要這樣做嗎?」

「雲少,這是唯一的路。」雪子的聲音在影子中傳來,「南宮德既然想要掌權,就讓他嘗嘗權力的滋味。至於玉主母......她很快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重要的。」

南宮雲沉默不語,腳步沉重地向南宮府的祠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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