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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黑桃皇后的面纱 第三章 炭中之雪 上,约稿及已完本小说集合,1

小说:约稿及已完本小说集合 2025-09-12 10:05 5hhhhh 88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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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炭中之雪 上

那天午后的太阳毒得能把人蒸出烟,地砖热得几乎能煎蛋,城北公园的小篮球场只剩几个人在打,我和金子占了半个场一对一斗牛。

我胯下运球晃动导致金子尧判断失误,从他左侧切进去,抬手就是一个潇洒的抛投,篮球干净地掠过他的指尖,打板入网。“又进了。”我落地站稳,看他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笑了笑,“你今天是送分童子吗?”

他没笑,而是拿起球来原地直接拔了个……三不沾,他只好又吭哧吭哧地跑去捡球。

“怎么了?你今天状态也太差了吧。” 他心情不好,我早看出来了,只是他似乎还不想说,我也就没追着问。

他把球扔回给我,蹲下身子说:“再来一球。”

这次我甚至懒得变向,直接一个加速运球过人,他的心思也不知道飞到了哪,像木桩一样被我一步过掉,钉在原地不知道回追。我轻松的三步上篮得分。“你这叫再来吗?你刚才那防守,跟梦游似的。”

“重打。”他把球捡回来,喘着气,“刚没站稳。”

我皱了皱眉,又和他打了起来,但他完全提不起劲。一对一最讲求节奏和预判,可他今天不止没有节奏,也没有预判——我一个后撤步三分,他竟然愣了一下,等我在原地从容地瞄了篮筐、球飞出去才想起跳封。“唰——”空心命中。

“5比0了。”我笑得更大声,“今天是来陪练的吗?”

他苦笑一声,也不争辩,只用汗水抹了把脸。

这一球,我直接顶开他内线强打,他试图抵抗,身体却软得像是小卖部门口挂着的塑料帘子。我从罚球线一路轻松把他碾到篮下背打得分,落地站定看着被我撞得东倒西歪,差点要摔倒的他。

他双手扶膝,喘得厉害,注意到我的目光以后,他干脆摆摆手说:“我歇会儿。”说罢便走到场边树荫下的长椅边一屁股坐下,双手扶着脑袋,大口喘气。

我也走到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瓶矿泉水,“你今天到底咋回事?不是说打球解压?你这状态比昨天湖人还拉。“

“没睡好。”他一边喝水,一边刷着手机,嘴里小声嘟囔,“詹姆斯还在湖人啊?都快40了吧。”

“还在啊,前两个月还隔扣了个独行侠的七尺新秀呢。” 我回头看他一眼,“那一瞬间我以为他还能再打三年。”

金子只是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刷他的手机。

“你最近都不看球了?以前你可是凌晨设闹钟追直播的人。”

他终于开口:“现在哪有心思看球啊,我——”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眼睛紧盯着屏幕。

“你到底怎么啦?”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没回答,只是把手机递过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小红书的界面。“半糖海盐不加冰……”我下意识地把用户ID念了出来,“这谁啊,名字挺甜的,新关注的网红?”

“什么网红,是溪溪。”

“啊?”我愣了一下,手指往下一滑,照片全是她和朋友出游的画面,海边、咖啡馆、露天livehouse……笑得灿烂得很。照片里的男生也不少,其中一个又高又壮的黑人留学生特别显眼。

我多看了两秒,眉心轻轻一蹙——这黑哥居然还有点眼熟,我挠了挠头,终究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黑厮,只能开头道:“这还有个大老黑呢。”

金子瞥了我一眼,“你管人家黑不黑。”说着就把手机收了回去。

“怎么?视奸小女友还吃醋啦。” 我挑了挑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你担心的话不会直接问她啊?”

“问不了。”他低声说,“微信都拉黑了。”

我马上笑了起来,“我说呢,一定是你又闯祸了,又是那个小甜甜啊?”

金子摇摇头,“这次是……清梦姑娘。” 他仰头喝下一大口水,过了半天才幽幽道:“前阵子部门来了个实习女生,爱打王者。我们打了几天双排,我就嘴欠,游戏语音里叫了她几次‘宝儿’。 然后那天双排,好死不死刚好匹配到溪溪室友,她听到了,就告诉了溪溪。”

“啧啧,你真是不作不死啊。” 我瞥了他一眼:“你确实该收敛点,你本来就爱跟女生打排位,还发语音撩骚。你不当回事,女生可敏感得很。”

“我真没啥,就是玩游戏。” 他低头嘟囔道,“溪溪不也这么来得么。”

“你玩她,她玩你,就分不清了。”我叹了口气,“但你也别急,女生就是这样,气头上看着像要跟你分手,其实就是等你哄,等你低头。”

金子抬头看了我一眼,冷笑道:“行啊你,恋爱导师上线了?你以为所有女生都跟你家梦雨一样。”

我被他这一枪打得有点猝不及防,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暗暗得意,我撇撇嘴,以一副长者的口吻说道:“哎,恋爱啊,不用谈得多,谈得对才行。你谈了那么多,也不一定比我这段真爱体会多。”

金子叹了口气,把手里那瓶水捏得咯吱作响,“你懂个屁。你俩感情好是你运气好,我这不一样,她现在气着呢,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趁虚而入。”

我随口应道:“你担心啊?就她朋友圈里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你懂什么。”金子摇摇头,“谈恋爱不一定只看条件的,重要的是时机。现在这种时候,有人顺着她说几句好听的……你懂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你别自己吓自己。拿出诚意,请个假飞一趟广州不就完了,她总不能不见你。”

“我是想啊,可这破项目最少还得半个月。”他叹了口气,仰头呆呆望着天空。

我正想接话,裤兜里的手机就嗡嗡震起来。低头一看,屏幕上跳着熟悉的名称——我的梦。我朝金子摆了摆手,“安静点。”便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她甜美的声音:“我到广州了,刚落地,先给你报个平安。你现在是在打球吗?”

“嗯。辛苦啦,宝贝,啥时候回来啊?”我笑着说。

“怎么?我才刚到就这么急着想我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冲对我做出呕吐表情的金子做了个鬼脸,继续肉麻道:“老公就是想你嘛。”

“得了吧。”梦雨笑了一声,“你赶紧打你的球去,别在球场上跟我腻歪。”

“哪有啊,金子今天萎得很,被我灌得不想打了,我们正休息呢。”我边说边看了看金子——他已经假装吐到双膝跪地,双手掐着脖子,表情痛苦得像是舞台剧里的悲情男配。

一个念头像是流星划过夜空般在我的脑子里闪过—她现在正好在广州出差,而溪溪……也在广州。

我眯起眼睛,语气变得狡黠起来:“亲爱的,要不要帮老公干点大事?”

……

KTV的包间里,低音炮震得沙发扶手都微微发颤,暖黄和紫色的灯光交织着闪烁,墙面镶着的水晶灯一闪一闪,把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映得像会发光似的。空气里混着香水、酒精和淡淡的烟雾气息,像一层暧昧的薄膜笼罩在每个人身上。

梦雨坐在半圆形的真皮沙发上,手拿一张名片,脸上维持着职业的微笑。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将她的腰线收得恰到好处,踩着细高跟、裹着黑丝的修长双腿紧紧并拢着,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亮光泽。

墨玉寰宇机构贸易有限公司

Black Nephrite Worldwide Organization Exports

总经理杰克 General Manager Jack

地址: 广州市西岸花园小区 Address: Guangzhou City, West Bank Garden Community

电话: +86 123-4567-8901 Phone: +86 123-4567-8901

邮箱: jack@bnwoexports.com Email: jack@bnwoexport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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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着的烫金名片是方才刚刚到包厢的那个被唤作杰克的黑人递给他的,墨玉寰宇机构贸易有限公司这个听起来有些古怪的名字便是她今天的客户柳书芸名下的公司。她轻轻翻到背面,看到那只正在织网的黑色梵蛛logo,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蜘蛛旁边还用美术体写着一行字——Anansi。这大概是非洲神话里的什么形象吧,她想。毕竟柳书芸的公司,是做非洲外贸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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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随便做的,大概看个意思)

她忍不住想到下午在柳书芸的办公室,自己看到的那份留学生名单——一页接一页,全是来自不同黑非洲国家的名字。那些拼写拗口、让人舌尖都转不过来的字母串,让她一时间以为自己是不是来到了什么黑奴贸易档案馆。当然,现在这个时代早就没有黑奴了,这些即将踏上华夏土地的“黑皮友人”可全都是拿奖学金的“高级人才”。对了,还有个让她感觉奇怪的地方,那些名单上一个女性都没有,清一色全是男性。

这次的合作,是柳书芸的公司牵头,要引进一批“一带一路”名单上的非洲留学生,涉及几十号人。从招生、签证、落地入学,学校奖学金到毕业后的就业,全程打包。这个业务也有些奇怪——柳书芸的公司虽是做非洲外贸的,这么大规模的留学生项目,按理说应该是教育服务机构来主导的。可作为一个打工人的她并没有什么工夫去管这种闲事,她只是礼貌地追问了几个业务上的细节,便不再打听。

她下意识抬眼看了看对面。她的客户柳书芸是个三十多岁,周身散发着成熟女性风韵的美少妇。她的耳垂商挂着一对略显张扬的金色圆环耳坠,随着她举手投足轻轻摇晃,那双岭南靓女标配的大眼睛清亮灵动,与她高耸的颧骨交相映衬,让她的五官显得十分立体。

她穿着一件深酒红色真丝衬衫,柔滑的面料在灯下泛着微光,领口开得恰到好处,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一抹纤细的金链。里面的白色抹胸若隐若现,勾勒出她饱满的曲线。下身是一条贴身的及膝一步裙,再配上一双黑色红底细高跟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杯醇厚的红酒——浓烈、醉人,让人忍不住想俯身去啜饮。

柳的右手边,坐着秘书李月茹——一个二十多岁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偶尔低头在手机上记录什么。她戴着黑框眼镜,一脸的书卷气, 看样子应该是个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另一侧是杰克。那个下午会议时并不在场,现在才姗姗来迟的黑人总经理。他曾是美国大学里的橄榄球明星,后来因伤退役。即便是坐着,也能看出他从橄榄球场上带下来的体格, 肩宽背厚,简直像是一堵墙。白T恤被他坚实的肩膀和胸膛绷出阳刚的弧线。此刻,他正微微前倾,低声对柳书芸说着什么。柳书芸笑着抬手,把垂在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杰克的手——那动作亲密得就像一对情人。

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会是要比上下级更复杂吧?可是下午在柳书芸公司的时候,她明明听到柳书芸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和电话那头的“小老公”聊起家里的女儿和狗狗,那一刻,她还在想,这位美女老板的婚姻生活还挺甜蜜的。算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低头抿了口酒,在心里提醒自己——你是来谈业务的,又不是来八卦的。

这时杰克转过头来,对她说道:“江小姐。”在那个瞬间,梦雨有些恍惚。这个音调,这个低沉的尾音——像是一只手,从时光深处轻轻推开了一扇门。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人,那个在伦敦的雨夜里抱着她招摇过市的人。她下意识地垂下眼,指尖摩挲着酒杯,耳根的热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江小姐?”杰克又喊了一声。

梦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轻轻咳嗽了一下,把笑容重新调回职业的弧度:“杰克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杰克注意到了她的反应,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江梦雨说道:“江小姐,我先敬你一杯。老板和我都觉得,这次的合作伙伴真是找对了,留学生项目要是没有你们机构牵线,恐怕得多绕几道弯。”

梦雨赶紧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碰,“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工作,是我们应该做的。”

“工作只是一方面。”杰克把那杯中物一饮而尽,炫耀似地晃了晃杯子,“你知道吗?柳总的女儿,名字和江小姐可是一模一样哦。”

刚刚抿下一口酒的梦雨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笑容:“她也叫梦雨?”

“只是字换了个顺序。”柳书芸接过话茬,脸上浮现出母亲特有的慈祥笑意,“我是在下雨天生的她,所以叫做雨梦,这是她爸取的名字,说是听起来像一场美梦。”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梦雨笑道。

“能有缘结识江小姐这样的美人才是我的荣幸。” 杰克转向她,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脸上,“我在大学是打美式football的,那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可爱的啦啦队女孩每天围着我转。但是,她们没有一个有江小姐这么迷人的。“

“杰克先生真是太会夸人了。”梦雨礼貌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外引, “我倒觉得柳总才是真正的风姿绰约。”

“柳和你都是大美人,你们中国人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小孩才做选择,像我这样的大男人当然是选择全都要。”杰克说罢便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杰克先生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敢和柳总比。” 梦雨的笑意微微一滞,这种半开玩笑半占便宜的口吻让她再度想起了那个人——同样的无赖、同样自以为是的幽默,同样的不知道脸红,难道这真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种族天赋?

柳书芸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一扫,抿唇一笑,“他这人啊,看到漂亮姑娘就这样,江小姐,你就当他在唱情歌。”

杰克哈哈一笑,顺势挨近了一点柳书芸,胳膊搭在沙发背上:“那我唱歌可好听。柳,你还记得吗?《吻别》。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在电梯里就给你唱过。你那时候都听呆了。”

柳书芸用指尖轻轻敲了一下杯沿,翻了个白眼:“谁听呆了啊?我都说了,那只是因为歌好听。”

“是吗?”杰克笑得一脸坏笑,“可我记得你眼睛都直了。”

“自恋。”柳书芸伸手推了他一下,却没真用力,看起来像是在撒娇。

梦雨端起酒杯,假装认真抿了一口,视线却不自觉地飘向身边的小秘书李月茹。两人短暂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月茹只是微微笑了笑,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你侬我侬的场面。

说实话,这样的场面,江梦雨其实并不习惯。她的日常工作,是和海外高校、教育机构、学生家长打交道——而不是在这种灯光闪烁、酒水流转的地方应酬。更何况对面这二人暧昧得都快让这间包房飘起粉色的爱心了。

唱歌的环节开始,灯光更闪,音乐声更闹。

“来吧,江小姐。”杰克把话筒递到她面前,似乎想借此拉近距离,“今晚你可得赏脸和我这个黑杰克唱一首。”

“我是不想扫杰克先生的兴啦。”梦雨看着屏幕上打出的《现代爱情故事》摇了摇头,“可惜,我不会唱粤语歌。”

“你这个广东黑鬼不要再为难江小姐啦。”柳书芸笑吟吟地接过话筒,转头像个小女人一样冲杰克说:“我们两个来唱呗。”

伴奏的前奏刚一响起,灯光便随着节拍闪烁起来,包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更暖。柳书芸的声音轻柔微带着点鼻音:“別離沒有對錯 要走也解釋不多…”

杰克的低音紧跟着接上:“情盡時就要放過 我怎會想穿心窩…”

两人的声音在副歌部分交织,柳书芸微微侧头望向杰克,眼角带着笑意;杰克则一边唱一边用手指轻轻打着拍子,眼神始终没离开她。

《现代爱情故事》唱完,他们又点了几首情歌——《爱情陷阱》《相思风雨中》——有快有慢,像是有意把整场气氛维持在暧昧的高温上。酒杯不断被添满,爱意在他们的歌声间流转,情欲在他们的眼神间拉丝。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电灯泡的梦雨,正想着找个机会逃出包厢缓一缓,她的手机屏幕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她低头一看,是溪溪的微信。她发来了定位,【我们在这儿~姐姐要不要来玩】后面还跟着几个调皮的表情。梦雨点开地图,定位的位置就在这栋楼里,黑糖Melody——她们在同一间KTV,没想到,她们竟然只隔着一段楼梯的距离。

……

梦雨尿遁出包间,走廊里的灯光比屋里亮得多,隔音门一关,耳边的喧闹顿时被隔成一层朦胧的背景声。

下午她和溪溪在微信上聊过几句,本来是想着明天约她一起吃个饭的,顺便聊聊最近的状况。结果话题转着转着,就聊到最近的心情,溪溪说这段心情不好,想唱歌散心。梦雨没太在意,谁知道溪溪这一去,竟然和自己撞到同一家KTV,连楼层都隔得不远。

沿着楼梯上去,楼梯间的墙面贴着一整面涂鸦壁画——黑人歌手、金色麦克风、彩色音符和五彩斑斓的涂鸦交织在一起,像是要把节奏感直接拍进人心里。楼上走廊的空气似乎也比楼下清爽许多,混合着果汁和薄荷口香糖的香味,背景音乐也换成了轻快的Afrobeat混音版流行歌,节拍轻盈得像阳光在跳舞。

推开最里面的包间门,一阵更年轻、更聒噪的笑声伴着电子音乐涌了出来。

溪溪正在唱歌,她身边围着五六个女生,个个年轻漂亮,穿得各有风格,发色、耳饰、指甲油的颜色各异,却都有青春的明艳。塞着各色易拉罐汽水和果味啤酒的小冰桶和果盘一起,在桌上组成一条小小的堤坝,挡住了几只叠着的骰盅。这里没有楼下那种黏腻的粉色暧昧,而是充满了年轻人活力的清甜味道。

“姐姐!”看到梦雨的一瞬间,溪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放下话筒冲了上来:“你真的来了,还这么快!”

“我正好在你们楼下,就上来看看你们。”梦雨冲其他女生挥了挥手。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长得像仙女的姐姐啊?”一个染着焦糖卷发的女生一边打量梦雨一边说道,“确实是个大美人呢。”

“那当然啊,”梦雨还没开口,溪溪已经站起来拉着她走到中间,笑着向大家介绍:“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梦雨姐。怎么样,我说长得像仙女,一点也没夸张吧。”

几个女生纷纷附和——

“哇,姐姐要是在我们学校肯定是校花。”

“那要不要把姐姐发展成‘学伴’啊?”

“对对对,姐姐这么有气质,要是姐姐在我们学校,我们一定要发展姐姐当‘学伴’。”

“学伴团欢迎姐姐的加入。”

“学伴?”梦雨有些好奇。

“就是帮留学生熟悉环境、带他们融入校园生活啦。”焦糖卷发的女生笑着解释,“尤其那些非洲来的小哥哥,每个都超有意思的。”

“哦,是这样啊。那溪溪也加入了吗?”

“还没有呢。溪溪,你可得加紧考虑,咱学校的学伴可是很抢手的。”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高挑女生接过话茬,“不止有学分奖励还有各种补助,条件一般的女生根本申请不到。那些颜值不行的一眼就被留学生pass了。”

“颜值?留学生pass?”梦雨觉得这听起来简直是在让留学生选妃。

“对呀,学伴是要和留学生结对子的,人家挑自己喜欢的很正常吧。” 棒球帽女孩似乎觉得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

“好吧。那怎么还有补助呀?”梦雨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补助是谁发的呀?”

“学校呗。”

“什么学校,不要那么肤浅,是响应国家号召,大部分留学生可都是一带一路国家的。”

“对,为了中非友好。”

“哈哈,构建中非命运共同体。”

除了溪溪以外的女生都心照不宣地附和着笑了起来。她们嘴里说着堂而皇之的口号,笑声里却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暧昧意味。

“不过最近这一段来的人挺多的。” 一个染着浅棕短发的女生说,“好多高大威猛的黑d……”她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焦糖卷发妹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你刚才说黑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黑哥哥。” 焦糖卷发妹露出一个带点戏谑的笑容。

梦雨没接话,只是心里微微一动——她想起下午在柳书芸的公司看到的那份全是非洲男性名字的留学生名单,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也成了这“链条”上的一环。

学伴的话题结束了,梦雨被溪溪拉着坐到了沙发上,溪溪端起一杯颜色艳丽的调酒,她的手有些摇晃,酒液差点洒出来。她抿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对梦雨说:“姐姐,你在伦敦的大学生活肯定比我更精彩吧?”

“其实我们没什么的,你的大学生活才是丰富多彩啊。”梦雨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提醒,“你少喝点,这杯下去差不多就够了。”

“没有啦,平常我也不这样,” 溪溪撇了撇嘴,又压低声音补充道,“这不是周末吗,最近烦,散散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酒意,尾音特别软,让人听着都会心疼。

“又吵架了?”梦雨装作不经意地问。

“也不算,就是想让他吃点醋。”溪溪哼了一声,手指在杯壁上划着圈,“谁让他老不靠谱。”

梦雨看着她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心想这应该不过是场小小的情绪发泄,并不算什么大事。

话筒在众人间传递,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地笑。梦雨确认了包间里只有这些女生,并没有什么陌生的男性,这个状况应该足够金子放心了,她便想要离开了。

这时候不知谁突然起哄道:“姐姐也来唱一首!”

“对啊对啊,我也没听过姐姐唱歌呢!” 溪溪边说边把梦雨放在桌上的手提包藏到身后,一副她不唱就不让她走的架势,“来嘛,就一首!

梦雨原本想推辞,可看着这群年轻女孩热切的目光,她只能接过话筒。抬头看了眼屏幕上的曲名——孙燕姿的《遇见》。

“咦?你们也唱这种老歌?”她有些惊讶。

“老歌才经典嘛。”溪溪说,“歌词超浪漫。”

前奏流淌出来,像是从记忆深处缓缓展开的幕布,她深吸一口气,跟着旋律唱了下去。起初,她的声音是平稳温和的,但当那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远的未来…”

从唇间溢出时,她的眼神微微一晃,这深入人心的乐曲似乎有一种魔力,它穿透了心口的某处,将朝云温暖的笑容带给她,也把她带回到更久远的伦敦雨夜……

她的技巧不算专业,但她的声音里不仅有一种笃定又脆弱的真诚,甚至还有一点怅然若失的恍惚。她像是把自己藏得很深的一页,借着别人的歌词读给了自己听。

一曲终了,女生们齐声尖叫,溪溪凑到跟前,眨着她亮亮的大眼睛小声地问:“姐姐,这歌是不是挺像朝云哥的?那种……等了很多年的感觉。”

梦雨只是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撒谎并不难,可那会是对自己过往的背叛。

“反正我觉得是。”溪溪眨了眨眼,又撇了撇嘴,“姐姐你们真是好呀,不像我,天天被金子那家伙气。”

“感情里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不如直接说出来,”梦雨缓缓地说,“老用气对方的方式相处,不只累,还容易伤到人。”

“话是这么说,不过……”溪溪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像在下定什么决心,“我总要好好气他一次,不然都是我吃亏。”

“好吧,偶尔给男人点教训,让金子这货长点记性也是应该的,只是你要把握好分寸,”她伸手拉住溪溪又想给自个儿灌酒的手,“少喝点酒。”

旁边的几个学伴女生听到“金子”这个名字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随口插了两句八卦,又很快聊回她们的留学生“学伴”经历——提到某个尼日利亚来的学长唱歌超好听、某个加纳小哥打篮球特别帅。那种带着几分崇慕的口气,让梦雨心底微微一颤。她忽然意识到,这种说不清的情绪,和多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

梦雨看了眼时间,站起身道,“那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回去了,不然客户该找我了。”

“那我们明天再约啊!”溪溪挽住她的胳膊,依依不舍地送她来到门口。

“好。”梦雨笑着答应,转身推开了包间的门。

梦雨从溪溪的包间出来。她的脸颊泛着热意,胸口像被什么火烤着,热气一阵阵往上冲。在柳书芸那里被劝下的酒此刻开始涌将上来,让她的步伐都有些飘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关系,她觉得走廊比刚才更暗,彩色的霓虹在墙壁和地毯上交错闪烁,像水底翻动的光纹。连空气也变得沉甸甸的,夹杂着香水、酒精和皮肤的潮气,让呼吸都带着甜腻的灼意。

她一边提醒自己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一边扶着墙壁走进楼梯间,低音炮的节奏从身后轰隆传来,震进胸腔,像鼓点一样敲打着她的心脏。

转过拐角时,她的余光看见前方墙角处有一团像是鬼影的东西在蠕动。梦雨下意识放慢了脚步,那鬼影里有一截白皙的小腿从短裙下伸出,在空气里微微颤着。她看得更清楚了,一个穿着短裙的女生被一团高大的黑影死死抵在墙边,那黑影是……是一个年轻高大的光头黑人,俩人的唇舌紧紧纠缠,紧贴在一处的身体几乎没有缝隙,黑色的皮肤在这昏暗的角落如同天然的保护色,那高大宽厚宛如山峦的身形又几乎把女生整个覆住,所以她第一时间才会把他们当成鬼影。

那个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堵黑墙的黑人稍微侧了侧身,随着他的动作,才露出女生半张迷离的脸——她半闭着眼,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唇间溢出断断续续的急促喘息。她显然已经沉溺其中。黑人的手沿着她短裙的下摆探了进去,那条手臂的肌肉随动作收缩、鼓起,在闪烁的霓虹下像狂野的黑曜石雕塑。他向上摸索,女孩的双腿象征性地做了一个夹紧的动作,这道摇摇欲坠的防线便放弃了抵抗。

他的手指在女生的大腿根部停留,缓慢又有力地揉捏着,像是掠食者在细细品尝猎物的反应。女生的呼吸带着急促的颤音,她的手像怕被抽离一般用力地扣住黑人的后颈,软糯的红唇急不可耐地贴上黑人的厚唇,唇舌相接的瞬间,便有湿热而黏腻的水声在两人之间溢出。

梦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快步走下楼梯。她不敢再看了,她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炽热的鼻息与坚实的肉体,不止将女孩作为雌性的本能彻底引燃,也像潮水般冲刷着她的回忆……

酒意在血液里翻滚,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又敏锐。她的耳边仍残留着两人亲吻时湿热的水声,鼻腔里还萦绕着那股带着荷尔蒙的浓烈雄性气息。而那个她不敢回忆的火热雨夜,那个她以为她可以遗忘的热夜之梦,也开始变得渐渐清晰。

在那个疯狂的夜里,她也曾被同样的气息包围,那蛮横又原始的黑色力量,也是这么将她推向失控的边缘。她越走越快,可那熟悉的压迫感似乎顺着后背一路攀上她的脖颈,让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胸口像被看不见的手攥住,每一次心跳都带来微微的战栗,裙摆下的肌肤因热意而轻颤,像是有一层细密的电流在皮下游走。

脚步已经微微有些发虚的她逃命般下到二楼。和柳总她们打个招呼就回酒店吧,她如此想着推开了包间的门。

包间内的景象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灯光比她离开前更暗,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柳书芸和杰克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身材劲爆、肤色深得像夜色一样的半裸黑人男子,他们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像是等待狩猎开始的黑豹。

“江小姐。”听到李月茹的声音,她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离门最近的沙发上,李月茹被一个肩膀宽得惊人的黑人半抱在怀里。那黑人用一只像黑色钢缆一般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垂落的发丝。她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去向,白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修长的颈线与细腻的锁骨,她仰着头,杏眼半阖,唇角还带着水润的光泽,像是刚从某个迷乱的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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