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六章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山月不知心底事》,1

小说:《山月不知心底事》 2025-09-12 10:05 5hhhhh 9620 ℃

林麦在林有山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起初只是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然后脑袋一点点往下沉,最后完全靠在虎兽人胸前。林有山的爪子僵在半空,不知该放哪好。夜风吹过观星台,林麦的耳朵随着呼吸微微抖动,偶尔蹭到他的下巴,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这孩子累了。

林有山低头看着怀里的青年,月光照在林麦的脸上,勾勒出他略显疲惫的轮廓,土狗兽人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黝黑湿润的鼻头上还沾着一点泥土,可能是刚才爬山时蹭的,正随着呼吸轻轻抽动,林有山盯着那对微微张开的犬吻,干燥的嘴里能看到一点点白色的犬齿尖端,而他的爪子则揪着林有山的衣角,跟个怕被丢下的小兽一样。

他以前也经常这样睡,林有山想,小时候发高烧那次,小土狗崽子蜷在他臂弯里,爪子死死抓着他的背心,烧得通红的脸贴在他胸口。那时候他还能轻松地把养子整个抱起来,现在林麦已经长得比他还高了,肩膀宽得能把校服撑出好看的线条。

山风突然变强了,吹得林麦的毛发蓬乱,林有山犹豫了一下,慢慢收紧手臂,把林麦往怀里带了带,睡梦中的土狗兽人发出一声含糊的咕哝,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林有山的尾巴慢慢地环住林麦的腰,宛如一道温暖的屏障,这个动作太自然了,自然到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直到林麦的呼吸再次变得深沉,他才猛地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心跳在加快,爪垫渗出细密的汗珠,林有山盯着林麦熟睡的脸,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想松开手,想叫醒林麦......但林麦睡得那么香,他甚至能看见养子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林有山想起林麦小时候的一个习惯每次午睡醒来,如果发现自己被抱着,就会迷迷糊糊地蹭蹭他的下巴,然后继续睡。那个小动作太可爱了,他经常故意不把睡着的养子放回床上,就为了多看几次。

现在呢?现在他抱着林麦又是为了什么?

夜更深了,月亮偏移到西边的天空。林有山的手腕开始发酸,但他不敢动,怕吵醒怀里的人。林麦的体重沉甸甸地压在他腿上,体温透过衣物传来,比夜风温暖得多。

林有山低下头,嗅了嗅林麦的头顶,洗发水混着青草的气息,还有一点汗水的咸味,这是成长中的雄性兽人特有的味道,蓬勃、热烈,与记忆中那个奶香的小崽子完全不同。

他的鼻子几乎贴在林麦的额头上,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清每一根睫毛的弧度。林麦眉弓处那两块金色的斑纹,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林有山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种陌生的冲动在血管里奔涌。

自己想做什么?用鼻尖蹭蹭那两块金斑?像小时候检查林麦是否发烧那样额头相贴?还是......其他更过分的事?

林有山猛地抬头,仿佛要逃离这个危险的念头,月光依旧清冷,山峦沉睡在远处,整个观星台静谧得可怕,只有他和林麦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林麦是他的养子,是那个八岁就跟着他的小土狗,是会在作文里写"我最崇拜林老师"的孩子......

可现在的林麦已经不是孩子了。

林有山盯着林麦微张的嘴筒子,那里的犬齿比小时候尖利多了,笑起来时总带着点痞气,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爪子收紧又松开,月光下的林麦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他养大的那个孩子,又像是某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年轻雄性。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这是不对的,不道德的,扭曲的......可是当林麦靠在他怀里时,为什么又感觉那么自然?就像星辰环绕月亮,溪流奔向大海,某种亘古不变的规律。

记忆中的小土狗和眼前的青年重叠在一起,林有山感到一阵眩晕,他的头越来越低,虎鼻几乎碰到林麦的额头,他告诉自己只是想确认养子有没有着凉,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他的爪子不受控制地抚上林麦的脸颊,肉垫轻轻擦过那对金色斑纹,这个动作曾做过百遍,却又在此刻显得格外危险。

虎兽人的呼吸变得沉重,热气喷在林麦的额头上。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点就能碰到......

月光下,两个影子渐渐重叠。林有山能感觉到林麦的呼吸越来越近,他的虎须已经碰到了林麦的脸上的毛发,绒毛相触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

就在额头即将相触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手电光和人声。

"林老师?林麦?"

林有山猛地直起身子,像是被烫到一样拉开了距离。林麦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怎么了?"

"校医来了。"林有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迅速调整了姿势,让林麦坐直,"你的脚......"

脚步声越来越近,几束手电光在观星台的台阶处晃动。值班老师和校医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走在最前面的羚羊兽人明显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你们了!杨明他们早就回营地了。"

林麦刚睡醒的脑子明显还没转过弯来,他茫然地看着来人,狗爪子抓紧了林有山的胳膊,虎兽人感觉到养子的指甲隔着布料陷进了自己的皮肤里,微微的刺痛感让他更加清醒。

校医是只上了年纪的浣熊兽人,背着医药箱快步走过来:"脚伤在哪?我看看。"

林麦这才完全清醒,有些窘迫地把受伤的脚爪从林有山的卫衣下抽出来:"这里......"

校医蹲下身,熟练地检查着肿胀处。他的手按压了几个关键部位,林麦疼得龇牙咧嘴,但硬是没叫出声。林有山站在一旁,尾巴焦虑地扫着地面。

"没骨折,就是普通扭伤。"校医宣布,"但是肿得厉害,这两天不能受力。"

"那......"羚羊老师皱眉,"怎么下山?要叫担架吗?"

"不用那么麻烦。"校医收拾着药箱,"有人背下去就行。"

但还没等他回答,林麦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尾巴小幅度地摆动了两下,又迅速压住,假装淡定地看向别处。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逃过林有山的眼睛,他太熟悉林麦这些小动作了,每次想要什么又不敢直接说时就是这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林有山,虎兽人抿了抿嘴,尾巴尖轻轻抖了一下:"我来吧。"

林麦看见林有山为难的样子马上改口:"不、不用!我自己能......"

他试图站起来,但受伤的脚刚一沾地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林有山眼疾手快地接住他,虎掌稳稳地扶住了养子的腰。

"别逞强。"林有山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林麦没听过的情绪。

校医给林麦的脚踝喷了止痛喷雾,又缠上弹性绷带,冰凉的感觉让林麦打了个哆嗦,爪子下意识地抓住了林有山的肩膀。

"这样会好受些。"校医拍拍缠好的绷带,"但还是得尽快下山休息。"

林有山点点头,转身蹲下,背对着林麦:"上来。"

这个姿势让他想起林麦小学时下雨天接他放学,小土狗崽子蹦蹦跳跳地扑到他背上,湿漉漉的爪子环着他的脖子,兴奋地讲着一天的见闻,那时候林麦很轻,轻到他能一路背回家都不觉得累。

现在呢?

林麦的爪子小心翼翼搭上他的肩膀,温热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然后是整个身体的重量,沉甸甸地压上来,林有山深吸一口气,爪子托住林麦的腿弯,慢慢站了起来。

确实比小时候沉多了。

林麦的胸口紧贴着他的后背,两颗心脏隔着血肉和骨骼共振,林有山能感觉到养子的呼吸喷在颈后,带着微微的颤抖,虎兽人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不会碰到林麦的伤脚。

"抓紧。"林有山低声说。

林麦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爪子在他胸前交叠。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距离近得可怕,林有山甚至能数清林麦每一次呼吸的间隔。

校医收拾好医药箱:"走吧,我给你们照路。"

下山的路比上来时更难走,尤其是背着一个成年兽人,林有山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爪子牢牢托着林麦的大腿,生怕一个不稳把养子摔下去,林麦很安静的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偶尔碰到伤处时才会发出轻微的抽气声,呼吸一阵阵拂过他的脸庞,热得发烫。

刚开始林麦还很僵硬,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贴得太紧。但随着山路越来越陡,他不得不搂紧林有山的脖子,整个胸膛都贴在养父的后背上。

走到一半时,林有山突然察觉到异样,林麦的鼻子轻轻蹭过他的后颈,似乎在嗅闻什么。湿热的鼻息扫过毛发,激起林有山一阵细微的战栗,那感觉太过独特,林有山的爪子差点打滑。

"别乱动。"他低声警告。

林麦立刻僵住了:"......对不起。"

但没过多久,那种小心翼翼的嗅闻又开始了。这次更隐蔽,怕被发现似的,只敢偶尔凑近一点点。林有山能感觉到林麦的鼻子蹭过他的虎纹,温热的呼吸钻进毛发深处,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

他在闻什么?汗水?还是......他的体味?

这个猜想让林有山的耳根烧了起来,虎兽人特有的麝香体味会随着体温升高而增强,尤其是在运动过后,现在他背着林麦走了这么长一段山路,身上的气味肯定比平时浓烈得多。

而林麦......林麦正在仔细地嗅闻这些气味,进行着某种隐秘的探索,林有山的爪子开始出汗,托着林麦腿弯的地方变得湿热黏腻。

林麦的鼻尖又一次擦过他的后颈,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林有山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卷起,尾尖轻轻扫过林麦的小腿,这个动作太过亲密了,就像是鼓励和支持。

然后,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微妙的热度从相贴的部位传来,紧接着是某种不可忽视的变化,林麦的身体突然变得无比僵硬,呼吸也停滞了一瞬,林有山的脚步猛地顿住,大脑一片空白。

林麦硬了。

这个在他背上,刚才用鼻子蹭着他后颈的养子,居然......

"林老师?"校医在前方回头,"怎么了?"

"......没事。"林有山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强迫自己继续前进。

那个坚硬的、灼热的东西仍抵在他的后腰上,随着步伐轻微地摩擦,林有山的爪子死死收紧,掐着林麦的腿弯,力道大得足以留下淤青,林麦疼得一缩,但没敢出声,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林有山的肩颈处。

羞耻、愤怒、困惑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林有山的胸腔里翻腾,他不知道是该加快脚步赶紧结束这场折磨,还是放慢速度给林麦时间平复。

两人谁都没说话,山路上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以及偶尔的虫鸣,林有山强迫自己专注于脚下的路,不去想身后那个越来越明显的硬物,但每一步都让那个部位与他后腰的接触更加清晰,热度透过两层布料直接灼烧着他的腰。

"林老师......"林麦突然小声开口,声音闷在他的肩膀处,"对不起......"

林有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什么?"

"我......"林麦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是故意的......"

虎兽人没有回答,他只是把林麦往上托了托,动作刻意放轻,避免更多摩擦,他的后颈处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林麦的鼻尖蹭上去时带来一阵凉意。

校医和值班老师走在前面,手电光为他们照亮崎岖的山路。羚羊兽人偶尔回头看一眼,确认他们没有掉队。

"林老师,"校医突然停下脚步,"我有个建议。"

林有山抬起头,呼吸因为负重而略显急促:"嗯?"

"林麦这情况,露营不太合适。"校医指了指缠着绷带的脚踝,"地面湿气重,对恢复不好。"

值班老师也点头附和:"而且半夜上厕所也不方便。"

林有山的尾巴不安地摆动:"那......"

"民宿条件好些,"校医继续说,"反正你是班主任,照顾学生也合情合理。"

林有山感觉林麦的身体僵了一下,爪子在他的肩膀上收紧,虎兽人深吸一口气,后腰处那个灼热的触感变得更加鲜明,他知道这是个糟糕的主意,但看着林麦肿起的脚踝,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好。"他最终答应道。

林有山感觉,林麦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心跳加速。

下山的后半程安静得可怕,林有山能感觉到林麦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那个部位的热度时强时弱,但一直没有完全消退,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后腰的触感几乎要夺走他全部的注意力。

民宿的灯火终于出现在视野里,值班老师小跑着去通知其他教师,校医则带着他们直奔二楼,走廊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只有钥匙转动时的金属碰撞声打破了沉默。

"205房,"校医递过钥匙,"两张床,浴室二十四小时热水。我待会儿送药上来。"

林有山点点头,背着林麦艰难地单手打开房门,房间比想象中宽敞,两张单人床分别靠墙摆放,中间隔着一个小床头柜,窗帘拉着,床头灯散发出柔和的黄光。

他小心地把林麦放在靠窗的那张床上,动作轻得像是在放什么易碎品,林麦的爪子终于离开了他的脖子,但爪尖在最后时刻轻轻擦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灼热。

校医简单交代了用药事项后就离开了,房门关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林有山站在原地,尾巴不安地卷曲着,不敢转身面对林麦。

浴室......他需要去浴室冷静一下,但还没等他迈步,林麦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林老师......我想洗个澡。"

林有山转过身,看见林麦坐在床沿,爪子揪着被单,土狗兽人的耳朵垂着,尾巴紧贴大腿,但眼睛却亮得惊人,直直地看着他。

"你的脚......"林有山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能行。"林麦坚持道,"就...简单冲一下。"

两人对视了几秒,林有山先移开了目光,他走向衣柜,从里面取出两条浴巾:"小心地面,别摔了。"

林麦接过浴巾,慢慢站起身,受伤的脚悬空着,他单脚跳向浴室,动作笨拙但坚决,林有山想上去扶,又硬生生忍住,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地板。

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下了宣判,林有山长出一口气,重重坐在另一张床上,他的后背还残留着林麦的体温。

水声很快响起,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然后逐渐变大。林有山盯着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能看到里面模糊的身影在移动,林麦的动作很慢,大概是怕滑倒。

虎兽人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而整理起背包,但是他却不知道在收拾什么,把带来看的几本书拿出来又塞回去,隔音不太好,水声持续不断,绵延不绝,吸引着林有山的注意。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喘息。

很轻,几乎被水声掩盖,但林有山的耳朵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爪子僵在半空,书从爪间滑落,散了一地。

又是一声,这次更明显,带着一点颤抖的尾音,水声依然哗哗作响,但掩盖不住那种年轻雄兽特有的、带着情欲的喘息,林有山的尾巴毛全都炸开了,耳朵不受控制地转向浴室方向。

他应该阻止的,作为监护人,作为班主任,他应该敲门提醒林麦适可而止,但虎兽人只是僵在原地,爪子紧紧抓着床单,心绪如麻。

水声中夹杂的喘息越来越急促,偶尔还有几声闷哼,林有山能想象出那副画面,林麦靠在瓷砖墙上,爪子握着性器上下滑动,脑袋后仰露出喉结,眼睛紧闭......

这个想象让林有山下腹一紧,他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夜风迎面吹来,冷却了他发烫的脸颊。但即使如此,身后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甚至能分辨出节奏的变化——林麦快射了。

林有山死死抓住窗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一声短促的呜咽从浴室传来,然后是正常的洗澡声,林有山的爪子松开了窗框,长出一口气,但身体里那股燥热却久久不散。

水声停了。又过了几分钟,浴室门开了一条缝,热气从中涌出。

"林老师......"林麦的声音有些哑,"能...能帮我拿条干净裤子吗?我忘记带了......"

林有山的尾巴僵硬地摆动了一下:"嗯。"

他从行李中翻出一条运动裤,走到浴室门前,门缝里伸出一只湿漉漉的爪子,肉垫还泛着粉色,林有山把裤子递过去时小心地避开了任何可能的接触,但还是在缩回手时瞥见了门缝里的一抹身影,林麦的肩膀上还挂着水珠,毛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裤子被拿走后,门立刻关上了。林有山回到自己床边坐下,爪子狠狠揪着尾巴尖的毛发,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然后是吹风机的嗡嗡响。

当林麦终于出来时,他的毛发蓬松干燥,脸上带着沐浴后的红润。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骨上,露出一小截内裤边缘,他的脚踝还是肿的,但看起来已经没那么严重了。

"洗好了......"林麦说,眼睛不敢看林有山。

虎兽人点点头,起身去拿自己的换洗衣物:"校医说药一会送上来,你先休息。"

他几乎是逃进了浴室,关门的声音比平时重了几分。镜子被水汽模糊,林有山用爪子擦了擦,看到自己涨红的脸和明显隆起的裤裆。

该死。

冷水冲在身上的感觉既痛苦又解脱,林有山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流拍打后背。他的脑子乱成一团,各种画面不断闪现,林麦在他背上勃起的样子,浴室里的喘息声,门缝间那一瞥......

虎兽人低头看着自己同样精神的下体,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住了,他知道这很可耻,但身体的本能压过了理智,冷水冲不掉那股燥热,只有释放才能让他恢复平静。

他的动作很粗暴,几乎带着自我惩罚的意味,脑子里全是林麦的样子——林麦唱歌时微微皱起的眉头,林麦在篝火旁低垂的耳朵,林麦在他背上灼热的呼吸......

释放来得又快又猛,林有山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精液被水流冲走,但那种负罪感却挥之不去,他关掉水龙头,靠在瓷砖墙上喘息,镜子再次被水汽模糊,遮住了他狼狈的样子。

擦干身体时,林有山刻意拖延了时间。他仔细地刷牙,梳理毛发,甚至清理了浴室的下水口,就是不想出去面对林麦。但最终,他知道避无可避,还是深呼吸了一下,推开了浴室门。

房间里的灯已经调暗了。林麦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毛毯拉到肩膀,看起来睡着了,林有山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林老师......"林麦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林有山的爪子顿了一下:"嗯?"

"我......"林麦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虎兽人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得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吗?

"睡吧。"他只能这么说,声音低沉,"明天还要早起。"

房间里重新陷入沉默。林有山能听见林麦的呼吸声,缓慢而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但他的爪子一直紧紧攥着被角。

山峦的剪影在窗帘上投下深色的轮廓,林有山盯着那道影子,思绪飘回了观星台上,当他的额头差点碰到林麦的那一刻,那种冲动从何而来?

关心?习惯?还是......

林有山翻身背对林麦,尾巴紧紧贴着后背,他不敢再想下去,怕得出那个呼之欲出的危险答案。

床头的时钟滴答作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林有山盯着墙壁上的纹路,听着身后林麦的呼吸声,直到天亮。

第一缕阳光透过轻薄的布料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线,床头的时钟显示七点,民宿开始苏醒,走廊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又关。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虎耳因为屋外的鸟鸣而不时抖动,一整夜了,他保持这个姿势整整一夜,后背僵硬得像块木板,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尾巴因为长时间绷紧而微微发麻。

身边是林麦均匀的呼吸声,养子似乎睡得很沉,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面朝林麦的床铺。

林麦正对着他侧卧,毯子滑到腰间,露出大半块胸口,他的皮毛在晨光中泛着温和的光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爪子还抓着枕头一角,嘴角还挂着一点口水,看起来毫无防备。

虎兽人猛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转回去面朝墙壁,一整夜的胡思乱想已经耗尽了他的理智,现在他需要睡眠,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儿,但每次合上眼,昨晚那些画面就会浮现。

林麦在他背上勃起的触感......浴室里压抑的喘息声......门缝间一闪而过的湿漉漉的健壮身影......还有自己鬼使神差的自渎......

林有山把脸埋进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枕套上残留着民宿洗衣液的味道,廉价又刺鼻,完全盖不住从另一张床上飘来的林麦的气息——那种年轻的、充满活力的雄性味道,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无声地侵占了整个房间。

伴着窗外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林有山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视线边缘模糊不清,他挣扎着想要保持清醒,但疲惫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终于在天色大亮时将他拖入梦乡。

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观星台,但这次没有受伤的林麦,没有校医,只有他和满天繁星,夜风拂过皮毛,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然后林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土狗兽人笑得灿烂,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星光。

"林老师,"梦里的林麦凑近他,"你昨晚想做什么?"

林有山想后退,却发现双脚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林麦的脸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每一根睫毛的弧度,近到能感受到呼吸喷在脸上的热度。

"是这样吗?"梦里的林麦低声问,额头轻轻贴上了他的。

那一瞬间,他想推开养子,爪子却不受控制地抚上林麦的后颈,将那个接触加深。

梦境突然扭曲。

观星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场。浓烟呛得林有山咳嗽不止,热浪灼烧着皮毛,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刺得他耳膜生疼。

"阿山,你在做什么?"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火场中央传来,林有山眯起眼,看见一个穿着消防服的犬兽人站在废墟里,头盔下的眼睛和林麦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疲惫。

陈岩。

林麦的生父直勾勾地盯着他,消防斧在爪中闪着寒光:"我拜托你照顾他,不是让你这样照顾的。"

林有山的喉咙像是被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火势越来越大,热浪几乎要把他烤焦,陈岩的身影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声音却清晰地传来:

"他还是个孩子,林有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你配当老师吗?"

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锤,砸得林有山连连后退。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他坠入无尽的黑暗......

林有山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爪子死死抓着床单。阳光已经充满了整个房间,刺得他眼泪直流,时钟显示中午十二点,他居然睡了将近七个小时。

另一张床上空空如也,毯子乱七八糟地堆在床尾,林麦的外套和手机都不见了,林有山坐起身,尾巴因为噩梦而炸毛,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些可怕的画面,梦里的陈岩太真实了,那双和林麦一模一样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龌龊的心思。

浴室门开着,里面没有林麦的身影,林有山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是林麦工整的字迹:「我去吃午饭了,林老师您多睡会儿」。

便签旁边放着一杯水,已经凉了,但水位很满,显然林麦走前特意倒的,林有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冰冷的水滑过喉咙,稍稍缓解了噩梦带来的燥热。

他去洗了个脸,冷水拍在脸上的感觉让神志清醒了些,镜中的虎兽人眼圈发黑,虎须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皮毛因为噩梦而显得杂乱,林有山用力搓了搓脸,直到发红才停下离开。

林有山关上房门走了出来,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明亮的方格,他眯了眯眼,现在是正午十二点,餐厅应该已经开始供应午餐了。

拐角处传来几个老师谈笑的声音,林有山下意识地放慢脚步,不想与他们碰面,昨晚的事......还有今早那个梦,让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同事的目光,即便他们不知情。

餐厅在民宿一层的最东侧,透过半开的门能看到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老师和学生,午饭时间快结束了,大部分餐桌已经收拾干净。校医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慢条斯理地啜饮一杯茶。

"林老师!"校医抬头看见他,招手示意,"醒了?您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

林有山摇摇头,目光扫过餐厅,没看到林麦的身影:"还行,您见到林麦了吗?

"哦,那孩子啊,"校医放下茶杯,"这民宿有温泉,我看他脚踝消肿了些,就建议他去泡温泉了。"

温泉?林有山的耳朵抖了一下:"他的脚......"

"正好适合。"校医推了推老花镜,"温度合适的话能促进血液循环,对扭伤有帮助。"他指了指窗外,"虽然现在是午餐时间,人很少,但公共温泉有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公共温泉。林麦一个人在那里,裸露着大部分身体,在热水中放松......这个画面太危险了,但他还是想和林麦说点什么。

"我去看看他。"林有山转身要走。

"等等。"校医叫住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消炎药膏,让你孩子泡完温泉涂上。"

林有山接过药瓶,道谢后便匆匆离开餐厅。

温泉区在民宿后院,穿过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就能到达,林有山走得很快,爪子在药瓶上留下了几道指痕,水汽从木质建筑的缝隙中渗出,在阳光下形成淡淡的白雾,更衣室空荡荡的,只有几双拖鞋散落在入口处,尽头是通往浴池的推拉门,玻璃上凝结着水珠,模糊了里面的景象。

林有山站在门前,爪子悬在半空,他该进去吗?以什么身份?监护人?班主任?还是......

深呼吸了几次,他最终推开了门。

热浪扑面而来,混合着硫磺和草木的香气,湿润的空气立刻打湿了他的毛发。室内温泉不算大,四周围着仿造的石壁,几处人工瀑布哗哗作响,池水泛着淡淡的蓝色,水汽氤氲中,他看见林麦独自靠在最远的角落。

水雾缭绕间,林麦的轮廓若隐若现,土狗兽人仰着头靠在池边,双臂展开搭在石台上,胸口以下浸在水中,水波荡漾间偶尔能看到他精壮的腰线和微微隆起的腹肌,他闭着眼睛,似乎没注意到有人进来,湿润的犬毛紧贴着脸,显得那张年轻的脸更加棱角分明。

林有山的爪子贴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但推拉门的吱呀声已经惊动了林麦,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倏地睁开,直直地看向门口。

"林老师?"林麦的声音因为惊讶而提高了几分,身体在水里坐直了些,尾巴在水下轻轻摆动,水波晃荡着拍打池壁。

"校医说......"林有山的声音比想象中嘶哑,"这个药膏泡完温泉涂上。"

林麦的视线落在药瓶上,又很快回到林有山脸上:"哦......谢谢。"

水珠从林麦的眉骨滑落,顺着鼻梁滚到嘴角,他伸出爪子抹了一把,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林有山眼中被无限放大,林麦的腕骨凸起,爪子上还沾着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要......一起泡吗?"林麦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块位置,"水很舒服。"

林有山的虎须抖了抖:"不用。"

"这里人很少,"林麦的目光直视着他,"现在只有我一个。"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邀请,却让林有山后退了一步,他盯着水面,那里倒映着天花板的灯光,还有林麦若隐若现的身体轮廓。

这太危险了,林有山在心里警告自己,昨晚的混乱还没理清,今早的噩梦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现在再和林麦一起泡温泉简直是自寻烦恼,但当他看到林麦脚踝上那一圈淡淡的淤青时,拒绝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小说相关章节:《山月不知心底事》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