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华，则因为祥子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般的动作，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只知道高潮和淫叫、不停分泌淫水的肉穴。在被祥子内射的极致快感中，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不似人声的悲鸣，便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漫长的高潮终于结束，​祥子松开了钳在初华腰上的双手。

失去了支撑，那具被情欲彻底掏空了的身体，便像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倒了下去，瘫软在冰冷的地砖和她自己狼藉的体液之中。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有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里，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不可思议的是，在这样剧烈的性爱之后，精液却没有多少从女阴中流出来。

绝大多数，都已经被牢牢地锁在了子宫之内。

​花房内，一切都重归死寂。

​祥子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

​高潮的余韵迅速冷却，那份通过绝对支配和暴力占有所获得的、灼热的满足感，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巨大的、冰冷的空虚。

​她赢了。她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了初华依然是属于她的所有物。

​但赢得如此丑陋。

​她看着地上如同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生气的初华，那张漂亮的脸上还混杂着泪痕、口水和自己抹上去的液体，身上还有自己失控时掐出来的红印。这幅景象，并没有带给她胜利者的快感，反而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反胃和自我厌恶。

​这就是她为了寻求一丝安全感，所做出来的事情。真是……可悲又可笑。

​祥子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麻木的平静。她从睡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走到初华身边，蹲了下来。

​她捏住初华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然后，她用手帕，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擦拭着初华脸上的污迹。她的动作里没有半分温柔，更像是在清理一件被自己不小心弄脏了的、心爱的工具。

​当那张脸恢复了往日的洁净后，祥子丢掉手帕，将初华打横抱起。怀里的身体很轻，却又无比滚烫。她抱着这具战利品，转身离开了这座作为仪祭舞台的、废弃的圣殿。

​她没有将初华送去客房，而是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她将初华轻轻地放到自己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初华在舒适的床铺上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沉沉地睡去。

​祥子在床边站了很久，在黑暗中俯视着初华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

​许久，她才伸出手，非常轻地，碰了一下初华的脸颊，然后又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

​她在黑暗中，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

​“这样，你就哪里也去不了了。”

​这句话，像是对床上的人偶下的最后一道咒语，也像是对自己这颗惶恐不安的心，开出的一剂镇定剂。

​------

第二天早晨，初华在一片柔软和温暖中醒来。

​她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传来酸痛感，尤其是腰部和喉咙，腿间更是黏腻不堪。昨夜那些疯狂、羞耻、混杂着痛苦与狂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脑海。

​她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祥子的床上，而祥子本人，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安静地读着一本书。晨光透过落地窗，为她镀上了一层虚幻的、不真实的金色轮廓。

​昨晚那个情绪失控、眼神疯狂、甚至有些残暴的祥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的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疏离、优雅得无可挑剔的丰川祥子。

​“……小祥。”初华试探着、小声地叫了她一声。

​祥子从书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

​“醒了？”她说，“我让佣人准备了早餐。你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了，就放在床头。”

​她的语气太过平淡，仿佛昨晚那场足以颠覆一切的性爱，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觉。

​初华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看着祥子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最终什么都没敢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安静地下床穿衣。

​祥子没有再看她，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但上面的文字一个也没能读进去。她能清晰地听到身后初华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能感觉到那个视线小心翼翼地、一次次投向自己。

​昨夜那份灼热的满足感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沉静的、冰冷的安心。她看着窗外，知道内心的那头野兽只是暂时被喂饱了，并未消失。但这没关系，她已经找到了驯服它的方法，找到了能让这间囚笼变得可以忍受的“药”。

​只要初华还在，只要这个绝对忠诚、可以被任意塑形的人偶还在，她就还能继续扮演那个完美的丰川祥子。

​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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