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各有心事

日影西斜，余晖染透青丘山门。赵莼儿立于门前，目光沿着蜿蜒山径，投向桃源村的方向。

“天色尚明，我且归去一趟，”赵莼儿对小春道，“阿鲈独自在客栈，怕是要忧心我出了差池。”

小春斜倚门柱，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玩味：“这般急着回去见鲈儿弟弟？莫非…心头另有牵念？”

赵莼儿面色微凝：“鹓友此言何意？”

“没什么，”小春耸耸肩，唇边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是晨起临行时，瞧见赵哥哥与鲈儿弟弟话别…又是抠腚又是抓雀，好生亲昵。”

赵莼儿心头一紧：“不过是…唇齿相偎，玉股轻抚罢了，你…都瞧见了？”

“赵哥哥放心，我自当守口如瓶，”小春眨了眨眼，忽又凑近，温热气息拂过赵莼儿耳畔，“只是，赵哥哥既有此等…手足亲昵之需，何不来寻我呢？”

“你……”赵莼儿愕然。

“我是说，”小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若哥哥欲遣此衷情，小弟愿效绵薄。不过，”他顿了顿，“哥哥也需应我一事。”

赵莼儿喉头发紧：“何事？”

小春舌尖轻舔唇瓣，眸中意蕴不言自明。

窒息般的压迫感瞬间攫住了赵莼儿。他万没料到小春会如此直白。然念及弟弟声名与感受，终是无奈颔首：“好，我应你。但务必缄口！”

“一言为定！”小春粲然一笑，如春花绽放，“不过哥哥归去之前，尚有一事须记。”

“又有何事？”

“今夜哥哥尽可与鲈儿弟弟诉尽衷肠，”小春眼波流转，含羞带俏，“只是…莫要太过，可好？”

“又是为何？”

“因我想饮赵哥哥的甘霖，”小春坏笑，“若哥哥今夜元阳有泄，明日我必能嗅得出来。”

赵莼儿慌忙截住话头：“好了好了，我应承你，断不会那般。”

“那便好，”小春满意点头，“哥哥须知，男子元阳一日一泄，方合养生之道。小弟明日，还盼见个神完气足的赵哥哥呢。”

“你呀……”赵莼儿哭笑不得。

小春俏皮地吐了吐舌尖：“那小弟便不扰哥哥归心似箭了。切记，明日卯时，山门相候！”

辞别小春，赵莼儿快步下山。山风拂面，心头却如乱麻缠绕。一面忧惧弟弟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一面……那明日之约的影儿，竟在心底悄然投下一丝隐秘的涟漪。

待赵莼儿推开栖霞居的院门，夜色已浓如墨染。庭院里蕙兰幽香浮动，晚风过处，檐角铜铃叮咚，清越入耳。凉亭之下，一道牵肠挂肚的身影茕茕而立，显已等候多时。

“哥！”闻得脚步声，赵鲈儿急步迎来，脸上忧色未散，“你可算归来了！我还道你首日便要宿于山中。”

赵莼儿含笑握住弟弟微凉的手：“傻阿鲈，我无事。只是初至青丘，耽搁了些时辰。”

“快与我说说今日如何？”赵鲈儿拉着哥哥在亭中石凳坐下，眸中星辉点点，满是期待，“可曾得见嵇笪先生？”

赵莼儿颔首，将山中见闻娓娓道来。说到嵇笪不拘形迹的装束与炼丹之态，说到小春曾半途而废的旧事，不禁莞尔。只是——与小春结为鹓友一节，悄然隐去不提。

“那小春倒真是妙人！”赵鲈儿掩唇轻笑，“哥，你说他此番能熬得几日？”

“这却难料，”赵莼儿亦笑，“不过此子古道热肠，亏得他引路，否则我定要在那青丘迷阵中兜转良久。”

赵鲈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哥，你欲专修何艺？”

“我向师父言明，愿深研文墨与岐黄二道，”赵莼儿答道，“师父甚是嘉许，言明日便授根基之学。”

“文墨岐黄，皆合哥哥心性，”赵鲈儿欣然道，“既可明理载道，又能济世活人。只是……”他促狭一笑，“哥哥须得早起，听闻青丘修士，皆闻鸡起舞。”

赵莼儿苦笑：“小春已提点过，卯时便要行晨课。看来从明日起，清梦难续矣。”

说笑间步入内室，赵鲈儿点亮灯盏，又奉上温茶。“看来今日顺遂，我还忧心哥哥在山中迷途呢！”

赵莼儿接过茶盏，轻啜一口，温润茶汤熨帖了微干的喉舌：“青丘虽广，幸有小春引路，倒也不至迷失。倒是阿鲈，独守空庭，可觉孤清？”

二人在堂屋矮几旁落座，赵鲈儿踌躇片刻，终是开口：“不孤清，哥。我今日…去了宗主府邸。”

“是了，阿鲈今日始为伴读，”赵莼儿兴致盎然，“如何？可是陪着桓明少主修习了一日？”

赵鲈儿点点头，目光却有些游移：“不止修习，少主他……”语声渐低，唇瓣轻咬，似在斟酌词句。

“如何？少主待你可好？”赵莼儿关切问道。

赵鲈儿深吸一口气：“少主待人温雅，府邸更是极尽华美。他的书斋，比我所料还要轩敞，壁上悬满名家丹青，架上尽是珍稀孤本。午膳更是珍馐罗列，许多菜肴，我连名目都未曾听闻。”

“听来着实令人歆羡，”赵莼儿品评道，“只是阿鲈神色，似有隐忧？”

赵鲈儿垂下眼睫，声若蚊蚋：“少主他…午后对我行了些旁的事。”

“什么？”赵莼儿霍然起身，面沉如水，“他欺侮你了？”

“也不算欺侮，”赵鲈儿急急摇头，“起初不过些无意触碰，我未以为意。后来…后来他便……”语声愈发细弱，几不可闻。

赵莼儿握住弟弟肩头，急切追问：“究竟如何？莫急，缓缓道来。”

赵鲈儿阖上双眼，似在回溯那番复杂情状：“少主先是为我推拿，道是用松脂膏替我舒解疲乏。后来…后来他便将手探入了我的……”

见弟弟羞赧难言，赵莼儿心下已明了几分：“他可曾迫你行不愿之事？”

“未曾，我也不知为何未曾推拒，”赵鲈儿抬眸，眼眶微红，“他动作极是温存，言语也动听。虽…虽行了那些事，末了却体贴为我拭净，后来…更在庭中银杏树下，与我结为鹓友……”

赵莼儿长叹一声，复又坐下：“此等事…确难启齿。然阿鲈须谨记，无论何人，纵是宗主之子，若不敬你心意，擅自逾越，皆不可恕。”

“我…其实并不厌憎那滋味，”赵鲈儿困惑低语，“虽其间亦有不适，却也亦有难言之妙。末了，少主更说了许多温言软语，令我自觉珍重。”

“你啊，”赵莼儿无奈摇头，“首日便教人迷了心神。这位少主，看来非是等闲。”

“哥，”赵鲈儿忧心忡忡，“你会否觉得我不知廉耻？”

赵莼儿轻拍弟弟肩背：“此乃人之常情，何羞之有？唯要懂得护持己身，”他语重心长，“若对方行止逾矩，定要懂得拒却。”

赵鲈儿轻轻颔首：“我晓得的，哥。其实…少主尚算克制，较之传闻中那些纨绔子弟的荒唐行径，已是彬彬有礼了。”

“唉，伴读之身，原就多身不由己，”赵莼儿试图转开话头，“要紧的是能有所进益。我看你…对那桓明少主，亦是心有好感？”

赵鲈儿面染红霞：“他确然令人心折。然哥哥放心，莼儿心中至重之人，永是哥哥。”

这暖心之言，却如细针般刺入赵莼儿心扉，泛起阵阵酸涩的愧疚。今日山道之上，他亦行了对不住弟弟之事，更可叹…他远不及弟弟这般坦诚。

“阿鲈，你我兄弟说定，”赵莼儿执起弟弟双手，郑重道，“无论来日遭逢何人，历经何事，你我手足，方是彼此最亲最近的挚爱。”

“嗯！”赵鲈儿用力点头，眸中清辉流转。

夜渐深，兄弟二人洗漱完毕，躺在舒适的床榻。暖黄的灯苗摇曳生姿，在室内镀上一层暧昧的光晕。

赵鲈儿侧卧着，一只手臂弯曲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赵莼儿的衣襟：“哥，你今天累吗？”

赵莼儿翻了个身，面对着弟弟：“怎么，阿鲈今晚也要？”

赵鲈儿羞涩地点点头：“我现在觉得…身体里面空空的，想要哥的那个填进去…”

赵莼儿忽而想起白天小春的话来，但如直接拒绝弟弟，则显得太过残忍。

“如此可好？”赵莼儿犹豫了一下，提议道，“今次我不用那物进去，改用嘴来？”

“用…用嘴？”赵鲈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岂不是很脏？”

赵莼儿微笑着摇摇头：“怎会？阿鲈身上每一处都是干净的。”说完，他便俯下身，轻轻分开了弟弟的双腿。

赵鲈儿的下身已经半裸，薄薄的亵裤被扔在一旁。在昏暗的灯光下，那处粉嫩的私处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顶端已经沁出了几滴透明的蜜露。

赵莼儿先是用手轻轻摩挲着那可爱的茎身，感受到它在掌心逐渐变得坚硬。当它完全勃起后，赵莼儿弯下腰，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龟头顶端的蜜汁。

“啊…”赵鲈儿发出一声轻叹，双腿不由自主地张得更开。

受到鼓励的赵莼儿张开嘴，将整颗龟头含入口中，用温热的舌头细细描绘着每一处纹路。同时，他的右手也没有闲着，轻轻剥开包裹着茎身的包皮，露出下面鲜红的嫩肉。

“哥…你…你居然愿意…这样对我…”赵鲈儿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感动。

赵莼儿没有回答，专心致志地服侍着弟弟的阳具。他的舌头灵活地在茎身上来回游走，时而轻吮龟头，时而舔弄茎身，偶尔还用舌尖钻入马口，惹得赵鲈儿连连战栗。

正当赵鲈儿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快意中时，赵莼儿的右手中指悄悄滑向了那隐秘的后庭。借助先前分泌的蜜汁作为润滑，他轻轻地将指尖探入那个紧窄的入口。

“唔…”赵鲈儿发出一声闷哼，既像是抗议，又像是邀请。

赵莼儿感受到弟弟身体的轻微抵抗，立刻放缓了动作。他的手指在入口处浅浅地进出，同时加强了口腔的服务力度，希望能够分散赵鲈儿的注意力。

“放松些，阿鲈，”赵莼儿短暂地吐出口中的阳具，轻声安抚道，“让哥哥的手指进来，会让你更舒服的。”

赵鲈儿咬着下唇，努力松弛着紧绷的肌肉。随着身体逐渐适应，赵莼儿得以将整根手指完全探入。那温暖紧致的内部紧紧吸附着他的指节，随着赵鲈儿的呼吸节奏收缩着。

“这里…这里最舒服…”赵鲈儿轻声指引着，扭动腰肢寻求更多快意。

赵莼儿熟知弟弟的敏感地带，手指灵巧地找到那个凸起的小点，轻柔地按压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舌头再度缠绕上赵鲈儿的阳具，时而快速舔舐，时而重重吮吸，偶尔还用牙齿轻轻刮蹭着茎身，引发一阵阵颤栗。

“哥…哥…慢一点…”赵鲈儿气息紊乱，双手无力地搭在赵莼儿肩上，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赵莼儿置若罔闻，反而变本加厉。他的手指在赵鲈儿体内不断探索，很快就找到最佳的角度和力道。每当指腹擦过那一点，赵鲈儿的腰就会不受控制地弹起，口中泄出甜美的呻吟。

“不行…要出来了…”赵鲈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恐慌，他本能地想要逃离这过于强烈的快意。

这一次，赵莼儿没有让弟弟忍住，却紧紧搂住弟弟的腰，将他的下身牢牢固定在自己面前。舌头、嘴唇和手指默契配合，给予赵鲈儿全方位的刺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口中的阳具越发膨胀，青筋突突跳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啊…我就要…啊！”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呜咽，赵莼儿感到口腔中弥漫着些许清新的味道，那味道没有一丝腥膻，倒像初夏清晨里第一枚剥开的嫩莲子，清甜里含着极淡的湖水的咸，干净得几乎带着白瓷碗里新汲井水的凉意。

二人相依而卧，疲惫的身躯渐次松弛。赵莼儿轻抚着怀中人的发丝，心间却浮现出小春的容颜。他忆及白日里与小春的亲昵举动，以及那令人费解的约定；还有明日，该如何应对他的查验与要求？

而在他怀中的赵鲈儿，虽表面已然沉静入眠，心中却反复回味着午后与桓明的点滴细节。那位温文尔雅的少主，既能予他前所未有的欢愉，又能给予心灵上的慰藉，这般矛盾的情愫该如何抉择？

夜已深沉，栖霞居内仅余匀净的呼吸声与偶尔的翻身声。兄弟二人的身体贴得极近，心跳却似朝着不同的律拍。

小说相关章节：桃源：契约桃源：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