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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薇的解体殇宴,灵魂复制器续,4

小说:灵魂复制器续 2025-09-11 22:03 5hhhhh 8080 ℃

白皙的皮肤与粉色的肌肉,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向两侧整齐地翻开。

亚历山大没有停顿。他的刀锋继续上行,在抵达胸骨时,他换上了一把更沉重的、如同凿子般的骨制工具。他将凿尖抵在胸骨的正中,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手掌,稳定而又用力地向下一压。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的声响。坚固的胸骨,应声而裂。他再次换回骨刃,将那道触目惊心的裂口,一路向上,延伸至锁骨的尽头。

至此,萝薇的整个躯干,从下体到脖颈,被一道笔直的、深可见骨的创口,彻底地一分为二。

亚历山大放下刀具,将他那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探入了创口的两侧。然后,像打开一扇神殿的大门般,用力地、向外缓缓地掰开。肋骨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被强行地向两侧扩张。

一幅充满了生命与死亡的、壮丽而又恐怖的画卷,就这样,展现在了所有宾客的面前——温热的、还在微微蠕动的粉色肠道;如同顶级红宝石般鲜活的肝脏;以及在那层层脏器之上、位于胸腔正中、如同被众星捧月般守护着的、那颗还在有力地、有节奏地、“砰、砰、砰”地搏动着的鲜活心脏。

在完成了开膛之后,亚历山大开始了“取宝”的仪式。他像一个最专业的器官移植医生,用一把小巧的银镊子和分离剪,小心翼翼地,开始摘取那些还在“工作”的内脏。

肝、肾、脾、胃……一件件温热的、充满了生命活力的“零件”,被他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取出,分门别类地放置在不同的、早已准备好的冰盘之上,等待着被送往后厨。每一次器官的离体,都带给萝薇一阵全新的、被“掏空”的奇异快感。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空洞。她不再是一个复杂的生命体,而是一个正在被拆解的、精密的机械。这种逐渐失去“内在”的感觉,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虚无的解脱。

在摘除了所有腹腔与胸腔的内脏、只剩下心脏与生殖系统之后,亚历山大缓缓退后一步,将舞台的中央,让给了他那位一直安静观礼的妻子。

金克夫人优雅地起身,她没有走向餐车,而是直接来到了餐桌旁。她的眼中没有亚历山大那种“美食家”的专注,而是一种更纯粹的、属于同性的、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的审视。

“现在,将由我的妻子,来唤醒这朵花蕾最后的芬芳。”亚历山大宣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对自己妻子“技艺”的自豪。他则重新拿起两柄最纤细、最精巧的、如同柳叶般的解剖刀。

金克夫人俯下身,伸出戴着手套的、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带着一丝近乎怜爱的好奇,触碰了一下那片早已被玩弄得红肿不堪、泥泞不堪的神秘花园。

“真是无可挑剔的形状,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她轻声感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萝薇那早已被快感淹没的意识之中,“萝薇小姐的‘作品’,果然名不虚传。”

这句来自同性的、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纯粹赞美,却像一把最锋利的锥子,精准地刺入了萝薇灵魂最深处的羞耻点。被一个男人侵犯,是征服;而被一个更高贵的、更完美的女人,如同鉴赏艺术品般“审视”,则是一种更加深邃的、让她无地自容的屈辱。

金克夫人没有给萝薇太多沉浸在羞耻中的时间。她的手指,开始了极其残忍的、充满了艺术感的挑-逗。她的指尖,在那颗早已因为持续刺激而红肿不堪、挺立如豆的阴-蒂上,轻轻地、反复地画着圈。每一次划过,都带起一阵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般的、尖锐的酥麻,让萝薇的身体如同被投入烙铁的活鱼,在餐桌上疯狂地痉挛、扭动。

她的另一只手,则更加恶劣。两根手指顺着那湿-滑的、紧闭的缝隙,缓缓地、试探性地向内探入。冰冷的、无机质的手套,与温热的、充满了生命力的软-肉,形成了最极致的触感反差。她的手指在湿滑的甬道内,进行着更加深入的、如同探索般的抠-挖与刮搔。

“啊……嗯……不……不要……”萝薇的口中,发出了不成调的、带着哭腔的哀求。她的理智正在被这场来自女性的、精准无比的酷刑所彻底摧-毁。

就在萝薇被金克夫人的手指玩-弄得神志不清、即将攀上高潮的瞬间,亚历山大动了。

“就是现在。”他轻声宣告。

他双手各执一柄柳叶刀,如同两条相向而行的银色毒蛇,沿着那片领地的边缘,精准地、毫不犹豫地,向下、向上,同时划去!

冰冷的刀锋,切开皮肤,分离软肉。

而与此同时,金克夫人的手指,则在那最敏感的核心处,开始了最后的、疯狂的按压与揉-捏!

切割的“分离感”与被玩-弄的“高潮感”,两股截然不同的、却又同样霸道的快感洪流,从外部和内部,同时地、猛烈地、向萝薇的意识核心发起了总攻!

她的灵魂,像一根被两只手同时向相反方向拉扯的琴弦,在被拉到最紧绷的极限时——

“砰”的一声,崩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了“被切割”、“被贯穿”与“被掏空”的、终极的复合型快感,如同创世的惊雷,在萝薇的灵魂深处轰然炸开!

她的身体,在这股足以将灵魂都彻底蒸发掉的庞大快感洪流的冲击下,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毁天灭地的终极高潮。

也正是在她高潮的最高-峰,那无边的极乐淹没她意识的最后一秒——

亚历山大的双刀,在位于肛-门前那小小的、唯一的连接点上,完美地、严丝合缝地——汇合!

她亲眼“看到”——

那片曾经属于她的、象征着她作为“女性”一切的器官,就在她高潮的最顶点,被完整地、毫发无损地,从她的身体上,剥离了下来。

高潮的余波还未散去,一阵更加强烈的、难以言喻的空虚感,瞬间从她的下体传来。那是一种“空穴来风”的、物理性的空洞。风,第一次,毫无阻碍地,吹拂过那片曾经被完美包裹的区域,带给她一种灵魂都在漏风的、奇异的寒意。

金克夫人用银盘,将这件还在微微颤动的“战利品”接住,然后,端到了那颗头颅的面前,让她可以清晰地“欣赏”自己的“遗物”。

那是一幅充满了生命与淫-靡的、怪诞的画面。

整个器官,还保持着惊人的活性,像一朵刚刚被剪下、还带着晨露与生命余温的、怪诞的血肉之花。最外层的花瓣,因为刚刚经历过极致的刺激而红肿不堪,湿-漉漉的表面上还挂着晶莹的、不断从内部渗出的爱-液,如同被雨水彻底浸润的玫瑰,在灯光下闪烁着暧昧的光泽。那颗小小的核心,甚至还在以一种极其细微的频率,神经质般地抽搐着,仿佛在回味着刚刚那毁天-灭地的极乐。

而那湿滑的、粉嫩的甬道,更像一张拥有自己生命的、贪婪的小嘴。它不再有任何支撑,却还在本能地、有节奏地进行着收缩与舒张,仿佛在徒劳地、试图吮吸着虚无的空气,每一次收缩,都挤出更多的、晶莹的液体,在银盘上汇聚成一小滩淫-靡的痕迹。

最深处那小巧的子宫,则因为刚刚那场毁天灭地的终极高潮,还在银盘中,如同另一颗小心脏般,剧烈地、有规律地痉挛、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带动着整个器官微微颤抖,仿佛在向它的“前主人”进行着最后的、无声的告别。

萝薇的意识,就这样被囚禁在头颅之中,被迫地、静静地注视着自己那被活生生摘下的、还在因为自己的高潮而不断律动的性-器。

这是一种终极的、身心分离的、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荒诞与亵-渎。

金克夫人似乎很满意她的“欣赏”。她才将这件“维纳斯的花冠”,交给了身后的侍者,送往后厨,进行最后的、艺术品般的加工。

在摘除了所有“内馅”之后,亚历山大才终于走向了最后的战利品。他首先处理的是肺。他用分离剪,干脆利落地,剪断了连接着肺叶的气管。

就在肺被从胸腔中取出的瞬间,萝薇的身体本能地、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她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呼吸,一种濒临溺毙的、极致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的灵魂。但紧接着,项圈的维生系统立刻接管了一切。她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呼吸了。那份致命的窒息感,在0.1秒内就转化为了一种全新的、奇异的体验——她的意识清醒地存在着,但那伴随了她一生的、永不停歇的呼吸节律,却彻底消失了。她变成了一个不需要呼吸的、活着的“死物”。这份认知,这份对生命最基本法则的颠覆,带给她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神性的超然快感。

最后,亚历山大伸出手,轻轻地捧起了那颗还在孤独搏动的心脏。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有力的脉动,通过手套,传递到自己的掌心。萝薇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被一双冰冷的、属于他人的手所掌握。她的生命,第一次,被如此直观地、物理性地,掌控在别人手中。

他用分离剪,干脆利落地,剪断了连接着心脏的所有大动脉。

“砰……砰……砰……”

心脏的搏动,在离体的瞬间,变得急促而又杂乱。然后,缓缓地,归于沉寂。

那一刻,萝薇感觉到了终极的“寂静”。她再也感受不到自己那永恒的心跳,整个世界,在她纯粹的意识感知中,陷入了一片绝对的、虚无的安宁。

身体已经死亡,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份“死了,但还活着”的终极悖论,这股直面存在本身的、压倒性的哲学冲击,彻底引爆了她灵魂深处最后的一丝枷索。在一阵毁天灭地般的、纯粹由精神所引发的无声高潮中,她的意识陷入了一片幸福的、纯白的虚空。

项圈上的指示灯,无声地,从蓝色切换为了红色。

亚历山大像捧着圣杯一样,高高举起那颗尚带余温的心脏,展示给众人。随后,他将其郑重地放入一个盛满冰块的水晶容器中,交由侍者送去进行最顶级的处理。

至此,餐桌上那具美丽的胴体,已经被彻底地“净化”。它被掏空了所有内脏,甚至连作为女性的根本象征也被剥离,变成了一具纯粹的、只剩下骨架与肌肉的、完美的“肉壳”。

盛宴,进入了最后的篇章。

侍者们上前,用特制的虹吸管和清洗液,将那具被掏空了的、只剩下骨架与肌肉的躯壳,从里到外地,清洗得干干净净。腹腔和胸腔内壁被冲洗得不见一丝杂质,只剩下粉嫩的、如同被精心打磨过的内壁肌肉。然后,一根粗大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穿刺杆,被四名侍者合力抬了上来。那根杆比成年男人的手臂还要粗壮,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如镜,顶端则是尖锐的、如同长矛般的锥形。

亚历山大接过穿刺杆的一端,将其对准了那具躯壳下方、那尚还紧致的私密入口。

萝薇的意识,从那片纯白的、虚无的高潮余韵中缓缓苏醒。她“看”着那根对准自己身体的、狰狞的金属巨物,灵魂深处涌起一股全新的、混杂了恐惧与期待的战栗。

他没有丝毫的怜悯,双手稳定地发力,将那根冰冷的、粗大的金属巨物,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唔——!”

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被强行撕裂与贯穿的极致痛感(被转化为快感),瞬间从她的身体末端炸开!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个被强行插入了巨大异物的、脆弱的容器。冰冷的金属杆撑开紧致的穴道,在空旷的腹腔内毫无阻碍地滑行,粗暴地顶开胸腔的骨架。她甚至能“感觉”到,金属杆冰冷的表面,摩擦过自己脊椎骨内侧时,那种令人牙酸的、细微的震动。

金属杆势如破竹,贯穿了整个躯干,最终,抵达了颈部的尽头。

在这里,亚历山大停下了动作。他走到餐桌的另一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甚至带着一丝安抚意味地,抚摸着萝薇那颗头颅的脸颊。

“别急,”他用近乎情人低语般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说道,“让我们……一起来感受这最后一步。”

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托起萝薇的下巴,让她微张着嘴。另一只手,则重新握住了那根已经抵达食道入口的穿刺杆。

这一次,他没有再次猛然发力,而是放缓了速度,用一种稳定而又充满控制力的节奏,开始向上推送。这个速度虽不如之前那般粗暴,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碾压一切的力量,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伤,也为了让她能更清晰地感受这最后的过程。

萝薇的意识,在这一刻,体验到了最荒诞、最不可思议的感官冲击。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一个冰冷的、坚硬的、巨大的东西,从“内部”缓缓地顶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金属杆的轮廓,摩擦着她那早已不存在的、 却又能在灵魂记忆深处唤醒的食道内壁。那是一种强烈的、濒临窒息的刺激感,混合着被完全占有的满足感。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尖锐的顶端,是如何顶开她的会厌软骨,刮擦过她的声带,最终抵达口腔的。

最终,在她和亚历山大共同的“努力”下,她那本应紧闭的嘴唇,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撑开,一个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尖锐的锥头,带着些许粘稠的组织液,缓缓地、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从她的口腔中,探了出来。

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根巨大的金属阳具,从阴-道捅入,从嘴巴穿出。

这是一种终极的、无可辩驳的、将她彻底变为“物品”的贯穿与征服。

最终,那具被彻底贯穿的、如同被串起来的烤肉般的躯壳,被侍者们合力抬起,稳稳地、架在了宴会厅中央 那座早已升起熊熊炭火的、巨大的烤架之上。

火焰升腾,舔舐着那曾经白皙的肌肤。萝薇的意识被囚禁在头颅之中,但通过项圈与躯干之间那微弱的神经连接,她能“感受”到那份灼热。那不是疼痛,而是一种温热的、如同被无数双温暖的手掌同时抚摸的奇异感觉。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火焰的炙烤下,从粉嫩变为金黄;她能“感受”到皮下的脂肪,是如何被高温融化,变成金黄色的油脂,顺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滑落,最终滴落在下方的炭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升腾起一阵阵令人食指大动的、充满了罪恶的焦香。

她正在被烹饪。她正在变成一道菜。这份认知,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超然的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当整具躯壳都被烤制成完美的、如同焦糖般的金黄色,表皮甚至因为油脂的完全烤出而变得如同琉璃般酥脆时,亚历山大才宣布,最后的仪式开始。

他没有使用斩骨刀,而是示意侍者,将那颗被安放在天鹅绒底座上的、美丽的头颅,连同其下的生命维持装置,一同平稳地、移到了餐桌的主位上。

这个动作充满了象征意义。她不再是祭品,而是被重新请回了席位,成为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一位即将品尝自己“遗体”的特殊宾客。

她看着自己的那具被烤得金黄酥脆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身体,正在被亚历山大亲手切割、分发给在场的宾客。

侍者将一块烤得外焦里嫩的、还冒着热气的胸脯肉,叉起,递到了她的嘴边。

她顺从地张开嘴。

这一次,她品尝到的,是经过火焰洗礼后,完全不同的风味。表皮酥脆,如同最顶级的烤乳猪皮,轻轻一咬便“咔嚓”作响,齿间传来令人愉悦的碎裂声。而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浓郁的肉汁瞬间从酥脆的表皮下爆开,充满了整个口腔。皮下的脂肪早已被烤化,完全渗透进每一丝肌肉纤维里,使得内里的肉质依旧保持着惊人的湿润与柔嫩,丝毫没有因为明火炙烤而变得干柴。

那股浓郁的、经过炙烤后被彻底激发出来的肉香,混合着果木的芬芳,形成了一种霸道的、充满了原始野性的风味,直接冲击着她的味蕾。她甚至能从那复杂的香气中,分辨出一丝独属于自己的、淡淡的体香,如今被火焰升华为一种更加醇厚、更加诱人的独特风味。

这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烤肉。

她一边品尝着自己的味道,一边静静地、注视着这场属于她的、华丽的葬礼。

当最后一块沾染着骨髓香气的肋骨也被啃食干净后,这场持续了数小时的、充满了原始野性与禁忌美学的盛宴,终于缓缓地、落下了帷幕。宴会厅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混合了烤肉的焦香、顶级红酒的醇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生命燃尽后的、奇异的甜香。

宾客们脸上都带着一种餍足后的、病态的潮红。他们在“创伤共感”与顶级美味的双重冲击下,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精神洗礼。此刻,他们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用一种极其专业的、如同在参加一场顶级艺术品研讨会般的口吻,低声交流着彼此的“品鉴心得”。

“……肩胛骨连接处的那块肉,口感最为惊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神经束被灼烧后的焦糖味。”

“我还是更喜欢大腿的部分,那股充满力量感的弹韧,在口中咀嚼时,仿佛能感受到它生前每一次发力时的颤动……”

“但最令人难忘的,还是那份‘共感’……那种亲身体验‘分离’的感觉……亚历山大,你们家族这次,可是又一次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

而餐桌的主位上,那颗美丽的头颅,依旧静静地安放在天鹅绒底座上,像一尊沉默的、见证了这一切的神祇。

亚历山大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他没有参与宾客们的讨论,而是端起一杯全新的、如同红宝石般澄澈的康帝,缓步走到了萝薇的面前。

他将酒杯,轻轻地举到那双依旧清醒的、黑曜石般的眼眸前。

“为您的‘慷慨’,也为我们即将开启的、崭新的时代。”他用一种充满了敬意与一丝……探究的语气,轻声说道,“干杯。”

他凝视着那双美丽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属于“恐惧”或“崩溃”的痕迹。但他失败了。那双眼睛里,只有一片如同深渊般的、绝对的平静,仿佛刚刚那场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彻底解构的盛宴,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有趣的戏剧。

这份超然,让亚历山大感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不可查的寒意。

他不再多言,仰起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手。

宴会厅中央那张沾满了狼藉的黑曜石餐桌,无声地、缓缓地向地下降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闪烁着幽蓝色光晕的、如同银色王座般的CSD装置接收舱,缓缓升起。

“那么,萝薇小姐,”亚历山大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抹属于商人的、和煦而又狡猾的微笑,“是时候,让您‘回家’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侍者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那颗美丽的头颅,连同其下的生命维持装置,一同捧起,送往装置的“读取端”。另一具早已准备好的、同样完美无瑕的、代号“海妖”的空白克-隆体,则被安置在透明的玻璃接收舱内,静静地等待着灵魂的降临。

零,从始至终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影子,安静地坐在角落。她用餐巾,一丝不苟地擦拭干净嘴角,将盘中最后一块萝薇的腿肉排咽下。她的内心,没有宾客们的兴奋,只有一种极其冷静的、近乎于品评的思绪。

‘……口感很有韧性,和她本人一样,总是那么倔强。比实验室里的任何一块肉都有‘味道’……’

这句充满了矛盾的评价在她心底闪过,既是对“食材”的分析,也饱含了她对那个疯狂女人的、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感。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几个小时前。她看着另一个“自己”,坦然地躺上那张冰冷的黑曜石餐桌,接受着亚历山大那充满了侮辱性的“嫩化”。她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别人的玩弄下失禁高潮,看着“自己”被一块块地肢解,看着“自己”的血肉被烹饪成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然后,她也像其他人一样,拿起刀叉,品尝了“自己”的味道。整个过程,她都像一个最疏离的旁观者,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但她知道,灵魂深处那个属于“周明”的、尚未被磨灭的部分,正在用一种混杂了荒诞、惊恐与一丝病态好奇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他大概会觉得,这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猎奇电影,都要疯狂一万倍。

她看着亚历山大走向CSD装置,然后无声地起身,像一个最忠诚的影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静静地站在玻璃接收舱外,看着侍者将萝薇的头颅安放进去,连接上密密麻麻的读取线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湛蓝色的电子眼平静地反射着装置幽蓝的光芒。但在她那由纯粹逻辑构成的思维核心里,每一根线路都绷紧到了极限。

在亚历山大完成所有准备工作,即将按下启动键的那一瞬间,零绷紧的神经让她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

她仿佛看到, 装置的指示灯闪烁了几下,最终归于平静,操作界面上显示“数据传输完成”,一切顺利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接收舱内那具代号“海妖”的克隆体,依旧双目紧闭,毫无反应,就像实验开始前一样,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丽的空壳。亚历山大和宾客们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等待着奇迹的发生,但奇迹迟迟没有降临。而另一边,那个盛放着萝薇头颅的容器,其生命维持系统的指示灯,会无声无息地从红色变为灰色——萝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彻底消失了。

紧接着,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失败场景中,她看到自己上前一步,用不容置疑的、冰冷的语气说:“能量传导出现了轻微的滞后,需要一次手动的外部刺激来激活神经元。”然后,她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挤进那个狭小的接收舱内,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众人的视线,同时启动隐藏在手腕接口处的、微型化的便携式CSD装置,用自己的意识去填满那个空洞的躯壳……

“零小姐?”

亚历山大的声音将她从那电光火石般的恍惚中拉回现实。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向前迈了一步,手也下意识地按在了接收舱冰冷的门框上。

“没事。”零收回手,声音依旧平稳,“只是确认一下密封性。”

亚历山大对她露出了一个“请见证奇迹”的微笑。

然后,他按下了CSD装置的启动按钮。

幽蓝色的光芒瞬间大盛,如同深海的呼吸,将读取端那颗美丽的头颅彻底笼罩。无数道肉眼不可见的数据流,开始疯狂地涌动。零的电子眼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内部的数据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涌着,监测着每一个参数的变化。

成功,还是失败?

这个决定着两个“萝薇”命运的、关于虚无的赌局,终于,开盘了。

当亚历山大按下启动按钮的瞬间,幽蓝色的光芒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淹没了萝薇的整个世界。

读取端内,那颗被安放在天鹅绒底座上的美丽头颅,依旧保持着那副宁静的姿态。但只有萝薇自己知道,在这副平静的表象之下,她的灵魂,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剧烈的风暴。

‘来了……’

她的内心,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赌徒在揭开底牌前,那最极致的、混杂了期待与不安的亢奋。她所有的意志力,都凝聚成了一个点,像一台最高精度的、准备记录宇宙大爆炸瞬间所有数据的超级探测器,等待着那个决定性的、分割了“存在”与“非存在”的瞬间。

装置的嗡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那声音仿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她的大脑皮层震动。她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不可抗拒的读取力场,正在扫描她的每一个脑细胞,试图将她那非物质的“意识”,从这具物理的“硬盘”中强行剥离。

‘就是现在!’

然后——

世界,消失了。

没有渐变的过程,没有缓冲的余地。就在前一毫秒,她还能“看”到幽蓝色的光芒,“听”到装置的嗡鸣;而在后一毫秒,这一切,连同“看”与“听”这两个概念本身,都彻底地、戛然而止地,被删除了。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所有赖以感知外部世界的工具,都在一瞬间被同时夺走。她像一个被突然拔掉所有 电源和数据线的处理器,陷入了一片绝对的、纯粹的黑暗与寂静之中。

但这并非单纯的“黑”,也非单纯的“静”。

这是一片连“黑暗”与“寂静”这两个概念都不存在的、真正的**“无”**。

她失去了对空间的感觉。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远近。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上升还是在下坠,是在膨胀还是在收缩。她的“存在”,变成了一个没有坐标的、孤独的几何点,悬浮在一片无垠的、没有边界的虚空之中。

她也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一秒与一万年在这里没有任何区别。她像一颗被抛入永恒的尘埃,时间的河流在这里彻底干涸。

她试图思考,试图回忆起自己是谁,自己为何在此。

‘我是……萝薇……’

这个念头,像一颗微弱的、即将燃尽的火星,在她意识的核心艰难地闪烁了一下。她试图抓住这个念头,去回忆那张属于萝薇的脸,去回忆那些属于萝薇的、波澜壮阔的人生。

但她失败了。

没有了大脑这块储存着海量“游戏存档”的硬盘,她所有关于过去的记忆——那些宏大的计划,那些疯狂的实验,那些爱与恨,那些痛苦与极乐——都变得遥远而又模糊,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看到的、属于别人的故事。

她想不起零那张冰冷的脸,想不起虞小倩那狡黠的微笑,甚至想不起那个作为她一切源头的、“周明”的模样。

那些构筑了她“自我”的、最重要的基石,都随着与大脑的物理分离,被留在了那个她再也回不去的“旧世界”。

恐慌,第一次,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那颗总是无比强大的、自负的灵魂。

她发现,在这片绝对的虚无之中,她唯一能清晰“记住”的,只剩下那些刚刚发生的、被临时储存在她“意识缓存”里的、星星点点的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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