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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总觉得训练员在勾引她(21-25),2

小说: 2025-09-11 22:02 5hhhhh 1110 ℃

  「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讨论皋月赏的事情……」重新坐回会长位置的鲁铎象征,威风凛凛,皇者之尊贵感自生。光明伟岸,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直到此刻他才愿意相信世上真的有自己幻想中完美的马娘,一个能克服欲望的马娘,一个实力强大的马娘,一个可以把无用且肮脏的自己不放在眼里也不放在床上的马娘。当幻想成为现实,这一可遇不可求的完美存在立刻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他相信这支柱的坚固,一根连发情旺期都击不垮的神柱,相信任何大风大浪都撼动不得。

           ***  ***  ***

  本已经很疲惫的牛郎薄荷又鼓足了劲,身上的马娘愉快地发笑,答应会给更多的小费。

  一想到今晚的努力会变成鲁道夫卧推时一片五十公斤的杠铃片,他就运动得更勤快了。

           第23章:一切视频都在播放过去

  某年五月十九日。

  少年侧躺着蜷在床上,一只手抱胸,手臂遮着那两点,双腿夹着另一只捂住胯下的手。弓起的背上光滑白皙的肌肤让床上另一个人盯得直出神。他羞红的脸颊半边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另半边粘着马娘方才在餐桌上亲吻脸颊时留下的些许唾液暴露在空气中。如果有得选的话少年想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大姐姐的目光扫过没有遮掩的私处让他很不自在,可现实是他已经半推半就地被脱去了太多衣物,能蔽体的也只剩四肢了。

  丸善斯基没太把少年明显的拒绝姿态当回事。对于发情期的她来说,少年若是作出不乐意的样子,那是他装出来的反抗,潜在意思是接受,自己应当继续下去。而少年若是接受,那意思就是急不可耐,自己应当快点满足少年,做得更激烈些。

  她拈住少年小腹前的手腕,轻轻一发力就把少年的手从两腿之间抽了出来。这只手上能嗅到少年朝露般的新鲜精气,她将其衔在嘴里,门牙小心地扣住指节,藏在后面的舌头来回反复地扫过指尖将其濡湿。

  少年的拒绝毫无力道可言,这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是真的不乐意。这时的丸善斯基总将这点当作少年接受她的铁证,可惜她在心中暗道少年装可怜的技艺太拙劣时,竟从没考虑过巅峰期冠军马娘与一介普通初中生之间有多大的力量差距。

  她又拉走少年胸前的遮盖,细痩的胳膊被按在床单上动弹不得,少年胸口鲜红的两点终于能够看见,胸脯随着大幅的呼吸起伏,可爱的两个小点似乎也在兴奋地颤动。她所见的一切似乎都在支持她将欲行之事持续下去。

  这力量差距大到足以让马娘将少年全力的反抗视作表演,让少年恐惧到不敢多说一句可能将马娘触怒的话,即便马娘现在那爬满色欲的笑脸比怒颜要可怕得多。少年的沉默更让马娘将自我的发泄当作你情我愿的共同快乐,于是就连侵犯都变成了临幸。

  紧闭的双腿间藏着少年最后一点羞耻,丸善斯基好心地要帮少年完全放开,要将少年最后一丝顾虑也解除,抓住膝盖,缓缓地向外一点点掰开,逐渐岔开的双腿之间,第一性征出现在视野正中央,缓缓挺立了起来。

  她没有急着对少年最诱人的部位下手,而是继续吮吸着少年的指尖,手自然地从少年膝盖上顺着小腿往下滑,直滑到脚踝。少年浑身上下还残留的一点衣物,就是脚上的一双袜子。袜子白且洁净,薄得近乎半透明,隐隐约约能透过那些密密麻麻的细线看见少年形状佼好的足形与趾间缝隙。抓住脚踝并将之提起,伴随着马娘身体的下压,少年的整条腿被渐渐按到脑袋旁边。小腿腹的曲线,被薄袜凸显的脚掌形状,雕刻一般美丽的肩与锁骨,还有眼角挂泪的侧颜上温暖的红晕……

  口中尝着少年的味道,鼻腔嗅到少年的精气,眼中是少年仅留一双薄袜摆出撩人姿势的娇嫩躯体。丸善斯基知道自己除了更进一步没有其他选择。

  怎么会是她的错呢?一直以来都是少年在勾引她的。

  ……

  屏幕被溅得太高的体液拍上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点。随即一根湿漉漉的手指按在空格键上,画面定格在马娘松开手指俯身去够那位置的前一刻。

  丸善斯基已经看了这些录像太多年,幸好少年美丽的肉体看多久都不会腻。无数个情欲难耐的夜晚,无数回焚身的欲火,她都要像今晚这样窝在房间里独自浇灭。

  哪怕到现在她已然接受了少年不再记得自己的事实,每当回看这些录像,她也仍觉得……

  画面里那个少年,就是在勾引自己。

           ***  ***  ***

  那天初三的少年一丝不挂地躺在八重无敌臂上,问她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八重无敌想了想,拢拢两人身下垫着的白色风衣,抓起衣角盖在少年身上,回答说大概是顺势而为。

  就像当时醒来惊觉面前有个漂亮的同龄人,她就顺势将其推倒了,这段关系的发展完全是类似于这般的顺势而为。少年正好是个需要保护的人,她就顺势保护了少年,少年正好是个适合肉体接触的人,她就顺势和少年肉体接触。这些简单的巧合中不存在多少命中注定,彼此的关系也没有深刻到灵魂交织。

  或许在外人看来他们形影不离,亲密到不可分割,她将少年视作禁脔的保护碍了很多有心马娘的事,但她其实不是把恋爱放在首位的马娘。她的心思更多在事业上,具体来说是在金刚八重垣流上。

  或许等哪天顺势分开,她届时也不会多做挽留。他们也将顺势渐行渐远,直到顺势忘记彼此。

  「听起来有些可惜。」

  八重无敌偏过脑袋见到少年略带伤感的模样,顺势又补充了一句。

  「但怎么说这也是初恋,我不会忘的。」

           ***  ***  ***

  在八重无敌强硬的追问下,热忱无敌终究是松了口,坦白了那个牛郎的花名,与热忱无敌单方面上手的事实。

  虽然是热忱无敌主动,但是八重无敌还是打算追究一下牛郎不做任何反抗过度配合的责任。因此当天晚上,牛郎店还以为又来一个G1大客户,店长亲自出门应对,背后店里同时动员得热火朝天。

  然后,店长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被追问薄荷的行踪。他也真是觉得奇怪,这些马娘一个个的来我们店里找唯一一个不招待马娘的牛郎,就算不招待马娘只是嘴上说说,那也经不住你们公然把遮羞布扯下来呀。薄荷在最忙碌的时候来不了几次,怕不是因为被你们骚扰到不得安宁了,你们想找薄荷,我还想找薄荷呢!

  面对这位今晚不打算消费的潜在客户,店长很不厚道地供出员工住址。一来是因为G1赛马娘堵在门口没法做生意,二来是因为薄荷家的住址真的不贵。

  没过多久,武道少女已经矗立在鹅黄色的灯光之下,仰头透过窗子遥望亮起白光的室内。

  越看她就越是尴尬。

  就算成熟了几分,但她终归是认得出那个数年前与她躺在同一件风衣上的初恋。神态也好气质也罢,那个在窗前水槽静静刷碗的青年与当初变化不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妹妹找上的竟是自己当年……单论他的处境与他的性格,如今在那家店里就业也并非超出想象。

  「喂!你看什么呢!」旁边传来一声由远及近的怒呵,循着声音一瞧看见一道迫近而来的银色疾影。

  「不好意思,我马上走。」八重无敌身子一挪,巧妙地没让银发马娘撞到。

  「不交代清楚还想跑!?」银发马娘看着就不像个讲道理的,猛地回身又是伸手向她一掏。

  面前是穷凶极恶的马娘,抬头能看到初恋,八重无敌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初三。

  她没有狠到用一记正拳结束胡闹,只是抓住银发马娘的手腕,再借力将其按到地上,暂且封住行动。

  「你!你究竟是谁?」随着身子被压倒,银发马娘手上提着的一袋东西也从塑料袋泻出。

  「我是八重无敌,你是谁?」八重无敌也不隐瞒,她向来如此坦荡。

  「呵!我什么也不是。」银发马娘很是硬气。

  「那你是楼上那个人的谁?」

  「我是他……」硬气到一半,银发马娘哽住了。

  灵巧贝雷发现,之前把问题逃避掉并不能助她在此刻不卑不亢地将问题回答。

  两个马娘的视线同时集中在一个方形独立小包装上,那里面是一枚从购物袋中蹦出跳到灵巧贝雷面前的避孕套。

  「你是……想保护他吗?」

  灵巧贝雷的脑袋以她自己都不太能察觉的弧度上下挪了极小一个来回。

  「抱歉,我没有特别的意思。」那就让一切顺势而行吧。

  背上的压力消失不见,但灵巧贝雷始终不打算抬头多看八重无敌一眼。她只是盯着那枚避孕套发愣,等到起来时,周围空荡荡的只剩下路灯鹅黄色的昏光,她都忘了自己方才趴了多久。

           ***  ***  ***

  入职特雷森一年,桐生院葵培养马娘的成绩优秀,与同事关系融洽,做事一丝不苟,被不少领导看重,已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精英训练员。

  她周围的人纷纷开始关注这位独身女子的婚恋状况,常有人试着安排相亲,这种男性逐渐环绕在周围的感觉是她在学生时代不曾想象过的。出现这种状况,自然是因为她个人的能力出众。

  葵前面的三个字在训练员世家中比较响亮,可能也许大概也算得上一些助力。

  桐生院葵并没有在男人们用以夸赞她魅力的花言巧语中轻易失守,她总能用「现在比较想专心于事业」来回绝各类邀请。她知道,这些男人说的不会是真心的。

  她当然是想投入到事业中的,然而,她不能断言自己真的能为训练赛马娘放弃男女之情。

  越是投入于工作中,她就越是能在工作日常里见到一些让她难以平静的点滴。

  在办公室里偶然瞥见邻桌男同事脖上的鲜红清淤。

  在开会时另一个同事说担当马娘来电话了,却在接通前不巧被她注意到来电备注是「主人」。

  好心去医务室探望陪护受伤担当几个昼夜的尽职同事,到的时候却发现那同事只从苍白隔帘后面露出一张满是热汗的脸来,以口才著称的他说话变得吞吞吐吐,嘴角边叼着一根他自己察觉不到的卷曲短毛,用颤抖的声音半哀求地劝她快些回去。

  桐生院葵也只能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发情期实在是让深陷于其中的每个人感到无助。马娘苦于泄欲,男人苦于被泄欲,如此算来,她们这些普通女训练员按理说是最没负担的单纯旁观者。

  对,旁观者,见证者,局外人,节目的观众。

  被子盖住全身,脑袋也缩进温热的漆黑当中,她半蜷起身子打开了手机,手指重复着再熟悉不过的步骤进入了视频网站,在搜索栏中用英文大写输入三个字母:C o p……

  Cop,常用于称呼警察,然而在当今互联网中这三个字母被赋予了完全不同的新意思,在部分爱好者的认识里,其为Carrot of Pony的简称,直译为小马的胡萝卜,至于字面意义下隐藏的真义……

  桐生院葵的手指滑动着屏幕,不断往下翻页,大量被白花花肌肤填满的视频封面从她眼前划过。而她被Cop搜索结果照亮的那双眼睛,闪烁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光采,既能从中看见嫉妒,又能看见屈从,既有几分期待,又总带着批判与厌恶。然而,这双眼睛现在的模样不会被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任何人看到。

  桐生院葵对着那个最能让她感兴趣的视频轻轻一点。

  视频刚开始,俊美的少年就已经不着寸缕,双手背在身后,过于大方地在画面中央展示对异性来说过于诱人的雄壮部位,那里跟着臀部左右摇晃的同时逐渐充血、胀大。

  进度条缓缓往右爬,画面转而聚焦在少年姣好的脸庞,那本该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然而眼角下一个小小的胡萝卜图样无比扎眼,妖娆且谄媚的笑容更是让见者血脉贲张的同时想要极力贬低。

  桐生院葵打从瞧见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不是笑给她,或者说她们这类人看的。

  少年背后的暗处,缓缓走出一人,马娘傲然摇晃着彰显身份的大红尾巴,马耳耸立,已然在兴奋中湿润的胯下几乎要垂出一条粘稠的液柱,生来就注定美丽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而这让人生厌的笑容,就显然是给她们这类人看的了。

  这时视频放起了充满讽刺意味的马娘歌声,大量富有冲击力的画面通过精妙剪辑跟着歌曲的节奏一幕幕闪过。

  在好一阵摩擦之后硬到极点的位置被整根吞进,紧密贴合的四条腿都因强烈的刺激而舒适地颤动。这时便能看到,除却脸颊上,少年的大腿内侧,小腿后面,半边臀部,同样带有胡萝卜形状的文身。

  马娘用普通女人不可能做到的剧烈运动吞吐着自己的所有物,而她怀中的少年用翻出的眼白与吐出的舌头对屏幕之外传达快感。

  一个个狂野的姿势,一幕幕普通女人只能幻想的画面,在不断刺痛针对受众心灵的同时满足其隐秘的欲望。下流,她在如此评价的同时默默地让对抗肉壁夹击的手指加大了几分力道。

  她们这些人多想把视频里的这种男人压在身下,将之辱骂,指责其下贱。可是她们做不到,这轮不到她们做,她们大概永远不会被男人像服侍视频里的雌性那样对待,因为她们不是马娘。

  这就是典型的Cop视频,Cop,指的就是在马娘面前抛下为人尊严去做「胡萝卜」的男人们,文上商品条形码一般的胡萝卜图案,用最没底线的方式满足马娘,或许他们自己也是在享受这种沉溺于肉欲的疯狂。

  这种视频不会像大众网络上表现的那样遮遮掩掩,从不吝于展现对马娘的吹捧与对普通女性的鄙夷。正像现在这个视频中看到的,少年无比粗鲁地对画面外竖起中指,这种不知礼貌教养为何物的行为进一步强化其下贱,同时也在无声地对她们传达一种羞辱——她们连马娘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桐生院葵在偶然间第一次看到这类视频,震惊于Cop三个字母背后含义时,就已经在痛恨其不敬,温和的她被这种肮脏的视频内容激起了仇视心理。她最开始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看这种视频第二次,然而,那些刺激画面却像噩梦一样在脑里萦绕不散,不知何时竟与回忆中的梦魇牵桥搭线,共同把她的精神绞到喘不过气来。某个夜里她睁开渗出泪的眼,手离开被窝一点点摸向床头的手机……

  少年糊满马娘体液的脸上只剩下普通女人无法带来的爽快,他大声地喘息着,比出剪刀手。

  泪水滑下,她竟荒诞地从嘴角尝出一种名为初恋的苦涩。

        第24章:(番外)某天店里来了位健忘的客人

  店里的大家都怔住了,店员也好客人也好,都被门口出现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因那人,那个马娘绝不该出现在这种店里。

  再怎么说也不该穿着决胜服出现在这里。

  知名的马娘店里不是没接待过,再厉害的赛跑健将也和普通马娘一样有这种需求。但是冠军马娘们一般都会自觉遮掩容貌,再不济也是穿常服,绝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以赛场上最耀眼的姿态闪亮登场……真是惊艳到不合时宜。

  牛郎店里的消费者与服务者一般会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共识——彼此正在进行的交易在大众传媒领域不是很能上得了台面的。每个人在踏上紫黑色地砖的一刻就已经默认要保守秘密,然而,这需要建立在秘密能够被保守的前提下。

  眼前的这位二冠赛马娘,眼下许多人眼中现时代的最强赛马娘,当之无愧的高人气明星赛马娘,剑指凯旋门赏的国民希望,穿着自己显眼的决胜服出现在人流拥挤的牛郎店里……根本没有没有成为秘密的可能。

  习惯在夹缝当中生存,牛郎店的大家是想三缄其口不生事端,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已然发生,怎么可能是光靠他们闭嘴就能遮得住的。

  就在大家都为事故的发生而慌神时,还是店里主心骨的他首先冷静下来,他是第一个思考「这位马娘究竟来干什么」的人。是的,其实仔细想想就能发现,堂堂二冠赛马娘穿着自己的决胜服来牛郎店里,真的会和别的马娘抱有同样目的吗?太荒唐了。反常的行为,背后一定有更为反常的理由才对。这位明星可能是单纯走错了,或者只是来找人,往坏了想可能是来示威,最糟糕的情况是来闹事。但无论为何,唯独不可能是……

  「哈哈哈。把你们最火辣的小男人给老娘叫上来。」

  震惊,以及沉默。震惊是因为如此霸道又下流的句子竟公然出现在二冠赛马娘口中,沉默是因为这位马娘合着眼睛如小学生背诵课文一般毫无起伏地将这霸道又下流的话说出来。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有这种事。

  下一刻,他的全部同僚,他敬爱的店长,还有一些熟客,无所适从的大家全部把目光集中过来。

  是了,他就是店里最火辣的小男人了。嗯,今天前辈不在,所以事实上也就是这么回事吧。

  要上吗?只能上了吧。但说实话面对这位神秘莫测难以揣摩的巨星,饶是阅马娘无数的他也没有信心应对自如。就像现在走到她的面前,却想不出如何开口才是最优,要俏皮些?还是深沉些?平平常常或许更好……

  「带我去房间。」

  马娘先开口了。简单没有半点修饰的指示,让他一点周旋余地也没有,他于是合上自己健谈的嘴,本本分分地带路,不火辣,也不像头牌牛郎。他不由得想起前辈曾经好几次被当成端酒的服务员。

  就在这天,知名牛郎夜舞遇上自己职业生涯最难忘的一晚。尽管他在这晚大多数时候都谈不上清醒,但服侍大鸣大放女士这种事情,他想忘都难。

           ***  ***  ***

  「她们跑得真快啊。」

  「这不是废话么,赛马娘跑得当然快啊。」

  「说是这么说,但我从前只是知道她们跑很快而已,都没亲眼见过。对马娘的印象都在别的方面。今天真是刷新认知了。」

  「你没亲眼见过?连一场赛事都没有现场看过吗?」

  「是啊,只偶尔在电视上看到点片段。」

  「你没在实习的时候旁观赛马娘训练?」

  「这位前辈,我今天才开始实习呢。之前也没受过训练,您就当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就好啦。」

  特雷森广阔的训练跑道旁,他正和一位初次谋面的训练员闲聊,以一个实习训练员的身份,没在用那个颇为出名的花名。

  「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别开玩笑了,门外汉怎么能进得了特雷森啊……不,如果是你这样的,倒也难怪。」

  「特雷森招人还挺宽松的吧?我只是说自己很喜欢赛马娘,很了解赛马娘,就被聘用了。」大笔扔钞票的经济收入来源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日日夜夜负距离交流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在面试时没说半句谎话。

  「那是对你这种长得好看的人来说啦。我当初为了入职可是拼学历托关系无所不用其极,狼狈得很。」

  「这让前辈深刻理解到自己长得比较抱歉了,对吧?」

  「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话不要太伤人。」

  「几乎没有。因为大部分时候我不这么说话。」

  现在不是在做讨好谁的工作,他难得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又刺耳,又直白,但是最为爽快的一些话。

  「新人,出于好心提醒你一下,像你这样的实习训练员很难有机会转正的,特雷森对你的安排……」这位资历颇深的训练员顿住,剩下的话难以启齿。

  是把身体压榨完之后找个理由把他开掉,用不着提醒,他早就知道了。特雷森实习训练员的这个岗位,看着还不错的表皮之下其实是对社会开放的召伎。所以才会开出任何实习岗位都不能比拟的高薪,所以这个岗位的招工条件和正式训练员的标准完全不同,所以这个岗位上人员流动很快,大半离职的实习生还领到了高额医疗补助。真亏决策者们能够在青春热情的马娘学校里硬生生嵌进如此格格不入的阴毒买卖。

  如果说特雷森中正式训练员的职责有一半是解决赛马娘的欲求,那实习训练员的职责可以说全是解决赛马娘的欲求。

  「想要留下来的话,就得尽快找到一位马娘,做她的担当训练员。唉,留不留还是你自己过一段时间再决定吧,特雷森的生活……很挑人。」

  「我知道,我不在乎。」一是因为他在相似的行业上已经是佼佼者,情况没有特殊到一定程度他都应付得过来。另一方面,他进特雷森不是为了薪资,也不是为了马娘,他只是来找人的,找一个男人,「反正我只是来找前辈的。啊,这位前辈您别误会,我说的是另一个前辈,他现在应该也在特雷森做训练员。」

  打开手机翻到寻找对象的照片,又一次不抱希望地拿去给人看。

  「……这谁?」这位在特雷森工作许久的训练员看见男人的照片只觉得莫名其妙,就和这所学校里别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果然如此,您也一次都没见过他。那我先告辞了。」他收起手机,自顾自地离开了。目前为止学院里所有人出奇一致的反应似乎已经告诉他一个事实:他要找的前辈并不曾在这里任职过。但他暂时还不想放弃,前辈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他肯定在特雷森学院里做过训练员,特雷森是他寻找失踪前辈的唯一线索。前辈那样的人,孤僻单纯,透明到近乎隐身,如果同时没法在培养赛马娘的事业上做出成绩来的话,谁都不认识是当然的事情。

  那么,下一个该问谁好?跑道外的训练员还是跑道上的赛马娘?说起来自从进了学校,偶尔就能在学生中看见一些熟悉的面孔,这大概不是巧合……他停下脚步。

  之前说过,只要不是过于特殊的情况,他都能应对自如。他却忘记考虑,万一遇上过于特殊的情况呢?

  比如面前出现大鸣大放之类的。

  这位前不久才和他共度难忘一夜的超级明星,他明知道是在特雷森的,却没有事先想过避开。人就是这样,自信过头就容易欠考虑,或者说没记性。

  面对大鸣大放,他何止是不懂如何应对。

  他是直接失能了。没错,在大鸣大放陡然出现在视野中十米以内并持续接近的这一刻,他双腿一软,屁股着地了。

  青草穿过指间的缝隙,臀部贴着扎扎的草尖,回忆起一阵数日前绵延至今的疼痛,双眼不再聚焦,迎面扑来一股气流,气流中夹杂着他只闻过一次却被勒令永远铭记的气味,大脑停止思考。看似毫无理由的瘫软实际上理所当然。

  遇到她就会是这个样子,在她面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特雷森附近十公里最火热,也是在强权打压与学生渴求的夹缝中生存到最后的一间牛郎店里。给头牌夜舞贴上的标签中,很显眼的一张叫「高傲」。面对任何马娘也不落下风,以区区人类男性的身躯反过来征服力量占绝对优势的马娘们,不可谓不传说。如若从事行业更上得了台面一些,他现在俨然已该是新时代独立男性的典范。

  然而典范也好传说也好高傲也好,以及,「人」的定义也好。都在短短一夜间被一个马娘碾得粉碎。

  那是一个他不想忆起却遗忘不掉的夜晚,那是一位他不想面对现在却逃脱不开的马娘。

           ***  ***  ***

  身为头牌,夜舞相对于自己的同僚总有些不同。

  同样的和马娘一起进门,平庸的牛郎首先想的是如何应付马娘,稍强一点的牛郎想的是如何满足马娘,而夜舞却在考虑他们从不敢想的事情。

  夜舞在想如何发起进攻,怎样征服眼前的马娘。

  就算面对的是如今最瞩目的二冠赛马娘,他也不会失去冷静。接下来他会找到最优的解法,和对方周旋,发现对方的弱点,最后让对方失神,取得胜利。

  他可是头牌,才不是那种只能在马娘身下呻吟求饶的货色。他要赢,今天也要和以往一样赢下去,然后总有一天,他要向前辈证明,前辈也可以不必活成那个样子。

  「那么,这位客人……」夜舞坐到床上,半倾倒地倚着靠背,做出他众多撩拨马娘的动作中的一个,「今晚要怎样过,光站在那里可不会有答案哦。」

  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大鸣大放,好奇她会作何反应。少女不回答,微低头,那潇洒的刘海遮住了双眼,她的面上似乎凝着一层浓重的阴影。静默之中夜舞忽然生起一种不安。

  「那个……」

  夜舞都没来得及反应,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被压在马娘身下,肩膀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挣扎不了。

  马娘也根本没打算给他挣扎的时间。先是他的头发被揪住,再是他的裤子被粗暴地往下拽,马娘此时的手法不像是脱别人衣物,而像是给猎物剖皮毛。

  「噶啊!」他本想娇嗔一声,出口却被疼痛扭曲成了惨叫。

  脸颊上突然被抽出响亮的声音,他一阵恍惚,然后才感觉到半边脸渐热、发烫,被余痛烧灼,马上就要发肿了。眼角自然而然地渗出一滴泪。夜舞僵着被打歪的脑袋,唯有眼珠随着恐惧不安且缓慢地转动,身在近前,他终于看清少女阴影之后的双眼,冷漠、淡然……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眼神才好,只感觉在双目对上时血都要结冰。在此刻那双眼传达出一个明确的信息——闭嘴。

  他很少会觉得自己那么无助。

  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预兆,少女掀开的决胜服裙下不着寸缕,带着强烈的势头对准手上捏着的物什降下。马娘的巨力结结实实地轰在他的盆骨上。

  大鸣大放双手探到他腋下,拽起他的上半身,然后将他推向床头,他的背脊与墙面硬贴在一起。双手握着他的脑袋,大拇指把牛郎俊秀柔软的脸颊按得陷下,四指探进已经被揪乱的头发,跨坐在他的腰上,已经做好某种预备。他那被吞入的部分在腔内收缩中抽动两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明白得很,可是明明已经知道,却前所未有的发慌。因那事情随时可以料想的,但面前这位马娘是他未知的。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她和以往遇见的任何一个马娘都不一样。他惯用的洞悉方式对她没有用,对方的想法根本不是他能捉摸的。

  就在他念及此时,马娘的运动开始了,以她的全力。一位马娘的全力,可以轻松拉动载满人的汽车,可以一记劈开十几片叠在一块儿的瓦片,可以将沉重的沙袋打至破漏。就是这样的全力,此刻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这已经不是下手没分寸,这是一次可怖的凌虐。反复的上下挪移,快到出现残影,所发泄之力道仿佛让大气都退避三舍,承受着非常人该遭遇的重创,他几乎要窒息。

  「不……不……救……」平日里评价极高的一张嘴,现在已然连吐个字都困难,说出词连成句?想都别想。

  他大错特错了,他在想什么?征服?对她大鸣大放?这种蠢得让人发笑的想法,真亏他能得意洋洋地放自己脑袋里面转上一圈。追悔莫及也没用,现实已经让瞎逞能的他感受惩罚,这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斥非人折磨的惩罚。

  「……不……前辈……救……」真丢人。嚷嚷着要用自己的行动改变前辈,这种关头还是近乎本能地想依靠前辈,到头来,他和当年习惯把凶暴马娘都推给前辈的自己还是一个样,没有半点长进。越流越多的眼泪缓缓淌下,划过红肿的脸庞,渗进夜舞的嘴角,夜舞从自己的懦弱中尝到了苦涩。

  肢体脱离掌控,跟随少女每一次的起伏,被发泄在其上的动力带着做些没有规律的移动。再称不上惬意,也起不了什么撩拨马娘的功效,从其上能看到的,只是一位被害者任人摆布的绝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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