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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寻剑记】(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 唯一帝王)(无绿,仙侠,玄幻,后宫,纯爱)21,3

小说: 2025-09-11 22:02 5hhhhh 9650 ℃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雷光中爆发!长孙隼的身影在雷光中剧烈抽搐,焦黑!帝王龙袍化为飞灰,周身皮开肉绽,焦烟滚滚!若非他本身修为深厚,又有齐梁残余国运护体,这一击就足以让他形神俱灭!

  即便如此,他也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如同破布袋般瘫倒在焦黑冒烟的深坑中,奄奄一息,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你……你究竟……是何人?!这……这等引动天道之雷的秘法……神州……何时出了你这等人物?!」他死死盯着烟尘中持剑而立的萧烟云,声音嘶哑破碎。

  萧烟云眼神冰冷,没有回答,他缓缓举起红菱剑,剑尖锁定了深坑中毫无反抗之力的长孙隼,赤红的剑气再次在剑身凝聚,杀意凛然!他要彻底终结这个为了皇权不择手段的帝王!

  「齐梁,该变天了。」

  萧烟云低喝,手臂挥下!

  然而,就在红菱剑即将斩落的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炽红的身影,如同瞬移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萧烟云与长孙隼之间!那速度快到超越了思维的极限!

  是剑灵红绫!

  她并非响应萧烟云的斩击,而是自行从剑中显化!高马尾的红衣少女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决绝,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周身爆发出刺目的赤红剑罡!

  「铛——!!!」

  一声震彻灵魂的金铁交鸣巨响!

  几乎就在红绫显化格挡的同时,一道凝练到极致,带着寂灭万物气息的灰白色指风,如同无形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侧面虚空中电射而至,狠狠点在了红绫交叉格挡的双臂之上!

  「噗!」

  红绫如遭重击,娇小的身躯猛地一颤,口中喷出一小口淡金色的灵血!她交叉的双臂上,赤红剑罡寸寸碎裂,双臂衣袖瞬间化为齑粉,露出白皙手臂上两道深可见骨,正迅速变得灰败的恐怖指痕!若非她以剑灵之躯本能地舍身相护,这一指的目标,正是萧烟云的后心!

  萧烟云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他猛地收剑转身,凌厉的目光死死锁定了指风袭来的方向!

  只见废墟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老者。

  他一身朴素的青灰色布袍,身形瘦削,面容清癯,须发皆白,看上去如同一位寻常的乡野老叟。

  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如同浩瀚星空,又仿佛蕴含着吞噬一切光芒的黑洞,平静无波地注视着萧烟云。他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惊天动地的威压,却让萧烟云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压迫感!这种感觉……甚至不在苏梦璃之下!

  渡劫境!而且是渡劫境中的绝顶强者!

  在这齐梁境内,拥有此等修为,又在此刻出现的……唯有一人!

  百花谷谷主——花无垠!

  「咳咳……」红绫强忍着双臂传来的剧痛和那股侵蚀灵体的诡异寂灭之力,身影变得有些虚幻,她退到萧烟云身侧,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和前所未有的凝重:「……小心……这老东西……很强!」

  萧烟云将红绫护在身后,重新将她收回剑中休养。

  另一边,则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盯着花无垠。

  「晚辈萧烟云,见过花谷主,谷主修为通天,偷袭之举,未免有失身份。」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抱拳行礼,声音不卑不亢。

  「萧烟云?老夫闭关多年,门内长老弟子却时常提及你的名号,都说你……坏了百花谷不少好事。」花无垠的目光在萧烟云脸上停留片刻,仿佛要将他看透,苍老的声音平淡无波。

  「不敢当,」萧烟云直视着花无垠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只是路见不平,无法坐视百花谷恃强凌弱,将弱肉强食奉为圭臬罢了,却不知,这究竟是贵谷长老的意思,还是……谷主您的授意?」

  「老夫久不问世事,宗门如何行事,自有长老们权衡。」花无垠轻轻拂了拂衣袖,仿佛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漠。

  「但谷主您,似乎也未曾深究,更未曾约束,不是吗?」

  「深究?约束?老夫只问一句,百花谷如今,可是神州三大宗门之一?」花无垠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却冰冷无比。

  「是。」萧烟云沉默片刻,沉声道。

  「那便是了,」花无垠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逻辑,「结果,便是最好的证明,百花谷的路,是正确的。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法则!适者生存,强者为尊,此乃万古不易之理!」

  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深坑中奄奄一息的长孙隼,又落回萧烟云身上。

  「今日老夫现身,并非为与你纠缠这些道理,此人,」他指了指长孙隼,「你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

  「为何?」萧烟云握紧了红菱剑。

  「他是齐梁的皇帝,」花无垠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以齐梁律法,弑君,便是夺权!你杀了他,便要承担起这齐梁的江山,坐上那龙椅!你……有兴趣吗?」

  「我对皇位没有半分兴趣。我只希望花谷主,莫要对风盈袖公主有任何非分之想!」萧烟云断然摇头。

  「非分之想?」花无垠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嘲讽的冷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嘶鸣,令人不寒而栗,「萧烟云,你护得了她一时,可能护得了她一世?护得了这齐梁一日,可能护得了齐梁千秋万代?」

  他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无形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冷气场瞬间弥漫开来,将萧烟云牢牢锁定!

  「今日长孙隼不死,凭他那油尽灯枯之躯,至多苟延残喘五年!五年之后呢?」花无垠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萧烟云的耳中,「无论是根基不稳的长孙盈袖,还是刚刚夺回水心,元气大伤的长孙莲心……她们之中,有谁能在五年之内,成长到足以抗衡我百花谷铁蹄的地步?」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萧烟云,仿佛要将他灵魂看穿,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萧烟云……可愿意为了一个风盈袖,舍弃你的逍遥大道,舍弃你的红颜知己,永生永世留在这齐梁弹丸之地,替她守着这风雨飘摇的江山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花无垠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中,骤然爆发出足以冻结虚空的森寒杀机!

  而萧烟云,在对方话音落下的刹那,已然明了——言语交涉,到此为止!

  无需任何信号,两人的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动了!

  花无垠枯瘦的手指在身前看似随意地一划,一道灰白色的,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寂灭波纹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萧烟云则人剑合一,红菱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赤色惊鸿,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意志,悍然刺向那扩散的寂灭波纹!

  烟尘未散,两道身影已化作纠缠不清的光影,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令天地失色的轰鸣!

  花无垠枯瘦的手指每一次点出,都带起一道寂灭万物的灰白波纹,所过之处空间扭曲,万物凋零!萧烟云则人剑合一,红菱剑光如赤龙狂舞,斩,劈,刺,撩,将凌慕雨亲传的绝学施展得淋漓尽致!

  剑气纵横捭阖,时而凝聚如针,洞穿寂灭波纹,时而分化万千,如星河倒卷,将花无垠的攻势层层化解!

  法器对撞,灵光炸裂!法术互轰,天地变色!两人从废墟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战至皇城残存的宫墙之上!所过之处,断壁残垣彻底化为齑粉!

  花无垠越战越心惊,他闭关前已是渡劫境中的顶尖存在,本以为神州难逢敌手,却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萧烟云,竟能在自己全力施为下不落下风!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以精妙绝伦的剑术或威力奇绝的秘法化解,甚至还能伺机反击,凌厉的剑气数次擦身而过,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好!好!好!」花无垠白发狂舞,眼中再无半分轻视,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骇然,「难怪谷中长老皆言你是心腹大患,必须除之而后快!老夫当初只道是他们大惊小怪,今日方知……是老夫眼拙!任你成长下去,假以时日,必成我百花谷千秋大业之绝壁天堑!今日,留你不得!」

  「想要我的命?可以!但得拿你整个百花谷的尸山血海来填!!」萧烟云一剑荡开袭来的灰白指风,剑尖斜指花无垠,声音冷冽如冰。

  「狂妄!」花无垠暴怒,眼中凶光一闪,身形猛地一个极其诡异的虚晃,左爪之上瞬间凝聚起浓郁到极致的漆黑鬼气,带着刺耳的鬼哭狼嚎之声,悄无声息地抓向萧烟云看似毫无防备的后心!正是先前重创红绫的阴毒鬼爪!

  然而,就在那鬼爪即将触及萧烟云衣袍的刹那——

  「同样的把戏,还想用第二次?!」

  萧烟云如同背后生眼,一声冷哼!他身形未动,握剑的右手手腕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反拧!红菱剑爆发出刺目的赤芒,剑柄末端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无比地狠狠撞在那只袭来的鬼爪手腕之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呃啊!」花无垠猝不及防,手腕剧痛,凝聚的鬼气瞬间溃散!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这小子……反应竟如此之快?!

  萧烟云眼中寒芒爆射,拧身回旋,红菱剑化作一道致命的赤色闪电,直刺花无垠因手腕剧痛而露出的胸膛空门!这一剑,快!准!狠!蕴含了萧烟云必杀的意志!

  「父亲——!!!」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身影如同飞蛾扑火般,猛地从斜刺里冲出,张开双臂,义无反顾地挡在了花无垠身前!

  正是花清风!他脸色苍白,显然伤势未愈,眼中却充满了决绝!

  「花少主?!」萧烟云瞳孔骤然收缩,硬生生将灌注了十成力道的剑势强行扭转!狂暴的剑气擦着花清风的肩膀掠过,将他半边衣袍撕裂,在肩头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噗!」花清风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踉跄,却依旧死死挡在父亲身前。

  「清风!你!」花无垠看着挡在身前替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儿子,又惊又怒又心疼,一股邪火直冲顶门!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花清风,赤红的双眼死死瞪向萧烟云,杀意沸腾:「萧烟云!老夫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父亲!住手吧!」花清风猛地抓住花无垠的手臂,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哀求,「不要再争了!放弃齐梁皇位吧!算孩儿求您了!否则……孩儿今日便自绝于此!」

  花无垠身体剧震,看着儿子眼中那不容置疑的死志,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怒火交织。

  「清风!你……你怎会变得如此儿女情长!懦弱不堪!定是长孙莲心那个毁了容的妖女给你灌了迷魂汤!让你忘了自己是谁!忘了百花谷少主的责任!」

  「责任?」花清风惨然一笑,眼中最后一丝对父亲的期盼也彻底熄灭,只剩下心灰意冷的悲凉,「父亲,您的责任,就是让百花谷变成人人畏惧,恃强凌弱的魔窟吗?就是让齐梁血流成河,变成您野心的祭品吗?这样的责任……孩儿,宁死不负!」

  「逆子!你……」花无垠气得浑身发抖。

  「够了!」花无垠猛地推开儿子,仅存的理智被怒火彻底吞噬,他状若疯魔地指向萧烟云,又指向整个残破的皇城,「齐梁!已经是老夫的囊中之物!谁也夺不走!萧烟云!拿命来!今日老夫必杀你,再屠尽所有阻碍之人!老夫才是这齐梁唯一的帝王!」

  他周身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怖波动,灰白色的寂灭领域疯狂扩张,竟隐隐有引动天劫的征兆!显然是要不顾一切,施展玉石俱焚的禁术!

  然而,就在花无垠即将彻底爆发的刹那——

  「哼,谁说这齐梁,只有一位帝王?」

  一声冰冷威严,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又如同在每个人灵魂深处直接响起的冷哼,骤然降临!

  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瞬间压过了废墟上所有的喧嚣!带着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俯瞰凡尘的绝对威仪!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浩瀚如星海,沉重如天倾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笼罩了整个齐梁皇城!

  天空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连日月星辰都在这一刻为之俯首!大地在无声中颤抖,废墟上的烟尘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在地面!

  花无垠那即将爆发的寂灭领域,如同风中残烛般瞬间熄灭!他凝聚的力量被强行打散,整个人如遭重锤,闷哼一声,踉跄后退,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下无边的惊骇!

  在场所有人,包括萧烟云在内,都感到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面对至高存在的巨大恐惧,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灵魂!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废墟的最高处。

  她身着一袭绣着九天真凰的玄黑帝袍,头戴九龙衔珠帝冕,乌黑的长发如瀑垂落,绝美的容颜冰冷如霜,凤眸开阖间,仿佛有日月轮转,星河生灭!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却足以令天地法则都为之扭曲的金色光晕!正是大夏女帝——

  东方筱!

  此刻的她,气息渊深如海,浩瀚无垠!那因道伤而显现的虚弱苍白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无上威仪!神州大地唯一一位大乘境巅峰,半步踏入仙人之境的恐怖存在!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天地的中心!她的降临,便是法则的彰显!

  「不……不可能!!」花无垠如同见了鬼魅,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和绝望,「东方筱……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绝不可能!」

  东方筱甚至没有看花无垠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她莲步轻移,一步踏出,身影便已瞬移至花无垠面前!

  快!快到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

  花无垠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令他灵魂都为之冻结的恐怖杀机已然降临!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见东方筱那纤长如玉、完美无瑕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带着一种碾死蝼蚁般的淡漠,轻轻在花无垠的额前……一捻!

  噗——!

  仿佛西瓜被轻轻捏爆的声音!

  花无垠的天灵盖瞬间凹陷下去一大块!七窍之中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他发出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整个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掼在地上!

  咔嚓!噗嗤!砰!

  花无垠的身体如同一个被肆意蹂躏的破布娃娃,在女帝那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力的指掌下,不断扭曲变形!

  四肢百骸寸寸断裂,五脏六腑尽遭重创!堂堂渡劫境大能,在恢复全盛姿态的大夏女帝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瞬间被打得筋骨尽碎,修为尽废,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血泊之中,只剩下微弱的抽搐和进气多出气少的呻吟!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死寂的绝望。

  东方筱这才缓缓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她连看都没看地上那滩烂泥般的花无垠,凤眸微抬,目光扫过残破的齐梁皇宫。

  下一刻,她的身影凌空飞起,如同九天神凰,稳稳落在齐梁皇宫仅存的,也是最高的大殿屋檐之上!玄黑帝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帝冕流苏轻晃,金色的光晕将她衬托得如同神祇临凡!

  她俯视着下方残破的城池,俯视着所有被这惊天变故惊动,或躲藏或窥视的齐梁臣民,清冷威严,如同天宪般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齐梁国君长孙隼,不仁不义,残害至亲,灭绝人伦!其行不配为君,其德不配享国!」

  「今,孤以大夏女帝东方筱之名宣告——」

  「孤!将背负长孙一族之罪孽!亦将终结其腐朽之王朝!」

  「自此以后——」

  「齐梁,亡国!」

  「此地疆土,尽归大夏!」

  「孤言即法!孤行即则!顺昌逆亡!」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齐梁皇城上空,仿佛有无形的法则被改写!象征着齐梁国运的某种无形之物,在女帝的金口玉言之下,轰然崩塌消散!

  「不……不可能……我的齐梁……我的江山……」深坑中,焦黑如炭的长孙隼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中倒映着屋檐上那道如同神祇般的玄黑身影,充满了无法置信的癫狂和绝望,「神果……我的女儿……盈袖……莲心……在哪里……」

  他如同蠕虫般,用尽最后力气向着废墟外爬去,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语。

  风盈袖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废墟上,看着那个曾经如山岳般威严,如今却狼狈如丧家之犬的父亲,她甚至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也没有上前,只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呢喃:

  「永别了……父王……」

  「齐梁……该亡了。」

                数日后

  齐梁皇城依旧笼罩在改朝换代的肃穆与重建的繁忙之中,在城门外一处僻静的杨柳岸边,停着一辆简朴的马车。

  萧烟云,东方筱,风盈袖,都来为即将远行的两人送别。

  正是花清风与长孙莲心。

  长孙莲心依旧戴着那副黄金面具,但露出的双眼却平静而安宁,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温润,花清风换上了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坚定,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花少宗主放弃接管百花谷,实乃可惜。若由你执掌,或能拨乱反正,为那病入膏肓的宗门注入一丝生机。」东方筱看着花清风,玄黑帝袍衬得她威严更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陛下谬赞了,清风资质驽钝,更无力挽狂澜之能。百花谷……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强求无益,徒增烦恼。」花清风摇了摇头,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看向身旁的妻子,他顿了顿,语气越发平和。

  「如今,我只想带着莲心离开此地,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过些寻常百姓的日子,没有百花谷少主的枷锁,也没有齐梁长公主的负担……或许,这才是我们真正能平安相守的余生……这也是,我认为正确的事。」

  「花兄,莲心殿下,此去山高水长,望二位珍重。」萧烟云上前一步,真诚地抱拳。

  「多谢萧公子。」长孙莲心微微颔首,声音轻柔。

  「皇姐……一定要保重……记得给我写信……」风盈袖眼圈微红,上前紧紧抱住长孙莲心,声音哽咽。

  「嗯,盈袖,你也要好好的。」长孙莲心轻轻拍着妹妹的背,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温柔的嘱托,「齐梁已亡,你……要辅佐好陛下。」

  姐妹俩依依惜别,花清风扶着重伤初愈的妻子登上马车。

  车夫扬鞭,车轮辘辘,载着一对决心远离纷争的爱侣,缓缓驶向远方未知的山水。

  众人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官道的尽头,心中百感交集。

  这时,萧烟云才注意到苏梦璃并未前来。

  「苏宗主呢?」他看向风盈袖。

  「苏宗主她……自从那日施展秘术,全力助东方陛下恢复本源根基后,就一直身体不适,在行馆静养,未曾出门。」风盈袖擦了擦眼角,低声道。

  「烟云,替朕去探望一下苏宗主。齐梁百废待兴,朕还需去处理些政务。」东方筱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她看向萧烟云,语气带着一丝命令,却又隐含关切。

  「是,陛下。」萧烟云立刻应下,心中却因苏梦璃的身体不适而升起一丝担忧,那位千年狐仙,向来慵懒妩媚,何曾如此虚弱过?莫非那逆转乾坤,助女帝恢复全盛姿态的秘术,对她反噬极大?

  他不再耽搁,转身朝着行馆的方向,快步而去……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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