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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

小说: 2025-09-11 22:02 5hhhhh 1430 ℃

南疆的夜风裹挟着潮湿的瘴气掠过崎岖的山路,李白踉跄着踏出最后一步,终于离开了灵蛇谷的地界,他回头看去,漆黑的山头宛若静默的神明,最远处依稀可见闪烁光点,李白咬了咬牙,白衣早已不复飘逸,不仅被荆棘划得支离破碎,就连衣摆上也凝结着暗红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他中了毒。

这毒不致命,却比刀剑更折磨人,它像一条阴冷的蛇盘踞在经脉之中,一点点蚕食中毒者的内力,往日如江河奔涌的真气,如今只剩下细弱的涓流,就连每一次运转也都如针刺般疼痛,李白叹了口气,撩开衣摆,只见被布靴包裹的左侧小腿肿胀许多,隐约可见两道蛇牙般的伤口正在发作。

他认不出这是什么毒,更没时间去寻个郎中来瞧瞧,一路上只有狂奔不止才能勉强甩掉身后的追兵,明明自己是秘密潜入灵蛇谷,但在刚进入山脉的那一刻便遭贼人暗算——一片淬毒了的新生嫩叶割伤了李白的臂膀,李白只看清那人迅速隐没在山林间的残影,似乎也如自己一般打扮,白衣、剑客,身姿难以捉摸。

正要提腿去追时,只觉胸口剧痛,随即鲜血喷出,李白不可置信的倒在地上,难以想象这毒发竟如此之快!他迅速收起内力护住筋脉,原地打坐,试图将毒素从伤口逼退...然而,虽然的确能有所延缓,可根本无法阻止毒素朝着心脉侵染。

难怪下毒后片刻也不曾停留,原来是笃定这毒必会置我于死定吗...

李白睁眼、提剑,被割伤的臂膀已然肿胀发紫,浑然不似常人的手臂,他深吸一口气,既然毒素蔓延无可阻止,便也只能自断一臂以求自保!

”唔?!“

长剑落地,稳稳插入泥土,一条泛着银光的小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出现在李白面前,虽然幼小,但毒牙已经长成,漆黑的色泽仿佛能吞尽一切光芒,而此刻,毒牙的尖端正滴落鲜血...

李白瞬间破功,他闷哼一声,此时喷出的鲜血漆黑如墨!他单膝跪地,五指深深扣入泥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一毒未解又遇一毒!此刻,毒素正如无数细小的冰针,游走于奇经八脉之间。

他曾听说过灵蛇谷毒物横行,是个有去无回之地,这种毒牙漆黑的蛇更是可怕,堪比阎王座下鬼差!凡是被咬,不出片刻,就连肉身也要化作血水,荡然无存!

该死....

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了,李白摇摇晃晃的栽倒在地,原本自断一臂后还有一线生机,可现在...

李白闭眼,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但想象中痛不欲生的毒发之态并未到来,反而被割伤的臂膀自伤口中涌出不少腥臭的血水,李白喘息几口,再次强撑着所有的力气坐直了身子,他惊讶的发现先前凝聚真气都无法逼退的毒,此刻竟在自行排除!

“是你救了我么...小家伙...”

李白伸出手来,面前的小蛇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十分灵巧的用头碰了碰李白的指尖,漆黑的毒牙闪着致命的冷光,李白却只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以毒为药,是极负盛名的医者才能做到的事,而眼前的小蛇好像就是用自己的毒液,替李白消杀了身体中的另一种毒素,灼热感迅速退却,发紫的肿胀臂膀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李白撕开袖口,惊觉皮肤都恢复了原本白皙的颜色。

真可怕,顷刻间可以让人毒发身亡,也能在一口毒牙的啃咬下起死回生。

“谢谢你了,小家伙,看样子...灵蛇谷的确要出大事了。”

李白扶着长剑起身,眼前的场景却有些晕眩般的摇晃,他屏住呼吸,调动内力,可丹田如被铁锁禁锢,往日浩瀚如海的真气,如今竟如浅滩死水,难以调动,他的手臂肌肉微微颤抖,连握剑的力气都在流逝。

“呃...”

小蛇绕在李白的脚边,蹭了蹭灰扑扑的布靴,李白苦笑着,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

蛇毒性烈,尽管逼退了身体中的毒素,但其本身也是剧毒,自己使不出力气,恐怕多半就是因此。

不过总比断了手臂或者丢了性命要好,李白弯下腰又摸了摸小蛇,冰凉的简直不似活物。

而自和小蛇分别后,约莫半天的时间,李白就开始遭遇追杀,内力大减的他根本无暇应对,只能慌忙逃窜,好在这灵蛇谷地势复杂,即便功力散尽,只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李白也次次脱险,不得已,他只能先行逃出灵蛇谷...

到现在,他已经走了三天三夜。

没有马,没有干粮,甚至连一口干净的水都没有,只能靠野果充饥,靠山涧解渴,偶尔运气好,能猎到一只野兔,用残存的内力生火烤熟。但即便如此,他的体力仍在迅速流失。

直到今夜,他终于看见了一家客栈。

那是一座孤零零的木楼,矗立在荒凉的山道旁,门前挂着两盏褪色的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木质的招牌早已斑驳,隐约可见"醉仙居"三个字,笔锋苍劲,却因岁月侵蚀而显得沧桑。

李白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双腿——那双曾经在长安城高墙上纵跃如飞、在千军万马中进退自如的腿,此刻正传来阵阵酸麻,修长而精壮的肌肉线条分明,即便此刻因疲惫而微微颤抖,仍能看出其中蕴含的爆发力,然而,靴子却已经破烂不堪,这原是一双上等的鹿皮长靴,洁白如雪,光泽油亮,如今却沾满了泥浆和草屑,靴底磨损严重,靴跟处甚至裂开了一道口子,每走一步,都能听到皮革摩擦的声响,尖端也早已被岩石磨破,露出里面脏污的布袜。

李白伸手按了按肋间的伤口,那里仍在隐隐作痛,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毒素,迈步向客栈走去,靴底踩在潮湿的泥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客栈的门半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到杯盏碰撞的声响,还有醉汉含糊不清的吆喝,李白撩开沾满尘土的前襟,将长剑随意搁在桌边,剑鞘上还留着三道新鲜的刀痕——这是多日前与那群埋伏自己的混蛋战斗时留下的纪念。

“来些酒。”

“客官,还请您尝尝本店的梨花酿。”

忙碌的店小二来不及招呼李白,好在李白要的是酒,他赶忙跑去后厨,端来酒壶时,手指却是在壶底轻轻一扣,这个动作本该引起这位闯荡江湖的剑客的警觉,可或许是连日的奔波让李白反应慢了半拍...总之他仰头饮下琥珀色的酒液,没注意到角落里三个商旅正在交换的眼神。

“听说长安城里最近出了桩奇事。”

“谁不知道...有个用毒的高手,杀了不少人。”

李白斜眼瞥去,指尖划过剑柄上缠绕的青色流苏,此时的他对于【毒】这个字可谓是十分敏感,害他的人用的是毒,恐怕能救他的,也得是个用毒的高手...

嗯?!

丹田突然紊乱的气息让李白猛地皱眉——

酒里有问题!

柜台后的掌柜突然撕开人皮面具,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一把堪比人形的巨斧出现在身后,寒光凛冽,显然是才打磨完毕!

“剑仙大人,这'封脉散'的味道可还习惯?!”

“真是...阴魂不散!!”

几乎同时,六把淬毒的匕首从不同角度刺来,李白强压翻涌的气血勉强侧身,剑鞘横扫击退两人,但右肩仍被划开一道血口。

这些人究竟是谁?!

他们似乎不知道自己旧毒已解,毕竟李白本身就已经使不出一招一式...按理说他们不该再下阻碍真气流转的药才对,李白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就算武功尽失,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谁...派你们来的?”

李白踉跄着撞翻酒桌,长剑出鞘的瞬间,他心头一沉——往日轻如鸿毛的宝剑此刻仍然重若千钧,刺客首领似乎察觉了李白的不对,手中链刃瞬间射出,精准的缠住了李白脚踝!他猛地一扯,李白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剑尖刺入地板三寸才堪堪稳住身形。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刺客首领邪笑起来,手中的弯刀直取咽喉!

“有人花五千两买你的...”

破空声骤响。

最先倒下的刺客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眉心一点紫痕迅速蔓延成蛛网般的黑线,李白惊愕的看着一位背着药箱的紫袍人手中飞出七根银针,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呜!咳咳咳...”

李白喷出一口黑血,看来那封锁真气的药里还掺杂了别的剧毒,不过显然敌不过体内的毒,因而就此被逼了出来。

“还不滚...那你们已经是尸体了。”

话音刚落,六名刺客突然同时僵住,他们裸露的皮肤下浮现出树枝状的紫色纹路,就像被闪电劈中的树,刀疤脸惊恐地抓挠喉咙,指缝间渗出带着药香的紫色泡沫。

“刹那芳华。”

紫袍男人弯腰拾起李白掉落的酒壶,指尖蘸了滴残酒嗅了嗅,兜帽下的面容隐约可见。

“长安黑市的封脉散,掺了漠北狼毒——看来有人很了解你的真气运行规律。”

李白试图站起来时,只觉得双腿发软,眼前之人虽然出手,却不知立场,更致命的是...一连尝试了几次,身体却仿佛被榨干了般难以动弹。

“你怎么没事...”

紫袍男人将一枚青色药丸吞入口中,这名为刹那芳华的剧毒起效极快,若不及时屏住呼吸,中毒者便会自肺部开始毒发,好在过程并不算太痛苦。

“我还没见过能凭真气抵御刹那芳华的人...”

“小心!!!”

李白猛地握住剑柄,长剑终于出鞘!一道剑气冲天而起,直逼上空!

地板上的影子多了一个——房梁上还藏着第七个杀手!

不出意外,在瓦片纷飞中黑影惨叫着跌落,只是...胸口却插着一株紫色的药草。

比剑气还快...

强行催动真气的后果就是气血逆行,李白猛地跪倒在地,再没了半分力气,紫袍人则缓缓收起药箱,袍子上的血迹诡异地被布料吸收。

“多谢搭救......”

李白压住胸口,努力遏制着翻涌的气血,游走在心脉周围的毒气正因先前的剧烈动作而蠢蠢欲动,虽说此毒清除了其他毒素,但其本身就极为致命,在有确切的治疗方法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

紫袍人靠近,他这才有了机会仔细端详这位深不可测的用毒高手。

此人削瘦清冷,鸦青色长袍如夜雾垂落,衣摆绣着暗纹,半张青铜面具覆于面上,雕琢着细古怪的纹路,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渊的眼眸,眼尾还染着一抹幽绿,怎么看也不像正派人士的打扮。

可刚刚的确是他救了自己。

“敢问阁下尊称?”

“先活下来再问吧,死人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你能看出来?”

“中毒已深,心脉俱损,按理来说应是死尸一具,若非及时散尽周天真气,早被剧毒反噬而亡,而我......”

男人眼色阴冷,修长白皙的手掌中滑落几根纤细冰凉的银针,如墨的发丝以一枚青铜长针松散束起,衬得肤色如玉,却更是隐隐透着病态的苍白,李白敏锐的察觉出强烈杀意,他颤抖着想要持剑护于胸前,却是连直起身子都格外困难。

这人绝不止是个精通用毒的高手。

只见其腰间悬着数只小巧药壶,以银链相系,随步伐轻晃时发出清泠的声响,宛若山涧滴水。

“我可以救你,只不过我要知道你在哪里中的毒?又为何能活下来?”

“咳咳...”

李白唇角滴下一连串血珠,腥甜的血气刺的喉咙生疼,他无奈的放下手中长剑,虽然此人出手相救,但也并非不求回报的正道中人,此时的自己并无反抗的实力,说实话,就算打倒了客栈里的这些杂碎,他也未必能撑到解毒的那天。

“我答应。”

“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下李白,既然答应...绝无反悔。”

“毒师扁鹊。”

名为扁鹊的男人眉眼低垂,利落的踢开李白身边的长剑,随即扶起李白靠在墙角,他抬手,按在李白胸膛,感受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熟悉的经脉走向让他有些惊讶,因为这种奇毒极其罕见,这世间能解此毒的医者恐怕不过十人,其中能让中毒者无恙平安的,更是寥寥无几。

“你运气不错,下毒的人大意了,剂量不多,而且中毒的位置...”

扁鹊看向李白微微肿胀的小腿,布靴靴筒中间的位置有两颗精巧的圆孔。

“毒素尚未侵入心脉,坐下,双腿并拢,不要乱动。”

“嗯...”

李白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扁鹊的冷漠严酷,按道理来说,行医之人都该慈悲善良才对吧?而扁鹊不仅丝毫不安慰自己的伤势,甚至多余的话也不愿说一句。

但这样也好,只要能解毒,冷漠点并非坏事。

“还要我替你脱靴子吗?”

“脱靴子?”

“你脉象下沉的极其厉害,此时刺激足底穴位才能促进发汗排毒,怎么,你以为所有解毒的过程都是放出一大团暗紫色的污血吗?”

“...知道了。”

未尝一败的剑客还是第一次吃瘪,李白闷声应下,双腿颤抖着互相磨蹭起来,经过多日奔波,这双极漂亮的靴子已然破损严重,稍微用力蹬几下便松垮下来,温热湿润的汗气弥散开来,浓郁的酸涩咸味让扁鹊眉头一皱,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撩起裤腿后能看见小腿腿肚子上的伤痕,血迹已经结痂,但肿胀的仍旧厉害。

“接下来不要说话。”

“是要放血了么?”

“这种毒无需放血治疗,不懂就闭嘴,别影响我施针。”

“......”

扁鹊烦躁的抬起李白的左腿,汗湿的布袜正对脸庞,从李白多处伤口和脏乱的衣着就能看出,他必定是多日未得休息,一双大脚闷在布靴中,恐怕早就是大汗淋漓,闷热数日后的结果就是这股子浓郁的酸咸汗臭...涌入鼻腔后简直叫扁鹊都忍不住咳嗽,他只能尽力屏住呼吸。

明明看着还算英俊脱俗,怎能恶臭到这种地步...

湿润的袜底已然发黄,温润的热浪自脱下靴子后就没停过,皱巴巴的纹路和汗渍清晰的勾勒出这双大脚的轮廓,修长、饱满,宽大的脚掌将布袜几乎撑满,酸涩刺鼻的雄臭则一刻不停的涌入鼻腔,扁鹊行医多年...还没见过酸臭如此浓郁的汗脚!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虽然李白武功不俗,但最多再坚持半日,便是神仙也难妙手回春了,扁鹊叹了口气,忍着扑面而来的咸湿脚味,几根银针滑落掌心,猛的扎在了李白的膝盖周围!

“嘶!”

“看你样子好歹是个剑客,怎么,这些疼都受不了么?”

“...不,无妨。”

酸麻的刺痛让李白几乎失去知觉,银针似乎减缓了血液流动回转的势头。

“稳住心神,勿要多言。”

扁鹊皱眉,极不情愿的捏住李白皱巴巴的袜边,卷起后一点点将这双浸满了雄臭脚汗的布袜剥离下来,酸涩咸湿的浓郁脚味瞬间扩散的更为剧烈,不过...焦黄布袜之下,却是一双无比白皙嫩滑的双脚,十根脚趾尽是浅淡的潮红,饱满隆起的脚掌湿漉漉的,扁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因为这双大脚的肌肉构造与骨骼生长都十分标准,是最适合用作救治的模板.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这双冒着温热汗气的红润大脚,柔软且韧性十足的手感更是让扁鹊忍不住惊叹,细腻的皮肤、充盈的气血,还有堪称标致的脚型,他甚至能想象到银针刺入皮肤后直达穴位的精准,几乎不需要任何随机应变,如果所有病者的患处都这般标准,不知能多救下多少条性命来。

“唔......”

极浅淡的呻吟引起了扁鹊的注意,他不经意的抬眼,只见李白表情略显尴尬,他嘴唇紧闭,两腮肌肉绷紧,显然是正因忍耐着什么而咬住牙关,又看见这两只热气腾腾的汗臭肉足微微瑟缩,扁鹊顿时心中了然。

足底神经活络,气血充盈,肌肉饱满的同时敏感程度远超常人,说通俗点就是——

怕痒。

这种人...居然会怕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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