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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后庭花穴齐开承巨根:红发异瞳高潮痉挛索要男友,4

小说: 2025-09-11 22:02 5hhhhh 9510 ℃

冰凉的、带着粘稠液体的指尖触碰到的瞬间,能天使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缩!

“啊!…那里不行!”她几乎是尖叫出声,红黄异色的眼眸里瞬间充满了惊愕和强烈的抗拒。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臀部的肌肉瞬间收缩。那处私密之地带来的陌生感和潜在的侵入感,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

陈岩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没有强迫,只是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在油灯的光晕下显得异常沉静,带着安抚的力量。他俯身,吻了吻能天使汗湿的额角,声音低沉而充满耐心:“别怕。相信我,放松…你会喜欢的…”他的另一只手依旧停留在她湿滑的花园入口,指尖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揉按着那片早已濡湿的柔软,试图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能天使急促地喘息着,看着陈岩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强迫,只有一种深沉的、让她安心的专注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引导意味。她想起了莱塔尼亚森林溪流边,他手指在那处若有似无的按压带来的、混合着羞耻的奇异快感…身体深处那股被撩拨起来的空虚感依旧在叫嚣…一种混合着恐惧、好奇和隐隐期待的复杂情绪攫住了她。

她咬着下唇,眼神闪烁,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体虽然依旧紧绷,但抗拒的力道松懈了一些。

陈岩的指尖重新回到那朵紧致的雏菊入口。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缓慢,更加温柔。指尖沾满了她前端花园里汹涌的爱液,带着充分的润滑,极其耐心地、轻柔地在那处紧窒的环状肌肉上打着圈按压,感受着那处肌肉在他持续的安抚下,一点点放松、软化。

“嗯…”能天使发出压抑的、带着点不适的轻哼。异物感依旧强烈,但最初的恐惧在陈岩耐心的安抚下逐渐消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轻微胀痛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被开拓的刺激感开始滋生。她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陈岩的指尖感受到入口的软化,开始尝试着极其缓慢地、施加一点点向内的压力。带着粘稠爱液的指尖,如同最耐心的探路者,一点点挤开那紧致的门户,缓缓地、试探性地滑入了一个狭窄、火热、从未有外物进入过的紧致通道。

“呃…”能天使的身体再次绷紧,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那被侵入的感觉是如此陌生而清晰,带着强烈的胀满感和一丝尖锐的微痛。她下意识地收缩着后庭的肌肉,想要将那入侵的异物排挤出去。

“放松…深呼吸…”陈岩低沉的声音如同催眠般在她耳边响起。他的手指没有强行深入,只是停留在入口处,感受着那紧窒火热的包裹和内部的痉挛。同时,他停留在她前方花园入口的手指,带着挑逗的力度,开始快速地揉按那颗敏感的小核。

“啊…嗯…”前后夹击的刺激让能天使瞬间失神。前方的强烈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奇异地分散了后方的异物感和不适。身体内部的肌肉在快感的冲击下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陈岩感受到手指被包裹的紧窒感稍有松动,开始极其缓慢地、小幅度地在那狭窄的通道里抽送起来。每一次进出都带来更加清晰的、被开拓的感觉和一种奇异的摩擦快感。能天使的呻吟声变得复杂起来,混合着不适的低哼和被快感冲击的甜腻喘息。她感觉自己像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抗拒那陌生的侵入,一半却在陌生的刺激和前方的快感夹击下,悄然滋生出一种全新的、令人战栗的愉悦。

陈岩耐心地开拓着,感受着指尖被那紧致火热的甬道紧紧包裹、吮吸的奇异触感。他缓缓增加手指的数量,从一根到两根,动作依旧缓慢而充满耐心,每一次扩张都伴随着充分的润滑和能天使身体微妙的变化。当两根手指能在她后庭那紧窒的通道里相对顺畅地进出时,能天使的身体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发出断断续续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呻吟。后庭被开拓的胀满感和异物感依旧存在,但一种全新的、带着强烈刺激的、如同电流般窜过脊椎的快感,也开始清晰地浮现出来。

“可以了吗?”陈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喘息,额角也沁出了汗珠。他抽出手指,那上面沾满了粘稠的爱液和一丝淡淡的、属于后庭的独特气息。他扶起自己那根早已怒胀到极致、青筋虬结的紫红色巨物,顶端渗出的前液在油灯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泽。这一次,他没有对准前方那早已泥泞不堪、热情等待的花园入口,而是用那巨大滚烫的龟头,沾满了她前端涌出的、粘稠润滑的爱液,缓缓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抵在了她身后那朵刚刚被开拓过的、依旧微微翕张、泛着诱人粉红色泽的雏菊入口。

那巨大而滚烫的触感和明确的意图,让能天使瞬间清醒了几分!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等…等一下!太大了…不行…真的不行…”她挣扎着想翻身躲开,声音带着哭腔。

陈岩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腰肢,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力量:“看着我,能天使。相信我…放松…它会带你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他的目光锁着她,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深沉的欲念和一种奇异的安抚感。同时,他停留在她前方花园入口的手指,再次快速而用力地揉按起那颗敏感的小核!

“呃啊——!”强烈的快感如同电流般瞬间冲散了她的恐惧和抗拒!大脑一片空白!就在这失神的瞬间,陈岩腰胯带着一种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力量,向前沉下!

巨大的、滚烫的龟头,带着充分的润滑和她身体分泌的爱液,强行挤开了那刚刚被开拓、依旧紧致异常的后庭门户!

“啊——!!!”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冲破了能天使的喉咙!撕裂般的剧痛清晰地传来!那感觉比初夜被破开前庭时更加尖锐、更加深刻!仿佛身体真的要被那根可怕的凶器从中撕裂!泪水瞬间涌出!

陈岩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颈侧。“很疼?”他的声音紧绷,带着压抑。

能天使大口喘息着,身体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后庭被强行撑开的胀满感和撕裂感是如此清晰而强烈,让她几乎无法思考。但奇异的是,在那剧痛之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被填满感和一种深沉的、带着禁忌意味的刺激感,如同毒药般悄然滋生、蔓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巨物在她体内搏动、灼烧的触感,仿佛直抵灵魂深处。前方的花园入口,在他的手指持续不断的挑逗下,依旧在疯狂地分泌着湿滑的爱液,带来矛盾的快感。

“没…没…事…”她喘息着,声音破碎,带着哭腔,却主动地抬起手,死死抓住了陈岩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继…继续…别停…求你…” 那种混合着剧痛、饱胀和禁忌快感的奇异体验,让她如同飞蛾扑火般沉沦。

她的邀请如同最后的冲锋号角。陈岩低吼一声,不再压抑!他双手死死钳住能天使纤细却充满韧性的腰肢,如同握住最趁手的缰绳,腰胯猛地发力!

“噗嗤——!”

粗壮的肉棒带着惊人的力量和缓慢而坚定的速度,从她紧致火热的、从未被开拓的后庭甬道里凶狠地抽出大半!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飞溅的混合着爱液和一丝血丝的粘稠液体!紧接着,以更加缓慢却更加沉重、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地重新贯入到最深处!硕大的龟头棱角分明地刮蹭着内壁敏感的褶皱,带来一阵阵令头皮发麻的、混合着剧痛和灭顶快感的强烈刺激!

“呃嗯——!!!”能天使的尖叫瞬间被顶得支离破碎!身体像被钉在了床上!后庭被强行贯穿、开拓、填满的极致感受,混合着前方被手指持续刺激带来的快感,形成一种冰火两重天般的、令人疯狂的感官风暴!强烈的羞耻感、禁忌感和灭顶的快感如同两股洪流猛烈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的意识在剧痛和极乐的边缘反复撕扯!

陈岩的抽插缓慢而沉重,每一次进出都带着一种开拓疆土般的狠厉和耐心。后庭甬道那惊人的紧致、火热和独特的、如同无数张小嘴般紧紧包裹吮吸的感觉,带来了与前方花园截然不同的、更加深入骨髓的极致快感!每一次深入都像要直接捅穿她的身体,带来无与伦比的征服感和占有欲!能天使在他身下剧烈地颤抖、扭动,像一条被钉住的蛇,喉咙里发出破碎而高亢的、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极乐的呻吟。

“啊!…后面…好胀…好满…呃啊…要…要裂开了…嗯嗯…别停…操我…后面…用力操我…呃啊啊啊——!”能天使的哭喊声带着崩溃的愉悦和彻底的臣服。她感觉自己被彻底地、从里到外地打开了,被侵犯、被占有、被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满禁忌快感的深渊。甬道内壁的软肉疯狂地痉挛、绞紧,死死地包裹、吮吸着那根进出的巨物,仿佛要将它彻底吞噬。

陈岩的呼吸粗重如牛,额角青筋暴起。后庭带来的极致紧窒感和独特的刺激,让他也濒临失控的边缘。他死死地固定着能天使的身体,腰胯如同不知疲倦的攻城锤,持续不断地、缓慢而沉重地撞击着那紧致的堡垒!

“噗嗤…噗嗤…” “呃…啊…呃啊——!!”油灯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两人激烈交叠、起伏晃动的巨大影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情欲的腥膻气息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能天使的意识在剧痛与狂喜的漩涡中沉浮、模糊。她感觉自己像被抛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身体被那根来自后方的巨物彻底贯穿、钉住,灵魂被一波波汹涌而陌生的快感浪潮反复抛起、摔落。她只能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在每一次沉重的撞击中发出破碎而放纵的呻吟。

就在两人即将共同攀上那禁忌的巅峰时,陈岩猛地将能天使翻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能天使迷离的目光对上他燃烧着火焰的深邃眼眸,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和一种深沉的、让她心安的占有欲。

“看着我,”陈岩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命令感,带着粗重的喘息,“现在…你是我的…老板娘…”

能天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一股混合着羞耻和巨大刺激感的电流再次窜遍全身!角色扮演!在炎国风情的客栈里!这个念头让她身体深处涌起一股更加强烈的、湿滑的热流!她看着陈岩那双充满期待和欲念的眼睛,一股献祭般的冲动涌上心头。她努力地、模仿着白天在柜台后看到的、客栈老板娘招呼客人时那种带着点慵懒和妩媚的神态,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拉长的、不太熟练的炎国语腔调: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呀?…” 她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和一丝生涩的诱惑,配合着她此刻浑身赤裸、布满吻痕和汗水、双腿大张的淫靡姿态,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和致命的吸引力。

陈岩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幽深!他低吼一声,如同猛虎扑食般,再次狠狠沉下腰胯!

“噗嗤——!”

巨大的凶器借着充分的润滑和早已被开拓的后庭热情,再次顺畅无比地、一插到底!凶狠地贯穿了那紧致火热的甬道,直抵最深处!

“呃嗯——!!!”能天使的身体再次被顶得向上弹起!这一次,是熟悉的、被彻底填满的饱胀感和冲击感!角色扮演带来的羞耻感和刺激感,让后庭被侵犯的快感瞬间被放大了数倍!

陈岩开始了有力的抽送。每一次深入都带着一种扮演者的征服快感,每一次抽出都带出飞溅的粘稠液体。沉重的肉体撞击声在古老的雕花木床上回荡。能天使努力维持着那副“老板娘”的姿态,眼神迷离,红唇微张,发出断断续续的、带着媚态的呻吟:

“啊…客官…好…好厉害…嗯…小店…要被…操穿了…呃啊…用力…再用力些…操坏你的…老板娘…呃啊啊啊——!”

她的“表演”如同最强烈的春药!陈岩的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他欣赏着能天使在他身下被欲望彻底掌控、却又努力扮演着角色的淫靡模样,感受着后庭甬道那极致紧窒、火热和湿滑的包裹,以及每一次撞击在深处带来的、让他头皮发麻的吮吸感。原始的征服欲、角色扮演的刺激感和快感如同野火般在他体内燃烧!

他猛地变换姿势,侧过身,让能天使的一条腿屈起,另一条腿则被他抬起架在自己的臂弯。这个侧入的姿势让进入的角度更加刁钻,也让他们能清晰地看到旁边墙壁上,油灯投下的、两人激烈交合的、放大的、不断晃动的剪影!那影子扭曲而淫靡,充满了动态的力量感和情欲的宣泄。

“看…看影子…老板娘…看我怎么…操你…”陈岩喘息着命令道,腰胯的撞击更加凶狠!

能天使迷离的目光看向墙壁上那纠缠晃动的巨大影子。看到自己被摆弄的姿势,看到陈岩在她身后猛烈冲击的动作轮廓…强烈的视觉刺激混合着身体内部的极致快感,让她瞬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临界点!

“啊!…看到了…呃…客官…好猛…操死…操死你的老板娘…呃啊啊啊——!!!”能天使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失控地绷紧、痉挛!

就在此时,陈岩再次变换姿势!他猛地将能天使抱起,让她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身上,双腿分开跪在床铺两侧!他双手托住她汗湿的臀瓣,让她悬空,然后开始由下而上地、凶狠地顶弄!

抱立位!这个姿势让能天使全身的重量都沉在那根深深楔入她后庭的巨物上!每一次凶狠的向上顶撞,都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向上顶起!硕大的龟头以最深入、最紧密的角度,凶狠地撞击碾压着甬道深处最敏感的区域!

“呃啊——!!!”能天使的尖叫瞬间被顶得变了调!灵魂仿佛都要被那根来自下方的巨物顶出躯壳!极致的饱胀感、冲击感和后庭被彻底贯穿、征服的快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她双手死死抓住陈岩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身体失控地颤抖、痉挛,大量的爱液从前方的花园入口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打湿了陈岩的小腹!

陈岩也被这极致的包裹感和能天使失控的反应刺激到了极限!他死死地托着能天使的臀瓣,感受着她后庭甬道那要命的吮吸绞缠,腰胯以最大的力量向上猛顶!

“呃啊啊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野兽般的咆哮!

陈岩庞大的身躯瞬间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滚烫的、如同熔岩般粘稠的液体,带着强劲的冲击力,猛地、持续不断地喷射进能天使痉挛抽搐的后庭甬道深处!那滚烫的、充满了生命力量的激流,如同高压水枪般冲刷着她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而被那滚烫的激流猛烈冲刷的极致刺激,也瞬间引爆了能天使体内积累到顶点的所有快感!她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尖啸!身体疯狂地向上反弓绷紧,如同触电般剧烈地、失控地痉挛抽搐!红黄色的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被极致白光彻底吞噬的空白!一股温热的液体再次从她双腿之间不受控制地喷溅而出!

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浑身脱力、如同从水中捞出来般的两人,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汗味、体液味、血腥味和淡淡檀香的情欲气息。陈岩沉重地覆压在能天使同样虚脱的身体上,那根深埋在她后庭的巨物根部,似乎也微微膨胀,牢牢地卡在了她高潮后依旧在疯狂吮吸、痉挛的甬道深处,暂时无法分离。

古老的雕花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昏黄的油灯光晕在墙壁上投下两人重叠的、静止的影子。能天使的意识如同沉船般,缓慢地从一片被滚烫、饱胀、剧痛和灭顶快感充斥的混乱虚空中浮起。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酸痛,尤其是后庭那被彻底开拓过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撕裂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填满后的沉重余韵。但那沉重感里,却奇异地包裹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深沉的平静和一种跨越了禁忌的、巨大的满足。她疲惫地闭上眼,感受着身上陈岩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嗅着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情欲的气息,在这异国的客栈里,在身体的极致痛楚与禁忌的欢愉之后,找到了一种更加深刻的、灵魂被烙印的归属感。

钢铁巨兽般的阴影缓缓覆盖大地,引擎低沉如远古巨兽的呼吸。当那庞大得难以想象的移动城邦轮廓彻底填满车窗,能天使的红黄异瞳里映满了闪烁的霓虹与高耸入云的钢铁丛林。龙门,旅途的终点,像一头匍匐在大地上的、冰冷而璀璨的钢铁巨兽,吞吐着喧嚣的人流与永不熄灭的光污染。越野车驶入外环,汇入金属洪流,车轮碾过拼接的合金路面,发出与荒野砂石截然不同的、沉闷而规律的声响。空气里混杂着机油、劣质香水和某种工业废气的味道,取代了森林的湿润、荒野的尘土和炎国边陲小镇的烟火气。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陌生感瞬间攫住了能天使。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放在腿边的长条包裹——里面是她心爱的铳械,此刻成了唯一熟悉的锚点。拉特兰的宁静与旅途的广阔,在这座冰冷的钢铁都市面前,显得遥远而脆弱。

车子最终在一处相对僻静、能远眺龙门内部层层叠叠光影的外环货运中转区停下。引擎熄火,车厢内瞬间被一种沉重的寂静填满。只有远处龙门引擎的低吼和隐约传来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城市喧嚣。

陈岩没有立刻说话。他侧过身,目光落在能天使身上。龙门变幻的光影透过车窗,在她年轻的脸庞上流动,那双熔金与赤焰交织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着兴奋褪去后留下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伸出手,不是惯常的安抚,而是带着一种告别的郑重,轻轻握住了她放在包裹上的手。他的掌心依旧温热而干燥,带着熟悉的薄茧。

“到了。”陈岩的声音不高,在车厢的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

能天使的手指在他掌下微微蜷缩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向窗外那片冰冷而陌生的钢铁森林。“嗯。”她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发紧。旅途的终点,这个词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心湖。

“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陈岩的目光投向更远的方向,越过龙门巍峨的轮廓,投向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地质活动异常频繁、感染生物巢穴密布的无人区,“卡兹戴尔西部裂谷带。那边…情况复杂,信号断绝,补给困难。”他顿了顿,没有刻意渲染危险,但话语里的分量不言而喻。“带着你,风险太大。”

能天使的心猛地一沉。她当然明白。那些在荒野、在叙拉古边境、在莱塔尼亚密林边缘遭遇的零星游荡感染生物,其危险程度与陈岩口中真正的“高危区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她引以为傲的铳术,在真正的地狱景象面前,或许只是杯水车薪。一种无力感和被排除在外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尖锐的、即将分离的预感带来的刺痛。她张了张嘴,想说“我能照顾好自己”,想说“我不怕”,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唇,倔强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些闪烁的、毫无温度的霓虹。

“所以,”陈岩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叹息的温柔,手指微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我们得在这里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一段时间。 这几个字像冰锥,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能天使试图维持的平静。旅途的终点,原来也是彼此的岔路。那些在荒野篝火旁相拥的温暖,在溪流中肌肤相亲的颤栗,在异国客栈里抵死缠绵的疯狂……所有那些炽热的、几乎要将彼此融化的瞬间,都被这冰冷的宣告瞬间冻结。她猛地扭回头,红黄异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陈岩,里面翻滚着惊愕、不舍和一丝被抛弃的愤怒,但最终都化作了强忍的湿意,在眼底凝聚,倔强地不肯落下。

没有激烈的质问,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喊。能天使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车厢里的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远处龙门的喧嚣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背景噪音。

最终,是能天使先动了。她猛地抽回被陈岩握住的手,动作快得带着一丝决绝。她拉开车门,冰冷的、带着工业气息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乱了她的红发。她跳下车,动作依旧带着属于能天使的利落,但背影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僵硬和孤寂。她没有回头,只是弯腰从后座拽出自己的背包和那个装着铳械的长条包裹,用力甩在肩上。

陈岩也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龙门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同样复杂难言的情绪——担忧、不舍、决断,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拿着。”他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用厚油布仔细包裹的小包,棱角分明,是矿石标本的形状。“里面有几块‘银星辉岩’和一小块‘赤血玉髓’的原石,还有些应急的龙门币和源石锭。找到落脚的地方,安顿好自己。”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在交代一件寻常的工作,但目光却紧紧锁着她。

能天使的目光落在那包矿石上。叙拉古荒野初遇时,他递过来的那块带着银色纹路的石头,仿佛就在昨天。她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酸涩得发疼。她伸手,指尖触碰到油布粗糙的表面,也触碰到陈岩递过来时微微用力的手指。那熟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几乎要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她猛地一把抓过包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住最后一点残留的温度。然后,她抬起头,红黄异色的眼眸里,熔金在燃烧,赤焰在跳动,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倔强,狠狠地瞪了陈岩一眼。

“知道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拔得很高,像是在跟谁赌气,“啰嗦的地质学家!管好你自己吧!别…别死在外面!”

说完,她猛地转身,几乎是用跑的,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龙门外环那迷宫般、光影交错、人流涌动的钢铁通道深处。鲜艳的红发在冰冷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很快就被喧嚣的人潮吞没。

陈岩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龙门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他空落落的手掌。他缓缓收回手,握紧,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指尖残留的微凉和那瞬间的颤抖。引擎重新发动,越野车低吼着,调转方向,驶向与龙门璀璨灯火截然相反的、被黑暗和未知笼罩的荒野。后视镜里,那座巨大的移动城邦如同一个冰冷的光源,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一个模糊的光点,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车厢里,属于能天使的那股混合着尘土、汗水和淡淡苹果派甜香的气息,似乎还固执地萦绕着,提醒着他那份被暂时封存、却注定蚀骨的思念。

龙门的巨大齿轮永不停歇地转动。能天使像一颗被投入湍急河流的石子,瞬间被裹挟进这座移动都市高速运转的节奏里。最初的几天是彻底的晕头转向。拉特兰的秩序感和旅途的相对单纯,在龙门的喧嚣、混乱和无处不在的生存压力面前不堪一击。她抱着那包矿石和仅有的龙门币,在廉价的胶囊旅馆和气味可疑的短租房之间辗转,红黄异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初来乍到的警惕和茫然。陈岩留下的钱不多,坐吃山空显然不是办法。

命运的转折来得突兀又带着点黑色幽默。一次在混乱的下城区,为了自保,能天使藏在包裹里的铳械派上了用场。没有致命,精准而迅捷的射击只打穿了为首混混的裤裆和另一个同伙的脚趾,但那份果决、那份远超常人的动态视力和对铳械如臂使指般的操控,恰好落入了路过的一位戴着墨镜、穿着花哨西装、胖得像只帝企鹅的男人眼中。

“哎呀呀,这位小姐,身手真是不错嘛!”夸张的语调带着独特的腔调,自称“大帝”的企鹅物流老板,摇晃着肥胖的身躯,递过来一张印着滑稽企鹅LOGO的名片,“有没有兴趣来点…刺激的兼职?送货,偶尔…嗯,处理点小麻烦?报酬嘛,绝对让你在龙门活得比现在滋润十倍!”

企鹅物流。一个在龙门灰色地带游刃有余、以高效(和时常引发爆炸)著称的奇特信使公司。能天使看着名片上那只趾高气扬的企鹅,又看了看自己干瘪的钱包和怀中那包冰冷的矿石,熔金与赤焰交织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一种“管他呢”的破罐破摔般的决然取代。至少,听起来比在工厂流水线上拧螺丝有意思。

新生活以一种爆炸性的速度展开。企鹅物流的据点——一个堆满各种奇怪货物、弥漫着机油和泡面味道的巨大仓库兼办公室——成了能天使新的落脚点。同事不多,却个性鲜明到足以让她目不暇接。

德克萨斯,银灰短发,灰蓝眼眸总是没什么温度,沉默寡言得像块冰,但手中的光剑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她话少,行动更快,是能天使眼中最可靠的搭档。可颂,元气满满的库兰塔女孩,顶着一头蓬松的棕色卷发和一对巨大的弯角,嗓门洪亮,精力旺盛得像头小牛犊,永远在仓库里搬着比她人还大的箱子,嘴里塞满零食,是团队里不可或缺的活力素。还有神出鬼没的伊斯,以及那位永远在吧台后擦拭酒杯、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大帝老板。

“新人!别愣着!把这箱‘易碎品’送到上城区的‘黑钢国际’!地址发你终端了!记住,要快!但别快得让里面的‘小可爱’提前出来放烟花!”大帝挥舞着短小的鳍状翅膀,嗓门震得仓库顶棚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能天使!掩护我!左边巷口!两个弩手!”德克萨斯清冷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伴随着光剑切开空气的嗡鸣和敌人倒地的闷响。

“喂喂喂!能天使!午饭时间到!我发现了超——级好吃的可丽饼摊!跑完这单一起去啊!”可颂的声音永远充满活力,穿透枪声和引擎声直达耳膜。

能天使的生活瞬间被填满了。驾驶着改装得花里胡哨、引擎咆哮如野兽的源石动力货车,在龙门错综复杂的立体交通网中亡命穿梭,将各种标注着“易碎”、“精密”、“易燃易爆”字样的箱子送到指定地点(或者是从指定地点抢出来)。遭遇竞争对手的堵截、帮派分子的觊觎是家常便饭。她的铳械在狭窄的巷战和高速追逐中绽放出致命的焰火,精准的点射压制,迅捷的移动闪避,那份在拉特兰严苛训练下刻入骨髓的战斗本能,在龙门的钢铁丛林中找到了新的舞台。

喧闹、刺激、肾上腺素飙升。在德克萨斯冷静的掩护下,在可颂大呼小叫的加油声中,在仓库里大帝喋喋不休的“企鹅哲学”轰炸下,能天使像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几乎没有停下来的空隙。汗水浸透工装,硝烟味取代了苹果派的甜香,手指扣动扳机带来的后坐力成了新的习惯。她大声笑着回应可颂的玩笑,在任务间隙和德克萨斯分享一瓶冰凉的啤酒,在大帝抱怨最近的“业务成本”时翻个白眼。企鹅物流的喧闹像一层厚厚的、色彩斑斓的油漆,暂时覆盖了心底那个被离别凿开的空洞。她让自己相信,这种被需要、被填满的生活,就是她离开拉特兰、离开陈岩所追求的“自由”。

直到夜幕降临,龙门永不熄灭的霓虹透过仓库顶棚狭窄的高窗,在地板上投下光怪陆离、不断变幻的色块。仓库里归于寂静,只剩下角落里服务器机柜低沉的嗡鸣。德克萨斯早已回到她那个一尘不染的独立休息间,可颂四仰八叉地睡在堆满毛绒玩偶的床上发出轻微的鼾声。能天使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张简易行军床上,身下是粗糙的帆布,盖着一条洗得发硬、带着淡淡漂白水味道的薄毯。

白天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寂静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罩子,将她牢牢困住。身体的疲惫还在,但大脑却异常清醒。就在这寂静的深渊里,那些被强行压抑的记忆,如同挣脱囚笼的野兽,咆哮着、撕扯着,汹涌地扑了上来。

不再是模糊的片段,而是清晰到令人颤栗的细节。

她清晰地感受到陈岩覆压在她身上时,那沉重而充满力量的压迫感。他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烟草和尘土气息。他手臂的肌肉在用力时绷紧的线条,那虬结的血管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下搏动,充满了原始的雄性力量。他的手掌,带着常年握持地质锤留下的薄茧,粗糙而有力,在她身体上游走时带来的那种混合着微痛和巨大刺激的触感——从她敏感的腰窝滑过,用力揉捏她臀瓣的饱满软肉,指尖探入臀缝深处,若有似无地刮蹭着那处紧致的小小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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