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三回 欠债替妻受奇辱 血泪典身堕风尘,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1

小说: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 2025-09-11 22:02 5hhhhh 7180 ℃

崇祯十二年春天的这个午后,阳光本是明媚的,却照不进苏州府葛天家中那片令人窒息的昏暗。

房门被一脚踹开,焦三带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闯了进来,将本就狭小的屋子挤得满满当当。屋里,葛天和他妻子林氏被麻绳反绑在椅子上,满脸都是绝望。

“葛天,今儿个可是最后一天了。五十两的本金,滚到今天,连本带利,一百两!拿得出来吗?”焦三用他那柄短刀的刀背,拍着葛天惨白的脸,冷笑道。

葛天浑身一颤,眼中满是血丝,声音沙哑地哀求道:“焦三爷,再宽限几日吧!求求您了!不是我们不还,是真的……真的拿不出来了啊!”

说起这笔债,葛天的心就像被刀子反复地割。他本是个老实本分的小商人,与妻子林氏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攒下了一笔钱。正赶上江南苏、松一带织造业兴盛,“机户出资,机工出力”的模式让不少人发了家。他也想搏一把,便倾尽所有,又借了些钱,凑了一批上好的松江棉布,准备运到北方的济南府去卖个好价钱,当个风光的“机户”。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崇祯十一年冬,关外的建州女真,也就是如今人人谈之色变的满洲鞑子,由多尔衮率领,再次破关而入,一路烧杀抢掠,兵锋直指济南。他那批承载了全部希望的货物,连同伙计,尽数被乱军劫掠,血本无归。

为了还清当初的借款,走投无路之下,他才踏进了“快活林”这个吃人的地方。

“宽限?”焦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们老大可不是开善堂的。没钱?没钱也行,按老规矩,让你这如花似玉的婆娘,陪我们兄弟们‘快活快活’,一百两银子,就算清了!”

说罢,他眼中淫光一闪,伸手便要去撕林氏的衣领。林氏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不要!你们这群畜生!滚开!”

“住手!”葛天目眦欲裂,他拼命地挣扎,绳子勒进肉里,渗出血来,他却感觉不到疼。他看着自己那曾经美丽温柔的妻子,此刻正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般惊恐哭嚎,一股巨大的悔恨与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是他,是他无能,才让妻子跟着自己受这份奇耻大辱!

“不要碰她!”葛天嘶吼着,声音因绝望而变调,“三爷!三爷!求求您了!祸是我闯的,债是我欠的!跟她没关系!您要怎么处置,冲我来!我葛天……我葛天什么都愿意做!只要您放过她!”

焦三停下了手,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打量着这个状若疯癫的男人:“哦?什么都愿意做?”

“是!什么都愿意!”葛天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点着头。

焦三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想起临出门前,老大交给他的一只小瓷瓶,和那句不怀好意的嘱咐:“若是碰上硬气又没用的男人,就让他尝尝这个新玩意儿。”

“好啊,”焦三笑得愈发残忍,“我们老大最近得了些新药,正愁没人试药性。你若敢替我们老大试药,这一百两银子,便一笔勾销。如何?”

林氏闻言,哭声一滞,她惊恐地看着丈夫,又看了看焦三那不怀好意的笑,尖叫道:“不要!相公!你别听他的!他们没安好心!”

然而,葛天却像是没听到妻子的话。他看着焦三,眼中竟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当真?只要我试药,就放过我们夫妻?”

“我焦三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焦三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殷红如血的药丸,那药丸在昏暗的光线下,竟仿佛带着几分妖异的色泽。

“吃了它。”焦三将药丸递到葛天嘴边。

“相公,不要啊!”林氏凄厉地哭喊着。

葛天却没有丝毫犹豫。他闭上眼,脑海中只有妻子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只要能让她免受凌辱,别说是一粒药,便是穿肠毒药,他又有何惧?他猛地张开嘴,将那粒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辛辣与腥甜瞬间在舌根炸开,不等葛天作出任何反应,那药丸便化作一股滚烫的岩浆,顺着食道凶猛地灌入腹中。

“呃啊——!”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从葛天喉间爆出。那股灼热的气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仿佛有千百条烧红的铁链,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烂泥。他身上的那件半旧的青色直身(作者注:明代男子常服,类似长袍)瞬间被冷汗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因剧痛而弓起的、颤抖的脊背。

他头顶上那方象征着读书人身份的四方平定巾,也因他剧烈的晃动而歪斜,几缕被汗水濡湿的黑发散乱地贴在额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妻子林氏的哭喊声变得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葛天的视线开始扭曲,眼前焦三那张狞笑的脸和打手们幸灾乐祸的神情,都化作了一团团晃动的、充满恶意的色块。

这焚心蚀骨的剧痛持续了不知多久,就在葛天以为自己即将被这烈火活活烧成一捧灰烬时,那股灼热感竟又毫无征兆地退去。

然而,接踵而来的,是比疼痛更加恐怖万倍的、深入骨髓的奇痒。

“啊……痒……好痒……”

葛天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他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将后背抵在粗糙的椅背上反复摩擦,试图缓解那股仿佛来自地狱的折磨。他的儒衫在摩擦中被磨破,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皮肤,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只觉得那点摩擦力,对于骨髓深处那疯狂滋生的痒意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在这近乎癫狂的扭动中,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一种违背天理人伦的方式,被一双无形的巨手强行重塑。

变化,最先从骨骼开始。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骼内部传来“咯吱咯吱”的、令人牙酸的声响。他那作为男人支架的、宽阔的肩胛骨,正在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向内挤压、收窄。骨骼连接处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正用烧红的铁钳,将他的骨头一寸寸夹碎,再重新拼接。他疼得眼前发黑,却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胯骨却在向外扩张,发出同样令人心悸的脆响。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正在被活生生地撕开、拉宽,为某种未知的、全新的构造腾出空间。

紧接着,是肌肉与脂肪的融化与重组。

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臂、胸膛上那些虽然不甚强壮,但属于男性的坚实肌肉,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融化、分解,化作一股股滚烫的暖流,在他的皮下四处流窜。而这些暖流,最终又汇聚到了他的胸前和臀部。

胸前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尖锐的胀痛。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平坦的胸膛上,竟有两团肉正顶着湿透的衣衫,顽强地、一寸寸地向外隆起。那感觉,就像有两颗种子在他体内发了芽,正不顾一切地要破土而出。皮肤被撑得越来越薄,甚至能看到下面青紫色的血管,而顶端,更是传来一阵钻心般的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破体而出。

五官与声音的异变,是压垮他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股蚀骨的痒意蔓延至他的脸庞,他感觉自己的下颌骨在变窄,颧骨在变高,原本方正的脸部轮廓,正朝着一个秀气、柔媚的方向不可逆转地改变。他的喉咙里更是又痒又痛,那象征着男性尊严的喉结,如同被高温融化的蜡一般,在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抓挠中,渐渐软化、抚平,最终彻底消失。

他想嘶吼,想用尽最后的力气咒骂这群魔鬼,可当他张开嘴时,从喉咙里冲出的,却是一连串尖锐、高亢、完全变了调的悲鸣!那声音,不再是属于男人葛天的嘶吼,而是一个女子在遭受极致痛苦时,发出的最凄厉、最无助的哀嚎。

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葛天彻底崩溃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失去的,不仅仅是健康,更是他作为“男人”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根本!

最后,也是最恐怖、最羞耻的变化,降临在了他的下体。

那根他作为男人最熟悉的器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萎缩、变软、失去所有的血色与知觉,像一根被抽干了水分的枯草。最终,在那阵阵痉挛中,它竟完全缩回了温暖的腹腔之内,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原本包裹着它的那层皮囊,则与周围的肌肤融合、拉伸,在那片平滑的区域中央,缓缓地、不可抗拒地,裂开了一道幽深的、湿润的缝隙。

伴随着裂缝的形成,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空虚感与一种陌生的湿滑感,从那新生的秘处传来。这感觉如此陌生,如此羞耻,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汗水、泪水、还有因为皮肤撕裂而渗出的血水,将她身上那件破烂的青色直身彻底浸透,紧紧地包裹住她那具刚刚诞生的、玲珑浮凸的女性胴体。散乱的湿发黏在惨白而秀美的脸颊上,一双因痛苦和惊恐而睁大的眼睛里,倒映着屋子里昏暗的光线和周围男人那一张张如同恶鬼般的脸。

若非身上还穿着那件破旧的男式短衫,谁能相信,眼前这个浑身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的美人,在一炷香前,还是一个七尺男儿。而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那已经完全女性化的、凄厉而绝望的悲鸣,和打手们越来越兴奋的、粗重的喘息声。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林氏早已被这超乎常理的一幕吓呆了,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在眼前活生生地“变成”一个女人,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焦三和打手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霸道的药效,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成了……竟然真的成了!”焦三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狂喜与贪婪的光芒。他搓着手,一步步逼近那已经虚脱的“葛天”,狞笑道:“啧啧啧,真是个标致的小娘子。葛天啊葛天,你这算是因祸得福啊!”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葛天的声音虚弱而颤抖,带着浓浓的女性腔调。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胸膛和变得陌生的身体,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

“别怕,美人儿,”焦三伸手,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衫,露出了那两团因药物催化而显得异常饱满、顶端还带着青涩红晕的乳房。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握住一团,肆意揉捏,淫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老大的女人了!老大说了,他最喜欢你这种刚变的‘雏儿’,又嫩又紧,玩起来肯定带劲!”

“不!滚开!”身体被陌生男人触碰的羞耻感,让葛天爆发出最后的力气,她剧烈地挣扎起来。

然而,她这点力气,在一个壮汉面前,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焦三被她激起了兽性,他转头对还在发呆的林氏吼道:“看什么看!你男人为了你变成了女人,现在,你就好好看着,他是怎么替你‘还债’的!”

说罢,他粗暴地将葛天从椅子上解下来,不顾她的哭喊与反抗,将她拖到屋角那张肮脏的铺着烂草席的床板上,狠狠地压了下去。

“不要……放开我……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葛天凄厉地尖叫着,那声音却如同最有效的催情剂,让焦三愈发兴奋。

“男人?哈哈哈!你现在比谁都像个娘们儿!”焦三的狂笑声中,葛天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被撕成碎片。

一具矛盾而惊心动魄的胴体,就此暴露在混浊的空气和在场所有男人的虎狼目光之下。

那是一具刚刚诞生的、完美的女性身躯。肌肤因药物的催化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不真实的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却在关节处因挣扎而泛着惹人怜爱的粉红。胸前,那对被强行催熟的乳房饱满挺翘,顶端的两粒嫣红因恐惧和寒意而僵硬地挺立着,如同惊弓之鸟。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而笔直的双腿……每一寸都符合男人对女体最原始的幻想。

然而,在这具身体之上,却还残留着属于“葛天”的痕迹。那张清秀的脸上,还带着男性的棱角和因痛苦而扭曲的倔强;那双因绝望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也绝非寻常女子的柔弱。这种揉杂了男性刚毅灵魂与极致女性肉体的矛盾感,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引人堕落的诱惑力。

焦三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他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动作粗暴地将还在徒劳挣扎的葛天拖到墙角那张肮脏的、散发着霉味的床板上,狠狠地压了下去。他粗暴地将葛天拖到墙角的床板上,不顾她凄厉的哭喊,用膝盖顶开她还在抵抗的双腿,扶着自己滚烫的欲望,狠狠地、一次性地、毫无阻碍地顶了进去!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屋子。

那是肉体被强行撕裂的剧痛,也是灵魂被彻底碾碎的悲鸣。葛天的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滚烫而巨大的异物,是如何野蛮地、寸寸深入地,撕开她那脆弱而崭新的身体构造。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涌出,是血,是她作为女人的第一滴血,也是她作为男人尊严的最后一滴血。这鲜红的血,混杂着屈辱的泪水,迅速染红了身下那片肮脏的、发黄的草席。

她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指甲深深地抠进身下的木质床板,因用力过度而折断,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因为所有的感官,都已聚焦在了下身那被贯穿的、火烧火燎的酷刑之上。

“娘子……娘子……”她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妻子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她此刻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告诉自己,忍下去,一定要忍下去。这是为了她,为了救她。只要自己承受住这一切,她就能安全,他们的债就能还清。这个念头,像一根脆弱的蛛丝,勉强维系着她即将崩溃的神智。她不敢去看妻子的脸,她怕看到妻子为自己心痛的表情,会让自己再也撑不下去。她只能想象,想象着妻子此刻一定在流泪,在为自己受的苦而肝肠寸断。

而这一切,都清晰地、一帧不差地,映在了不远处,她曾深爱的妻子林氏的眼中。

林氏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自己曾经的丈夫,如今正以一个女人的姿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发出那种痛苦而又似乎带着几分淫靡的呻吟。她看着那从“他”腿间流出的、刺目的鲜红,看着那具曾经熟悉的身体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剧烈地颤抖、痉挛。她的脸上,先是无法置信的惊恐,然后是生理性的恶心,

床上的施暴仍在继续。焦三在最初的艰难开拓之后,开始享受起这具“新鲜”身体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紧致与包裹感。他疯狂地驰骋着,口中不断地发出污言秽语,刺激着身下那具已经因剧痛而麻木的身体。

“哈……好紧……真他娘的是个极品!”他一边用尽全力地冲撞,一边伸出手,在那对因撞击而上下晃动的雪白乳房上肆意揉捏,掐出一道道红痕。“叫啊!给老子叫出来!你不是很能耐吗?你现在这副骚样子,给你那婆娘看看,看她还要不要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葛天紧紧咬住嘴唇,将所有的呻吟和哭喊都咽回肚子里。她不能叫,不能屈服。她要让娘子“听”到,自己的丈夫,是为了她,在默默承受着何等的地狱。

然而,她的身体,却开始背叛她的意志。

剧痛之后,一股更加诡异的、陌生的快感,开始从那被侵犯的最深处,无可抑制地蔓延开来。这快感如此强烈,如此羞耻,让她痛恨,却又无法抗拒。

她能感觉到,自己胸前那两处被蹂躏的敏感点,每一次被揉捏,都会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直冲小腹。而下身那被反复贯穿的地方,疼痛感正在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填满、被撑开的、酸胀而奇异的满足感。每一次深入的撞击,都会精准地碾过某个神秘的点,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小腹深处涌起一阵阵热浪。

她的反抗越来越弱,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迎合。腰肢在无意识中微微抬起,迎接着那野蛮的入侵;口中那被死死压抑的呼吸,也渐渐带上了几分急促的喘息……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竟然在这种屈辱的暴行中,感受到了快感!

不!不可以!这太可耻了!

她猛地睁开眼,试图用最后的一丝清明,驱散这股淫靡的、背叛性的快感。她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那片因潮湿而产生的霉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是为了娘子……我是为了娘子……”

她将这份身体的沉沦,强行扭曲成是为了让施暴者尽快满足、从而结束这场酷刑的“策略”。她告诉自己,这一切的迎合,都是为了妻子能够早一刻脱离险境。

这个念头,让她那颗因快感而感到罪恶的心,得到了一丝病态的、悲壮的安慰。

她甚至开始主动地、虽然笨拙地,去回应焦三的动作。她的身体在颤抖,灵魂在流血,可她却用这最屈辱的方式,践行着自己作为“丈夫”的、最后的“责任”。

焦三并不知道身下人儿心中这番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只觉得这“雏儿”越来越会伺候人,不但不反抗,反而变得温顺无比,体内更是紧致湿滑,让他欲仙欲死。他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即将到达顶点,动作愈发猛烈,每一次都像是要将她撞得散架。

“嗯……啊……娘子……”在意识彻底被无法抑制的快感浪潮淹没的前一刻,葛天口中最后呢喃出的,依然是妻子的名字。

她的身体弓成了一张美丽的、濒死的弓,在一阵剧烈而持久的痉挛中,迎来了作为女人的第一次高潮。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闪过,所有的思想、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被极致的、羞耻的快感彻底冲刷干净。

她射了,不是作为男人,而是作为一个女人,身体最深处涌出了一股股滚烫的爱液,将那本已泥泞不堪的所在,浇灌得更加湿滑糜烂。

她彻底沉沦了。

当一切结束,焦三喘着粗气从她身上翻下时,葛天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像一具被玩坏了的、美丽的玩偶。她的背后,满是青紫的掐痕与牙印;雪白的大腿内侧,布满了干涸的血迹与男人留下的污秽;那张清秀的脸上,泪痕已干,只剩下一双空洞而又疲惫的眼睛。

在高潮的余韵中,她瘫软在床板上,像一具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玩偶。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结束了……娘子她……安全了……

她缓缓地转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她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她的妻子,林氏。

她希望,哪怕是奢望,能在林氏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同情或悲伤。然而,她失望了。

林氏的脸上,是一种她完全看不懂的平静,那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没有泪水,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对她这个“丈夫”受辱的半点不忍。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葛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刚想开口,用那已经变得尖细的嗓音问一句“为什么”,却见焦三已经整理好衣裤,一脸餍足地站起身,径直朝着林氏走了过去。

“滚开!”葛天心中警铃大作,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她。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用那带着哭腔和焦急的、完全女性化的声音尖叫道:“你……你别碰她!我已经……我已经服侍过你了!你答应过我的!你离她远一点!”

那声音,因焦急而显得又尖又细,听在旁人耳中,竟像极了小妾在向丈夫撒娇时的嗔怪。

焦三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衣不蔽体、满身狼藉的美人儿,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放心,小美人儿,爷今天已经吃饱了。你把你婆娘伺候得不错,这债嘛,爷可以再宽限几日。”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补充道,“过几天,爷再来‘要债’!”

说罢,他便准备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氏,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异常的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生意人般的冷静。

“焦三爷,请留步。”

焦三愣了一下,回过头来。

只见林氏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焦三,一字一句地问道:“三爷,我问你,如果……如果我把‘他’,发卖给你,能值多少钱?够不够……抵清我们那一百两的债?”

此言一出,整个屋子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焦三这种见惯了人间险恶的亡命之徒,都被林氏这突如其来的话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呆呆地看着这个女人,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而床上的葛天,更是如遭五雷轰顶。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氏,那张曾经熟悉无比的、温婉的脸,此刻在她眼中,却比任何妖魔鬼怪都要狰狞可怖。

“林氏……你……你说什么?”葛天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林氏却没有看她,只是固执地、期待地,望着焦三,等待着他的答案。

焦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先是愣了半晌,随即,脸上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狂喜而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意思!真他娘的有意思!我焦三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么有种的婆娘!”

他走到林氏面前,用刀背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那张平静的脸,啧啧称奇:“好!好个蛇蝎美人!你这心肠,比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都狠!”

他收起笑容,眼中闪着精光,盘算起来:“这小美人儿,虽然是个刚变的‘雏儿’,但这模样,这身段,送到珠市的馆子里,调教好了,至少也值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两百两!别说抵你那一百两的债,剩下的,还够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我不要多余的钱。”林氏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我只要……两清。”

“成交!”焦三一拍大腿,爽快地说道,“来人,给林大妹子松绑!再拿纸笔来,立字据!”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床板上传来。葛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她挣扎着,哭喊着,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想要冲过去,想要撕碎那对正在进行肮脏交易的狗男女。可她浑身无力,下身还残留着被侵犯后的剧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手下为林氏松了绑。

看着林氏接过纸笔,毫不犹豫地在卖身契上写下了“葛嫩”二字,然后,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蘸上鲜红的印泥,重重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那一抹刺目的鲜红,如同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彻底地,将葛嫩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最后一丝对人性的信任,剜得血肉模糊,不留分毫。

她停止了哭喊,停止了挣扎。

她只是躺在那张肮脏的、沾满了自己鲜血与屈辱的床板上,痴痴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中,泪已流干,只剩下一片空洞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死寂。

原来,真正杀死“葛天”的,不是那粒毒药,不是身上这个男人的暴行,而是她——这个他曾以为值得用一切去换的女人,亲手按下的那个血红的指印。

柳敬亭的故事讲完了,眉楼里却依旧是一片寂静。这个故事太过沉重,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顾媚听得浑身冰冷,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那份被撕裂的疼痛,也同样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无法想象,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绝望,才能承受住这般惨绝人寰的命运。

余怀也是一脸的震骇与愤慨,他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徒!那赌坊老板,还有那蛇蝎心肠的林氏,都该千刀万剐!”

柳敬亭看着众人激愤的反应,只是苦涩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将杯中冷酒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目光扫过在座的几人——除了顾媚和余怀,还有余怀的老师,南京国子监司业吴伟业吴梅村,以及另一位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的青年,正是余怀的好友,桐城来的孙临孙克咸。

今夜的眉楼,并非高朋满座,而是一场由顾媚做东,只请了几位至交好友的私密雅集。也正因如此,柳敬亭才肯将这等秘闻合盘托出。

他看着众人,声音沙哑地继续道:“诸位有所不知,柳某昨日之所以匆匆离席,也正是为了这位葛嫩姑娘的事。”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孙克咸更是猛地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柳敬亭,沉声问道:“先生此话何意?葛嫩姑娘……她怎么了?”这几日,他早已听闻珠市新来了一位烈性女子,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柳敬亭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昨日,是那珠市妓馆的老鸨托人找到了我。她说,馆里新买来的这个姑娘,性子烈得像一团火,宁死不肯接客,水米不进,已经闹了好几天了,再这么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老鸨怕惹上官非,这才求到我这里,想让我去劝劝。”

“我去了那家珠市的妓馆。”柳敬亭的眼神变得悠远,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房间。

“我见到她时,她正被绑在床上,嘴里塞着布条,身上满是伤痕。可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里面没有泪,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仇恨。我让老鸨解开她,她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并烧穿。”

“我告诉她,我是来帮她的。我可以为她赎身,让她离开这个地方。你们猜,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柳敬亭问道。

满座无人应答,连一向镇定的吴梅村都皱起了眉头。

柳敬亭自嘲地一笑:“她说:‘帮我?这世上,再无人可信。你若真想帮我,便给我一把刀,我先杀了那对狗男女,再杀光你们这群臭男人,最后……再杀了我自己!’”

“那声音,嘶哑尖利,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从那天起,我便知道,从前的那个葛天,已经彻底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葛嫩’。”

说到这里,柳敬亭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孙克咸:“可人活着,光靠恨是不够的。我劝了她许久,告诉她,死,太容易了。真正的报复,是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好,活到有能力手刃仇人的那一天。她听进去了,虽然眼神依旧冰冷,但总算是肯开口吃东西了。”

“只是……”柳敬亭摇了摇头,“我能救她一时,却救不了她一世。她那颗早已被至亲之人背叛得千疮百孔的心,怕是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善意了。除非……”

柳敬亭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的目光,却清晰地落在了孙克咸的身上。

“无怀,”他转过头,看着余怀,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明日,你我凑些银钱,去为这位葛嫩姑娘……赎身。”

余怀一愣,随即点头道:“好!我这里还有些许盘缠,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办法!”

一旁的吴梅村闻言,也开口道:“若银钱不足,算我一份。此等烈女子,不该沦落于泥淖之中。”

孙临却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不,赎身的银子,我自己一力承担。我孙临虽非大富大贵之人,但这笔钱,砸锅卖铁也定要凑齐!我只是……想请无怀你,明日陪我同去。”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怕我一人前去,言语粗鲁,反倒唐突了她。”

柳敬亭看着孙临这副模样,心中暗暗点头,他知道,这颗侠义的种子,算是种下了。

这顿雅集,最终在一种沉重而又带着几分决然的气氛中散去。

次日,孙临果然兑现了他的诺言。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所有银两,连同几件值钱的佩饰,一并送去了当铺,硬是凑足了赎买葛嫩所需的一百五十两纹银。随后,他便拉着余怀,径直往珠市那家妓馆而去。

妓馆的老鸨得了银子,自然是喜笑颜开,连忙领着他们二人,来到后院一间阴暗潮湿的柴房前。

“二位爷,那小蹄子就在里头了。只是她性子太烈,您二位可得当心点。”老鸨用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铜锁,一股霉味和药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

孙临没有理会她,大步走了进去。

柴房里,光线昏暗,唯一的窗户也被木板钉死,只从缝隙中透进几缕微光。葛嫩正蜷缩在墙角的一堆干草上,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粗布的旧袄裙,头发散乱,面色苍白如纸。她听到脚步声,警惕地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戒备与仇恨的火焰,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受伤母狼。

“滚!”她开口,声音嘶哑而虚弱,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小说相关章节: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