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别愣着啊！说说我这计划怎么样？”常超的眼光扫过眼前几人，顾盼春正翻着白眼看着他，虞家姐妹则面面相觑，佘璃、庄芋和慕容曜、佟悦澜则一脸崇拜的样子。

“切！”虞凌霏懒洋洋地抬头，“都说我出手狠，你下手不比我狠多了…奔着赶尽杀绝去的…”

“嗯…事出有因嘛！”常超无奈地耸耸肩，“那三个女人凑一块儿就是颗不定时炸弹，不赶紧拆了，指不定什么时候把咱们行业都炸飞了。”

顾盼春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你动手不是总号称‘不殃及无辜的’吗？这次干嘛把市场部那几个小鲜肉拖下水？”

这句话倒是让常超挠了挠头，“嗯…这个嘛…反正那几个人现在在市场部也是地位尴尬…与其在那儿耗着，不如让他们发笔横财…”

“不过总监…这些事我们在你办公室关起门说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得特意跑到外面这间小会议室来？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吗？”虞凌霜对计划本身倒没什么意见，但显然对计划保密性不太放心。

常超正要回答，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眼神平静地扫过会议桌旁的所有人。

“因为…”常超看着来人，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这计划还得有一个人同意…而且得有他的协助…”

几个女生大眼瞪小眼—进来的人正是沈光。

…

夜幕低垂，“雷霆酒吧”霓虹闪烁，门口人流如织。屠若兰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向约定的包厢。

推开包厢门，里面灯光柔和。常超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里，佘璃则坐在他旁边，脸上带着甜美笑容等着她。

“常总监您好，还有佘小姐…”屠若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媚，她大大咧咧地在常超对面的沙发坐下，双腿交叠，动作看似优雅，但在常超眼中却透着一股自以为是的风情。“不知道今晚约小女子过来有何吩咐吗？”

常超拿起醒酒器，倒了半杯红酒轻轻推过去，“屠小姐说笑了…你哪算什么小女子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朋友送了我几支天娜红酒，好东西总不能独享。红酒嘛，自得配佳人。”这酒当然不是什么朋友送的，是下午他在肖利川的允许下跑到肖家别墅，从肖若腾那个宝贝酒柜里搜刮来的。

“呵呵呵！”屠若兰掩口轻笑，眼波流转，“常总监真会说话…您的二组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如云啊！远的不说，就眼前这位佘姑娘，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儿！”话虽如此，她眼底的得意却暴露无遗。收到常超的邀约信息时，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毕竟这位可是公司里的“最想嫁男人榜”榜首。

“呀！兰姐姐你可太谦虚了！”佘璃立刻蹭到了屠若兰身边，“姐姐您看看您这脸蛋，这身段，妹妹我拍马都赶不上！更重要的是…”她凑近了些，“三个我的脑子掏出来加一起还碰不着姐姐您的一半聪明劲儿！你可是我们销售部的传奇！”

屠若兰被佘璃这一通马屁拍得通体舒泰，她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醇厚的果香和丝滑的口感让她眼睛一亮：“嗯…这酒确实不错。”她看向常超，“常总监今晚不会真的只是请我品酒吧？”

“那是自然！”常超微微一笑，“屠小姐的能力在公司里可是有目共睹的。初来乍到便一鸣惊人…说实话，我们二组就缺屠小姐这样能独当一面、又懂得审时度势的顶梁柱。”

“就是就是！”佘璃立刻接上话茬，“兰姐姐，我们常总监最近可没少夸你！说你不仅业务能力顶尖，还有那份处变不惊的气度，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哎呀，常总监，佘妹妹，你们这…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屠若兰被这一唱一和捧得心花怒放。她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其实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啦…就是…就是运气好点，加上…嗯…懂得抓住机会罢了。”

“姐姐您太谦虚了！”佘璃立刻反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关键还是姐姐您有这份实力接得住！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屠若兰被夸得飘飘然，胆子也大了起来，她干脆拿起酒杯，直接坐到了常超旁边的沙发上，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几乎要钻进常超的鼻子里。她侧过身刚想再说什么。

“嗡…嗡…” 常超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常超眉头轻轻一皱，带着歉意对屠若兰笑了笑：“不好意思，屠小姐，一个重要的电话，我得接一下。”他拿起手机，起身快步走出了包厢。

门刚关上，气氛仿佛被抽走了一半，屠若兰脸上那抹兴奋的红晕褪去了一些，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失落，有些无趣地晃了晃杯子里所剩不多的红酒。

佘璃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立刻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句：“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包厢内侧卫生间的门应声推开。四个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年轻男生鱼贯而出。他们风格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拥有着极其优越的身材比例。这正是当初顾盼春还在市场部时亲自把关招进来的“门面担当”。后来顾盼春调到了二组，宴欢对他们没兴趣，郑晚禾又没什么“非分之想”，这些帅哥就都成了按时打卡上下班的“花瓶”…

“咕咚！” 佘璃清晰地听到了屠若兰喉咙里发出的吞咽声。她脸上的失落被一种混合着惊讶和贪婪的光芒取代，眼睛在四个帅哥身上来回扫视。

佘璃心中暗笑，立刻朝四个男生摆了摆手。四个男生显然挺上道，训练有素地围了上来。

“姐姐！你好！”走在最前面的是张厦。他穿着一套深色职业西装，气质清秀文雅，像极了一个精英绅士。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略带腼腆的微笑，非常自然地给屠若兰的酒杯重新斟上红酒。

“姐姐！你累了吗？”陈刚跟在后面，小麦色皮肤搭配紧身的运动背心，健硕的肱二头肌充满了野性的力量。说话间他已经坐到了屠若兰的左边，一双大手力道适中地按在了屠若兰的肩膀上揉捏。

“姐姐！你饿了吗？”王松穿着一身清爽的休闲装，笑容阳光，露出一口白牙，是那种活力四射的邻家男孩。他坐到了屠若兰右边的沙发上端起果盘，用银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送到了屠若兰的嘴边。屠若兰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下，果汁的清甜在口中弥漫开。

“姐姐！姐姐！我来给你唱首歌吧！”最后开口的是赵康。他有着一张如同从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帅脸，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他拿起佘璃刚刚放下的话筒，对着屠若兰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女人心跳加速的笑容，然后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深情款款地唱起了一首当下流行的情歌。他的目光始终与屠若兰对视，歌声温柔动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慕。

佘璃坐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被四个魅力十足的帅哥全方位“伺候”着的屠若兰，忍不住偷偷捂嘴笑了起来。眼前这阵仗，简直就是当初洪四海为常超设下的“美人计”的翻版。不过那次常总监可是硬生生扛住了诱惑。而眼前这位屠小姐嘛…佘璃看着屠若兰那几乎要滴出水来的眼神和那副恨不得把四个男生吃下的表情，心里默默下了结论：这位怕是今晚就要沦陷在这温柔乡里了。

很快，佘璃的手机也震动起来。她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歉意，“哎呀，真是不巧！”她对着正沉浸在左拥右抱中的屠若兰说道，“屠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有个急事…您这边…好好玩！千万别客气！”她说完，也走出了包厢，还贴心地再次把门关严实了。

包厢门一关，也仿佛解开了屠若兰身上最后一道无形的束缚。她轻哼一声，挣脱开陈刚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身体一扭，整个人直接坐进了陈刚的怀里，毫不避讳地将脸颊贴在了陈刚那隔着薄薄背心也能感受到轮廓的胸肌上，一只手还肆无忌惮地探进背心下摆，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流连忘返地摩挲着。

“嗯…真结实…”她喟叹了一声，随即又看向端着果盘的王松，“小奶弟…姐姐想吃西瓜…用嘴喂我好不好？”

王松脸上的笑容不变，立刻用牙签叉起一块鲜红的西瓜瓤，然后叼在嘴里俯下身凑近屠若兰的唇边。屠若兰微微仰头，红唇微张，就将那块西瓜咬了过去，汁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一点，被她伸出舌尖舔掉。

这边的西瓜刚咽下肚，屠若兰又指挥起来：“小绅士，坐过来，给姐姐揉揉腿。”张厦立马顺从地坐到了屠若兰脚边的沙发上，用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穿着丝袜的小腿肚上揉捏起来。

“大帅哥，拿个话筒。”屠若兰又对陈刚接着吩咐。陈刚立刻探身拿起茶几上的话筒递给她。屠若兰接过话筒，对着赵康说道，“男神弟弟…别唱那么快的了，换几首慢的…要那种…嗯…男女对唱的情歌…姐姐跟你一起唱…”

赵康心领神会地在点歌屏上操作了几下。很快，舒缓暧昧的前奏响起，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屠若兰，唱起了第一句。屠若兰也立刻跟上，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摇摆，歌声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身体几乎完全陷在陈刚怀里，享受着张厦和王松的贴身服务。

…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条细缝。常超的目光扫过里面那副活色生香的景象，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随即轻轻将门关严。

门外，佘璃也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总监…里面…战况如何？你就不怕这四个…被那个妖精吃干抹净了？”

“哼哼…”常超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你太小看他们了。这四个这么娴熟，哪个不是吃过见过的主？该交待的我都交待得一清二楚了…”他顿了顿，“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自由发挥吧…”

包厢里的气氛在情歌的催化下越发黏腻暧昧。屠若兰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飘飘然的兴奋里，胆子也大得没了边。她那只原本在陈刚腹肌上流连的手，突然不安分地向下滑去，隔着裤子，精准地对着他裤裆里那明显的隆起抓了一把。

陈刚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但他几乎是眨眼间就恢复了那副阳光体育生的痞笑，非但没躲，反而收紧手臂箍住怀里的女人，低下头，在她耳边用带着点沙哑的嗓音笑嘻嘻地说：“姐姐…你不乖哦！”

“不乖就怎么样呀？”屠若兰仰起头，眼神迷离又带着挑衅，手指甚至又隔着布料捏了一下，“大帅哥…你想怎么惩罚我呀？”

正巧这时，王松叼着一块雪梨凑了过来，屠若兰看都没看，随手一巴掌就把那块雪梨打落在地，然后猛地转过头，对着王松近在咫尺的嘴唇就飞快地、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

“啵！”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王松整个人都懵了，大男孩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屠若兰看着他的窘态，得意地直笑。她还不满足，被张厦揉捏着的那条腿突然抬起，穿着高跟鞋的脚后跟，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力道，隔着裤子，轻轻蹭着张厦双腿之间同样起了反应的地方。

陈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门儿清这老女人就是在故意撩拨他们。他抱在屠若兰背上的手没动，另一只原本搭在她腿上的大手却突然抬起，不轻不重地“啪”一声，拍在了她包裹在紧身裙下的屁股上。

“不听话的人…”陈刚的声音带着点惩罚的意味，手掌落下后顺势在那充满弹性的臀肉上用力捏了一把，“就要这样惩罚呀！”

“嗯…”屠若兰被他这一巴掌拍得浑身一颤，不是疼，而是一种混合着酥麻的奇异快感。那只浑厚有力、带着薄茧的大手覆盖在她屁股上的触感，让她心旷神怡，甚至有点上瘾。

她干脆身子一扭，借着陈刚箍着她的力道，灵活地在他怀里一个翻身，整个人主动趴伏在了陈刚的大腿上。她侧过脸，眼神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期待，声音又软又媚，“帅哥…我的屁股…好痒啊…”她扭了扭腰肢，让那两团丰腴的臀肉在陈刚眼前晃了晃，“多打几下行不行？用力点…”

陈刚看着眼前这主动求打、还嫌不够劲儿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啪！”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印在了那充满弹性的臀峰上，力道比刚才重了不少。

“嗯…对！就这样！”屠若兰喟叹一声，身体反而更放松地贴向陈刚的腿。

“啪啪啪！”陈刚的手掌一下接一下地落下，节奏不快，但每一下都带着清晰的力道，拍打在同一个位置。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里回荡，混合着情歌的背景音，形成一种奇特的韵律。

“不够…还是不够…”屠若兰还嫌隔靴搔痒，伸手一把撩起了自己紧身裙的后摆，一直撩到腰际，接着双手抓住薄薄地蕾丝内裤边缘往下一褪。顿时两瓣浑圆的屁股蛋子，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四个年轻男人眼前，在包厢迷离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嘶…”四个男生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虽然“见过世面”，但像眼前这位如此主动、如此放得开，还是个颇有姿色的成熟女人直接光着屁股求打的场面，还真是头一遭见。

“噗嗤…”屠若兰侧过脸看到四个大男孩那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哟…一个个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怎么？没见过女人光屁股啊？还是说…你们几个都是没开过荤的？”

这句话瞬间刺破了几个男生那点微妙的窘迫。陈刚不再客气，扬起的手掌带着更大的力道，“啪啪啪！”连续三下，狠狠拍在那片毫无遮挡的臀肉上，每一下都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啊…嗯…对！就是这样！好舒服…”屠若兰非但不喊疼，反而发出更加满足的呻吟，像是在享受一场按摩。

张厦和王松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伸出手，一人一边，“啪啪！”两声，各自在屠若兰那已经微微泛红的臀瓣上补了一巴掌。

“呃…”屠若兰身体猛地一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尽兴，主动从陈刚的腿上爬了起来，在宽大的沙发上双膝跪好，然后高高地撅起了她那片被打得红白相间的光屁股，脸埋在沙发靠背里，声音带着一种近乎亢奋的命令：“来！都别愣着！你们四个一起来！给我好好打！打得好…姐姐有赏…”

(九十二)

常超自然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关上门的他脚步不停，径直走向几步之遥的另一个包厢，推门而入。

这个包厢的灯光比较明亮些，气氛也截然不同。沙发上已经坐了三人。虞凌霜姿态放松地靠在一角，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慕容曜则坐在靠近茶几的位置，正拿着醒酒器。而坐在正中间翘着二郎腿，脚上那双尖头高跟鞋随意地架在茶几下方空隙里的，正是裘佩吉。她慢悠悠地啜饮着杯中的红酒，看到常超进来，酒杯刚放下，慕容曜就非常自然地给她重新添满。

“哟！常总监！您这是去哪了？让我们好等。”裘佩吉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调侃，目光在常超身上扫了一圈。

“哈哈哈！抱歉抱歉！”常超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几步走到空着的沙发位坐下，也拿起一个空杯，慕容曜立刻给他倒上酒。常超端起酒杯，对着裘佩吉虚虚一敬，“洗手间那边人有点多，排了会儿队。怎么样，裘小姐，这酒还合口味吧？刚才咱们聊到哪儿了？哦，对，过来二组的事，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们这边可是求贤若渴啊！”

裘佩吉端起重新满上的酒杯，轻轻晃了晃，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啧啧，没想到啊，堂堂常总监，日理万机的，居然还会亲自来当说客。更没想到的是，还请了菲姿的虞小姐和天上院的大小姐一起来作陪…”她目光在虞凌霜和慕容曜脸上掠过，“小女子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她嘴上说着受宠若惊，眼神里却只有精明和算计。不得不承认，常超刚才私下给她开出的价码，确实让她非常心动。

“说这些就见外了！”常超语气豪爽，“有能力的人，就该放在最能发挥能力的地方！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但也要看放在什么台子上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俯身，从沙发旁边提起一个印着低调奢华Logo的纸袋，轻轻推到了裘佩吉面前的茶几上，“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

“嗯？”裘佩吉眉毛一挑，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她甚至没有客套，直接伸手就把袋子拿了过来，当场就拆开了包装。里面躺着一个崭新的、当季最新款的名牌手提包。这正是下午常超顺路“征用”来的，为此童尧气得差点和他当场绝交。

“哇！”裘佩吉的眼睛瞬间亮了，拿起包，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光滑的皮面，脸上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这可是个大牌子！常总监，您这也太破费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咯？”她的手已经紧紧地把包抱在了怀里，生怕别人抢走似的。视财如命的她，怎么可能把到嘴的肥肉吐出去？去不去二组可以再谈，但这送到手的好处不占白不占！

“你要是不收，那才是不给我常超面子呢！”常超脸上的笑容更加热络，看着裘佩吉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他心里清楚，这第一步棋算是稳稳当当地落下了。

于是，常超再次端起酒杯，把刚才在隔壁包厢对屠若兰说过的那套溢美之词，稍加改动，又对着裘佩吉滔滔不绝地吹捧起来。什么眼光独到、手腕灵活、资源深厚、是公司不可多得的销售奇才…直把裘佩吉捧得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乱颤。

眼看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常超放下酒杯，站起身，又拿起桌上另一支没开封的红酒，动作利落地用开瓶器“啵”地一声打开。“凌霜，慕容，你们俩好好陪裘小姐喝几杯，聊聊天。我这边…还有点小事要处理一下，去去就回！”他对着虞凌霜和慕容曜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领神会。虞凌霜懒洋洋地坐直了些，拿起酒杯。慕容曜则立刻接过常超手里的酒瓶，给裘佩吉的杯子再次斟满，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矜持微笑。

“常总监您忙您的！有虞小姐和慕容小姐在，我开心着呢！”裘佩吉抱着新到手的包包，笑得合不拢嘴，心思早就被眼前的“战利品”和常超许诺的“前程”填满了，哪里还顾得上常超要去干嘛。

走廊里，佘璃还像只壁虎似的贴在屠若兰包厢的门缝上，耳朵竖得老高，脸上写满了好奇。

常超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看着她那副全神贯注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他二话不说，扬起手，对着佘璃那同样挺翘的屁股蛋子，不轻不重地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哎哟！”佘璃猝不及防，疼得整个人一激灵，差点一头撞开包厢门滚进去。她捂着屁股猛地转过身，小脸皱成一团，“疼死了！总监你干嘛呀！”

“还看什么呢！”常超一脸坏笑看着她，“里面那点破事有什么好看的？”

佘璃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彻底离开门边，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小声嘟囔：“那不看了呗…总监，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就在这儿干等着？”

常超整理了一下刚才动作弄皱的袖口，“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接着捧，接着哄！让她们两个都以为我们二组是真心实意想拉拢她们过来！把她们捧得越高越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解开了衬衫袖口的纽扣，“我得再去找沈光聊点事，把后面几步敲定。你这边…”他指了指佘璃，又指了指裘佩吉所在的包厢方向，“先看着点，稳住局面。晚点顾盼春和庄芋会过来，帮你们一起收尾。”

“哦…嗯…嗯…”佘璃揉着屁股，一连串地应着。

常超没再多说，转身就走，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佘璃看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那两扇紧闭的、藏着不同“战场”的包厢门，认命地靠在墙上，开始执行“看门”任务。

常超穿过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的酒吧大堂。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混合的躁动气息。舞池里人影攒动，群魔乱舞。就在他即将走出大门时，一阵比背景音乐更响亮的、近乎疯狂的喧闹和叫好声猛地从舞池方向爆发出来，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只见舞池中央，那根闪亮的钢管周围被挤得水泄不通。聚光灯下，一个身材纤细窈窕的女人，身上只穿着近乎透明的紫色蕾丝内衣和一条同样材质的丁字裤，正像一条无骨的美女蛇，缠绕着冰冷的钢管，做出各种高难度且充满挑逗意味的动作。她的舞姿确实火辣撩人，每一个扭胯、甩发、倒挂都引得周围人群爆发出更狂热的尖叫和口哨。

常超微微眯起了眼睛。虽然灯光闪烁，距离也不算近，但那女人过于纤细的骨架、略显单薄的肩膀…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那身形轮廓…一组的雷玛思？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常超随即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雷玛思虽然业绩被任英然和闵念可缠得无处发力，但也不至于跑到这种地方跳这种舞吧？他不再多想，收回目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大门，将里面的灯红酒绿彻底抛在了身后。外面的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他身上沾染的酒吧气息。

…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恭敬地引着他穿过幽静的庭院小径，来到一间名为“松风”的包厢门口。

还没推门，一阵尖锐又带着点滑稽的哀嚎声就穿透了门板，清晰地钻进常超的耳朵里：“嗷！你这个暴君！啊！啊！轻点！疼死我了！”

常超的脚步顿住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在精致的木格门板上轻轻拍了拍。

“唰啦！”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董半夏那张圆乎乎的脸出现在门后，看到常超，她立刻露出一个热情又带着点无奈的笑容：“常总监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呃…这个…” 常超站在门口，视线越过董半夏的肩膀，一眼就看到了包厢内的景象。榻榻米中央的矮桌旁，优名奈美和千瑞僖正捂着嘴极力憋笑。沈光端坐在主位，脸色平静无波。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穿着短裙的女生正脸朝下趴在沈光并拢的大腿上，两条光溜溜的腿正在空中徒劳地扑腾着，脚上的鞋子都踢掉了一只。那圆润白皙的屁股蛋子暴露在空气中，上面已经覆盖了一层明显的红晕。

“有什么不合适的？阿光说可以就可以！”董半夏不由分说，一把拉住常超的手腕，就把他拽进了包厢，顺手带上了门。

常超被董半夏按着坐在了沈光对面的坐垫上，沈妤似乎听到了动静，艰难地扭过头，当看清坐在对面的是常超时，她那双原本因为疼痛和羞愤而水汪汪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唰”地一下红透了，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捂自己光着的屁股。

“啪！啪！” 沈光眼疾手快，两巴掌精准地拍开她试图遮挡的手，声音清脆。

“啊！” 沈妤吃痛，又羞又怒，也顾不上捂屁股了，扭着头对着沈光就吼了起来，“沈老二！你这个叛徒！老大和这个家伙斗生斗死，水火不容，你居然还私底下和他见面？你…你气死我了！”

“嗯？” 沈光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也沉了下来，扬起的手掌带着明显加重的力道，“啪啪啪！”连续几下，狠狠地拍在沈妤那已经泛红的臀峰上。巴掌落点精准，力道十足，打得那两团软肉剧烈地颤抖，肉浪翻滚，红晕迅速加深。“什么叫‘这个家伙’？不会叫人是吧？我就教到你会！”

“真是什么情况？” 常超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忍不住扶了扶额头，感觉一阵无语。他目光转向刚帮他倒了一杯橘子酒的董半夏。

“闯祸了呗！” 董半夏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圆脸上满是幸灾乐祸，“这小丫头，上班时候只顾着玩手机摸鱼，把质量部急着要送检的几个关键样品快递给漏发了！主管那个暴脾气，投诉直接捅到翟经理那边，翟经理一看是沈家小公主惹的祸，麻溜地就把投诉转回给这位‘好二哥’处理了！”

优名奈美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公司里传说中的“男神”常总监，忍不住也凑近了些，用她那像夹生饭一样的汉语搭腔，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然后我们吃完饭在等您过来，师父就说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们表演个‘余兴节目’！用你们中国话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屁股被打得通红发烫的沈妤还是不服气，一边吸着冷气一边嘴硬：“还是张语格那个女人小题大做…哎哟！我明天再给她发了不就行了吗？嗷！疼啊！你轻点！”

“明天？” 沈光冷笑一声，巴掌挥得更快更重了，“啪啪啪！” 密集的脆响在包厢里回荡，“你把柄给谁不好，偏偏扔给张语格！你不知道她和老大关系有多僵吗？她正愁找不到机会给老大上眼药！要不是我赶紧想办法给你处理了，把样品连夜送走，等老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哇！嗷！这能怪我吗？” 沈妤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现在整个公司，还有几个部门领导是跟老大好的吗？哎哟！疼死我了…还不都是你对面这个人！”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常超，“都是他！到处勾搭，把人都勾搭走了！”

这话一出，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略微尴尬。优名奈美和千瑞僖的笑容僵在脸上，董半夏也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地看向常超和沈光。沈光的动作也顿了一下，脸色更沉。

常超赶紧端起酒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压下心头的异样，果断转移话题，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人：“话说，你们组其他人呢？今晚就你们几个？”

沈光头也不抬，似乎对妹妹的指责充耳不闻，继续挥着巴掌教训，“老卢说要回家陪老婆，没空。玛思…”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她说最近压力太大了，跟你手下那两个打得有点喘不过气，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估计是去哪找男模放松了吧？今晚约了你谈事，其他人我信不过，就都没叫。”

“男模？” 常超的眉头下意识地又拧了起来，“她的工资…够去那种地方消费？”

“噗嗤！” 董半夏一个没忍住又笑出了声，打破了刚才的尴尬气氛。她摆摆手，圆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常总监，您可别小看人！这三位大小姐…” 她指过优名奈美和千瑞僖，“她们家里开的公司，规模可都不比开元集团差多少喔！玛思这个人虽然低调点，但家里也是做实业的，生活费厚着呢！去个把高级会所找一两个男模开心开心，对她来说就是零花钱洒洒水啦！”

常超闻言，眼神微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之前确实没太关注过这些人的家庭背景，只当是普通职员。现在看来水还挺深。他不由得又想起刚才在舞池里看到的那个酷似雷玛思的妖娆身影…这个念头让他心里泛起一丝疑问，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沈光似乎觉得教训得差不多了，终于停下了手。沈妤的屁股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趴在沈光腿上，小声地抽泣着，大概是觉得在常超面前丢尽了脸，没脸抬头。

沈光把她从腿上拎起来，像丢麻袋一样丢到旁边的坐垫上，“滚一边去反省！再敢上班摸鱼误事，下次就不是用巴掌这么简单了！”

董半夏非常贴心地赶紧给沈光推过去一杯冰镇的梅子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行了行了！打都打了，你消消气，喝点润润嗓子。”

沈光接过酒杯，仰头抿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似乎稍稍浇熄了他心头的暴躁。他放下酒杯，目光重新投向常超，眼神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她们两个…确定上钩了？”

常超点点头，“嗯，两人这会儿，估计正喝得晕头转向，玩得不亦乐乎吧。”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和肖董已经商量好了，就定在这周五搞个表彰会，不过…”他看向沈光，语气带着点斟酌，“你这边的人，毕竟才来公司没多久，业绩积累上可能…会有点吃亏，排名上恐怕…”

“没事！”沈光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另一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虚名而已。我们这边的人都不缺那点奖金，更不在乎台上那点风光。”他的眼神坦荡，“况且集团能在短短一年内业绩突飞猛进，你和你的二组确实居功至伟。这点我沈光还是能看得开的！表彰会你们该怎么搞就怎么搞，不用顾忌我这边。”

小说相关章节：SP长篇系列之职场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