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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母女】血浓于水,2

小说: 2025-09-11 22:02 5hhhhh 1200 ℃

所以,睦,你真的希望成为一个演员吗?可为什么每当我想向你了解些什么的时候,你总是要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的演员呢?又或许是,那种能将自己吞噬掉的空洞和沉默。

睦,你真的可以顺利长大吗?这是我在你一岁生日时为你许下的愿望,可为什么我现在发现自己对你的爱并没有那么纯粹,从你的身上,我甚至可以窥见对自己的厌恶,这又是为什么呢?

美奈美以一种复杂的心情打量着她怀里的睦,在某些时刻,晃眼间,她甚至觉得这个人就是二十几年前的自己,只是她看起来像是先一步就失去了灵魂。

也许当时就不应该带你上那个亲子节目,不应该接受那个电视台的邀请,让阿隆带你一起表演喜剧节目……不,无数回忆闪现在美奈美的脑海中,她试图逼近使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元凶,可是她没有勇气去敲开最后一扇门,尽管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也许这一切本不应该发生,我不应该生下你,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最终,她依旧只能得出这样的绝望。

泪水再次从她眼眶中溢出。

她将自己的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她忍不住抽吸着,泪水一颗一颗地滴落在睦的脸庞,只是这次她沉甸甸地睡着了,此时此刻,除了自己,大概也不会有人能听见那些带着忏悔的告白:

“小睦,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母亲?”

4

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对每天做过的事情感到模糊和不确定。

自从ave mujica解散后,我便和祥失去了联系。

不希望被糟糕的情绪包围,我想使自己尽快恢复到正轨上去,尽管我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但是这也许是能掌握自己的最好方法了。

可是为什么周围的人越来越喜欢用那种怜悯和惊恐的眼光看着我,在我失去记忆的片段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撕去的页面)

小睦,我讨厌你!

你究竟是谁?我想见祥,美奈美昨天是不是来了?我看到她当时在房间里,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看起来哭得很厉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睦,我讨厌你!(用红色记号笔划去)

你可以让我和祥见一面吗?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美奈美今天上午是不是又来了,你之前到底对她说了什么?她看起来很愤怒的样子,你可以对我诚实一点吗?

小睦……(难以辨认的笔迹)

你叫Mortis吗?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

Mortis,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不让我见祥?还有昨天晚上,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见美奈美,你没有听见吗?她在门外哭得很伤心。为什么你总是选择逃避呢?我已经受够了,你可不可以就这样消失,我受够了,求求你。

……

Mortis?

我也许需要你,Mortis,你消失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part 3

1

“森女士,不好意思,这是刚刚得出的量表结果,请您确认。”

眼前,一个温柔的护士朝她递来一份整理好的文件,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略略翻看了几页后,便直接跳到最后一页,在上面签好自己的名字。

“稍后医生会与你再次进行一次面谈,以进一步评估症状的严重程度,还请您先在等候区稍作等待。”

“好的,麻烦你了。”

“没关系,如果还有什么疑问或者需要确认的信息请随时联系我。”

她顺着护士的指向,走到窗边的等候区,此时正是下午三点左右,阳光就这样慵懒地散落浅灰色的座椅上。

待这位护士小姐走远后,她才敢从第一页开始,认认真真地翻阅起手上的文件。

当读完最后一个字时,她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深呼一口气,将绷紧的身体靠到柔软的座椅上。

随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的标准的笑容:是的,自己很不幸地染上了一些心理疾病。

她知道自己需要这份白纸黑字的报告来为自己那些脱轨的行为作出解释和开脱。

结束和医生的面谈,在走出医院门口之前,她把那份报告撕得粉碎,只需要她一个人知道的事实被随手丢弃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

2

那件事情,自那天晚上开始,还发生过好几次。

我已经记不清那些具体的经历:她的眼神和抚摸。只记得在最后一次交媾结束后,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抱着我不停地哭泣。在此之后,无论我是否与她睡在同一间房、甚至同一张床上时,她都没有主动地向我做那种事情。

直到现在,有时候我仍会思考,也许从一开始,我在她眼里就不算是个正经的性对象;而当时的我也只顾着享受那种感觉,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抱着我,光是那种体温就能让我感到满足,于是便默认着让这样畸形的关系延续下去,我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长久,但也不希望它突然地结束。

其实我还会思考,我对她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这个问题不只属于我,也属于她,所以只是我一个人思考是没有用的。可是我很难去向她再次提起这件事,她看起来也是如此,这是一种共通的默契。

3

此后,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去。

若说那段时间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我记得。记得和祥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在很多事情都结束之后。她来为我辅导功课。

印象中的她,总是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不管是从那间出租屋里还是从丰川家的府邸里走出时,她总是刻意保持着这样的风度。

那天下午,阳光明媚,我真的以为一切就会这样回到从前了,或许,再进一步,祥会选择转学回月之森,我们就可以一起上学了。回到以前,不论是好是坏,这好像是我当时的执念。

在我们结束了那一天的补习后,祥和我一起下楼,她执意要亲手将佣人送来的托盘送回到厨房,我在后面跟着她。我本以为一切都会像往常一样进行下去:等会我们会一起坐在玄关处换好鞋,然后在佣人的注视下换好鞋出门,随后我们会一起在那些有趣的店铺里用完晚餐,最后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开始期待着下一次的会面。

但美奈美突然出现了。距离上次见面,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到这里来了。

祥见到她,只是冷漠地打了声招呼,坐在沙发上的美奈美朝她表现出一副亲热但毫不亲近的笑容。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往常一样。

或许这一切都错在我,我不应该和祥说起美奈美在我休学期间没有来过一声问候的事情,可这也不是我主动袒露的内容,祥只是为了表示关切,但她没想到这个随口而出的问题会得到这样的回复。

祥率先换好鞋,她站起身,使劲将门推开,正准备迈出大门时,她突然折返回来,连鞋也没脱,径直朝美奈美走去:“您真的好好了解过小睦的心吗?”

我愣住了,她不顾一切继续说道:“我觉得您应该思考一下自己还能不能成为睦的母亲!”

我转过头去,盯着祥和美奈美的背影,而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平静的日常就要这样被打破了。

美奈美只是坐在那里,她什么也没说,甚至没转过头来看祥一眼。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最后祥准备拉着我的手离开时,我却犹豫在门口。那时我的大脑只剩下一片混乱,美奈美也好、祥也好,这样的情景出现之后,只会意味着所有的过往已经被打破了。是的,打破了。我好像一直念叨着这句话,而从此之后还会发生些什么,我一点也不敢面对了。

祥硬生生地拽着我,试图强行带我脱离那个地方,直到她将我的名字呼唤了很多次,在最后的尊严和耐心耗尽后,她朝着美奈美的方向瞪了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后,在我印象中,我再也没有机会和她以如此轻松的形式见过面了。

等祥走后,我的双腿终于再也支撑,硬生生地跪坐在玄关口处。在我快倒下的那一刻,美奈美朝我走来并将我抱在怀里,我不停地向她道歉,并试图为祥的发言做出一些辩解。

此时此刻,我只能相信美奈美不是那样的人,这一定发生了什么——是的,我记得那时我看到了她厚重的眼袋和干涸的眼眶——这完全不是一个名演员可以示众的模样。

4

在这件事情发生后的一两个月里。ave mujica没有如约地再次复活,我想祥一定努力挽救过,但最终失败了。

在那段时间里,她肯定来找过我。我有这样的印象,好像曾经听管家说过,祥在门口等了我很久很久,一个礼拜或者一个月,每天都是这样。可是我没有去见她,我没有坚持到去见她。那个叫Mortis的人总是自作主张地控制住我的身体。她没有让我和祥和解,从她留在笔记本上的字迹可以推测出,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觉得远离这些事情会让我觉得不那么痛苦。

可是我至今也分辨不清,究竟是mortis自作主张地完成这一切,还是我毫无责任心的逃避和主动让位导致了这一切。

如果说mortis也是属于我的一部分,那我对祥是充满愧疚的。我不敢再去见她,如果再次见面,哪怕提起任何一件事情,都只是对她的二次伤害。我不想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无论是祥还是mortis,我都不敢面对。我不想再让别人因为我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词而感到痛苦了。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只能选择沉默。

5

在我读高中三年级那年,美奈美终于和阿隆离婚了。紧接着是她突然宣布退出演艺圈的消息,她甚至没和我讨论过这件事情,但我却一点也不意外,就算不是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使我去翻阅摆在便利店门口的娱乐杂志,同学之间的三言两语也会很快让我知道阿隆出轨的事实。我知道在那个时候,相对于父亲在感情方面的背叛和不忠,美奈美更在意的应该是自己的整洁,所以她才会选择离婚。

我记得在那段时间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个家,喝醉了就踉踉跄跄地往楼上走。如果她没有趴在楼梯上睡过去或者冒然打开我的房门,那她一定会把自己关在走廊尽头的那个小房间里。

那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需要安慰她吗?她需要我的安慰吗?我的存在于彼时彼刻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种悔恨……我不明白,当她从某一天开始突然坚持每天早上为我准备早餐并按时坐在餐桌前等我时,我更不明白了。她只是让我不要担心,请继续准备升学的事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请尽管向她提出。

用完早餐后,她还会站在门口向我道别,当她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时,我的确是十分惊讶,但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我不知道她是否在用力扮演一个合格的母亲,就像她在某几部电影里做的那样,如果这样会让她觉得好受一点,那也就再好不过了。相比之下,我要做的事情则更为轻松,我只需要扮演一个沉默又听话的孩子,蹲在玄关处把鞋穿好,望向窗外,视天气而定是否要带上那把粉色的雨伞,最后起身,对着美奈美的话语和笑容微微颔首。

渐渐地,我对她的所作所为变得习以为常。也许这一切对她而言只是一本从天而降的新剧本,她将掉在地上的剧本拾起,简单翻阅后,觉得有意思就可以按照里面的条目来演绎自己的生活了。这一切或许都只是她自我沉醉的舞台和道具,包括我也是。

平淡到趋于无趣的日常里,我发现一股浓烈的兴趣在心底升起:关于走廊尽头的那个小房间。

某一次,我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些夜晚里,她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于是趁她不在的某天晚上,我悄悄地打开那扇门,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简单的木质床,一只深色床头柜和一套被整齐堆放在窗边的桌椅。

我径直走向那张桌子,直接将抽屉拉开,我想那里面一定放着我想象中的剧本。我迫切地想要确认这件事情。

而里面只放着一个牛皮纸袋。我格外急切,毫不犹豫地用手把封口处的棉线绕开,将里面的文件扯出来,反复翻阅之后,我最终确定这只袋子里只有她和父亲的离婚协议书及一些与此有关的文件证明。

得到这一结果后,我苦笑着将那几张薄薄的纸塞回纸袋,抽出椅子坐下,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但我发现自己无法停止对着眼前的现实进行幻想,如果纸袋里是我的出生证明、或者是那张小时候在她生日时我送给她的某张涂鸦……如果是这些东西,那我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沮丧和狼狈,甚至痛苦?

那个晚上,我被那个牛皮纸袋里的东西搅乱了所有的逻辑,我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可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我趴在那张桌上,不知觉中睡去,直到被窗外的阳光唤醒。醒来时,却发现身上多了一层薄薄的毯子。佣人在夜里一般是不会上楼的,更不会冒然进到房间里来,所以是她。

6

蹲守在门口的娱乐记者的数量每一天都在变少,直到最后一个记者垂头丧气地离开时,美奈美才从房间里走出。她没必要对那些人多解释些什么,这是她少有的个人隐私和尊严。而从选择退出演艺圈的那一刻起,她会有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和尊严。

至于我从小到大作为星二代的身份和光环,似乎从美奈美选择退圈后便开始变得黯淡。在我们快被观众所遗忘时,一切也终于趋于平淡。

高中毕业后,我选择继续升学,最后就读于东京某所私立艺术大学的摄影学科。这是和美奈美商量之后的结果。我没有其他的想法,吉他也好表演也罢,其实都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希望能通过某种途径来抓取一些属于独属于我的感受和见解:“在我之前的成长过程中,我好像已经错过了太多”——我向美奈美这样说道,她最后推荐我去修读纪实摄影,并在毕业后帮我安排好了一份工作,我可以借着它去到每一个感兴趣的地方,有时是和几个同事一起行动、有时则是个人拍摄,我比较偏向于后者。

一年四季,我总是在停留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我喜欢从取景器内观察这个世界,然后将有趣的有意义的时间定格,最后这些图片都会被传回东京的办公室,在那里编辑们会通过我的简单描述来为这些照片赋予它们应有的含义。

我喜欢这份工作,也对美奈美在背后的帮助感到非常感激——尽管我并不想当面向她表达这份感情。

7

我有时也会突然很想见她,她一个人住在东京的那间老房子里,尽管以前的佣人都还留在那里,但在我印象里,那间房子总是那么大那么空,我无法想象她该如何度过那些寂寞的夜晚,可这些感同身受的痛苦也是我不愿再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原因,我没有办法释怀,无法释怀。

我偶尔会给她寄去几张自己拍的照片,那些都是我刻意留下没有被投稿出去的照片,我希望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这些都是独特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即使她可能并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一年,五年,很久很久,直到我们都接受了彼此以这样的方式存在着。

但后来,在某一次短暂的电话聊天里,我像往常一样,告诉她我的下一个目的地和拍摄计划后,她突然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告诉我,其实自己一直都在收集那些刊载着我的作品和专访的杂志和报纸,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我也是。

我知道她想让我说什么,可是我做不到,那是我第一次主动把电话挂断,我不想继续听见她的呜咽声,也不想让她知道电话这头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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