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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再探地牢与邂逅龙心,自缚翻车后的kd世界转生——女神给的外挂居然是黄油交流群?,1

小说:自缚翻车后的kd世界转生——女神给的外挂居然是黄油交流群? 2025-09-11 22:02 5hhhhh 5110 ℃

冰冷的石阶像巨兽的獠牙延伸进黑暗,狐仙火红的尾巴在身后绷成直线。右手掌心贴着粗砺的岩壁,她再次踏入了这该诅咒的地牢。从商人手中获取的皮革护手摩擦石壁发出沙沙声响,左臂的圆盾不时撞在突起的石棱上——叮叮轻响在死寂迷宫中被扭曲放大,撞回耳膜时已化作鬼祟低语。

触感不对。

狐仙猛地收住脚步,狐耳倏然竖直。右手下意识蜷缩,指尖反复描摹岩壁的纹理。上次的标记点...本该在某处的刻痕消失了。指腹下的触感陌生得令人心寒:原本带着苔藓湿气的石面变得干燥酥脆,缝隙里渗的不再是水珠,而是某种黏腻的半透明胶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青绿色。

她重新留下印记,强迫自己向前。火把光影在长矛尖头碎裂成流动的斑点,与记忆中幽蓝冷光截然不同。甬道拐角处不是那股昭示着有人打理的清新,而是依旧泛着一股霉味。显然这个地牢与自己上次前来时有所不同。狐仙试图思考地牢有所不同的原因,但是却毫无头绪。最近经历的怪事实在够多了,地牢会变又有什么稀奇?她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哗啦!

在比上次探索出了更远之后,熟悉的偷袭出现了,粉红的丝带试图缠绕上来,但这次狐仙脚下生根般纹丝未动。圆盾迎击的爆鸣在甬道炸响!咚!粉红的丝带与僵尸的苍白手腕被蒙皮橡木盾砸中,反震力道让它僵硬的躯体向后趔趄。

矛影如撕裂夜幕的闪电!精铁矛尖贯穿僵尸锁骨,刺穿血肉的质感与朽骨断裂的声响一同传来。僵尸被钉死在岩壁上发出咯咯的怪叫,而那条毒蛇般的粉红丝带才刚刚弹出袖口。

"喝!"狐仙旋身回撤的动作带起衣裙翻飞。丝带灵蛇般擦过胫甲,却只来得及在皮护腿表面蹭过两道浅痕。更多丝带从僵尸袖口喷涌,在脚踝处缠成精巧的结。这巧夺天工的束缚技法本该让人绝望,可狐仙并未慌张,而是从容的抽回长枪,无视了僵尸身上正在快速愈合的伤口,一记横扫将僵尸抽翻在地,随即又补了一枪在僵尸的胸口。僵尸躺在地上呻吟了几下,很快便没了动静。

确认对方失去反抗的决心之后,狐仙开始处理脚踝处的束缚。缠住的双腿此时肌肉贲张,反复挣扎了几下——

“嗤啦!” 丝帛破裂声清脆得滑稽。那些曾让她丧失斗志玩命奔逃的致命织物,此刻像潮湿的草纸般寸寸崩解。火红狐尾轻蔑扫过满地残绸,扬起细碎尘埃。

倒地的僵尸兀自抽搐着,空洞眼窝朝向岩顶。狐仙靴尖踢动了僵尸两下,俯视着这具与前一次在地牢中追击自己的僵尸有几分相似的身体。前次被丝带裹成蚕茧的狼狈场景突然烫痛记忆核心,那个夺路狂奔时被插入跳蛋的自己,那个在石棺里高潮失禁的自己...

"啧啧啧。"狐仙喉间滚出自嘲。当时被缠住上半身后若直接肘击反打呢?就算双手被裹成球,膝盖也能撞碎它的盆骨——这怪物引以为傲的束缚在蛮力面前简直像小孩的蝴蝶结。腿根好似传来幻痛,那里曾塞着个嗡嗡作响的刑具。冷汗与失禁的暖流,耻辱的体味似乎还粘在皮肤上。

岩缝里的胶质无声蠕动,舔舐着沁入石中的血污。火把噼啪爆出一蓬火星,映亮狐仙唇角冰冷的弧度。长矛从僵尸胸口拔出时,矛尖挑出一缕未断的粉色丝线,在幽暗中微微发亮。

狐仙突然想到前世玩过的网游中,击败了敌人总会掉落一些装备。她思索了一下,低头看着这具精致的僵尸——在地牢弥漫的不死力量影响下,这具僵尸并没有明显的腐烂,皮肤光洁细腻一如生前,只不过没有血色略显苍白,以及粘上了一点点地牢的脏污。于是狐仙俯下身来伸手摸索着僵尸的身体,僵尸并未抗拒,甚至在狐仙摸到私密的部位时传出了低低的呻吟。“这是什么原理?”狐仙感到有些好笑,“都成僵尸了被摸到还会感到兴奋吗?”狐仙不再理会僵尸的呻吟——以及随着狐仙摸索的节奏身体若有若无的扭动。从僵尸身上搜刮了一些金币和拘束具之后,狐仙重新站起身。

脚步声重新敲打石壁,尾尖在身后划出从容的螺旋。贴在腿侧的匕首鞘传来皮革温热的触感,与记忆中徒劳抓挠丝带的空荡手掌相比,此刻掌中武器的重量令人心安。

就在这一刻——

地牢的宁静被一声厉喝刺穿:“谁在那里?!”声浪裹挟着灼热气旋扑面而来。几乎同时,一枚熔岩般刺目的火球撕裂幽暗,带着尖啸直射面门!

狐仙火红的皮毛瞬间炸开,身体本能地向侧方急跃。轰!火球在她原本立足处身后的岩壁上炸裂,碎石裹挟着焦糊的热浪四溅,灼热的气流推搡着她的后背,空气中弥漫开硫磺与烧焦岩石的辛辣气味。她翻滚起身,长矛横架,锐利的目光穿透翻腾的烟尘,锁定了袭击者——

那是一位身披深绯色巫师袍的女人。宽大的尖顶女巫帽下,是一头火焰般炽烈的红发,无风自动,仿佛有烈焰在其中燃烧。她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灼热气息,右手虚托,又一枚躁动不安的橘红色火球在掌心上方旋转、低吼,映照着她脸上充满占有欲的狞笑:“既然来了这里,那你就是我的东西了!”话音未落,她竟如同扑向猎物的猛兽,大步流星地向狐仙冲来!

狐仙一愣,我是战士?她是女巫?她居然舍弃安全的远程轰击,选择近身肉搏?地牢的规则再次颠覆了狐仙的认知。她脑中闪过无数前世游戏和小说中的战斗常识,却找不到丝毫匹配——或许在这个不死的领域里,恐惧与常规的战术逻辑都已失效。她压下心中荒谬的困惑,矛尖微抬,凝神应对这诡异的冲刺。

矛如毒蛇出洞,闪电般刺向女巫的心口!然而——

电光火石间,火焰女巫的动作快得超出常理。她不是格挡,而是用一种舞蹈般的韵律,纤细苍白的手腕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在矛杆上轻轻一拨、一引。精铁锻造的长矛竟不受控制地微微荡开,露出了中门空档!女巫的身影已然顺着矛杆飘忽欺近,几乎是贴到了狐仙的面前。一股混合着香气与硫磺的诡异体味钻入狐仙的鼻腔。紧接着,一件完全出乎意料的物品出现在女巫指间——那是一只皮革铐环!

“啪!”皮革铐环落在狐仙手腕上的声音在这生死搏杀中显得如此刺耳又荒谬。冰冷的皮圈猝然箍住了狐仙握着矛柄的右手腕!皮革紧贴皮肤的触感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制力,让她浑身一僵。

这……是什么战斗方式?! 狐仙大脑一片空白。简直完全违背常理!在前世任何一条格斗铁律中,不闪不避、空手近枪都是取死之道!被扣上这奇异镣铐的瞬间,一种被侵犯规则的不适感夹杂着诡异的好奇席卷了她,竟让她有片刻失神。身体的本能驱动她下意识地猛力抽矛后撤,试图拉开距离,回到长兵器的优势范围。

就在她后撤脚尖点地的刹那,她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枚在女巫掌心不安跳动的火球——糟了!忘记了她最致命的武器!心神被那铐环牵制的刹那松懈,铸成了大错。

“去!”火焰女巫一声清喝,手腕轻抖。

那橘红的火球脱离掌心,并非投掷,而是如同被无形锁链牵引,紧贴着地面爆射而出,沿着狐仙后撤的路径直直追来!炽烈的光芒将甬道照得如同炼狱,死亡的热浪几乎舔舐到狐仙的尾尖。她骇然回盾,沉重的橡木圆盾带起一片虚影,试图拦截。

但迟了半步!

嘭——!!!剧烈的爆炸在狐仙腹部炸开!

仿佛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捅入内脏,又像是体内被塞进了一个引爆的炸药桶。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粉碎了她的意志力,将她的世界撕扯成一片纯粹的白噪音。眼前金星乱舞,耳中嗡鸣不断。肺叶被狠狠挤压,空气变成灼烫的烙铁,让她无法呼吸。狐仙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剧烈的冲击就将她掀飞而又砸滑落在地。口中涌起咸腥的铁锈味,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她蜷缩着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抓紧盾牌和长枪,喉间溢出痛苦的呜咽。

就在这短暂的晕眩与痛楚麻痹了感官之际,那个炽热的人影再次笼罩了她。

啪!

又是一声清脆到令人心头发颤的声音。

冰冷的触感再次降临——这次是左手腕!火焰女巫的动作熟练得近乎残忍,仿佛在摆弄一件珍贵的玩偶。没等狐仙彻底缓过神,又一截精钢短链飞快地穿过手腕上皮铐的金属扣环,另一头精准地扣在了右腕的铐环上。“咔嚓!”一个精巧的小挂锁落下,彻底锁死了相连的短链。她的双手在身前被强行拉近束缚在了一起。

“唔!”狐仙又惊又怒,耻辱感压过了痛苦。被束缚的双手严重限制了挥矛的空间和力量,但她不顾一切地将矛杆当成棍棒,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向近在咫尺的女巫横扫过去!矛杆砸在火焰女巫的肩膀,发出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然而对方只是身体微晃,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不死的体质让她完全无视了这种“轻微”的打击。火焰女巫似乎连看一眼自己的伤势都吝惜,反而饶有兴致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小物件,在意识尚有些模糊的狐仙眼前缓缓晃过——那是一个小巧的、带有精致钥匙孔的锁具。

狐仙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不待她理解那锁的用途,火焰女巫已经如鬼魅般绕到她身后。脖颈处猛地一凉!一条带着冰冷金属扣环的皮革项圈已经收紧,刚才的锁具锁在项圈上!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向后拉扯牵绳项圈的绳索!

“呃啊——!”窒息感瞬间扼住了狐仙的喉咙!气管被狠狠压迫,眼前景物疯狂旋转发黑。同时,火焰女巫的靴底毫不留情地踩在她的后腰上,用力向前方蹬踏!两股方向截然相反的巨力——踩着后腰的脚、勒紧脖颈的绳索——瞬间将狐仙柔韧的身体拉成一张紧绷到极限的弓!

她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因剧烈痛苦而痉挛颤抖。

她像一件被展示的、濒死的艺术品。双手被铐在扭曲的身前,长矛早已脱手掉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声响。眩晕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理智。每一次徒劳的吸气都如同吞咽玻璃渣,每一次试图扭动反抗都让项圈勒得更深。更可怕的是,火焰女巫那居高临下、充满绝对掌控力的姿态,以及牵绳传来的、不容置疑的拖拽意图——这不再是僵尸凭本能的束缚,也不是石棺冰冷的禁锢,而是一种“驯化”的信号!

这种信号,竟与她潜藏在心底的、前世曾无数次幻想又恐惧的秘密渴望……隐隐重合了!被支配,被控制,在地牢的光怪陆离中成为另一个存在手中的“物什”……这个念头如同最黑暗的蜜糖,在她濒临窒息的混乱意识中悄然滋生出一缕诡异的酥麻感,几乎瓦解了她抵抗的意志。

“停下……不要……”细若蚊吟的嘶鸣不受控制地从她紧咬的唇缝间挤出,混杂着缺氧的涎水和屈辱的泪水。一股软弱正沿着紧绷的弓身蔓延,企图瓦解她最后的力量。臣服?就这样放弃挣扎?

不!

就在那黑暗的沉溺即将占据上风的前一刻,狐仙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被铐在身前的双手闪电般摸向腿侧!刷!冰冷的匕首出鞘!

她甚至没时间去管刀刃是否会伤及自身。被项圈勒得后仰的脖颈和背部形成的空隙极其狭窄。她反手将锋利的匕首硬生生插向颈后,刀尖险之又险地挤进项圈与紧绷的颈动脉之间的细窄间隙!

肌肤被冰冷的钢铁擦过,带来一道细微却火辣的锐痛!但她已顾不得这些!

“嗬……啊……!”狐仙在艰难的发出咆哮!双手握紧匕首刀柄,不顾一切地、悍然爆发全身仅存的力气猛地一绞!

撕拉——! 质量上乘的皮革项圈应声而断!

连接头颅与身体的巨大拉扯力骤然消失。狐仙的身体如同断线风筝般猛地前扑。失去了身后拉力的女巫也因惯性向前踉跄一步。

“咳!咳咳咳!哈……哈……”狐仙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着灼热但宝贵的空气,肺部针扎般刺痛,但活着的感觉从未如此真切。她甚至来不及起身,只能狼狈地在地面连续翻滚。尖锐的石子磨蹭着手臂的皮肤,但她无力在意。

火焰女巫显然没料到猎物竟能用如此自残的方式挣脱。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下一秒,暴怒扭曲了她艳丽的面容。“不识好歹!”新的火球再次在她掌心凝聚,光芒比上一发更加刺眼、更加暴躁!她扬手就要掷出这夺命一击!

然而——

这一次,狐仙的看穿了火焰女巫,她看清了火球出手的轨迹!

她没有选择完全的防御。就在火球咆哮着射出的瞬间,狐仙的身体动了!她没有再试图用盾牌正面格挡全身——刚才的教训刻骨铭心。右手闪电般抓住地上长矛冰冷的末梢——之前她翻滚时刻意控制自己靠近长枪的末尾,左手圆盾以一个极其倾斜的角度迎着呼啸而来的火球猛地斜着拍出!

不是硬挡,是泄力!是偏转!

嘭!!!!!

剧烈的爆炸在盾面斜角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并未被完全抵消,如同被踹了一脚般狠狠作用于狐仙的臂膀和全身,一股强烈的灼烧感顺着手臂蔓延。但她等的就是这个!

身体被这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得旋转。狐仙全力调整姿势,以腰为轴,身体如同灌满力量的风车般借力旋转!与此同时,她右手紧握的长枪借着旋身的力道划破空气,发出令人心悸的厉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火焰女巫脸上暴怒的表情凝固了,瞳孔中倒映着如怒龙摆尾般横扫而至的枪杆。她本能地想再次展现那不可思议的近战技巧去拨挡,但这一次,武器的轨迹太快!太暴戾!力量也太强了!

啪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混合着骨骼碎裂与皮肉闷响的声音炸开!长枪杆结结实实地抡砸在火焰女巫的颌骨和一侧脸颊上!

力量之大,让女巫那精致如瓷的脸庞瞬间塌陷变形!整颗头颅如同被巨锤砸中的西瓜,猛地向右后方甩去!颈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清脆的嘎吱声!她耀眼的红发在狂风中如烈焰般散乱飞舞,眼中凝聚的怒火彻底被茫然和剧痛取代。身体僵直了一瞬,随即像一根被砍断的木桩,软软地向侧面轰然倒地,失去了声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狐仙自己粗重的喘息在甬道内回荡。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发,黏在皮肤上,冰冷刺骨。她撑着长矛单膝跪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头颅以一种诡异角度歪斜、如同破烂娃娃般伏在地上的身影,确认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已然消失。这足以致命的打击,在这个不死的地牢里,也不过是让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她需要时间!需要喘息!

狐仙急促地呼吸,胸腹被火球灼烧的剧痛和喉咙火烧火燎的感觉仍未退去。她踉跄地走过去,靴尖踢了踢火焰女巫毫无反应的身体,确认对方确实昏死了过去。怒火和刚才濒死的屈辱感在此刻翻涌上来,取代了恐惧。她拾起掉落的匕首,几下便将那副曾经让她双手失去自由的皮铐割断,随手将无用的皮革圈甩到角落的阴影里。然后,她捡起那支沾着血污的长抢。

噗嗤!矛尖带着报复般的冷厉,狠狠戳在火焰女巫毫无防备的大腿上。

“嗯……”昏迷中的女巫发出一声模糊而痛苦的呻吟,身体微微抽搐。

噗嗤!又一矛戳在肩窝。

“咳……呜……”呻吟声更大了一些,苍白破碎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眼睫开始轻微颤动。不死的力量在修复她的身体,也足以唤醒昏迷的意识。

狐仙不为所动,继续机械而冷酷地一下下用矛尖戳刺着对方身体的不同部位——避开心脏咽喉等要害,但足以制造持续的痛苦和耻辱。她在发泄,也在确认对方的痛苦阈值。这个差点把她当“东西”捕获的女巫,此刻成了她发泄恐惧和怒火的对象。

“住……住手……”火焰女巫终于被连续不断的折磨彻底弄醒了。声音破碎不堪,夹杂着剧烈的咳嗽和血沫。她那双曾经燃烧着占有欲火焰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痛苦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她试图蜷缩身体,避开冰冷的矛尖,却被狐仙冷漠地再次刺在腰侧。

“不……”女巫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她用仅剩能活动的手指,沾着身体流出的鲜血,极其艰难地在地面的尘埃中划出了一个扭曲的符文。

随着符文完成,倒地的女巫身体猛地一挺!一股狂暴的、几乎要将整个甬道点燃的恐怖高温骤然从她体内爆发!炽白色的烈焰凭空涌现,瞬间吞噬了她的全身!

狐仙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猛退数步,圆盾架在身前!热浪扑面而来,几乎烧焦她的毛发!

但诡异的是,这恐怖的烈焰来得快,去得更快。如同被无形的闸门猛地掐灭,刺目的光芒骤敛,蒸腾的热浪化作袅袅青烟。原地只剩下一个焦黑的人形轮廓印记,以及几样在烈焰中未能燃尽之物:一小堆亮闪闪的金币,几件用奇特金属编织、闪烁着暗红光芒的精致拘束器具,还有一个装着幽蓝色粘稠液体、贴着“法力药水”标签的玻璃药水瓶。

火焰女巫彻底消失在原地,只剩下焦痕里隐隐残留的硫磺味和空间被短暂撕裂后留下的、令人皮肤发麻的细微涟漪。

狐仙背靠着冰凉的岩壁剧烈喘息,空气灌入肺叶时带着火焰燎烧过的辛辣感。她低头检视着腹部焦黑的布甲破口下新生的泛红的皮肤,又抬手摸向脖颈——项圈虽断,那皮革环勒出的紫痕和匕首划过的新鲜血线却阵阵刺痛。她弯腰用还能微微发颤的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火红女巫帽。帽子上残留的炽热气息让她一个激灵,她这才真正确认了那侵略性极强的火焰女巫确实消失了。

“嘶……真够疯的。”她低声咒骂,将女巫帽连同地上搜刮的法力药水、几件精巧得诡异的皮革拘束具和一小袋沉甸甸的金币胡乱塞进腰间的行囊。视线扫过前方火焰女巫出现的甬道转角时,一抹幽蓝光芒定住了她的脚步。

那是一只悬浮在粗糙石座上的水晶球。它静静旋转着,内部像是封存了一小片扭曲的星云,流淌着磷火般的蓝色流光。几乎是本能地,狐仙脑中闪过那位记忆女神的低语——这就是蕴藏着记忆神力的水晶,是她需要回收的存在。

她靠近水晶球,指尖试探性地拂过冰凉的球面。嗡——!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共鸣感从心底震颤开来。仿佛回应她心中无声的呼唤,那个总是带着有些失真的神祇嗓音直接在她记忆深处响起,仿佛是凭空捏造出了一段与女神对话的记忆:“此物即蕴藏吾之神力,地牢诸层皆有此物,其数为二。此外尚有二蕴藏吾神力之宝箱”停顿了一下,狐仙又在记忆中“听”到女神说:“此物已为元素之僭神注视,取之或令其不悦。然此物中亦蕴藏元素之记忆,取之可习得火球术,直至汝下次回归初始之处。”

火球术!

那灼烧肺腑的痛苦记忆还在抽搐。想来方才火焰女巫使用的攻击法术正是这火球术。而这记忆水晶也许正是火焰女巫守候在此处的原因。狐仙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回收碎片本就是她的任务。她伸手抓住水晶球,刺目的蓝光瞬间从指缝间炸开,无数细碎的、燃烧着的记忆碎片如洪流般轰然涌入她的脑海!画面中是跳跃的火焰,是精准的魔力引导轨迹,是空气被压缩爆燃的灼热触感……仿佛有一千次凝聚火球的练习被强行烙印进她的神经。

“喝……!” 狐仙无意识地低喝一声,一团微弱却凝实、仅有拳头大小的橙红色火苗凭空在她掌心跃动燃烧!她惊喜又错愕地盯着这团属于自己的火焰,那股狂暴的力量此刻温顺地躺在手心里,像一个新生的宠物。她兴奋地尝试操控这微弱的火苗在五指间跳跃——

呜——砰!

破空声伴随着绳索摩擦空气的呜咽!一根流星索精准地从她来路的阴影中激射而出!

这偷袭来得太快、太刁钻!狐仙全身心都沉浸在掌握新力量的新奇中,那微弱的火苗也瞬间因分神而熄灭。流星索那绞缠用的绳索带着刁钻的旋转,“唰啦!”一声,死死捆住了她的双臂和上半身!

“什么情况?!”狐仙惊魂未定猛回头。为什么自己来的地方还能有人攻击自己?

阴暗中,一个穿着简单的盗贼装扮、面罩遮住大半张脸的身影缓缓浮现。她身形瘦削而精悍,腰间挂满了皮囊、钩爪和绳索。那双露出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而贪婪的光芒,俨然已经将狐仙视作她的猎物。

盗贼并未再次攻击,只是冷笑着又取出一个流星索。而狐仙身上坚固的流星索深深勒进狐仙的盔甲缝隙和衣料,迫使她的双臂紧紧贴合在身体两侧,能活动的范围大大受限。长矛虽然还握在手中,但动作笨拙无比;盾牌垂在身侧,却难以自如格挡。

她是怎么到那个方向的?! 狐仙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两个念头:她是一直缀在我后面,像尾随猎物的鬣狗?还是仅仅循着我和火巫惊天动地的打斗声才刚赶到?

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狐仙强迫自己冷静。双臂虽被束缚绞紧,但双腿自由!双手的手指也还能勉强活动! 长矛的末端尚可握紧,沉重的橡木圆盾也能当个沉重的钝器勉强挥舞。只要死死拉开距离,这盗贼单靠匕首近战也休想轻易突破!

“哈!小狐狸,乖乖做我的宠物吧!”盗贼发出一声低笑,试探性地向前逼近一步。

狐仙咬紧牙关,毫不犹豫地后退一步,双手被束缚得极不协调地挺矛指向对方,矛尖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微颤。那盗贼竟也停下脚步,仿佛忌惮那摇晃的矛尖,也像是在等待另一个机会。两人在难以左右腾挪的甬道里,形成了某种诡异而危险的僵持。

狐仙紧盯着盗贼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警惕着可能飞来的第二件暗器或绊索。她只能一点点向后退,但这也让她更加心焦——退?能退到哪里?地牢深处是未知的黑暗,眼前则被这个贪婪的阴影堵死。难道要顶着束缚像蛮牛一样撞过去强攻?被束缚的双臂根本无法发挥长矛威力,那和找死有什么分别?!

时间在死寂中对峙流逝,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越来越重的呼吸。狐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里衣。甬道漫长而无尽的黑暗尽头,似乎看不到任何出路,绝望的阴影像蛇一样沿着她紧绷的脊椎向上爬升…… 或许……真的要被抓住了?……在地牢里成为玩物……或许……自己前世幻想过的那种……被支配的体验……? 一个危险而略带一丝古怪羞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如果……主动投降……她们会不会……温柔一点?

就在狐仙的意志力在这无声对峙中如绷紧的弓弦快要到达极限时——

“什么人!”

一声清脆、警觉、带着不容置疑威势的断喝,如同劈开黑暗的惊雷,猛地从狐仙背后的甬道深处炸响!

狐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心脏几乎跳出喉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瞬间如坠冰窖,四肢百骸一片冰凉——四个身影!

她们逆着昏暗的火光从更深处的甬道拐角大踏步走出。四人皆身材矫健,利落无比。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统一的装束——上身是厚实的深褐色无袖皮护胸,下身是同样材质的及膝皮革裙甲,样式简约而实用,边缘镶嵌着铆钉,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和小腿。腰间都挂着长短不一的连枷、钉头锤和木制小圆盾。为首的女子最为高挑健硕,眼神锐利如鹰。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瞬间包裹了狐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种训练有素、全副武装的架势……完了!彻底落入陷阱了!刚逃脱火巫的“热情”,盗贼的贪婪,现在又遇到“围猎”的捕食者?难道真要在一天之内体验三次被不同方式捕获的“终极体验”?她脑中一片空白,紧握矛柄的手因绝望而指节发白。绝望的阴影像蛇一样沿着她紧绷的脊椎向上爬升…… 或许……真的要被抓住了?……在地牢里成为玩物……或许……自己前世幻想过的那种……被支配的体验……? 一个危险而略带一丝古怪羞耻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如果……主动投降……她们会不会……温柔一点?

然而——

那四名女子的凌厉目光仅仅是扫过狼狈的狐仙,便如利刃般齐齐越过她,精准地钉在了那个盗贼身上!

“好啊!”为首的高挑女子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布满寒意,声音如淬了冰,“原来是个摸过来的小蟊贼!”她甚至没再看狐仙一眼,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噌”地拔出腰间的精钢连枷!沉重的链球在空中“哗啦啦”甩动起来!“姐妹们!我去去就回!”

说时迟那时快!高挑女子双腿肌肉贲张,脚下发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从狐仙身边擦肩而过!带起的劲风甚至刮起了狐仙额前的碎发!那浓烈的肃杀之气和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完全颠覆了狐仙先前以为“捕猎者”的推测!目标竟然不是自己?!

就在那高挑女子扑向盗贼的瞬间,另一名看起来相对温和些、有着一头栗色短发的女子已快步走到了狐仙面前。她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动作麻利地从腰间取出一柄小型皮革切割刀。

“别怕!狐狸妹妹,你是被盗贼袭击了吧?我帮你弄开这个!”她利落地用刀刃抵住束缚狐仙双臂的坚韧流星索,手腕一用力,“咔嚓”一声,绳索应声而断!束紧的压力骤然消失!血液顺畅回流带来的刺痛感反倒让狐仙瞬间有种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那束缚她行动的绳索如死蛇般颓然滑落在地。

重获自由的狐仙,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她难以置信地活动着臂膀,看着眼前这个带着温暖笑容的栗发女子,再看看不远处已经追得那盗贼狼狈逃窜、消失在黑暗甬道里的高挑女子身影,只能傻愣愣地点点头:“是……是的……谢谢……”

“谢什么呀!”栗发女子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收起刀具,拍了拍狐仙的肩膀,“像这种躲在阴沟里专挑落单姐妹下手的蟊贼,是我们龙心教团的眼中钉!碰上了绝不能放过!帮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她的语气真诚而理所当然,带着一种朴素的侠义感。

“龙心……教团?”狐仙念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心中的警惕消退了大半,但疑惑更多了。

“对!”栗发女子笑容更盛,颇为自豪地挺起胸膛,指向身后她们走来的方向——那是甬道旁一个天然形成的、比别处更开阔些的壁凹处。“我叫莉娜!”她又指着身后另外两个年纪看起来更小些、正伸长脖子好奇地打量狐仙的女孩,“这是艾米,这是索菲亚!”最后朝盗贼逃窜的方向努努嘴,“那个带头冲锋的火爆大姐是我们的头儿,维拉队长!我们是这个营地的留守小队。”她顿了顿,热情地邀请道:“你看你这一身……又是灰又是血,手也抖得厉害,被那盗贼折腾坏了吧?要不要来营地休息一下?刚烤的披萨就要出炉了!营地里还有简易的床铺,躺着好好缓缓神儿!”

那香气……狐仙的鼻子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从进入这该死的地牢起,除了血腥和霉味,她第一次捕捉到了一丝令胃袋发出渴望轰鸣的香气!这股人间烟火气对她疲惫不堪的身心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更重要的是,这几个人刚刚救了自己,态度又如此热忱。

腹中的饥饿感,神经松弛后陡然加剧的疲惫感,以及对这“龙心教团”强烈的好奇心,最终压过了仅存的那一点点谨慎。狐仙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那就……打扰了……多谢。”

“别客气!走!”莉娜豪爽地揽过狐仙的肩膀,动作自然而亲昵,让狐仙微微一僵。莉娜带着她和其他两名年轻队员转身走向那个散发着温暖光芒和食物香气的临时避风港,似乎完全不曾考虑追出去的队长是否对付的了那个盗贼,大概这种场面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吧。

所谓的“临时营地” 虽然简陋,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与地牢的阴森截然不同。

这是一个相对宽敞、被三面石壁环抱的壁凹。角落里整齐地码放着一些行军背包,几个便携的小木箱被充当凳子,中间围着一张似乎是就地取材制成的简易桌子。最令人安心的是——篝火! 一堆燃烧正旺的篝火是核心所在,几块石头巧妙地围成了火塘。火堆上悬吊着一个简易铁架,一块巨大的、用粗陶盘托着的“披萨”正散发着醉人的香气。饼皮烤得焦黄酥脆,边缘鼓起可爱的小气泡,奶酪正融化成诱人的拉丝状,上面铺满了切成薄片的、颜色深浅各异的蘑菇和煎烤过的、香喷喷的某种似乎是某肉沫的东西,不过这座地牢里为什么会有肉沫呢?旁边还用小陶罐温着一小锅热气腾腾、看着像野菜汤的东西。跳跃的火光照亮了龙心们年轻的面庞,也在地牢冰冷的石壁上投射出温暖跳动的巨大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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