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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下 作者:雌蜂,五綵衣,11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9050 ℃

最後問我有什麼意見。我對老倪頭安排早有預感,他肯定還要我在老徐這裡賣命。我想了想,目前求老倪頭解開五綵衣暗鎖不現實,如是求其次提出個要求,每天演出不超二場,每週最少休息一天,我是想給我留點自由時間。

看老徐面露難色,老李也愁眉苦臉,老倪頭可不問他們如何感受,滿口答應我的要求。冬梅見老徐為難的樣子,也指責老徐對演員太過份,要錢不要命。迫於老倪頭壓力,老徐只好點頭答應,我終於舒了口氣。

老倪頭離開朗川前告訴我,這次事件有涇南《雄風飯店》影子,老徐的隊伍中肯定有人出賣我,否則《雄風飯店》是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要我以後天黑之後儘量不要出門,以防不測。

我知道,在白天,以我在雜技圈名聲,他們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出手的。但老倪頭的話,叫我憂心忡忡,想起《雄風飯店》被囚的日子和焦總那些令人髮指的手段,我不寒而粟。何家灣回不去,這裡又深受威脅,這世界之大,競無我立錐之地。不由想起在研究院體面又安逸的生活,究起根源,我對汪恩義切齒痛恨,這個禽獸,為了一己私利,害得我如此狠狽,活得如此艱辛;而且至今對我窮追不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仇必報。

立秋後,老徐和老李分別又帶隊出發了,這次將我這樣安排,在老李隊演日場,而在老徐隊演夜場。午飯後從老徐趕到老李那裡,下午五點散場後,趕回老徐那裡演夜場。這樣我在白天趕場安全有保障。但這夜場人多,比日場重要得多,而且要老李派人派車接,又要他送,在路上我的風險全由老李擔著,這種安排老李肯定不滿。

老李這人我過去接觸很少,只知道他與老薑關係不錯。此人一臉忠厚相,見人三分笑,脾氣極好,我從未見過他對手下打罵。但手下人反怕他。他女兒若萍,有點像他風格,講話輕言細語,辦事輕手輕腳。她功夫絕不在老徐女兒小愛之下,表演時飄然若仙子,別有一番風度。若萍和小愛分別是徐、李家班主要演員,由於老李接送我,為了不影響演出,她倆分了工,從午飯後接我去老李那裡,到送回這段時間,由若萍陪;而其他時間由小愛陪我。我很清楚這種陪,實際上是監管我,怕我又溜走。由於她倆分開,若萍有機會與我單獨相處,若萍沒有小愛在身邊,沒顧忌,話語多多了。慢慢地從她的話中聽出,老李與老徐矛盾也很大。原來倪、徐、姜和李四家未分開時,老徐與老倪的關係比老薑和老李好多了。據若萍講,老倪頭在分配演出地點和費用時,總是偏向老徐,所以姜與李心中一直忿忿不平。但老薑火爆脾氣,什麼事擺在明處,而老李藏在心裡,所以老薑和老倪頭最後鬧得水火不容,而老李則園滑得多,在矛盾最大時,與老倪頭也未鬧翻。若萍告訴我,後來老薑與老倪頭鬧,一切所作所為,全是老李策化,她認為他爸老李,無論那方面都不比老倪頭差,就是老爸心善,沒有老倪頭那樣心狠手辣,所以處處落在下風。她認為我若在老李手下發展,肯定比在倪家班強。說話聽聲,鑼鼓聽音,我知道她話中話的意思,想要我入夥李家班,她那知我的心思全在藥品開發上,只要找到一個隱避安全的地方,我再不會上舞台表演了,所以對他們之間恩怨絕不介入,我認為從本質看,他們都一樣,對我的想法,就是要我出賣色相,強迫我為他們掙錢,故裝聾作啞對,對她的提議不應答。

從老李對我態度也可以看出,他對我非常關照,生活上關心無微不至,為了服侍我,若萍還專門瞭解了婦女裹小腳知識,為了生活提供方便。在一起時,她不同小愛,三天二頭盤問我表演脫縛,道具枷的秘密,她儘可能動員我脫離老倪頭到李家班,並表示,若我入了李家班,他們與老倪頭立刻分手,分道揚鑣,再不往來。老李頭這一手比老徐利害,有了我就有了倪家班所有秘密。對她的說辭,我一不表態,二不告訴老倪頭,仍我行我素。

九月初我們到了東北長白山區演出,東北人愛熱鬧,每到晚上是全家傾巢而出上街,所以在東北山區晚上觀眾特別多。這裡演出市場是老李開發的,故在東北老徐作了讓步,我改在老李這邊演夜場,這樣待在老李這邊時間多。但不巧的是,這一年東北多雨,洪水沖毀道路,將老徐和老李隔開了。這下老李可開心了,我日夜場都在老李這邊演。我們住在一所廢棄林場裡,那天夜裡天氣有點悶熱,天要變了,老百姓熱情很高,仍湧躍來看演出,夜場演出時在林場大禮堂裡,演出一半時,山裡起了大風,觀眾仍興致勃勃,沒有一個退場,我知道主要是最後一個節目《美俠女起解》吸引他們。晚上十一點多,在觀眾的期盼中,迎著熱烈掌聲,我盛妝走上台,開始表演。一切輕車路熟,當觀眾代表和若萍將我用枷鎖披掛好後,他們將我押下台,在觀眾中被示眾時,突然停電了,現場馬上黑下來,現場非常混亂,不少觀眾大呼小叫,拿出手電往我身上照,人往我身邊湧。我見此情景,有些慌亂,這時台上其他演職員紛紛衝下來,擠開觀眾,將我架回後台,若萍緊緊護著我,回到後台。在應急燈光下,看四周全是雜技團的人,才稍安。老李急忙用手機聯繫供電部門,答覆大風吹倒了通往林場電杆,今晚無法送電,老李只好宣佈停演,但觀眾不依不饒,在台下起鬨,按慣例,老李答應免票加演一場,群眾才慢慢散去。

對於《美俠女起解》節目,老倪頭一再告誡我,任何細節都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一般演出時我一人在帷帳裡脫縛,外人很少能發現,在老徐那裡在演出時,僅小愛從帷帳縫隙中瞄過,但時間短暫,她也看不出眉目,而在李家班,老倪頭交待過,在演出時不准靠近,若萍更無這樣機會偷看。今晚意外停電,其他人都去收拾導具,拆場上物品,而若萍不顧我的勸告,堅持要護送我回宿舍。我不可能當她面卸下身上枷鎖,在宿舍裡,若萍點燃備用蠟燭坐在我身邊,藉口陪我,實際上我倆心裡都很清楚,她利用這難得機會,看我如何卸下這道具枷,如何解開綁繩的。但我完全沒必要做這損人不利已的事,雜技團把演出秘密看得此命還重,目前更沒必要為李家班得罪老倪頭。

說實活,身上被層層束縛,非常不舒服。現在己是深夜,我實在悃死了,我就催若萍去休息。她笑了笑,用房間暖瓶開水和涼水倒了一盆熱水,將我的弓鞋脫了,剪開裹腳布的線,鬆開布,將我腳浸在水中泡。我見她不依不饒,就坦率地告訴她說:

〝若萍。我非常感謝你照顧我,但我不能壞了規矩。有你在,我不敢卸下枷銬,希望你能原涼我。〞

她仍低頭不語,她的手不斷掏摸我腳縫那敏感處,一陣陣奇癢從腳底襲來,我見此不對,想將腳抽回來,她逮住不放,更加用力柔起來。我雙手束縛在枷上,雙胳膊反扭被繩捆在背後,一點也動不了。她拖開盆,用腳踩著腳鐐鏈子,我一隻腳在地上,另一隻被她抓在手中揉摸,怎麼也掙不脫。那奇癢慢慢引發了身上各敏感部位,也癢起來。我拚命扭動身子,這樣身上的環也扯動了,更刺激。我扛著枷,側倒在床上,感到慾火燒身,那種莫明衝動一陣陣襲來,我實在受不了。我恨我自已怎麼變得如此淫賤。這若萍不動聲色的拆磨我,就是迫使我卸開枷。

我實在控制不了自已,看若萍不達目的決不罷休樣子,我得想法。我知道她蹲在床下,若將枷的反面對著她,我操縱暗紐,她根本看不見。如是我咬緊牙關,強忍內心衝動,仰臥在床上,將枷托起,用顫抖的手指,雙手齊下,按了卸枷開關,枷板脫落。我用不自由的雙手,又按下鎖住頸部枷板,勉強取下套在脖子上的枷。若萍看我瞬間卸下枷,她呆了,一動也不動,不知我怎樣操作的。我翻身坐起來,用力將腳鐐鏈從她腳下扯出,將帶鐐的雙腳縮回床上。她站起來,一塊塊拾起散了枷的枷板,好奇地反來復去地看。我坐在床上,閉上眼,靜養著,心跳逐漸慢下來,那衝動也緩下來了。

見沒達到目的,向來穩重的若萍也沉不住氣了,她惱羞成怒,氣呼呼地坐在床沿上,嘲笑我說:

〝倩蘭師傅。看你好像精似鬼,實際上你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別人把你賣了,你還幫著數錢,真可憐。而且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實在是無藥可救。〞

我知道她生氣了,我也犯不著與這小丫頭計較。就半真半假地說:

〝喲!若萍姑娘。看不出你這小小年紀,教訓人來還有板有眼的。我想我倪倩蘭再傻,也不會傻到對人好壞不分好了。不要吵了,我悃了,我想睡覺。〞

她冷笑一聲說:

〝睡覺?我要透一件事,保險你不僅今晚睡不著,而且今後也睡不安穩。〞

我懶得與她鬥嘴,倒在床上,閉上眼說:

〝你一個丫頭片子,還有什麼事叫我睡不著覺?你儘管講,保險不等你把故事說完,我己進入夢鄉。〞

〝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好!那怕我爸把我打死,今天我也要講。倩蘭,你認識徐家班一手柔功極好的男演員,就是那個隨老倪頭參賽,拿回大獎的徐亞力。〞

我閉著眼,慢不經心地說:

〝那個拿大獎的瘦猴,誰不知道。不過他的大名我還第一次聽說,他與我有什麼相干?〞

第九十五章

〝有什麼相干?我爸一直不許我透露,今天我再也憋不住了。你在貢江被人綁架了,有這回事吧?〞

我聽了心裡〝咯,登〞一下,這事除老倪頭夫妻,就是在倪家班,知道我裹腳,但知道被綁架的人也是麟角鳳毛,非倪家班人不用說了。這小丫頭怎麼知道的,難道老倪頭告訴老李,老李再告訴若萍的。見我不回答,她又冷笑一聲說:

〝我知道,這事會讓你臉上掛不住,赫赫有名的《蘭花金剛指》還被人綁架了,說出去多丟人。〞

我再也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告訴你,你還未動身去貢江,我就知道有人要綁架你。自我爸、姜叔和徐大伯與老倪頭吵架,分手後,心裡就後悔了,這一切都是周園園幹的好事;她原先答應分手後,他爸的明星馬戲團會收留我們。但那次在漢川未鬥過老倪頭,他就拋棄我們,以後日子過得好艱難。若想回倪家班,須有打動老倪頭東西。徐大伯與老倪頭是世交,他深知老倪頭的一塊心病,那就是老倪頭一直擔心留不住你,徐大伯與我爸一合計想出一條妙計,作為重回倪家班的厚禮。那就是綁架你,將你裹腳,我爸知道,小腳女人行動受到很大限制,再加上其他措施,你倪倩蘭縱有通天本事,也不敢離開倪家班。而且當時倪老怪己讓你假扮小腳,若假扮變真,他可求之不得。任憑他精似鬼,也不會拒絕我們的建議。〞

我聽了不哲晴天霹靂,綁架我並非人販,而是老徐他們,而且綁架目的就是為了給我裹小腳,使我失去人身自由。就是這裹腳,讓我在被汪恩義下毒變性後,使我人生軌跡往女性方向走向不歸路,一點回頭希望也沒有了。回想這致命一擊,心裡又難受又悲傷,忿恨地問:

〝你們幹事不考慮後果?你們怎麼這樣缺德,這麼說,你爸爸也參入了?〞

若萍看了看我,憂慮了一下,用肯定語氣說:

〝是的。我爸雖僅是協從,但起了決定性作用,這是我爸不讓我說出來原因,但我認為,這事老倪頭應是主謀,他不點頭,老徐和我爸也不會於,責任不在我爸。我們李家班比老倪頭、姜叔和徐伯,雖然雜技人才是不如他們,技藝也不行。但我們李家班治跌打損傷,在江湖上,是高山打鼓,有名在外。我們李家班祖藉在江南,明末清初,天下大亂,好多外鄉人避戰火到我們老家。有一夥土匪搶了一夥外鄉人,值錢東西拿走了,落下好多書散落在路上,被我李家祖上拾回家。但祖上不識字,後來李家在外的族人也回鄉避兵火,其中有個秀才發現這書是醫書,就干起江湖朗中。後來我們李家先輩救了一個玩雜技名流,為感恩傳了先人雜技,就有了李家班,但治跌打損傷技藝未丟,一直傳到現在。〞

我聽了有些犯糊,打斷她的話說:

〝我聽不明白了,你們李家班會治跌打損傷,我當然知道,你們救治了好多同行,行醫是行善,與綁架這種殺人越貨勾擋是南轅北轍,怎麼扯在一起?〞

若萍神秘地笑了笑說:

〝綁架你,僅是手段,目的是將你裹成三寸小腳,控制你,叫你永遠逃離不了雜技團,而這件事僅我爸能辦到。說你也難相信,我那老家至今過保留有裹小腳手段,山裡人娶不到老婆,好不容易騙來的,拐來的,買來的媳婦又好跑。如是老家人將這幾乎失傳的裹腳手藝,又撿起來,將這些外來媳婦全裹成三寸金蓮,這樣她們根本無法走出大山。〞

我聽了搖了搖頭,暗中好笑,這小姑娘信口開河,一點科技常識也沒有,成年婦女腳己定型,怎能裹成小腳,我若不是中毒後原來骨質解體又新生骨胳,也不可能裹成這三寸金蓮,可見得她也在騙人,我得勠穿她。我冷笑一聲說:

〝若萍。你也太誇張了,一個成年女人,除非動手術,否則是無法改變腳型的。是不是你老家山裡有外科手術室和外科大夫?〞

〝你太孤陋寡聞了。在我們老李家那些傳世醫書中,有一個古方,可以配出一種可以軟筋柔骨的湯藥,浸泡後骨質變軟,怎麼裹不了小腳?〞

若萍的這番話,突然觸痛了我最苦不堪言的一根神經,那生不如死的裹腳經歷活龍活現出現在眼前,喚醒了我痛苦回憶,脫口而出說:

〝那湯藥叫《十香軟筋散》吧!〞

〝對!那古方內服叫《十香軟筋散》。外用叫《消筋軟骨湯》。我想你已有過這裹腳經歷,不會那樣快的忘記。當老徐將計劃合盤托出,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倪怪能拒絕這份厚禮嗎?我爸事後對徐伯說,這份奇特厚禮不僅讓老倪怪留下《蘭花金剛指》倩蘭小姐,而且擁有全國雜技界獨一無二的小腳演員。據我爸說,民國以前這小腳女演員,可是倪家班招牌。〞

我心裡明白了,她的話並非空穴來風。為了進一步求證,我問:

〝你們老李家祖藉在江南什麼地方?離涇南市有多遠。〞

〝我們老李家祖藉在旌云縣李家村,離涇南城大概300里不到,離弋水縣城最近,僅90多里,但山路難走,翻山越嶺的,所以很閉塞,我還未去過呢。〞

這些事串聯起來,對於那次綁架,被裹小腳的事,現在全明白了。想當初,唐大夫發現我被裹小腳,就認定決非普通人販行為,曾暗指與老倪頭有關,說白扔了那幾萬元贖身錢,我當時還不信,還為我自贖身的高招自鳴得意,現在看來是愚蠢得可笑,還是唐大夫把問題看得透。現在已水落石出,那扮小偷的就是那瘦猴柔功演員徐亞力,難怪我見他同抓我的小偷那樣象。還有扮警察等三人,我始終未見到他們。如是我問:

〝參入綁架一共4人,怎麼只見徐亞力?〞

若萍笑了她說:

〝他們全是徐家班的人,另外那三個演員,一個蹬缸,三百斤缸在他腳下玩飛起來,一個蹬桌子,還有一個騎獨輪自行車的,那平衡技術可是屈指可數的。本來都是徐家班骨幹,老倪頭硬將這4人全放在倪家班,作為交換,你在我們這裡表演。若不是這交換的條件,老徐能留得了你?老倪頭是何等精明之人。那徐亞力若不是獲獎被逼露面,你可能也見不到他。不過對觀眾吸引力,在我這不入流民間江湖班子,他們四個都頂不了你一半,否則這陪本買賣誰幹。但在正規雜技團,你這些拿手活用不上,他們四個的表演可以錦上添花,這樣他們雙方各取所需。由於徐家班拿人換你,所以用你時,他總是壓我們〞

我聽了這前因後果,雖我時時告戒自己要冷靜,但一股怒火在心中越燒越旺,終於控制不了自己,發狠的說:

〝想用裹腳手段留住我,沒門!我真要走,看誰留的住。〞

若萍又冷笑一聲說:

〝留不住?難道你心中沒數,我與你打睹,你馬上走,你若能走出這林場,我絕不攔你。〞。

我心中一驚,我心裡清楚得很,稍走遠一點的後果。但不服輸的性格讓我衝動,我原本一直閉著眼躺在床上,她這樣一說,我起身坐起來說:

〝你這麼有把握?你知道我是非常有毅力的,我受了多少苦,遭過多少罪,我想幹的事一定能成。〞

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在你就做不到!我指的不僅是這雙小腳,從前小腳女人遊天下多得是,但你現在不行。〞

〝那又為什麼呢?〞

〝當初老徐與老倪怪商量,如何更有效控制你時,就考慮到你是個非凡女子,有男人的深謀遠慮,女人周到細密,不用非常手段,是無法徹底控制了你。我們李家傳下一種絕密藥膏,叫《女兒膏》。我想,當初你被她們裹腳時,也聽我老家人介紹過,這是種藥,是治傷良藥;消炎,化膿,生肌,鎮痛效果明顯;在外科古方中很少見。是藥三分毒,但它易誘發性慾,可以說是非常烈的春藥,尤其是激發女人性慾,即猛又持久,而且易成癮。一旦使用即上癮,只要稍刺激身上感覺敏銳區域,如胸,下身,腳底,耳後,馬上會使其有一種衝動感,有強烈想做愛的慾望。這時,身不由己,淫蕩溢於言表,不堪入目。這藥上癮與其他藥物不同;在不知不覺上癮後,稍稍刺激會激發你的性慾,一旦上癮,不用更不行,若半月不行,那性慾會自行暴發,而且日甚一日,最後不能自拔,最後體內精氣消耗貽盡,人也不行了。唯有用此藥塗抹才能壓制,故你現在己無法脫離此藥了。當你在李家村時,己被重重施藥,早己上癮。在你回到雜技團後,老倪頭又指使冬梅那妖精給你經常使用,你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再配上帶滾珠刺激你腳底弓鞋,使你小腳僅適應此鞋,不能再穿其他普通弓鞋,這樣你能逃到那裡去?〞

她這話驚得我目瞪口呆,字字句句印證了自裹腳後,在我身上發生的一些不可理愉怪現象。現在真像大白,我由怒而悲,同墜入無底深淵一樣。若萍見我不再反駁,興致勃勃下床,在房間踱了幾圈說:

〝再給你交個底吧!老倪頭看你裹了腳,還能穿旅遊鞋到處跑,就採取更進一步措施。他可下本錢了,將倪家祖傳壓箱底的寶貝,與五綵衣配套的《玲瓏剔透雙色弓鞋》也拿出來,再配上那獨特裹腳手段,施加在你身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般情況下,小腳定型後,裹腳布就不須要再縫上線固定,但穿這《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必須縫,它要迫使小腳完全適應這弓鞋。這種弓鞋內部結構與普通地完全不一樣。當你的腳型完全適應後,就不必再縫線了,這時你無法穿其他鞋了。開始要老徐女兒那個高傲自負的小愛來實施。她怎麼可以幹這伺候人的下賤活,如是推到我頭上。其中最重要措施就是我在給你裹腳時,在腳縫上插入特製藥板,當時你很舒服,但幾個月後,它會改變了你腳底型態,再也離不開它了,依付於它,否則你一步也走不了。從今以後,你只能穿經過特殊設計《玲瓏剔透雙色弓鞋》,穿其它鞋,如你曾穿過的旅遊鞋,腳根本用不了力,走不了步,否則腳背痛得如斷了一樣。而且穿這種弓鞋,藥板和滾珠對腳底刺激效果更好。聽老倪頭與我爸談心,這種設計是針對倪家祖上那些不肯就範小腳女演員的。說老實話,我也想不到老倪頭會用到你頭上。倩蘭師傅,你現在還敢與我打賭嗎?而且你也離不開我,我若不管你,不用藥板將你小腳裹服貼,你將寸步難移。〞

我無活可說,這一切我己有切身體會,我己深深陷入老倪頭控制之中,不能自拔。我感到失去一切希望,我那知道在大家親密無間,熱熱鬧鬧背後還藏著這麼多故事,老倪頭這個人太可怕了。見我低頭默不作聲,若萍在我身旁坐下來,抱著我繩捆索綁的身子,一邊搖一邊神秘地說:

〝倩蘭師傅,上次你撒慌說老倪頭派人來接你,我人雖小,但從小在這雜技圈長大,無人不知,無人不熟,我們這些跑江湖的,誰也難免有個三病二傷,大家都愛找我爸去治,我爸最疼我,每次帶著我做助手,所以我認識大家。那天接你的人絕不是倪家班的。一般接你這樣台柱子,不會派陌生人,肯定有倪頭心腹跟著,我當時斷定是你私自安排人來接的,我估計你想一走了之,對不對?〞

第九十六章

若萍這句話可真嚇了我一跳,我太小瞧這小丫頭了,若當時她拆穿我,那我死定了。我故作鎮靜,輕描淡寫地說:

〝你即然知道,怎麼不告訴你爸?〞

若萍鬆開我的身子,又握著我鎖著手銬雙手,表情嚴肅誠懇地說:

〝這事你只能騙徐大伯,瞞不了我爸。你很走運,當時我爸不在。至於我嘛,我不會說!因為你是我的師傅,我怎能以下犯上。〞

接著她又作了個鬼臉,天真調皮地說:

〝倩蘭師傅。你走後,當徐大伯和我爸得知你未去金州時,臉都嚇白了。老倪頭聞訊後立馬從金州趕來,詢問所有看見你離開時在現場的人,看到大人們一個個板著臉,老倪頭暴跳如雷,罵著人,嚇死我了。後來我悄悄對老爸說,你不要急,倩蘭師傅最多一個月,一定會回來,而且回來時仍穿著那《雙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叮呤,叮呤帶著小鈴聲回到我們雜技團。〞

見她說得有鼻子有眼,我沒好氣地說:

〝看你同諸葛亮似的,算準我會這樣回來?〞

〝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我同你生活這樣長時間還不知道。你若將帶走的《女兒膏》用完後,不出十天半月,你身上那淫毒就會發作,而且一天比一天發作時間長,一次比一次利害。就算你堅似鋼,那淫火也將你燒化,你若想活命,必須回來,才能拿到《女兒膏》。你若行走,離不開那《玲瓏剔透雙色弓鞋》,你回來不穿它還能穿別的鞋。我說得對不對,我的好師傅。〞

聽了若萍這些令人心悸又心碎地話,再也不想與她談論這些令人傷心痛腑的事,故不再理睬若萍,又重新躺下。兩隻胳膊還反綁在背後,想舒舒服服睡下都困難,重新躺下後,艱難移動身子,伴隨扯動腳鐐手銬鐵鏈的〝叮、咚〞聲,慢慢側身臥倒,反覆調整到比較舒服位置,閉上眼什麼也不想了,什麼也不說了。若萍見我這樣,吃不透我在想什麼,呆坐一會,可能也覺得無趣,也不作聲了,洗漱完也上床了。到底是年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我再也無法入眠,越躺越感到繩在身上勒得難受,腳鐐、手銬將腳踝和手腕撂得痛。見若萍己入眠,我掙孔著起身,摸索地找到開腳鐐手銬枷板,打開它們,再解開身上繩索後,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有人搬弄著我的腳,我睜眼一看,是若萍,在給我裹腳。這時天己亮,裹好腳後,我只好下床,隨她去晨練,回來才卸妝,簡單吃了早飯,然後又上床睡了。

心中有事,也睡不踏實,稍眯了眯眼就起來,拿著平板電腦走到屋外,帶一隻橙子坐下來。夏末秋初,東北林區早上七點多太陽己高高掛在天上,霧氣緊貼地面,順河道,沿山谷流淌,將一切都淹沒在白芒芒云海之中,唯有那山頭上青翠松柏、樺木露出,同一座座綠色孤島,在白雲中時隱時現,這如同人間仙境,無比美麗。太陽光斜照在這云海之上,赤、橙、黃、綠、青、藍、紫不斷變幻,令人心曠神怡。自到東北林區,每每早晨,我都要出來欣嘗這林區奇觀,然後靜下心來打開電腦,開始工作。目前新藥前期研發工作早己結束,進入臨床試驗己一年有餘。我每天都會收到唐大夫臨床情況報告,研究在臨床發現問題,不斷改進以完善新藥的效果。但今天思想無法集中,眼雖看著電腦,耳中卻不斷重複昨天若萍的話。從內心,我是極力想否認她的說辭,我認為老倪頭儘管專橫,精靈古怪,不可理諭,但我仍堅信他內心還是善良的。老徐他們的出走,配合《明星馬戲團》周扒皮的打壓倪家班,倪家班幾乎給弄垮;但老倪頭的反擊極有分寸,不做過頭事。最後看老徐他們過得艱難,又吸收他們回來,就說明這點。

但若萍說得是有鼻子有眼,證握確鑿,無可非議,不得不信。若接若萍說法,這老倪頭太惡毒了,把我毒害成這樣,天理國法難容;為了一己之利,致人於萬劫不復境地,這同魔鬼有何差異?這樣的人還能交往?想前思後,對老倪頭的憎恨油然而生。這種魔頭,我還有必要保他生意上的秘密?這李班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也虧他使得出這套整女人的東西,起碼是沒有道德。但我現在該怎麼辦呀?分析目前處境,我反覆啄磨,比較而言,這小腳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女兒膏》的毒性,是它折磨得我生不如死,叫我無法擺脫這群魔鬼。這藥即是老李祖傳,肯定有解藥。目前我首要解決的是解毒。若達到這目的,只有依附李家班,能套出解藥,解除毒癮,以後事就好辦了,於是決定和若萍好好談一談。

還未等我找若萍談,這老李己開始行動了。也是天賜良機,與老徐相通的公路一座大橋被洪水沖毀,無法通車。在林區演出合同己結束,老李只能往北退,繞道長春回關內;而老徐只能往遼寧方向退,無法再匯合,這樣我只能為老李一家演出了。聽若萍講,老徐為這事與老李在電話中大吵大鬧,並揚言要派人騎馬來將我接過去。老李那聽他那一套,好容易獨佔我這棵搖錢樹,不等老徐派人趕來,已提前行動轉場,並不再與老徐聯絡。若萍還怕我還有想法,惋轉地告訴我,他老爸這次單獨行動要我支持,她最怕我藉口要回到老徐那兒,而不配合演出。這種情況與我毫不相干,到那裡都要趕我上台演出。見老李有求於我,我則乘機提出解藥問題,那知若萍將我的要求告之他爸後,老李滿口答應,並立即送來解藥。我收到解藥立馬想試了一下,我一人悄悄走出宿地,沿林中馬車道急奔,當那種感覺發生後,解衣寬帶,將藥水塗在奇癢敏感部位,那騷癢立馬止住,我又往前走了十多里,直到有些累了再回宿地,那奇癢衝動感再沒發生,我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轉地後老李一天也沒讓我閒過,不停地聯繫演出合同,在吉林和內蒙農村小鎮流動演出,他不敢靠近城市,怕給老徐發現。到立冬後,天氣己非常寒冷,才返回關內。這幾個月的演出中,我在這片新地區的影響越來越大,往往一個地方演出還未結束,又有一群新的遨請演出的單位和個人圍著老李團團轉,把老李樂得合不上嘴。連若萍都高興地臉上同盛開鮮花一樣,她興奮告訴我,她長這樣大,也沒見過李家班有這樣好的生意。不過盛名之下,我可苦不堪言,除了一場接一場演出辛苦,每天營地都被我那年青粉絲們圍得水洩不通,我只好將自己關在宿舍裡,不敢出門一步,連早上練功都在房間裡。

回到關內,嘗到甜頭的老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雜技團拉到廣西,云南,遠離老倪頭和老徐的傳統演出範圍;而且他還將雜技團全體人員手機號碼全換了。我知道,他的目的是叫老徐找不到他。這老李確實鬼得很,他演出地點不固定,而且跳動範圍大,往往長途跋涉幾百公里,到下一個新場地。而且只有他一人知道新的演出地點。就是有人跟蹤都困難。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鬧場砸檯子的事也少了,那些同行和江湖上武術團體根本摸不到我們的行蹤,連打我主意的人也失去線索,這一招老李確實比老倪頭和老徐高明。但這下可壞了我的事,我根本無法脫身去何家灣指導工作。好在現在通訊技術發達,我與唐大夫和雪莉的聯繫,不侷限文字,還能通過圖片、視頻對臨床和何家灣研發基地現場進行遙控指揮,雖不如我親臨現場有效,但對工作的影響降低到最低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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