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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下 作者:雌蜂,五綵衣,16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8440 ℃

昨天表演時,那騷癢一點也沒發作,第二天起來精神好多了。自發病昏到後未用過的電腦了,今天上午精力充沛,興趣盎然,想瞭解唐大夫他們給我信息,打開電腦,發現大量留言,上面大部分是唐大夫,雪莉和姚小明他們問候的話,生病後好久未與他們聯繫了,作了簡單回覆,報個平安。在留言板上又發現朱玲的多次信息,我同樣好久未回覆她,從來信語氣看,她對我有點失望了。我想了想,不能再拖了,必須將她的事定下來。前思後想,目前能安置他,避開焦厚德耳目,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何家灣了,雪莉做點具體事還行,論管理她不是那材料,在貢江時,全依託謝明生。現在何家灣工作有點亂,與管理人才缺乏有關,而朱玲這方面很強。我又反覆思考良久,最後先安排何富寶帶他侄子與她談談,當面問她是否願離開繁華閒鬧市去山裡鄉下工作。我又設汁出可靠聯繫方式分別通知雪莉和朱玲,再由雪莉安排何叔侄倆去涇南市。給他們發完誚息,我正在看涇南和何家灣新傳過來資料,冬梅笑盈盈進來了。我忙合上電腦,招待她坐下。

冬梅親熱貼在我身旁坐下,摸了摸我穿的淺綠綢鑲滾邊大襟女絲棉薄祆說:

〝倩蘭。你不虧是我們倪家班第一美女,穿這身衣服太漂亮了。〞

在冬梅眼裡,雜技團就是倪家班,她從不提曲藝團這個正式名號。我看了看身上從上到下的豔麗綢緞,心中總有一種莫明不安。我無可奈何地說:

〝我不穿這樣衣服穿什麼?你們將我喜歡穿的衣服全沒收,送人了。〞

〝你是我們當家花旦,那些爺們衣服不能穿。以前大家都評價,你靜下來是美女,一動步就變成男人婆。這下好了,自裹腳後,那男人的味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看,昨天你將那些有錢們的爺們全迷倒了,這裡可有我們倪家傳家寶《玲瓏剔透雙色弓鞋》的功勞。〞

接著她興奮地講昨天演出事,她說我的表演太出色了,那些礦老闆味口極高,每次開會都重金聘那些大明星,名演藝團體演出。這次老倪頭拿出渾身解數,才爭取到這機會。但他們根本瞧不起這種小劇團,開始的節目大家盡了最大努力,仍無效果。最後我的演出,一下扭轉乾坤,那些礦老闆當夜邀請曲藝團,到他們礦山去演出,還指名小腳蘭花手倩蘭小姐必須上。老倪頭興奮一夜未睡。見冬梅高興,她剛才又提及了《玲瓏剔透雙色弓鞋》,我乘機提到這次生病的感受,對穿這種奇異弓鞋的看法。

冬梅聽我談及生病之事,她抓著我的手說: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你剛回來時,面黃肌瘦,身子單薄的風能吹倒,我擔心你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後來上醫院,又未查出什麼病。我和老倪雖將那懸著的心落下來,但很奇怪,你這病況與譜書中記栽那個方云情況,那樣相似。當時你被裹腳剛回來,講了那次奇遇。我也驚訝,那山裡怎有類似倪家失傳的藥物。這次回來,你將老李家若萍姑娘對你一席話告訴我,還真觸動了老倪頭,他請桃紅找專家考證旌云縣李家村的古地名,果然,李家村在明代屬涇陽府,位於該府西南山區;就是譜書上記栽失落祖上醫藥書藉地名。這樣他更有興趣了,親自去了一趟涇南市,到了旌云縣李家村。通過走訪,又高價從一藥農手中賣到《女兒膏》,古方《十香軟筋散》和《消筋軟骨湯》等藥;還有一部殘缺古醫書,叫《女兒什錦方》。那藥農還講,還有不少醫藥書,都落在李家班老李手中。當年李家先祖拾到的藥書,傳到他手上就這本《女兒什錦方》,上面記載了《女兒膏》,古方《十香軟筋散》和《消筋軟骨湯》三種藥的配方,並指定用於婦人裹腳之用。近年來,村裡**部分出山打工,好多都在外定居了,山裡人越來越少,年青男人幾乎都走了,近二年也沒人買外地女人作媳婦了,要裹腳女人沒了,這藥書對他毫無價值,故肯出讓。老倪將書和物物帶回後,我在家將這《女兒什錦方》和倪家譜書細細考證,;發現這本藥書和找到藥劑實物,與譜書記載完全吻合,所以這些藥物應當是倪家的東西。真是蒼天有眼呀!這失傳三百多年的東西,還能找回來,真仍天意呀。這一下我對你的身體心中有數了。放心!我會調理好你的身子的。〞

我一下明白了,我身上發生一切根本原因。這老李真該千刀萬剮,那方云仍殺人不眨眼的逞兇鬥狠的漢子,都給這些淫藥整成弱不經風,淫蕩女人;何況我這文弱書生。那心裡陣陣涼氣直冒,寒徹心腑。難怪倪家班的人如此看待我,倩芳那刺人心腑告白,我徹底請楚了我在世人中的形象。我是一個淫蕩,不知廉恥女人。如此形象,這有什麼臉去見唐大夫,去見何家灣屬下和生命研究院過去同事。中毒已使自己變性了,現在連做一個良家婦女資格都沒有,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好,不會這樣被人眨低,永遠生活在別人鄙視的眼光下。

見我臉色徒變,冬梅不知她講錯什麼剌激了我,只好極力安慰我,儘量要我放下負擔,信誓旦旦保證,能將我身體恢復將同當初一樣。我憂心忡忡地抬起頭,看著她說:

〝冬梅老師。我信你!但我的形象,能恢復到從前清純樣子?就同我這雙腳,功能基本恢復,但它還能恢復到以前模樣?〞

冬梅無語了。她低下頭,嘆了口氣說:

〝唉!陰錯陽差造成你現在樣子。但我認為,萬事有失必有得。你可能不瞭解,有關女人小腳鮮有人知的故事;在裹腳過程中,外力使雙腳皮開肉爛,發炎,潰腫。又無良藥控制,真是九死一生,不少姑娘丟掉性命;而那些僥倖闖過感染關的,那個不留下嚴重後遺症。由於肌膚筋骨損傷,腳踝以上小腿發育受到影響,到成年小腿非常細,同木棍一樣;小腳外皮同火燒一樣,佈滿疤痕;小腳指骨僵硬,外觀非常醜陋。雖能動步,由於除姆指外,其他腳指被強拆到腳底,覆蓋腳掌,走動時己殘腳指被壓迫,那走得是如何艱難,你是有親身體會。你是雜技演員,不僅要走,還要登台表演,翻騰跳躍,腳殘了怎行?考慮到這一點,在老徐提意為你裹腳時,我與他有言在先要,要他承若不可發生那些後遣症,否則就是裹成小腳,也成廢人。他當時立下字據保證,好像胸有成竹。但我沒想到,他掌握了倪家班祖上手段,自然有把握。倩蘭。你可能不知道,倪家班小腳女人,久負盛名,經久不裒;那倪家小腳女藝員,身手靈活,身輕如燕,與常人無異。其實她們均受益於祖傳藥書《女兒什錦方》。除《女兒膏》,《十香軟筋散》和《消筋軟骨湯》這幾味主藥,還有多味輔藥,有益小腳女人身體保持良好狀態。〞

冬梅說到這兒,將我一隻腳提起,放在她大腿上,脫下弓鞋,解開裹腳布,露出我的腳。她摸撫我同玉石一樣光潔潤滑,柔軟的這只腳說:

〝你看,你的小腳多漂亮,雖形狀改變,但皮膚,肌肉,筋骨比一般人還要好看。這就是《女兒膏》的功勞啊。它控制感染,舒潤皮膚。健筋強骨,還保留雙腳基本功能。用塗藥軟木鍥入腳心大縫,即保護裡面嬌嫩皮膚,又防了腳氣。腳上組織未損傷,小腿發育當然正常;小腳最怕踝骨凸出,那外形就不雅了,用了《十香軟筋散》和《消筋軟骨湯》後,可將踝骨軟化壓縮進去。你這雙腳,可以講是完美無缺那。〞

她又拿起那三寸有餘半高跟《玲瓏剔透雙色弓鞋》,用手探著鞋底里滾珠,笑著說:

〝這是倪家祖傳《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弓鞋仿製品。倪家班小腳女人常練功,比正常三寸弓鞋稍大點。原鞋太珍貴,被珍藏。但你穿的兩雙仿製鞋作用與原鞋一樣,原鞋的滾珠,用沉香木製的,目前難尋覓到;老倪頭託人高價購來名貴紫香檀木,製成滾珠。這鞋最大好處改變小腳氣味;由於層層包裹,不通氣,通常小腳都有不好嗅的氣味。《女兒膏》雖消除氣味,但有藥味。但常穿《玲瓏剔透雙色弓鞋》後,雙腳就有股檀香味,增加小腳魅力;更重要是它保健作用,時時磨擦腳底穴位和皮膚,調筋活血,刺激皮下毛細血管,強化新陳代謝,保持小腳健康。所以,只要那騷癢好轉或你能壓制,我認為你還要用《女兒膏》,對你這雙腳有益。〞

她說了半天,仍未說到我心坎上。雖然她的解釋令我對身體狀態放心,但這人的形象是天天展示給別人看的。我仍憂心忡忡地說:

〝我不是耽心身體,而是團裡人見我同瘟神一樣,她們認為我‥‥。〞

冬梅聽我這樣說,哈哈大笑。

第一百零八章

她邊重新給我裹腳,邊打斷我的話說:

〝我知道,我明白,還不是那些長舌婦閒得無事,無事生非。倩蘭你是個本份姑娘,她們多慮了。看你愁的,她們越那樣,越不用搭理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你這媚態是給觀眾看的,是抓他們眼球的,又不是給她們看的。放心,我會訓訓那些白痴,倪家班若沒有競爭本錢,大家只能喝西北風。不要顧忌,你是近百年倪家班難得奇才,可以講空前絕後。但你要爰惜身體,多休息,多練功,不要整天瞧著電腦,那東西傷人精神,又不能當飯吃。偶而玩玩,切莫過度。好!我還有一大堆事,走了,聽話,別自尋煩惱。〞

將我腳裹好,穿上鞋,冬梅走了。她現在是大管家,裡裡外外事都煩,沒更多時間陪我。不過今天一席話,也確實寬了我的心。冬梅是個心細的人,她在〝若〞字輩物色了一個小姑娘,叫若蘭,與我藝名僅中間一個代表輩份的字不同。她是老倪頭本家姑娘,是孫子輩。已將冬梅那脫臼的本事,學了七八成。天份不錯。用冬梅話講;這倪家班,除我之外,所有年青女孩中,她己是麟毛鳳角了。我脫下的五彩內衣,她全盤繼承,而且也被鎖上《金蓮襪》和《金蓮鞋》,所以從表面看,她同我一樣,是小腳,而且她用的弓鞋比我小,僅三寸而己。安排她做我徒弟,而且長年陪伴我。有了她,上台演出就不用雜技團演員配合,不是特別重要演出場合,她還替我上場,我反而做她的助手。

由於冬梅交待過,若蘭與我言談中,從不提及我的行為舉止。她也很漂亮,但她與我同行時,男人火辣辣的眼光明顯集中在我身上。我知道這就是倪家媚功,這媚功對男人殺傷力不是美麗外表能匹敵的。

正式回倪家班演出,我可以參加除需要強體力的節目外所有節目。我超強的平衡能力,創出一個小腳姑娘走鋼絲的新節目,最受歡迎。過去常演的,以繩舞和綢帶舞為表象的柔功,踢鍵子脫縛,空箱換人節目,也很有賣點。而我主演的這些,是倪家班壓箱底節目,每場必演一個作最後壓軸節目。過去在農村演出主打節目,例如《美女俠起解》和《鎖鏈捆美人》,基本不演了,在主流演出市場,它被例為侮辱虐待女性的有暴力傾向節目,審批未過關。所以,若蘭就沒有定身量做這兩套導具。但老倪頭夫婦對她特別重視,在跟隨我之前,已將倪家班所有功夫傾囊傳授給她;但冬梅常在我面前嘆氣,怎麼教也不如我,而且相差不是一點點距離。若是上次倪家班為礦老闆表演,遇到專業捆綁高手,她是無法脫縛的。故冬梅要她跟著我,也有讓她從我身上吸取技巧,增加功力的設想。

為克服時常發作好騷庠,冬梅結合我的身體現狀,用她從倪家譜書中查到當年方云為對抗這種春藥毒性採用一些方法,用這些零零星星的資料,結合《女兒什錦方》這書中眾多古方,精選十多個方帖,又請唐大夫在上海找名中醫資詢,最後選中經名中醫增減後,配成兩個新藥方,一個內服,一個外用。同時安排好我的作息和飲食;在我體力能承擔的範圍內,強化練功,增加演出時間。只要我能上的節目,那怕是跑龍套當配角,都趕我上,每天將我的時間排得滿滿的。

冬梅採用的方法慢慢有了效果,在春節前一個多月,那莫明衝動和騷癢已大大減輕。在演出中與大家接觸多了,雖我往往對男人們情不自禁擠眉弄眼,但我把住自已,絕不與大夥動手動腳。其實這種草根起家雜技團,年青人平常愛相互嘻鬧,你追我趕是常見的事,從前我也受其影響,一改那一本正經研究人員習慣作風,與大夥打成一團。這次與大家又同台演出,開始我還有些擔心我控制不了自己。悄悄準備了一段鐵鏈,一頭鎖在脖子項圈小環上,一頭錯在道具箱上扣環上。鑰匙由若蘭掌控,這樣我是無法解脫的。只要我不上台,就一人坐在後台一角那。儘管後台暫不上台演員,男男女女鬧成一團,連若蘭也不甘陪我坐冷板橙,常常也去哄。我見他們這樣,心癢得很,非常想去湊熱鬧,但我無法離開這尋具箱半步,只好坐在那裡,極力控到自己。同過去一樣打開了電腦,其實這時大腦同一盆漿糊,一個字都看不進,有時甚至出現幻覺,就像有一種力量強制自已要往外奔。我瘋狂的動作,將那沉重導具箱,也拖得移動了。當然,這種極端發作一般少見,我動靜鬧大了,驚動了若蘭,她手足無措,叫來冬梅。冬梅見狀毫不猶豫,與若蘭合力將我按倒在導具箱上,雙手反剪,用姆指銬鎖住兩手大姆指,然後再用繩五花大綁,然後再四馬躦蹄地捆在導具箱上,用風扇衝著我臉上吹。冬天后台很冷,在刺骨寒風下,我慢慢凍得清醒了。見我恢復,冬梅抱著我緊縛身子,由若蘭喂我生薑糖水。待完全正常才松開我;冬梅又叫我躺在導具箱上,給我作按磨。冬梅這方法雖殘酷,但很有效,身體很快復原,一點不影響後面演出。在採用綜合冶療後一個多月,這種發病情況就鮮有發生了。倪家班的年青女演員目睹了我發作全過程,逐漸明白我這種女人們人見人恨的媚態,是中毒後遺症,大家也諒解,我慢慢關糸恢復如初。

這次重出山演出,深受觀眾歡迎,無論出演什麼節目,那怕是亮個像,下面就爆發出雷鳴般歡呼,但這下可苦了我。只要涉及脫縛類節目,按要求到觀眾之中,接受群眾驗看,那沒有二個小時是回不來。我雖又緊張又興奮,但這種束縛太緊,時間太長狀況,身體還是受不了。後來發現有少數懷了不良企圖的人,乘亂想傷害我,老倪頭江湖經驗豐富,早作了周密安排,派五個武功很好男演員貼身護衛,那些人陰謀才未得逞。我知道這是同行們所為,為以防萬一,後改為每場三十名觀眾代表上台驗看捆綁真實性,這下演出恢復正常秩序。

隨著演出場次增多,我的名聲越來越響,肯定驚動老徐,他又找上門了。由於昏迷中斷了與他的合同,他找老倪頭要求續約;老倪頭雖一百個不願意,一再與他糾纏,但他明白,一旦毀約,他在江湖上信譽一落千丈,更何況他是個特重面子的人。最後不顧冬梅強烈反對,答應春節後放我去徐家班,演完成合同規定時間。

何富寶受雪莉委託,專程到金州來探望我。當時我己上台演出。當我從戲台下來,濃妝重彩,錦衣華服見到他時,我精神抖數,沒有一點病態,他也放心了。我問及公司事;他講一切正常,他還帶來朱玲消息,朱玲巳去了一次何家灣,對那裡很滿意;但她有許多情況暫不便透露,她回去要努力。具體脫離焦厚德的時間,要尋找一個不觸動姓焦的最佳時間。反正何富寶說得我有點云裡霧裡,不明不白。我請楚,真有什麼要緊事,他暫時也不會告訴我,怕影響我的身體。

又是一年春節,在冬梅精心調理下,症狀得到了完全控制。除非強烈刺激,那衝動、騷癢才發作,但已不那麼令人不可忍受。平時演出練功,幾乎無感覺,只是在無所事事時,那身上敏感位置才有一陣無一陣,撩得人的又癢又穌麻。只要我凝神聚氣,不往上面想,會慢慢消退,現在我己基本同正常人一樣。

好長時間未回何家灣了,我認為以現在狀況走一趟應當沒問題。開始冬梅也不同意,後來雪莉給她來電話,她派人來接,這冬梅千叮囑萬交待,才讓我上了小何開來的小車。

這次回去我精心準備一下,冬梅格外開恩,借我一件帶風帽黑色羽絨長大衣,將當年隨老徐從涇南穿回金州的旅遊鞋還給我。但外衣裡面仍只能穿那綢緞麗服。上了小何的車。經過反覆觀察,我知道了人的媚態,主要是眼體現的,我就托冬梅搞了副墨鏡戴上,果然團裡小姐妹敵視情緒好多了。這次回到何家灣也將墨鏡戴上,在路上,小何興致勃勃地向我談了這一年變化;我從他嘴裡得知,何家灣有十幾個青年男女進了我的公司,倩芬,就是現在何的叔嬸秀蘭,也在公司上班,他倆都在後勤這一塊。秀蘭被雪莉安排為辦公室副主任,主管後勤保障這一塊。我特關心朱玲,上次是他和何富寶見她的。誰知提到朱玲,這小何臉就紅了,說話也語無倫次。我暗暗好笑,這小夥對她動心了,這山裡人那見過這風月場上倩女,一下給迷倒了。

一路順風,車進何家灣路就不好走了,這山裡雪就是多,車勉強開到工廠,雪太厚走不了,我於脆下車步行到何富寶老屋,雖都是積雪半尺的路,但回到這熟悉地方,我情緒非常好,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往前奔。但路才走一半,就累得上氣接不了下氣,自裹腳後體力大不如以前了,這小腳走路又吃力。見我體力不支,小何背起我就走,直到別墅就要到了,才放下我。

唐大夫一家人,包括兩個孩子都來何家灣過年。城裡孩子對山裡什麼都新鮮,他們很快與何富寶叔侄混熟了,纏著他倆整天在山溝裡轉;秀蘭將孩子交給何富寶,由他帶著和唐大夫兩個孩子一起玩,秀蘭為我們張羅伙食。雪莉放下身架,帶著今年夏天接來的,原來與她同生共苦的保姆,現在別墅女管家打掃衛生,洗衣曬被。我與唐大夫在書房裡,商討業務上的事。整體上講,我們的美容美發新藥上市反應良好,副作用少,給公司帶來良好效益。下一個治療肥胖症的新藥也起步了,公司運營基本上了軌道,不要我多操心。涇南那過經過努力,退出市場兩種藥物,經我改變生產工藝,巳完成動物試驗,效果理想,正在走臨床批准程序。為了躲避汪恩義干擾,姚小明決定不在當地做,而要求由唐在上海聯繫醫院做臨床。唐有些憂慮,他怕汪知道找麻煩。我不讚成他的看法,我認為這是讓《涇南研究院》擺脫汪的控制好機會。唐最後接受我的意見。接著討論了朱玲的事,我沒想到唐與雪莉又堅決反對。雪莉吃盡了黑社會苦頭,雖然她也認為朱鈴也是焦厚德的受害人,但她不再想見她做性奴丟盡顏面時認識所有人。但我堅持我的想法,我親身體會到在焦厚德那裡生活的恐懼和可怕,這次朱鈴求我們,是發自內心的求生呼聲,我們不能袖手旁觀,最後唐夫婦才勉強讓步。直到這時,他倆才告之朱鈴己來過何家灣,也正是小何在路上支支吾吾不敢說的驚人建議。朱鈴看了我們公司,瞭解我與《涇南生命研究院》有聯繫和合作,她很為我擔心。她在涇南多年耳濡目染,聽到不少汪恩義的事。她認為,汪是個比焦更壞,更可怕的偽君子,心狠手辣。她知這裡干的事同《涇南生命研究院》類似,她認為研究院樹大根深,若汪利用研究院來對付我們這小公司,那我們毫無勝算。所以,要想自己平安,必須將汪恩義弄出研究院。據她瞭解,汪假公濟私,光房產在北京上海都有多套,在外養二奶、三奶;就是在《雄風飯店》也先先後後包養了幾個小姐,而且現在還與焦打得火熱,合夥幹了不少難以啟齒壞事。朱鈴的建議令我特別驚震,我做夢沒料到,他是如此惡人,遇上他我還有好果子吃?

朱玲建議,時時在我頭腦中盤旋,這惡棍我己躲他多年,但他並不放過我,同獵犬一樣追尋,如同鬼魅一樣死死纏著,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上一口,不能再這樣被動了。我反覆思考認為,對於汪恩義,過去做他上司時,太信任他,疏於防範,並沒掌握他的犯罪證據;現在下手去查,收效一定甚微。我多次與唐大夫商討,他認為以我們的能力,從外圍查到這狡猾狐狸把憑,是難上加難。他勸我還是將精力放在正當業務上,儘量防範汪恩義就夠了。但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我現在給拆磨得生不如死的樣子,全拜他所賜。而且致今,仍不放過我,我一定要搬倒他,以除掉這心頭大患。

第一百零九章

在何家灣與唐大夫相處的日子裡,他見我整天就墨鏡架在臉上,在屋裡還穿著厚外衣不脫。可能對我反常舉動很奇怪,在工作後休息空隙,他帶著嘲弄口氣說:

〝趙老扳。你這墨鏡和衣服你是租來的吧?這幾天,只要你從臥室出來,就沒脫過。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大家都講你這次回來特別怪,同換了個人似的。〞

我其實那想這樣,在書房裡熱得要命,只有開窗降溫,我才好受點。我想,這書房在三樓,位置高,窗外寒氣直往裡湧,唐穿的單薄,可能凍得有些吃不消,故借我穿戴為由,拐彎抹角提醒我不要開窗。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唐不瞭解,自回到這裡,我起床後就往書房裡跑,就是這裡可開窗降溫,不影響其他人。聽唐抱怨,我站起來閉上窗,又將書房門鎖上,防人闖入,再脫下大衣和旅遊鞋,最後我摘掉墨鏡,回到座位上。唐大夫開始還無所謂,低頭看手中資料,當他抬頭再看到我時,控制不了的口中驚呼的一聲〝呀〞,目瞪口呆看著我,半天回不過來神。我故意又站起起來,拋了個媚眼,又在書房裊裊婷婷轉了幾圈,那弓鞋〝叮叮、噹噹〞響起悅耳鈴聲。我挑抖地嬌聲嗔了唐一句,說:

〝唐子富。我漂亮嗎?你喜歡我這樣子嗎?〞

唐呆若木雞,目不轉睛望著我,嘴張多大。見他這樣,我很清楚我這姿態對男人殺傷力,這玩笑不能開過頭,就將墨鏡重戴上,穿上大衣和鞋。唐這才回過神,揉揉眼說:

〝趙老闆。我剛才看到的不是幻覺吧?〞

我不動聲色搖了搖頭,鄭重其事地說:

〝唐大夫。你說實話,看到剛才那女子,你還能冷靜控制自己,集中精力與她談事嗎?〞

他眼眨也不眨一下看著我,好像面對陌生人,喃喃地說:

〝失態!失態!出洋相了。是的,這次見到你,總覺得好陌生,一舉一動之間有一種不可言表誘惑力,讓人同觸電一樣感覺,叫人留戀,難以自拔呢。〞

〝我若那樣出現在雪莉面前,會怎樣?她能放心讓我與你在一起議事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還是你考慮的全面,我沒想到你病後是這模樣,太不可思議。我與你這樣熟悉,都如此不可自持,若陌生人見你會怎樣,那三魂不掉二魂半才怪呢。那春藥太利害了,太利害了!〞

〝我這樣子,比昏迷後剛醒過來時還好多了。唉,有什麼法呢,這還不是當初在貢江治病造成後果,我實在命苦,現在就是想做一個本份女人,安安靜靜過日子都難。你說我該不該恨那汪恩義?你說這人該死不該死!〞

唐大夫閉上眼,沒有回答我,沉思好久,突然將桌子一拍說;

〝有了。對!這下可有徹底除掉這匹惡狼的方法。〞

我給他的舉動嚇一跳,狐疑問:

〝什麼有了?什麼惡狼?你什麼意思?〞

唐大夫調理一下思路說

〝你不是要找汪恩義犯罪證據嗎?我想到了,你不就是一個活證據。一個可以一擊致汪思義於死地的證據。〞

我猛然醒悟,這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不就是他的受害者,而且還有唐大夫這些直接證人,這謀殺可是重罪。這一下我興趣來了,於是和唐認認真真地研究起來,但剛進入案件實質部分,我就沒勁了;雖可指控汪思義,但這樣一來,會將我的整個被變性過程全暴露在世人面,前而且將唐也拖入其中。不行!絕對不行。我們又反覆商量一下午,也找不出兩全齊美的好方法,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

很快是三十晚上,唐子富一家四個,雪莉保姆夫婦和他們十來歲小孩和我正好一桌。吃飯時,我仍全副武裝。雪莉要我將外衣脫掉,眼鏡拿掉。看桌上還有二個十多歲小男孩,我藉口病後怕風怕光,堅決不脫。唐大夫也幫我打掩護,算給我解了圍。說實在,吃飯時熱得內衣都濕了。我草草吃了點飯就回臥室裡去,趕快扒下外衣,解開裹腳都痛痛快快洗了澡上了床。在床上無事,將新藥研製方案重審一遍,供節後雪莉她們開展工作。

初一他們都在熟睡,我早早起來梳妝好,就去別墅後面山溝裡練功。回來後在廚房自己弄了點吃的,仍去三樓書房工作。九點鐘左右,唐就來了,他眼有些發紅。我說:

〝昨天守歲,早上不多睡會?看你眼都熬紅了。〞

他打個呵欠,坐下來挺挺身子說:

〝昨夜守歲,我那有心思同孩子們一塊看電視,坐在那裡,認認真真將汪思義當初在執行《金丹》計劃時,在〈貢江防治所〉搞臨床謀殺你的過程,以及事件後續進展在頭腦中過了幾遍,還真發現突破點。我認為對汪思義舉報可進行,不應有顧慮。昨天我倆商討半天,此案不敢舉報的關鍵是將你和我,怕牽進來帶來更大麻煩,你說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放下手頭上事,聚精會神聽他講:

〝其實,我倆忽略了一個細節。在貢江防治所,僅有趙言之病案。後經防治所調查和汪恩義證明,這趙言之是使用的假名,真正的病人是基因室主任王棟樑。而趙豔芝則是防治所收治當地的一個出血熱感染者的病人,一個是男,一個是女,兩人根本不搭界。〞

我還是沒明白唐的意思。我疑惑地問:

〝唐大夫。王棟樑、趙言之和趙豔芝明明是一個人,怎麼不搭界?〞

唐大夫笑了。他指著我說:

〝你講的是現實中的人,我講的是擋案中人。經過改正,病案文件上所有趙言之的名字,全改成王棟樑,所以防治所現在病歷擋案中僅有王棟樑。在執行《金丹》工程臨床項目時,在這一起臨床事故中,由於大劑量注入試驗藥劑,王棟樑經搶救無效死亡,死亡證明副本存醫院,另一副本己寄涇南研究院;正本存在研究院所轄派出所死亡人員員擋案中。〞

〝我還是不明白,那趙豔芝的病案呢?〞

〝貢江防治所也收治另一名叫趙言之女性出血熱患者,她被治癒後,當地政府為了她今後生活中不受歧視,改名趙豔芝,己重做戶口,原趙言之戶籍材料被公安局收繳。理論上講趙豔芝是一個從未得過出血熱,也未在防治所治療過,是當地農村一個普通女孩,與王棟樑之死一點沾不上邊。僅在防治所向上級申領補貼病人名單中,有趙言之的名字。這份名單存市衛局是絕密擋案,無省級擋案管理部門批准,不可查閱,且五年後,原名單消毀,僅留申報人數。目前己過五年,趙言之一切都不存在了。你的擋案,除戶藉外無其他資料,所以複查這起臨床事故,不可能涉及到你。〞

我終於弄明白了,長長舒了口氣。但我又擔心唐大夫。就問:

〝那你呢?還涉及到你呢!〞

〝我不是當時臨床課題組主要負責人,僅是裡面參入臨床課題組的普通醫生。除非我個人失誤,或違背課題組指令,自行其事。否則,我不會承擔任何責任,最多是事故參入者,調查時僅是事故一名目擊證人而己。〞

唐的分折,我又反覆考慮了半天,認為有道理。晚上我與唐著手就舉報汪思義材料其關鍵點;即蒐集他強迫防治所臨床課題組,大劑量給王棟樑注射試劑的證據。唐認為這不困難。涉及的當事人和防治所診療原始記錄都在,可以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如是我們將必須蒐集到的證據列表,作為線索,就可以找一個可靠人,去貢江防治所調查。目前任職的主任,是唐最信得過的同事,當時他不是臨床課題組成員,此案與他無牽聯,他無顧忌。他同唐私交很好,估計他會配合我們的調查。我們又考慮了這事誰來調查舉報;唐建議在貢江找當地人幹這事,他看中謝明生,或由貢江防治所主任安排防治所內部人擔當,等證據集全,直接向涇南市檢察院寄材抖。無論成否,給舉報人重獎。這事落實後,我心裡好舒坦,終於等到一個復仇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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