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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下 作者:雌蜂,五綵衣,17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3570 ℃

剛過初三,老徐就來電給我拜年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我早一天去,他早得利。他不是拜年,是催我去朗川。考慮到自已這模樣,這裡不宜久留,更不能待當地員工來拜年時,在他的面前出羞。故初四我就叫小何送我到朗川了。

到朗川老徐非常熱情接待了我,我有自知之明,不想與任何人打交道,仍住在我原來宿舍裡。他女兒小愛早知我那人媚人的功夫,她也不想與我交往,還嚴禁她男友接觸我。所以我一人獨住。這徐家班的人,比倪頭的人素質修養差多了,那些老老少少爺們,有事無事往我房間跑,我不能拒絕,我還要與他們同台演出,關係不能太僵。他們來鬧,我也不好翻臉,這是江湖班子常見現象。但我也有底線,不讓他們動手動腳,接觸我身子。動嘴不要緊,但要動手絕對不行。我關掉房間暖氣,仍穿在何家灣一身行頭,儘可能不刺激他們。

徐家班那幾個抓我去裹腳的四個演員,他們知道當初事巳公開,現在也不再避我,來得最勤。上次讓他們佔了便宜,認為我好對付,所以猖狂得不可一世。在徐家班,他們功夫好,是台柱子,其他人都有些懼怕他四個。一般只要他們來,其他人都溜之大吉。剛見面,他們還假裝斯文,與我談論在倪家班表演時一些奇聞趣事,我也客客氣氣應付他們。後又扯上綁架我,及他們押送我去旌云縣李家村時的事,我在李家村狼狽相。我這時才知道,他們為了防我逃跑,將我押到後,還在那裡住了半個月。我馬上想到,我醒來時身上僅穿五彩內衣,在我被麻得神志不清時,這幾個王八蛋還不知怎樣侮辱我。現在,他們毫無顧及,當我面都污言穢語,滿口不堪入耳渾話。見他們品行如此差,但多年修練的涵養,讓我儘量保持克制,冷靜地看著這幾個流氓,不理不睬。他們來了幾次,我都是這態度,他們以為我懼怕他們,慢慢就開始動手動腳了。那柔功好的瘦子,手腳麻利,有一次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伸手摘掉我墨鏡。見我露出真容,他們四個驚呆了。自與他們互換表演後,未如此貼近,見到我那媚態十足模樣。他們再也控制不了,獸性大發,一下撲上來,將我掀翻,我促不及防,仰面倒在床上。他們按住我後,見我不抵抗,以為我是個淫賤之人,喜歡這樣。其實,我不與他們對抗,身子剛被他們按住時,確有這方面因素,被他們壓在床上,還有舒適感;但現在不同未治療前,腦子犯糊,現在思維正常,見他使粗,隨後想到,不是這幾個歹徒作惡,怎會有今天下場。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們四個一個按住我的頭,一個騎在我身上在解大衣鈕,企圖脫掉我衣服;另兩個一人抓一隻腳,脫我的旅遊鞋。我暗暗將功力聚在指頭,用右手食指點向騎在我身上那人腰眼麻穴;他正聚精會神脫我大衣,被我突襲一下,翻下床,砸在那瘦子身上,兩人同時倒在地上。

第一百一十章

我又用在左手卡住按我頭那人手腕關節,右手抓牢肘部,一下將左手腕關節弄脫臼,再用力一捌,他痛得大叫一聲,右手抱著軟癱左手掌,歪倒在床上。我翻身起來,抓著己目瞪口呆脫我鞋的漢子,左手下掉他的肘關節,他丟掉還抓在手上旅遊鞋,悶哼一聲,痛得人彎腰跪著,頭倒立在地上,那瘦子被壓著,手舞著旅遊鞋,驚恐萬狀看著我。我微笑地站起來,若無其事重扣好大衣鈕子,用弓鞋踢了踢瘦子說:

〝怎麼樣,你自己說說,我怎樣修理你?〞

他露出一副可憐相,告饒說:

〝好倩蘭師傅。不,倪家姑奶奶,饒了我吧!再不敢了。〞

除點麻穴倒在地上不能動的,那二個也異口同聲求饒命。過兩天就要演出了,不能弄得他們上不了台,我暗暗嘆了口氣,將他們關節復位,解了麻穴。他們自由後,抱頭鼠竄而逃,從此後徐家班人,再也不敢來調戲欺負我了。

這次到徐家班演出,小愛也不監管我了,我行動自由,老徐更是恭恭敬敬,拿我當客人。徐家班其他人出於各種原因,對我敬而遠之。但我也不持強,力能所及參入其他節目演出。當然,那些我專長節目,仍是每場必上,而且是重頭壓軸節目。由於我參入,一日兩場,場場暴滿。我雖累一點,但對身體有益,那糙癢再沒發。若偶而由於特殊原因停演無事,反而有癢癢得揪心感,雖不嚴重,但人不舒服。徐家班生意雖好,但演出時秩序不好,每場都亂鬨哄的。我出場時雖不亂,但那尖銳口哨聲,時起彼復,人們在台前擠鬧,不聽台前管理人員勸導,甚至爬上台,往往弄得表演中斷,至到重新清理戲台閒雜人員,才能恢復演出。

可能收取了高額出場費用,徐班主還要我出台上門演出,一般是紅、白喜事,或單位舉辦晚會,這樣演出一般在夜場。這種出台在民間非常不安全,演出百害無利,倪家班原則上不會答應的,尤其是女藝員控制更嚴。我反正在這裡日子過一天少一天,也不同老徐計較。

演出二個月後,離我在徐家班演出合同還剩十天時間,徐家班發生了一件石破驚天大事,老徐的女兒小愛失蹤了,那個與她相好小夥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團裡傳言是老徐看不上那小夥子,堅決反對他和小愛好,小愛堵氣同他私奔了。小愛是徐家班當家花旦,僅她能演《鎖鏈捆美人》等一些賣座節目,穩住徐家班人氣。若我在還不要緊,若我合同期滿離開,那徐家班生意有大麻煩了。也許老倪頭也得到消息,打電話告誡我,無論老徐開出什麼條件,都不能應允留下,必須回倪家班。他準備派人接我。我看老徐整天愁眉苦臉,無精打彩樣子,也深為同情。其實,他這江湖班子管理不善,家教不嚴,那小愛驕橫霸道,出這樣事,也在情理之中。我是局外人,也不想介入此事。可能是思女心切,老徐整天魂不守舍,連正常演出的事也不打理。聽他手下人講,他推掉下幾場合同,這裡演出結束後,還不知去什麼地方,雜技班裡是人心惶惶。

演出合同還有二天,老倪頭已派人將我不用行李全取走了,約好明天午夜來車接我回金州。下午這場演出剛結束,老徐來找我商量,晚上有一個推不掉出台演出。夜場他安排我提前表演,下場後直接出台。我反正要走了,也沒細想就答應了。晚上演出時,發現徐家班的人有的在整理導具、器材、打包裝箱。我聽他們說過,我在徐家班演出合同到期,他們在當地演出合同也結束了,可能不再上演的節目導具裝箱,也在情理中,反正後台亂糟糟的,個個心不在焉樣子。看這軍心煥散樣子,這小愛不回來的話,徐家班也要散了。

我這邊剛退場,,老徐己在等我。這次出台,仍演剛才演的《美女俠起解》節目。他接過我手中的枷,鐐銬和繩索,在後台一個角落,我將導具枷全解體,因為剛才演出實在太亂,好多人在台下起鬨打鬧,弄得塵土飛揚,我一頭一身全是灰。我請老徐將枷和其他導具用濕毛巾將灰擦乾淨,再用綢布擦乾水氣,將導具弄乾淨,否則出台演出時,觀眾離得近,效果不好。我有個好習慣,這是冬梅開始教我時就養成的,上台的演員要倩麗,水靈;導具要一塵不污,精美如新。表演開始就給觀眾一個良好印象。老徐對導具枷構造早己清楚,我請他弄乾淨後,組裝好,裝入專用導具箱中,直接放到接我小汽車後備箱中。我將自己妝重整一下,將頭上首飾的灰用吹風次乾淨,臉上妝是不怕水,不易脫落的,將塵用水洗掉;脫下白色武旦戲裝,換上一身紅色的民國新娘服裝。出台演出,這種喜慶模樣顧主歡喜。當我煥然一新出來時,老徐己在汽車裡等候多時了。

在汽車上,老徐告訴我,這是一位當地有錢人家,來了貴客,貴客知我的名聲,很想見識見識我的藝技。但演出地方太雜亂,所以他花重金請我去他家表演。我看老徐有氣無力樣子,與往夕精明樣子有天地之差,人消瘦得不成人形。他這女兒太冷酷無情了,為了那個來歷不明男子,拋棄親生父母,太不像話。老徐如此,他老伴情況可想而知,不知過著怎樣剪熬日子呢。看此情此景,我現在非常同情他,可憐天下父母心。

汽車開了一個多小時,進了一山莊式到墅,晚上看不清稍遠一點景物,只感到這地方很大,樹木很多,車停在一座二層小樓前。司機拎著導具箱,老徐牽著我進了大門。屋內金碧輝煌,是個有錢主。進了一樓餐廳門口,主人迎上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理者寸頭髮型漢子,穿一身灰色絲質睡袍。見我們來,高興地拍了拍老徐肩。老徐受寵若驚樣子,都不敢正面看他,象很懼怕,小心翼翼領著我進來。那漢子見了我,毫無禮貌抓著我雙手,手舞足蹈大叫說:

〝唉呀!倩蘭小姐名不虛傳,光彩照人,光彩照人!〞

我暗暗用力掙脫雙手,這樣人我見多了,也懶答理他,禮貌地走開了。那寸頭漢子迫不及待與老徐商量演出之事。這小範圍演出,就用布幔替代鐵籠,這樣程序就簡單多了,只要將導具枷披掛好,罩上佈幔解縛就結束了。表演地方早安排好了,這個三十多平米餐廳,騰出一半面積,鋪上地毯,就是一個簡單舞台;三張沙發八字型排列在餐廳地毯旁,對著地毯,就是觀眾席。觀眾連寸頭漢子僅五人,其中還有兩個身材高大女客;另有一男青年充當群眾演員,送我們來的司機也臨時抽來與老徐一起,撐起布幔。稍事休息,表演開始。我開始打了一套拳,這是老倪頭自編的類似太極拳的套路,他起名《倪家拳》,主要作為節目序曲,熱身用的,為後續主要節目作準備。一套拳打下來,我微微出汗了。觀眾也靜下來,聚精會神看我表演。打拳時,我無意瞟了老徐一眼,發現很反常,他特別緊張,緊張得人都在顫抖,那輕輕的布幔似乎都舉不動;司機也緊張,臉上無血色,無表情。見他們這樣,心想,這家勢力肯不小,若演砸了,大家都交待不了,所以我更加小心,一絲不苟地完成每個動作。

《倪家拳》打完,那小青年給我上刑具了。這小子年歲不大,幹事很老道。下手很重,一點都不考慮我是否受得了。那枷梢,一般群眾演員輕輕往枷板裡敲,要十多下才敲到位,只要梢頭掛鎖小孔露出,就不敲了,鎖上老式魚形鎖;而他不到四下,就砸進去,只到砸不動,才住手。幸虧枷是鋼架的,若木頭的都給砸壞了。那鎖孔一下冒出半寸,等會拆卸就麻煩了。我跪在地上,側著身讓他將上下枷梢砸好,身子都震木了。砸完後,梢頭上好魚形鎖,他一把抓著我胳膊,粗暴地將我上身拽起,動手上綁。這小子同對付真囚犯一樣,一道一道用力將繩捆上我的胳膊,使勁勒,直到勒不動了,才打結。這繩太緊,我又無法抗掙,忍不住叫起來。但他無動於衷,只到捆結實,用手指勾著我脖子項圈上小環,拉到那五位客人面前,讓他們檢查。別的觀眾演員在與我合作時,有說有笑,他一本正經,板著臉。我心想,難怪老徐們緊張,這家主人來者不善,他們看表演是假,拆磨我是真,反正進了布幔我就解脫了,暫由他們擺佈。

五個觀眾依次看我緊縛身子時,一個五十出頭客人最後看,他特別細心,仔細檢查我身上所有刑具;搖搖枷看是否牢,扯扯繩看是否緊,拽拽手銬腳鐐是否扣好,鏈子是否結實,就同超市大媽挑選商品一樣。我表演這節目幾年,還第一次遇到這樣觀眾。正當我對這客人反常舉動疑惑不解時,這時一件我做夢也未料到的變故發生了。只見那五十多多客人離開我,重坐下來,拍了拍手,輕聲細語對寸頭漢子說:

〝胡老弟,這事成了。〞

那老徐一聽此言,同如獲大赦一樣,丟下布幔,三步並二步衝到那寸頭漢子面前,急不可待地說:

〝胡老闆。我女兒呢,她在哪裡?〞

那漢子打了聲口哨,一會兒餐廳一則門被打開,一個男青年走進來,我仔細一看,是小愛男友,怎麼是他。我大吃一驚。那漢子對他說:

〝將那小婊子還給他們!〞

小愛男友重回那則門,招招手,一會兒,一個化著濃妝,僅穿一件很單薄衣衫女孩被踉踉蹌蹌推進來,雙手反剪,繩捆索綁。老徐看見,發瘋般沖上去,急急忙忙脫下自已外衣,將她身子包起來。那女孩和我一照面,更驚得我目瞪口呆,她是小愛!這是怎麼回事?小愛也看見我,發紅的眼睜多大,怒視著,從老徐懷裡往我身邊掙,聲竭力斯地大叫:

〝都是這騷婊子害的!她害得我好苦呀!我要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那司機也衝上來,死死抱著,與老徐合力將拚命掙扎,發瘋的小愛拖出去。我發現苗頭不對,顧不上保守這節目秘密了,用手指按下解鎖按紐,誰知毫無反應;我以為忙中出錯,又按了一下,那小愛男友手拎一根鋼鏈,走過來嘲諷地說:

〝倩蘭大小姐。別瞎搗鼓了,你開不了枷,你那套東西不靈了。〞

他伸手抓著我脖子上項圈,用環狀鎖將鋼鏈鎖上。這時老徐又走進來,〝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老淚縱橫對我說:

〝倩蘭。我對不起你,我實在走投無路呀!你也別瞎費力了,枷裡電池我取出來了。你一定要原涼我,我不能失去小愛,徐家班不能沒有小愛呀!老倪頭這下恨死我了,但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不是成心害你,你一定要原涼我。〞

這事來得太突然,我還楞在那裡。那漢子走過來,踢了老徐一腳。呵斥道:

〝快滾,帶你的徐家班跑得遠遠的,再不走,讓老倪怪找到不扒你的皮。〞

老徐一把鼻涕,一把淚,口中嘮嘮叨叨要我原涼他,被他們趕著,連滾帶爬狼狽離開了。我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老徐將我換回了他寶貝女兒。他女兒男友是個誘餌,用男色誘拐了小愛,迫使老徐拿我作交挨。這小子在徐家班快一年了,看來這次綁架不簡單,策化了很長時間,主謀絕非等閒之輩。果然,老徐離開後,那光頭對那老頭說:

〝柯老闆。焦總委託之事,算功德園滿了。焦總有福,這等國色天香尤物,千金難覓呀!他焦某人敢虎口拔牙,有膽。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人交給你,下次有生意再照顧小弟。就此分手,後會有期。〞

第一百一十一章

那小愛男友拽著鏈子,將我扯到那五十多歲柯老闆面前,把鏈頭交到他手上。光頭帶他和捆綁我的小子,匆匆離開。剩下四個人,那兩個高大女人上來,架著我,姓柯老頭牽著鏈子,將我拉出門。另一人先出去,將一輛車開過來,他們合力將我塞進汽車,一左一右夾著我,乘夜色走了

隨著汽車開動,我心涼透了。我又落入《雄風飯店》焦厚德手中。想到這惡魔,我不寒而慄。人處於絕望之中,本能地又掙紮起來,但無濟於事。旁邊兩女人按著我,低聲呵斥,警告我不要亂動。這焦厚德想絕了,他知道拿掉電池的導具枷,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戒具,再有力氣的人也無法掙脫。這肯定是老徐主意,不瞭解枷構造的人不可能想到。雙手失去自由,這繩也無法解開,上身給捆得同木頭一樣,連胳膊都動不了。本來這小腳行動就不便,再鎖上腳鐐,這上上下下束縛得這樣嚴密,不要說四個成人看守,就是放我走,我也走不遠。看看那為首老頭似乎不是那麼兇殘,我大聲喊:

〝柯老闆!柯老闆!〞

那老頭在副駕駛位子上,聽我叫喊,轉過身子。我強裝笑臉乞求他說:

〝柯老闆。你行行好吧!我給身上麻繩勒得痛死了,氣都出不了。我一弱女子,用得這樣束縛嗎?僅這身枷鐐,我就動不了。發點善心,做點好事吧,把繩鬆鬆,求你啦!〞

那老頭笑了笑,又將臉轉到前面,我右邊女人笑著說:

〝你雖生得花容月貌,人見人愛。但實則你是只高山打鼓,有名在外母老虎。縛虎焉能不緊?否則會傷人的。忍著點吧!等到你該待的地方,將你關進鐵籠後,自然會鬆開。〞

聽他這樣說,我知道我這次徹底完了。進了焦厚德的囚籠,就是神仙也出不來了。我這時特別懊悔,平時老倪頭一再告誡,女演員不要出台演出。若我信守這規定,怎會又落入焦厚德陷阱中。

全身束縛,又在兩個人高馬大女人嚴密監控下,想逃走是不可能的。到了《雄風飯店》,還不知道有什麼嚴酷環境在等待著我,即來之,則安之,切不能急燥,自尋煩惱。自已一定休息好,才有精神,要維護好身體,才有體力和與焦王八斗。今天已連演了二場,本來就累,又遭此不測,身子骨早軟了。如是我閉上眼,帶枷斜靠在車座後背上,養蓄精銳。隨著汽車晃動,鎖著刑具,怎麼都不合適,不知我調整了多少次姿勢,人都不舒服。人似睡似醒,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車停了下來,我挺著身子,坐起來。透過厚厚車窗簾,外面很亮,應當又是新的一天了。

那兩個女人打開車門,將我拖出去。待我在她們挾持下站穩身子,往四週一看,這裡不是我想像的《雄風鈑店》,四周全是樹木,是一個類似公園的地方。看不到一座高樓,這裡肯定不是涇南市區。那柯老闆打開鎖在副罵駛靠背上的鏈子頭,在前面牽著,那兩個女人架著我,沿一條小徑往前走。腳鐐鏈很短,我邁不開步,幾乎是叫那兩女人拖著走。估計走了半小時,小徑彎彎曲曲,最後在一叢茂盛高大毛竹林掩蓋下的一個小院門口停下,有人開了門。他們將我拖進一間有鐵柵欄的房間裡,先開了魚形鎖,砸松枷梢,將項圈上鏈子吊在天花板鉤子上,鏈子拉得緊,我筆直站著,腳勉強踮著才能觸地,這樣懸吊著,勒得我呼吸都困難。這時他們才動手卸下枷,再往枷上裝電池,用我的手指按下枷板上開關卸下,

用枷板打開手銬腳鐐電子鎖,卸開手銬腳鐐,再鬆開繩。他們防範如此嚴,我不敢輕舉妄動。接著那兩個女人脫掉我所有衣服,用一個紅色皮質單手套,將我雙手反剪套進去,縛緊,這才松開鏈子。我再也堅持不了,軟癱倒在地上,她倆又脫下弓鞋,解去裹腳布,將我這雙小腳露出來。打理好了,他們才鎖上門走了。我倒在地上,當初為了控制亂抓下身,老倪給我特製不鏽貞操帶還鎖著,上身套著單手套,單手套上寬帶八字披肩綁在胸前,其餘衣服一件都不剩。頭上首飾己叫她倆卸下,頭髮鬆開扎一馬尾巴。我不知焦厚德會怎樣處置我。看他對我採取限制措施,是完全針對我弱點進行的,這單手套束縛我的脫縛功夫無法施展,小腳裸露,無法行走,這肯定是熟悉我的老徐,建議池這樣做的。再看門窗都有封閉鐵柵欄,想逃走是不可能的。十多小時未方便,小便脹得難受,我掙扎跪起來,用雙膝代腳走路,進了衛生間,坐上帶自動沖洗下身的馬桶,方便後,人困得不行,又到臥室裡,倒在床上,雖雙手反剪,但比在車上舒服多了。心想,事到如今,急也無用。當心靜下來時,人非常疲憊不堪,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醒!快醒醒!〞

有人推著我的身子,叫著我。我被驚醒了,睜眼一看,一個好熟悉地面孔看著我。她向我直擺手,並用手往床對面牆上指。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天花板與牆交界處一隻探頭,正對著我。我再回頭再看,心突然劇烈跳動起來,來的人是朱玲。她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豔芝小姐。焦老闆這幾天忙,要等幾天才能來看你。他說了,他念你是個不可多得人才,才將你請到這裡來。他交待了,你一定要吃好,休息好,養好精神。你今後還要擔當好多工作。他也聽說你曾中過淫毒,老倪頭千方百計給你排毒,現在恢復得還不錯,但切莫放鬆大意,要繼續鍛鍊,不可放鬆。〞

我聽她話中有活,掙紮著坐起來。我發現門口站著押我來這裡那兩個高個女人,她倆目不轉睛盯著我與朱玲。我想了想說:

〝朱經理。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嗎?〞

她看了看身後監視我那兩女子,神密地說:

〝這裡是焦老闆《雄風飯店》的一處職工療養地,平時鮮有人來。這裡山青水秀,植被茂密,空氣清新,鳥語花香;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希望你能安心住下來,他肯定將你當貴客接待。〞

我聽了好笑,就轉過身子,將背後緊束雙手單手套給她看,然後說:

〝有他這樣招待客人的嗎?雙手束縛,鋼鏈鎖著,住在與鐵籠無區別的房間裡。〞

朱玲笑著說:

〝那還不是你在江湖人名氣太大,三五壯漢都近不了你的身。用菜地裡一根搭架子小竹棍,連續擊倒幾個精壯有功夫的人。所以他多方打聽,才找到制服你的絕招。不過,即進了他的地方,還這樣束縛你,也不是長期過日子辦法。何況在他的計劃中,你還要出現在公眾場合。昨夜才得到你將送來準確消息,有人給焦總獻策,送到了這個與世隔絕地方,無交通工具,健壯的漢子出入很困難。只要將你裹腳布拿掉,收掉你的弓鞋,你走不了路,完全沒必要束縛。我今天就來辦這事的。識世務者為俊傑,目前先忍忍吧!聽焦總安排沒錯。〞

朱玲果然卸掉我項圈上鋼鏈,鬆開單手套,她將我扶起來,架到衛生間。我用後跟著地勉強站著,朱玲也脫下身上穿的長旗袍,幫我洗頭洗澡,再將我扶到梳妝台,把我頭髮吹乾。梳起長發在腦後盤了一個園髮髻,斜插一隻鳳頭步搖固定;在鬢角插上絹花,再拿出一件民國初朝式樣鮮麗綢緞大翻領套裝給我穿上。她邊給我打扮邊說。

〝豔芝。你要換妝了,我們鈑店不是劇團,焦總不喜歡你用戲劇中花旦樣子打扮,今後要穿旗袍禮服,這樣才能走出去,拋頭露面。〞

她又安排了早點,看我吃完就走了。我又回到當年在《雄風鈑店》,又生活在囚禁中,彷彿在夢中一樣。無論怎樣,朱玲來解除我身上束縛,是件好事。看她同當年一樣,公事公辦樣子,我不知道她心裡是如何盤算的,她會甘冒風險救我嗎?我心中無底。這樣一想,原來對她的厚望看來不現實,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若她不出手相救,老倪頭、唐大夫他們都不知我身陷何處。但我堅信,只要我在社會上公開露面,老倪頭就會知道。不管怎樣,等待時機吧。

朱玲走後,除了那兩個看守我的女人,從窗的鐵柵欄裝的一扇小門遞鈑菜來,我被鎖在房間裡,見不到其他任何人。這樣無所事事,我最害怕是那騷癢發作,所以我整天在房間練功。由於雙腳不能得力,我只能在地上翻滾,用雙手代腳翻騰跳躍,只到大汗淋漓,疲憊不堪才收手,效果還不錯。我後來也悟出道理,這效果可能與這幾天未穿那《玲瓏剔透雙色弓鞋》有莫大關係。

三天後,朱玲又來了。她笑眯眯地說:

〝今天我來接你出去,有人急瘋了想見你。你原來裹腳布又髒又有味,我將它扔了,按其式樣重新給你縫製了新的裹腳布,料子用的是白綾,又輕又薄又結實。你這雙漂亮弓鞋,我用乾洗法清洗了,更鮮亮了,同新鞋一樣。〞

我聽了好高興,這腳不能走路,太不方便了。我急不可待地將裹腳布和弓鞋拿過來。她又遞瓶油膏過來說:

〝有個江湖朋友,他告訴焦總,小腳需塗油膏,否則皮膚易乾裂。豔芝,關心你的人可真不少,你真是名人喲!你這臉上妝上化的真好看,白裡透紅,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同天生一樣,一點看不出化妝痕跡。這幾年你真學會好多東西,我實在佩服你,你腦子好使,手更巧。你裹腳吧,我將你頭做一下,見客人的女人要打扮光鮮一點。〞

待我裹好腳,穿上弓鞋,朱玲已梳好我的頭,在上面插了好多頭飾。三天來,第一次穩穩當當站起來,好興奮。我忍不住在房間走了幾圈,滿頭搖曳的首飾,〝叮呤、叮呤〞,與腳上小鈴〝叮噹、叮噹〞聲配合,隨著腳步,有節奏響著。朱玲也看呆了,輕聲嘆息著,小聲說:

〝真是太美了,怎不招蜂惹蝶,引來這麼多男人惦念。〞

一切都收拾好了,吃過飯,但朱玲還沒動步意思。她對在房門口鐵柵欄外站在那裡兩個女人做了個手式,一個女人開鎖打開鐵柵欄,另一個女人將一隻箱子放在門口,馬上出去又將鐵柵欄門鎖上。看來她們警惕性很高,又很盡職,將我看將好緊。我細看那箱子,不就是我隨身攜帶專放《美女俠起解》導具箱,我有些心慌,難道又要束縛我。朱玲走到門口,將箱子拎到我身旁說:

〝焦總規定,目前你只要出這房門,就必須戴上它。豔芝,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奉旨辦事。不過焦總也為你著想,腳鐐就不上了,否則你走路太困難。〞

看她們戒備森嚴,我已是待宰羊羔,那有討價還價的本錢。朱玲拿出已被下掉電池的枷,將裡面工具也拿出來了,我順從地讓她將枷鎖上身。還幸運,她沒上綁繩,也沒鎖鋼鏈。其實那完全沒必要,我根本無法反抗,更談不上逃跑了。

朱玲走在前面,那兩個女人架著我離開這小院。穿這樹林中小道,上了公路,有輛車停在那裡。朱玲開車,她兩人仍夾著我,坐在後面。車開動後,走了不遠,進了一間別墅。當我下車一看,汪思義站在門口接我。想不到今天要見的是他,用這種方式與他見面,羞得我抬不起頭。見我下車,他迎了上來一把握著我卡在枷板上的手,連聲說:

〝歡迎!歡迎!趙總光臨塞舍,三生有幸。〞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僅帶一個給四十歲人,可能是他手下,她將我們引進客廳,那兩女子守在客廳門口,安排我坐下後,朱玲與我並排坐在一張皮沙發上,汪思義和助手坐在我對面。

他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說:

〝我已下決心辭職,自己獨立辦公司。我急需你這樣高級人才,聽講焦總將你接過來,我迫不及待找到他。若能有你加盟,再配上我這個銷售奇才,何不愁成大業。若你同意,我準備將公司開到國外,這可避開很多干擾,發展更好。趙總,我已與焦總談妥轉讓你的價格。但我有個顧慮,你好像很敵視我,我非常不理解,我們之間肯定有誤會,若不解開這心結,是無法合作的。今天與你見面,希望我們之面消除合作一切障礙。目前與我合作,是你最好選擇,你將有尊嚴,有地位,有財富,有自已感興趣的工作。那將比焦總安排干其他任何工作都強。因此,這雙方有利的事,合作應當成功。〞

我望著這披著人皮狼,心想,還滿嘴甜言蜜語,想利用我發財,做夢去吧!見他心神不寧,一肚子心思樣子,心中肯定有鬼。我頭腦一轉,一種念頭油然而生,我何不再耍耍他。我故作驚奇樣子對他說:

〝你找我合作?合作什麼呀!你也要辦馬戲雜技團?我只會玩雜耍呀!〞

聽我這樣說,他哭笑不得。他正了正身子,嚴肅地說:

〝趙總。我倆談的是正經事,是大事,你別開玩笑,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是一個有水平專家,你講這話與你身份不相稱。〞

〝專家?與我身份不相稱?我說你頭腦進水了?你沒看我現在樣子,穿戴同妓女一樣,還披枷帶鎖。專家是這樣子?你知道,我不過是被焦總抓回來的小偷,他說我偷了飯店東西,才這樣懲處我,所以你的話我一句聽不懂。〞

汪恩義聽我這樣粗俗的言語,驚訝不己,他不作聲了,眯著眼,目不轉睛看著我。客廳裡寂靜無聲,只是我雙手被固定在枷板上,人好難受,忍不住要動一下身子。但身子一動,頭上首飾發出〝叮呤〞聲,才打破這難堪寂靜。

汪恩義不死心,身子前傾湊,到我跟前說:

〝你真不是那海歸女博士?不可能。上次我在派出所見到的人就是你,這臉盤化妝也好,素面也罷,我腦海裡印象極深。而且自你到我們研究院時起,焦總時刻派人監視,跟蹤,直到你回朗川縣徐家班。最後用徐家班頭女兒將你交換,可以說你的行蹤沒離開過他派出耳目視野。你別裝瘋賣傻了,趙總,我真的時間緊迫,不要在節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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