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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3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7900 ℃

「言之。言之,怎麼啦…?」

這是唐大夫。我穿這身妖豔旗袍怎麼面對他。只好一聲不響不理他。

「言之。言之。」他用手推了推我說:「言之怎麼啦?不舒服…。」

看來今天是躲不去了。索性放賴說:

「我這樣子羞死人啦!你快出去,我不能見你。」

唐大夫聽了哈哈大笑說:

「怎麼不能見我,這樣不很好嗎。別這樣,我找你,要辦好多事,時間緊,不要再耽誤了。」

我雖不敢面對他,但心裡更急。他今天來,肯定與我有關,不知什麼事。就輕聲問:

「唐大夫。你今天來有什麼事?」

他坐在我身邊,很嚴肅地說:

「你想過沒有?病全愈後怎麼辦?」

「那當然是回家羅。難道在這住一輩子?」

「你就這樣回家,家裡人你的親朋好友怎樣看待你?」

他這一問還真把我問住了。「出血熱」的後遣征完全改變了我的形態。我己切除男性器官,長出一對大乳房。我在社會上,毫無疑問是男人,這是大家公認的,也是習慣的性別。從目前這樣子看,巳不具備男人其本特徵。但我也不是女人。回家後別人怎樣看待?雖然家裡人能理解,別人能理解嗎?可能還認為我是人妖。如果那樣的話,我寧願死。這是多可怕的事。我怎麼沒考慮到這一點。

謝謝版主李梅小姐關注,出血熱主要發生在南方大山區,你非常瞭解,作為寫作,當力爭更貼近真實,這樣的作品才有生命力。本人才疏寡聞,當盡力而為之,來滿足大家要求。更希望姐妹們多提寶貴意見。本文已創作二年,計劃寫一百二十回,但未脫稿,大家努力來完善它,活躍我們的小天地。

第六章

唐大夫見我不吱聲。嘆口氣說:

「任何大男人也不想落到你這地步。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出血熱』就是這樣可怕;後遺症中有缺胳膊少腿,痴呆,哮喘,病變惡化器官切除等等佔全愈病人中相當比例。但這些總比不治而亡要好。所以國家投入這樣大的資金,人力,來防治這種可怕的地方傳染病。其實還有一個問題你肯定沒想到,這種病人與人之間是不傳染的,它通過蜱蟲傳播,只要做好防護,是可以保護自己的。但當前老百姓對這種病有一種錯誤的認識,只要接觸病人或曾發過病已全愈的健康人,都會被感染這種可怕的疾病。」

唐大夫停了一下站起來,在客廳裡轉了轉,唐大夫說老百姓懼怕傳染病,這點我深有體會,有些病:如愛滋病,只要稍加防範,基本上是不傳染的,但人們還是不敢接觸。唐大夫望瞭望我,想了想又說:

「我對病人負責,可能你聽了心裡不愉快,但我還是要講。由於有這樣想法,大家同避瘟神一樣排斥他們,弄得他們在社會上無法立足。為了保護這些人,當地政府制定了一項特殊政策,改變這些已癒病人身份,再讓其回歸社會。你是有後遺症病人中間少有的幸運兒,沒有留下什麼嚴重影響今後生活的後果。但你心裡明白,你的外形改變是很大的,你要回到涇南市那個自己曾生活圈子,有相當多的麻煩和困難。你又是外地人,是否給你改變身份,我們有些憂慮。後來我想,還是改變的好,用新面孔去生活,應當避免許多困惑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惱,你看呢?今天正好辦這件事,我是抽個空趕來的。」

聽他這樣說,我還真有點憂愁。我也一直在考慮回去怎麼辦?怎麼樣去面對我過去的生話圈子裡的人,我這醜得嚇人的面孔,家裡人好做工作,他們會體諒我。但其他人可就不同了,可能是越解釋越麻煩,流言越多。如果改變身份可以把我以前在人們面前形象徹底清除,再到一個新環境生活,例如去北京兒女家,面對除兒女外全是陌生人,一切都重頭來,反而省事得多,就是再苦再累也心甘,可免去很多麻煩。想到這兒,我幾乎用低得聽不見聲言說:

「若要改變身份,要辦那些手續?」

「很簡單。只要到派出所照個相片,再採集血樣,獲得你的基因信息,三個月後給你上戶口,發新的身份證。而且所有費用政府全包。」

「什麼時候去?」

「今天。」

我一聽急了。忙說:

「今天不行。你看我穿得這一身女人衣服怎見人。唐大夫,我可不是想穿這些女人的東西,我來時是夏天,只有短衣短褲,還洗爛了。我沒錢,又不知在什麼地方買,就在這房子裡找衣服,結果只有女人的衣服。天這樣冷,只好胡亂穿在身上禦寒。」

唐大夫笑了。拍了拍腦門說:

「都怪我是我大意。我想這房子裡什麼都有,怎麼會缺你穿的衣服。」

「那這樣辦,改日再去。你來的時候給我帶一套男裝來,再去辦手續。」

唐大夫斬釘截鐵地說:

「不行。改變身份涉及到很多政府部門。通常要三,二年才辦一次,只有一天時間,大家聯合辦公,集中辦理。今天就是辦證的日子,必須去。言之。反正在貢江市誰也不認識你,你穿什麼沒人管。具體你有什麼需求,到市裡再說。」

「……,……」

見唐大夫這樣說,我張口結舌無言以對,同時心裡充滿疑惑,我這個又醜又老的男人,穿了一身連年青女人都不敢穿的豔服,這種極不合情理現象,為什麼唐大夫一點反應也沒有呢,這太不正常了。無論怎樣說,反正這樣子我還是不敢出門。唐大夫見我扭扭捏捏地仍不起身,他想了想又催促說:

「若你怕見人,就同來時一樣戴上大墨鏡,蒙上大口罩進城。言之,我們不能再耽誤了,好多要換身份的人在等我,今天辦不了,那要等很長時間,一年,二年,誰也說不準。上次辦還是三年前的事。我再提醒你,大凡得過《出血熱》的病人,只要離開防治所,以本來身份很難在社會上立足的。」

見唐大夫這樣說我也犯難了,我沒有了男人的命根子,挺著一個同女人一樣大胸脯,這樣子回家,帶給家裡親人只有傷害和煩腦。流落到社會,若拿我原來身份證追根刨底,鬧到生命研究院,不僅是一條大新聞,更令我難堪,無地自容。改變身份是最佳選擇,這裡又沒男人衣服,這身穿戴又怎麼走得出門?我是個男人,穿著一身女人花衣到處跑,那是什麼結局,我想都不敢想,但我又不甘心放棄這唯一改變身份機會,我轉身望瞭望焦急不安的唐大夫,心急如焚,憂心忡忡地說:

「唐大夫,我這樣子……。」

唐大夫一把將我拉站起來,心急火燎地說:

「沒關係。我不是說過,在貢江誰也不認識你,怎麼穿都無所謂。沒時間了,我反覆為你想過,不改變身份你是很難熔入社會的。這是件絕密工作,我也是早上才接到通知。否則,時間這樣緊,我還繞彎來接你,你沒聽見我手機響個不停,辦證的人把我催死了。你若真不去,我也該走了,不能為你一人耽誤那麼多可憐的,迫切需要改變身份的人。」

給他一催,我身不由己站起來,唐大夫講的很客觀,我完全理解,為了今後生活,也只聽如此了。我戴上墨鏡,蒙上大口罩後,又在旗袍外套了件帶風帽的紫紅絲絨披風,將身上旗袍遮得嚴嚴實實,心一橫,出了大門,反正換了身份證我立馬遠離此地,出什麼丑也不在乎。上了唐大夫的車進城。車駛出大門後,我看了看腳上那雙女靴,想到馬上要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下,身上又冒汗了。從車窗看越來越遠的山莊大門,突然想到,我身穿一身醒目妖豔旗袍,與送飯小夥對面相撞,他反應也同唐大夫一樣,沒什麼驚訝和好奇神態。對!也許是世道大變了,我整天在研究室裡搞試驗,對外界瞭解太少了,當今百姓對奇裝異服也見怪不怪了,我又何必太當真。兩害相比,取其輕,這換證事對我今後生活太重要了,出一時丑有什麼關係?想開了,人也鬆弛下來,沒有出門時那樣緊張。

在路上唐大夫隨便問:「言之。在這裡過得怎樣?」

我心不在焉地說:「還好。就是房子怪怪的。」

「怎麼怪?」

「整個房間連一塊鏡子都沒有。」

「啊!看我這記性。原主人破相後,保姆怕刺激,她叫人將所有鏡子全拆下來藏在地下室裡。我馬上打電話安排工人,今天全裝上。」

我急了。我這醜陋的面孔可不想照鏡子。忙說:

「我不想要,不要裝,不要裝!唐大夫。到城裡一定給我找套男人衣服的事,千萬別忘了。」

唐大夫笑而不答,車巳進入市區,唐大夫集中精力駕駛,再沒說話。到了派出所大門,警察仔細查看了唐大夫證件,才放我們進去。裡面戒備森嚴,過了三道崗,才進了一間辦公室。唐大夫領我到登記台前,遞過去一封信,裡面工作人員看過後,給我一張卡片,上面寫的是〈8〉號。工作人員說:

「唐醫師。裡面好多人等你辦手續。這個人先安排他整整頭髮,容貌和衣服。注意,衣領不要太高,要露出一半脖子。兩小時後再來。卡片不要丟了,來時憑卡片進入。」

唐大夫帶我出來,告訴我,更換身份是件最機密的工作,戒備極其森嚴,無關人嚴禁入內。他帶我上了一家大美容店,送進一個包廂門口,交侍服務員幾句,然後對我說:「好多人在等我,不陪你了。兩小時後我來接。」

我裡面穿著那樣妖豔的旗袍,馬上就要暴露無遺,趕忙提醒他說:

「我托你的事不要忘了。衣服!」

我跟服務員走進包廂,看到巨大鏡子裡面一個被披風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影。服務員來幫我解風衣,我想到裡面穿著妖豔的旗袍馬上就要暴露,面對陌生人目光,我緊張地身子不申自主顫慄起來。我立刻轉過身,背對著鏡子,閉上眼睛,只有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任憑別人嘲笑,議論,我來個裝聾作啞。

服務員解下披風,扶我躺在美容床上,開始除掉我的墨鏡和口罩。我幾乎是屏著呼吸等待這些女服務員們一聲驚叫,就同當初在防治所,護士們首次看到我那無眉毛無鬍鬚醜陋的五花臉一樣。

出乎意料,並沒聽到驚叫聲,但我神經仍繃得緊緊的,身子抑制不住的戰粟著,我感到時間過得的好慢好慢,自已好像放在火上烤一樣。過了好一會,只聽見一個服務員悄悄說:

「唉。我說這人有毛病,天又不太冷,捂這麼緊身子還發抖。」

「客人面前不要說三道四,小心唐大夫告訴老闆砸你的飯碗。」

「嘻!唐大夫不是那樣人。我們只要把他的客人服務好就行了。」

見她們這樣,我也鬆弛下來,她們不是我想像那樣。我一動不動地躺著,眼緊閉著,她們不知在我臉上塗抹什麼,並用什麼東西拔我的眉毛,還怪痛的。約四十分種後,她們將我扶到鏡子前美發轉椅上坐著。我仍閉著眼不敢睜,固執地轉過身,背對著鏡子坐著。頭髮弄好後,我一聲不響地面對牆坐著,戴上口罩和墨鏡,繫上披風。不大會兒唐大夫風塵僕僕趕來,拉了我就走。上了車,我急不可待地說:

「唐大夫。你給我帶的衣服呢?」

他全神貫注地開車不答理我。街上人很多,到了派出所,下了車,拉著我往裡跑直奔《影像信息採集室》。把我送到門口,就被人喊走了,看來他確實忙。

進了《影像信息採集室》,裡面還有個小房間,坐著一名三十多歲年青人。他在裡面說:

「將風衣、眼鏡和口罩拿掉!」

我心裡還正在為唐大夫沒給我送來衣服而氣惱,這裡還要我脫去外衣,很為難。我是個男人,難道還要我為將來身份證和戶口本上留下身穿豔麗旗袍半身照片,這簡直不可想像。我低聲下氣地求他說:

「能不能不脫?或稍等一下,有人給我送照相衣服來,我換上再照。」

那人笑著說:

「穿什麼衣服都一樣,只要能顯示出半截脖子都行。披風不脫肯定不行,那不合要求。快抓緊時間,後面還有項目,再拖時間來不及了。快點吧!」

我這時心裡恨死唐大夫,他是在存心出我的醜。但捱不過工作人員催促,迫不得已脫下披風,露出那身叫人難堪旗袍,羞得無地自容。

第七章

扭扭捏捏坐上圖像採集台上,按工作人員要求,擺弄各種姿勢,在攝影燈下賣弄風騷。我看著身上閃爍著絲綢特有光澤的豔麗旗袍,如芒刺在背,渾身同火燒一樣,頭腦一片空自。什麼時候走出《影像信息採集室》,我都不知道,背部襯衣都濕透了。下一個是採集血樣是在唐大夫那兒進行,接著是錄音,叫我按他們提供文稿念一段話。最後是填一大堆表格。等所有程序走完,己是華燈初放。唐大夫忙得實在抽不開身,他也沒時間關照我,叫了輛出租送我回到《蓬萊山莊》。

回家後疲憊不堪,主要是太緊張,思想壓力大。剛踏進客廳,我就扒掉披風,摘除口罩和眼鏡,上了樓。

進了臥室客廳,脫掉皮鞋,邊進臥室邊脫旗袍。走進浴室,我己脫得淨光,沖了個澡,上床就睡了。一覺醒來,天己亮了。我才發現我身無寸縷的睡了一夜。伸了伸懶腰。晨光從陽台落地窗簾縫中穿進來,隱隱約約好像看見梳妝台上有一個人影。我嚇了一跳,揉了揉眼,懷疑自己是否看花眼。這時人完全清醒了,光線也強了。原來是面鏡子。我這才想起唐大夫在車上告訴我,要把三層樓的鏡子全重按上。那梳妝台鏡子裡影子是我。看到鏡子,我又用手緊捂自己臉頰,緊張起來。我又想起那張無眉無須醜陋的五花臉,那個揮之不去的魔影。待情緒慢慢安定下來,想到時間已過去半年,多少總有些變化吧。我用手摸了摸眉,明顯有一條長毛的地方。再摸摸嘴唇上下和下巴,光滑滑的連鬍渣也沒有,仍無鬍鬚。我將雙手拿下來看了看,當初不也是三色交叉,鄒得同老樹皮。現在巳全變樣了,五指纖細,手又軟,皮膚又白又光滑,而且比原來小多了,這病太可怕,整得骨胳都變形縮小了,雖同女人手一樣,總比那老樹根式的手強多了。雙手改變得面目全非,難道臉沒變化?

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下決心看看自己變成什麼樣。我翻身下床,雙手蒙著臉,閉上眼,赤腳走到梳妝台旁坐下來,先穩定一下自己情緒。拿掉雙手,慢慢睜開眼。啊!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眼晴,鏡子裡有一個非常熟悉的臉,那五官,那頭型,那神態,是一個大學時代的我重現,難道是時光倒流。但仔細看,還是有很大差異。首先是眼神,這是一雙歷經滄桑,世故,但也充滿智慧和信心的眼;完全沒有那種純潔,衝動,充滿好奇和幻想的眼光;再就是臉型,不是年青時代飽滿的國字臉,現在有些消瘦,近似瓜子型;眉毛也較濃密,彎曲細長。可能是昨天在美容店修飾的結果。臉色不再是粗糙,醜陋,難看五花臉;粗糙的老皮己褪盡,新生皮膚光潔,還留有皮膚更新的痕跡,額頭和鼻樑突出部位更新早,膚色白哲;而眉以下更新晚,膚色還未完全轉過來,有點紅。這樣看起來有點象京劇中上妝的青衣,雖不正常,但絕不醜陋,與半年前相比,有天壤之別。這下徹頭徹尾放開心了。為這臉,我封閉了自己半年,今天總算出頭了。這唐大夫太深沉,臉面有這樣大的變化,他就是不說,裝上鏡子讓我自己發現,雖氣惱他,但我還是很開心的。

穿好衣服,我到臥室裡穿衣鏡看看自己,不由臉又發熱,羞恥難當。身材苗條,相貌秀麗,胸部高高挺起,細腰肥臀,一點男人的味道都沒有,配上閃閃發光錦緞旗袍,是個很標緻的女人模樣。這是我才明白,昨天唐大夫動員我去辦身份證,說我的外形改變是很大,這改變的含義與我當時理解的完全是兩碼事:我認為自己變成一個醜得令人恐怖的怪老頭,而唐大夫指我變得同女人一樣模樣,難怪他對我提出要一套男裝要求置之不理,我這樣子穿一身旗袍雖有些出格,但正常人看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所以無論是唐大夫,送飯小夥子,還是美容店裡服務員和辦身份證工作人員,對我的態度很正常,他們都把我當成女人,女人穿件豔麗的旗袍很正常。我自己嚇自己,擔心受怕好多天。但回家後一定要改妝,這樣女性打扮令我渾身不自在,有條件一定要恢復男人模樣。

心情好了,幹活也有精神,早飯後,過去打掃衛生要五個小時,現在三個小時就干完。我又將昨天被汗濕的內衣洗掉。午飯後無事,想到了這些從地下室取來的鏡子,保姆臨走時沒有交代有什麼地下室,我倒要找找,因為她交給我的鑰匙有幾把多餘的,對不上任何房間的門鎖。我先繞三層小樓房外找了幾圈,沒有發現,再找了一層衛生間,廚房,客廳,都沒有;那只有貯存間。這間房很大,有六十多平方,堆了一些雜物。進去一看,物品有明顯移動的痕跡。在進門的左方到房門,地面很乾淨,有人動過,靠牆角處放有一塊地毯,拿掉地毯,地面有一塊長二米寬一米的地面與其它地面有明顯界線;在牆壁上有一個按紐,我用手一按,這塊地面開始下沉,沉下三十公分往牆體方向移動露出一條往下通道。

順通道石梯往下約三米,有一個大房間,我打開通道電燈開關,房間頂燈亮了。這間地下室有二十多平米,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地上有很多走動的腳印。看來這就是那間地下室,地下室的牆壁貼了黑色大理石牆磚,上面掛了一些地圖,主要是貢江市分區圖。我圍著牆壁走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其它通道和門之類,就回到一層。

人沒有思想負擔,興趣就廣泛多了。二樓客房除了打掃衛生我很少進去,裡面的音像書籍我從未看過。現在沒什麼事,就到客房書架上翻翻。上面大部分是文藝小說、生活化妝方面的書。我是搞生物的,對文藝生話之類資料原來就沒什麼興趣。於是我打開箱子,裡面好多放光碟小盒子。我隨手拿出一盒,標有《生活花絮(六)》打開,裡面有十張碟子,我隨便抽出一張,在客廳機子裡放,畫面很清晰。場景一看是主臥室,一位年青女子在梳妝台化妝鏡頭,攝像機慢慢推出女子頭部特寫,這女子很漂亮,臉上一對深深酒渦,長得很甜,她頭髮又濃又長,盤在頭上,云鬢高矗,上面插了些首飾,臉化了個淡淡晚妝,穿一件無袖白底藍花旗袍和一雙白色高跟皮鞋,一看模樣就知道是個演員,可能是這房子原來女主人。旁邊站了個身材高大四十多歲男人,對她講著話。當她化好妝,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拉到身邊與她跳著貼面舞,兩人親密得有些肉麻。這男人肯定是那貪官。看到這些我不想看了,按了快進按紐。在快進時,電視屏幕上不斷快速變換著他倆的身影;突然我看到一些異樣圖像,我忙按回正常速度,仔細一看,女主人身上纏滿黃棕色的麻繩,麻繩絲絲入扣,赤裸的胳膊同藕節一樣被勒得一段段的,原來白淨的皮膚在麻繩束縛下,深陷的地方是白色,而凸出的地方是赤紅,看模樣綁得很緊。她一絲不掛,眼角有淚花,在一隻大板床上翻滾,一邊扭動掙紮著,但一邊咯咯的笑。我全身一震,不知她是痛苦還是快樂。這幅我很少見到的畫面,強烈地震撼我的神經。我立刻進行倒片,想尋找完整的情節。一會就倒到拍攝的起點。

起點在女主人與其情人跳完舞后,男人拿出一信封交給女主人,她收到後興奮地狂吻情人,將信封收好。看女主人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估計是一筆不菲的厚禮。男人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說:

「你要我辦的事全辦妥了。今天怎樣報答我,雪莉。我的寶貝。」

這女人撒嬌地嗔了他一聲,嬌嘀嘀地說:

「你好壞。我知道你又要來那一套,重演你當初把我弄到手的故事。你知道我有多痛苦。」

「苦盡甘來。若無當初,你那有今天。你看,你的同台姐妹那一個能比得上你。」

「那是我的命好。沒有你,我同樣能找到好的,誰稀罕你。」

那男人熄滅煙。起來一把抱住這女人,親了她一口說:

「別人誰知道你有特殊口味,否則第一次我忍心那樣做。你可知道,這情報我可花了大價錢從你以前那位英俊相好買來的。你要被綁著做愛,而我最愛與被綁著女人做。你看我們不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

「去你的,誰說我那樣,你這是侮辱我。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專找女人弱點。好了,看你今天表現不錯,給你一次機會,你可要憐香惜玉啊!要輕一點,溫柔一點!我去換衣,你將攝像機帶著。」

接下來這名叫雪莉的女人又仔細地化了個豔麗濃妝,換上白色婚紗,走出臥室,往一樓走,邊走邊對後面說活。這男人應當拿著攝像機跟在後面。到一樓,雪莉走進儲存間,打開地下室通道,進入地下室,摘下牆上地圖,用鑰匙插進牆壁上露出小孔,牆壁上悄然無聲打開一扇門。啊!這地下室還藏有秘密。

這間密室佈局與主臥室一樣,有會客室,臥室,衛生間。所不同的是地面鋪得也是木板,大床床面也是光滑木板。床上面天花板上有一個不鏽鋼鉤,鉤上面掛著一隻不鏽鋼小手動葫蘆。這鉤應當是掛蚊帳的,是什麼蚊帳要用葫蘆往上掛,我看不明白。進了臥室,圖像不晃動了,大概是固定了。雪莉除掉了頭上白紗,從大衣櫃裡拿出幾束麻繩,站在床前。

男人慢條斯理脫衣服。雪莉拿著麻繩輕輕抽著男人,邊打邊笑嘻嘻說:

「老公。快點,我都等不及了。快點嘛,我好想,你這壞蛋。」

那男人哈哈大笑說:

「我知道你急,你能不急嘛!我給你的茶杯放了藥,看來這藥催情的效果不錯。」

「什麼?」雪莉聽了大驚失色,氣惱地嚷起來,大聲叫著,舉起左掌頭用盡全力往男人身上打,邊打邊咬牙切齒地罵:「你這豬頭,什麼缺德的事都幹,打死你這個王八蛋。」

男人己脫得剩下內褲。見雪莉拳頭打來,順手抓住她打過來的左手腕,住她背後用力反扭,並上抬。雪莉吃不住痛,只得轉過身背對著他,身子前傾,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去,膝蓋嗑到堅硬地扳上,真得碰痛了。雪莉大叫說:

「哎喲!好痛呀。劉大嘴。你這樣狠心,我沒興趣與你玩了。我與你拼了。」

邊哭邊用拿著麻繩右手,用麻繩使勁住後抽打。劉大嘴用右手又抓住了雪莉拿繩的右手,又往她背後一扭,然後用右手將她的雙手腕一起抓住,往前一推,將雪莉推倒按在地上。再轉身背對著雪莉頭部,一屁股坐在她背部靠後頸處肩夾骨上,兩隻腿緊緊夾著並壓住她的兩隻胳膊。再鬆開她的手腕,用手使勁一扯,將雪莉右手麻繩搶到手。用雙手慢悠悠理著麻繩。在劉大嘴身體重壓下,雪莉上身一點也動不了,兩隻胳膊被劉大嘴兩腳夾緊,被迫反剪在背後,雙手只能在背後亂擺亂抓。兩隻腳亂彈,她身體韌性好,腳上穿的高跟鞋後踢雖能擊中劉大嘴的頭部,但她眼看不到,劉大嘴嘿嘿笑著,晃動著腦袋,躲避她雙腳攻擊。雪莉雖極力掙扎,但也只能搖動著頭,亂彈著腿,根本起不來。這時劉大嘴將麻繩對拆,拿拆的那一頭雙股繩,做了個活套,將雪莉在背後掙扎雙手腕套進去,收緊。雪莉雙手腕被緊緊反綁。然後轉過身,又坐在她的屁股上,分開繩頭,由手腕到手肘,胳膊一圈圈用力往上纏,再串過腋下,抹過肩,在後頸部兩條繩會合收緊,打個死結,然後扳起她的頭,將繩在脖子上繞二圈,合併兩股繩頭,順背脊住下到手腕,穿過緊縛雙手腕繩套,再往後頸繩節處拉。

第八章

這樣雪莉由於脖子被勒緊,不得不高高昂起來,緊縛的雙手被高吊在背後。這時雪莉更激烈地掙扎,同時大聲哭喊:

「痛死我了。不能再拉了!脖子太緊了,勒死了,我出不了氣,我的手要斷了。劉大嘴。你這千刀萬剮的土匪。哎喲!我的手呀。」

劉大嘴不顧雪莉的哀嚎,將她的雙手在背後幾乎拉到後頸,把雙股繩又打了個死結。然後分開,穿過纏在胳膊繩圈,往背後收緊又打了個死結。這樣,所有的麻繩全緊繃繃地勒在她身上。她的雙手極度反剪,頭被勒得往後昂,出氣都有點困難,再也鬧不起來了。

劉大嘴拎著她背後的麻繩,將她拉起來站著。雪莉不虧是演員出身,身體柔軟,她起來活動著身子,來適應緊縛狀態,一面不甘心用腿去踢劉大嘴。劉大嘴有意在房間躲來躲去,引她追逐。她長裙拖地,穿著高跟鞋,人本不靈活。又被反綁,頸子被勒得只能昂著頭,幾圈下來,雖她小心翼翼沒摔倒,但已累得氣喘噓噓,最後只好坐在床上休息。這時劉大嘴乘機撲上來,一把抱著她被婚紗裹著的雙腿抬起來,雪莉一下倒在床上。劉大嘴把她翻得背朝上,脫去高跟鞋,松她婚紗背後拉鏈和吊帶。雪莉這時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好由他拆騰。他脫下雪莉婚紗,裡面什麼也沒穿,身子露出來。雪莉羞得縮成一團。劉大嘴扔掉婚紗,彎腰從地下又拾起一束麻繩在手上,抖開整理著。雪莉驚恐地說:

「劉大嘴。還要綁?不能再綁了,我要被你綁殘廢了。」

劉大嘴笑眯眯不理她,上床將她拉起來站在床前,用繩在胸部上下各纏三圈,在背後收緊打了個死結,兩結頭再分開過雙肩,拉到前面,將胸部上下三道繩連起來,在胸前綁了個《羊》字型。這時劉大嘴給雪莉下的藥可能己發作,她兩眼發紅,神情迷茫,身子發抖,不掙再扎。在劉大嘴給她上綁繩時,她主動去吻劉的臉和身子,嘴裡「哦哦」叫著。劉又將她放倒在床上,將她大腿和小腿緊縛在一起,兩腿膝蓋之間綁了一根金屬棍,將兩腿撐開,下身全暴露出來。最後他用床上手動葫蘆的細鐵鏈,一頭鉤在她背後繩子上,一頭鉤在金屬棍中間孔中,將她面朝下吊起來。雪莉被吊起後,迷迷糊糊頭往下垂,但脖子麻繩又勒得出氣困難,又努力往上昂。劉大嘴見狀,又從她背後理出節繩頭,挽住她的長發往金屬棍上拉,最後系在上面。雪莉頭被頭髮牽拽,強拉起來,只能一動不動的仰著。這樣雪莉被固定在床上空中,身體任何部位都動不了。劉大嘴也累了,坐在床沿上抽著煙,興致勃勃地看著濃妝豔抹,漂亮的雪莉吊在上面,被藥催得淫火燒身,但又動彈不得,發紅的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嘴裡含混不清地說:

「我要。我想要,快給我吧!」

我看到這裡,即好奇又刺激,也氣憤。這些有權勢的貪官污吏,這樣虐待女人,是太過分了。過了一會兒,被吊著的雪莉閉上眼也不說話了,臉上也不同剛才那樣紅。又過了幾分鐘,她突然睜開眼,再不同以前那樣迷茫,仍是炯炯有神的。她頭被固定,無法面朝劉大嘴,只好斜著眼膘了他一眼,高聲叫道:

「劉大嘴。快放老娘下來!老娘渾身都痛,我沒答應吊我,快點!我不干了,放我下來。」

劉大嘴吃了一驚,看來藥性己過。休息好了劉大嘴又精神抖數站起來,脫掉短褲,不顧雪莉辱罵,拉動葫蘆,將雪莉又吊高一點,使她嘴唇與其下腹部在一個水平線上。他拿出一個準備好了的硬橡皮圈,捏開雪莉的嘴,卡在她上下顎之間,再用硬橡皮圈自備帶子在腦殼後系好固定。雪莉想拒絕,但做不到,結果被撐開上下牙床,張開嘴唇合不上。這樣劉大嘴開始和她做愛。雪莉無法擺脫,氣憤得只能「哦哦」喊叫,但無濟於事,先是用她的嘴,然後才正式用各匪夷所思的方式做愛,如其說是做愛,實際上是強姦,虐待。劉大嘴操縱葫蘆把她忽的往下放,忽的往上升,五花大綁雪莉身子被反弓懸吊,頭和雙腿在兩頭翹起,她無法擺脫,更無法抗拒,全身劇烈地顫抖著,痛苦地閉上眼。劉大嘴興奮地不斷挺著下身,來滿足自已獸性。看到畫面上的雪莉,痛苦地閉上眼,淚水成串地往下流,只能痛苦呻呤,無濟於事地拚命擺著頭,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我實在同情她,也為她悲哀;更憎恨這個禽獸不如的劉大嘴,用這種手段摧殘女人。

男歡女愛本是雙方自願快樂的事,她無法選擇,雖不願,但被人強行剝奪抗櫃能力。但是雪莉進入地下室是自願的,她能預見後面結果,麻繩是她主動獻上的,還將這段影像資料留下來,這是件讓人無法理解的事,這也許永遠是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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