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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4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6250 ℃

劉大嘴精力旺盛,仍近似瘋狂地折磨,得被懸吊的雪莉,同千秋一樣前後搖動。雪莉閉著眼,全身一陣陣抖動,被撐開的口中不斷往下淌著口水,再也沒聽見抗議的吼叫,只發出一種身不由己的輕聲呼喊。忽然劉大嘴大叫一聲,雙手將雪莉大腿夾在自己腹部,他的雙腿由於用力撐得床板吱吱響。雪莉也劇烈抖動全身,極力想扭動繩捆索綁不自由的身體,口中發出陣陣含混不清地嚎叫,由於口中卡著橡皮圈,聽不清喊什麼。那陣勁過後,劉大嘴放開雪莉,癱躺在床上,喘著氣。雪莉懸吊身子在空中來回打轉,下身有白色液體流出,撒在床板上。這時兩人都安靜下來,一個吊在空中,一個躺在床板上,房間裡只有二人粗重呼吸聲。一分鐘後,劉大嘴站起來,除掉雪莉嘴裡口圈,下床到衛生間去。雪莉對他大聲哭喊到說:

「死大嘴。快放我下來!我身上都吊散架了。鳴…,我難受死了,放了我吧!」

劉大嘴頭也不回往衛生間。走邊走邊說:

「你從小練舞韜,同時又有練雜技的功底,再吊一天也沒事。」

衛生間傳來流水聲,劉大嘴很快衝完澡,拿來一條大毛巾將床板上污跡擦乾淨後,坐在梳妝台旁椅子上抽煙喝茶。欣賞著雪莉生不如死的痛苦樣子,還不斷用渾話鬥著樂子。雪莉閉著眼,吊在那裡不叫也不動了,對劉大嘴不理也不睬。劉大嘴瘋勁過了,也感到沒興趣了,將她放到床上,拿掉綁在腿上的金屬棍,除了將雪莉紮著頭髮系在金屬棍上麻繩頭解開外,身上麻繩一根也未松。她在床上翻滾掙扎,想解開繩索。這一段就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那個鏡頭。

由於綁得太緊太結實,綁的過程中每一段都打了死結,雪莉徒勞半天,繩索毫不松動,就側躺在床上,無可奈何,強裝笑臉地對劉大嘴說:

「我的好老公。你不松繩我認了。能不能勞駕把我身上擦洗乾淨,我難受死了。」

劉大嘴端著茶,走到床前,低下頭看著被麻繩束縛著的她說:

「驕傲的公主,你也有求我的時候。要我服務也可以,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雪莉閉著眼,輕輕點了下頭。

「今天把你綁起來,再吊起做愛爽不爽?」

雪莉閉上眼,淚水又流出來了,沉默不語。

「那你不回答就算了,我要走了。」

雪莉睜開眼,輕聲地說:

「老公。你這問題叫我怎好意思回答,我開不了口嘛。」

劉大嘴陰陽怪氣做著鬼臉,但很乾脆地說:

「必須回答!」

看捱不過去,雪莉閉上眼,輕聲細語,勉強喃喃地說:

「爽。這樣做愛太過癮了,謝謝老公,比第一次還刺激。」

劉大嘴取來毛巾,把她翻得面朝下,將她下面擦乾淨,打了她一下屁股說:

「好了。我的寶貝,這下滿意了!」

「好像還在往外流?」

「那我去拿條衛生巾來兜住你的下身。」

「我又沒穿褲子。怎麼固定?」

「我有辦法。」

劉大嘴轉去拿了一包衛生巾,同時還帶來一束麻繩。雪莉一看,嚇了一大跳,本能地又掙紮了幾下。說:「我身上己綁得不能動了,還拿麻繩做什麼?」

「你馬上就明白了。」

原來劉大嘴給她兜上衛生巾後,用麻繩給她綁了個了字褲來固定衛生巾。還有意識在麻繩上打了三個大疙瘩。雪莉伏臥在床上,脖子上的繩把她頭勒得往後昂,活動不自由,她看不見劉大嘴在幹什麼。當三個疙瘩壓緊她下體敏感部位時,她就明白了。脹紅了臉她狠狠罵道:

「死大嘴。你真是太壞了,專乘人之危,今後不得好死。」

劉大嘴笑嘻嘻地說:

「看你這人真不識好歹,幫了你的忙,還挨你的罵,動不動就發火罵人。」

「我才講道理呢。我不會無原無故發火的。」

「那我們明明講好了,你也同意了,到下面來做愛。剛開始你就發火,又是罵又是打,為什麼?」

「你不該給我下淫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第一回做愛那次,你不下藥怕我抗拒你,我不怪。這次我都心甘情願,化妝打扮,自己準備麻繩叫你捆,你還下藥。下次再下藥,永遠不與你過。這次被你綁得實在動不了,否則這次決不讓你得手。」

「那我不下藥,你中途變卦,我可倒霉了。」

「哎喲。你也不看著我的狼狽不堪樣子。被你綁的又緊又結實,一點也動不了。我就是變卦,由得了我嗎?今天給你下了淫藥,一點與你做愛的興趣也沒有了。我不想做,結果又怎樣,不是讓你硬上了,這同強姦有什麼不同。我真後悔對你洩露了我的秘密,讓你一次次得逞」

「你告訴我什麼秘密?讓我得逞。」

「你綁我這種又緊又結實的方法、不是我告訴你的?否則,你劉大嘴能綁住我?就是綁上我自己也能解開。」

劉大嘴不屑一顧地說:

「憑你這樣子有那本事?」

「我學雜技拜過名師,其中就有自解捆綁的內容。只有這種嚴密的捆綁方法,我是無法自解。你說我不是自作自受。」

雪莉說到這兒,又傷心哭泣起來,邊哭邊訴說:

「當初你把我騙來,綁起來強姦我,若不是下了**和淫藥,光憑你那樣捆綁,肯定破不了我的身子。」

「寶貝。正因為你有這些本事,我才這樣。你人又聰明漂亮,才把我勾得離不開。好。看你可憐樣。我來親親你。」

第九章

劉大嘴走到床前,一把將雪莉抱起來,將她纏了一圈又一圈麻繩把小腿綁在一起的大腿分開,騎在自已腿上,雙手匝著她的腰,胸部緊壓著她被繩勒凸出的雙手反吊在背不得不挺著的雙乳,讓她做在自己腿上。兩人嘴對嘴親熱起來,鏡頭到這兒沒有了,這片光碟也放完了。

我被這段錄像深深震撼,感到自己血流加快,全身發脹,精神振奮,好像身體內部有一種蟄伏很久的意識被激活。我又拿出盒子裡緊靠放映過光碟另一張,急急忙忙放進機器。但很失望,全部都是女主人遊山玩水的內容。再看其它幾張,也是女主人生活花絮。看看天色己晚,該吃晚飯了,我關了機器,出了客房。晚飯後,好奇心促使我拿著那幾把無主的鑰匙,進了地下室。

將牆上地圖捲起摘下,果然發現了鎖孔,試了試,有一把插入後可以轉動,鎖孔裡響了一聲,我用力推了一下牆,一扇門很靈活打開了。用手電照了照裡面牆壁,打開燈。同二樓一樣,第一間是小客廳,也有一個小吧檯,不過靠牆壁多了兩排衣櫃,裡面掛滿了色彩鮮豔的奇裝異服。進入主臥室,在左手緊貼天花板牆壁上,是一排氣窗,高僅三十公分。想不到這裡還有通到外面氣窗。第三間是衛生間。屋裡灰塵很厚,好久未進人了,有一股霉味。我將氣窗打開,門也未關就上去了,讓其空氣流通一下,第二天來除塵打掃。

第二天,我挑了件黑底桃花圖案織錦緞斜大襟小襖,一條黑絲絨短裙,穿了一雙高跟長簡黑軟皮靴,這身短打扮好幹活。換好衣,拎著除塵器下到地下臥室打掃衛生。由於有一長排氣窗,房間裡光線很好,將灰塵吸完後,我又用濕拖把將所有房間拖了一遍。在拖客廳時,大衣櫃下牆根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凸起,我無意中腳掌踩上去。大衣櫃突然活動起來,順牆壁滑動,這時牆壁上顯現出一個鎖孔。我非常驚奇,立刻拿來另三把無主鑰匙有一把打開了,這是一扇小門,彎著腰才能進去。裡面很黑,用手電照著,試探往下走。這是一條地道,傾斜往下,走了五十多米,有一個十幾平米小房間。房間有扇門,用剩下兩把中的一把打開它,裡面是條天然石洞。這洞彎彎曲曲,上上下下走了一百多米有出口,出口處又有扇門,用最後一把鑰匙打開,是一個天然大溶洞。這洞很大,有很多叉洞,出門左手方向有光照進來,我鎖好出口門,朝有光的方向走六十多米,出了洞。洞口是一條山溝,溝裡樹木遮天避日。

我順山溝往下走,走了三公里才出山溝。溝口是一條大公路。我穿的靴後根太高,洞里路凸凹又平,太難走,累得我腰酸背痛,再也不想走回頭路。休息一會兒,馬上要上了公路。看到自己這身妖豔服裝,若碰到生人怎麼辦,那不太難為情了,心裡非常矛盾。往左看,能隱隱約約看見那片小別墅樓,我居住的山莊大門離這裡最多四公里,這大路平坦多了,狠狠心沖上公路,前後看看,還好沒有人和車,心裡又緊張又害怕,盡最大努力快速移動腳步,上氣不接下氣到了大門,我幾乎累癱了。在門衛室裡休息十多分鐘,打開食品箱,午飯己送來。一上午時間就這樣消耗了。

午飯後人太疲憊,睡了二小時。起來後將屋子打掃好,巳到吃晚飯時間了。晚上我又到地下室臥室裡,好奇心驅使我查看裡面的每一件東西。客廳和臥室裡的衣服比上面多多了,有好多戲劇裡旦角的行頭,我也不可能使用,就沒動這些,其它的衣服可以說連女人也不敢穿上街。那些旗袍、衣裙,都是用上等綢緞,絲絨,毛料,麻製品縫製成,每件應當價值不菲。這些雍貴華麗,色澤鮮麗服裝用五色線配合金絲銀線,手工彩繡成色彩濱紛各種花草和圖案;有的還用各種顏色金屬亮片鑲成花朵圖型,確實漂亮。我忍不住試穿一件無袖長旗袍,穿在身上沉甸甸的,走到穿衣鏡前,身上閃爍著各種光澤,豔麗妖繞。看到鏡子裡的我身著女人華服,扭動著身子,心裡有些吒異,我怎愛上這種鮮豔的女人服裝?剛來時無衣服穿,儘量找衣櫃裡中性化,樸素的衣服。自從同唐大夫進城辦身份證,穿著女人衣服在大庭廣眾面前露了面之後,對穿女人衣服不那麼在意,不那麼彆扭了,現在還想試試這一般女人都不敢穿出去的麗服,難道在這特定環境譖移默化作用下,我的內心深處也異化了。

想歸想,這旗袍柔軟的內襯隨著身子走動,撫摸著我的皮膚,感到特別舒服,也就沒脫下來。衣櫃裡這些服裝鞋帽飾品肯定貴重,總值不會低於百萬。這劉大嘴貪腐可見一班。臥室另一邊的櫃子裡從錄像上看雪莉從中取出幾束麻繩,我走過去打開一看,這是一個小型刑具庫,櫃壁上掛的是各種顏色麻,綿,絲,尼龍繩;靠著的是各種枷,有中國古代的木枷,洋人的金屬枷,大大小小都有;櫃底放置是或長或短鐵鏈,各種類型手銬腳鐐。看來雪莉的愛好不僅是繩捆索綁,還有鎖鐐。

打開下面抽屜,更叫我吃驚,裡面放的全是乳膠陽具,貞操帶,這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我還是一個處在恢復期病人,在地下室不知不覺待到夜十點,應當休息了。上了地面,才感到胳膊有點涼,我還穿著那件華麗短袖旗袍,就急急忙忙回到二樓脫下,沖了個熱水澡睡覺了。

從那以後,我無事在屋裡到處翻。在地下室臥室客房的一個藏得很隱蔽的地方,找到一隻大鐵箱,裡面全是雪莉受虐的照片和影像。我發現劉大嘴是逢場作戲,而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雪莉的容貌、美姿和作愛。他是一頭作愛的野獸,有那樣旺盛的精力和古裡古怪的招式,即使不捆綁,也把女人拆磨得花容失色,狼狽不堪。而雪莉本人可能有喜愛被束縛的怪僻,但她教劉大嘴把她那樣近似五花大綁方法把她束縛得動彈不了,可能是一種保護措施。她肯定對劉大嘴匪夷所思的作愛方式不接受,但她一切都受制於他,而且還要利用他為今後生活撈錢。所以要迎合劉大嘴的古怪需求,而不能有任何事實上反抗。從她平時練功影像中看,她可能會武功。所以她就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每次與劉大嘴作愛前,都會主動要求劉大嘴把她綁起來,這樣她以逸代勞應付劉大嘴各種作愛方式,即使她非常憤怒,想反抗櫃絕,那也只能是嘴巴罵罵而已,由於身體不能動彈,只能由劉大嘴為所欲為,毫無抗爭可能,這樣始終能滿足劉大嘴那顆淫褻的心,通過他來達到自己目的,又能放被動保護自己。

雪莉這種喜愛被束縛的習慣可能與她正長過程有關。鐵箱裡存放有她從幼年到現在許多影像資料,她出生雜技世家,很小就練功,練劈叉,挺腰,提腿過肩等動作,對韌帶拉伸有很高的要求。而雪莉的父親把她韌帶拉到極限時,乾脆就用繩把她綁起來來,長時間保持這種姿勢。在痛疼難忍哭訴無效時,她被迫咬著牙堅持,由於從小磨練她對捆綁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也養成了她這種僻好。

雪莉留下好多自縛影像光碟,她利用一根《L》型筷子粗的光滑不鏽鋼棍,能將自己按標準的五花大綁。她將自己緊緊綁好,就同被別人綁的一樣。我在她放刑具櫃子裡,發現了它。它一端有個孔,可將麻繩穿過。有天上午幹完活,我心血來潮,將臥室空調溫度打到三十度,將衣服脫光同影像裡雪莉一樣,就穿一雙高度達十五公分高跟鞋,準備好剪刀等解縛工具,按照雪莉的動作還真的將自已五花大綁起來。當繩子收緊將自己雙手在背後高高吊起來時,這還真有一種同作愛一樣快感,一種深入骨髓的強烈刺激。當我利用牆上掛勾打上繩結,鬆掉勾上活扣,完成自縛,渾身顫抖著軟癱在地。我做夢也沒想到麻繩對我會有這種效果。當強烈刺激慢慢消退後,快樂的感受過去了,接著是痛苦。雖然我韌帶柔軟性也不錯,但雙臂強烈反扭,肩關節刺骨的痛,粗糙的麻繩緊勒著胳膊手腕,同刀割一樣,雙手都麻木了,我爬想起來,努力幾次都未成功。我沒穿過這種特高跟鞋,在厚地毯上肯本站不起來。我十分後悔自己魯莽,第一次學自縛,不能捆得那樣緊。只能伏臥在地上。剪刀還在床上,不起來不可能鬆綁。急頭上汗也出來了。我閉上眼,強壓住自己恐慌,靜臥了一會,慢慢回憶雪莉在自縛示範影像中的動作,終於得到啟示。我強忍背後雙手被壓的痛苦,先翻身仰臥,再收縮腹部坐起來,收腿跪著,然後一隻腿站在地上起來。雖然腳背韌帶拉得有些疼,還是站起來,走到床邊,用麻木的右手拿起剪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絞斷繩索,給自己鬆了綁。看到胳膊手腕上深凹紫紅色繩印,發誓不再幹這傻事了。但經歷過一次,心裡總是唸著,忘不了那種強烈的刺激。

雪莉還留下好多化妝方面書和自己化各種妝的影像光碟,有時無事也常看看,打發時光。用雪莉留下的化妝品化妝,不脫落,能保持很長時間不要補妝,必須先用一種專用的脫妝液塗在臉上,然後用常規方法才能洗脫,否則就同沒洗一樣,豔麗如初。當我熟記下化妝程序和手法後,受不了那妝扮好美麗漂亮形象的誘惑,也想在自己臉上試一試,沒想到我化妝後,容貌決不亞於雪莉。以後就同著了魔的,經常在自己臉上塗抹,而且越來越熟練,開始要半天才能化好妝,梳好頭,後來半個小時就能化一個很不錯的妝,而且樂此不疲。

這種自妝,終於有一次出了我一次大洋相,叫我刻骨銘心,永世難忘。那是春節後,我在蓬萊山莊己住六個多月了,外面己是冰雪消融,春暖花開的仲春時節。這種地方春天多雨雪,那一天難得雪後放晴,夜裡下的一點春雪,太陽出來後很快融化了。天氣好了,我心情也好起來。前幾天下身又流了血,人鬱鬱寡歡。目前其它方而己完全恢復,身上的新皮紅色己褪,呈現正常皮膚顏色。不過比生病之前要白淨細膩多了,這可能與長時間療養有關係。除了下身那個管狀血囊腫每月出次血外,還有一個揪心的事是胸前乳房,每月下身出血時,它也脹痛,這幾個月又明顯增大了。開始我用小號的胸衣儘量束縛它,但束得人很難受,後來乾脆放開了。所以目前總是感到胸前臃腫,令人難堪。今天天放睛,很想出來走走。自以學會了化妝,每天都身不由己地在臉上妝扮一下。這天心情好,特意按上長而濃的假睫毛,化了個濃妝。看到鏡子裡漂亮豔麗的臉蛋,我即興奮又刺激。我的新頭發生出後己有八個多月,濃密略帶捲曲的黑亮頭髮堆砌在頭上。早上,我又用捲髮器將長可及肩的頭髮,塗上固型藥水,將全部頭髮捲起來。化好妝,除下捲髮器,頭髮呈大被浪,同天上云彩一樣層次分明堆砌在頭上,再用髮膠固定。身上穿一件帶葉狀暗花,水紅底色真絲高領窄袖蜂腰,大盤花布扣,大襟中式薄襖。面料上面是手繡五彩孔雀開屏圖,金色大盤扣,衣邊用金色包邊;下面是黑絲絨金邊大擺裙,上面繡有一枝盛開紅梅花。腳上穿了一雙跟高十五公分,黑色短筒靴。自從上次自縛試穿過這種特高根鞋後,覺得這種鞋雖行走不便,但別有風味。裝扮好後,照了照鏡子,看到這徹頭徹尾女性化的形象,有些驚奇,這是我嗎?

這時我又反思自己,頭腦是否出了毛病?我怎能這樣打扮。在這無人光顧的山莊,自得其樂還可以,回歸社會可千萬不能這樣,那可貽害無窮,會弄得我身敗名裂。早飯後,在花園裡漫步,沐浴在溫暖的難得的春日陽光下,心曠神怡,十分舒暢。從花園回到小樓,開始一天清掃工作。正要想換一雙後跟矮一點鞋好幹活時,突然大門處傳來汽車吶叭聲。

第十章

我走到大廳門口一看,是唐大夫汽車。天啦!他今天怎麼跑來了,這下真要出洋相了。我放下手中準備換的十公分後跟的皮靴,跌跌衝沖,小心邁著小步趕到衛生間,找來香皂,放了一盆水正要洗去臉上濃妝,唐大夫己到大廳,高聲喊叫道:

「言之。言之,你在那兒,快出來,有急事!」

我心急如焚,口中回應他說:

「我在衛生間,馬上出來。」

他己向衛生間走來,我手忙腳亂,用香皂塗在臉上一陣用力胡亂擦洗,估計洗淨了臉上化妝,急急忙忙擦乾臉上水。

還來不及照鏡子看洗乾淨沒有,發現唐大夫己到衛生間門口。我尷尬迎出來說:

「唐大夫。您好,這麼早就來了。」

他看見我先是一驚,然後從嘴角中露出一絲難以覺察到的微笑。說:

「你好。這樣早趕來,是通知你去拿新身份證。由於這批證件辦理過程很特殊,不在所屬派出所公開發放,而是由當事人和證明人到市公安局秘密領取。時間定在今天上午。我今天還安排有手術,為了幫你拿證,一清早從防治所趕來,辦完後馬上要回去。看你好像沒做好出門準備,這樣吧,我還是趕回防治所,給你留個條,你準備好後自己去取,上午一定要去拿,否則又不知拖到那一天。」

要我一人去?我有些慌了,給我天大膽,我目前這樣穿戴也沒臉去闖。我焦急地問:

「你不能陪我去嗎?市公安局前那兒我都不知道。」

「可以呀。那你得馬上走,否則時間來不及了。」

我也顧不得許多了,順手拿了件與身上長裙配套的,繡有紅梅花包金邊黑絲絨披肩,十五公分高根皮靴也來不及換了,跟他進了城。我好久沒出過門了。看到窗外明媚春光,興奮不已。這裡春天山水實在美,同畫中一樣,山花怒放,泉水叮咚,鶯歌燕舞,菜花金黃,麥綠似毯,美不勝收。春天真應當出來走走。公安局在城邊,進城就到。唐大夫對門衛出示證件,車直接開進去了。到了一坐大樓前,我感到難堪,又害羞,頭也不敢抬,跟著唐大夫上了電梯。不知到第幾層,出電梯進了一房間。

「查處。你好!」

「唉呀!唐大夫。你是個大忙人,親自來了。何必呢,寫個條子交給她帶來不就得了。」

「順便。正好帶她來。」唐大夫用手推了推我說:「這是戶藉處查處長。上去領證。」

我走到他那張大辦公桌前說:「處長。你好!」

「請你抬起頭,我對照一下。」

我抬起頭,一個三十多歲警官拿著一個大本子翻動著,然後再細看,時不時還瞄我一眼,我站在他面前,如坐針氈,十分尷尬,感到時間太慢長了。他觀察一會兒,合上那大本子說:

「不錯。對得上。唐大夫。她化了妝比原來漂亮多了。」

說完與唐大夫都哈哈大笑起來。我給他們笑得更難堪,與芒刺在背。心裡犯嘀咕,早上化的妝出門前己洗掉了,可能是皮膚正常變白了,他們以為塗粉化妝。

「在這裡簽個字就可以了。」

我拿起桌上籤字筆,努力控制自己的緊張情緒,在他指定的地方簽下「趙言之」三個字。

查處長拿起來看了看。對唐大夫說:「後面兩個字不對呀,唐大夫。」

「這是他的原名。」

「那你要在備註欄簽上名說明一下。」

辦完手續,我拿著夾有身份證的新戶口本,被唐大夫送上一輛出租車,他付了出租車錢,趕回防治所做手術了,防治所和我回去不是一個方向,故叫了車。在出租車上,司機時不時色迷迷盯我看。我知道我這身衣服太刺眼,羞恥地低著頭,一聲不響,不敢抬頭。到了山莊,逃命似地出了出租車,奔回小樓客廳,頭上都出汗了。在客廳沙發上休息了會,心定下來,才打開戶口本一看,那照片上一個身著華麗大襟中式上裝,齊耳短髮美女微笑著注視前方,與我本來形象差得有十萬八千里,不過五官很像,任何認識我的人都會毫不遲疑地指著照片說,她肯定是我最小女兒。戶口本上有一個女性化姓名「趙豔芝」;再看性別,天啦!填寫是「女」;而且年齡「十六歲」。這簡直是天方夜談,可能前面漏掉個五,應當「五十六」才對。對我開了個國際大玩笑。我要找他們去。我站起來拿掉披風,喝了點水,先去衛生間擦擦臉上汗漬再進城,一定要把性別,年齡改過來。

走進衛生間,在打開水龍頭時,習慣性地抬頭對鏡子裡看一看,裡面一個濃妝豔抹的年青女郎,吃驚地望著我。我看花眼了,眨眨眼再看。天啦!我頭腦轟地一下,人一下軟癱坐在地上,呆若木雞,半天回不過神來。整個上午我這樣子在市裡周遊,上公安局,見查處長。若不是唐大夫陪著,查處長肯定認為我是個妓女。這身打扮,臉上這樣濃的化妝,就是妓女也不過如此。何況妓女大白天也不這樣濃妝豔抹,膽大包天到公安局裡轉一圈。難怪回來時,出租車司機那種眼神。我想到這裡,再想到出門時,清洗臉上化妝,忘了先涂專用脫妝液,光用香皂,那同沒洗一樣。我怎麼這樣粗枝大葉,出了個天大洋相,又悔又恨,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使勁地捶著地面。羞愧,後悔,狠不得一頭撞死在地上,想想以後如何見人,有個地縫都能鑽進去。在地上坐了很久,情緒稍安一點,我從地上爬起來,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動也不想動。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肚子感到餓了。拆騰一上午人,變得昏昏沉沉。太陽已偏西,中飯還未吃,懶洋洋從門衛室取回飯,隨便吃了點。這時就感到特別憋得慌,有一般氣憋在心裡無處發洩,非常難受。我無目標到處走動,後來跑到地下室臥室裡,隨手打開刑具櫃,看到那樣閃閃發亮的《L》型不鏽鋼棍,身不由己地取出它,又拿出一束麻繩,迷迷糊糊往身上纏,感到越緊越舒服。就這樣按照頭腦中記憶雪莉在光碟中示範的程序,按部就班,將自己用五花大綁的式樣緊緊捆起來。最後還不過癮,將余繩兩繩頭,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從頸部繞一圈,兩繩頭繞到背後,利用《L》型金屬棍,穿過背後橫向帶著兩隻大臂的麻繩,用牆上掛勾將兩繩頭打了死結。結果脖子被雙股麻繩緊緊往後勒,脖上血管明顯被勒得一跳一跳的。這道緊勒脖子程序,是雪莉自縛示範中沒有的,我無意中加上去。當是人迷糊得很,只有一個想法,捆得越緊心中憋得那股氣就洩得越多,心裡越輕鬆。當打好最後一個繩結,將繩頭從掛勾上鬆下來。頭也不回地往大門奔。當時有一個極端的想法左右自已,即然上午己在城裡出羞了,這下出到底。這樣五花大綁遇見人躲也無法躲,遮也無法遮,這下才痛快。

穿著十五公分高根皮靴,腳背繃成近200度。小腿肚收緊得痠痛,腰往前挺得筆直,胸挺得高高,頭被繩勒得後仰,雙手在背後高高吊著,兩隻胳膊被繩勒得極度反扭,在人的這種姿態下,麻繩收得更緊。我努力控制身體重心,搖搖晃晃地往大門口走。背後拖著兩根長繩頭,隨著身體一踮一踮搖曳著。

到了大門口,我昏昏然上了公路,走來走去,想招出租車進城,這時太陽己偏西,氣溫不斷下降,冷氣順河面漂來,寒風吹在我臉上,本來發燒的臉蛋慢慢冷下來,身子也涼下來,頭腦也開始清醒。周圍很安靜,這時從城裡方向好像有汽車過來,一會兒汽車聲越來越清楚。我現在頭腦徹底清醒了,這是給我送晚飯小貨車,我在幹什麼?這樣進城?太荒唐。想到自已五花大綁失去自主的身體,看到在西沉太陽光下閃亮絲絨豔服裹在身上,在這荒郊野外遇到生人會有什麼結果,不禁不寒而慄。理智告訴我,要盡快躲僻。我現站在山莊大門公路對面,公路在這裡往大門對面拐了彎。我若穿過公路進大門,不等我穿過花園到小樓客廳,就會被發現。我只有往大門對面拐彎的公路上逃,小貨車不到大門是看不到這邊公路的,而且公路兩邊行道樹是四季常青冬青樹,長得很茂密。我別無選擇,昂首挺胸,一路小步快跑,逃離山莊大門,越遠越好。

公路伸出一華裡,又拐了彎。當我還未到達拐彎處時,越來越近的汽車聲停下來,小貨車到大門口了。我不放心,繼續往前跑,到達拐彎處往右邊行道樹鑽。這時汽車聲又響起,並越來越遠時,我才放心停下來。這時才感到氣喘噓噓,勒在脖子上麻繩嚴重影響我的呼吸。兩腳背繃得太久,穿高根皮靴全靠腳指用力,痛得要命。我實在站不住了,又不敢坐下來,怕坐下起不來,只好選一個草叢小心跪下來。但繩子束縛得腰彎不下來,只有直挺挺地跪在路邊休息。人停下來,氣終於喘過來,汽車聲音己消失,危險己過去,緊張的心終於安寧下來。周圍寂靜無聲,空氣中迷漫著山花清香和樹木新葉的春天氣息。

我現在徹底醒過來,對我下午近似瘋狂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甚至認為是不可能的。但身上緊繃繃纏繞在身上的麻繩,隱隱作痛的關節,同刀割一樣的胳膊和手腕,無法掙脫的捆綁,都時時提醒這一切己經發生,而且正在發生。

太陽快落山了,餘輝從新葉縫中撒出一縷縷金光,照在我身上胸前凸起的衣襟上,在金色陽光照耀下,水紅色的絲綢面閃爍著古銅色光。那些葉形暗花變得非常清晰,手繡的開屏孔雀墨綠頸子,開屏的扇形尾毛,更是光彩斑斕;黑色絲絨裙上的紅梅花更是鮮豔奪目;我穿這身花團錦簇醒目服裝,頭上油黑頭髮,堆云疊霧;臉上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同戲台上舞女;手指粗麻繩抹肩纏臂,緊緊五花大綁,同死囚一樣,直挺挺跪在公路旁。我自已都不敢相信,這是真實的。因為我是一個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科研人員,我做夢都不會相信,我打扮如此模樣,落到今天下場,命運真是很會捉弄人。

當我相信再不會有人到山莊來,我站起來往回走。我知道,我拿不到剪刀之類工具我是無法自已鬆綁的。天越走越黑,我也小心翼翼地越走越慢。繩索給我帶來的痛苦越來越強烈,雙手己有麻木感,我恨不得身上的麻繩會立刻自己鬆開。我想,是什麼邪念鑽進我的頭腦,要把自己稀里糊塗綁起來。若真的這樣出現在貢江市鬧市,那將是什麼後果,想都不敢想。忍著渾身痛楚,好容易才捱到山莊大門,推開虛掩大門,進了山莊,千辛才苦才回到小樓到了客廳,累得身體發軟,雙腳痛得鑽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頭枕著扶手,斜躺著,全身放鬆,好舒服。折騰了一天,人好倦困。雙手雖反剪在後,由於頭部枕著,緊繃的胳膊靠著沙發背上,一雙腳架在沙發另一頭扶手上,也很舒適。室內有空調很暖和,我太疲勞了,不知不覺迷迷糊糊睡著了。矇矇矓矓我好像己回到家中,家裡我栽培的那些花有些萎靡,可能長時間放在花架上,接不上地氣,我想把它們端下來,放到院子草坪邊,澆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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