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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16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6780 ℃

太陽還未下山,我惦記著地下室收藏的東西,想去看看。出了別墅信步跨出院門,門衛友好地與我打了招呼。我想在天黑之前拿到埋在洞口鑰匙,進洞去地下室,急匆匆順公路走。身上鎖上這套刑具後,我第一次走這樣遠的路。雖換了矮根平底皮鞋,但走路與往昔有天壤之別,膝銬和腳鐐時時限制我的行動,想快也快不了。雖現在無人看管,還是感到自已同囚犯一樣,心驚膽顫。為了防止別人發現我身上的鎖鏈,我將自已包裹得緊緊的,我到貢江穿的是一件長袖黑絲絨連衣長裙,為了掩飾頸部勒著的雙股鐵鏈,我用黑絲巾將頸部紮著。但項圈手指粗,銀白色,只要身子活動,它就從黑絲巾中滑出來,我乾脆就露在外面,這樣別人無怪呼認為我愛粗項圈,反不引人注目。

現在是夏天,稍活動就有點熱。走不多遠就出汗了。開始我還忍著,不一會就受不了了,我不得又停下腳步。往公路前後看看,沒有一個路人。

第四十章

當初養病住在這裡時,我就瞭解《蓬萊山莊》這一帶公路上行人稀少,尤其在這黃昏,一般是沒有人或車過來的。我想了想作了個大膽決定,將身上衣服脫了,這時身上汗津津的,一陣風吹來身上涼爽極了,好舒服。我將長裙挽在手上,信步往前走。在昔陽餘輝下,身上披掛的鎖鏈隨我的身子活動輕輕搖晃著,發出金屬特有亮光。剛動步,鐵鏈失去衣服束縛,相互撞擊發出「叮冬、嘩啦」的聲音,開始好緊張,前後張望確定無人後,才稍安。邊走邊看著全身上上搖曳的鏈子,心想,再牢固的鐐銬,若無人監管還是限制不了人的行動自由。我現在與在雄風飯店一樣,被鐐銬禁固,但有了自由,心情就大不一樣,通過這二年遭遇,深深感到自由太可貴了。

離開公路走進有山洞山溝,這路難走多了。而且蚊蟲也叮咬,我隨手拈起一根枯死樹枝作枴杖,緩緩往樹木遮天避日的山溝裡走,邊走邊揮動著衣服驅蚊蟲。好不容易找到洞口,挖出匙鑰,天就黑了。進入洞內循路最後進入地下室,蚊蟲才沒有了,但身上到處癢,看來蚊子咬了多處,我顧不上這些,觀察久別的地下室。這地下屋除了灰塵,無人進入的痕跡,我放心地又從地下室回到別墅二樓。這時才感到腳踝和大腿給鐐環磨紅了,有點痛。我深深嘆口氣。這鎖鏈目前還無法解開,這日子何時出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自己身披這鐐銬,想到昨天走這一點路累得慌,除了蚊子咬得癢,身上還磨得痛,再想昔日那樣到處跑是不可能了。心想也好,我可以靜下心來幹點我想幹的事,再也沒其他念頭。

上午,三位所領導和唐大夫如約到了蓬萊山莊,寒暄幾句後就進入正題。這樣我更緊張,除了衣著儘可能掩飾身上鎖鏈,更不敢動彈,怕身上鏈子碰響,那才是最令我難堪的事。所以我危身正坐,長話短說,和他們就開門見山談開了業務。首先就合作事宜達成共識,成立貢江市生物技術製藥公司,由我負責任總工程師,佔百分之四十九股份,主要是技術入股;防治所投入場地,少量資金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分,所長任法人,董事長。唐大夫任總經理。地點就設在《蓬萊山莊》,雙方都抱最大誠意,談得很順利,許多事一拍即合,當晚就簽了三年合作協議。

中午接風宴就在小樓客廳,參加的人不多,除業務有關事,其它一律不提,言多必失。當天下午,所長和唐大夫兩人來談具體操作事宜。所長介紹說:

「由於國家對西部山區有傾斜政策,只要有切實可行的項目,完全可以申請到創業基全,貼息貸款。但西部人才匱乏,無科技基礎,整個貢江市沒有一個高水平生物技術項目,其它領誡項目也很少。如果申報成功,地方支持力度也大,趙小姐在這方面有能力,合作肯定成功。」

對於合作,從我答應唐大夫以後,在心中已醞釀很久了,胸中有數。就直接切入具體合作內客,我出口成章,一口氣將具體項目攤出來,告訴他們說:

「對於第一個項目,一定要成效快。我在涇南市時,己研究出多項成果,有的己申報專利投入應用,有的作為技術儲備未投入應用。其中我最欣嘗的是防治高血脂的基因試劑,由於當時尚未完善,研究院未報專利,後來我將其作了最後完善,尚未總結上報,就被那個貴所與汪恩義的項目的意外課題壓了下來。有的人天生不會有高血脂,是因為他基因一個位點與有高血脂人不一樣。我完善了的製劑,就是改正高血脂人這個位點。高血脂是一種危害中老年人健康的常見生理現象,你們是醫生,懂的比我多。我這兩天將這份資料整理出來,你們組織生產試劑,拿出後進行臨床試驗,最後推廣銷售。」

他們聽了很興奮。唐大夫若有所思,沉默了一會說:

「趙小姐。噢!現在應叫趙工。以前我們與汪恩義的項目放棄了?」

提起這個項目,低頭看看高高隆起胸部和披到腰部長發,時時摁在皮膚上鎖鏈,我感慨萬分,它完全改變了我,我為此付出這樣大犧牲,怎麼會放棄呢。我意味深長地說:

「不會放棄,但它遠比我當初想像要複雜得多,很多方面要完善,等我們打下一定基礎再說吧。它是一個空前絕後的大項目,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完成這項成果。」

下午我就開始準備材料,因為無資料可查,全憑大腦記憶,好多數據要反覆核算,校對。在室內,我穿的一件厚實長袖黑絲絨長裙,手指粗,銀白色項圈套在脖子上,在這盛夏的貢江市,顯得不倫不類。現在我一人在客房電腦上淮備資料,門衛準時把飯送到客廳,不需要我外出,這貢江夏無酷熱,屋內無泠空調,但悶在家裡,還是有些熱不可耐。再加上心急老出汗,汗水滴濕了稿紙,於是我將外面厚實衣裙全脫掉,僅剩下那些脫不掉的東西,身上輕鬆多了,可以集中精力寫材料。

我廢寢忘食地日夜整理資料,直到第三天下午才齊全,完成了課題全部材料。明天要回雜技團了,晚上我想再校對一遍,並且分解出操作性強的儀器組裝順序,實驗操作步驟。正當我聚精會神編寫時,突然身後傳來輕輕敲門聲,我嚇了一跳。我一人住在這裡,門從來不關。誰進來了?我順手在電腦桌旁的牆上打開房間照明燈,直起身子,一轉身,身上懸吊的鐵鏈發出輕微「叮噹」聲。看到門口站著唐大夫,他目瞪口呆望著我。我馬上意識到,我不該開燈,我忘了外面未穿衣服。我尷尬地站起來,順手拿起掛在衣帽勾上的長袖裙穿上,請他進來。我的心突突跳,坐立不安。唐大夫也覺得唐突,他為了打破這難堪的局面。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剛進來,看到你那種打扮很前衛,別緻。」

我臉更紅了。低著頭說:

「那還不是飯店姓焦的老闆干的,他用這些東西鎖著我,不要我走。這些東西我想了好多辦法都解不開。」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在大眾廣庭之下,肯定不行。但在家裡,你這樣打扮,我個人看,又新鮮又好看,沒有什麼難為情的。」

我聽了驚訝不已,反問:

「你說的是實活?」

「是實話。這房間沒冷氣,你穿這樣厚的長裙,怎幹事?你看,你剛穿一會,就冒汗了,還是脫了吧!沒人笑話你。」

我看他講話非常誠懇,就將長裙脫了下來,好舒服。其實房間裡並不太熱,他進來,我一緊張,再加上一件厚衣,背上都汗濕了,我也吃不消了。我靜下心來說:

「唐大夫。見笑了,你來的正好。材料剛搞好,你看一下,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我給你解釋說明一下。」

我請唐大夫坐到電腦邊,站在他身邊,伸出匝著銬環,纏著細鐵鏈的右手,用手指著屏幕上相應文件夾,請他打開閱看。雖然我另一隻手儘量抓著懸掉在身上鐵鏈,但有的抓不住,只要身子動,它們就碰得響,出盡了我的洋相。唐大夫開始還認真地看,越到後面越心不在耶,我對文件的講解,他似聽非聽。冷不防,他突然伸身攬住我的腰,一把抱住我,口中叫道:

「我實在受不了,我實在受不了。」

我嚇壞了。唐大夫一貫穩重,今天怎麼啦?他將我抱在懷裡,頭往我臉上伸來。我用手抵著他的臉,不讓他靠近。嘴裡喊道:

「唐大夫。唐大夫。你怎麼啦?」

唐大夫放下我,重重嘆口氣。對我說:

「豔芝。對對不起,我失禮了。」

在我心裡,唐大夫還是一個比較正直的人。這次行動雖然唐突,情有可原,我原是男人,再持重的人見我這種充滿誘惑的打扮,也無法自制。所以我從內心並不反感他,天不早了,仍很大度地繼續給他講解方案中的疑難問題。因為他不是科研人員,有些工作他完成還是有困難的,明天我就要走了,時間也緊。唐大夫也冷靜下來,把整個文件消化了一遍回去了。第二天為了方便我,唐大夫開車送我到玉山市雜技團駐地。

在玉山市演出結束後,又赴其他地方演出,在這期間只能用短信與唐大夫聯繫,指導他們。年底雜技團才返回東岸鎮基地休整過年。我回來沒有幾天,門衛來找我,告之有一中年婦女一定要見我。

由於我不便會客,所以幕名來訪者一律拒絕。我按慣律不見,門衛告訴我,中年婦女請門衛轉告,是雪莉委託她來,有要事相商。我一聽就知道她是誰了,立即請她到我房間來。為此,我將空調暖氣關了,溫度變低,加穿上一件長袖旗袍遮住身上鎖鏈,等她來。

不一會,門衛引她進來了,果是雪莉保姆。二年未見,她打扮洋氣多了。她為雪莉之事而來,原來雪莉租借期快到了,她想離開飯店。第一個去處就想到我這裡,這事我做不了主,我請保姆在房間休息一下,我立刻去找老倪頭。老倪頭雖然知道這事風險很大,可能與這事有關黑白兩道發生衝突,但礙著冬梅的親情,暫接受下來,再作從長計議。保姆走後,老倪頭為這事苦思苦想幾天後,制定一個萬全之策。接人那天,他先在外面租了一輛車將雪莉接到一農村朋友家,在夜裡到達後,返回涇南市時,又偷偷將雪莉塞進後備箱,半道再接將雪莉從後備箱弄出來,租一輛農用車,送回到基地來。我當時十務鬱悶,老倪頭太拿雪莉不當人,為什麼不派輛小車去接人。

雪莉到的那天,我與冬梅等了一宿,到夜裡三點人才到,農用車直接開到我的房門口。我與冬梅並沒見到雪莉,只見幾個農村壯漢在農用車箱裡抬下一隻柳條筐,放在房門口就走了。我和冬梅費了好大勁,才將柳條筐抬進屋,難道雪莉在這筐子裡。當我們手忙腳亂地用鉗子絞斷封筐的鐵絲,打開一看,裡面是一隻麻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方型箱子。解開包箱麻袋,裡面是一隻裝野獸用的鐵柵欄方籠,雪莉四馬懸空反吊在籠蓋上,一點也動彈不了,眼睛蒙著黑眼罩,嘴裡也捂著大口罩。鐵籠無門,我們也不知如何打開。雪莉沒穿任何衣衫,脖子上項圈的鐵鏈還鎖在鐵柵欄上。她可能知道到地點了,扭勁著纏滿鐵鏈的身體。我們看打不開鐵籠,冬梅傷心地掉著眼淚,手伸進去解她眼罩,我去解她捂嘴的口罩。拿掉口罩後,嘴裡還有個大塞口球,取出球後她幹嘔了一會,冬梅趕快用瓶子喂了水。我把準備好給她洗臉的毛巾,幫她擦了擦臉,這時才發現她還化了很濃的妝。冬梅看她那連死囚都不如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捧著她的臉哭哭啼啼說不出話。雪莉也抽泣著,激動的淚水汪汪。最後還是雪莉止住哭啼,清了清嗓子說:

「姐。不要難過,現在一切都好了,一切都好了。我倆終於團聚了」

我無法解除她的束縛。焦急地問:

「雪莉。這籠子怎樣打開呀?那裡是開口。」

第四十一章

雪莉籠中若無其事地說:

「我也不知道,保姆她能開。」

「保姆為什麼不護送你來,她人呢?」

「可能還在那農村第一個落腳點,按計劃她要在那裡擺脫焦總派出跟蹤的人,可能三五天後才能來。」

冬梅聽了更急了。說:

「那你怎麼辦?這樣吊著,等她人來也殘廢了。」

雪莉笑著說:

「沒關係。最多三個小時,我身上的鐵鏈自動會松。但要在籠子裡等保姆來,我從國外回來,就裝在這籠子裡,漂洋過海十幾天。」

果然。早飯後,雪莉就自動鬆綁了。我和冬梅將她抬進冬梅衛生間,用那裡現成的勾子吊在浴池裡,水浸到籠子一半的地方。雪莉將身上仔細洗了一遍,我們再將她抬進小練功房。吃了飯,往在籠子裡塞些被縟,她太辛苦了,一會兒就睡了。

我的房間由於我身上有《鎖鏈捆美人》節目秘密,在雜技團,我的房間和冬梅房間是基地最機密之處。除老倪頭夫婦,任何人禁止入內。所以雪莉來我這裡,連雜技團裡的人都不知道。這是老倪頭採取防範措施之一。

在保姆未到幾天裡,倆姐妹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談不完的心,連她們吃的飯都是我張羅。晚上雪莉曲著身子睡在籠子裡,冬梅鋪張被睡在籠子外。由於雪莉身上沒衣服遮體,老倪頭也不便見面。我無事時也到她倆那兒坐坐。雪莉告訴我,我被人救走這件事把飯店嚇壞了。他們怕我出去洩露21層秘密,當天停了業務,那三個姑娘回到下面搞服務去了,將雪莉連夜轉移走。焦總下了很大力量尋找誰救走我的,但無處下手,令他們感到可怕的是,飯店的監控錄像都找不到一點蹤跡。他們認定這是一些能飛牆走壁的高手,來路決不簡單,也不敢再追下去。雪莉講完這段故事,我們三個都開心的哈哈大笑。

保姆到第五天才趕來。她在國外陪同雪莉時一直被人跟蹤追殺,她在這方便很有經驗。她告訴我們發現追蹤她的不止焦總手下,還有其它不明來歷的人。當時她去飯店接雪莉時,己在車上放了二隻一模一樣定做的鐵籠,裡面吊著和雪莉等重的沙包。當汽車進了倪頭朋友家時,他們抬下一隻裝沙包的筐子,保姆也下了車,住進倪頭朋友家。返回的汽車在半道上,突然到一個彎道旁停下,丟下真正裝人的筐子就走。立刻有接應的人將筐子拖入路邊樹叢中,等跟蹤汽車來到這裡,那部汽車早開走了。等確信再無跟蹤汽車,再通知農用車來將柳條筐運到東岸鎮基地。那部車直接回涇南市了。保姆第二天下午帶著裝沙包的筐子,又租一輛車往與東岸鎮相反方向行駛一天一夜,在原計劃好的一戶山民家卸下這只筐,抬入室內,休息一天。保姆另租一倆車,將鐵籠裡沙包卸下裝上當地飼養的野豬,再運回涇南市銷售。這樣在跟蹤人眼皮下,人變成了野豬了。保姆在涇南住了一天,化妝後偷偷來到東岸鎮。我聽了從心裡佩服老倪頭手腕高明。

雪莉到來幹的第一件事是徹底破解了我身上這套虐具的秘密。本來在國外,她選擇這套東西時,性奴學校就詳細介紹了原理功能,使用方法和從身上解脫工具。保姆但心雪莉惹事生非,招來危險,就將能解開鎖鏈器具藏起來。這次到了東岸鎮雜技團基地,她認為這裡安全可靠,而且雪莉也不再是孤家寡人,這次專門將解脫器具帶來,解除了我與雪莉身上的鎖鏈,但我脖子上的項圈是焊死的,也不是這刑具一部分,一時還除不掉,但我也高興,身上無鎖鏈,有說不出的輕鬆。我與雪莉都興奮,激動地相互緊緊抱在一起。收穫最大的是倪頭,他朝思暮想的東西到手了,能運用自如地使用這套虐具,節目從捆綁開始就可以讓觀眾參入,在雜技團演員指導下完成。完善了它,使其成為演出率最高的節目。

為了保守秘密,他極力動員準備收手退出一線演出的冬梅,再披戰袍;對我他更不放過了。由於我身體發育與女人無異,甚至乳房在女人中也是較大的,但我身上「塑身衣」老倪頭不准解脫下來,說這是我接冬梅班的象徵。我在乳房發育時長期穿戴「塑身囚衣」,乳房上己留下「塑身囚衣」花朵印跡,深深烙下倪家雜技班的特有印跡。

春節後僅演出三個月,由於《鎖鏈捆美人》節目的改善,對觀眾產生極大影響。與雜技團預約演出的單位和地方成倍增多,我與冬梅兵分兩路,馬不停蹄地在各地巡迴演出。日場加夜場,把我與冬梅累壞了。老倪頭看掙錢快,甚至打起了雪莉的主義,要她也參入《鎖鏈捆美人》演出,而雪莉閒得無聊,也躍躍欲試。冬梅和我堅決反對,這太危險了。由於《鎖鏈捆美人》轟動效應,引起了其它雜技團和魔術團注意,他們不斷派人來窺視我們的秘密。在東岸鎮基地,也常有陌生人的身影,甚至有的假扮觀眾沖上舞台,擅自扯掉罩在我身上的布幔。幸虧那次我動作快,剛罩上佈幔,我己脫縛,才未露白。情況越來越複雜,甚至傳出有人要綁架我與冬梅。老倪頭見此情況,也只好決定暫停演出,待想出安全之策再說。

這大半年,唐大夫可忙壞了。用了一個月時間,在小樓三樓健身房建起了實驗室。同時申報了一個生物科技項目。第二個月基因機器人試劑生產出,並投入臨床試驗;就在臨床試驗這個月,項目獲得批准,並拿到項目資金。三個月後展開試銷,反映很好。這期間我與他們主要用電子郵件聯絡,解決他們技術上疑難問題。最近他們要舉行正式開業典禮,省市領導要親臨祝賀,因為這項目作為民營高科技產業,在貢江市還是開天闢地第一家,市裡高度重視,要我這個大學者一定要到場。考慮到雜技團目前情況複雜,我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我還是拒絕了。但是就在我們暫停演出第四天,唐大夫還是來了。他帶了部警車,上面還坐了三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車到基地,把大夥嚇了一跳。唐大夫對我說明,市領導一定要我這個大科學家出席,為了安全,他們不惜動用特警。老倪頭看這架勢,雖弄不清我在貢江幹了什麼,以他跑江湖的性格,我不講,他也不多問,讓我去了。

到了貢江市,我還是住在蓬萊山莊。到了之後,看了三樓實驗室,還真不錯,完全按照我的意圖配備安裝,生產效果很不錯。唐大夫還真是個幹事的,與汪恩義天壤之別。

第二天一早,給我帶來一套女式裙裝和一雙女式半高根黑皮鞋。我徹底洗去臉上鉛華,將頭髮往後簡單夾一下。唐大夫感嘆地說:

「趙工。這樣打扮,才顯出你的本色,文質彬彬,風雅別緻。」

我臉一紅,不以為然地回答:

「你若給我帶一套男裝來,那才是我真正地本色。」

在第二天開業典禮上,那些大大小小領導,在他們心中,那個才學八斗,學問深奧的大學者一定是一位年過半百,氣質不凡的老教授;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科學家,看起來像一個剛出校門的小姑娘,非常驚訝。

市長甚至偷偷地把所主任召去,私下問,是不是那大科學家不願到他這偏遠小市來,派一個女學生來糊弄他們。所主任也不好作過多解釋,只說絕對是其本人,請市長多觀察就知道了。開業後參觀實驗室,由於我常年不在這裡,工作人員也顧不了許多,當著市領導面,將平時遇到的疑難問題一股腦地搬出來請教。當然,這些問題對我則是輕車熟路,我從理論到實際,詳細地說明。在指導口述他們仍不能明白時,我就親自動手示範,這些領導看得目瞪口呆,聽得如雲似霧,不得不從內心佩服。晚上,所主任和唐大夫又向我介紹了公司建設計劃,準備蓬萊山莊仍留給我用,作為休息和研發基地。在山莊大門對面,市裡沿《L》型公路,劃撥了河邊100多畝土地給我們,建新的實驗大樓和藥廠。目前己動工一個多月,拆遷和土地平整己完成,設計圖己完成。

他們拿出圖紙,請我審核。為此我工作到夜裡十二點,從試劑生產工藝實際出發,對設計圖提出了二十四條修改建議。第三天,又現場進行考查,對修改進行核實,晚上唐大夫又將試銷情況對我作了介紹,他們非常樂觀,信用十足,並要求我再提供新的品種,我聽了也很高興,答應了,準備回雜技團將材料整理好,用email發給他們。第四天早晨,他們送我回到東岸鎮基地。

車走了一天,到東岸鎮,已是夜裡九點多鐘。為了不影響雜技團人休息,我叫車子在離基地半里路的地方停下,我下車走回去。唐大夫他們不放心,待我進了基地大門,他們才離去。進大門時,門衛看我回來了,一下出來好幾個人,團團將我圍住,簇擁著進了門。看他們緊張的樣子,我知道基地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狀態。

門衛將我送到我的住宅附近就回去了,在我與老倪頭住宅附近有好幾個流動哨,這一帶處於警戒重點。回到房間洗了澡,正猶豫不決是否去告之老倪頭我回來了,我好像聽見老倪頭房間裡有說話地聲音。我走到老倪頭房門口,敲敲門說:「倪頭。我回來了!」

房門打開。老倪頭笑容滿面說:

「倩蘭。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洗個澡就過來了。冬梅老師呢?」

「她在房間裡,你去吧!我正想出去巡查一下。」

老倪頭一陣風式地走了。我很奇怪,一般只要是我來,總是冬梅開門,今天怎麼啦?難道生病了。我走進房間,看見她姐妹倆都在穿著睡衣,背對著房門說著話。看我進來,雪莉下了床。笑著說:

「姐。不要難受了,你的徒弟來了,讓她給你聊聊吧。我困了,先休息了,拜拜!」

雪莉走了,冬梅還在床上坐著,低著頭抹眼淚。我不知怎麼回事,走到她面前,小心地問:

「冬梅老師。發生什麼事了?」

冬梅伸直了腰,抬起頭,將面轉向我。這時我才發現她脖子扣上一隻亮晶晶不鏽鋼項圈,一根筷子粗的細鏈從項圈上拖下來。冬梅勉強地笑了笑說:

「回來啦!」

「剛回來。你怎麼啦?」

「還不是那個千刀殺萬刀剮的老不死,你看他把我同牲口一樣用鐵鏈鎖起來了,多丟人。」

我彎下腰仔細一看,哈哈大笑,拽起鏈子搖著說:

「唉呀!真是夫妻越老感情越深,當初我同雪莉在雄風飯店,姓焦的怕我們跑,也是這樣鎖著。你看,當初套在我脖子上的項圈,到現在還無法除掉。老倪頭看你年青漂亮,也怕你跟人跑了,所以才把你也鎖在身邊。」

第四十二章

冬梅從我手中奪過鏈子,伸手抓住我脖子上項圈。嘲諷地說:

「不要幸災樂禍。你也跑不掉,老倪頭馬上就要把你鎖起來,他早把鏈子準備好了,就等你回來。」

我鄂然了,半信半疑地問:

「那…,那為什麼呀?」

「你去問那個老不死的吧!」

我嚇了一跳,趕快回自己房間去。剛走到房門口,就給老倪頭堵住了。他叫我到客廳坐下來,放下手中端著的一隻沉甸甸紙箱,直言不諱地問:

「這次你老家來人,興師動眾的,要你幹什麼?」

我想了想說:

「那年我父親死,有人舉報說這是一次重大責任事故,我是關鍵證人之一。他們怕人加害滅口,就興師動眾派人把我接去作證,事辦完了就回來了。」

他若有所思然後,話題一轉說:

「我們這裡遭人偷襲,你知道吧?」

我大吃一驚,搖搖頭說 :

「不知道。什麼時候?」

老倪頭神色疑重地說:

「就在昨天夜裡,在十點鐘左右。我與團裡幾個頭頭商量下一步演出的事,幾個黑衣人剛衝出我的住宅,與在我住宅咐近團裡夜巡的人遭遇,發生衝突。我們不知道他們何時潛入的,等我們趕到,他們己逃逸了。我知道敢闖這裡的人,決非等閒之輩,我也沒去追,趕快進屋,就發現冬梅人事不知躺在地上,手腳均被捆綁。我暗叫慶幸,若不是事前防了一手,冬梅早就被綁走了。」

我曉有興趣地問:

「你事前用了什麼方法?」

老倪頭彎腰端起紙箱,送到我面前放下。我不知何物,打開一看,裡面是與冬梅身上一模一樣細鏈。我打了一個冷驚,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老倪頭意味深長地說:

「若不是它鎖著冬梅,現在不知關在何處,被人嚴加逼問說出《鎖鏈捆美人》節目的秘密呢。」

我看出他的意圖。擔心地問:

「你也要把我鎖起來?」

「你真聰明,這是保護你,保守團裡業務秘密有效手段,希望你不要同冬梅一樣存在牴觸情緒。」

我沉呤了一會。反問:

「你這樣鎖著我們,何時是個盡頭?」

「這是萬不得已而為之,我也想過,沒有永久秘密。等我們在演出地循環一遍也就可以了。」

「那要多長時間。」

「我們己演了三個月了,大部分地方去過了。再有三個多月就可以了,不過在外,還要增大保護力度。」

老倪頭所說的保護力度,是在外演出時,除早上練功訓練時,在雜技團演職員嚴密保護下,我鑽出鐵籠,摘掉鐵鏈,其餘時間我都關在一隻鐵籠子裡,項圈鏈子鎖在鐵籠子上。就是演出時,也是被人用鐵鏈拉出來上綁後,將鐵籠推出來,將四肢反綁好的我抬進鐵籠,吊在籠子裡鎖好,這樣做到萬無一失,就是在表演時,也能做到讓想綁架我的人無可奈何。這樣,等於我又變成了一個囚徒,轉輾在各地演出。

在外演出這三個月,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身上鎖著的鐵鏈易吸熱,綁在身上發燙,在熱氣撲面的舞台上,四馬反吊在鐵籠裡動彈不得,人都熱昏了,每場下來大汗淋漓,人幾乎虛脫。直到立秋後,才將一個循環演完回。到基地後,我才見到冬梅。她與倪頭隨另一演出隊,演出三個多月。

再見面好高興,老倪頭守信摘下鎖我們鐵鏈,我乘機問:

「冬梅老師。老倪頭把你鎖著,也是為了你的安全,你為什麼那樣反感悲傷。」

冬梅嘆了一囗氣說:

「我不能個你相比。我這個應當退出演出一線的女演員,還被與當初剛嫁給他那時一樣,被他同牲口一樣鎖著,心裡真不是滋味,就是不願意。給你講實話,這三個月我都不答理他,把他也冷落的夠嗆。」

說完咯咯開心笑起來。最後她一本正經的說:

「我老了無所謂,你可要當心,打你點子人可不少。」

我臉紅了,反嘰她說:

「我不要你煩心,你那好惹事的妹妹可要當心點。」

的確,雪莉在雜技團蹲長了,以雪莉不安份好動的性格,遲早要出漏子。她目前在基地充當新學員老師,自桃萍走後,這些女學員正好無專人管。開始,她還盡忠盡職,但時間長了,耐不住寂寞的她,常常私下往外溜躂,慢慢基地人都知道冬梅有個漂亮妹妹住在這兒。為這事,冬梅和保姆勸過她多次,她置之不理,我行我素,成了冬梅最大一塊心病。

立秋前天熱,在這期間,除了全家都在雜技團的職員,其他人都回家休息避暑去了。老倪頭邀請我在他家休息,我沒同意,我與唐大夫早商量好,利用這段休息時間,將新上的治療高血壓的試劑試產出來。它的工藝流程很複雜,在涇南生命院基因室,我雖試產過,但雜有很多無用中間體產品,副作用大,用於臨床還不成熟,在貢江市要作大的改進,我不參入是不行的。所以,雜技團放假後,我立即趕到貢江市。

唐大夫本人是醫生,在市衛生部門推動下,推銷治高血脂的藥物進展很順利,通過大規模臨床實驗,非常有效。各醫院都設立了這樣的專科。由於療效明顯,很快成了貢江市一個特色門診,不僅是本地人,外市甚至外省幕名而來的人逐漸增多,給偏僻的貢江市帶來滾滾財源;交通,旅遊,住宿,餐飲行業都得到發展。許多外地醫院機構,紛紛要求貢江市提供藥品,來開展這項業務。由於藥品產量限制,再加上貢江市人思想保守,當地政府嚴禁藥劑流出。

對這一塊新興產業,市政府高度重視,為了嚴防技術秘密洩露,將《蓬萊山莊》及新廠劃為禁區,無市政府特別通行證,任何人不得入內。我到的那天,從火車站乘出租車到蓬萊山莊,就給擋在離大門口二公里別墅區。後來還是唐大夫從市府現辦一張,和市長一塊送來。我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到了《蓬萊山莊》大門口,看到工廠工地機器轟鳴,人來人往正在緊張施工。實驗大樓己建成,工人正在裝修。進了一樓,發現設備已安裝,裡面正在生產。我當時心裡非常不滿,雖然車間按裝了空氣無塵淨化沒備,在外界還在施工條件下,產品質量還是無保障的。我是個嚴瑾的人,雖有市長在場,我還是建議停產。唐大夫給我這樣批評,弄得下不了台。市長忙上來打園場,說天熱,工地要停工一週,我們利用這空擋試產。我聽了也無話可說,果真,工地下午就停工了。說老實話,他們是在沒日沒夜的干,這種精神和速度,在我原來工作單位是想也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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