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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綵衣 上 作者:雌蜂,五綵衣,24

小说:五綵衣 2025-09-11 22:02 5hhhhh 2110 ℃

倩芬聽了哈哈大笑說:

「賣你?想賣你還用捆嗎?你己鎖上了連半步都邁不了的腳鐐,走得掉?要是我,他這樣待我,舒坦的很啦,那是喜歡你,看上你,要你做老婆。」

「喜歡我就要下重手死命地綁?我看你是看上她了。」

倩芬臉立馬紅了,生氣說:

「我就知道你要笑話我了,不理你了。」

她扒在坐位小桌上,不一會就睡著了。聽倩芬講的這些事,我心裡亂的很。看來想恢復男人形象也很難,但做女人對我更難了,尤是上台演出,被迫作那種豔麗打扮,最感到難堪。今年我一人到處跑,很自由,買了不少男式衣服,常穿男裝後,再穿女裝,尤其是上台那花花綠綠女式演出服裝,更難堪了,越來越不自在,越反感了,弄得演出前渾身不自在,但倩芬今天一席話,令我心灰意冷,這種女人生活己無法改變了。

這《野玫瑰雜技團》還是有點名聲的,第二天下火車,到吳橋後,我倆很快找到他們的大蓬。我們找到的時候是上午七點,大部分人應當在睡覺。走進大蓬後沒人,我們又轉出來,倩芬與倩芳迎頭一碰。倩芳手裡還拿著牙刷毛巾,也顧不得放,和倩芬又跳又蹦抱在一起。老倪頭大兒子聞身出來,見了我們吃了一驚。立刻招手讓我們隨他去到了他的帳蓬。他說:

「快把你們手機拿出來給我。」

我一頭霧水,將手機給他。他將我與倩芬手機卡取出來,一下扔在門外盛廢水桶裡。舒了口氣說:

「有人在到處抓你們,尤其是倩蘭。這老手機卡號他們己掌握,只要開機他們很容易查到你們位置。我想己有人在追蹤你們了。」

我聽了暗自慶興。我用的是何富寶給我的手機,我原來手機沒電,被倩芳帶走後就沒開過了。老倪頭兒子安排我們先休息,告訴我倆,現在什麼都不能說,有人時刻在監視這倪家班。我想這事不簡單,到這裡一切用不了我煩神了,還是先養好精神再說。在火車上坐了一夜,這一睡就到了下午二點。吃了東西,老倪頭兒子又將我倆叫到他那兒,高興地對我和倩芬說:

「你和倩芬不要亂跑了。這比賽大會己結來了,上午我打聽到,我們《雙人含花頂碗》得到一等獎。不是我吹,若是桃紅和倩蘭你倆來表演,這大會特等獎非我莫屬。論女子柔功,無人能比。可惜倩秋和倩桂比你們還是差一把火。」

他站起來,將帳蓬其他人趕走出去,出去轉了一會回來小聲說:

「今晚頒獎大會頒獎結束後,一等獎得獎單位,每個都要表現一個節目,體栽不限,只要不黃、不色、不露、不暴力殘忍就行。老爺子要叫倩蘭上一個節目。」

我聽到他說老爺子,馬上問:

「老倪頭在這兒。冬梅老師呢?他們好嗎?」

「都在,好的很。這次發生這樣大的事,以後再告訴你。老爺子要倩蘭上,就是告訴那些王八旦,忘恩負義的叛徒,我們倪家班是打不倒的。」

他們都平安,我也放心。但不知是上什麼節目。我問:

「那演什麼呢?」

「就演《鎖鏈捆美人》,但在這種場合不能叫這個名子,改為《巧脫鎖鏈》。你的導具這次從東岸老營搶出來了,就在這裡,正好用。」

我想這不入流節目,是在鄉下演的,能用嗎?就說:

「這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老倪頭兒子說:「說它不黃、不色、不露、不暴力殘忍,怎麼不行。我報到大會組委會審查己通過,你就在這裡準備吧!倩芳同你上。」

導具就在他這裡,我與倩芬拿出來仔細擦乾淨,各部分檢查了一下,又上身試了試,沒有問題。晚上頒獎大會在會議露天廣場進行,這次下面觀眾都是行家,我特別小心,一點破綻也不能露。為了不讓觀眾看不清我真面目,我妝化得很花俏時髦。我們是最後一個上,可能都是同行,看的人並不是太多,而且一些未獲獎的雜技團走了,一些可容納幾萬人的體育場只上了一萬多人,但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這樣宏大場面,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也可能這節目我演得太多了,進入狀態後我什麼也不想了,流暢地表演完,一氣喝成。當我解脫後掀開帳幕時,下面開始死一般靜,一會兒同火山暴發一樣,全場響起雷鳴般掌聲和歡呼聲,我連謝九次幕都下不了場。最後組委會強制宣佈結束,才退場。那一夜倪家班簡直是不眠夜,大家興奮得忘乎所以。我實在累了,偷偷睡了。第二天是特等獎頒獎大會,大家對未獲特等獎憤憤不平,故不想參加。上午就開始拾東西準備晚上走。我與倩芬正忙著收拾老倪頭兒子帳蓬東西,到吃中飯前,東西整理好,我吃了中飯正在打包,老倪頭兒子一嘴酒氣走進來。對我說:

「倩蘭。不走了,晚上你還要上。組委會幾個人纏了我一中午,說當地政府頭頭都要指名看你的表演,而且不要重複昨天的節目,通知都貼出去了。幾個雜技界德高望重的前輩還希望演傳統節目。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你就上《空箱換人》,你與倩芳是老搭當了,就你們兩人上。」

我知道這是身不由己的事,停下手中活去找倩芳準備去了。我對今晚演出最耽心的是觀眾中那些同行,若由他們來充當群眾演員,怕在表演時從中使壞,砸我的台。後聽講,群眾演員是這次大會贊促商一個出錢最多的老闆兒子,我就放心了。晚上我們也是壓軸戲,最後一個上。前面節目演完後,我和倩蘭手拉手站在台上,報幕小姐示意開始了,我點點頭。舞台上燈全黑了,幕布除除升起,台下觀眾進入我視線。我放眼一看,倒吸一口涼氣。若大看台擠滿了幾萬觀眾,下面一片噪雜聲。當舞台大燈慢慢重新亮起,舞檯燈聚焦在我身上時,台下馬上安定了。報幕員走上前,用話筒大聲說:

「今晚最後一個節目,也是本次雜技界盛會最後一個節目,是雜技魔術傳統節目《空箱換人》。由《野玫瑰雜技團》倪家班第六十二代傳人,『倩』字輩演員倪倩蘭小姐和倪倩芳小姐合作演出。倪倩蘭小姐不僅是雜技界著名演員,而且是武功高手;她是《倪家金剛指》嫡系正宗傳人,希望她的節目大家喜歡。」

台下響起一陣暴風驟雨般掌聲。聽了報幕小姐一番話,我才知道我藝名應當是倪倩蘭,規規矩矩是《金剛指》傳人。冬梅傳授給我實質就是金剛指功夫,難怪有那樣大威力。這一次倩芳也下力了,與我配合得嚴絲合縫,演出非常成功。

這次也是我演這節目最辛苦一次,穿著那樣高的高跟鞋,被嚴密緊縛,五花大綁,由那贊促商兒子押著,順體育場400米跑道走了一圈。最後完成節目事後我都不明白我是怎樣堅持下來的。這樣我的名聲在江湖上更響了,大家以後都叫我《金剛蘭花手》。

雖這次受到重大打擊,但在《雜技節》上大出風頭,大家情緒還不錯。第二天長途奔波三百公里,雜技團車隊駛進群山懷抱的秦嶺深山,一個叫朗川縣的縣城,在城裡最熱鬧的大街旁一坐四層樓房後面院子裡。樓房頂上有《朗川縣野玫瑰雜技團》幾個紅色大字。

在這裡我見到老倪頭和冬梅,「倩」字輩除倩香,倩春其他都在。大家團聚後好高興。冬梅見到我將我緊緊抱在懷裡,淚流滿面激動地說:

「你回來我真高興,事情發生時我最耽心你,你處境最危險,但我們當時自顧不暇,力不從心。老天有眼,不負好心人。」

原來在雜技團最火的時候,老倪頭就想,《野玫瑰雜技團》在社會應當有個名份。經多次選擇談判,被朗川縣接受了。這個深山縣,礦產豐富,稅收多,有錢礦主多,但文化生活貧乏。除了電視,沒有其他文化活動,故對《野玫瑰雜技團》很歡迎。每年在當地要演出一百多場,有這樣基礎,老倪頭拿出多年全部積蓄,在當地買了塊地,建了一個雜技團大樓和一批宿舍,這樣就有了個穩定家。本來這倪家班表現傳統節目,不能演那些不入流能爭錢節目,收入比姜隊長的姜家班還要少,大家都有情緒。這下有個根基,老人養老,小孩上學問題都可以解決,軍心要安定多。不過這老倪頭城府太深,連我都瞞得緊緊的。其實,我也不想多管事,我的事太多了。

回到這裡,己臨近春節。過去分到房子,雖裝修好但未打掃入住。現在過年正好搬家佈置房間,隊員們忙到買電器、家具;有了安定的家,雜技團的戀愛多年新人乘機完婚,一場又一場熱熱鬧鬧舉辦婚禮,整個雜技團喜氣洋洋,這熱鬧場面自然少不了老倪頭夫妻倆,連我也沒逃脫,大家逼著我,每天穿著大紅旗袍禮服,一場趕一場吃喜酒。這雜技團鬧洞房,無大無小,他們除了將新娘綁起來,連我與冬梅也沒放過,將我們這個佳賓也綁了起來,不過我們每次都趁他們鬧得最歡時,我與冬梅都自己悄悄解開,也沒出什麼意外。

頭頭們天天開會。我與倩芬分到單身宿舍,沒有什麼事,倩芬與隊員們有親戚關係,天天去幫忙。我除了練功外,就是到城郊山裡玩玩。過了三天,冬梅將我叫去了。她提了一隻比較大的包,引到大樓頂樓,在樓梯口不遠,緊靠雜技團練功間一扇牆邊站住了。她從隨身帶的包中掏出遙控器,輕按一下按紐,這扇牆住右邊悄無聲息滑動,露出有一十六平米左右小房間。我們走進去,牆體還原。

第六十二章

我吃了一驚,外面還真看不出道牆的秘密。冬梅打開房間頂燈,我環碩四週一看,牆上全裝的是玻璃,無門也無窗,是個空蕩蕩的密室;地上是光潔木地板。冬梅示意我與她席地相對而坐。冬脫掉外面毛大衣,裡面穿的是黑花錦緞長旗袍。我脫去灰色男式羽絨大衣,僅穿羊絨衫和深藍男式牛仔褲。坐下來冬梅說:

「這是倪家班傳功密室。現在雜技界都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我的傳人,所以倪家一套《野玫瑰傳世五綵衣》全要傳給你,要做一輩子倪家女兒。你將身上衣服全脫掉吧,我要將剩下兩件五綵衣,給你貼身永遠穿在裡面。」

我楞了,還有什麼五綵衣,我真要做倪家傳人?心裡雖疑惑,但我不敢怠慢,站起來將身上衣服都脫了。她從包中掏出一件三角型的,同我身上材料一樣東西,彎下腰,往我下身套。我也看不見她幹什麼,只見她不斷從包裡掏出一些夾子,勾子,鉗子在搗鼓,還不斷扯動下面的鋼環,弄得人浮燥不安。當她在我身上套好後,叫我躺下來,面著下趴在地上。她將我腳捉在手上,將腳掌住後搬,與小腿幾乎成直線。我回頭看了看,不知她在綁什麼。綁好後,我馬上感到腳掌無法恢復往上彎;她又拿出一雙高筒皮靴給我套上,另一隻腳也同樣打理。

穿好後,叫我站起來。當我掙紮著站起來後,低頭一看,是當初我首次到《野玫瑰雜技團》時,第一次轉場,桃紅強制給我穿《五綵衣》時配套的那雙靴子。我現在穿這雙靴子,全身重量全壓在腳指上,非常吃力,盡力保持身子平衡。最後冬梅將那件叫《五綵衣》的旗袍給我穿上後,舒了一口氣說:

「真不錯,穿上身還鬆鬆的,當時桃紅給你穿是勉強穿上,證明你身材合乎標準了,要保持。倩蘭,這裡帶靴子《五綵衣》《塑身衣》《緊身衣》《處子衣》《金蓮襪》《金蓮鞋》六種九件頭《野玫瑰傳世五綵衣》,全傳給你了;剛才穿的是《處子衣》《金蓮襪》,《金蓮鞋》鞋子是十雙,除你穿的還有一雙涼鞋和《金蓮襪》配套金蓮鞋,是夏天和春秋用的,其他的到需要時給能給你換。為什麼要你穿,原因很簡單。其一,你是《野玫瑰傳世五綵衣》傳人;其二,你的形象,舉止與我的傳人要求還差很多;我總感到你那樣愛男人服飾,言行帶有男人習俗,有很重男人味道,這是你身為《野玫瑰傳世五綵衣》傳**忌。而傳人要有郁濃女人味,女人的嫵媚,女人優雅多姿,女人風騷,女人誘人行動舉止。有了這些,你就是舞台上常春樹。所以我與老倪頭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改造你。另外我希望你晚幾年生孩子,能為倪家班多作幾年貢獻。」

冬梅交代後,在她注視和要求下,我在密室走了幾圈,穿上這《金蓮鞋》,雖不同上次那樣艱難,但腳無法上蹺,硬得同棍子,若同我平時那樣,東奔西跑走遠路,那腳還受得了,我心裡不由暗暗叫苦。她說完就將包收拾好,用遙控器開了門。臨分手說:

「今晚不要吃飯,明早少喝點水,只要吃個雞蛋就行了。明天上午七點在這裡等我,我開始訓練你。」

我沒想到她還嫌我女人味不足,我認為己太多了,多的我無法自拔;再強化,那恢復男人模樣那真是一個夢了。她說她的,我才不管呢,只要離開她們視線,我仍堅持男人裝扮,更要想設法脫了這令人時刻不安的《野玫瑰傳世五綵衣》。穿著旗袍,套著男式大衣,一手抱著羊毛衫和褲子,一手拎著換下旅遊鞋回到宿舍。我想看看下面穿了什麼,叉開腿彎下身,頭伸在胯下。這動作正常人是做不了的,而我易於反掌。仔細一看,《處子衣》是件類似貞操帶的東西;它是用黃色粗線編成一雜玫瑰花朵形狀,不知冬梅用什麼方法,將鋼環穿過貞操帶編織孔,七隻鋼環仍掛在貞操帶外面;小便時,尿液只能從編織孔漏出,這樣每次便後都要沖洗。見如此封閉下身,我就是想要小孩也不可能。脫下靴子,扳起腿看,這《金蓮襪》從小腿後面腳肚開始,經腳後根到腳掌面腳指處,是一條堅硬直板狀弧型編織板,由編成玫瑰花形組成,只有稍稍彈性編織板,緊貼著我的小腿肚和腳掌底,同束腰一樣,還有兩條編織板緊壓著踝骨,一條不鏽鋼細鏈穿過孤型板兩過編織孔,緊捆著小腿,腳踝,大半個腳掌,最後細鏈用暗鎖鎖上,余鏈挽成三條漂亮鏈環掛在小腿肚暗鎖上。這樣我的腳時刻繃成直線狀,低於十二公分高跟鞋無法穿了,而且踝骨壓得好痛,直到三個月後,踝骨凹下去後,這痛疼才好些。這時我心裡犯愁了,我再要回貢江就困難了。想穿男裝來逐步擺脫這女人形象也難了,再穿男性化服飾,與這高跟鞋一配就不倫不類了,本來無憂無慮的我,憑空增加一塊心病。第二上午七點我準時到大樓四樓,雜技團今天即不表演又不訓練,大家都在忙家裡事,整個大樓空無一人。一會兒冬梅拎著包到了。開了門,進了房間,她叫我脫去外衣和旗袍,再脫下高跟鞋,我只能腳指落地,踮著腳,僅穿那幾件內衣站在她面前。她放下手中包說:

「你看見剛才能移動牆上方天花板上,吊著的小紅球嗎?」

我往那位置一看,果然一條細線吊著蠶豆大小紅球。我走過去一看,在我頭上方約三十公分處。冬梅說:

「今天訓練非常簡單,你能跳起咬下紅球就可以了。」

我心想,就這樣簡單!不要講這樣高,再往上十公分也沒問題。我往下蹲了蹲身子,準備起跳。冬梅將我按住說:

「不是現在。是我離開後,你能咬下來立刻有信號給我,我來開門,放你出這房間。」

她從包中敢出幾束細麻繩,先在腰上捆一圈,然後一圈圈密密捆到腳掌;再拿出一根光滑大鐵針,穿上一根細線,從兩根之間穿梭,從腿前到後,再從後到前,將繩圈扣緊。等她綁好我兩條腿,互相之間,一點也移動不了。不過在膝關節處繩圈間隔要寬一點,保持其彎曲話動性。

綁好雙腿,她輕推我一下,我立刻失去平衡。我趕快彎腰曲腳,就這樣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雖用手撐了一下,臀部還是磕得好痛。雜技演員平衡掌握的好,兩腳不能動,我身子仍挺得直直的,坐得很穩。冬梅滿意點點頭,她又從包裡拿出兩隻小尼龍袋,要我緊握拳頭。她將袋子掙大,套在我手上,尼龍袋收縮,將我五指束得一點也動不了。她收緊袋口細鏈,用暗鎖鎖上,再示意我雙手反剪。我明白了,這樣我無去自己脫縛。餘下她要做什麼,我清楚得很,知道她會用細繩,特別緊的將我五花大綁。乘她綁我時,乘機問:

「冬梅老師。最近發生什麼事,你能能告訴我嗎?」

她長嘆了口氣,邊整理繩子邊說:

「唉!人啦,共得了艱難,共不了富貴,這事主因是錢,你來之後,我們有錢了。原來我們倪家班的《野玫瑰雜技團》雖小,但老倪頭肯動腦筋,一天到晚鑽研創造一些能迎合老百姓口味新節目;我們一系列脫縛節目,就是他用我們家傳《金剛指》功夫創造出來的。沒有這樣功底人,是不可能隨心所欲下掉人身上任何關節,來進行脫縛表演。節目有了市場,我們的日子當然過得都不錯。好!我要上繩子了,你要有思想準備。」

她將繩子從前面往後套,我知道她要用勒頸五花大綁了。就挺直了身子,放鬆關節。我對她們的過去很有興趣,作好被綁準備後就繼續問:

「那老薑他們是怎麼回事?」

她一邊按部就班給我上綁,一邊嘆著氣說:

「這雜技草頭家班子,討點生話多難,競爭多激烈;大家都練得一樣功,演一樣節目,那就要拼功底,拼臉蛋。即使在一些地方能爭得一席之地,還要與那些黑道、白道上流氓、貪官惡吏周旋。老薑與老倪是道上朋友,姜家班沒有出眾人才,也沒什麼看家節目,只有一個小夥子那椅子上功夫還行,但改變不了姜家班生意慘淡狀況。老薑的父親曾幫老倪父親,老倪頭看他過得艱難,主動將姜家班吸收進來。後來老徐和老李二個草頭家班子,見老倪頭收了姜家班,死磨硬纏也加入到《野玫瑰雜技團》,老倪心軟,先後收了。人多了要吃飯,當時他們沒有幾個拿手節目,無法獨立謀生。老倪將他們的稍拿得出手節目穿插到我們的節目中,讓他們有參入機會。有桃紅精湛高空柔體傳統節目主打,有我脫縛節目壓軸,將他們的節目也襯托起來了,這樣我們有連續演一週不重複節目本錢,日子也能過不錯。啊!你要注意,我要收繩了。」

她托起我反綁胳膊,繩一收,我全身繩收緊,雙手吊在背後,她捆得特緊,雙手一點也動不了。她迅速地打好繩結,站起來理了理我的內衣和頭髮說:

「時候不早了。我有一點對你講明白,按照倪家練功規矩,你什麼時候咬下園球,什麼時候才能出這密室。一天、二天、三天都有可能。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會用那樣長時間。」

她拾起包就走了。當牆合攏後,隨便往那個方向望,牆上鏡子裡坐著都是渾身緊捆繩索的我。看到天花板上高高吊著的紅球,看看自己緊縛的身子,不要說跳起來去咬,可能站起來都難。我動了動胳膊,綁得很緊,兩隻手手指也包得緊緊,窩在手掌心伸不開,自己解脫是不可能的。

現在首先要站起來。於是我試著將兩腿彎曲,將大腿與胸緊貼,然後往前掙;想先變坐為跪,但試了幾次都不行;主要是腳踝不能往前彎,小腿與腳掌被綁在直線,人往上竄,身子反而往後倒。我又往左側身曲腿,當小腿與大腿壓在一起時,再用力往右翻不就跪起來了。可是小腿還未接觸大腿,上身再也堅持不了平衡,往左倒在地上。這下我可有點心慌,跪都跪不起來,怎麼能站?我曲身側躺在地上,剛才一陣用力,弄得我氣喘噓噓,邊休息邊想,冬梅老師這樣安排,肯定有起來的方法。如是我反覆思考一番,翻身仰臥,再吸了一個氣收腹,將雙腳慢慢往上抬,儘量保持垂直,若歪了,腳會倒下。平時手腳自由,這類動作常做輕鬆得很,但現在這種狀態,就特別吃力。腹肌始終繃得緊緊的。抬升雙腳與地面完全垂直後,再往頭的方向傾倒,腰也向後彎曲,雙腳終於在我頭頂處落地,我腰部完全抬起,一雙被反綁的胳膊開始得力,這樣繩繃得變緊,勒得胳膊同刀割一樣。我忍著痛,調整呼吸,休息一會,盡力保持身體穩定。身子穩了,再往後曲,重力到肩部,這時頸子上的雙股繩勒得我完全不能呼吸,我頸子一發力,人垂直提升,頭項到地上。這時人是腳尖和頭頂落地,如倒「U」字立在地上,頸上繩鬆了,能呼吸了。這是關鍵時刻,我盡力穩了穩,慢慢曲腿,膝蓋終於落地,頭頂壓力立馬減輕,我再挺腰,將頭抬起,最終跪起來。我放鬆一下,第一步算成功了。

雖是冬春之交,天氣較冷,經過這樣大劑量運動,我已感到出汗了。我將臀部坐在小腿上,人放鬆休息一會。我在考慮如何站起來,思前想後,只有一個辦法,強跳起來。但人跪著,暴發力是有限的。我也沒更多選擇,吸了一大口氣,憋著勁,大腿和腰同時發力彈起來。我雙腿乘彈起時,快速往前移。但彈起高度不夠,雙腳剛移一點,人就開始下落,腳掌向後翻著,只有腳趾甲得力,根本穩不住,人就開始前傾倒下去。

第六十三章

我己失去平衡,眼看胸要對下重摔下去,那胸部落地後果可怕,我急速轉身,側身摔倒在地板上,胳膊和臀部落地,肩關節一陣劇痛,我痛得叫了一聲,睡在地上良久才緩過來。

我想想太委屈,人被綁得同棍子一樣,怎能起得來,傷心的哭起來。哭了一陣,心想還是要想辦法起來。以雜技團練功那種殘酷,我咬不下球,他們真的會不松綁,讓你無助地躺在這裡。時間長了,體力更差,那真起不來了。我躺在地上冷靜想了想了,想若想站起來,最關鍵是十個腳趾和靠近腳趾前腳掌得力,才能站起來。剛才腳趾甲受力是支撐不了身體重量的。站起來的過程,是將身體重量往腳趾掌部位轉移過程。怎樣才能做到?我在頭腦中反覆推敲,終於有點眉目。我又開始翻滾動作。將身子靠近牆,我這次改伏臥在地板上,雙腿後曲,抵在牆上,胸腹部撐著,背部用力將腿和臀部抬起,這需要背,腹肌肉力量,難度很大。

用盡力氣,雙腿靠牆舉起,臀部終於緩緩抬起,腰彎曲,雙腿離牆前伸,越過頭頂,屁股壓在頭上,腰部極度彎曲,幾乎往後拆疊起來。當雙腿從頭前面落地時,前腳掌穩穩撐在地上。這時晃動身子,用胸部向牆邊撐,腹部慢慢貼牆,全身重心往腳方向移動,背部肌肉收力,腰就慢慢抬起,身子反弓起來。當身子抬高到肩部開始得力時,將頭慢慢側過來,讓重量從肩的前面往背部轉移。現在也是最關健,最困難時。尤是頸部雙股繩,由於頭頸運功,開始勒緊,憋得我頭昏眼花。當頭頸側過來時,我後腦著地開始發力,頭部提升時,轉動頭頸,讓頭倒立。受力部位轉到頭頂,人又反弓成倒「U」字。

這時我胸有成竹了,我慢慢移動腳的前掌和腳指,收窄頭與腳的距離,重心慢慢移到腳趾掌上。平時這動作兩腳是分開的,很穩,現在被綁在一起,稍不平衡就歪倒。,我全神貫注控制平衡,身體每塊肌肉都繃得緊緊的。當我的腿彎成弧型,身體重心都移到前腳掌和腳趾時,開始收腹,拉動頭慢慢離開地面往上抬。最終身子直起來,我終於站起來了。稍事休息,我蹦到球下面,曲身雙腳起跳,終於咬下球。冬梅高興地趕來,從地板上抱起用力過度虛脫,被汗水浸透我的身子。雖然躺在充滿女人體香柔軟的懷裡好舒服,但我還是感到難堪。我從她懷裡掙出來,直挺挺地坐著,她邊解繩子邊誇獎說:

「真好。比我強多了,我用了一天時間,完成後在床上躺了三天。你五個小時都不到就咬下小球,老倪知道要高興死了。」

「冬梅老師,我快累死了,渾身都痛。」

「你現在己很不錯了,我上次鬆綁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似簡單活,要想完成,不拿出你所有功底,用盡全力是完不成的。」

我想起了上午他給我上綁繩時,未說完的事。就問:

「冬梅老師。早上你來的時候講到姜隊長他們剛入《野玫瑰雜技團》的事,後來為什麼翻臉了。」

「唉!剛開始他完全依仗我們,大家處得很好。老倪事太多,他將主要精力放在招攬我的接班人和啄磨創新節目上。老薑他們其他本事沒有,雜技團亂七八糟的事;如吵嘴呀,打架呀,轉地安排呀,管得還不錯,也幫了我們不少忙。自你來後,增加不少能掙錢的節目,雜技團收入大增,生意火起來,演出單接不完。這時,為應付演出,一支演出隊是不行的,正好『倩』字小輩演員能上台了,老倪以他們原來家班底為基礎組成獨立演出隊,將『倩』字輩演員分配到各隊,不用抽我們家班子,我兒子他們隊的演員。他們有了自己的一塊天地,裡子有,面子也有,當然很高興。」

冬梅將我上身繩子全解了,我不要她再動手了,腿上繩子我堅持自己解。她就整理解下繩索。我繼續問:

「這不是很好嘛,怎麼會鬧意見呢?」

「還不是錢作怪。他們幾個隊在外演出,最拿手最吸引觀眾的節目是倪家班『倩』字輩演員表演的。例如老薑那個隊,力量太弱,除了倩芳,我們還從我兒子那個隊抽出兩名骨幹支援他,其中就有倩芳現在丈夫。老倪頭有自己打算,要想在社會上立足,就必須有國家認可的演出資格。所以將原倪家班精幹力量全部拿出,包括身懷絕技的桃紅和她哥哥,專組建一隻隊伍,積極參加社會公開正規演出和公益演出;特別是桃紅,進了省雜技團一舉成名,獲得社會認可,由省文化廳推薦,朗川縣接受我們成了該縣自收自支事業單位。有了家,倪頭將雜技團收入,除支付演員工資日常開支,幾乎全投入在朗川縣基本建設。這下引起了老薑他們強烈不滿,老倪頭對建朗川縣基地事不露一點口風,他們不知道這幾年掙的錢,除了分配一部分外,大部分去向,認為全落入老倪口袋,這樣一算,老倪頭收入是他們好幾倍,心裡不平衡。同演雜技一樣,失去平衡就要出事的。但老倪頭認為,以他們現在收入,是未加入《野玫瑰雜技團》前五六倍,應當知足了。」

這時我巳解開繩索,我穿好鞋站起來穿衣。冬梅將我解下繩索理好,我們一起出了門去吃午飯。大家都吃了,小食堂就我兩人。冬梅邊吃邊接著話頭說:

「他們過去是有上頓無下頓,有時窮到一日三攴都難維持;而現是旱澇保收,演出單子接不完,他們應當滿意。故老倪頭對收入分配堅決不讓步。老薑他們心裡不高興,老找老倪頭麻煩,為芝麻大小事也要爭半天,但他們心裡明白,他們手中無兵。雖瞭解倪家班節目秘密,但自己的人沒有能表演的,就處心積慮地到處找人才。老倪頭對他們搜尋人才是支持的,他自己也這樣做,所以他們選中的人招進來,老倪從來不反對。於是各隊象茜蘭,家寶這類人前前後後進來一批。對這些人,儘管有些人自身條件不錯,象茜蘭,我都看中了,但老倪頭不同意我給她傳功。這也難怪,不是他相中的人,他不可能向她們傳授自己看家功夫的。」

我這才明白,老倪頭堅決不把茜蘭納入「倩」字輩隊伍原因。她邊吃邊說,吃得慢。我早吃好在等她。離開食堂,她帶我去了她家衛生間,放了一池子我不知道的藥水,要我泡在裡面,她守在我身邊,繼續食堂話題。她有些氣惱地說:

「我做夢也未想到,他們在外面招來看起來身手不錯的人,是別的雜技團、馬術團和魔術團派來臥底。上次發生你被導具鎖住事件,老倪頭急得幾夜未闔眼。老薑回來後,他暴跳如雷,將老薑痛罵一頓,老薑自知理虧,他一聲不吭。但我知道從心底他恨死老倪了。直到你打來電話,我們才心安。老倪頭從這事開始就懷疑上茜蘭,立刻查她底子。很快查明是省《明星馬戲團》當家大老闆周扒皮的女兒周園園;《明星馬戲團》規模比我們大,生意也比我們大,而勢力可想而知了。周扒皮女兒也非凡種,當初也被省雜技團選中,是排在桃紅後面第一候選人。

綁架桃紅事件發生後,我們當時就懷疑幕後指使者極可能是周扒皮,你逃回來後又證明這點。連他都下這樣大本錢到我們這兒臥地,老倪頭這才知道事態嚴重性,他成了同行眾矢之的。本來東岸老營是極偏極隱避地方,還出了倩芳差點被抓之事,後查明這事也是周扒皮干的。如是老倪頭開始做第二手準備,繼續封鎖在朗川註冊搞基建之事,並將東岸老營的重要導具服飾往朗川轉移。再就是從各演出隊抽回倪家班的人,以防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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