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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镇,沉沦之欲,1

小说:沉沦之欲 2025-09-11 22:01 5hhhhh 8620 ℃

  七点了,我看了眼电器店里的时间,坐在时钟下面的小武哥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外套,随时等待着下班,门口的洪叔看着是在尽职尽责的等待着客人,但我知道他家的洪婶此刻应该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待一家之主的归来。

  明天就是中秋了,想来他们的家人或者爱人此刻应该已经都回来了。

  于是我站起身来装着打了个哈欠,跟二人说道:“武哥、洪叔,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和天成也要早点休息了。”于是二人向我投来感谢的一瞥,帮助我关好了店门,便都匆匆离去了。

  按照姑姑制定的店规,这里一向都是晚上七点半才能关门的,只有在我跟天成的考试周才能早些下班,但我在镇子上的这几年阅历见长,也知道了什么时候应当模糊一下规矩、与人方便,因而跟这两位伙计的关系处的都很不错,我对他们两个偶尔的迟到早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们也会对我跟天成日常消耗的那么多避孕套与润滑剂装作不知。

  成人之美多是一件好事。

  检查好水电上楼之后,天成已经洗漱完了,我看见他今天没穿着那件小背心坐在桌前写作业,只光个膀子坐在床边清理脚趾甲,便知道表弟今晚又有需求了。

  “今天要来吗?”

  “嗯。”表弟点了点头,视线仍在脚趾头上没有分毫转移。

  “我记得今天唐昕跟你在学校留了一阵吧。”对于寻常的中学生来说,放学留下来可能会意味着很多事情,而在天成这里除了踢球以外似乎只意味着一件事。

  “没射。”表弟简简单单的说道。

  “哦,那看来我们家小狗今天是没有被那姑娘满足啊。”我轻笑着走过来,对着他的肩膀轻轻一推,白净健壮的身躯就这么被我给推倒在了床上,天成顺势张开了自己那对因为常年踢球而比别人粗了一圈的大腿,像一只想要讨得主人的欢心而露出肚皮的大型犬一样,他身体上的所有门户此刻也都对着我发出了邀请。

  “想用前面还是后面?”我把手伸向了床头柜,他的答案会决定我拿出的润滑油的种类与避孕套的尺寸。

  我的小狗只歪了歪头,代表着他日常生活中对绝大多数事物的看法:都行。

  都行代表着他不在乎,都行代表着他全部都能享受,真是个令人艳羡的天赋。

  于是我一只手挑出了那瓶白色的润滑油,另一只手则缓慢且轻柔的捅进了他的肉穴。

  第一根手指进入时,我感受到了那洞穴深处软肉的轻轻晃动,像是在欢迎、抑或是在期待。

  第二根手指进入时,我察觉到了表弟肠壁对我的抗拒,一鼓一鼓,一下一下,真是欲拒还迎的小骚货。

  到了第三根手指齐根没入时,我听见上方传来一声颤抖的喘息,于是我明白时机已到,挺起那已经抹好了油戴好了套的鸡巴,一举刺入了那名为付天成的肉穴之中。

  之所以称呼他的私处为肉穴而非屁眼,实在是因为表弟的两瓣屁股有些大的异于常人,我不清楚是因为他经常踢球锻炼导致的抑或是天赋妙臀,总之看着这样一个白嫩而富有弹性的屁股随着自己鸡巴的节奏而不停的律动,是一件非常美妙且幸福的事情,因而我与他做爱的时候总会开着灯。

  今天也是如此,不多时,我就看到他那肉乎乎的鸡巴又被我顶出一道道淫水,硕大的龟头直顶在稍有轮廓的腹肌之上,在他的小肚子上留下了一道道性感的水痕。与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表弟似乎已经在下午学校的厕所内积攒了许多快感,因而高潮来的快速且毫无防备。

  突然之间,我感受到下身的连接处猛然缩紧,挤得我的灵魂仿佛都要一同出了壳,看向他的脸时只见到了那因为快感而上翻的白眼、因失神而微张的嘴唇,那正是我最爱的他的容颜,于是我们两兄弟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神智。

  回过神来,我们两人的下身早已狼狈的一塌糊涂,但男人邋遢的天性让我们忽略了此节,享受起了性爱过后的亲吻时光。

  吻过一会儿,天成罕见的率先收回了舌头:“明天是中秋了。”

  “嗯。”我摸着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又出了一头汗。要不要一会儿再拉他洗一个澡呢?

  “大舅要来。”

  “嗯?”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据我所知表弟和周名扬向来是没什么联系的,怎得会知道这样的事情。

  “昨天江姨托我爸订酒店了。”

  他说的江姨就是江俪,周名扬的爱人、周崇的母亲。她既然会在这个节日里来到这个小镇,那周名扬确实没理由不跟着过来。

  而表弟从来不会在意他大舅的事情,今日这样的对话显然是姑父想通过他试探一下我对周名扬的态度,告知我他们明日抵达的讯息。

  “幸亏你没先说。”我打趣道:“若你先跟我说了周名扬要来,那我肯定早软的射不出来了。”

  表弟不再言语,只拿起床头那包常备的卫生纸,默默的帮我们两个清理身体,他爸爸交代他的任务既然已经完成,他也就没有再张嘴的必要了。事实上我刚刚撒了个谎,因为听到周名扬这个名字的我不仅没鸡巴没有变软,反而在刚刚射过一次的情况下又支愣了起来。

  “他当初到底为什么把你又扔下了?”

  破天荒了,我的小狗竟然开始关心我们的家事了。

  这在他的性格里乃是一个很罕见的进步,于是我笑吟吟的看着他:“想知道吗?”

  赤裸着身子侧躺在我身旁的少年点了点头。

  于是我伸出手掌轻轻抚上了他的脖颈,引导着他舒舒服服的平躺在了床上,坐上他的身子之后又两三下撸硬了他那总是填满了弹药的粗屌,随后便伸手去够另外一盒避孕套了。

  “轻点动,夜还很长,听我慢慢讲。”

  我早前说过周名扬是一个演技十分精湛的伪君子,这样的描述其实并不算准确,因为与他相处久了之后,会发现他的身上有很多细微的小动作都会暴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感觉,引用多年之后一个被他耍了的广东商人的话来说:这人并非什么老奸巨猾之辈,只是老天赏饭,给了他一双天生会骗人的眼睛。

  这确实是我听过的最准确的描述,因为那双眼睛够大、够亮,在他盯着你说话的时候里面绽放出来的光芒总是会让你感受到真诚与信任,进而忽略他早前的斑斑劣迹选择相信他,就像一对能催眠人的水晶球一样。

  当他盯着我的眼睛说要带我回城里读书生活时,我选择了相信,继而平静的离开了舅舅的身边。

  那时候我还没有体会到这人反复无常的脾性,心想若不打算带我进城,他又何苦跑这一趟呢?丧母之后的我对自己的生活本来也没多少选择的权力,想到跟着周名扬走的话能让舅舅的生活不再那么辛苦,那就这样吧。

  离开母亲他们村子之后,周名扬并未立刻带着我们返城,而是转向回到了他原本的村子,回到了我们那个破败的小家。院子里似乎已经经历过一些打扫和整理了,我从姑姑那里得知这几日里他们兄妹两人就是晚上住在这座老宅里面,白天去我姥爷家要人的,此次返回是要做离开前的最后工作:寻找一些旧日遗留下来的老物件带回去。

  跟我一样,周名扬也已经快有十年没有回过这个村子了。

  回村的路上,姑姑特地把我塞到了汽车的前座上,想来是他们哥俩早有预谋,途中男人有两次试图跟我说上话,一次问的是我现在的体重,一次问的是我上次考试的成绩。

  我没有理他,倒是姑姑在后座念出了我的成绩缓解了些许尴尬。

  像是察觉出了我对他仍然保有的巨大敌意,往后的路程里周名扬也放弃了同我说话的打算,只一个劲儿的用余光偷瞄我,余光看着不够,又掰了掰副驾上面的那个镜子,透过镜子正大光明的盯着我。

  被他看的不耐烦了,我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男人那张好看的脸上也绽放了笑容,妈的,又被他给拿捏了。

  我用鼻子呼了口气:“我问你看什么看呢。”平心而论这句话语的语气并不算好,甚至于对长辈而言多少有些恶劣了,但我这么多年来只当他是死人一个了,如今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态度。

  他显然明白此节,因此也不因这个语气而恼怒,只轻轻笑笑:“我在看我的帅儿子呢。”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我冷笑着打断道:“我这次跟你走是去花你的钱的,别想着会有什么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戏码了。”

  “小宝……”

  这又是一个尘封了多年的称呼,听母亲说我小时候他从城里做工回来时总会在那件破旧的军大衣里面装上满满几兜子零食,回来后他叫我一声小宝,我就会回他一声爸爸,这样他就会像变魔术一样从衣服里变出来一包零食来,如此循环反复,每次回家都要折腾上十几遍才会罢休。

  母亲原本很反感他这样训狗一样的游戏,可他却说是想弥补不在家时对我的亏缺,每每回家都要抓住机会多叫我几次。

  我抓住了这称呼后面的含义,他叫我小宝,全是因为他在城里面还有一个大宝,那个家境更好、更受他喜爱的大儿子。我这个小宝不过是他返乡之时用几声哄弄加上几包零食就能打发的货色,城里面那个大宝才是真真正正受他宠爱的宝贝。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不久前大田子喝多了的时候在舅舅家里说的那些话了,他说等他以后挣大钱了要买一辆奔驰车,要让他媳妇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天天陪他出去兜风。

  似乎在那些男人们的眼中,副驾驶这个位置原本就应当是家庭中女主人所坐的位置,如今我坐在了上边,想象着不久之前还有另一个浓妆艳抹的骚女人坐在这里,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翻腾之感,轻轻干呕了一声。

  旁边的周名扬立刻反应了过来,拿出来似乎是早已备好的小袋子,单手递了过来:“晕车了?”

  “不是。”我看都没看他一眼:“是你的称呼让我觉得想吐。”

  这应当是我最近几日里面说过的最令我满意的一句话了,因为我瞧见周名扬的手臂轻轻晃动了两下,随后不知所措的搭回了方向盘上,紧接着一路无话,目的地很快到达。

  到达之后周名扬脱下西装外套去后面帮我搬行李,姑姑招呼我下车去喝口水,我跟她说我想在车上坐坐,不明所以的姑姑拍拍我的头:“以后你可以天天坐。”

  兄妹两个都下车之后,我开始在座椅附近翻找了起来,找寻一样跟我面前这个灰痕能够匹配的物件,我在路途中发觉这个留有灰痕的地方先前应是长期摆放了一个什么东西,只是最近才被拿下去了。

  不多时谜案破解,是一张小小的全家福,里面的男人长得高大而英武、满脸笑容,此刻他正在车后面往外倒腾那堆我不肯扔掉的旧衣服;里面的女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满脸浓妆的骚女人,她脸上的妆很淡,虽然不算十分漂亮,但只坐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气质超然;当然最漂亮的应该是他们的儿子,一个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周名扬,继承了他父亲的外貌、继承了他母亲的气质,单只看上他只一眼,我便喜欢上了他。

  难怪他会那么喜欢他的大宝,难怪他会一直陪在他们母子身边,要是我有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我恐怕也会全心全意的去爱护他。

  可是……那我呢……

  一滴、两滴,更多的水珠自我的视线中涌出,冲散了这张照片里所有人的面容。

  我在哭什么?哭得不到周名扬的爱吗,不,我是在哭我的内心深处竟然仍在渴望着周名扬的爱。

  姑姑最先发现了我的异样,跑过来拉开了车门,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发现了那张隐藏得并不隐蔽的全家福。

  “你是聋子吗?”我听见姑姑在冲车后面喊:“我是叫你把这个东西扔掉了吧,你没听到吗?”

  随后便是男人奔跑过来的声音:“去的路上……没有好地方……我忘了。”

  看,对于某些突发的超出他预料的场景来说,周名扬的演技其实并不怎么精明,我知道他是不想丢弃这张幸福美满的全家福,等载我走过这一程之后,他会把这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挂回去,继续为他的爱人与孩子拉开车门。对于他来说我不过是从往昔岁月里面走来的一个客人,而他有着另外一个需要小心维系与细心呵护的家庭。

  开门翻找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应该是在为我翻找能够擦脸的东西,翻找一圈无果之后,一件带着体味与燥热的布料被人轻轻抚上我的脸颊。

  我被这气味熏的一怔,不由的抬头看去,便见那男人此刻正一脸紧张的拿着他那件西服的袖口帮我擦泪。他似乎还想要解释着什么,但那张照片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我们之间,像刀子一样斩断了他所有的话语。

  我也实在对他无话可说,只是默默的接过他的衣服擦拭着眼泪,抽泣之间,衣服里的一阵哗啦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忽得想起来今早看他的时候觉得有哪些诡异的地方,现在想来好像是衣兜比往日更鼓了一些,如今这样的声响一出,我不由的去寻找起了声音的源头来,左兜里是一袋各色包装都有的果冻,看上去应该有许多口味的;右兜里则是一包皱皱巴巴的虾条,漏气倒是没露气,但瞧着包装上面的痕迹,恐怕已经在兜里被折磨了许久了。

  抬起头来看了看男人那张有着些许期待的脸。

  “抱歉,我实在叫不出口。”

  但我决定跟周名扬好好聊一聊。

  宣泄过情绪之后,我稍微冷静了一些,要开始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找出路了,既然已经决心不再做舅舅的累赘,那村子肯定是回不去了,但要是跟周名扬他们好好生活的话,那也一定要注意不要招惹他们生气。

  之前三姨带着她家的表妹来我们家玩的时候我遇到过这样的情景,当我的表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闹的时候,我会惊慌失措的去哄她,当她第二次哭闹时,我会找寻惹她生气的根源,但当她哭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时,我的耐心便会慢慢的被消磨殆尽,以至于最后迁怒于她。

  现在我已经在周名扬面前用过了一次哭闹的额度,由于我跟他的相处时间实在有限,我搞不清楚他的耐心能支持多少次这样的情景。

  聪明一点的孩子应该趁着他对我还有愧疚感的时候为自己攫取利益,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哪天他会突然把我丢弃、把我遗忘。

  他对我的提议感到喜出望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拉着我进了里屋。

  “说说,想要爸爸给你做什么?”他似乎很期待能够满足我的愿望。

  第一个愿望其实很简单:“到了城里后,我能不能跟你们……分开住。”这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其实是一个难以说出口的事情,先前舅舅在折腾自己转学的事情时曾经动过陪读的打算,但最终还是在那高额的房租面前没了下文。我从姑姑那里得知,城里的学校不比镇子里的宽敞,大多是没有住校这个选择的,但镇子里面的房租已经是这样了,要是在城里面租个房子的话……

  周名扬的回答却很干脆:“可以,我可以给你买套房子,不过要在我们小区里面找,我不想你住的太远,嗯~还要配个保姆。”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有了一些不太真实的感觉,看了男人身上的衣服材质、又看了眼他屋外那辆叫不上牌子的轿车,我终于察觉到我们似乎已经成了两个阶级的人了。

  “不过。”他顿了顿:“你哥哥一直都很想跟你亲近亲近,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住吗,江阿姨其实也很喜欢你的。”

  一声嗤笑从门外传来,那是姑姑发出的声音,周名扬像是知道她跟自己的爱人一向不睦,因而假装没有听到这声嘲讽,只静静的观察着我的表情。

  说实话要是他只提起我那个未曾谋面过的哥哥的话,我可能会真的会有所动摇,那时候我全然没有接触过周崇,对他的一切认知都停留在那张照片里,他有着跟周名扬近乎一致的长相,那是一副让我只见过几天就迅速陶醉、难以自持的皮囊,但却没有周名扬那样让我厌恶的过往,像极了一块永远不会让人蛀牙的美味糖果,让人向往着趴上去吃上一口。

  但他同时又提及了那个女人,提醒了我他们这对爱人过去曾经对我母亲做过的种种一切,提醒了我周崇身上的血肉源于那个女人的子宫,于是一切甜蜜的想象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了满含厌恶的一瞥。

  周名扬读懂了其中深意,话题便转向了房子的朝向与户型上了,这个却是我这样的年纪完全不懂的事情了,只是憋了半天想出了一句想在放学后的客厅里见到一整个夕阳,男人拿着笔记本认真记录的样子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二个愿望是给四姨一些钱让她去治伤,她前一阵子被看护的疯老太太打伤了手臂,赔偿款却一直要不下来,我知道她先前在镇里帮我打点转学的事情时花了不少钱,现下不晓得她还有没有积蓄了,她是那种打碎了牙都要往肚子里面咽的性格,怕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找家里,我很怕她的手上落了病根。

  “就这些?”男人问道,似乎对我这些个愿望都不甚满意,他想要我有什么愿望?

  “比如多陪陪你,给你买些新衣服新鞋子,带你去游乐园之类的?”

  我没去过游乐园,事实上在我此前的人生之中去过的最大的地方是县医院,去年去的,去看我母亲最后一面。鞋子与衣服的话我那个大包裹里还有好几套,最大的那一套我现在都撑不起来,想来是母亲给预备的成年时的衣服,照着她想象中我成人后的身材做的。

  至于周名扬的陪伴……从没有过的东西又何谈奢愿呢?

  中午是姑姑下的厨,她会做的菜式不算多,大多也都是一些简单的北方家常菜,但味道却都出奇的好,我应她的吩咐去外屋搬些柴草来烧火,这间屋子里已经多年没有住过人了,可用的燃料多是这几天他们跟邻居们借的,掺加着一点多年之前留下来的玉米棒子,烧出的烟气虽然不算难闻,但终究还是怪怪的。

  正捂着鼻子添柴的当口,突然感觉某个被我扔出去的物件手感有些奇怪,便拿来火钳子伸进去够它,因为早前烧炕的经验有限,取出那物件的时候伸手过深,以至于险些被窜出来的火苗烧到胳膊。

  周名扬此刻正在里屋收拾那些发了黄的相片,听到外屋里的动静便立时跑出来瞧了瞧,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个被烧黑了小半张脸的木雕小人。

  线条很粗陋,刀痕却很深刻,看得出来此物的作者是一个力气远大于技巧的人。即便是以我先前这样家世的孩子来说这样的玩具也略显粗陋了,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小人总能出现在我关于过去的回忆里,记忆里我曾经搂着这个玩意儿睡过觉,因为这个东西跟表弟打过架,甚至还因为搬家之后找不到它而嚎啕大哭过,如今悬案终于破解,原来是在离开的时候丢失在了柴火堆里,怪不得我在那边一直找它不到。

  但它最初是怎么来到我身边的呢?我全然不记得了。

  周名扬适时填补出了我记忆里的这部分空缺。

  “这不你的木头爸爸吗?”

  我抬起头来看了眼男人,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开我的玩笑还是在认真说话。

  “就是你小时候实在太黏我了,有时候我跑出去上个大号都要跟着。”周名扬边说着边被正在旁边做饭的妹妹拍了拍脑袋。嘿嘿笑了笑,用那双闪着光亮的大眼睛继续看着我道:“后来我为了出去打工的时候你能消停些,便在走之前刻了个这个玩意儿,难看确实是难看了点,但费了我不少功夫呢,要留着吗?”

  记不住的东西,留它做什么呢。我摇了摇头,顺手将那玩意扔进了火中,不去理会男人那道逐渐暗淡的目光,径直走到了姑姑身旁。

  “姑,我来搭把手。”

  “大侄子真乖,你帮我把菜洗了吧,洗完后去东院借点盐来,他们家姓李,别忘了。”

  或许是因为柴火烧的旺盛的缘故,那天的饭菜我吃得格外开心。

  收拾完后天色已经不早,乡间的道路本就难行,到了夜晚更是危险。兄妹两个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在老屋里多留一个晚上,明日清早再启程出发。

  那时候我还意识不到这一个夜晚会对我们往后的人生带来多大的转折,只在铺好炕席后仔细打量起了我睡的西屋起来。

  在我老家的习惯里,东屋一般都是长辈住的地方,而西屋则通常都是留给小辈们住的,具体的原因我并不清楚,但我知道即使是像我姥爷那样给儿子新盖房子的时候也还是固执的要把舅舅的房子建在西边。

  周名扬跟我母亲结婚的时候爷爷还在世,那这间屋子理所应当的就该是他们的新房了。

  墙角那个散了架的缝纫机上好像就是他们结婚时置办的物件,盖着的纱布上依稀可见一个扯了一半的喜字,旁边靠墙的位置应该曾经摆过一个小沙发,听老李叔说好像是当年他跟小李叔一起送的贺礼,但如今那位置只剩下了两个烂得没法坐的破凳子,想来即便是有沙发什么的也在后来的艰难时岁里被卖了换钱了。

  多年之后,此地留存的印记不多,但已经足够带我直奔他们最初的生活了。

  周名扬应当就是在我现在所躺的这个炕上掀开的母亲的盖头,第一次吻上她羞红的面颊的;他应当就是在那块镜子前面一次又一次的脱下衣服,向他的妻子展示着自己年轻又健壮的身体的;他应当就是在这样一个黑漆且无声的夜晚里在这间屋子内,将那根火热而挺硬的物件捅进了母亲的深处,肆意横行、纵情挥洒,终于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

  此刻我也学着想象中的母亲的姿势躺在炕头,幻想着那根东西捅入我身体时的感觉,我快速且粗鲁的撸动着自己的鸡巴,想象着那是周名扬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我明白我是病了,我在第一次摸上舅舅的鸡巴的时候感受到了病症,并于今日的幻想之中弄清楚了病因,那名为乱伦的欲望,原来一直根深蒂固于我的思想之内。

  我知道了为什么那天初见周名扬时我会那么热烈的渴求着他的鲜血,是我胸膛中的热血渴望着回归于它的初始之地,此事原来无关仇恨,只关性欲。

  大门关闭的声音突然在我耳畔炸响,我在炕上连滚带爬的起身,慌忙的将那蓬勃着欲望的烦恼根塞回裤子内。手忙脚乱的做完这一切后,我看到周名扬正站在门口默默注视着我。

  “你……”我清了清嗓子:“还没睡吗?”

  “正要睡呢。”男人将刚刚用完的手机轻轻扔到桌上,扯了扯紧身的裤管缓缓向我靠近,我看见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还在隆起的裤裆,我看见他喉头不自觉的咽动了一下,他看到了吗?

  “那你为什么来我屋?”

  像是被这样一个问题带回了现实,周名扬轻轻眨了眨眼睛,回了回神道:“你的屋子?”

  我真是傻,且不说这原本就是他的屋子,现在东屋里面姑姑已经睡下了,他总不能睡到妹妹身边吧,又不是人人都像我这般变态,专挑血亲来意淫的。

  于是我们在多年之后,终于又睡在了一个炕头上了,但奇怪的是相较于此刻欲壑难平的我来说,周名扬的行为则要显得更为诡异,只见他顺手拉灭了电灯,开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摸索着脱下了衣物。

  这算是什么城市里面养成的臭习惯吗?若是别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有此举动,或许可以理解为对自己日渐发福的体态有所羞赧。

  但周名扬显然不在此列,过去的几天里我已经见到了那身西装被他健硕身形填充起来的样子,因而更加渴望着见识到那洁白的衬衫下面蕴含着的蓬勃动力。

  我知道这样的渴望如毒药一般危险,可能会暴露出我对他那扭曲畸形的欲望,但我仍想在他脱去外衣的时候看遍他身上的每一处角落,在心底记住他的身躯样子,一如多年之前我的母亲在这间屋子里所做的那般,因此当他拉上了电灯的时候,一丝丝的失落又爬上了我的心头。

  我不敢像偷摸舅舅那样偷摸周名扬。

  原因无他,在舅舅身边时,我即使惹他生了气他也只会冷着脸骂我几句,转天之后还会笑吟吟的看着我扒下他的内裤;而眼前这个男人若是生了气会做出什么,我早已经知晓了。

  于是一切归于沉寂,我便在这难耐欲火的灼烧之下进入了梦乡。

  但起码梦里的周名扬是火热而不拘的,我感受到他吻上了我的额头,那是一个长久且深情的吻,像是在表达一个久未归乡的丈夫对于妻子的思念,先是纯粹的爱意,随后的便是无尽的欲念。

  随着梦里男人欲望的攀升,我的眉眼、我的鼻梁、我的嘴唇很快都经受到了他火热呼吸的灼烧,那气息令我颤动,那味道令我迷醉。

  不多时,一个远比他呼吸更加炽热的事物抵在了我心脏跳动的位置,北方的夏夜虽然略感温热,这样一个物件抵在我的胸前着实让我的呼吸有些不畅,幸运的是梦中的男人十分考量我的感受,感受到我的挣扎之后,很快便将那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肯定是想要醒来的,因为我非常想要亲眼看一看那传说中的东西,那根给我生命的鸡巴,那根指引着他投入另一个女人怀抱的鸡巴。

  但我又不敢醒来,害怕醒来之时一切只是幻影,如此我便丧失了此生之中唯一一次拥有它的机会,即便是在梦里。

  在纠结于反复的呢喃之间,我说出了我白天没有说出口的,内心中最渴望的愿望:“爸爸,不要抛弃我。”

  于是那滚烫的物件在我的手中炸裂开来,他射了。

  再醒来时内裤之上一塌糊涂,梦中的男子也已经离开了我的身旁,我孤零零的躺在土炕之上,感受着昨晚这场美梦的余味。

  这算是背叛吗,妈妈?我向着顶墙如此发问,仅仅同床共枕的一个夜晚,我便被迫在心中给他留出了位置,长此以往,我到底能坚持恨他多长时间呢?我不敢想象,因为我此刻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这是一场我注定无法取胜的战争,我终究会爱上他的。

  胡思乱想间,隔壁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爷爷的旧屋早前因为年久失修,曾在靠近后墙的地方坍陷出了一个小洞,母亲原本是打算自己将那块破洞修好的,但尝试几次都是有心而无力,只得暂且用破纸遮掩住,等待周名扬回乡再做处理,可惜再过不久就是爷爷的死期,那个破洞也很快就没有修好的必要了。

  兄妹两人肯定是对此事不知情的,因为他们只关上了屋子的木门便开始了激烈的争吵,这让我很轻易的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是有病吗?不合适是什么意思?”这是我此生唯一一次听见姑姑跟周名扬发火。

  “我昨晚想了一夜,我真的……没有把握将他带好。”那声音是周名扬的吗?为何短短一个晚上,他的声音便沙哑成了这个样子?但我随即就被他们所说的内容吸引了注意力,把谁带好,我吗?

  “既然如此,那你拉着我跑过这一圈是来做什么的?是来给那孩子希望,然后再把他一脚踹开?”

  “不,我不会再踹开他的……我只是……我回去会结清他的抚养费和学费,我也知道你一直想找个兄弟能陪一陪天成。”

  “别拿我家孩子给你当挡箭牌。”姑姑不吃这一套,质问的内容直奔主题:“还想了一夜,当我不知道今早电话那头是谁?那个骚货又给你吹了什么枕边风?”

  虽然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姑姑跟周名扬的那个相好不对付,但当着哥哥的面说出骚货这个词,足可见她此刻是真的气急了,彼时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情况,只是隐隐觉得他们兄妹二人正在说的事情跟我有着重大的关系,我的人生似乎在刚刚的某一个瞬间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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