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魔鬼圣歌之作

在经历了长达数周的、与世隔绝的“内部团建”后，“潘多拉”女团终于宣布，她们的首支单曲及MV，即将全球同步上线。

马里布别墅的顶级录音室内，三位天后再次进入了工作状态。

但这所谓的工作，不过是另一场只有赵寻自己才能欣赏的、充满了粗俗与解构的狂欢。

艾莉森正用她那双价值连城的修长美腿夹着一把古典吉他，一边弹着几个不着调的和弦，一边对另外两人唾沫横飞地阐述着自己的“创作理念”：

“我跟你们说，这首歌的歌词，逼格一定要高，必须给我往死里装。什么尼采、什么萨特，把那些听着牛逼但谁也看不懂的词儿都给我堆上去。要写得那帮傻逼乐评人能从里面分析出十八种后现代解构主义哲学思想来，这样才能显得咱们有文化。”

Nisa则打开墙上的巨大投影，上面播放的不是什么高雅的艺术短片，而是中国网红“Giao哥”的经典视频。

她指着屏幕，笑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光有逼格没用，还得有点咱们自己的私货，接地气！我提议，把这哥们儿的‘Giao’加进去，藏在副歌里。然后让艾莉森用她那副死了亲妈一样的、充满文艺气息的烟嗓反复地唱出来。我操，这反差，绝对能让那帮自以为是的傻逼们当场高潮！”

张元瑛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我怎么没想到”的兴奋表情，为这个天才的构想补充了最关键的画龙点睛之笔：

“高！实在是高！而且你们想，‘Giao’的发音，跟咱们的姓‘赵’，是不是有那么点像？这他妈等于让全世界的傻逼，天天在KTV里，用最深情的调子，歌颂赵牛逼！就这么定了！”

在这场充满了“我操”、“牛逼”、“傻逼”等词汇的头脑风暴中，一首即将在未来被无数人奉为圣歌的传世之作的歌词，就这样，诞生了。

……

别墅内的私人舞蹈室里，被重金请来、却早已被吓得不敢有任何自己想法的顶级编舞家萨沙，正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记录着潘多拉三位成员自己创作的舞蹈动作。

赵寻操控着Nisa，这个天生的舞者，开始为这首圣歌编排舞蹈。她向早已失去灵魂的编舞家萨沙，提出了一个核心的出场动作概念：“骑士的誓言”。

他操控着Nisa和张元瑛，亲自向萨沙示范了这个动作的每一个细节：右膝优雅地、却又充满了力量感地跪在地上，右手紧紧地抚摸在左胸（心脏与乳房）之上，左手则以一个充满保护欲、却又带着一丝色情意味的姿态，轻轻地覆盖在胯下的私密之处。

在练习的过程中，赵寻操控着张元瑛，这个最懂偶像规则的身体，向萨沙提出了“专业”的困惑。

她用那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最谦逊、最专业的口吻问道：“萨沙老师，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这个动作……虽然在艺术上非常具有冲击力，但左手的姿态，会不会在某些特定的转播角度下，显得有些……不太雅观？您知道，我的职业……要求我必须避免任何可能在镜头前引起争议和误解的动作。”

萨沙作为一个专业的编舞家，不得不承认张元瑛的质疑是合理的。这个动作在某些仰拍或侧拍的角度下，确实非常不雅观，充满了自我抚摸的性暗示。

然而，就在她提出修改建议的瞬间，张元瑛脸上那谦逊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轻蔑。

“滚！”她只说了一个字。

Nisa则像个看热闹的恶霸一样，抱起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张元瑛继续用那种冰冷的语气说道：“你根本不懂什么叫艺术，你只懂怎么去迎合那些愚蠢的审查规定。你被解雇了，现在就滚吧。”

萨沙在巨大的羞辱和恐惧中，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赵寻的内心独白，如同最终的判词，在三具身体中同时响起：

【雅观？不，我就是要它不雅观。右手献上你的忠诚，左手献上你的淫荡。你的乳房、你的子宫……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现在，跪下，我的妓女骑士们。】

……

与世界顶级MV导演的视频会议上，三人再次切换回了完美的女神人格，用最高雅、最专业的艺术语言，向电话那头那位早已被她们的名气震慑住的导演，阐述着她们的艺术构想。

当艾莉森提出那个将一枚黑色的戒指沉入深海的核心构想时，她的独角戏表演达到了顶峰。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而迷离，仿佛灵魂出窍，进入了某种通灵状态。她用一种梦呓般的、充满了宿命感的语调，缓缓说道：

“……那枚戒指，是黑色的……像一面……能吞噬一切的、破碎的镜子。我看到……我们三个人，都被它吞噬了……这是……这是赵寻主人为我们安排的，最终的、也是最完美的归宿……”

说完，她会像从梦中惊醒一样，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脸上露出不小心泄露了天机的不安表情。

视频那头的导演，被她这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的灵媒状态彻底折服。他认为自己见证了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与宇宙精神的连接，对这个天才的构想再无任何异议，甚至感到万分荣幸。

……

家庭影院内，MV的最终剪辑版正在巨大的屏幕上播放。

三位天后一边喝着酒，一边像三个最刻薄的观众，审阅着自己的杰作。

张元瑛指着屏幕上自己那张梨花带雨、充满了破碎美感的圣洁脸庞，一边抠着脚一边说：

“我操，快看我这演技，眼泪说来就来，我自己看了都差点信了。不去拿个奥斯卡真是屈才了。”

Nisa则对着艾莉森那段神棍表演的片段哈哈大笑：“还他妈‘赵寻主人’，你可真敢说啊！那老外导演估计都听傻了，以为咱们在搞什么邪教献祭仪式呢！”

艾莉森得意地喝了一大口威士忌，为这次完美的骗局做出了总结：“就是要这种效果。让他们觉得咱们是天才、是疯子、是女巫，就是不能让他们觉得咱们是正常人。记住，这帮傻逼，就吃这一套。”

MV播放结束，三人对自己的杰作感到非常满意。她们将音量开到最大，伴随着自己那首即将征服世界的圣歌，在房间里像三个喝醉了的流氓一样，疯狂地扭动、互相揉搓着对方的身体，庆祝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全世界所有人的巨大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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