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玄关处传来妈妈熟悉的钥匙声，索菲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从吞咽的余韵中惊醒。十八枚鹌鹑蛋，沉甸甸地坠在她的胃里，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饱足与满足。但现在，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恐慌。

她的小脑袋飞速运转。证据！到处都是证据！她以与年龄不符的冷静，迅速将其中一个空了的包装袋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床垫和床板的缝隙里——那是她的秘密宝库。另一个包装袋连同满是碎蛋壳的小垃圾桶，被她一股脑地倒进了厨房那个巨大的厨余垃圾袋深处，还特意用几片菜叶盖了上去。做完这一切，她甚至还跑到后院，用小铲子在妈妈最爱的玫瑰花丛下心虚地翻了翻土，仿佛这样就能将一切痕迹埋葬。

她觉得自己像个刚刚完成惊天劫案的盗贼，又像个在无人知晓的孤岛上埋下宝藏的探险家。这个秘密，只属于她一个人。

“菲菲，在玩什么呢？”妈妈推门进来，看到女儿红扑扑的小脸，以为她在院子里疯跑了半天，温柔地提醒道，“别吃太多糖哦，晚餐有你最爱吃的炸鸡翅。”

“嗯！”索菲亚乖巧地点点头，背在身后的小手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一阵隐秘的得意。

晚餐时，金黄酥脆的炸鸡翅被端上桌，香气霸道地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尽管胃里那十八枚鹌鹑蛋的存在感依旧强烈，让她的小肚子显得有些圆滚，但炸鸡翅的诱惑实在难以抵挡。爸爸妈妈笑着看她一手抓着一只，吃得满嘴是油。索菲亚大快朵颐，一口气就解决了五只。当吃到鸡翅尖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再次浮现。那细小的骨头，在牙齿的碾磨下发出清脆的“咯吱”声。她模仿着纪录片里猛禽的动作，将关节咬断，然后舌头一卷，裹挟着肉渣，将那两截小小的、尖锐的骨头也一并囫囵吞了下去。

骨头比鹌鹑蛋更硬，棱角刮过喉咙内壁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但这种全新的、带有征服意味的口感，让她兴奋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太棒了，她感觉自己身体的潜能正在被一点点解锁。

第二天，索菲亚背着小书包踏进了幼儿园。阳光明媚，同学们的嬉笑声和老师温柔的问候声交织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而美好。但索菲亚的心里，却揣着一个不断膨胀的秘密花园，花园里种满了她对吞咽的渴望。

她所在的“彩虹班”今天有一个特别活动——“小小厨师”，艾米丽老师要带领孩子们一起制作健康美味的三明治。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材：切片面包、生菜叶、小番茄，还有一盘焯过水的、碧绿生青的芦笋和一碟切成方块的淡黄色黄油。

索菲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的目光越过那些柔软的、普通的食材，径直落在了芦笋上。它们像一根根纤细的绿色长矛，笔直、光滑，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它们看起来……是那么适合被整个吞下。

“好了，小朋友们，”艾米丽老师拍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今天我们来做自己的三明治，大家可以发挥想象力，把喜欢的食材夹进面包里哦。”

孩子们发出一阵欢呼，纷纷动手。索菲亚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一边假装认真地拿起一片生菜，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着老师的位置。艾米丽老师正在帮一个叫里奥的男孩打开番茄酱的盖子。就是现在！

索菲亚的小手闪电般地伸向盘子，捏起一根最细的芦笋，迅速藏进了自己宽大的袖口里。做完这一切，她举起手，用最天真无邪的声音说：“艾米丽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去吧，菲菲，快去快回哦。”

得到许可的索菲亚几乎是小跑着冲向了卫生间，一头扎进一个隔间里，反锁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她和她砰砰直跳的心脏。她从袖口里拿出那根微凉的芦笋，像端详一件珍宝。它比手指略长，带着一股草木的生涩气息。

“咕……”

她咽了口唾沫，将芦笋的尖端放进嘴里。没有犹豫，舌头用力向后一推。

“！！咕……咕噜……嗯……咳！”

这次的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芦笋的纤维感远比想象中要粗糙，它不像鹌鹑蛋那样圆润光滑，也不像软糖那样入口即化。它像一把柔软的刷子，执拗地刮擦着她娇嫩的食道内壁。一股轻微的窒息感和异物感涌了上来，比吞鹌鹑蛋时更加强烈。

但索菲亚没有害怕，反而被这种全新的、更具挑战性的刺激感引燃了。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脖颈的皮肤下，可以隐约看到一个细长的凸起正在缓慢地、一节一节地向下移动。她紧紧闭着眼，双手抓住隔间的门板，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压抑的吞咽声。

“咕……嗯……咕噜……”

终于，随着最后一下用力的蠕动，那根完整的芦笋彻底滑入了胃中。索菲亚大口喘着气，一种混合着征服、痛苦和极致快感的浪潮席卷了她的大脑。特别是当一整根长条状的物体在她体内消失无踪时，那种将外部世界的一部分彻底“内化”的感觉，让她兴奋得浑身颤抖。

回到教室时，她的小脸依旧带着未褪的潮红。好奇的里奥看了她一眼：“索菲亚，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跑……跑太快了。”她低下头，心虚地回答。

艾米丽老师也投来关切的目光：“菲菲，不舒服吗？”

“没有，老师，我很好。”她摇摇头，坐回自己的位置。

三明治制作还在继续。接下来，老师开始分发黄油块，让孩子们涂抹在面包上。那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大约有她拇指那么大，散发着迷人的奶香味。索菲亚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块，内心的欲望再次被点燃。

方块形的、柔软的、会融化的东西……她还没试过。

这一次，她变得更加大胆和迅速。趁着艾米丽老师转身去拿纸巾的瞬间，她飞快地将那块黄油塞进了嘴里，然后立刻拿起一块面包片挡在嘴前，假装在闻面包的香气。

黄油在口腔的温热下迅速开始融化，表面变得无比滑腻。她甚至不需要怎么咀嚼，只是用舌头一顶，那方块状的黄油便直冲咽喉而去。

“咕唔——！”

方块的棱角瞬间撑满了她的喉咙，比鹌鹑蛋带来的膨胀感更加分明。那一刻，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喉咙的皮肤被紧紧绷住，体内的那条柔软管道正在为这个“侵入者”竭力扩张。窒息感再次袭来，但有了吞芦笋的经验，她已经不再慌张。

“咕……嗯……咕噜！”

她用力地吞咽着，喉咙处的肌肉像波浪一样起伏，推动着这个正在融化的方块。黄油融化出的油脂成了最佳的润滑剂，仅仅几下沉闷的吞咽后，那个方块就“噗”的一声，顺滑地落入了她的胃中，只留下一道温热滑腻的轨迹。

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自己像个打赢了一场硬仗的将军。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四周，没有人发现。只有里奥，那个男孩，似乎又在用他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盯着她，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思考什么。索菲亚立刻移开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第三天，索菲亚在早餐时明显感觉自己的肚子没有平时那么饿了。昨天的芦笋和黄油，再加上前天晚上的鸡骨头，似乎还在她的胃里“开会”。可当妈妈将煎得滋滋作响、表皮带着焦痕的小香肠端上桌时，她所有的不适感都被抛到了脑后。

妈妈转身回厨房给她装盘的短短几秒钟，成了她动手的绝佳时机。她用叉子叉起一根最饱满的香肠，看也不看就塞进了嘴里。

香肠的肠衣表面沾满了煎炸出的油脂，滑腻无比。它的大小和形状近乎完美，既有鹌鹑蛋的圆润，又有芦笋的长度。

“咕噜！”

只是一下，仅仅用了一下力，那根温热的香肠就势不可挡地滑过了她的咽喉。肠衣的表面带着恰到好处的韧性，在食道里产生一种紧实而饱满的摩擦感，随即又在油脂的帮助下飞速下坠。这次吞咽是如此的顺利，如此的畅快，甚至没有带来丝毫的窒息感，只有纯粹的、一闪而逝的充实与快感。

当妈妈端着盘子回来时，索菲亚已经若无其事地在喝牛奶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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