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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部曲-中,重生三部曲,16

小说:重生三部曲重生三部曲 2025-09-11 22:01 5hhhhh 5130 ℃

  車上到山頂,路在山頭上轉。轉過五六個山頭,開進一片森林,越走林木越茂盛。車好像在走下坡時,孫老二將車左拐,樹枝劃過車身的聲音不斷傳來。看來他對這裡環境很熟悉,車這樣走了一裡多路的地方,好像有一塊較大平地,孫老二將車又調個頭,將車頭對著來路。我這才發現這是一段廢棄公路,兩邊樹枝將路面掩蓋,雜草叢生。若不熟悉,是找不到這條路的。孫老二將車停下,跳下車,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割下一個樹枝,清掃進來車壓的路痕。這個家伙好狡猾,不虧是二當家。這樣警察很難找到我們。我又失去希望,只好聽天由命了。半小時後,他又回到車上,靠在坐位上閉目養神。

  過了四十多分鐘,來的路口傳來汽車馬運聲,從樹權縫隙中,有時這能看到警燈閃爍的紅光。汽車急駛的聲音漸漸遠去,但孫老二仍在休息,好像什麼事情也設發生。

  我們就這樣悄然無聲的藏在那裡,公路上警車往返數次,可能在搜尋。下午約三點鐘後,再也沒有車來了。我到現在未吃未喝,也未大小便,特別是小便脹得難受,開始我不敢動,現在看他情緒也穩定了,才起身用頭拱了拱他的肩。他回頭看了看我,轉過身,捏著我的下巴,將麻胡桃從我嘴裡取出來。我干嘔了幾下,運動了一下麻木的舌頭。對他說:

  “我尿急,請讓我方便方便。”

  他下車,打開後門,把我拖下來。脫掉外面軍大衣,解開繩索。他邊理繩索邊說:

  “腿上繩子自己解,就在車後面方便。”

  我揉了揉捆麻木了的雙手,解開綁在大腿的繩索遞給他。轉到車後。車後是密密麻麻不知名枯草。我蹲下方便時,望前面看,前面可能土較厚,碗口粗的山櫟樹已將原來公路封死,車再也不能往前開。這是一條死道,但這裡草本茂密,很容易逃跑。但我不熟悉這裡地形,他在我附近,人是那樣精明,我不敢冒險。

116.老者

  方便好,我把衣衫整理好,來到車門邊。他靠在前車門正在喝水,看我過來,遞給我一瓶,我太渴了,一口喝了小半瓶;他又給我一塊夾心面包,我用剩下的水慢慢把面包吃完。我看看他,他背對著我,眺望漸漸西落的太陽,在思考什麼。他的臉,在夕陽下,呈現西部山裡人特有的古銅色;陵角分明的線條,突顯出他的干練。可惜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否則他在社會上干任何事,都會有所作為。

  太陽落山了,他拿著繩索走到我身邊。我見狀,忙哀求他說:

  “孫二爺。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你趕我走,我也不敢走。不綁了吧!我都綁了一天了,身上難受得很,求求你啦。”

  他眼一瞪,冷冷地說:

  “少廢話。人轉過去!”

  我嚇壞了,再不敢做聲,轉過身。他很熟練地將我五花大綁,不過還是手下留情,腿沒再綁了。他把我推進後車廂,將軍大衣隨手丟在裡面。他立即跳上駕駛室,發動汽車,乘太陽下山後的余輝,將汽車慢慢開出來,上了公路。隨後他將車右拐,又往來的方向急駛,轉過幾個山頭,他將車又在拐進了僅能容一部車行走的小公路。這時他才將車燈打開。外面已完全黑了,這條小路路面很壞,車身左右劇烈地搖晃。我坐不住,干脆躺在坐位上。車走得很慢,吉普車底盤雖高,有時還聽到底盤刮到路面刺耳的聲音。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我只覺得車窗外大山的影子越來越高,天空越來越窄。最後車停下來,他下了車,打開後門,將我拉出來。我出來一看,兩邊都是黑壓壓的樹,車停在一個小石橋頭。橋面很窄,車過不去,他抓著我胸前交叉的麻繩,拖著我往前走。轉過一片樹林,在星光下,看前面有個十來戶人家小村莊。他拖著我走到村前緊靠小河的一座小樓房前,這是唯一的樓房。他上前扣了扣大門。

  “誰呀?”

  “是我。”

  “你是誰?”裡面有個年老的聲音在問:

  “老前輩。是我孫二小子。”

  “是你這個小精靈鬼。”

  很快,裡面亮燈了。大門打開,一個碩健高大的老人出來了。對孫二爺說:

  “你這小子半夜三更來,准沒好事。又來擾亂老夫清靜。老大還好吧?進來吧,有事屋裡說。”

  我跟著他後面進了屋。老人問他說:

  “什麼事這樣急?”

  “我們那裡出了點事。吳老妖你知道吧?”

  “那是一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小東西。”

  “他這次從石頭衝裡弄到一個上等貨色,有好幾家買家爭著要。這本是一筆好賣買,但他太貪,把提供消息的李歪脖給黑了。李歪脖本來是我們在石頭衝裡幫手,知道我們的底。他一氣之下,在吳老妖成交那天,發封舉報信給告了。當我們得消息時,貨還未出手。老大叫人把事在市裡擺平了。今天叫我出貨,那知半路被截了。後來得知,省裡直接查這個案子,叫我帶著貨,想方設法不能讓貨落在公安手中,更不能給他們抓個現行。所以我千方百計突出重圍,帶貨找你老。我知道,你老人家收手多年,將盤子交給老大,自己晚年享點清福。不是走投無路,是不敢打擾你老。”

  “按道理李歪脖不會為這點小利,來惹這樣大禍。他可是個明白人。”

  “我們也奇怪。但這事除了石頭衝的村長和李歪脖,別人不知道。”

  “那賣家呢?”

  “賣家是與沁州同道有聯系老手,否則這貨弄不到手。但這個人對我們不熟悉,我們也曾懷疑過他。後派人去打聽,這一家人失蹤了,家裡東西完好。我們了解了同道,是否有人要財滅口。但沒有人做。後來有了解沁州的同道說,這個貨色沁州同行老大張老板曾下個死命令,不許任何人收留此貨,否則格殺勿論。這個賣家可能被沁州人滅門了。”

  老人指著我說:

  “就是這個貨。”

  孫老二說

  “是的,是她給我們帶來麻煩。”

  老人在屋裡度了幾圈說:

  “你老大這事處理得好。這貨再也不能出現在青龍市。設有證據,公安拿你們也無可奈何。你嘛,要出去躲十天半月,等老大把事消了再回去。這貨我來處理,我知道有個地方,把她送進去,一輩子都不可能出來,放她出來,她也出不來。”

  “那太謝謝老前輩。”

  “我早己金盆洗手了。這事我委托別人干。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開車進來的,車停在村口。”

  “啊呀!你真行,這五十裡山路,白天車都難開進來,你晚上來,真不簡單。為了你和老大和小兄弟安全,還必須連夜出去。不要回去,連夜翻山到西海省混一些日子。你身上錢不多吧?”

  “有一些,但不多。沒想到出這事。”

  老人進屋拿了錢交給孫老二,孫老二說:

  “等我落腳後,告訴老大,派人把錢送來。”

  “不用了。你留下貨能變錢。”

  孫老二連夜走了。

  老人把我帶到大門外,那兒有一個秘密山洞。他將我送進去,關閉好洞口就走了。

  山洞裡非常黑,我也不敢亂走,用腳探探,地上鋪了很厚的山草。我慢慢坐下來,躺在草上。草很柔軟,洞裡也很暖和。開始心裡很害怕,好像周圍都是妖魔鬼怪。過了會,心也定下來。思前想後,看來村婦一家人是脫險了。但我的處境越來越糟。本來用李歪脖名義寫信是解救自己,結果實得其反。若正常賣到省城,還有很多出逃機會。這老頭要把我賣的地方,是一輩子也出不來的地方。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呢?

  想到這裡又後悔,今天下午,孫老二給我松綁後,我在車後方便。當時就應當大膽往草叢裡一鑽逃走。草那樣深,也許還有可能逃脫。可現在好,雙手被緊緊綁在背後,還關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山洞裡,一點逃脫的希望也沒有,坐等老頭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可怕地方,真是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第二天,老頭把我從山洞放出來,松了綁,讓我洗漱,吃飯,上了廁所。後來了個年青人,老頭就把我交給了他。他領我出了老頭家,對我很客氣,設有為難我。到了村口,沒有過石橋,而是上了村後大山。村後大山上是黑森森的松樹林,樹很高大,稍有陣風,就會掀起氣勢磅礡的松濤。林間一條小路。剛進小路,年青人就掏出一束麻繩。我看到後就對年青人說:

  “我說這位大哥,我不是老老實實跟你走嘛。我看就免了吧,這大白天,這樣做不太好吧。你不怕公安局找你麻煩。”

  年青人走到我背後,將麻繩搭在我肩上,將我雙手往後扭。嘻皮笑臉地說:

  “我們這裡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了。剛才在王善人家,怕影響他老人家名聲。對你這種貨,大意不得。這山裡野物多,萬一你不知天高地厚逃跑,叫野獸傷了,不是反而害了你。還是綁起來穩當。你可知道,我最喜歡綁大姑娘了,尤其是你這種非常漂亮的,最過癮。”

  “那你不要這麼死勒我,綁松一點行不行。”

  “不緊。讓你掙脫了,我怎麼向王善人交代。”

117.世外桃源

  年青人將我綁好後,自顧自往前走。我不敢拉下,還真怕做了野獸的點心。跌跌衝衝地跟著他翻過山梁,累死我了。主要是陰部那五個環害死人。看他還不停步,就在後面高聲喊叫。

  “這位大哥。做點好事,休息一下,我累死了。”

  說完,我找個石塊坐下來。

  “你先休息一下,前面就到了。我先走了。”

  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很快消失在樹叢中。看到這陰森森樹林,像隨時有妖怪出來似的,我也不敢久留,繼續趕路。

  果然。走了一段路,就是下坡,到坡底就看到一個村子,村子頭聚了些人。我有些害羞了,大白天當著這些陌生人面,五花大綁走過去,太丟人。我遲疑不決,放慢了腳步。這時他們發現了我,有二個人向我奔來,我嚇得回頭就跑。這一跑,下身那幾個環對陰部刺激得更利害,我面紅耳赤,全身發軟,再也用不上力。這二人很快追上來,有一個先抓住我,對另一個說:

  “這個是我的了,你不要搶了。”

  他力氣真大,一下攔腰把我挾住,來到村頭。對那年青人說:

  “這個女人我要了。這是錢。”

  那年青人接過錢說:

  “好。人你領走吧!”

  這人把我放下來,將我背後多余繩頭抽出來,抓在手上。挑起兩只米袋,然後他扯了扯繩頭,我只得跟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就走了。

  村子前面有條五十多米寬喘急的小河,我的順著河上。在白天,公然五花大綁,被一個陌生人押著上路,我還是第一次。臉上火辣辣地發燒,不敢抬頭,一個勁地往前走。走不多遠,河流在這裡分成兩條支流。其中有一條是從一個大山洞裡流出來的。我還要往前走,被他拉住了。他放下擔子,走到河邊,從河邊柳樹叢中拖出一條小船,我們上了船。劃進了洞。進洞後水變得比較平緩,洞很深,約一裡多路,裡面黑暗得很,他點了支火把,我只能看到十多米高的石壁,總像在包圍我。洞裡水的一米多深,他用船槁用力撐。由於朔水,船行得慢,半個多小時才出山洞。出洞後,順河流往上,走了三裡多,河流又分成三支。從三條山溝流出來。河面在支流變得很窄,僅二十多米,河水變得喘急,但水不深。這時我才看清買我的是一個六十多歲老人。老人很健狀,臉色也不像這西部山裡人的黑紅色,而是白裡透紅,雖然過度的勞作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皺紋,但不衰老,難道他買我回去做老婆。

  出洞下船後,老人將我背後繩頭塞進繩縫中,叫我跟他後面走。他從河中大石頭上跨過河。這些石頭是行人搬到河中做橋的,再隔一米放一個,正好一大步。我也跟他跨過去。但由於我是五花大綁的身體,在運動中保持平衡較難;同時看到石塊之間喘急奔騰的河水,撞擊石塊飛濺水花和響聲。心裡發虛,所以不敢同老人一步一個石塊大步流星快速過去,而是跨一步,站穩再跨,就這樣二十多米也弄得我一頭汗。

  進了中間山溝,走了十幾裡上山路,就順在這條河上。這條山路就在河邊繞著河往山溝深處延伸,所以我們不斷地過河,過來過去有幾十次我都記不清。最後河流變成一條十幾米高的瀑布,山路變得徒峭,《之》字形直上到瀑布上面。老漢在前面,挑著擔很快上去了。我站在《之》字形路口,有些害怕。這上去的路,利用山體石塊鑿成台階,台階很高,我要用腳抬過膝蓋才能搭上上一台階。看老漢已在前面消失,沒有人可以幫助我,只好咬著牙向上攀登。雙手高吊在背後,手用不了,只好將身子盡可能往山壁這邊靠,以防摔下去。當我登上台階後,回頭看看,就是雙手不反綁,我也不敢下去。再往前一看,地勢豁然開朗,一塊山間盆地出現在我眼前。河水不再喘急,很平穩《S》狀從盆地中間流過、河流兩邊分布小塊連片稻田,裡面油菜綠油油的,還未起苔。路沿山邊走,星羅棋布的分布著低矮農舍。農舍周圍桃紅杏白,長滿盛開花果樹,兩邊山上蒼松翠柏,還有這西部山區罕見的竹林,好一派江南風光。山頭上是積雪的白色雪峰,山腰雲霧繚繞,進入盆地明顯感到這裡比外面溫暖潮濕,真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當我們出現在路邊第一家門口時,就有人出來與老漢打招呼。

  “胡大爹。回來啦!媳婦帶回來啦!”

  胡老漢笑哈哈地說:

  “帶回來羅。”

  當我出現在路上時,從農舍跑出幾個婦女,她們的打扮與山裡人不同,好多都穿長裙。雖然布料一般,但式樣各異,而且都是人工縫制;她們水色非常好,都是白裡透紅,同盛開桃花一樣。雖然有的五官並不清秀,但俗語《一白改三醜》,個個顯得漂亮。

  胡老漢家在盆地深處,當我到他家小小院子裡時候,已來了十幾個年齡從二十到四十歲,操著南腔北調的女人。我發現一個奇怪現像,她們大部分都戴著腳鐐,極個別特別年青鎖有手銬,但她們非常自由,情緒也不像一些被囚禁的人,個個談笑風生。但進村後沒看到一個年青男人,除了年青帶鐐女人,都是看樣子五十歲以上老人和十五歲以下小孩。

  她們圍著我,非常羨慕我有那件漂亮小襖,也有的惡作劇地拉我背後繩頭,勒得我手臂生痛。有個二十多歲的年青姑娘看我被她們勒得臉通紅,就安慰我說:

  “新媳婦。忍著點,每個剛來的姑娘都要被作弄。等婚禮儀式一辦就好了,就會松綁,以後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會再被捆綁。”

  有一個三十多歲未帶鐐,操本地口音的高個婦女直嚷嚷,對胡老漢說:

  “胡大爹。什麼時候辦喜事,還要我幫忙吧。”

  另外有幾個婦女七嘴八舌地說:

  “胡大爹。不能再叫老吳家扮新郎了,新娘子都給她折磨壞了。我們都吃過她的虧。”

  胡老漢笑嘻嘻地說:

  “什麼都准備好了,新郎當然非老吳家媳婦莫屬,她是本地姑娘嘛。鐵匠明天上午來,今天把她的尺寸送去。”

  “衣服呢?新娘子的嫁衣。”

  胡去漢將挑米扁擔上掛的小包拿下來,打開裡面是大紅軟緞衣料和紅色羽紗。女人們馬上圍過去,品頭品足。胡老漢把衣料交給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請她邀幾個人連夜縫制,並將我從女人堆中拉進房屋,胡老漢在門口對大伙說:

  “好了。大家回去吧!明天下午來吃喜酒。”

  然後關上大門,胡老漢家很貧窮,家裡可以說什麼都沒有。胡老太看樣子比較年青,頭上一根白發也沒有,臉上光潔,水色也很好。如果不是長期焦慮,眼角有很深的魚尾紋,看樣子不會超過四十歲。從她的容貌看,現在還說得上漂亮。進門後,她扶著我坐下。對我說:

  “孩子。你到這裡來可要受苦了。這兒沒有什麼經濟收入,一畝多田收得還不夠吃的。其它就靠挖點藥材,由於交通不便,只能賣給草藥販子,賣不上價。這次為了買你,將多年積攢下的存貨全賣掉還欠了人販子的高利錢,夠我們多年還了。真是設有辦法,我有二個孩子,耐不住家裡清貧,到山外打工,喜歡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但老大出外多年,成不了氣候,也成不了家。我們想給他買個漂亮媳婦,收收老大的心,一年能回來幾次,給我們留下一男半女。不然我和老頭太寂寞了。

  你從山外來,外面世界五光十色,這裡連電燈都設有。鄉裡多年來一直要我們搬到洞外,說那裡有電。但我們喜歡這裡安謐的生活,不願搬。這裡生話很苦,長年沒有油水。但這裡設什麼勾心鬥角,鄰裡不和煩心事,習慣了就行。我也是三十多年前,才二十多一點被人販子用麻藥麻翻,一根繩子捆來的。三十多年從未離開這裡,看樣子,這一輩子也離不開這裡了。”

118.芙蓉

  她停了一會,用手摸了摸我的臉,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流出來,她嘆了口氣說:

  “其實,我到現在都想家,想念我的雙親,不知他們是否還健在。”

  我聽了好奇怪。就對她說:

  “你現在又沒有人限制你,你可以回家看看嘛。”

  “傻孩子。只要是外地女人到這裡,沒有一個能走掉的。”

  “他們天天看住你們,不讓你走?這麼多年,你一次逃跑機會都沒有。”

  “那倒不是。這兒女人自由得很,男人們常年不在家,在外打工。公公天天外出干活,有時上深山采藥,十天半月也不回家。只有女人在家,沒人管。”

  “那為什麼不逃呢?”

  “這兒太窮,再英俊的小伙也取不到媳婦。原來有在外打工帶女人回家的,但不出半年不是離婚,就是跑回娘家,一去不返。本地姑娘極少有嫁給本地小伙子的,都出嫁到山外。就是年青男人也耐不了苦和窮,外出打工不歸,為了繼承祖上的香火,只有再買山外女人來,這樣春節男人回家能生個孫子或孫女。但為了留住女人,他們定下一個規矩,凡買來女人,行婚禮前一律釘上只能走大半步的死鐐,這樣女人設有外人幫助無法出了你進來的那個山洞。首先是下不了瀑布旁那個十幾米高的徒坎,其次是過不了那幾十個石塊跳橋,最後你找不到船,也出不了洞。村裡規定任何人不能幫助女人逃走。這裡太閉塞,就是本鄉好多人都不知道我們神先寨這個村子。幾十年設有外人來過。由於這裡女人帶鐐,本村人出外,從不透露這裡絲毫信息。即使有事,村裡人也會到賣你的那個叫大彎的村裡去辦。”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王善人說把我送到永遠出不來的地方,就是這裡。這個美麗如畫的地方,也有不為人知的痛苦。若真是這樣,那我就慘了,什麼都完了。看來,這裡人辦事也很嚴密,在釘上死鐐前,綁著你,讓你一點逃脫機會也沒有。”

  胡婆婆看我半晌不言語,以為我挺難受。就安慰我說:

  “日子慢慢過,時間長了,就習慣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晚上,胡婆婆將我鎖在再簡單不過的新房裡。她和胡老漢去張羅明天婚禮去了。這房間除了一張自制的新木床,一張新木桌,二條新橙子和一只新木箱,在木板牆上貼了一個紅紙剪的雙喜字,其它什麼也設有。我坐在床上,兩腿有些酸痛,今天走了不少路,人很困倦,很想睡覺,但反綁著雙手,用什麼姿式睡都難受。折騰來,折騰去,最後實在困極了,也睡著了。

  窗外鳥雀求偶的委婉叫聲,把我換醒。我坐起來,動了動麻木雙臂。這時響起了開鎖的聲音,胡婆婆擰了個馬桶進來,幫我脫去所有褲子,讓我坐在馬桶上小便。然後給我穿上兩邊系帶的內褲,再穿上連夜趕制軟緞大紅裙,又將我頭發打散,重新梳妝,在後腦盤了個發髻,在頭上和鬢角插了兩朵紅花,再喂我吃了半碗粥。幫我洗了臉,抹了點香粉,就帶我到客廳。鐵匠已經來了,生了個木炭爐,裡面燒著幾根一寸長,筷子粗的小鐵棍。胡婆婆讓我臉朝內站在客廳中間,左腿靠著一只鐵鑽子。她將我的裙子拽起來,系在腰上。用一張厚牛皮護著我的腿腕,然後圍上鐵環。一會兒我感到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腿腕,接著鐵錘在腿腕旁敲打了五六下,鐵匠說聲好了,一碗涼水繞在腿上。聽見咝的一聲,一股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只腳,完成後,胡婆婆對我說:

  “孩子。沒燙著你吧?”

  我說:“沒有。”

  “那你跪下吧。我放了個草墊子在下面。”

  我跪下後,有人幫我解繩子。繩子解開後,我想活動活動已僵硬的雙手,胡婆婆走到我面前,彎下腰,把我右手袖子挽上去,再用牛皮包好手腕。用身子擋住我的視線,有人在手腕上套上鐵環,同樣有一個極熱的東西靠近手腕,鐵錘敲打了五六下,用涼水繞,咝的一聲,熱氣冒上來;接著又換另一只,如法炮制。最後聽見收拾鐵器的聲音。鐵匠說:

  “老胡。上好了。”

  胡老漢說:“不要走,下午吃喜飯。”

  “好。恭喜你,下午一定來。”

  胡老漢送鐵匠去了。胡婆婆說:

  “好子孩。你起來吧,開始可能不習慣,走路小心點。新衣服上裝在新房裡,你去換吧,我得安排做喜飯。”

  我緩緩站起來,轉身往新房走,腳頭有些重,並帶動鐵鏈嘩啦響了一聲。雖然心裡有准備,但身體由於移步受限制,還是搖晃了一下,差點摔跤。我被釘上死鐐,成為這裡永遠的成員。我慢慢移動著步,走進新房,坐在橙子上,掀開裙子看看,他們給我上得什麼樣的鐐。我發現腿上套的是用黑色小牛皮仔細包裹的一寸寬鐵環,接口有點像鉸鏈,中間鐵棍兩頭鉚死,兩鐵環之間是一尺長鐵鏈,也焊死在鐵環上,鐵環不緊也不松,從走路時感覺,這鐐約一公斤重。手腕的鐵環也是一樣,不過兩環沒用鐵鏈相連,只是環上焊有一個半園形小環,若用鎖將兩手腕鐵環上半園小環鎖在一起,就變成手銬了。看來這種鐐銬主要是阻止女人過障礙物的,對日常生活影響並不大。

  我解開棉衣的布扣,將其脫下,仔細疊好,收入木箱。再穿上大紅喜服。這是件斜大襟中式棉衣,做得稍有些肥大,但基本合身。想到這已是真真假假第四次婚禮了,感慨萬分,人生如同兒戲,只有走那說到那。

  由於男方不在家,由老吳家媳婦代替男方行過婚禮。老吳家媳婦是唯一沒外嫁的當地姑娘,洞房之夜,她喜歡把新娘綁起來說話,理由很簡單。她結婚時,男人就是這樣對付她的。她與她的男人是青梅竹馬的兒時伙伴,每當只有她兩人時,她男人就喜歡用各種方式捆綁她,她喜歡她男人這樣做,這是她未外嫁的主要原因。同時她認為,她的家鄉這樣美麗,她同她男人在很多地方打過工,都沒用神仙寨好。她認為她的家鄉肯定會富起來。

  那天晚上,她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捆綁我,邊捆綁邊與我談心。可能對於其它女子,認為她在折磨人,對於我一個SM演員出身的女子,這很正常。她說我身體特別柔軟,希望我能常和她玩。我認為她男人常年在外,這也是她排除寂寞的一種方式。她的名字叫芙蓉,她叫我叫她芙蓉姐。

  第二天為了還債,我的公婆,即胡老漢夫婦,打點好行裝進山采藥。脫掉長裙換上短裙,在打綁腿穿山襪時,我才發現婆婆也帶腳鐐,不過她把鐵鏈用細麻絲仔細纏起來,所以走路時一點聲音也不發出,我勸她別上山。她說:

  “孩子。債務是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這次進山,我不采藥,僅在山腳做飯和整理老頭采下山的藥材,你放心,三、二天就回來。”

  我心想都幾十年了,老頭還不把她腳鐐除掉。就對她說:

  “都老夫老妻了,還讓你戴這個,外出干活多不方便。”

  婆婆一聽趕快把我拉到一邊,掃了正在收拾工具的老漢一眼,悄悄地對我說:

  “你公公疑心重,到現在還不放心,怕我走了。你今後不要再提這事。”

  他們走後,我正在家閑而無事。芙蓉在門外院子裡叫我,我趕快跑出去,看她腰裡系把刀匣,裡面插把柴刀。她來找我,要帶我去溫泉去玩。她聽老人說,正是這溫泉存在,神仙寨雖地處高寒地區,但溫暖潮濕,冬無寒冬,夏無酷暑,四季如春。周圍土層厚,土質好,植被茂盛,野生動物多。她這樣一說,使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在沁州市圖書館,查到長生果資料。神仙寨這種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不正是長生果生長最合適的天然環境。這裡離高工礦物所附近長生果產地,應當不遠,是長生果分布區域。這樣一想,我真急迫想出去看看。我這著急了,芙蓉反而不急了。但沒有她帶路,我又不知在那裡,這裡我是人生地不熟,何況還帶著腳鐐,不敢亂跑。如是只好求她說:

  “好芙蓉姐。我初來,待在家裡悶得慌,你就帶我出去走走。”

  “新媳婦來了就想到處跑,出了事誰負責。”

  “我聽你的,你叫我怎樣做,我就怎樣做,這樣不就行了。”

  “真的。我怎樣要求你就怎樣做?”

  “是的。”

  “好。我要把你綁起來出去,你願意嗎?”

  我這才理解她的真正目的。但為了長生果,我什麼都可以做,何況被緊縛曾是我的職業。我答應她說:

  “可以。但要綁松點。昨天夜裡,我身上被你綁的繩印還未消呢。”

  芙蓉所了喜出望外,她估計我不會答應,想不到我這樣爽快同意了。萬事開頭難,今天開了這個頭,第二次就順理成章。她上來抱著我,親了一下。說:

  “還是我老婆好,善解人意。”

  我推了她一把,故作生氣說:

  “胡說八道。誰是你老婆?昨天是,今天不是。”

  芙蓉把我右手扭到背後,嘴湊在我耳邊輕輕說:

  “現在不是,綁起來就是。好老婆,快回屋把麻繩拿來,路較遠,抓緊時間。”

119.祭山神

  我聽她這樣說,也想盡快動身。把右手從她手中掙開,埋怨她說:

  “自己的事自己不准備,還要別人去辦。下次我可不干了。”

  我進屋,把昨晚用過的我藏在木箱麻繩拿出來。剛到堂屋,芙蓉己從門外進來,在堂屋等我。看我出來,急不可待地把我手中麻繩拽過去,抖開對折,做了個活圈。再走到我背後,將圈套住我頸脖,從後收縮繩圈,麻繩從前面勒住我脖子。我連忙用手抓住脖子上要被勒住繩圈,用手往下拉。對她說:

  “不行。不能在前面勒頸子,這樣難受,呼吸不暢。今天要走路,不能用這種方法綁。”

  我不想她用這方法綁我,因為我外出主要是尋找長生果植株,免不了要低頭彎腰。這樣捆綁限制了我在野外觀察。她笑嘻嘻地說:

  “不要緊張。我綁松一點還不行嗎?你剛才還講聽我的話,看才多長時間就反悔了。”

  我啞口無言。只好說

  “你講話要算數,要松一點羅。”

  話雖這樣說,但我還是不放心,手仍緊緊抓住頸部繩圈不放。她將繩頭在我手臂上纏了幾道後,往背後收勁,我雙臂被勒得吃不消,只好放掉緊緊抓住手中頸子上的繩圈,將手放在背後。她順勢將我雙手腕在背後交叉用繩纏繞。由於我手腕上套著鐵環,蠅纏上鐵環,鐵環邊切著皮膚好痛。我就叫起來說:

  “不行。好痛。不行,快松開。”

  “又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不能把手腕上鐵環綁上,割得好痛。將它推上去。。”

  “啊!知道了。對不起,我重來。”

  最後。她收緊繩索,還是綁得很緊。頸部還是勒得頭只能昂著,再加下原來就有鐵鏈在裡面勒著,頭一點也低不下來。我很氣惱,但已被她綁結實了,掙也掙不開,只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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