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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哨站、丰满的铁匠少女和损坏的副厂聚魔瓶,荒原一片寂静,2

小说:荒原一片寂静 2025-09-11 22:01 5hhhhh 2480 ℃

我打着哈欠,耷拉着疲惫的眼皮爬起来。身体感到有些僵硬,因为昨天我们一整天都在马车里度过。

「你醒啦,去旁边的小溪洗漱一下吧?马上早饭就好了。」格蕾琴已经醒了,此时就着马车前的最后一点篝火煮了一小锅粥。

慢慢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了小溪旁边。水清澈见底,小鱼在游来游去。轻轻地洗了一下脸,我感觉清爽了不少。

昨天发生的事情依旧历历在目。

我在马车背面穿戴好外套和护具,便回到了格蕾琴身边。

「格蕾,你之前说的那个在去圣安娜修道院路上的那个……是什么来着?」询问道。

「啊,是巴尔蒙特边境管理区的前哨站,我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那我们就先去那里吧,可以吗?」建议道。

格蕾琴搅动锅里肉粥的手停了下来。「真的吗真的吗?当然可以!我们可以在那里好好休息一晚上,补给一些路菜再出发……」

「几天就能到圣安娜修道院的话,也不用补给太多吧?」说道。

「也是……」格蕾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再插话了。

是不是我话多了啊……

可以看出来,格蕾琴似乎很想回家一趟。在路上,去前哨站也没什么不好,况且,前哨站估计也会有人知道盗贼团……甚至知道沃菈库鲁核心的下落。

如果能在前哨站和皇家骑士团的大部队牵上线,我们甚至可以立刻将商队遇袭的时间转达出去,获得骑士团的战略支援。

我感到期待和紧张——在现在的状况下,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到底是什么,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先前往哪里才是最优解。

总之,如果先前往前哨站的话,确实能获得一些补给,不说格蕾琴,我自己也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没吃到任何新鲜的水果蔬菜了,这样下去再过不了几天可能就会出现贫血的症状。

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饭,我看着格蕾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草甸上取来一些杂草与篝火下被烤干的土地混合在一起,再将被熏黑的木头丢进小溪,彻底消除我们在这里露营过的痕迹后,格蕾琴登上自己马车的车辙,走向通往哨站的道路。

在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当然,我并没有多少分享欲,所以,一直是格蕾琴讲述自己的事情。从自己小时候讲起,一直到现在的年龄,所有的经历和想法。

格蕾琴出生于行商家庭,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以行商的马车为家,和父母一起跟随商队走南闯北。生活很艰苦,但格蕾琴受到的父爱和母爱却一点都没有少。

直到几年前,一伙盗贼突袭了商队,而格蕾琴的父母也在那场袭击中遇难,至于她,则是躲进了狭小而又没有厢窗的驿车中,躲过了一劫——盗贼们放过了只有一堆信纸和信封而没多少财物的邮政驿车。

在那场袭击中,只有年仅10岁的格蕾琴没有被杀死,也只有那一辆马车没有被破坏。

「——就是现在我们坐着的这辆马车哦,虽然这几年来换了好几个车轮,还稍微做了点改装。但还是当时的那辆车。所以如果你嫌小的话也没办法,再大点的车,就要用更多的马来拉了。」

看来这辆车就是驿车,我的猜测没有错。

随后的格蕾琴,便留在了草原上的那座驿站,靠吃百家饭长大。随后成为了草原自警团的一员,平时以打猎谋生,同时,在驿站也和自己的伙伴——诺琳一起拥有了一处木质的房屋。

「诺琳是个超级厉害的家伙,既是木匠,又是铁匠……反正,天底下没有她不会做的东西。弗兰克有要做武器的需求嘛,完全可以交给她哦,看在我的份上,诺琳绝对会给你打折的。」

一提起自己的这位好友,格蕾琴脸上就全是自豪。

于是,还没等我回应,格蕾琴便讲起了自己和诺琳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不过都是那种女生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早上起床穿错了衣服呀,谁又忘了做饭,谁哪天又忘了洗碗。

格蕾琴瘦小的身体似乎散发出阵阵光芒,就连灰扑扑的头发也变的闪亮许多。

「这就是青春活泼的普通女孩子嘛……好耀眼……」我斜靠在车厢内打着哈欠,眯着眼睛嘟囔着。

我抹去眼角因为打哈欠流出的几滴泪水,眨了眨眼睛让视野恢复清晰,我似乎看见了前方有一道细线。

而格蕾琴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观察周围——嘛,这也倒好,毕竟有时候很难让别人保持冷静。

我翻了个身坐在车辙上,搂住格蕾琴的腰。

「诶,就是说啦……弗兰克,咿呀!」

格蕾琴因为我亲密的举动而忽然尖叫起来。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了,格蕾琴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蜷起身子,身上的寒毛感觉全都立了起来。

「你去休息吧,我来驾车。」我长话短说,将格蕾琴半抱半拽拖到了后面,自己坐在了驾驶位,拿起缰绳。

「没关系的哦,我不累的……」格蕾琴很不好意思地说,蜷缩在我背后,用脚一边踢我的背,一边嗔怪地看着我。

「希望不是……希望不是……」我心中默默祈祷,我不想看见再有人哭泣了。

再有我了解她过往的人哭泣。

我将若干根缰绳全部放在左手手心,随后将左手大力地向左后方甩去。

格蕾琴的马儿十分机敏地完成了一个向右的急转弯。

「弗兰克!搞什么嘛,刚刚的方向是对的,你看哨站……欸?这个点就开始做饭了吗?」

草原上长大的格蕾琴,视力肯定比我要好得多。

「等下……不会吧……那个是……」

做饭使用的炭火,烟雾是无限接近于白色的灰色。而那条烟柱,则是接近红色的褐色——那不是炊烟,也不是狼烟,是建筑使用的漆木燃烧时散发出的烟。

驿站失火,或者说更糟糕的情况在等待着我们。

「弗兰克,快点左转弯!左转弯!加快速度去哨站!你在干什么啊弗兰克!」格蕾琴在我身后疯狂地推着我的身体,意图从我手里抢过缰绳。

「格蕾琴,冷静下来,在草原上贸然前进只会暴露!」我咬着牙拽着缰绳不放。我们单枪匹马,遇上拥有庞大队伍的盗贼团,怎么可能会有胜算。

「你在说什么啊,难道不应该救人最重要吗?诺琳她……万一只是普通的……普通的事故……」

格蕾琴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在远离哨站的一处树荫下停好了车。

这时,我才发现格蕾琴的双手已经抱住了我的腰部,我衬衫的背部已经被汗水沾湿。

不……不是汗水,刚流出的汗水,应该是温暖的。

「呜哇……」格蕾琴在我身后爆发出了一阵号哭。

「怎么办,弗兰克?怎么办哇……」格蕾琴将脑袋从我的背上抬起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说。

我想说出几句安慰的话,但嘴巴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站起身,打算到高处去,眺望哨站,查看一下情况。

但还没站稳,我的衬衫便被死死的拽住。我回头看,格蕾琴抓着我的衣角。

「弗兰克……不要丢下我……我不想一个人……」格蕾琴呢喃着祈求道。

如果格蕾琴将在前哨站的生活,当做人生的新开始。那么,她刚刚便经历了第二次家破人亡。

第二次巢倾卵覆之痛。

「那,我们一起。」我抓住格蕾琴的手,带着她来到前面的山丘上。

「格蕾琴,现在我需要你的能力。」我用干净的手帕擦干了格蕾琴眼眶中的泪水,让她查看远方的哨站。

格蕾琴墨绿色的眼睛里散发出了几道折射的光芒。

「鹰眼」啊……我果然没看错。

格蕾琴拥有被称为「鹰眼视觉」的能力,能够清楚地看到很远地方的情况,其拥有者最大的特点就是眼睛内折射出的光芒形式和普通人有很大区别。光芒反射时看起来就像不断闪烁一般不断增强自己。

当然,目前「鹰眼」的掌握机制我还不清楚。

「情况怎么样?」我试探性的问了问。

「尽是尸体……肉块……还有血迹……就连亚马逊女战士们也……」格蕾琴的眼角再度渗出眼泪。

盗贼团没有直接攻击修道院,而是顺道将前哨站也洗劫了一空。

格蕾琴果然可以看到哨站内的细节。

虽然得知同伴的特殊能力很开心,但是我真希望在别的场合。

「那……还有生还……还有盗贼在里面逗留吗?」

「没……没有……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盗贼……还是别的……都没有……」

格蕾琴用机械的、丝毫不带任何语调的声音回复道,绿豆一般大小的泪滴再次从她的眼角滑落。

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不过,我需要成为格蕾琴坚实的后盾,不可以在她面前表露出任何失态的样子。我强压住颤抖的双手,将格蕾琴拉回了马车。

我牵动缰绳,将刚刚获得片刻的歇息还不愿意爬起来的马儿从睡梦中唤醒,调转车头径直走向了马车前。

伴随着清晨的露水在阳光中悄然蒸腾散发出的气息,我们驱车到达一片死寂的前哨站。似乎是为了避免惊扰里面的东西,我放松缰绳,让马儿慢慢地停下。

「格蕾琴,你在这里帮我望风好了,先不要进去,时刻注意周围有没有杀回马枪的家伙。」

我将格蕾琴安顿在了外面,走进了前哨站。

一股熟悉的,刺鼻的血腥味再次传到了鼻子里。我穿过了一片狼藉的大门,门口空地上被猩红色的血液浸湿的泥土代表着这里发生过极其惨烈的战斗。至于本该出现在这里的尸体,大概就是被盗贼团拿去奸淫享乐或是充饥了。

大门两侧的城墙连同门板所固定在的石柱早已垮塌——这个哨站应该刚刚建立,规模并不大,因此还会时不时扩建,城墙自然被设计成了可以移动和装卸的——使用侧面看上去形似字母M形的扁平瓦片一层一层叠放嵌套从而搭建出的结构,并没有做任何的浇筑加固处理。

这样的城墙只能简单防御住小撮的土匪和荒野上的野兽,如果是装备精良,人数众多的队伍,这样简陋的防御工事可以聊胜于无。

我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城门侧面城墙上突兀的大洞——有无数种攻击方式可以十分轻松地将瓦片击碎,使周围一大片的城墙垮塌。

我走到城墙的废墟处,这里只剩下了一堆残破的瓦片,和数具被埋压的战士尸体。

我蹲下来开始检查废墟边缘被废墟半掩的女尸。

她身着脆弱又笨重的铁板盔甲,健硕有力的双腿被掩埋在了瓦砾之下,关节被扭曲成了一个完全不可能的角度,掉落的瓦片在她脆弱的腹腔击穿了一个大洞,盔甲并没有起到什么保护作用,里面的血液早已经流干了,她面色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恐惧的表情。乌黑的短发和地上的血水混在一起。死相极为凄惨。

我将她的眼皮阖上。起身查看周围的其他尸体——大多和她的情况一样。有些甚至难以保留全尸。

而在城墙破裂处的侧面,有几根原木歪歪扭扭地耸立着,从木头的成色来看似乎在那里已经存在了好长时间。

而一旁有几簇被切削的十分平整的木杆,此时光滑的表面上也带上了血色。

我绕道过去,发现这些木杆的底部玉体横陈,几名女尸的尸体倒在这些木杆的底部,有几个倒霉蛋的躯干被木杆彻底贯穿,粉嫩的肠子被挂在木杆上风干。

从她们干练的打扮和周围散落的弓箭来判定,这些女尸生前是一小队弓箭手,而这些木杆和原木原先是一处早已搭建好的射击平台,用来向城墙外发起进攻,但城墙被突然破开,瓦砾冲垮了射击平台的地基导致整个平台垮塌,而她们则因坠落不幸丧生。

这些尸体都是因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才被放过,至于稍微留有全尸的,则会被当做「宴会」的食材消化掉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热爱恶趣味的盗贼团应该也会给我留下什么线索吧。

我想起上次时空回溯的经历,准备去哨站的中心一探究竟。

我来到了哨站中心的广场,这里地面平整,并且随意摆放了一些露天桌椅,可供冒险者和士兵们休息用餐使用。而现在,整个广场杯盘狼藉,处处可见人类的骸骨和头颅,以及被烹熟还没被吃完的人肉随意摆放在桌子上或者丢到地上。

广场的中心,则是一个十分坚固的旗杆——草原自警团的墨绿色旗帜依旧在旗杆的上方飘扬着。

「我还以为会换成什么别的旗帜呢……嘛,估计也没有这种雅兴吧,还是说这是陷阱?」毕竟攻占领地后夺下旗帜是战争中的传统,我和格蕾琴起初也是因为在远处看见旗帜仍然在而下意识认为哨站依旧是安全的地方。

我将目光移回地面,这才发现在旗杆下,一个娇小的人影在旗杆一侧随风摇晃着。

「真的假的……」我立刻进入备战状态走上前去确认,却发现对方早已是尸体。

一个穿着红色金色相间连衣裙的金发小女孩,此时正赤着脚,吊在升旗的绳子上。

而一般来说无法吊起一个人重量的棉纱绳,此时正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升旗的绳子被附上了魔法。

看来这次的绳子和之前安妮腿上的红色棉绳一样,是盗贼团留下的所谓用来挑衅的「信物」。

我深吸一口气,尝试用手指触碰棉绳。

「嗡」的一声,熟悉的感觉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沉着冷静地稳稳地站着,任由各式各样的浮光掠影划过我的身体,终于,眩晕感消失,我感觉双脚又落回了地面。

我所站立的位置依旧是广场的中央,旁边被清理出来的平整空地上,用木板搭建出来的桌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远处,几名和格蕾琴年纪相仿,穿着相似的自警团成员正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准备饭菜——从太阳所在的角度来看,似乎现在刚刚晚餐时间。

而正在歇息的其他人们,正三三两两地坐在长凳上聊天休息。广场中,似乎也有几处焦点吸引着女孩子们——在一众的年轻女孩簇拥之下,几个身着连体皮甲和长筒靴的成熟女性,一边漫不经心地保养着自己的武器,一边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表情讲述着自己的过往经历——大多都是与形形色色男性有关、无疾而终的浪漫故事,引得许多小姑娘激动不已。

在大陆中部,能有量身定制的连体皮甲的女战士,只能是女游侠了。

女游侠起初是王国为了保护内陆边境的稳定性,让内陆边境区的执政官在民间招募的一批女战士,负责在重点地区进行巡逻,协助和指导自警团开展工作。属于有半官方背景的军事组织。

战争结束后,王国的财政能力大幅度削弱,执政官手下的地主们也因为连续不断地赈灾而出现亏空。无奈之下,王国最终还是在战后裁撤了大部分女游侠的军饷。

部分出身于城镇的女游侠选择兼职商队护卫以补贴自己的生活费,而其他乡村出身的女游侠最终选择退役,回到家乡结婚生子。

在这之后,女游侠正式成为了商路的护卫部队,而后许多从自警团退伍的优秀女战士也被当做新鲜血液吸收进了女游侠部队,她们的收入来源主要是各大商队缴纳的佣金,女游侠们的驻扎地也从边境地区换成了行商驿站,巡逻活动也变成了随大规模商队行动。

因此,女游侠的年龄会比自警团的成员要大一些,而辈分和资历的差距使得她们成为了自警团女孩们的崇拜对象。而身为前辈的游侠们似乎也乐于为后辈解答工作和情感中出现的各种问题。

在稍远处的一个圆桌周围,聚集了一群一眼就看出并非本地人,而是远方来的旅行者的女性。

这些来客吸引了不少自警团的女孩在周围凑热闹,不过大家都缩着脑袋悄悄地在附近观察和交流着,完全不敢靠近。

看起来25岁左右的成年女性有五名,都身穿附带着鳞片的厚实皮甲——很难看出究竟是什么动物的皮,一头金发十分潇洒地绑在脑后,头上戴着金色的头箍,遮挡住前额的厚重刘海。身上的肌肉紧实且优美,看起来似乎有无穷的力量,让人不敢接近。

而其余的,则是10个可爱的小女孩,她们的金色头发并没有扎起来,而是披在脑后,随着自己的动作随风飘扬,她们的头上也没有和成年女性一样的发箍,几根呆毛在头顶高高地耸立着。

此时,这些表情凶狠的小萝莉们正拿着袖珍版本的武器,刻苦练习着战斗动作,同时嘴里发出可爱到爆炸的奶呼呼的呵斥声。

那五名金发成年女性坐在圆桌旁用不知名的语言交谈着,时不时转头望望,纠正小萝莉们的错误动作。

这些异乡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亚马逊女战士。可以说是最令盗贼团望而生畏的敌人。

当然,至于「亚马逊 - Amazon」究竟是什么意思,如今也无人知晓了——

有人说这是她们家乡的土地上一条长河的名字。

也有人说是一个充满珍奇物品的大集市的名字,只要知道出物品的名字,就能买到想要的任何东西,送货上门,据说如果有幸成为亚马逊的「普莱姆会员 - Amazon Prime」的话,还可以免去配送费用——只是时至今日,也没人能找到这些地方。

没人知道她们究竟来自于哪里,从属于什么势力,只是大家都清楚她们的实力异常强大,遵从着自己的正义意志行动。这些女骑士四处游历冒险,创造无数的神话,最后往往都会选择与自己的意中情人共度良宵。随后独自回到家乡产下女儿后隐退。而她们的女儿,将会被培养成为新一代的女战士。

看到现在的状况,让我心生一种不可言状的恐惧。

亚马逊和游侠都有进驻的驿站,居然会在短短一天之内被攻破,盗贼团究竟实力几何。

我叹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静,差不多该继续向前走了。

我按照格蕾琴的描述,向帐篷的聚集区走去,寻找她口中的铁匠诺琳。

按照格蕾琴所说的话总结一下,诺琳的帐篷就是一个用兽皮围起来的,用弯曲的钢铁长条架起来的圆弧形半开放帐篷。而这边大多都是用褐黄色的帆布所搭建而成的简易帐篷,应该十分好找。

我走上朝着露营区域的一条石板路,广场处的饭香味逐渐远去,由于帐篷区四处都搭起来的遮阳篷布影响,使得这里接收不到毒辣的阳光,脚下的地面从干燥的土地变为了湿润的草地。路边的草地上,有不少搭起来的帐篷,里面堆放着少量的生活用品,外面的横杆上挂着换洗的衣物。

这时,周围的帐篷里传出几阵不一样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传出方向走去,终于在一处帐篷里发现了异样。

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年轻传教士,此时礼服裤子耷拉在膝盖处,正趴在帐篷里和一个女游侠缠绵。

说实话,从第三人称视角看他人做爱的画面,确实有一些不堪入目……

我强忍着奇怪的冲动,并再三告诫自己观看的只是闪回记忆,就算凑近点看也不会被他们发现。

年轻的传教士倾斜着身子倚靠在帐篷里,拥有丰满肌肉的游侠用自己健硕的大腿死死地夹住他的臀部,用阴部在他的下体处不断上下移动,丰满的臀部和对方的大腿不断撞击,发出激烈的啪啪声。

随着激烈的做爱,游侠因为常年风餐露宿而稍微有些黝黑的脸颊此时也泛上了一层红晕,平日里精明强干的游侠此时头发蓬乱,表情慵懒,汗流浃背,给人几分反差的魅惑。

原来游侠女性在私生活里如此饥渴吗……

时间有限,在这风流的场面旁驻足了几分钟后,我一路小跑,在树林另一侧的一处空地旁找到了诺琳的铁匠帐篷。

帐篷和格蕾琴描述的大差不差,虽然一旁覆盖着的大大小小的兽皮像是皮水囊上的补丁一样杂乱。但由于搭配得当,而且因为长长清洗和保养而显得十分温馨。屋前的横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纪念品,有木质的图腾、纹在兽皮上的纹章、或是斑驳的旗帜。

这些纪念品很明显来自于不同的国度和信仰,其中不少还是敌对状态——如此风格迥异的物品出现在同一处,让人感觉恍若隔世。这些纪念品想必都来源于诺琳曾帮助的人送来的回礼。

帐篷里传来金属撞击的清脆声音,还有炭火燃烧时传来的轻微爆炸声。诺琳在这个帐篷里,想必不问来历不看出身,帮助了不少旅行者。「果然是个善良的姑娘呢……」我喃喃道,绕到帐篷的正门处。

然而,帐篷的大门紧锁着。门上面挂着的金属告示牌上,用数种在大陆上的常见语言雕刻着「工作中,请勿进入」。

打铁是需要极度专心的工作,但铁匠的生意也是时时刻刻都会出现,工作时将访客拒之门外想必不是个好做法。我砸了咂嘴,想起以前打过交道的铁匠。「这孩子不会是个社恐吧……」

不过,这样的锁可拦不住回溯时间的访客。我闭上眼睛,径直朝着房门走去,身体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屋门和告示牌,来到了铁匠帐篷内部。

我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随后便明白了诺琳为什么要将房门锁住。

锻造台旁,一名身材丰满坚实、皮肤白嫩的女孩正在努力地工作着,一头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个干练的小团子以方便工作。一旁的高炉里满是沸腾的铁水,令人焦急的热气笼罩着周围。但最令人口干舌燥的应该铁匠诺琳小姐的穿搭。

可能是因为环境炎热的缘故,诺琳小姐全身只穿了一个灰褐色的皮质围裙,为了行动方便,围裙的下摆仅仅是围住了大腿根部的区域,两条肉乎乎的白嫩大腿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而围裙的布料只遮住了上半身的前半部分,后方的脊背只有两条聊胜于无的腰绳遮挡,光滑的脊背,细嫩的肩膀和凸起的臀部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一双小脚在松垮垮的布鞋之中无所适从。身旁在围裙中泄露出的柔软侧乳随着击打的动作有规律地颤动着。

此时的诺琳正在锻造台上拿着夹子和铁锤奋力敲打着铁块,每当锤头和铁块完成一次撞击,随着两者发出的清脆撞击声,还会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柔软的喘息声。

通过摆放在锻造台上的模具和一旁的成品来看,诺琳正在用剩下的熟铁打造尽可能多的箭头。

随着最后一点生铁料也被击打成了锋利的锥形,诺琳弯着腰,用夹子将这些箭头一个一个夹起来,放在通风处冷却。胸前一对丰满雪白的双乳在身下晃来晃去,几次差点要从围裙的侧面滑出。

做完其余的工作后,诺琳一屁股坐在一旁歪歪扭扭的椅子上,一边用羊肚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汗水,昂着头咕嘟咕嘟地喝着水,毫无防备地露出自己不断跳动的纤细脖颈,围裙的肩带不经意间从肩膀滑落,露出若有若无的诱人锁骨。

诺琳坐着休息了几分钟之后,站起身来,将皮质围裙脱下,露出自己完美无瑕的细嫩肌肤和丰满身材,粉嫩的乳尖在微风中微微耸立,修剪整齐的阴毛包裹着粉嫩的小穴,微微起伏的平坦的小腹上还有几道腹肌若隐若现。

看到诺琳的身体之后,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格蕾琴动不动就抱怨自己皮肤不好了。

诺琳小姐的工作环境温度和湿度都高的吓人,每天身体都和蒸桑拿一样,皮肤当然要比常人好得多,根本没有对比后自卑的必要……

想了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之后,诺琳小姐已经将湿漉漉的金色卷发散开,换上了自己的常服——一套优雅的,带着小马甲的亚麻围裙,此时的诺琳小姐正表情扭曲地扯着自己的束腰,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苗条一些。

诺琳小姐,其实微胖身材更受欢迎哦……我轻轻地吐槽道,只是诺琳小姐听不到。

换好衣服后,诺琳小姐便离开了铁匠帐篷。我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了格蕾琴口中说的那座二人同住的小木屋——这个温馨的双人小木屋在树林深处的一个区域,周围全都是低矮的房屋。木屋只有一层,用轻巧又坚硬的丛林木搭建而成,树干上留下了不少树皮,山毛榉木门牌上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诺琳和格蕾琴」。

我强忍着想要进屋的打算——虽然格蕾琴也不知道,但我也认为不应该未经女性允许便打扰她的房间——毕竟万一露馅了就不好说了。

袭击应该再过几分钟后就会发生,我迅速回到了之前的广场处。

此时用餐应该已经完毕,除了几个当值的自警团成员正在收拾厨余垃圾之外,大多数的人都在午休和娱乐,玩牌、唱歌、传各种各样的八卦。

大门旁那个紧贴城墙,用原木搭建而成的射击平台依旧「健在」,上面有几个拿着弓箭的自警团成员正在执勤。照理来说,她们应该是最先发现攻击者的人,但此时所有人都是平常的待命状态,没有人报告可疑的事情——是攻击者的突袭吗?还是在城墙处预埋了火药?我登上射击平台,城墙外的光景依旧稀松平常,祥和如故。

正当我迟疑的时候,城墙之外的草地突然诡异的抖动了一下,发出诡异的光芒后,地面上瞬间凭空出现了一大队人马,战车上满是盗贼团的标识。

答案不言自明:盗贼团使用了幻术结界来迷惑执勤的自警团,意图在暗中部署好一切后发动总攻。

然而此时再做迎战准备已经晚了,盗贼团的投石机几乎同时弹了起来,将数块巨石投向了城墙。

脆弱的瓦片城墙顷刻间连片垮塌,瓦片四散崩飞,瞬间切断了射击平台的支撑,那几位执勤的女孩还没反应过来便跌落地面,身体便被锋利的木棍贯穿。

而「我」此时平稳地坠落到了地面,站到了盗贼团的队伍之中。

随着巨响,城墙出现了巨大的豁口,其余的战斗人员这才反应过来,哨站遭到了袭击。

自警团的成员和游侠们迅速站好了队形,准备迎战,先遣小队从大门和豁口鱼贯而出,准备将战线拉至哨站之外。

但不论是亚马逊女战士们、还是自警团和游侠,在城市内的战斗经验依旧比不上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甚至可能连盗贼都比不上。

我叹了口气,不愿看到接下来的画面。

盗贼团们甚至没让先遣部队出动,而只是调转几个投石机的角度,继续对已经变形的城墙段进行轰击。

豁口和大门旁的城墙一段接一段地垮塌,将打头阵的精锐部队悉数掩埋在废墟之下。

一时间,城墙坍塌处爆出阵阵血雾,尖锐的惨叫声和哀嚎声不绝于耳。

我目光所及之处,瞬间被城墙砸烂脑袋的死法已经算是最人道的了,被砸断四肢,砸断腹腔的肋骨,甚至干脆被尖锐的瓦片从腰处切成两半。

第二轮投石机的攻击结束后,四周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不远处树林里的蝉鸣,以及被掩埋在废墟之下的受害者细若游丝的呻吟声。满地是破碎的盔甲、尸块、断肢、头颅,以及被血液染红的沙地和瓦片。

距离城墙稍远一些从而得以幸存的近战人员们还没从恐惧和悲伤中回过神来,盗贼团这边的弓箭手已早已将弓拉满,开始了数轮的高空连射。

箭头涂有魅魔花粉的箭矢如骤雨般落在坍塌城墙的另一边。后排的自警团弓箭手在幸存游侠们的掩护下也迅速予以回击,目标直指盗贼团的弓箭手。

然而,由于目标距离过远,只有数个盗贼团方的倒霉女弓箭手倒地。而反观前排的自警团战士,死伤惨不忍睹。

除了几个利用地形掩护下撤退的团员幸存之外,近距离高密度的多轮连射几乎全灭了前排的自警团成员们。还没跨出城墙废墟为伙伴报仇的女孩们不少都身中数箭,进入血液的魅魔花粉令她们浑身瘫软,失去战斗能力,在无限的快感中,兴奋的呻吟中慢慢滑向死亡的深渊。

几轮射击后,盗贼们踩着少女们的尸块,以及在魅魔花粉作用下死亡,依旧散发出如花香般荷尔蒙的尸体上穿过,从城墙垮塌处发起进攻,并试图开始向侧方移动,从内部包围整个哨站。

「你们这群歹徒!休想再向前一步!」一个头发披散着的红发少女穿着自警团的皮甲,手举长枪,守在围墙的缺口前。

她的脸颊和鼻子上还有几道红彤彤的印痕——应该是刚刚正在桌子上趴着午休,脸枕在桌沿上留下的痕迹。少女的身旁也有其他三个举着长枪警戒的少女,似乎是一个小队。

自警团小队的四人双手拿着盾牌和长枪,警戒着洞口阻挡着盗贼们的闯入。

几乎与此同时,另一方向,一群在哨站歇息的商人和伙夫大门处再仓皇撤出。

「喂!可恶,这群臭婊子……」无法进入城墙内的盗贼们早已无法阻挡逃离哨站的人,他们这才明白此举的真实目的。

「嘛……差不多也该闹够了,姐姐们,现在还不让开的话,我们可就真的生气了哦?」

一个将耀眼的粉红色头发绑成蓬松双马尾的盗贼女孩正站在投石车的一侧朝着几名团员喊话。她眼里带着残忍的凶光,嘴角毫不掩饰不屑的笑容。

「喔,赫莲娜大小姐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生气,真是少见呢……」女孩身后传来不少盗贼的议论声,看来女孩算是团内的现象级人物。

见对面的四人毫不退缩,名叫赫莲娜的女孩吸了吸鼻子,从车上优雅地跳下来,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刀,微微屈膝;随后,像是箭一般跃出,径直冲向领头的红发女孩。

对方也及时做出了迎战动作,用左手的大盾抵挡住了女孩的攻击,同时,将长枪越过盾牌的前方抵在了赫莲娜的脖子上。

「还以为有勇气单挑的盗贼能有多厉害呢……切……」红发女孩甩了一下头发,十分得意地说道。

赫莲娜扫了女孩一眼的腹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谁要和你单挑呢,死到临头还不知道的的笨蛋大姐姐……」

「什么?呃,你……!」

女孩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因为用盾牌格挡长刀而暴露出的腹部,此刻早已被一把明晃晃的铁剑贯穿。

这把铁剑甚至不是盗贼团的武器,刀柄处的钢印是自警团的马蹄莲标志。

这把原先属于她同伴的剑身从斜上方直接贯穿了她的躯干,血液从齐整的伤口缓缓地渗了出来。

「怎……怎么会……居然……会就这样死掉……」红发少女嘴角吐出了一口鲜血,一反刚才的凌然正气,悄寂地瘫软在地面上,瞳孔缓缓扩散,目光逐渐暗淡下去。

「这种薄如纸片的铁板,钣金一下就当做武器发下来了,艾克穆勒那边可真是不惜一切代价捞那点可怜的油水啊……」讥讽声从赫莲娜身后的人群中传出,想必就是丢出那把剑的人。

「扔得很准嘛,盖尔,看来胳膊已经没事了嘛。」赫莲娜吸了吸鼻子,赞许地说道。

「多亏了大小姐调配的治疗药膏,现在已经没大碍了。」她身后名叫盖尔的男人十分绅士地行了个礼,不经意见展露出自己胳膊上的伤疤——这家伙就是之前被安妮偷袭成功的那位:「需要继续开路么?」

「嘛,不用了,这种水平的笨蛋,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赫莲娜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另外两名自警团枪兵身上扫来扫去。

剩下的两人此时已经被发生的事情吓傻,几十秒之前还带领自己冲锋的队长,转眼间就被丢出的近战武器所贯穿。

对普通女性来说可能拿起来都费劲的长剑,在他们的眼里却是「用劣质铁板钣金出来的残次品」。

不过,就在盗贼团的几人聊天的当,已经又有更多的战斗人员加入,并列队站在了两名枪兵身后,严阵以待。

前排不仅有执各类武器的自警团的其余成员,也有持长枪盾牌的亚马逊女战士。

「嚯嚯嚯,一个小小的前哨站居然有这么多人,看来我们真是轻敌了呢~」赫莲娜用高亢的嗓音阴阳怪气道,并假装做出很夸张的害怕姿势。」

「大家稳住,千万不要乱了阵型,不要理会挑衅,不然就是给了敌人可趁之机!」阵型一侧的亚马逊战士用蹩脚的奥尔德语指挥着战斗,她的盔甲上镶嵌着几枚血红色的宝石——这是其他人没有的,似乎是在说明她的领导者身份。

「啊呀呀,传说中天天和不同野男人打炮的亚马逊婊子也在哦?今天真是不巧呢~~」

一股充满磁性的嘲讽声音从阵后传来,虽然没看到说话者,但这个语气,基本上就能确认是上次出现的,盗贼团说一不二的「女王」西尔维娅了。

「你!」队长小姐似乎很恼火,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嘛……虽然很想和你们聊聊找男人的经验就是了,但是今天我们赶时间,所以,抱歉咯~~准备进攻!」

几乎是西尔维娅下令的同时,一阵乌黑的烟雾从盗贼团脚下的缝隙中涌出,如洪流般掩盖住了地面,仿佛被云雾笼罩的仙境一般。

「这这这……这是什么……?」「呃啊!咳咳!好呛人!」

阵型内瞬间掀起一阵混乱,但很快,这股仿佛也被烟雾所笼罩着,看不真切。

「兄弟姐妹们,准备好正式开始战斗了!」西尔维娅挥动着手中的魔杖,似乎在蓄力,用传音术向所有人传达着准备的命令。

盗贼团没有确切的名字,相信他们也不会自称盗贼,所以,在需要有自称的时候,她们往往都会自称为一家人,都是兄弟姐妹——这样轻松愉快没有明确上下级关系的氛围,也有利于新成员的融入,盗贼团能在战后如此短的空窗期之间变成了一个足以引起教廷和国都重视的势力,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终于,随着虚空中传来的尖锐呼啸声,一阵狂风从西尔维娅的魔杖中冲出,在她的身旁旋转着,形成了一股仿佛可以看到形体的龙卷风,冲入了城墙的破洞,弥漫在周围的乌黑色浓雾被冲开了一个缺口,原先散漫的雾气被卷成了一个烟圈,直捣前哨站的中央。

「愿赤红女神借予我力量……」西尔维娅呢喃着,魔杖的尖端喷出了几粒零散的火星,随后又瞬间转化为熊熊烈火,随着围绕着自己的旋风飞入城墙内部,乌黑色的浓雾瞬间被赤红色的火舌吞噬,发出燃烧的扑扑声,冲向了中央的木屋群。

烟雾所到之处的所有可燃物均被点燃,伴随着几乎将夜空照成白昼的冲天火光,盗贼团的成员也乘虚加入了战斗。

晚间正是天高云阔、无风之时,火焰所燃烧过的地方,环境闷热,氧气稀薄。自警团成员们因为躲避火势早已失去了阵型,有的因为落单而被盗贼团的见习成员当做靶子群起而攻之。更多的则是三三两两的组团,但失去了阵型的她们也只是在强大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

尽管训练有素的游侠和亚马逊女战士们在单打独斗中击杀了不少的盗贼团员,但她们的人数实在是不占优势,况且盗贼团的人数实在是太多,就算战力再强,体力也有着上限,况且身边年轻的自警团成员在盗贼的围攻之下一个个地倒下或是被俘,也给她们带来了不少的心理压力。

「我是前艾克穆勒游侠部队的中队长罗娜伊,大家仔细听,注意不要扩大战线的范围,控制住盗贼团的活动,自警团的战友们,充分利用剑枪配合向前推进,把盗贼们尽量限制在现有的包围圈内!」一名拥有金色腰带的女游侠在交战间隙,用宏大的音量指挥着剩余的战斗者。

她的汗水已经沾湿了皮甲,深褐色的毛皮和红褐色的长发此时紧紧地粘连在她小麦色的紧致皮肤上,严重阻碍了她动作的流畅度。

酣战中的战士们没有空余回复,只能将所听到的战术付诸于实际行动。

战术指挥的作用卓有成效,刚刚眼见就要突破包围进入前哨站中央的盗贼,此刻也被有组织的攻势打回了接近刚刚城墙缺口的位置。

西尔维娅嘴角抽动着,雪白冷艳的脸庞上的面孔扭曲,胸前的傲人双峰随着紊乱的呼吸一颤一颤。若是罗娜伊的指挥战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话,配合受到过严格阵型训练的自警团,恐怕这个前哨站是打到下午都打不下来。

在城墙上攻破一个缺口已经是目前盗贼团大规模攻击的极限,除非能彻底将城墙的缺口前方清空,否则基本没有办法继续使用魔法或者强势的物理攻击。

「真是的……虽然实在是不想把这种方式用在除了那件事以外的地方,但现在看来没办法了。」

西尔维娅悄悄地嘟囔着,脸颊微微有了一些潮红。

自己腰间纠缠着的绳子此时像是有着生命力的蟒蛇一般,缓缓地划过她平坦的大腿和笔直的小腹,如蛇的信子一般迅速无声地蜿蜒前进,最后捆住了赫莲娜的脚腕,随后迅速地将她的身体捆住。

「啊啊啊啊啊啊!」感受到自己身上异物感的赫莲娜跳着蹦子想要摆脱,但绳子仿佛是有着粘性一般难以从腿上分离,最后将赫莲娜的下半身捆了个结结实实。

而绳子的末端似乎有着一道魔法丝线,与西尔维娅的手指相连。

「喂!西尔维娅姐姐,这么紧要的关头,就不要这么捉弄人了好不好?」

「别闹,快把长剑放到手里抓紧。」

「里面有个带着金色腰带的高马尾游侠,我把你丢到后方,你迅速在她的后面给她结结实实来一下,确保她不会再指挥这些小笨蛋了,听懂了吗?」

「听懂……了啊啊啊啊!」

赫莲娜话音未落,绳子便发出了簌簌的尖锐声音,随后几乎是拽着了赫莲娜的双脚将她整个倒吊在了空中,十分干脆且粗暴地将赫莲娜甩进了敌后战场。

「呃呜呜,金腰带,高马尾……」混乱中,赫莲娜一边保全着自己,一边搜寻着周围的目标。

「啊……居然在那么前的位置……」

赫莲娜一边迅速空挥长剑跳动着身体,佯装自己是前哨站方的一员,同时在混乱中尽量避免他人看到自己身上的服饰和装备,一边悄悄地溜过去。

「啊,看到你了,居然那么出头……」赫莲娜低着头,飞速地在自警团员所包围出的半圆之后移动着,只留下一道粉色的倒影。

罗娜伊此时正在自警团小队所包围出的半圆形包围圈的最中间处激战,时不时还给出一些细节上的指挥命令,基于这些和自警团成员受训程度匹配的建议和指令,战斗的天平正不由自主地向哨站这方倾斜。

赫莲娜将长刀从腰际挑起,将凌厉的刀刃露出,后脚一蹬——赫莲娜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步伐,一双笔直完美勾人的大长腿如同拥有自己的思想一样,非常有默契地给予主人莫大的助力。

此时,赫莲娜借着自己双腿给出的强大驱力,将刀刃送入了罗娜伊呈完美弧线形的后背,锋利的刀刃挑开了被臀部绷得紧紧的皮衣,刀刃如同毫无阻力一样进入了她的身体。

而赫莲娜懂得什么时候见好就收,当刀尖刚刚捅破罗娜伊的内脏的时候,动作便停了下来,赫莲娜毫不犹豫地将蘸着鲜血的刀尖拔出对方的身体——就像插入时一样的果断。

随后,在旁人的惊呼声之中,赫莲娜将一条在兽皮长裙之下隐藏着的腿伸出,将长靴的底部抵在罗娜伊的臀部,向前一蹬。

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罗娜伊——游侠部队曾经的中队长——因不慎而遭到背后偷袭的战士——在哀嚎中倒地,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队长——!」哨站一方的战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垮了理智。

盗贼团员们趁着几秒钟的停止,干掉了几个防守薄弱处的自警团团员,成功突破了包围圈,罗娜伊倒在地上,不甘心地抽搐着,皮裙的下摆也被自己控制不了的排泄物弄湿。毫无廉耻地双腿大张,浑圆的臀部也撅得高高的。罗娜伊在弥留之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努力创造的反击机会付之一炬,随后,自己引以为傲,榨干过无数少男的犯规身体便被盗贼团的铁骑所划过,投石车的轮毂从罗娜伊的腰部中间跨过,甚至未因被阻挡而有所减速,如利刃一般切开了罗娜伊的纤腰,花花绿绿的昶肚如同如同一个腐烂的西瓜,从切口处混合着鲜血流出来。

屠杀实际持续的时间最多也就五分钟,但在混乱之中,无数细节传进眼睛和耳朵,甚至在这场记忆闪回之中,连泥土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都得到了还原,感觉时间可能过去了有一个小时那么久。

在混乱之中,我看到了格蕾琴的好闺蜜——诺琳。

她似乎为了躲避来自盗贼团的攻击钻进了树林深处——因为她的连衣裙上全是被树枝剐蹭的痕迹。但此时,她双手拿着打铁时的钳子和铁锤,和大家一起加入了战斗——当然,毕竟连那几名亚马逊萝莉也从地面上捡起散落的武器,参与到了厮杀之中。

她丰满的身体下似乎藏着很厉害的肌肉,看起来似乎有一个马车车轮那么重的锤子在她手里如同叉子一般挥舞着。很轻松就让几个落单的笨蛋盗贼脑袋开花。

不过,混乱中我的视线难以继续追踪,只能恢复全局的视野,捕获更多对我有用的信息。

战况依旧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但是比起上一次我全程「目睹」的对车队的袭击,这次也算是有聚集了一段时间的抵抗出现。

盗贼团的人员们彻底搜查了所有的房屋和角落,将躲起来的人和藏起来的细软统统带走。

「西尔维娅大人,这里还有一群幸存的亚马逊小孩子,似乎是带在身边进行培养和训练的!」之前被伤了手的盖尔此时讪笑着向西尔维娅炫耀着自己的发现。

他双手牵着三名亚马逊萝莉——此时她们已经被缴械,双手被用自己兜里的手帕捆地紧紧的,被盖尔牵着走到了西尔维娅的面前。

她们虽然已经近乎失去了战斗能力(这些小萝莉真的有战斗能力吗),但脸上似乎还带着不竭的恨意,要不是圆乎乎的脸蛋搭配这样仿佛被欺负一般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换做是普通的战俘,早就被千刀万剐了吧。

果不其然,腹黑的西尔维娅看到这三个小萝莉,露出了不知道是城市里的女孩看到可爱小动物时的表情,还是饥饿的人看到美味食物时候的表情。她的声音瞬间高了几度,甚至还温柔了不少。

当周围被俘的几个亚马逊女战士看到盖尔带着几个小姑娘走到西尔维娅身边的时候,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那么,几位小姑娘要不要和大姐姐一起玩呀?」

西尔维娅蹲下来看着几个小萝莉,而她们一言不发。

几个小姑娘抬起头,只能干瞪眼。

盖尔此时插嘴道:「那个,西尔维娅大人,她们好像听不懂艾拉尼亚语。」

「啊……好吧。」西尔维娅露出了一个非常失望的表情,她拍了拍脑袋,但注意到了来自亚马逊女战士们的目光,便先抓住了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

「另外两个,你们看着先要不要玩一下,总之,别送到那边了。」西尔维娅朝着亚马逊战士所在的俘虏堆使了个眼色。

盖尔当然明白不能随了那几个亚马逊战士的心愿,不过自己能玩到几乎可以用罕见来形容的亚马逊萝莉,心里的激动早已无法抑制,赶紧带着两个萝莉躲到别的僻静角落。

留在西尔维娅身边的那个萝莉似乎是三人之中最小的,在与两人分开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些不情愿,但很快调整表情,又将愤怒的视线投向了西尔维娅。

「啊,怎么了,不愿意陪姐姐玩吗,放心,姐姐的技术可是很好的……」

西尔维娅强硬地分开小萝莉的双腿,如蟒蛇一般的绳子再度在一旁蠢蠢欲动,「考虑」了一会后,毫不犹豫地从下体钻入了小萝莉的身子。

「呜哇!……」她惊叫了一声,脸刷得一下红了,绳子在魔法的加持下完全没有一个绳子该有的柔软和温和,带着外面毛躁的线头粗暴地在小萝莉稚嫩的子宫中搅动,刚刚迎来初潮的小萝莉第一次发现身体有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感觉,哪怕是未来的亚马逊战士,十几岁的柔弱心智也无法战胜本能母性所控制的快感,几秒种后,小萝莉就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脑袋一歪,倒在了西尔维娅的臂弯里,嘴角流出幸福的涎水。

希尔维娅淫笑着,将小萝莉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她露出和自己年龄不符的淫乱表情。希尔维娅指尖轻轻摆了两下,绳子便开始剧烈的运动着,刚刚的柔和已经尽数消失,刚刚摩挲着小萝莉稚嫩乳头的几个绳结瞬间攀上小萝莉的脖颈,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温和地扫着下体的绳结此时也硬的像是打桩机一般,将波浪状的快感一下下送入大脑,小萝莉幸福的表情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和窒息感变得扭曲且呆滞。

希尔维娅大手一挥,绳子便带着小萝莉沉浸在高潮中的身体高高地挂上旗杆,十分优雅地打了个结。

「呃呃……呃呃……咳咳……」

在正午骄阳的照耀下,瘦弱的金发小萝莉肉乎乎的白嫩双腿无助地踢蹬着,在旗杆上一摇一摆,仅仅几十秒后,脚尖便不自然地死死绷紧,随后便没了动静,几滴白花花的尿渍从大腿内侧滑下,低落在地面,只留下一个娇小可爱,嘴角流涎的尸体,滑稽地挂在旗杆上。

一股喧闹声从森林处传来。

刚刚在我眼前用超级大榔头轻松拿下首杀的诺琳此时正在自己的木屋门口,和一群盗贼团对峙。此时的她那头柔顺的金发变得像鸡窝一样乱糟糟,身上的牛仔布连衣裙也连着破了几个洞,身上有些无关紧要的伤口,但很明显都在流着血。

诺琳靠在自己小木屋的墙上,双手紧握着锤子,往常从未见过的锐利目光从她的双眼里射出,紧盯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动作。

因为手上那个打铁用的锤头的原因,周围没有人敢上前去。

慢慢地,周围堆积的人越来越多,西尔维娅此时正和亚马逊小萝莉玩得不亦乐乎,大家在准备夜宵前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就来这里看热闹了。

尽管诺琳在之前成功砸碎了一个倒霉蛋的脑袋,但此时一对多没有自信,这些家伙还像是看表演节目一般,不少人还搬了个板凳坐在一旁看她的囧相。

「呐,铁匠大姐姐,看你的装备应该是铁匠吧?」

赫莲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用挑衅的口吻说。诺琳当然知道这家伙在挑衅,没有理会她说的话。

「大姐姐应该有一个好朋友吧?——而且,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似乎不在这里,可以说是捡了一条命呢?」

诺琳的姿势定住了,她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恐惧转向狰狞。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大姐姐不要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的。」赫莲娜露出了笑容,示意周围的盗贼们把武器放下:「我们过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意思?」

「我们有听说大姐姐是周围十里八方有名的铁匠和修理师,没有您不会修的东西,我们手上正好有一个损坏的器物,想让您帮忙看一下,可以吗?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也是愿意帮忙的。」

诺琳丢下大榔头,叹了口气。

当然了,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选项可以去选了。

带着极不情愿的表情,诺琳将赫莲娜还有她的几个『保镖』进入了自己的铁匠铺。

「好了,你要修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吧,我答应你帮你看看,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当然了,我们从不食言,请您看一下这个。」赫莲娜从挎包里掏出一个类似水壶的东西,虽然上面斑驳不堪,金属与晶质拼接成的瓶身表面黯淡无光,失去了光泽,但依旧能看出来是个很华丽的器具。瓶状的主体从中间裂开,裂缝里凝着金色的沉积物,像是镶嵌在玻璃里。

围绕瓶体的许多细长管状物已经弯折,有的断成锋利的茬口,像被生生折断的枝条。碎屑散落在地板上,沾满灰尘,只有瓶心深处偶尔透出一丝微弱的暗红色,忽明忽暗。

从瓶身残留的比例和接驳口的位置,可以看出这是「埃尔式聚魔瓶 - Egret’s Magic Condenser」。

这种器物最初由炼金术师埃格尔特制成,其阀门被设计成能够根据周围的浓度自动调控汲取速度,可以从空气与植被里缓慢收集魔力,并把吸收来的能量精华以液态形式储存在水晶瓶胆中。供法器来使用。

因为结构简单、稳定可靠,学院、炼金术师和大规模炼金工坊都曾大量使用埃尔式聚魔瓶当做法器的供能设施。

艾琳被逼着坐在工作台前,后面那几个盗贼不老实地在铁匠铺里摸来动去,皮革和铁器的摩擦声带来的入侵感让艾琳无法静下心来。损坏的瓶体被推到灯下,灰尘在灯光里浮动,她伸手把它翻过来,碎裂的接口刮过掌心,带出细细的痛感。

她先清理掉散落的碎屑,用镊子取出卡在缝隙里的金属片,又取来小号的锤子和细钩,把断裂的管茎逐一扶直。

那些管子已经脆得像冬天的树枝,每敲一下都会有粉末掉落,她只能将管茎用喷灯加热再做微调。

修复到瓶胆时,她掀开防护镜,低下头仔细看裂缝的位置,沉积在缝隙里的金色斑点难以去除,与其说像污渍,不如说像锈斑,敲击时发出黯哑的脆响。

赫莲娜沉默地看着修复的工作,只偶尔有靴底摩擦地板的动静。她双臂交叉,身体几乎一动不动,像是为了不干扰又绝不放松目光。

艾琳每一次调整位置、换锤或换钳,她的眼神都会在空隙里轻微一闪,随后又恢复平静。

沉默的压力下,艾琳换上更细的工具,开始将瓶体的裂口一点点拼合,把松动的部件压回原位。

随着修复进展,管茎被扶正,裂口被缝合,空气中开始出现一股轻微的热气,赫莲娜的指尖在手臂上轻轻一敲,仿佛在期待着什么。随着最后一段金属嵌入卡槽,瓶胆里模糊的暗红色光芒忽然透亮了一瞬,像是某种被封住的东西在深处睁开了眼睛。

下一瞬间,瓶胆深处传来一声闷重的脉动,所有扭曲的管茎几乎同时抽动。它们像干枯的枝条在一瞬间重新长出筋肉,弯折处发出脆裂声,随即猛地向外甩开,桌上的工具被扫得四散跌落。

艾琳刚要后退,一根最粗的管茎已经从台面弹出,像矛一样穿过皮围裙,直直刺入她的胸口。冲击力将她整个人撞出工作台,木板在冲击下发出深沉的闷响。

「啊啊——」艾琳发出一声被撕裂的惨叫,声音在狭小的铁匠铺里炸开,还没来得及喘气,第二根、第三根管茎又从两侧刺入腹部与下体,金属破风的尖声几乎和沙哑惨叫重叠在一起。

管茎肆意地穿透艾琳的肚脐,胸腔和子宫,在她的身体里恣意的搅动,艾琳丰满的肉体在半空中滑稽地扭动着,雪白的皮肤下立刻浮出一层诡异的暗金色光纹。她挣扎着想用手臂将管茎拔出身体,双手拼了命在桌面上乱抓想要去够到聚魔瓶,可抓起的只是一把散落的钳子,随即无力地滑落。

随着管茎有节奏地的收缩,那一条条金色纹路被硬生生吸进管道,流入水晶瓶胆。

「呃啊……呃呃——呃呃……」

艾琳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腿在地上拼命蹬踢,鞋跟敲得桌脚咚咚作响,动作却越来越迟缓。每一次管茎的「呼吸」,都会让她猛地抽一口气,接着喉咙里溢出一声夹着哭腔的沙哑惨叫。

在工作台另一边,赫莲娜依旧站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瓶胆。她的脸像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只有扣在刀柄上的手指越来越紧,关节发白。

管茎不断抽搐,将艾琳死死地钳在半空中,木板在脚踢下发出嘎吱作响的声音。

呼吸被撕成断续的短声,哭喊渐渐变成沙哑的喘息。

随着瓶胆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急促,艾琳的动静便越来越小,只剩下艾琳的嘶喊和瓶子里的光迈流动所发出的低鸣声交织在一起。

吸力一波接一波地抽走她的力气,挣扎渐渐失去了方向。桌面上的工具被艾琳的手臂扫得四下翻滚,叮当作响,最终只剩下两只手在胡乱地抓挠。艾琳的脸色愈发惨白,她的每一次呼吸虽然顺畅,但氧气像是完全无法进入肺里,她的惨叫越来越短促,最后变成沉闷的呜咽声。

瓶胆里的光团膨胀到极盛,暗金色的光流顺着管茎成股地涌出。贯穿她的管子随着脉动最后一次急促地收缩,像是把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都拖走。

随着艾琳的脊背最后猛地一震,她眼里的光芒随着身体上仅存的金色光脉被吸进聚魔瓶而黯淡下来。管茎毫无留恋地粗暴地从她的身体里拔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咣当。

艾琳失去了管茎支撑的无力胴体,像是被抽走骨架的布娃娃一般倒回了座位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小腹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起伏,很明显已经断气,身上几个被管茎刺穿的大洞仿佛被烧焦一般触目惊心,然而却没有一滴血液流出。

而水晶瓶中,一点呈暗金色的鎏金液体缓缓摇晃着,和平常埃尔式聚魔瓶里流淌的半透明浅绿色精华完全不一样,这是从艾琳——一个正值青春的活生生的少女身上——夺走的生命力,所转化成的魔力精华液。

看着阀门处的符文闪烁出的不正常猩红色光芒,我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件事。

这不是正常的埃尔式聚魔瓶,是经过改造的版本,并非从空气和草木中吸收生命力魔力,而是从周围生命力最浓郁,最强大的地方吸收生命力——也就是从人身上吸收魔力。

这是经过死灵系法术改造的聚魔瓶,我以前从未见过。

如果盗贼掌握了死灵法术,那他们很可能清除沃拉库鲁核心该如何使用。

事情变得更复杂了,我悲观地想着。

赫莲娜轻轻提起聚魔瓶,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缓缓晃动的液体,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用脚踢了一下艾琳的椅子,随着一下摇晃,艾琳便咣当一声从椅子上滚落下来,在自己每天精心打扫的整洁地板上倒成一个滑稽的样子,胸前两团圆乎乎的乳肉——也已经毫无血色——从皮质围裙里滑落,粉嫩的巨大乳晕和幼嫩的乳头也露了出来。

「切,下流的肉体也是铁匠铺的生意招牌吗?」赫莲娜充满恶意地在艾琳的胸前踩了两脚,还踢了踢她毫无知觉的脑袋,让她一头靓丽的蓬松金发如挤我般散落在地。

要是连打铁的时候都得把帐篷门挂锁的艾琳发现自己如此样子被人凌辱,估计会当场崩溃。

「好啦好啦,那边好像都开饭了是不是,撤退撤退!」

赫莲娜将聚魔瓶收进包里,招呼着其他人离开铁匠铺帐篷,来到中央广场。

这里恍惚间仿佛恢复了袭击之前热热闹闹的气氛,只是食客们从自警团的可爱少女们换成了五大三粗的盗贼团,而少女们成为了桌上和烤架上的食材。

盗贼们吵嚷着将还算完整的女尸从废墟里扛出来,放在石桌上三下五除二剥掉碍事的盔甲后,便开始简单地物色料理方式。

一帮粗爷们自然不需要什么高端料理方式,基本上就是卸下盔甲,先捏捏胸脯肚子和大腿上白花花的肉,稍有丰满地便随便抄起一根长矛穿刺搬上烧烤架,瘦一点的则一刀砍下脑袋丢入大炖锅,随便放点蔬菜食材,撒一大把盐就开煮,脑袋则随意丢到一旁的尸堆里。

等到烤架上女孩白嫩的皮肤被烤到微微焦黄,便用匕首轻轻割开丰满的胸部,霎时,充斥着一股乳香味的油脂味便随着滋滋响不断冒出,此时再用烧烤专用的刷子将胸部的油脂刷到身体其他部位,再在小腹部和腿上划几刀,让里面的油脂不断渗出,少女肥美的胴体便会被自己身上的油脂所浸透,变成滋滋冒油喷香的烤全女。

当然,以盗贼们的耐心,自然没有时间去等待烤全女烤熟所需要的时间,肉还没熟透,盗贼们就迫不及待地用扳手挖下好几块肉,哪怕里面还是生的——那就插在匕首上,在放在火上烤一会就可以吃啦。

至于调味料这种东西,对饥一顿饱一顿的盗贼们那更是不需要,毕竟人类的食物就充满调味品,所以大家其实早就被自己各种爱吃的食物所腌入味了,每个人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吃着烤全女,幻想这位光荣牺牲成为大家食材的少女生前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对刀口舔血的盗贼们也是一种独特的调味方式。

围着烤架一边评价烤全女一边侃大山是一种消遣方式,而广场另一边拥有桌椅的地方,则是另一种娱乐方式的天下。

侥幸生还被俘的十几名自警团少女们,和两个亚马逊战士还有三名女游侠一起被捆住手脚放置在空地上。

不太想参与社交活动的盗贼们,便在BBQ区域拿着铁皮盆子,给自己挖几块烤女肉,再舀点肉汤,端着盆子放在中央广场的桌子上,再去空地上牵一只喜欢的战俘来给自己助兴。

盖尔和泰德此时也因为和希尔维娅她们发生的事情不想被其他盗贼们调侃,只好悻悻地随便讨了几块肉。盖尔选了一位看起来不像是本邦人的漂亮红发女游侠,十分绅士的抓起她的手,将她牵到了座位旁边。

「这位女士,敢问芳名?」

「克罗瓦。」女游侠没好气地回答道。和盖尔尴尬对视了一眼,屁股不安地动了动。

「好听的名字,不像是本地人。」察觉到克罗瓦并没有抗拒,盖尔便将自己粗糙的双手摸上她的带着雀斑的脸颊,虽然是风餐露宿的保镖游侠,但克罗瓦似乎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肌肤,并没有长期在户外的人脸上那种暗沉和粗糙感。

「我是灰林人。」克罗瓦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出身。

「那你的艾拉尼亚语说的还挺不错的哦。」「我小时候就被家人带来这边了,反倒是灰林的方言听不懂。」克罗瓦有意无意地靠近了盖尔:「你呢?你是哪里人?」

盖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英雄不问出处。」便将克罗瓦整个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克罗瓦顺从地张开双腿,任凭盖尔用指头勾开亵裤,露出自己精心修剪过的耻毛下所包裹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湿透了的紧致小穴。

盖尔拍了拍克罗瓦紧致圆润的臀部,示意她抬高一些方便自己进入,克罗瓦便顺从地服从命令,将自己的下巴架到了盖尔的肩膀上。

「真乖。」盖尔轻轻夸赞到,解开自己的皮带,将早已按捺不住的巨龙对准克罗瓦早已准备好接受侵犯的穴口,随着清脆的「呲啦」一声,两人便完成了肉体上的结合,克罗瓦下意识地用奸细的嗓音轻哼一声,双手便紧紧地搂住盖尔的腰肢,准备接受抽插。

「喜欢我吗?」克罗瓦咽了咽口水后,用女孩子在床上都会暴露出的软糯嗓音问出了那个经典的问题。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如何了。」盖尔用低沉的嗓音给出了那个最经典的回复,轻轻地低吼一声,抽插的力度更狠了一些,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捅了进去,仿佛这一下下的抽插,才是他对克罗瓦疑问的回答。

「呜呜……呜噢噢噢噢……噢噢噢……不要……轻点……轻点呜哇……」哪怕是经验丰富如克罗瓦这样的女游侠,面对如此精悍瓷实的壮汉也很难招架地住,克罗瓦被顶得娇嗔连连,眼神迷离,饱经风霜的脸庞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温柔和顺从的表情,足以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

「呜呜……所以……噢噢噢噢……我表现的怎么样……呃呃……咕……」克罗瓦不依不饶,双手伸出,抚摸着盖尔充满胡茬的下巴,用残存的理智追问道。

盖尔似乎是回应她的动作似的挪动了下身子,让克罗瓦躺进自己宽敞左臂的臂弯,腾出右手来,在她淫荡又驯服的痴媚笑颜上狠狠地来了一巴掌。「啪」的一声,黝黑的脸颊上鲜红的手掌印让整个画面更加充满淫乱气息。

克罗瓦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脸上被人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下,大脑刷得一下进入不知所措的空白状态。盖尔一不做二不休,将克罗瓦整个搂入自己怀中,一手托着她的臀部,让她彻底坐上自己的身子,好让坚挺的肉棒彻底进入她的身体。

刚刚的抽插,仅仅是进去了一半,克罗瓦便身体脱力喘息连连,盖尔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准备直接向子宫发动冲击。

意识到盖尔要做什么的克罗瓦,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的搂着盖尔的肩头不让自己的身体滑入深渊而开始挣扎:「不行不行,要全部进去的话会坏掉的……不可以……」

可惜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对盖尔这种直男不起一点作用,他压住克罗瓦脱力的肩头,轻轻向下一压,克罗瓦汗津津地身体便毫无摩擦力地从盖尔的躯干上滑落,结结实实地坐到了那根依旧坚硬雄起的肉棒上。

随着盖尔感受到自己的龟头仿佛在戳破处女膜一般捅穿了花心,进入到了克罗瓦还未曾孕育过生命的娇嫩子宫。

「呜呜……呜呜噢噢噢噢哦哦哦……」

克罗瓦的身体颤抖着,眼睛止不住地上翻,被彻底侵犯子宫所带来的羞耻感和难以言说的高潮余韵彻底击穿了她残存的理智,变成了一团只会发情的雌肉。

而盖尔也毫不留情地将克罗瓦送上了最后一程,他从肩带里掏出一根锋利的锥子,对准克罗瓦因高潮而不断晃动,变得汗津津的耳朵,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进去。

「哦哦哦……噢噢噢噢哦哦哦……噢噢噢噢咿呀呀呀呀……呜呜呜呜呀呀呀呀……」

随着盖尔用锥子在克罗瓦的大脑里不断地搅动着,克罗瓦的表情和肢体开始以一种滑稽的方式崩坏,她的眼睛开始胡乱旋转,嘴角止不住上扬,涎水和鼻涕仿佛如决堤一般不停涌出,健美的身体上每一块肌肉都在以不正常的方式震颤着,虽然尺寸不那么夸张但浑圆紧实的乳房随着肌肉抽搐像是果冻一般震颤着,青涩的乳汁随着颤动不断从粉嫩的乳尖喷出。

粉嫩的脑浆和大脑里呈暗红色的血浆混合在一起,如同跟随某种音乐节奏的喷泉一样,从被盖尔捅川的耳朵里,随着心拍的律动一股股地喷出。

十几秒后,随着盖尔一阵轻吼,迟来的精液射进了克罗瓦的娇小子宫里。可惜早已回天乏术的她,最终还是没能体会到最后的快感。克罗瓦刚刚还在颤抖着的身体仿佛被抽了线的玩偶一般瘫软下来,仅靠着盖尔坚硬的肉棒勉强挂在他的身体上。无神的双眼随着脑袋一歪,带着诡异的表情和星星点点的泪痕,仿佛能看穿时间回溯一般和我死死对视着。

在时间回溯的最后几秒里,我毫不带恐惧的和受害者最后的狰狞面容对视着,直到面前的风景变得扭曲,可那张脸却和某个熟悉的画面死死重叠。

我眨了眨眼,看到的却是格蕾琴惊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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