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交谈，学习

　　当神尾薫说他还有几件事情要处理时，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他打电话宫司神尾健，他也在不久后来了。

　　“亲爱的神尾健，你现在可以带上女仆诸可儿一起去了。我希望你好好对待他们。然而，她来这里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再次学习海津镇一个听话的女仆应该如何表现。”

　　神尾健同意了，笑着承诺他会照顾我。我感到恶心，尽管神尾薫说我应该被好好对待。我敢肯定，这个年轻的宫司已经为我想出了一些令人讨厌的事情。

　　所以我并不惊讶神尾健再次将链子锁在我的项圈上，并将我拉到他身后，说："好的，诸可儿，我们走吧！"我体内的巨大假阳具并没有让走路变得轻松，每一步都让我兴奋和羞辱。

　　这个神尾健有点虐待狂，显然他喜欢向像我这样手无寸铁的女仆释放他的力量。我短暂地考虑了一下，我是否应该当着他的面说这话，但宁愿不这样做。如果我在神尾薫的朋友之后侮辱她的同事，那可能不会对她感到好感。我绝不希望神尾薫重新考虑她明天赦免我的决定。周四的法令还明确提到，如果我遵守规则和法律，我明天才会被释放。

　　所以我愿意忍受这个小虐待狂的游戏两天。

　　我们离开了神尾薫的大厅，我跟着神尾健穿过更长的走廊回到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摆放着几组长凳和椅子，让我不禁想起大学的课堂。不知为何，我更偏爱电影院的氛围。可惜的是，我们不会在这里观看关于海津镇的纪录片，也不是什么俗气的爱情故事。实际上，我清楚得很，我的朋友们在周四编造了太多荒谬的幻想。

　　在我身边，还坐着另外四名女仆，从她们的面容判断，她们来自南亚地区，可能是巴基斯坦、印度或孟加拉国人。神尾健解开我项圈上的链子，示意我坐下。

　　他事先向我们解释，我们被分配到服务部门，负责协助厨房工作。其他女仆则负责打扫神社、照料花园、洗衣等任务。回到我身边时，神尾健告诉我，神尾薫特别希望我这个周末被安排在服务部门，这样她就能亲自验证那些关于我的好评是否属实，以及她明天是否真的能赦免我。

　　他随口补充道，问我是否自愿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练习。

　　然而，我宁愿和山田凉一起去露营一个月，也不愿多自愿和这个傲慢的宫司多待一天。

　　接着，神尾健开始了他的"课程"。内容又是关于女仆的地位、禁止事项、如何尊重宅邸主人、“古老传统”、神尾薫的地位以及其他一些事情。

　　这些内容我大多已经了解，所以讲座并不特别吸引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听这些上个世纪的厌女规定。然而，这正是我身处此地的原因。我既没有Oropax也没有ipod。而且山田凉在七周前就已经没收了我的手机和耳机。现在，我真希望能有些东西来分散注意力。

　　我们的"老师"也趁机向我们提问，要求我们复述作为女仆必须遵守的所有规矩。回答这些问题真是令人羞辱。在国内，我可能会对这个势利小人竖中指，但在这里，这样的行为可能会严重危及我明天获释的机会。所以我再次咬紧舌头，告诉了神尾健他想听到的答案。

　　这个傲慢的家伙还特意对我提出了一些羞辱性的问题，比如女仆是否可以未经允许说话，或者是否允许侮辱海津镇的光荣公民。又或是当主人要求道歉时，女仆应该如何回应。再或者女仆是否有任何理由拒绝主人的命令——按照神尾健的逻辑，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本想问神尾健几个问题，比如他是否听说过平等和妇女权利这类概念。或者是否仅仅因为他是神社的宫司，就必须表现得如此傲慢。又或者他是否接受过相关培训。

　　真希望这个白痴能亲自体验一天女仆的生活，也许那样他就能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话有多么侮辱人格。但我很清楚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所以我只能继续咬住自己的舌头。

　　课程的"实践"部分变得更加令人难堪。神尾健向我们示范了女仆应该如何鞠躬，做出一个得体、优雅的屈膝礼。

　　我们不得不在他面前反复练习。鞠躬还算可以，但那种大幅度的屈膝礼非常痛苦。其他年轻女性也表现出了不适，可能她们和我一样感到"饱腹感"。

　　但这并没有阻止这个小虐待狂让我们反复练习屈膝礼，直到他对最微小的细节都感到满意为止。为了达到他的标准，他要求我们每完成一次动作就说："先生，您愿意吗？"想必，这个幼稚的男人只是在实现他扭曲的幻想。我的手又痒了，但这一次，我控制住了自己。也许我应该先给自己买一双橡胶手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更令人难堪的是，那条挂着我的贞操带钥匙的银链就挂在他的脖子上，这样每次我向他鞠躬或行屈膝礼时，都不得不直视那把钥匙。

　　之后他说，我们可以在午餐时向神尾薫大人展示这些学到的礼仪。说实话，我几乎宁愿在这个傲慢的势利小人面前再行一次屈膝礼，或者问一句"先生"有什么吩咐。

　　事实上，已经接近中午了，神尾健再次强调，我们现在有幸为巫女神尾薫大人准备午餐。他特别强调了"巫女"这个词，显然为此感到无比自豪。

　　其实，对他来说也是运气好，否则他早就该实现他那扭曲的幻想了。相反，他至少会从我这里得到一记"耳光"

　　与此同时，我也饿了，但我很清楚，我的午餐不会这么快就能吃到。首先，我们必须为神尾薫服务，然后等她用餐完毕。

　　所以我压下饥饿感，跟着神尾健和其他四个女仆走进了神社的厨房。

　　这个小虐待狂没有放过任何机会，再次在我们项圈上系上链子，让我们排成一列跟在他身后。那画面一定很滑稽。我们五个人完全能轻易制服这个自大的家伙。也许我们可以把他带到教室，让他自己练习屈膝礼。我本会很乐意看到这一幕。但后果会非常严重，所以我和其他女孩只能再次让神尾健得逞，乖乖跟在这个自大狂后面。

　　幸运的是，去厨房的路并不算太远。

　　在那里，一个可能是厨师的男人迎接了我们。他用日语与神尾健简短交谈后，转向我们说：

　　“今天的午餐由诸可儿和萨奈娅负责，你们其他三个在厨房帮我。记住神尾健今天教给你们的东西。”

　　这意味着神尾薫希望按照"旧传统"来服务。当然，我对此并不感到兴奋，但两周前我已经有过类似经历，所以今天还能应付。

　　我算了算，两顿午餐，一顿晚餐，一顿早餐，可能还有下午的两次咖啡时间——总共六餐，我都得忍受这些有辱人格的仪式。我会想办法熬过去的。至少不像可怜的凯特琳，她每天都要承受这些屈辱，看不到尽头。我至少能看到隧道尽头的光明。

　　当然，没有人问过我是否同意，但我也没有拒绝按照"旧传统"接管这项服务。无论如何，反对都没有用，我别无选择。

　　被分配到我旁边的萨奈娅来自巴基斯坦。她应该和我年龄相仿。她戴着深色头巾，有一张漂亮的脸蛋。

　　首先，我被允许为神尾薫端茶。

　　她正坐在偏殿的一张桌子旁，那当然是房间里最精美的家具。她对面坐着一位约莫十六岁的女孩，面纱遮面，容貌可爱。我推测，这应该是见习巫女。

　　看到这一幕，我松了口气。大概神尾薫不会在自己徒弟面前为了满足私欲而虐待女仆。

　　我小心翼翼地为神尾薫和见习巫女奉上茶，并礼貌地行了个屈膝礼。尽管我体内的假阳具让我对此感到极度不适，但我还是尽力做出了最标准的屈膝礼，就像那个小虐待狂曾经要求我们做的那样。

　　从神尾薫的表情来看，她对我初次的表现相当满意。她礼貌地向我道谢，见习巫女也微笑着致意。

　　然而，最令我感到屈辱的是，我不得不在众人面前展示我的项圈。我本是与神尾薫或海津镇任何公民平等的人，但这个项圈让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不过是个女仆，几乎等同于奴隶，是个二等公民。在这里，其他人几乎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我究竟来到了怎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又是什么样的噩梦？我是否会在某一刻从这一切中醒来？

　　今天情况已然不同，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扮演戴着奴隶项圈的女仆角色。

　　这不是什么可以随意退出的"游戏"。普通游戏可以随时停止而不必担心后果，而我却不敢想象被拒绝会带来怎样的威胁。那绝非玩笑。所以更准确的说法是：我被迫继续做一个戴着奴隶项圈的女仆。

　　这简直是一场可怕的噩梦。或许我该让山田凉明天晚上再打我屁股，这样我可能会从这个奇怪的梦中醒来？如果我请求神尾健今天这样做，我确信他会照办。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急于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不管这是否是噩梦，回到厨房时我还是感到了一丝满足；并非因为我喜欢这种服务，而是因为神尾薫的满意意味着明天我可能获得赦免。以防万一这毕竟不是梦……

　　于是我继续"扮演"那个听话的女仆。今天我没有洒出任何水，至少到目前为止，神尾薫没有惩罚我的理由。最后，当我为神尾薫端上咖啡时，她称赞我是个乖巧的女仆，表示非常满意，甚至觉得我明天离开会可惜。

　　实际上，我并不想表现得如此顺从，至少在这方面不是，但这份赞美给了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幸运的是，我完成了这次服务，没有因任何错误而遭受电击惩罚。我的服务或许比不上哈利达、梅拉蒂和卡特琳，但至少我幸存了下来。爱泼斯坦先生的别墅确实是地狱，这一点我再次确认。想到若不是有那么多人支持我，我现在可能早已身陷其中，这个想法既让我感到庆幸，又不寒而栗。

　　在成功让神尾薫满意后，我和其他女仆终于得到了休息时间，现在正在享用午餐。令人欣慰的是，食物还是温热的，厨师特意为我们保温。

　　看来女仆只能吃冷饭的恶劣习惯只存在于爱泼斯坦先生和其他那些故意虐待女仆的人家中。幸运的是，在神尾薫这里，我们不必忍饥挨饿，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午餐期间，我与其他女仆交谈起来。正如我之前猜测的，其中三人来自巴基斯坦，另外两人来自孟加拉国。她们都是新来的，签了为期两年的合同。起初，当她们被戴上项圈和贞操带时，也都感到震惊不已。但与爱泼斯坦先生家的女仆情况相似，她们的家人也急需这笔收入。一位来自巴基斯坦的女孩声音中带着些许忧郁地说，不幸的是，在她们的祖国，贫困背景的年轻女性经常受到恶劣对待，所以——令人遗憾的是——这里的生活与她们祖国相比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的差别。梅拉蒂之前对印度尼西亚的情况也有过类似的描述。据我所知，她们在这里的生活条件比爱泼斯坦先生家的女仆要好得多。尤其是在晚上，她们似乎没有额外的服务要求。爱泼斯坦显然是一个特殊的怪物，即使按照海津镇的标准来看也是如此。

　　可惜，这次愉快的聊天也结束了。大约一小时后，那个虐待狂的宫司又走了进来。

　　“好了，姑娘们，休息够了！你们不是来这里度假的！距离下午茶还有些时间，我们要用来上一堂简短的日语课，这样你们也能学会表达对巫女大人的感激之情。”

　　不知为何，我立刻意识到这不会是一堂普通的日语课。

　　果然，神尾健只教我们一些顺从的短语，比如"很高兴为您服务，大人"、“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大人，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非常抱歉，大人”、“非常高兴，大人”、“我是您听话的女仆”、“非常感谢您允许我来到这里”、“您是您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大人”，以及"您有一个非常迷人和英俊的宫司大人"——这些你在实践中永远用不到的废话。至少，如果你不必成为神尾薫或某些自负势利小人的女仆，这些话就毫无用处。

　　但话虽如此，我仍决心坚持我的计划——今天和明天都要成为海津镇最听话的女仆。我不能说这些废话很容易就说出口，但我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也许有一天我会买只鹦鹉，给它起名叫神尾健，然后教它这些狗屁话……我已经为那只可怜的鹦鹉感到难过了……

　　也许我可以教那只鹦鹉更多的话，比如"我脑子不太清楚"或"我迫切需要治疗"……但当然，我更愿意把这些想法留给自己。

　　所以，当神尾薫想要下午咖啡时，我竟感到了一丝欣慰——至少我参加过的最愚蠢的语言课程总算结束了，或者至少是暂时中断了。

　　不出所料，神尾健和我再次被指派为神尾薫服务。见习巫女也再次坐在桌旁。当我穿着女仆装为神尾薫端上咖啡，在他们面前屈膝行礼，然后用人语说"祝您用餐愉快"时，这一切对我来说显得如此超现实。尽管这仍是我今天学过的所有句子中最有意义的一句。

　　这种荒谬的场景——两个身着女仆装的年轻女子侍奉一位巫女或其他所谓的重要人物——只存在于某些男人的幻想中，或者是非常糟糕的肥皂剧和历史剧中。希望这场糟糕的肥皂剧明天就能结束，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事实上，几周前我就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个我自己陷入的非常病态的故事。但不知何故，从那以后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了。

　　真希望没人想出拍成电影。那对我来说会非常尴尬。

　　至少神尾薫又一次非常满意了，而且心情也很好，甚至命令我给自己倒杯咖啡坐下——不过是在隔壁桌子。

　　不知何故，我们在两张桌子之间交谈似乎有些荒谬，但这可能是女仆的礼仪要求——不允许与主人同坐一桌，只能在邻桌享用咖啡。

　　她又问了我一些关于这里我喜欢的地方，但更多的是对中国表现出浓厚兴趣。他想知道我是否去过青龙寺或天一阁。实际上，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些地方。可惜我没有手机可以百度它的位置或是什么。向神尾薫借手机似乎有些尴尬，所以我只是遗憾地表示还没去过，但很想去看看——无论这些地方到底在哪里。当然，比起恐怖别墅里可能存在的刑讯室，那个寺庙必定要愉快得多。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亲爱的人支持我，我可能早就身陷那座别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战栗。

　　然，神尾薫很喜欢中国，她愉快地回忆起在上海的时光。然后他问我是否去过外滩。我曾在上海旅游过，但那次没有去外滩。

　　如果当初在国内时，我多去旅行，少参加些学生聚会，也许现在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不必在我的阴道里戴着贞操带和里面的阳具，也不必戴上这条奴隶项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有朝一日能够摆脱这些东西…

　　因此，我回答神尾薫说，我已经听说过外滩，但不幸的是，我从未真正去过那里。就像上海的其他许多景点一样，但我没有提及这一点。可惜我没有手机来用百度搜索更多关于这个著名地标的信息，几年后，神尾薫仍然对它记忆犹新。所以我宁愿转移话题，掩饰我的无知，说上海的夜景也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神尾薫回答说，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浦东的许多摩天大楼还不存在，但他会在以后的访问中欣赏它们。

　　无论如何，神尾薫随后给我讲了一两个她在中国时的故事。然而，没有提到的荒唐事，她可能把这些故事藏在心里了。想必她不想让坐在旁边的见习巫女听到这些。

　　总而言之，神尾薫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我敢肯定，神尾薫今天早上已经注意到，我不是那个会公然违背海津镇所有规定的叛逆女仆。

　　当然，尽管我感到紧张，但与神尾薫交谈远比被迫执行他傲慢宫司的那些荒唐命令要愉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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