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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难辨真病还是假演的人,东方来的征服者,2

小说:东方来的征服者东方来的征服者 2025-09-11 22:01 5hhhhh 2980 ℃

  “装疯卖傻!就是这套把戏!”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刀留下厚茧的手,毫不客气地指向希帕提亚,眼神锐利如鹰,“希帕提亚,你还是见识少了!东方的权谋场上,装瞎、装哑、装疯、装傻的戏码,朕见得还少吗?卡里古拉?他不过是个更下作、更会演的野心家罢了!他那点‘病症’,就是一层精心打磨的伪装,骗过了尼禄那老糊涂,骗过了整个西帝国,现在还想蒙骗朕?”

  房间的另一侧,安吉拉静静地坐在一张矮几旁。她穿着一袭水蓝色丝绸汉服,衣料泛着柔和的光泽,剪裁得体,衬得她身姿优雅。深棕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一缕鬓发被精巧地编成发辫,别着一枚小巧的银质十字架,镶嵌的蓝宝石在暮色中闪烁着幽微的光。她手持一支炭笔,微微低着头,深棕色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摊开在膝头的素描纸。炭笔划过纸张,发出轻柔的“沙沙”声,流畅的线条逐渐勾勒出房间里争论的两人轮廓——铁穆贞那带着强烈否定意味的指向手势,希帕提亚紧抱双臂的激动姿态。偶尔,她会抬起眼帘,目光飞快地扫过争论的双方,嘴角会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饶有兴味的微笑,仿佛眼前这场激烈的争执是她精心捕捉的生动素材。

  她的双胞胎妹妹茱莉亚则倚靠在铺着柔软棉垫的摇篮旁。同样的水蓝色汉服,同样的深棕秀发,同样精致的银蓝十字架在颈间轻晃。空气中弥漫着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淡雅而独特的石榴花香水气息,混合着木料和陈旧纸张的味道,形成一种奇异的安宁氛围。茱莉亚微微倾身,凝视着摇篮里的小生命,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轻声哼唱着旋律柔和的异乡摇篮曲,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温润而舒缓。摇篮里的婴儿——肤色是健康温暖的蜜色,卷曲如羊毛般的乌黑胎发紧贴着小脑袋,一双明亮的眸子如同最纯净的黑曜石——正咧开无牙的小嘴咯咯笑着,小小的手掌紧紧抓着茱莉亚伸进去的一根手指,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玩具,完全沉浸在这份温柔的包裹之中。

  希帕提亚的眉心蹙得更紧了,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被质疑专业判断的不悦。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清亮,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这不是见识多少的问题!精神疾患是大脑出了差错,是真正的疾病折磨,不是玩弄人心的诡计!”她猛地站起身,素白的丝绸长袍如水银般滑落,勾勒出她纤瘦却挺拔的身姿。她向前一步,纤细的手指向着虚空有力地一挥,仿佛要将对方的偏见扫开:“卡里古拉的病根早已深植!他的狂想,他的暴虐,他那些毫无逻辑可言的行为模式,根本不是理智可以驾驭的!那是失控的堤坝,崩溃的悬崖!他想控制?他拿什么控制?”她的目光像两枚钉子,牢牢钉在铁穆贞脸上,清澈的眼底燃烧着学者捍卫真理的执着火焰。

  铁穆贞发出一阵低沉而浑厚的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震得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连烛火都明显地晃动起来。“病?既然是病,那就能治!他不是发过一场高烧吗?高烧退了,那阵疯劲儿不也跟着消停了?这不就说明,这‘病’有药可医,有法可想!”他压低了声音,向前凑近一步,锐利的目光直视希帕提亚,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了然,“希帕提亚,你太悲观了。他要是真疯得彻头彻尾,没有半分清醒和算计,早在西帝国那滩浑水里,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那一次次的‘好转’,就是最好的证据!”

  希帕提亚缓缓地摇了摇头,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无奈与沉重。她重新坐回椅子,素白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里如同沉静的月光。“那只是暂时的缓解,就像风暴前的短暂宁静。”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经历过太多束手无策的疲惫,“我翻阅过所有能找到的记载,联系过所有能联系的同道。这种根植于脑髓深处的混乱,没有根治之法。至少,我无能为力,也从未见过谁能真正将它连根拔除。”她的目光转向摇篮,落在那咯咯笑着的小脸上,眼神变得柔和却又无比凝重,“卡里古拉并未痊愈。他只是暂时退回了暗礁之后。那疯狂的浪潮,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而且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猛烈,更不可预测。”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摇篮的边缘,仿佛在触碰一个沉重而未知的未来。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争论化作无声的角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安吉拉的炭笔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悬在纸面上方,深棕色的眼眸在铁穆贞和希帕提亚之间流转,那抹先前饶有兴味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茱莉亚的摇篮曲也顿了一下,虽然很快又轻柔地续上,但歌声里那份纯粹的安宁似乎掺进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滞涩。只有婴儿无忧无虑的笑声依旧清脆,像小小的银铃,在这紧绷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又弥足珍贵。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瓦尔基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如同一道赤红的闪电劈开了室内的凝滞。她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刺穿了无形的沉重氛围。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动作干脆利落,带着浓烈的战场气息,声音清脆而直接,如同敲击在冰面上:“够了吧!你们两个!”她毫不客气地打断这场无解的争论,“卡里古拉是疯是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抓到他那天,他就是个死字!是千刀万剐还是痛快一刀,只看皇上心情!为一个注定要死的罪人争他脑子是不是正常——”她冰蓝色的眼眸再次扫过两人,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厌倦,“纯属浪费口水!”

  铁穆贞与希帕提亚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复杂地交织了一瞬。那瞬间的交流里,有未解的争论,有对瓦尔基娅直白粗暴方式的无奈容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点醒的务实。几乎同时,两人紧绷的肩膀都微微松弛下来,无言地点了点头。这场关于真疯假疯的辩论,在瓦尔基娅现实得近乎冷酷的宣言下,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

  瓦尔基娅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到房间一侧的巨大山水屏风前,随意地倚靠在屏风坚实的木框上。赤红的衣装与屏风雪白的底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她冰蓝色的眼眸恢复了战士特有的专注和严肃,继续着她带来的重要军情:“埃提乌斯动了。”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金属撞击般的冷硬质感,“西帝国的主力军团已经拔营启程,正沿着大道滚滚而来。看那架势,”她嘴角扯出一个冷冽的弧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的剑柄,银质的雄鹰戒指在烛光下反射出一点寒芒,“是准备要跟我们硬碰硬,决一死战了。”

  铁穆贞的目光骤然一沉,深邃的眼底瞬间凝聚起风暴般的凝重。他高大的身躯在原地停顿了几秒,仿佛在消化这预料之中却又分量十足的消息。然后,他迈开脚步,步伐沉重而坚定,穿过房间弥漫的昏黄光线,走向那小小的摇篮。高大的身影在摇篮旁投下长长的阴影,几乎将整个摇篮温柔地笼罩其中。

  他在摇篮边俯下身,粗犷的大手伸出,带着征战沙场的粗糙印记,却极其轻柔地抚过婴儿那柔嫩的、如同新鲜花瓣的小脸,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婴儿乌黑卷曲的发丝。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不再是面对朝臣或敌人的洪亮威严,而是低沉得如同大提琴最轻柔的音符,饱含着一种笨拙却又无比真挚的温柔:

  “小家伙……”他低语,声音里混杂着浓得化不开的歉疚,“爸爸……要去打仗了。”

  摇篮里的婴儿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和声音,明亮的黑眼睛里映出父亲巨大的轮廓。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挥舞着小手,咯咯地笑起来,嘴角咧开,露出粉嫩的牙床,小手再次准确抓住了铁穆贞抚摸他头发的那根粗糙手指,紧紧攥住,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铁穆贞任由那小小的、毫无力量的手指抓着自己,感受着那份纯粹的信赖和温暖。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目光转向坐在几步之外的希帕提亚。烛光在她素白的衣衫上跳跃,映亮了她深邃眼眸中无法掩饰的担忧和水光。他没有再多言,只是直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沉默的压迫感,却又充满了保护的意味。他微微低头,薄而坚毅的嘴唇带着征尘的暖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轻轻印在希帕提亚光洁冰凉的额头上。这是一个短暂却无比郑重的触碰。

  “等我回来。”他低沉的嗓音贴着希帕提亚的肌肤响起,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却带着千钧的承诺。

  希帕提亚的身体在他靠近时微微颤抖了一下,长长的睫毛低垂,掩盖住眼底汹涌的情绪。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薄唇紧抿着,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抑制着什么。

  铁穆贞直起身,不再停留,也没有再看摇篮中的婴儿。他转身,玄青色的龙纹长袍在转身时划出一道决然的弧线,如同即将远航的船帆。瓦尔基娅早已直起身,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扫视了一眼房间,随即利落地转身,赤红的身影紧随在那高大的玄青色身影之后,消失在门外渐浓的暮色里。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即将到来的风雨。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燃烧发出的微弱“噼啪”声。黄昏最后的余晖彻底消失在窗外,夜色温柔地浸润进来。

  希帕提亚静静地站起身,走到摇篮边,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那个仍在咯咯笑着的小生命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她抱着孩子,走到窗边,深邃的眼眸望向窗外。东方城的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如同坠落凡间的星河,在深沉夜色里勾勒出街道的轮廓,隐约还能看到晚归商旅的车马在远处街道上缓缓移动的模糊影子。

  安吉拉重新拿起了炭笔,目光低垂,再次专注于她的画纸。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要将这一刻的静谧、担忧与无声的支持,都凝固在细腻的线条里。

  茱莉亚也回到了摇篮旁的位置,摇篮曲再次轻柔地响起,比之前更加舒缓,如同安抚的溪流,温柔地包裹着她的姐姐怀中那个小小的孩子。婴儿舒服地依偎在母亲怀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着窗外的灯火,偶尔发出满足的、咿咿呀呀的呓语。

  婴儿纯净的笑声,安吉拉笔下沙沙的轻响,茱莉亚温柔的低唱,在这弥漫着石榴花淡香、浸润着夜色与离愁的房间里,交织成一曲无声的守望。窗外,东方城在夜幕下延续着它劫后重生的脉搏,而战鼓的轰鸣,已在遥远的地平线上隐隐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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