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二十一章上帝在哪里?,东方来的征服者,2

小说:东方来的征服者东方来的征服者 2025-09-11 22:01 5hhhhh 3890 ℃

  瓦尔基娅静静矗立在洞开的、布满血手印和刀劈斧痕的巨大城门阴影下如同浴血重生的战争女神。她亲手牵着她的坐骑“赤火”的缰绳。这匹神骏的红色战马此刻健硕的身躯上布满凝固的汗渍和飞溅的暗红色斑点。一夜的杀戮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疲惫的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浴血女武神的肃杀。她身上那件银色的杀戮之甲依旧寒光凛凛,肩头巨大的狼皮披风垂落,边缘凝结着暗红的血珠。战盔已取下,随意地挂在马鞍旁,露出她那一头标志性的、如同熔炼纯金般的发辫,在阴郁的晨光下依然闪耀着不屈的冷芒。她的右手自然垂落按在腰间的剑柄上,目光沉静如水地望向城外雾气弥漫的道路尽头,一派古战场上骁将屏息恭迎帝王驾临的肃穆姿态。

  沉重的如同大地自身脉动般的马蹄声从城门外的薄雾深处传来。声音沉稳有力带着无可置疑的威压,越来越近。

  瓦尔基娅神色一凛,她微微昂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望向城门洞外那逐渐清晰的高大身影,带着战士对统帅最纯粹的忠诚与等待检阅的骄傲。

  城门入口处,薄雾如同畏惧般向两侧翻滚退散。铁穆贞骑着那匹神骏的汗血白马,缓缓踏入了这座被他征服的小城。旭日初升的微光恰好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宛若天神下凡的轮廓。他身着一套锻造精良的黑色布面铁甲,无数细密的甲片如同黑龙的鳞甲,在晨光下紧密咬合,流动着冷硬厚重吞噬一切的幽暗光泽。甲外罩着一件剪裁极其庄重合身的暗红色锦缎战袍,袍身上,用最上等的金线刺绣着一条腾云驾雾威严磅礴的五爪金龙。龙目如电,洞察幽冥;龙爪飞扬,撕裂苍穹;龙鳞闪耀,折射着神圣而冷酷的光芒。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牛皮鞓带,带扣镶嵌着温润的白玉,悬着他那柄带有鲨鱼皮鞘的百战弯刀。他脸庞的线条如同最坚硬的岩石被刀削斧凿而出,虬结的浓密胡须覆盖着下颌,更添无尽威严。头顶一顶精铁打造样式古朴而充满力量的战盔,白色盔缨低垂。

  在他身后,是沉默肃立的亲卫铁骑,盔缨如林,刀枪如雪。两面巨大的旗帜在寒冷的晨风中猎猎作响:一面是巨大的红底黄龙旗,象征着中央帝国的无上权威,旗帜中央,一只狰狞威严的五爪金龙盘旋飞舞,龙爪下似有山河崩摧!一面是象征着天命与征伐的苏鲁锭长矛,黑色马尾缨上三刃矛尖指天,仿佛要刺穿苍穹!这支队伍的出现,如同宣告这片土地已迎来了它新的不容置疑的主人。

  瓦尔基娅对着铁穆贞郑重行礼,铁穆贞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微微颔首,随即轻磕马腹。汗血白马低嘶一声,碗口大的铁蹄踏过城门洞内凝固的血污泥泞,溅起一片暗红色的冰渣。

  甫一入城,炼狱的气息便如实质般扑面而来。街道泥泞不堪,混杂着暗红近黑的血污、灰白的泥浆、焦黑的木炭灰烬和倾倒秽物的恶臭。两侧石屋的木制门窗大多碎裂歪斜,焦黑的木框如同怪兽张开的獠牙。几处未熄灭的火堆冒着呛人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欲呕的混合气息——浓烈的血腥、焦糊的木头、粪便的骚臭以及深入骨髓的绝望。这是一座被彻底剥去所有体面与尊严的苦难之城。

  街角巷口,瑟缩着一群群城市的贫民窟平民。他们衣不蔽体,仅能用破烂肮脏的粗麻布片勉强裹住瘦骨嶙峋的身躯,露出嶙峋的肩胛和布满污垢的皮肤。脸庞是长期贫困与骤然降临的极致恐惧共同雕刻出的杰作——深陷的眼窝突出的颧骨干裂渗血的嘴唇,每一道深刻的皱纹里都填满了风霜与绝望。他们低垂着肮脏的头颅,目光如同受惊的老鼠,死死盯着脚下混合着血水的泥泞,不敢与任何一名持械的战士有丝毫眼神接触。他们的身体在清晨刺骨的寒风中无法控制地剧烈瑟缩,仿佛随时会散架。面对持刀上前眼神如同打量牲口般冷酷不耐烦的战士,他们只是抖得更加厉害,枯瘦如柴的双手徒劳地在破布口袋里摸索,面对那些手持染血刀斧、眼神凶戾如同豺狼般逼近的士兵,他们只是颤抖着,将身体蜷缩得更紧,枯瘦如柴的双手死死抓着胸前可能存在的、却早已褪色磨损的简陋木质十字架挂坠,嘴唇无声地蠕动着,反复呢喃着微弱到几乎被自己喘息声掩盖的破碎祷词:“主怜悯我等……主怜悯……”那份赤裸的赤贫,甚至让最暴戾的士兵也感到一丝被亵渎般的烦躁。

  几名负责驱赶搜刮的黑林旗战士显然已被这些“无用的废物”和喋喋不休的祈祷彻底激怒。其中一人眼中凶光爆闪,手中那柄宽刃短剑猛地扬起,刃口上残留的暗红血痂在阴沉的晨光下刺目无比!凌厉的杀意如同寒冰风暴瞬间锁定离他最近一个抱着婴儿、抖若筛糠的妇人!妇人怀中的婴儿似乎感知到死亡冰冷的气息,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啼哭!

  “停手。”铁穆贞冰冷的声音响起,不高,却仿佛带着极地的寒气,瞬间冻结了所有的动作和喧嚣。举剑的战士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动作瞬间僵住,眼中凶光被愕然代替,随即缓缓放下手臂,顺从地向后退了几步。甲胄发出沉重的摩擦声,他们眼中的凶戾并未消失,只是转化成了更为深沉的等待下一次爆发指令的幽暗光芒,如同盯着猎物的狼群。

  铁穆贞勒住缰绳,战马喷着白气的头颅微微昂起。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下这些瑟缩的蝼蚁,带着一种俯瞰尘埃的、极其深沉的厌弃和冰冷的评估。他的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残酷而轻蔑的弧度。“杀这些穷鬼,没有价值。”他的目光掠过那一张张麻木绝望的脸,“留着,或许还能当个劳力。”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一个蜷缩在墙角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枯槁老妇身上。“你们的上帝,”铁穆贞的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和浓浓的讥诮,“在哪里?”老妇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抽打。她挣扎着抬起一只枯瘦如鹰爪布满褐色斑点的手,沾满黑泥的指尖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残烛的火苗。她没有抬头,浑浊的眼睛茫然地盯着地面的污泥,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仿佛梦呓般的气音,指向街道尽头那在晨光和硝烟中若隐若现的尖顶:“那儿……在那儿……上帝……在教堂……”

  铁穆贞不再言语,他只是轻轻一夹马腹。战马低沉的嘶鸣撕裂了死寂,碗口大的铁蹄毫不犹豫地踏过泥泞污秽的街道,溅起的冰冷泥点落在两旁平民肮脏的脚踝和破烂的衣衫上。瓦尔基娅面无表情,碧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了然,催动“赤火”紧随其后。

  教堂高耸的尖顶如同垂死者指向天空的手指,徒劳地试图刺破笼罩城市的灰蒙蒙晨雾。石砌的墙体雕刻着繁复的天使圣徒与圣经故事的浮雕,彩色玻璃窗在黯淡的晨光中只能反射出浑浊不清的暗红与深蓝的光斑,远远望去,更像是一团凝固的毫无生气的淤血。

  沉重的橡木大门被几名黑林旗战士猛力撞开,布满铁钉的门轴发出痛苦不堪的令人牙酸的“吱呀——嘎——”长鸣。铁穆贞策马,踏入了这神圣的殿堂。战马的马蹄敲击在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突兀的回响,打破了教堂内部死一般的寂静。

  先是一股浓烈得令人头晕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燃烧了整夜的牛油蜡烛散发出的甜腻蜡脂味;教堂深处常年供奉的昂贵的乳香焚烧后残余的浓郁香气——这两种本该代表神圣虔诚的气息,此刻却与一种新的更为原始的气味剧烈地冲撞交织在一起:那是恐惧的冷汗味,是绝望的体臭味,是从教堂深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躯体中弥漫开来的如同实质的惊惶。

  之后看见的景象与外面的废墟地狱形成鲜明对比,却又透着一股更深沉的金玉其外的腐朽气息。教堂内部的空间远比外观看上去更为宏大深邃。高耸的拱顶仿佛连接着天国,巨大的石柱支撑起沉重的穹隆。然而,此刻所有的富丽堂皇都笼罩在一种末日审判的阴影下。巨大的鎏金祭坛矗立在圣坛之上,在几支摇曳的残烛映照下闪着刺目的不祥的金光。巨大的银制枝状烛台沉重庄严,烛泪在基座堆积如小山。大小不一的圣像披挂着华贵的丝绸长袍,镶嵌着宝石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下方。两侧墙壁挂满了描绘神迹与圣徒殉道的巨大油画,画框厚重镀金,油彩在昏暗光线下散发出陈旧而压抑的气息,混合着画布和木漆特有的味道。

  教堂深处,祭坛后方和两侧耳堂的阴影角落里,蜷缩着这座城市最后的“牧者”。他们穿着代表不同品级的黑色或紫色长袍,如同受惊的鹌鹑挤作一团。肥胖的干瘦的年老的年轻的……每一张脸上都只剩下惨白和扭曲的恐惧。他们的双手死死攥紧胸前的银质或木质十字架,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失去血色。嘴唇哆嗦着,发出含糊不清不成调的祈祷声,如同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微弱而绝望:“主啊……怜悯……拯救您的仆人……”

  铁穆贞冷漠的目光扫过这些“神的代言人”,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声音不高,却压过了所有细微的祈祷在空旷的教堂穹顶下清晰地回荡:“你们的上帝,”他的视线扫过祭坛上堆积的金银圣器,“原来藏在金子里?”

  瓦尔基娅持矛静立在教堂大门内侧,长矛尾端顿在冰冷的石地板上,沉重的硬木圆盾斜倚在身侧。她如同一尊冰冷的复仇女神雕像,碧蓝的眼眸扫视着整个空间,眼神中没有丝毫对神圣的敬畏,只有战士审视战利品和潜在威胁的纯粹冷酷。

  铁穆贞不再看那些教士,手一挥冰冷的命令颁布:“放了外面那些穷鬼。屋里这些穿袍子的全部绑起来,带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堂金光,“这里搬空。”

  命令如同投入油锅的水滴。早已按奈不住的黑林旗士兵们如同猛虎出闸,沉重的皮靴践踏着神圣殿堂的地板,冰冷的锁甲和铁片碰撞出令人心悸的金铁交鸣。他们手中提着粗糙的麻绳,眼中闪烁着对财富掠夺的兴奋和对这些“肥羊”赤裸裸的轻蔑。“起来!猪猡!”“快走!”粗暴的呵斥声在教堂拱顶下回荡。

  “不!你们不能这样!这是亵渎!这是魔鬼的行径!”“上帝!上帝啊!救救您的仆人!”教士们爆发出绝望的尖叫和哀嚎。有人试图躲闪,有人奋力挣扎,但在如狼似虎的士兵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粗糙的绳索狠狠勒进他们柔软的皮肉,捆住了他们的手腕和臂膀。修士袍被粗暴的动作撕裂开来,露出里面肥白松弛的皮肉。汗水如同瀑布般从他们额头涌出,滴落在冰冷神圣的石板地面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深色的带着恐惧咸味的污渍。

  一个中年教士,或许曾享受过信徒敬畏的目光,此刻尊严尽失,他肥胖的脸因恐惧和屈辱而涨得通红,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攥紧了他那养尊处优毫无力量的拳头,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士兵脸上狠狠砸去!“异教徒!魔鬼!你们会下地狱的!”士兵的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宽刃短剑一挥,冰冷的刀锋如同切过温热的黄油,精准无比地从那教士嘶吼张开的喉结下方浅浅划过。

  声音戛然而止。一道细细的血线瞬间出现在教士肥厚的脖颈上,随即滚烫的带着腥甜气味的鲜血如同高压的水箭,狂喷而出!有几股甚至喷射到几尺开外,溅射在描绘着圣徒受洗画面的金色画框和冰冷光滑的大理石柱上,猩红的斑点迅速向下流淌晕染。教士凸出的眼珠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迅速弥漫的死亡阴影,他徒劳地用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喷血的喉咙,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踉跄着向前扑倒。他胸前佩戴的银质十字架吊坠在割脖时滑落,“铛啷”一声清脆无比地砸在坚硬的石板上,弹跳了几下,最终躺在一片迅速扩大的猩红血泊之中,反射着祭坛烛光冰冷的光芒。

  这血腥的一幕如同最后的丧钟。剩余的教士彻底崩溃,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和失禁的恶臭。

  士兵们面无表情,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他们开始有条不絮、效率惊人的执行命令。金银圣杯、镶宝石的圣物匣、丝绸圣袍、沉重的银烛台……所有闪耀着财富光芒的东西被粗暴地丢进巨大的木箱里。堆积如山的谷物、成桶的橄榄油、腌肉和浓郁醇厚的葡萄酒被装入粗糙的麻袋,散发出食物丰饶却格格不入的气息。整个教堂回荡着金属碰撞声物品摔砸声和士兵们粗鲁的吆喝。

  在教堂后方的抄写室,士兵们还发现了堆积如山的羊皮纸卷和厚重的硬皮书籍。书籍散发出古老油墨与皮革的气息,而羊皮纸卷用华丽的烫金装饰,上面写满了繁复优美的帝国文字,墨迹浓黑,散发着刺鼻的墨臭。他们不识字,但这些文件被小心地捆扎着,显然被主人视为重要物品。

  于是士兵们费力地将这些羊皮卷和硬皮书籍抬到铁穆贞马前。铁穆贞面无表情地探身,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张印制精美的纸片。纸上文字工整华丽如圣旨,盖着鲜艳的教皇印玺,赫然是一张“赎罪券”,其上堂皇地宣称,只要捐献若干银币甚至可用谷物抵偿,便可赦免购买者或其亲在尘世所犯的淫邪、欺诈、盗窃等一切罪行,获得直达天堂的通行证。另一叠则是记录着本地教会通过高利贷盘剥侵吞田产、逼迫负债者以妻子儿女抵债的账目副本,字里行间透着伪善的庄严。

  铁穆贞的目光扫过这些散发着虚伪墨香的纸片,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你们的生意,还真是好做。”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经书典籍留下。这些废纸,烧了。”

  士兵们立刻动手,将赎罪券与厚厚的放贷账册搬出教堂,在冰冷的街道中央粗暴地掀翻倾倒,纸张如同肮脏的雪片般散落一地。一支火把被投掷进去。橘黄色的火焰猛地腾空而起,火焰贪婪地吞噬着那些代表着神圣权威与肮脏交易的墨迹,发出噼啪爆响。浓烟滚滚升起,卷起无数燃烧着的黑色纸灰,如同无数带着诅咒的黑色蝴蝶在晨风中狂乱飞舞。焦糊刺鼻的气味肆意弥漫,盖过了血腥,也盖过了教堂残留的最后一丝神圣馨香。教堂外,昨夜幸存的平民们被迫驱赶聚集在广场外围。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枯槁麻木,眼神空洞。此刻,他们呆呆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火光将他们蜡黄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他们看着昨夜还在教堂为他们主持弥撒接受他们供奉和忏悔的教士们,如今像牲畜一样被粗糙的麻绳反绑着双手,如同串在绳索上的蚂蚱,被黑林旗战士粗暴地押解着,踉踉跄跄地穿过广场。教袍上沾满了尘土泥泞、失禁秽物甚至是血迹,拖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神圣的光环。平民们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麻木的震撼,有深入骨髓的恐惧,有对眼前景象的难以置信,更有一丝……长久以来支撑心灵的东西轰然崩塌后的茫然与空虚。他们紧紧攥着胸前简陋的木质十字架,嘴唇翕动,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清晰的祈祷声,只剩下破碎的气音,如同失巢鸟雀最后的哀鸣。

  一个东方军将骑马踏步到那堆燃烧的“神圣垃圾”前猛地抽出佩刀,刀尖指向这些在信仰废墟前失魂落魄、瑟瑟发抖的平民,用尽力气,发出雷鸣般的宣告,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他们的灵魂上。这声音在燃烧的噼啪声和死寂的空气中回荡:“尔等罪民听好了!”他指向教堂台阶上端坐于白色骏马上的身影,“吾皇铁穆贞!是奉行天罚的至高征服者!是上帝降下鞭挞惩戒这堕落之世的无敌之鞭!奉天命而来,涤荡世间一切虚伪与不义!”他环视众人,声音陡然拔高:“你们!你们的君王抛弃你们!你们的教士欺骗你们!你们的军队保护不了你们!你们这些有罪之人唯有顺服于吾皇的神威与统治,才是唯一的宽恕救赎之道!你们必须无条件伏首跪服于他的无上权威!遵循他的律法!遵从便是侍奉天意,若有违逆——”军官猛地高举佩刀,刀刃在火光下闪着寒光,“就是悖逆天命!与上帝为敌!必将遭受灭顶之灾!”

  周围的战士们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应怒吼:“没错!吾皇即天命、天鞭!抗拒者杀无赦!”无数染血的刀斧长矛高高举起,锋刃在跳跃的火光和惨淡的晨曦下闪烁着嗜血的寒芒,浓烈如实质的杀气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平民的心口!

  平民们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枯草,惊恐地低垂下肮脏的头颅,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瑟缩拥挤,试图将自己藏在别人身后,那微弱的祷告声彻底破碎消散在充满焦糊味和血腥气的空气中,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和无法抑制的从灵魂深处透出的恐惧战栗。他们的信仰殿堂已化为灰烬,此刻矗立在眼前的,是手握生杀大权仿佛能代行天罚的征服者本身。

  火光跳跃,映照着铁穆贞端坐于白色骏马上的侧影,如同坐在燃烧的王座上。他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广场上被留下的经书典籍、焚烧的废纸堆、升腾的灰烬、被押解的教士,最后落在那些卑微如同尘埃的平民身上。火焰的光芒在他黑色布面铁甲的五爪金龙上跳跃,在瓦尔基娅银甲鹰盔上流淌。

  只有靠他最近的瓦尔基娅听到,在战马低沉的鼻息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中,那个男人低沉如渊的声音,仿佛只对她,又仿佛对着整个沉寂的世界说道:“此时此刻,朕就是你们的上帝。”

  话音落下的瞬间,汗血白马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马蹄踩踏着广场石板上的灰烬与尚未凝固的血污,溅起点点火星与污浊。铁穆贞调转马头,不再看这被他踩在脚下的城池一眼。瓦尔基娅眼神一凛,赤红烈马长嘶一声,如同忠诚的影子紧随其后。两匹神骏一白一红,载着征服与战争的化身,踏出教堂广场的阴影,走向洞开的城门。在他们身后,滚滚征尘扬起,遮蔽了惨淡的晨光,淹没了焚烧的灰烬和无声的哭泣,烟尘之中只有那面巨大的红底黄龙旗和黑缨飘扬的苏鲁锭长纛,引领着这支带来毁灭与重塑秩序的征服之师,如同吞噬一切的末日风暴,继续席卷向西帝国那早已腐朽的腹心。

小说相关章节:东方来的征服者东方来的征服者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