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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懦夫与叛徒,东方来的征服者,2

小说:东方来的征服者东方来的征服者 2025-09-11 22:01 5hhhhh 5530 ℃

  忠于他的亲卫队终于听到异动,如同炸毛的猛兽般冲来。长矛凶狠地捅穿叛徒的胸膛,剑刃带着复仇的怒焰对头颅劈下。小小的卧室瞬间化作血肉磨坊,短促的金铁交鸣、垂死的哀嚎、飞溅的温热液体、倒落的火把引燃帷幕的噼啪声……一切都淹没在死亡的气息里。

  城内的黑森林仆从军得知日耳曼尼库斯遇刺身亡的消息,最后一丝约束彻底崩断。长久压抑的怒火与仇恨如同火山般爆发,彻底失去了控制。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挥舞着杂乱但致命的武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入街道,不分男女老幼,疯狂砍杀视线所及的一切帝国面孔!妇孺的尖叫哭喊、头颅滚落的闷响、利器切开骨肉的“咔嚓”声……浓稠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古老的石板路。帝国正规军和民兵目睹惨状,睚眦欲裂,怒吼着反击报复。双方盾牌猛烈地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巨响,矛尖凶狠地捅入对方的胸膛。狭窄的街巷瞬间被尸体阻塞,火光冲天,将东方城的夜空映照得如同血染的地狱。叛军、帝国军、黑森林仆从军……三方完全杀红了眼,各自为战,刀剑无差别地砍向任何异己者。最恶毒的诅咒、濒死的哀嚎、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所有的声音绞缠在一起,形成一股毁灭的洪流,将整座城市彻底吞没。

  一天一夜的疯狂杀戮过后,东方城彻底沦为巨大的坟场。街道烟火未熄,焦黑的断壁残垣冒着缕缕青烟,尸骸枕藉,层层叠叠,几乎无处下脚。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焦糊味、粪便的恶臭,形成令人窒息作呕的死亡气息,浓烟遮蔽了天空最后的微光。残余的叛军龟缩在营地废墟中苟延残喘,帝国残军死守着最后的核心城堡作困兽之斗,杀红了眼的森林军则盘踞在几条主要的血腥街巷。三方势力零星的厮杀声、濒死者微弱的呻吟声仍在城市的角落隐隐回荡。东方城最后的人间灯火已然彻底熄灭,只剩遍地燃烧的余烬和死亡的低语。

  晨光艰难地穿透弥漫的硝烟与尘埃,落在东方城伤痕累累的城墙上。巨大的灰岩条石焦黑龟裂,缝隙里填满了凝固发黑的血浆和折断的箭杆,整座城池宛如一具被啃噬得面目全非、仍在发出微弱喘息垂死挣扎的巨兽。硝烟、焦木、尸臭混合而成的浓重死亡气息弥漫在冰冷的空气中,刺鼻得令人窒息。寒风卷过废墟,扬起带着火星的灰烬和破碎的旗帜碎片,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铁穆贞的大军再次如黑色潮水般压至城下。这一次,没有俘虏辅军的前驱。铁蹄踏地的轰鸣低沉而密集,震得脚下的大地微微战栗。无数火堆在阵前熊熊燃烧,跳跃的火光映照着那杆高耸的苏鲁锭,三叉矛刃闪烁着凛冽如冰的寒光,如同死神漠然俯瞰的眼睛。铁穆贞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座徒有其表的枯骨之城,只吐出两个字:“攻城。”

  瓦尔基娅勒马位于全军最前端。在她身后,身披帝国精甲、杀气腾腾的黑林旗精锐与更多新近归降、急于通过战斗证明忠诚的的黑森林辅兵早已结成密不透风的盾阵。狂热如同一股有形的热浪在他们阵列中升腾,无数双眼睛燃烧着嗜血的欲望,如同即将扑食的猛兽群。瓦尔基娅手中长矛凌空一振,矛尖划破凝滞的空气,发出一声清越刺耳的锐鸣:“前进!”身后的盾阵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战吼回应,盾牌猛烈撞击的“砰砰”巨响汇成一片滚雷,震耳欲聋。

  战斗毫无悬念。早已被内乱掏空、摇摇欲坠的东方城,在铁穆贞蓄势已久的猛攻面前,脆弱得如同朽木。

  后方阵中,沉重的投石机发出令人牙酸的绞盘转动声和皮索绷紧的嗡鸣。伴随着机括释放的沉重闷响,巨大的石块裹挟着风雷之势,狠狠地砸向城内残存的防御塔楼和帝国军据守的堡垒,石块的撞击声和建筑的崩塌声震耳欲聋。铁穆贞的战士下马在盾墙掩护下拉开强劲的弓弦,密集的箭雨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着扑向城头,如同致命的铁雨,瞬间压制了残存守军任何试图露头的举动,箭头钉在石垛和盾牌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噼啪声。之后覆盖着湿牛皮、厚木板加固的楯车被黑林旗士兵奋力推向前方,顶着零星落下的石块和稀稀拉拉的箭矢,如同移动的堡垒,稳步抵近城墙根部和破损的城门洞口。车轮碾过破碎的尸骸和瓦砾,发出沉闷的碾压声。数十架长而坚韧的云梯被迅速架起,沉重的铁钩狠狠“咬”进城垛或墙体缝隙,牢牢固定。身手矫健的黑林旗士兵口衔短剑,一手持盾护住头脸,如同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爬。高大的攻城塔裹着浸透泥浆的湿牛皮,在士兵和牲畜的拖拽下,发出吱嘎巨响,缓缓逼近城墙。塔顶平台上站满了严阵以待的黑林旗士兵,先是箭矢如雨点般倾泻而下,之后便如同猛虎出柙,咆哮着跃上城墙,掀起腥风血雨。

  面对这立体而致命的攻势,早已耗尽所有意志和力量的东方城守军,进行了绝望而无组织的零星抵抗。黑林旗的精锐率先从多处登上城墙,如狼似虎般扑向残敌。厚实的城门在楯车后的撞木下轰然洞开,铁穆贞的军队如同决堤的洪水,发出震天的喊杀声,从城门、从城墙缺口处汹涌而入,迅速淹没了城内每一寸负隅顽抗的土地。帝国残军、森林仆从军、陷入疯狂的叛军、以及绝望的暴民……所有持械抵抗者,在汹涌的铁流面前迅速被粉碎、吞噬。刀光剑影,斧劈矛刺,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城市彻底沦陷,除了身高不足车轮的幼童以及被甄别出的工匠、医生因铁穆贞的特别命令得以幸存,城中再无活物。东方城,这个帝国的东方堡垒、曾经坚固的边陲重镇,在血与火中彻底死去,沦为一座巨大的停尸场和废墟。

  铁穆贞并未踏入那片人间地狱,他始终驻马城外高地,冷漠地注视着这座燃烧的城市。大军早已得到了简短而冷酷的命令:“找到那个指挥屠杀商队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涌入残破的街巷,翻开每一具可疑的尸体,踹开每一扇残破的门,翻遍每一处可能藏身的角落和地窖。终于发现了蜷缩如鼠的目标——同时也是叛军的领袖。他如同濒死的困兽般嘶吼着挥剑抵抗。士兵们抛出坚韧的套马索,精准地套住了他的脖颈和手臂,绳索瞬间深深勒进皮肉。他徒劳地挣扎着,被粗暴地拖出地窖,拖过堆满尸骸和瓦砾的街道,一路留下挣扎蹬踹的痕迹,最终像一袋垃圾般被扔在铁穆贞的马前。

  他狼狈不堪地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涣散,只剩下绝望的死灰色。

  “这一……切……”他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旧的风箱,“是卡里古拉的命令!是他逼我干的!我只是……只是奉命行事!”他语无伦次,急切地试图将罪责推给那个早已被送到君堡关押的疯子,汗水混合着泥土和血污,顺着扭曲的脸颊淌下,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土地上。

  铁穆贞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自上而下地审视着他,没有任何波澜。“你在卡里古拉肆意妄为时选择沉默服从,”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那时你就已经死了。”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压抑的怒火。“你还背叛杀害了你的统帅——日耳曼尼库斯。”语气转为低沉冰冷,“叛徒,是我最厌恶的东西。”他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近乎虚无的冷笑,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他侧过头,目光投向身旁如同雕塑般矗立的瓦尔基娅:“你们是如何处置叛徒的?”

  瓦尔基娅冰蓝色的眼眸微微一眯:“血鹰。”

  铁穆贞缓缓颔首:“好。”他转回头,冰冷的视线再次钉在指挥官身上,下达了最终的判决:“把他拖到堆放叶赫章与商队头颅的广场。在日耳曼尼库斯的遗体前,执行血鹰之刑,然后挫骨扬灰!”随即,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许,透出一丝敬意补充道:“再安葬日耳曼尼库斯。”

  在曾经堆积着叶赫章与五百名商队成员头颅、如今只余下大片暗褐色血污的广场中央,临时搭起了一座简陋的木台。日耳曼尼库斯的遗体被仔细安放其上。士兵们为他清理了血污,破损的银色锁甲被整理过,那面象征着西帝国的红底金鹰旗被庄重地覆盖其上。他灰蓝色的眼眸已被合上,沾满血污的脸庞经过擦拭,显露出一种超越痛苦的安详,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他那柄卷刃的鹰首长剑被置于手中,冰冷的金属诉说着最后的抗争。无数火把环绕着木台,跳跃的火光在他身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肃立的士兵们垂首致敬,沉默如同凝固的铅块,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犯人被几名膀大腰圆的士兵粗暴地拖到木台前空地。双手被坚韧的牛筋索死死反绑在身后,绳索深深勒进肿胀的手腕皮肉里。他徒劳地扭动着身躯,靴底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凌乱的痕迹,绝望的哀嚎撕心裂肺:“不要!不要啊!”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形。

  瓦尔基娅从腰间抽出一柄刃口薄如蝉翼、寒光凛冽的锋利手斧。冰冷的金属反光映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叛徒与懦夫,”她的声音如同冰珠砸落玉盘,清晰而冰冷,“这是你应得的报偿。”

  血鹰仪式开始了。犯人被粗暴地脸朝下按倒在地,粗糙冰冷的地面紧贴着他的脸颊,混合着血污的尘土吸入鼻腔,呛得他剧烈咳嗽。恐惧的泪水混着鼻涕横流。瓦尔基娅蹲下身,没有丝毫犹豫,锋利的手斧精准而冷酷地挥下,斧刃带着轻微的“嗤”声,沿着脊椎两侧的肌肉纹理切开坚韧的皮肉,鲜血瞬间如小溪般汩汩涌出。紧接着,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操作开始了——斧刃的尖端如同最精密的外科工具,巧妙地撬开肋骨与脊柱的连接处。沉闷刺耳的骨裂声“咔嚓、咔嚓”接连响起,如同折断枯枝。犯人发出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仿佛一条被钉在案板上的鱼。

  瓦尔基娅的手沉稳而有力。她并未停歇,继续深入,冰冷斧刃在骨肉间探寻、分离。最终,她猛地一用力,伴随着一声更响亮、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犯人背部两侧的肋骨被彻底向外翻开,暴露出其下仍在微弱抽搐、沾满血沫的猩红肺部!瓦尔基娅手法娴熟地将被切断的筋膜和肌肉组织向外翻开、摊平,让那两片肺叶如同巨大的、染血的蝠翼般在寒风中暴露、颤动。浓重的血雾弥漫开来,强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犯人的惨嚎已经变成了破风箱般“嗬嗬”的抽气声,生命力伴随着每一次痛苦的痉挛快速流逝。

  仪式结束,瓦尔基娅缓缓站起身。手斧的刃口滴落着粘稠的血液。她的银色锁甲臂甲和前襟溅满了暗红的血点,如同盛开的地狱之花,但她冰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寻常工作。“血债已偿,安圣谕,把他给我挫骨扬灰!至于日耳曼尼库斯……”她的声音清冽依旧,目光投向木台上日耳曼尼库斯覆盖着红底金鹰旗的安详轮廓,那目光里,是纯粹的对忠诚勇士的敬意。

  士兵们奉命将日耳曼尼库斯安葬,冰冷的泥土一锹锹落下,掩埋了这位守卫者。摇曳的火把光芒在他的坟茔上投下长长的、不安晃动的影子,寒风呜咽着卷起尘土,在坟丘上打着旋儿,如同天地间最后一声为孤勇者奏响的凄凉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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