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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河堤的决断:沉没的蓝光与承托的手,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小说:雪乃的雨月雾匣-残酷青春物语 2025-09-11 22:01 5hhhhh 9010 ℃

雨后的河堤,空气沉得像吸饱了水的破棉絮。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断枝残叶,在斜阳余晖下翻滚着暗沉的光。紫阳花肥硕的花球早已被昨夜的暴雨鞭挞得面目全非,深紫色的花瓣嵌在泥泞里,像凝固的血痂。

野比大雄亦步亦趋地跟在雪之下雪乃身后半步的距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踩着裸露的石块,生怕泥水溅脏了她一尘不染的制服裙摆。夕阳的残光在她墨色的长发上跳跃着冷冽的光点。她走得不算快,背影挺直得像冬日里最坚韧的雪松,每一步都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却又像奔赴一个不容置疑的终点。

“雪乃姐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大雄终于忍不住,怯怯地开口。鼻尖萦绕着雨后河畔特有的、混合了腐植质的清凉气味,也嗅到了她发间那缕始终如一的薄荷白桃冷香。这香气让他心安,却也莫名地心慌。他想起昨晚衣柜里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和紧贴的温软,裤裆处残余的粘腻感仿佛又鲜明起来,脸颊一阵发烫。

雪乃的脚步停在了堤岸边缘的护栏旁。她转过身,冰蓝色的眼眸如同融化的冰川之水,带着一种沉淀后的通透,静静地凝视着大雄。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给她清冷的气质镀上了一层近乎虚幻的柔和光晕。

“这里,”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穿透了水流声,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大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堤岸下方不远处浑浊的水洼。水面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和她此刻模糊的倒影,扭曲,摇晃。

雪乃没有移开视线,目光依旧停留在那水洼上,仿佛透过浑浊的倒影,看到了某个曾立于此处、濒临崩溃的自己。她的声音低沉下来,不再是平时的清冷陈述,而是带着一种缓慢的、近乎剥开伤口的倾诉感,清晰地对着大雄:

“就在那天……就在这里,野比君。”她微微侧过头,看向身边一脸困惑的少年,“那个人……比企谷八幡,他对我说:‘你太过完美,反而映出我的污秽。’”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冰凉的金属护栏,指关节微微收紧,失去了血色。

“完美……这个词,曾是我视为盔甲、视为立身之本的东西。”她的嘴角泛起一丝极淡的、近乎自嘲的弧度,目光依旧落在水洼上,“我以为只要足够完美,就能隔绝伤害,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多么愚蠢的想法,野比君。你知道吗?”她终于转过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直直看向大雄,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痛苦、嘲弄,还有一丝深藏的脆弱,“完美既是我的铠甲,也是我最沉重的囚笼。它让我赢得尊重,却也让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无法靠近真实。靠近那个……害怕被灼伤、害怕被看穿的……懦弱的我。”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像是在咀嚼着苦涩的回忆:“他说得很对,他看清了冰壳下的裂痕。但他害怕了,野比君。他害怕那份真实的沉重,害怕靠近之后会发现冰层下的裂痕比他想象的更深……所以他选择了逃离。甚至……”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尖锐,“甚至要用最刻薄的语言,来证明自己逃离的正确!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堤岸下方的泥泞小路上,大雄依旧僵硬地站着,像一尊被雨水冲刷的可怜雕像。他看到了雪乃学姐脸上那痛苦交织的表情,听到了她话语里深藏的委屈和愤怒。他小小的拳头下意识地攥紧,一股为雪乃姐姐感到不公的怒火在胸口烧灼。他几乎忘了对雪乃学姐的敬畏,猛地跨前一步:

“是他!他又说什么了?!雪乃姐姐才不是什么镜子!野比家才不是沙堡!这里有……有晚饭的香味!有……有哆啦A梦的铜锣烧!还有……还有雪乃姐姐给我包扎的伤口……”他语无伦次,只想用尽所有力气去否定那条冰冷的信息,“下雨的时候……沙堡会塌掉……可是……可是野比家还在!下暴雨的时候……屋檐也在哗哗响……可是……可是它还在!”

雪乃猛地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大雄因为急切而涨红的脸。他眼中那毫无保留的维护和近乎绝望的愤怒,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穿了她被冰冷回忆冻结的感官。那强撑着维持的冷静面具,被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的呐喊撞出了一丝裂痕。一丝极其微弱、近乎荒谬的暖流,猝不及防地注入了她冰冷的心湖。

沙堡?他说得对。野比家,照顾这个孩子……这三个月,我用忙碌和责任堆砌起的日常,试图填补内心被比企谷击穿的空洞。多么拙劣的自欺欺人。可是……可是眼前这个涨红了脸、用尽全力为我呐喊的男孩,他笨拙的话语里,却蕴含着一种最原始的真实。他看到了瓦砾,却固执地称之为堡垒。

就在这时——

“叮咚。”

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如同冰锥狠狠刺破河堤上凝滞的空气!

声音来自雪乃制服外套的口袋。那个冰冷的、方形的硬物,隔着布料紧贴着她的大腿。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拉满的弓弦!冰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那里面刚刚泛起的一丝暖意如同被寒流瞬间冻结。

大雄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谁的电话?是那个比企谷吗?

雪乃的动作变得缓慢而沉重。她将手伸入口袋,掏出那部屏幕被雨水雾气模糊的手机。解锁。屏幕的光在昏沉的天色下格外刺眼。

发件人的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清晰地烫在视网膜上——比企谷八幡。

大雄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雪乃学姐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他看到她的指尖用力掐进手机冰冷的塑料外壳,指节泛白,仿佛要将它捏碎。

屏幕上只有一行字,简短、锋利,带着比企谷特有的、近乎残忍的洞察力,精准地刺向她此刻最隐秘的痛处:

“你沉溺的港湾,不过是孩童堆砌的沙堡。别自欺欺人了,雪之下。”

孩童堆砌的沙堡……

自欺欺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大雄的心!他看到雪乃学姐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嘴唇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一股巨大的怒火和难以言喻的委屈瞬间冲垮了大雄的理智堤坝!他几乎忘了对雪乃学姐的敬畏,猛地跨前一步:

“是他!是不是?!他又说什么了?!雪乃姐姐才不是什么沙堡!”他攥紧了小小的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哭腔,“野比家才不是沙堡!这里有……有晚饭的香味!有……有哆啦A梦的铜锣烧!还有……还有雪乃姐姐给我包扎的伤口……”他语无伦次,只想用尽所有力气去否定那条冰冷的信息,“下雨的时候……沙堡会塌掉……可是……可是野比家还在!下暴雨的时候……屋檐也在哗哗响……可是……可是它还在!”

雪乃猛地抬起头!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大雄因为急切而涨红的脸。他眼中那毫无保留的维护和近乎绝望的愤怒,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穿了她被冰冷信息冻结的感官。那强撑着维持的冷静面具,被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的呐喊撞出了一丝裂痕。

她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发现面部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最终,她只是极其缓慢地、极其轻微地,对着大雄摇了摇头。动作很轻,却清晰地传递了一丝……或许是安抚,或许是疲惫。

然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掌心的手机。屏幕上,比企谷的名字和那条短信,如同最恶毒的诅咒。

够了。

真的……够了。

雪之下雪乃,你还要抱着这座自欺欺人的沙堡多久?还要被这条名为“完美”的枷锁禁锢多久?还要被比企谷八幡那懦夫的言语刺伤多久?

她没有再看那条信息,也没有去看下方那个鲜红的未读标记。她的指尖异常稳定地点开了通讯录,精准地找到了那个名字——比企谷八幡。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一丝停顿,她按下了删除键。

屏幕上跳出冰冷的确认提示框。

【确定删除此联系人?】

她的拇指悬空片刻,然后,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力度,重重按下了【确定】。

那个名字,连带着所有的短信记录、通话记录,瞬间从屏幕上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接着,她点开了社交软件的好友列表。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头像。这一次,连确认框都无需多看。指尖轻触屏幕,选择【删除好友】。动作流畅而冷酷,像是在清除一份过期的文件。

做完这一切,她的目光投向脚下不远处那个积满了浑浊雨水的水洼。水洼不大,水面倒映着铅灰色的天空和她自己扭曲摇晃的身影。

手机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屏幕的光映着她此刻异常平静的侧脸。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颊上投下两道脆弱的阴影。再睁开时,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所有的愤怒、羞耻、挣扎都已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平静得令人心悸。

她缓缓抬起手臂,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献祭般的仪式感。手臂伸向水洼的方向。

五指松开。

那部承载着比企谷最后信息和所有过往痕迹的手机,如同断线的风筝,带着一丝决绝的弧线,无声地坠入浑浊的水洼!

“噗通。”

沉闷的落水声在寂静的河堤上显得格外清晰。水花四溅,浑浊的泥水瞬间包裹了冰冷的机身。屏幕在入水的刹那顽强地亮了一下,发出幽幽的蓝光,像是垂死挣扎的灵魂。蓝光只持续了一两秒,便迅速黯淡、熄灭,最终被浑浊的泥水彻底吞没,只剩下水洼表面荡开的几圈涟漪,很快也归于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

雪乃静静地站着,看着水洼恢复平静,倒映出她同样平静无波的脸。湿透的制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少女纤细却挺直的脊背线条。河风带着寒意吹过,撩起她几缕贴在额角的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转过身。

目光精准地落在身旁那个依旧呆立着的野比大雄身上。他的书包肩带在刚才的慌乱奔跑中滑落了一大截,松垮地歪斜在瘦小的肩膀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泥泞,几乎要掉下来。

雪乃迈开脚步。她的脚步很稳,踩在湿滑的堤岸斜坡上也没有丝毫犹豫。她径直走到大雄面前。

大雄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镜片后的眼睛里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像只受惊的兔子。他以为雪乃姐姐会训斥他刚才的失态,会再次提醒他野比家只是座“沙堡”。

然而,雪乃只是在他面前微微俯下身。

这个高度,恰好能与大雄慌乱的目光平视。雨后微凉的空气里,她身上清冽的薄荷白桃气息,混合着泥土和河水的气息,清晰地钻进大雄的鼻腔。肩膀的线条显得更加清晰,制服领口露出的一小段白皙脖颈,在昏暗光线下如同上好的瓷器。

雪乃伸出手。那双手,指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完美,只是指尖因为雨水浸泡而微微泛白。她动作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轻轻扶住了大雄那滑落到手臂的书包肩带。

她的指尖带着微凉,触碰到大雄因为紧张而绷紧的手臂皮肤。大雄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细小的电流击中。

雪乃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仔细地将那根被泥水弄脏的尼龙肩带,从大雄瘦小的手臂上轻轻提起,指尖掠过肩带上沾染的泥点,如同擦拭一件珍贵的器物。她将肩带重新拉回到他肩膀上该在的位置,调整着搭扣的长度,确保它妥帖地贴合着肩膀,不会轻易滑落。动作很轻,很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之前的死寂平静已经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里面有昨夜衣柜里残留的血腥和汗水,有舌尖伤口的尖锐刺痛,有比企谷话语带来的冰冷余烬,更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近乎孤注一掷的决断。暖意如同冰川下悄然涌动的暗流,细微却真实地在她眼底流转。

“野比君。”她的声音很轻,带着雨后特有的清冽,却不再有平日的冰冷疏离,反而像一块被暖意融化的坚冰,流淌着一种奇异的柔和与沉重。

大雄怔怔地看着她,忘记了呼吸。雪乃姐姐的眼神……好深……又好亮。像暴风雨后的夜空,洗去了所有阴霾,只剩下最干净的墨蓝和最清晰的星子。

然后,他看到雪乃向他靠近了一步,近到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睫上残留的、细微的雨珠。

一股清冽的、带着雪乃体温的白桃香气扑面而来,瞬间笼罩了他。下一秒,一双微凉却异常坚定的手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环过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拉入一个温软的怀抱!

大雄的大脑一片空白!

脸颊被迫埋进了雪乃散发着浓郁白桃香气的颈窝!那细腻温热的肌肤触感清晰地传递过来!她的怀抱并不算特别柔软,甚至能感觉到制服面料下肩胛骨的线条,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禁锢感和……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胸腔里和自己一样狂乱的心跳!

雪乃的下巴轻轻抵在大雄柔软的发顶。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大雄的额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般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双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份突如其来的依恋和温暖牢牢锁住。声音低哑,却比任何时刻都更清晰地敲打在大雄的耳膜和心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震动:

“请把你的人生……交给我吧。”

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鼓点,敲击着大雄脆弱的神经。把他的人生……交给雪乃姐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暂时的。”雪乃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承诺,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接受某种荒诞而必然的命运,“在这座你口中的‘沙堡’里……在我们尚未崩塌的时间里。”

大雄的身体在她怀中僵硬如石雕。巨大的冲击让他无法思考。他能感觉到她说话时胸腔轻微的震动,薄荷白桃的冷香和她身上隐隐传来的、混合着一丝药味的血腥气息纠缠在一起,钻入他的鼻腔,带来一种令人眩晕的窒息感。裤裆处不受控制地涌起一阵燥热和肿胀,校裤的布料瞬间绷紧。他羞耻得想要蜷缩,却被禁锢在雪乃温热的怀抱里动弹不得。

“我……”大雄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巨大的茫然和喜悦如同汹涌的潮水冲击着他,“我又不知道……有什么说法……我有什么办法……”他语无伦次,像只被巨大幸福砸懵的小动物,只能本能地将脸更深地埋进雪乃温软的颈窝,贪婪地吮吸着那令人心安的气息。“我只是……只是想雪乃姐姐……一直在……”

这笨拙的、毫无修饰的回应,却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雪乃内心深处某个被冰雪尘封已久的角落。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笑意,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她紧抿的唇角荡漾开微不可察的涟漪。

她收紧了环抱着大雄的双臂,将少年单薄的身体更深地、更紧密地拥入怀中。

“嗯。”雪乃的声音如同叹息,飘散在带着河水腥气的晚风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奇异的满足,“那就……这样吧。”

堤岸下方浑浊的河水在黑暗中继续翻腾。水洼深处,那部早已熄灭的手机屏幕,如同沉入深渊的墓碑。水面倒映着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在暮色四合中融为一体,模糊了身高与身份的界限,只剩下轮廓相依的剪影,像一个无声的、关于开始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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