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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书中仙修咏絮体 河东君嫁钱牧斋,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1

小说: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新说白门柳:秦淮八艳传奇 2025-09-11 22:00 5hhhhh 7740 ℃

崇祯五年,南直隶松江府。

春日里的云间谷水,总是带着几分缱绻的诗意。十四岁的书生杨爱,正是在这片文风鼎盛的土地上,度过着他既憧憬又苦闷的少年时光。他出身寻常人家,却自幼聪颖,一心向学,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当时松江府才子多结社交友,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与复社结盟的“几社”。因缘际会,他结识了几社中的一众青年才俊,如夏允彝、徐孚远、杜麟征等,常常参与他们的文会雅集。

在这些人中,他最亲近的,便是长他十岁的才子陈子龙。陈子龙字卧子,是当时松江文坛的领军人物,诗文冠绝一时,为人又豪爽仗义。他对这个聪慧却略显内向的小兄弟杨爱颇为赏识,时常指点他的课业,二人情同手足,以兄弟相称。

然而,杨爱心中却有自己的苦楚。他虽勤奋,奈何天资有限,在陈子龙这等天纵奇才面前,总显得黯然失色。每当文会之上,众人饮酒赋诗,挥斥方遒,他却搜肠刮肚也难得佳句,只能在一旁艳羡地看着陈子龙谈笑间便珠玉满篇,引得满堂喝彩。那份对才华的极度渴望,如同一团火焰,日夜灼烧着他年轻的心。

转机,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午后。那日松江府下着濛濛细雨,杨爱独自撑着一把油纸伞,在府学旁的旧书巷里闲逛。巷子很窄,青石板被雨水浸润得发亮,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陈年书卷的墨香。他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月白色细布儒衫,袖口处还精心滚了一道浅青色的边,这是他母亲的手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体面衣裳。十四岁的少年,身形尚未完全长开,宽大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更显得他有些单薄伶仃。

他在一间名为“汲古斋”的破旧书肆门前停下脚步。店主是个瞌睡连连的老头,任由书架上的书籍蒙着一层薄灰。杨爱踮着脚,从最顶层一堆杂书中,抽出了一部没有封皮、只用粗线随意装订的手抄本。他拂去封面上的灰尘,只见上面用清隽而有力的笔迹写着三个字——《我身集》。

这书名,带着一股奇特的、不容置喙的狂气。杨爱心中一动,翻开书页。那纸张泛黄发脆,墨迹却力透纸背,字里行间充斥着一股惊世骇俗的才情。开篇便是一首《金明池·咏寒柳》:

“有恨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词句凄婉,意境却开阔苍凉,一股不屈的孤傲之气扑面而来。杨爱只读了半阕,便觉心神巨震。他继续往下翻,只见书中文章包罗万象,既有对天地万物的独特感悟,又有对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尖锐批驳,更有无数风格豪迈、见识通透的诗词歌赋。那作者不知是何方神圣,却仿佛站在九天之上,冷眼俯瞰这红尘俗世,言语间尽是对个体生命意志的极力张扬。

杨爱一瞬间便被这书中的世界迷住了,他几乎是颤抖着手,用自己积攒了半年的几文私房钱,将这部奇书买了下来。

他如获至宝,将书藏在怀中,贴肉放好,仿佛揣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回到家中,他将自己关在狭小的书房里,就着昏暗的豆油灯,日夜研读。

说来也奇,自从得了这本书,他仿佛开了窍一般,读完此书读其他书,几乎过目不忘。从前他作诗,总是苦吟半天,凑出的句子干巴无味,如同嚼蜡。如今再提笔,只需将那书中的意境在脑海中过上一遍,便觉文思如泉涌。

一日,几位朋友在“醉白池”雅集,以“秋兴”为题。众人轮流赋诗,轮到杨爱时,他略一沉吟,便脱口而出:

“西风吹梦到江皋,日暮寒云点画梢。一片闲情随远水,十分清影照香茅。”

诗句清丽脱俗,意境悠远,全无少年人的稚嫩之气。满座皆惊,连一向眼高于顶的陈子龙都抚掌大赞:“爱弟此诗,颇有晚唐风骨!好,好一个‘清影照香茅’!”

陈子龙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的杭绸直裰,腰间束着一条玉色绦带,更显得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他走过来,亲昵地揽住杨爱的肩膀,笑道:“爱弟,你这是得了哪位仙人点化?数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杨爱被他夸得脸颊发烫,心中窃喜不已,只低头推说自己是勤能补拙,将那本奇书的来历瞒得严严实实。他彻底沉浸在这种才华暴涨的快感中,那本《我身集》成了他寸步不离的圣物。他发现,此书的效力并非一劳永逸,而是需要持续不断地汲取。每当他几日不读,便觉文思枯竭,思路迟滞;而一旦重新翻开书页,沉浸其中,那份惊人的才情便会如潮水般再次涌来。

这让他对《我身集》产生了更深的依赖。他将全书分为几个部分:论、赋、诗、词、曲。他惊奇地发现,研读不同的部分,竟会带来不同的变化。

当他为了与几社同人纵论天下大势,而日夜攻读书中那些言辞犀利、见识通透的论说文章时,他的精神变得异常亢奋,思维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他能引经据典,言辞犀利:

“魏阉虽除,然其党羽盘踞朝堂,如附骨之疽,不除则国本难安!”他学着书中的语气,小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严肃,“我辈读书人,当以东林先贤为榜样,冒死上疏,清君侧,靖国难!”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众人都为之侧目,只觉得这个往日里沉默寡言的小兄弟,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多了几分指点江山的豪情。然而,作为代价,每当他这样慷慨陈词之后,夜深人静时,他都会感到一阵阵莫名的虚弱。他本是十四岁的少年,正该是抽条长个、喉结凸显的年纪。可他非但没有长高,身形反而愈发显得纤细单薄。原本略显粗糙的皮肤,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细腻光滑。他以为这是自己为学伤神、损耗了阳气所致。

而当他转而研习书中那些情感奔放、描写细腻的诗词歌赋时,变化则更加诡异。他迷上了书中那些描写女子对心上人热烈而大胆的倾诉,竟觉得那字字句句,都像是自己想对陈子龙说的话。他开始在意自己在陈子龙眼中的形象,会因为陈子龙的一句夸赞而心跳加速,也会因为看到陈子龙与松江府的名妓周文美谈笑而暗自生闷气。

陈子龙并未察觉这其中的暗流,只当他是个依赖自己的小兄弟,更是常带着几分怜爱地拍着他的头说:“爱弟这模样,真真是个玉雪可爱的粉团儿,若穿上女装,怕是能把西施比下去。”

杨爱听了这话,脸上虽红,心中却没来由地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他开始在无人的时候,模仿书中女子的口吻,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轻声呢喃:“卧子兄……”

那一声呼唤,柔媚婉转,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的声音迟迟没有迎来少年人的“变声期”,反而越发清亮圆润,少了男子的沙哑,多了几分雌性的柔和。他惊恐地捂住嘴,却发现自己的心,在这一声呼唤中,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悸动与甜蜜。

这种惊恐与甜蜜的矛盾,像两只手撕扯着他。他开始害怕那本《我身集》。他对着镜子,看到镜中人那过于清秀的面庞和纤细的身形,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下定决心,要摆脱这本书的控制。他将那本手抄本用布包裹起来,塞进了箱底最深处,并发誓再也不去碰它。

然而,才华这东西,一旦拥有过,便再难忍受失去的滋味。

几天后,陈子龙邀集社中好友,在城外兰若寺中雅集。众人兴致高昂,提议玩“飞花令”,以“月”为题。杨爱因为近日刻意疏远《我身集》,脑中空空如也,心中本就惴惴不安。

酒过三巡,令官喊道:“七月!”

陈子龙神采飞扬,脱口而出:“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轮到下家,亦是佳句频出。很快,酒令便传到了杨爱面前。他站起身,涨红了脸,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拼命地搜索着自己从前读过的诗书,可那些句子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灰,模糊不清。周围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有好奇,有期待,也有几分看好戏的揶揄。

“爱弟?”陈子龙温和地提醒道。

“我……我……”杨爱急得额头冒汗,搜肠刮肚,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就在这尴尬万分的当口,一个稚嫩的童声清脆地响起:“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夏允彝正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三岁的儿子夏完淳。那小娃娃正仰着头,一脸天真地望着众人,似乎不明白大人们为何都盯着自己。

满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哄笑。这首诗太过浅白,乃是孩童启蒙所用,由一个三岁小儿念出,倒也应景,只是更衬得杨爱的窘迫不堪。

杨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到陈子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很快便被笑容掩饰过去,但那份失望,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那一刻,所有的恐惧都被更强烈的羞耻和渴望所取代——他竟连一个三岁的孩童都不如!他不要再做那个被人嘲笑、让卧子兄失望的杨爱!

当晚,他一回到家,便疯了一般地冲进书房,翻箱倒柜,将那本《我身集》重新找了出来。他几乎是颤抖着、带着一种报复般的快感,翻开了书页。

他决定攻克书中最为精华、也最为阴柔绮丽的“词曲”部分,他要将这些最华美的辞藻,变成自己的武器。

这一次的侵蚀,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和彻底。

他每背诵一首艳词,便觉胸口发闷,那平坦的胸膛竟有了微微发胀的酸楚感,像是内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他每吟唱一支小曲,便觉腰胯酸软,原本正在舒展的少年肩线,竟开始向内收窄,变得圆润而纤秀;相反,胯骨却在悄然间微微向外扩张,让他的腰身显得愈发纤细,不堪一握。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件心爱的月白儒衫,肩头处竟显得空荡荡的,再也撑不起从前那种挺拔的读书人风骨。

他开始有意识地对抗这种变化。他刻意挺直腰板,走路时将步子迈得极大,试图找回属于男子的阳刚。然而,这种刻意的模仿只让他显得更加怪异和笨拙。身体的构造已经改变,大步流星只会让大腿内侧那愈发敏感的肌肤磨得生疼,为了维持平衡,他的腰肢反而在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带出几分欲欲盖弥彰的轻摇。那种姿态,竟与他曾在街头看到的那些款款而行的江南女子,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这徒劳的对抗,最终化为了更深的烦躁与自我厌弃。他开始厌恶自己身上那件宽大而毫无曲线可言的儒衫,它像一张不合身的皮囊,时刻提醒着他身体的“不男不女”。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日渐敏感细腻的肌肤,让他坐立难安。他渴望更柔软、更能贴合身体曲线的衣物,这个念头如同有毒的藤蔓,一旦生根,便疯长得无法抑制,将他最后一点属于“杨爱”的坚持,也缠绕至死。

时间流转,到了崇祯六年,杨爱已是十五岁。

为了在几社的文会上继续大放异彩,他开始废寝忘食地攻读《我身集》中最为精华、也最为阴柔绮丽的“词曲”部分。这一部分,文字缠绵悱恻,意境幽怨婉转,仿佛是女子的血泪凝结而成。

这一次的侵蚀,来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猛烈和彻底。

他每背诵一首艳词,便觉胸口发闷,那平坦的胸膛竟有了微微发胀的酸楚感,像是内里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他每吟唱一支小曲,便觉腰胯酸软,原本正在舒展的少年肩线,竟开始向内收窄,变得圆润而纤秀;相反,胯骨却在悄然间微微向外扩张,让他的腰身显得愈发纤细,不堪一握。他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件心爱的月白儒衫,肩头处竟显得空荡荡的,再也撑不起从前那种挺拔的读书人风骨。

他开始有意识地对抗这种变化。他刻意挺直腰板,走路时将步子迈得极大,试图找回属于男子的阳刚。然而,这种刻意的模仿只让他显得更加怪异和笨拙。身体的构造已经改变,大步流星只会让大腿内侧那愈发敏感的肌肤磨得生疼,为了维持平衡,他的腰肢反而在他自己都未曾察察觉的情况下,带出几分欲盖弥彰的轻摇。那种姿态,竟与他曾在街头看到的那些款款而行的江南女子,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这徒劳的对抗,最终化为了更深的烦躁与自我厌弃。他开始厌恶自己身上那件宽大而毫无曲线可言的儒衫,它像一张不合身的皮囊,时刻提醒着他身体的“不男不女”。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他日渐敏感细腻的肌肤,让他坐立难安。他渴望更柔软、更能贴合身体曲线的衣物,这个念头如同有毒的藤蔓,一旦生根,便疯长得无法抑制,将他最后一点属于“杨爱”的坚持,也缠绕至死。

终于,在一个家人都外出的午后,他鬼使神差般地溜进了姐姐的闺房。

他的姐姐早已出嫁,房中还留着些她少女时期的旧衣物,箱笼里散发着淡淡的樟脑和脂粉混合的香气。杨爱的心在胸口狂跳,他知道这是禁忌,是悖德,可那股强烈的冲动却压倒了一切。他颤抖着手,从箱底翻出了一套水绿色的襦裙。

那是一件上襦下裙的款式,上身的襦衫是极柔软的细棉布,绣着几朵淡雅的迎春花;下身的百褶长裙则是轻薄的纱罗,层层叠叠,带着少女的娇俏。他褪下自己身上那件碍眼的儒衫,屏住呼吸,将这套女装穿在了身上。

衣衫上身的那一刻,他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那柔软的布料轻柔地包裹着他的身体,仿佛情人的爱抚,让他每一寸肌肤都感到无比的熨帖。他走到妆台前那面布满灰尘的铜镜前,当看清镜中人的那一刻,他彻底呆住了。

镜中映出的,是一个眉目如画、身姿窈窕的绝色“少女”。他将自己略长的头发用一根丝带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更添了几分娇弱与妩媚。那件水绿色的襦衫衬得他肌肤胜雪,纤细的腰肢在束带下盈盈一握,胸前那两处已经微微隆起的、令他羞耻的象征,此刻在女装的衬托下,竟显得恰到好处,勾勒出一道动人的曲线。下身的纱裙轻盈地垂落,遮住了他双腿间那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男性痕迹,让他看起来与一个真正的怀春少女,再无任何分别。

一种混杂着惊恐、羞耻与前所未有的诡异满足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他惊恐于自己彻底的异化,羞耻于这种不伦不类的装扮,却又无法抗拒地,为镜中这个“自己”的美丽而心动。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模仿起来。他学着姐姐从前走路的样子,提起裙摆,迈开小碎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刻意扭动着腰肢,感受着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的韵律,那感觉让他既羞赧又新奇。他

发现,只有这样走路,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大腿内侧与那敏感部位的摩擦,从而减少那种让他脸红心跳的羞耻快感。

他又学着记忆中那些名妓说话的姿态,他走到窗边,对着窗外一株瘦弱的桃树,捏着嗓子,用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又软又媚的声音轻声念道:

“卧子兄……今日天气晴好,你……可欢喜?”

那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刻意的、引人怜爱的怯懦。他被自己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脸颊瞬间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可随即,一种扮演的、伪装的快感又涌上心头。他仿佛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将那个自卑、懦弱的杨爱彻底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可以肆意展现美丽与才情的“她”。

他的精神,也几乎被那本书彻底同化。他思考问题的方式,不再是男性的宏大叙事,而是转向了女性细腻的情感与体验。他读陈子龙新写的诗,不再是分析其格律与用典,而是去感受其中蕴含的情感,会因为一句“春愁如雪不能消”而感同身受,暗自神伤。

他对陈子龙的情感,更是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不可收拾,早已是司马昭之心,只差捅破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了。他渴望着,期待着,也恐惧着,那层窗户纸被捅破的一天。

这一年秋天,复社在苏州虎丘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文会,史称“虎丘大会”。江南名士云集,张溥、张采等复社领袖皆亲临主持,盛况空前。杨爱作为后起之秀,自然也跟随陈子龙等几社众人一同前往。

虎丘上,千人集会,饮酒论文,意气风发。夜幕降临,山风清凉,雅集渐散,名士们各自归房歇息。按照安排,杨爱与陈子龙被分在同一个房间,同榻而眠。

对于同榻而卧,众人早已习以为常。陈子龙只当这位清秀的小兄弟依赖自己,而文人之间抵足而眠,本就是风雅常事,他并未多想。

当晚,两人皆饮了不少酒。陈子龙酒意上涌,只觉浑身燥热,辗转反侧间,手臂无意中一挥,竟搭在了身旁杨爱的胸前。

他猛地一愣,手下的触感……不对!那绝非少年平坦坚实的胸膛,而是一片惊人的温软与弹性,隔着薄薄的里衣,甚至能感觉到一个清晰的、小巧的隆起。

“什么东西?!”陈子龙如同被火炭烫到一般,惊得瞬间从床上弹起,酒意醒了大半。他一脚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难以置信地看着床榻上的杨爱。

杨爱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里衣的衣襟因动作而微微散开,露出一段白皙如玉的脖颈。他揉着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软糯,轻声问道:“卧子兄……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窗外,一轮明月正悬于中天,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恰好洒在杨爱身上。陈子龙借着月光,死死地盯着杨爱的胸前,那里的衣料下,分明是两团少女般微微起伏的轮廓。

“你……你……”陈子龙的声音干涩而颤抖,他指着杨爱,后退一步,几乎撞到身后的桌案,“你……你是女子?你竟是女儿身?!”

他一直喜爱杨爱的清秀,怜他体弱,只当是龙阳之好,却万万没想到,睡在自己身边的,竟可能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一时间,震惊、窘迫、还有一丝被欺瞒的恼怒涌上心头。他连忙拱手作揖,脸上火辣辣的:“姑……姑娘,是在下冒昧了!在下不知姑娘是女儿之身,方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看着陈子龙那副惊慌失措、手足无措的模样,杨爱的心,反而被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卧子兄因为他身体的怪异而疏远他,将他视为异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还是他那个熟悉的“爱弟”。

他没有回答“你是不是女子”这个问题,因为他自己也回答不了。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身体里还保留着男儿的根!

月光下,那张早已褪去少年青涩、美得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泫然欲泣的焦急与乞求。

“卧子兄,你别怕我!”他终于开口,声音因急切而颤抖,带着令人心碎的哀求,“我……我还是杨爱!我是男人!不信……不信你看!”

说罢,在陈子龙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惊愕目光中,杨爱慌乱地伸出纤细的手指,一把扯开了自己里衣的系带。他不是在献祭,而是在绝望地、笨拙地展示证据,像一个急于自辩清白的稚童。

衣衫如蝶翼般向两侧滑落,一具莹白如玉、堪比上等瓷器的胴体,就那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清冷的月光和陈子龙震骇的目光之下。

那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豆蔻少女的身躯。削窄的香肩,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的秀美胸脯上,两点嫣红如同含苞待放的梅蕊,在微凉的空气中轻轻颤栗。

这景象,本已足够让任何男人疯狂。

然而,杨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女性化的上半身有多么大的冲击力。他的目光和手指都焦急地指向自己的下方,急切地想让陈子龙看清那处最后的证明——在那片幽密的、如同处子般光洁的草地之上,突兀地生长着一处小小的、与这具身体格格不入的男性象征。

那东西本已小巧,此刻却因主人羞耻与激动的情绪,不受控制地微微挺立起来,颤巍巍地指向陈子龙,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可怜的辩白:“看,我在这里,我还是男的!”

陈子龙彻底呆住了,他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

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但很快,他那属于风流才子的认知模式便强行给出了一个解释。在当时男风盛行的江南,文人之间偶有断袖之癖并非奇事。在他看来,杨爱这番举动,分明就是一种极致的、惊世骇俗的求欢!他并非女子,而是一个身体生得奇异、正用这种方式对自己表达爱意的“娈童”!

“卧子兄……”杨爱见他久久不语,以为他不信,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重复道,“你看……我真的是……我没骗你……”

这番天真而卑微的话语,听在陈子龙耳中,却成了最撩人的催情剂。他所有的震惊、疑惑、道德束缚,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灰烬。眼前这如妖似仙的美景,耳边这软糯哀婉的软语,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和小腹。

他看着杨爱那具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的身体,看着那两点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嫣红,又看了看那处矛盾而可怜的男性象征,一股混杂着征服欲、施虐欲和强烈好奇心的邪火,从心底猛地窜起。

“好……好个不知羞耻的小东西!”陈子龙的声音变得沙哑粗砺,他一步步逼近,像一头盯住猎物的猛虎,“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原来骨子里是个这般浪荡的货色!为了求欢,竟连这等法子都想得出来!”

他不再迟疑,猛地扑了上去,将那具尚在茫然无措、散发着幽香的身体紧紧压在身下。

“爱弟……哦不,你这般模样,真该叫你爱妹才对!”他胡乱地叫着,低头便疯狂地吻了下去,舌头粗暴地撬开杨爱那尚未来得及分辨状况的牙关,肆意地搅动、掠夺。

杨爱脑中“轰”的一声,彻底懵了。他被那充满侵略性的吻和言语刺激得浑身发软,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月光透过窗棂,在房间的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还残留着两人先前饮酒的淡淡醇香,此刻却混杂进了一股危险而紧张的气息。

陈子龙像一个发现了绝世奇珍的猎人,既贪婪又好奇地开始了他的“勘探”。他一把将杨爱拦腰抱起,不顾他的惊呼与挣扎,将他重重地按在了那张冰冷而坚硬的花梨木书桌上。杨爱的后背撞在桌面上,散乱的笔墨纸砚被撞得叮当作响,几卷书画“哗啦”一声滚落在地。

“卧子兄,你……你要做什么!”杨爱惊恐地看着他,双手撑着桌面想坐起来,却被陈子龙轻易地按了回去。

“做什么?”陈子龙俯下身,像一头俯瞰猎物的猛兽,脸上带着残酷的笑容,“让你这小东西,尝尝真正的滋味!”

他没有再给杨爱任何反抗的机会,强行将他的双腿分开,高高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这个屈辱的姿势让杨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面前,也让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在动手之前,陈子龙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贪婪地审视着这具摊开在他面前的、世间绝无仅有的胴体。

月光如水银般流淌在杨爱身上。那肌肤细腻得不像凡人,白皙中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少女般秀美的胸脯微微起伏,两点嫣红在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醒目。视线下移,是平坦紧致的小腹和优美的腰线。然而,最令人心神震荡的,是那最下方诡异的和谐与矛盾——在光洁如处子的幽谷之上,那根小巧的、属于男性的象征物,此刻正因恐惧和羞耻而微微颤抖,与周围那全然女性化的身体曲线形成了强烈的、惊心动魄的对比。

陈子龙的呼吸变得粗重,他伸出一根手指,像是在确认一件艺术品的真伪,轻轻地、带着一丝玩味,从杨爱胸前那粒挺立的红梅上划过。

“唔……!”杨爱浑身剧烈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那陌生的、尖锐的快感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有感觉?”陈子龙低笑一声,吻如暴雨般落下,啃咬着他的嘴唇和脖颈,而双手则不再试探,开始粗暴地揉捏那对柔软的胸乳。他像是在揉捏面团,力道之大让杨爱感到阵阵刺痛,可痛楚之中,却又有一股更加强烈的酥麻感从乳尖深处炸开,传遍四肢百骸。

冰冷的木头贴着他的背,身前却是滚烫的侵犯,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无比恐慌。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上这处令他羞耻的、柔软的隆起,被男人如此对待时,竟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叫啊!怎么不叫了?”陈子龙在他耳边低吼,“你这小奶子,摸起来倒和那些婊子没什么两样!又软又弹,真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说着,他竟真的低下头,埋入那片雪白的温软之中,舌头如蛇信般舔舐、卷弄,然后张口含住了其中一粒嫣红,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吮吸。强烈的刺激让杨爱再也无法忍受,一种陌生的热流不受控制地从下腹升起,直冲身下那处小小的男性器官。它不受控制地完全挺立起来,然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后,一股滚烫的液体喷薄而出,溅湿了他自己的小腹和陈子龙的手。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泄身。不是在梦中,而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仅仅因为胸前的刺激。

陈子龙感受到他手上的湿热,抬起头,发出一声嘲讽的低笑:“没用的东西!这就射了?看来你这身子,天生就是给人操的贱骨头!”

他直起身,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处被双腿分开后、显得尤为脆弱无助的秘处。

“不……不要……卧子兄……求你……”杨爱看懂了他眼中的意图,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并拢双腿,却被陈子龙牢牢地禁锢着。

陈子龙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被激起了更强的征服欲。他发出一声低笑,然后“啐”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在自己的手心,接着,他用那沾满唾液的手指,在那紧闭的、微微颤抖的菊蕾上粗暴地涂抹、按压、画圈,甚至恶意地向内试探。

“啊!”冰凉湿滑的触感和粗鲁的侵犯让杨爱惊叫出声,腰部猛地向上拱起,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坚硬的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疼就对了!一会儿还有更疼的!”陈子龙喘着粗气,欣赏着身下猎物的挣扎。他扶着自己那挺立的欲望,对准那已被强行润滑的入口,没有丝毫犹豫,猛地向下一沉,直捣黄龙。

“啊——!”

一声凄厉而短促的惨叫响彻房间。撕裂般的剧痛从身后传来,让杨爱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双手胡乱地在桌面上抓挠,指甲划过名贵的木材,留下一道道白痕。他从未想过,男人之间……竟是这般酷刑般的痛苦,仿佛整个人要被从中间劈开。

然而,陈子龙并未停歇。他驾着杨爱的双腿,开始了狂野的冲撞。坚硬的书桌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地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与陈子龙野兽般的喘息,和杨爱压抑的哭泣声混合在一起。

每一次深入,都带来一阵剧痛,可在那剧痛的间隙,当那坚硬的顶端撞到甬道深处某个点时,一股更加强烈的、完全陌生的奇异快感,却又如同毒藤一般,从那被强行打开的身体内部,疯狂地滋生、蔓延开来。那地方,似乎连接着某个神秘的、从未被开发过的极乐之源,每一次被触碰,都让他小腹一紧,全身的肌肉都跟着一阵痉挛,身下那根已经疲软的男根,竟又不受控制地颤巍巍地再次挺立。

杨爱紧紧咬住嘴唇,脑海里一片混乱。他分不清这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是羞辱还是……别的什么。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变成了一件被他人操控的、专门产生快感的乐器。不知不觉间,他压抑的呜咽中,竟带上了一丝难耐的、变了调的呻吟。

“嗯……啊……好怪……”

这声音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和羞耻,却无法控制。陈子龙显然也听到了,动作愈发猛烈,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骚东西!还说不要,身子倒比谁都诚实!叫出来,我喜欢听!”他一边狠狠地撞击,一边腾出一只手,再次覆上那对饱受蹂躏的胸乳,时而轻柔地抚摸,时而又恶劣地掐捏,让杨爱在上半身尖锐的快感和下半身深沉的快感中来回颠簸。接着,他又将手下移,握住杨爱那根再次挺立的小东西,用粗鲁的动作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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